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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生存计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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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也跟着惊慌起来,道:“不会呀,今日延平王府上孙儿百日喜宴,老爷前去庆贺,要很晚才会回来的。奇怪呀?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小默知道,旁人根本不知道的。”
母亲看到她们慌张,也跟着发起抖来,紧紧抓着冯先生的衣袖,冯先生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庄魅颜皱眉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小默,你快带着冯先生走。”
柳儿也恍然大悟,过来搀起老夫人,母亲对冯先生明显有着眷恋,极不情愿放手。
门口有人低低咳嗽了一声,房门被用力推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背着我做的好事!”
第十九章 丑态毕现
庄魅颜等人抬头看去,不禁面面相觑。来人是庄府的男主人庄严元,他铁青着脸,面色阴沉。这个男人一向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今日却露出不一样的面孔来。
“我的好女儿。竟然背着父亲让男人跟她的母亲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来!”
庄严元缓步踱到庄魅颜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句句诛心。
庄魅颜用力咬紧下唇,面色惨白。
满屋子的人被这个突发状况弄得不知所措,显得有些惊慌,庄夫人却仍旧满脸温柔地玩着自己的衣带,嘴里轻轻哼着《国风》的调子,这是刚刚跟冯先生学的。
冯先生下意识挡在她身前,拱手道:“庄兄,好久不见了!咳咳!”
庄严元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然道:“你居然还没死!逆反欲孽,看来果然是有人包庇了你,这些年来你竟然还可以逍遥法外。”
冯先生微微一笑,道:“我是将死之人,你想怎么处置都无所谓,只是不要牵连其他人,此事与她们无关!咳咳咳!你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言片语要诬告什么人,却就是在痴心妄想了。”
冯先生咳嗽连连,他心愿已了,如今十分坦然,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庄严元眼中终于露出暴怒的神色,他上前用力把冯先生从自己的妻子身边推开,冯先生毕竟身体虚弱,虽然有心与他对抗,可惜有心无力,立刻跌倒在地。庄严元抬脚踢了过去,庄夫人高声尖叫起来,夹杂着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还有庄严元的喝骂声,屋里乱成一团。
“霜儿,霜儿别怕!”冯先生一边勉强抬起胳膊抵挡庄严元的大脚,他已经无力躲闪,却还是面带笑容地安慰那名满脸惊慌的女子。
“够了!住手!”
一声低沉的喝令让屋里的人不由一愣,连暴怒中的庄严元也吃惊地停止了殴打,他们一起望向发出这声号令的主人——庄魅颜。
庄魅颜嘴唇微抿,神情坚毅,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庄严元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她,眉头紧锁。
“父亲大人,请放开他们!”
庄严元脸色越发阴鸷,冷哼一声,道:“贱种!这里轮不到你发话!”
“魅颜知道这么做父亲会恨女儿的,女儿只是希望父亲不要一错再错。”庄魅颜深吸一口气,思绪越发清晰,她勇敢地正视着父亲的眼睛,继续说道:“母亲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究竟是被谁害的?父亲您应该最清楚吧!”
庄严元闻言一震,怒道:“你胡说什么?”
“是否是胡说,父亲自己是知道的。当年母亲产后忽然无故疯癫,已经被查明是被人毒害的缘故,可是那毒——”
庄魅颜几度哽咽,终于还是咬牙说了下去。
“女儿也没有想到,那毒竟然是父亲您亲手放在母亲的汤碗里。”
庄严元勃然色变,手掌高高举起,想要搧庄魅颜一个耳光,但是被小默拦了下来,他气得原地打转,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胸膛急剧起伏,情绪激动。
“孽障!孽障!果然就是留不得的贱种!当初我就不应该让那个贱人把你生下来!”
庄严元咬牙切齿地骂道。
道学先生,仁慈父亲,温存丈夫这些面具在一瞬间全被撕得粉碎,他的面孔此刻因为气愤和恐惧变得扭曲起来,像魔鬼一样可怕。
庄魅颜心中十分难受,她强力支撑才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勇气站在父亲的面前,说出一切真相。那天在庄府花园里,大姐庄美玉无意说出了当年有人在母亲汤碗里下毒的事情,庄魅颜还不太相信,因为那是大姐的年龄最多四五岁,不应该记得这么清楚,或许,她是记错了。
这时庶母刘氏从花丛间走了出来,她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给了魅颜听。刘氏说,因为庄魅颜的母亲与别的男人有染,之后又嫁给庄严元,所以庄严元对此十分记恨,婚后不久就生下庄魅颜。为了家族名誉,庄严元才把齐氏毒疯,借以掩盖真相。
如果按照刘氏所说,庄魅颜很有可能不是庄严元的女儿,而庄严元刚才的话里也隐约透露出这层含义。
庄魅颜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父亲真的以为魅颜不是您的女儿么?”
这句话毫无遮拦地问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庄严元更没想到自己苦心遮掩的这桩丑事居然被这个不孝的女儿当场拆穿,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这里有酒,父亲要不要与女儿滴血认亲?”
庄魅颜示意柳儿倒了一杯酒,自己取了桌子上削水果的小刀,在食指上轻轻一划,鲜血立刻滴入酒中。酒杯端到庄严元面前,庄魅颜诚恳地说道:“请父亲也滴一滴血进去,神明在上,若我庄魅颜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两血相溶不分你我;若我不是父亲的骨肉,那么两滴血必然不可能融到一起。”
庄严元颤抖着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杯里那滴血颜色鲜红,刺目惊心。他猛然抬手把酒杯打翻在地,恨恨地骂道:“贱种!我庄严元怎么可能生出你这样丑陋的贱种!你绝不是我的孩子,你绝不可能是我的骨肉!绝不可能!”
他反复重复着,呼吸急促。
庄魅颜冷冷一笑,露出一丝哀伤的表情,她平静地说道:“父亲是不想,还是不敢?”
“哈哈哈!”冯先生大笑起来,殊无半点笑意,声音愤慨,他用力压制着自己的咳嗽,指着庄严元说道:“我笑你太蠢了!你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却不懂得珍惜!你竟然害了她!你竟敢害了她!”
如果不是小默拦在他们之间,恐怕冯先生愤怒的手指就会直接指到庄严元的额头上,说不定他还会进一步扑上去殴打那个男人,而庄严元似乎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颓然坐在椅子里,喘着粗气。
“我跟霜儿之间始终是清清白白,何尝有染!若不是那次意外,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禽兽娶了霜儿?你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自惭形秽,才会疑神疑鬼,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小人!”
庄严元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里,神色无定地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眼神中或是鄙夷,或是失望,或是冷漠,没有人同情于他!
“你胡说!你胡说!霜儿,霜儿,你是知道的,为夫绝不是要害你的。霜儿霜儿!”
庄严元情急之下紧紧拉着妻子齐氏的手,口不择言地说着,齐氏吓得连连后退,蜷缩进冯先生的身边,以求庇护。
“我就知道,你心里始终想的人是他!就算你嫁给我,可是你心里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就是想让你忘了他,一辈子也不要再想起他!”
庄魅颜看到父亲庄严元眼中凶光大盛,神态都有些不太自然,心中极为难过,为人子女者何尝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她扭头对柳儿说道:“你扶着老夫人跟我一块回王爷府!”
“是!”
柳儿为人稳重,知道闹成这个样子,大家都没法再呆下去,赶紧搀着庄夫人齐氏向门口走去。小默忽然抢上前去,摁住房门,神色紧张。
她打着手势说:“外面有人!”
一边比划着,她一边折身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同时要大家伏低身体,尽量趴在桌子下。烛光熄灭了之后大家才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亮起了许多火把,成三面包围之势。屋子的后面靠着湖边,因此那里是一片漆黑。
庄魅颜冲着小默指了指后堂,小默却摇了摇头,手用力下切,示意那里也埋伏了杀手。庄魅颜叹了口气,先番小默觉得有很多人围了过来,他们就准备走,若不是跟父亲庄严元纠缠了那么久,现在已经离开庄府。
庄魅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一定不是庄府的家丁,父亲对此事讳莫如深,不可能让这么多人来看热闹的。
那么——
门外响起一个公鸭嗓子刺耳的声音,大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奉皇后娘娘懿旨请庄氏之女庄魅颜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侧王妃请出来随老奴走一趟吧。”
皇后娘娘,进宫。
无数个念头从庄魅颜脑海中闪过,却没能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快逃!
后堂传来一声轻响,一名黑衣人悄然无声闪了进来,向他们招了招手。小默看到那个人顿时面露喜色,立刻拉着庄魅颜往后堂走去。
这时,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公鸭嗓子再起喊起了话。
“侧王妃,你要是抗旨不遵,就被怪老奴不客气了!来人,进屋把侧王妃请出来!”
“慢!”这个紧要关头,庄魅颜挣脱小默的手臂,大喝一声,站在门前凛然道:“这位公公,现在宫门已经落匙,单凭皇后娘娘的懿旨恐怕是不能带人进宫吧!”
庄魅颜迅速摆了摆手,小默无奈只好跟那名黑衣人把大家悄悄从后堂带了出去,那名黑衣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把湖里的埋伏全部去除,然后大家上了黑衣人准备好的小船。时间紧急,敌人随时可能发现他们,所以必须赶快离开。
庄魅颜与那位公公周旋了几句,据理力争。
“这位公公,既然如此,总要让魅颜梳洗一番吧。”
庄魅颜一边说着话,一边机智地向后堂小心地退去。已经走到后堂门口,再有几步远就可以跳过窗户,窗户边那名黑衣人不时紧张地向外面张望着,同时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快点。
外面的人极不耐烦地说道:“侧王妃不必再推脱了,别让小的们为难。”
庄魅颜故意大声叹了口气,道:“好吧!柳儿,你帮我拿我的披风过来,我去去就回,你们先服侍老夫人睡下!”
她为自己赢得了最后的时间,转身向窗户跑去。
她刚跑了一步,脚下一绊,竟是有人抱住了她的双腿,庄魅颜心里一慌,立刻摔倒在地上,那人大声喊了起来。
“小贱人!你们往哪里逃!”
竟然是父亲庄严元!庄魅颜又惊又怒,双腿被庄严元死死抱住,她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黑衣人见状举起手里的剑便刺向庄严元,庄魅颜顿时大惊,不顾一切地挺身挡在父亲身前,黑衣人堪堪停住剑势,总算没伤到她。
“他是我爹!你们快走!”
庄魅颜连声催促道。
屋子的大门已经被人用力推开,外面的士兵叫喊着冲了进来,黑衣人知道已经来不及救出庄魅颜,只好跳出窗户,划着小船箭也似的穿过湖面,消失在黑暗中。
庄严元仍旧紧紧抱着庄魅颜的双腿,姿态僵硬,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惯性姿势,无力摆脱。他们的四周已经围满了士兵,手拿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庄魅颜。
庄魅颜静静地看了庄严元一眼,叹道:“不管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您都是我和七弟的父亲,这一点,无法改变。”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已经被人从地上架起,强行带出屋外。很快,士兵们都走出屋外,屋子里只留下庄严元一个人。一位老太监在走出门外之后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庄大人,您的义举,老奴回去一定会禀明皇后娘娘,您对无双国果然是赤胆忠心啊!”
人群散尽,庄严元有些失态的坐在原地,眼神茫然,屋子里寂静的可怕,仿佛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第二十章 深宫内院
现在是三更天将尽,四更天的起始,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候。万籁俱静,皇宫也陷入沉睡,只有巍峨的建筑物屹立在那里,永不熄灭的长明灯默默地与黑夜对抗着,其他的生命已经停止了活动,连夜鸟和虫儿也悄然无声,世界屏住呼吸,等待黎明的到来。
皇后的宫殿里,前殿的灯光渐渐昏暗,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轻轻闪烁着。后殿一个僻静的小房间,这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它的存在,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看起来更像一间地牢,或者说一间隐蔽的刑房。
粗造的石头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墙角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灯光映着吊在屋子中的那名女子,她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嘴里被堵着白布,长发狼狈地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大半面孔。忽然,她动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长睫微颤,散乱的长发在轻轻拂动中露出右脸一块明显的红色胎痣。
不知经过了多久,庄魅颜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而且这种痛说不清方位,全身每个地方都在痛,手臂早就麻木了,这样被麻绳吊在空中,手腕和肩关节受力最重,最初还能感觉到撕裂的痛触感,而现在那里似乎已经麻木了,纵然有疼痛感,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手腕立刻传来针刺一样的感觉,提醒她这些关节的存在,肩部更不用说了,这种痛苦比受刑还可怕,庄魅颜几欲昏厥,终于放弃了挣扎。她只能仍凭自己掉在半空中,像一条濒死的鱼,除了急促而虚弱的呼吸之外,什么也不能做了。
庄魅颜艰难地扭动脖子,观察着四周,她还是被关在这件隐蔽的牢房里。
从庄府被带进马车的时候她就想到此事十分凶险,脑海中不断想着脱身之计,与她同坐在车厢里的另外还有好几名膀大腰圆的宫女,皇后这边显然是有备而来。
其中一名年长的宫女打量着她,简捷地问道:“公主大婚之前,侧王妃曾经在深夜秘密拜访瑞祥王爷府,当晚你们都说了什么?”
庄魅颜冷静下来,回答道:“先前王爷问我是否愿意嫁入王府,我觉得自己相貌丑陋配不上王爷,不敢应允,后来想到王爷情深意重,心中不舍,才会深夜拜访王爷,表明心迹。”
那名宫女又问道:“你可知,芙贵妃所生的皇子根本不是皇帝的亲生骨肉?”
庄魅颜一愣,反问道:“你可有证据?”
那名宫女自信地一笑,继续问道:“瑞祥王爷要反,这一点想必你是知情了?”
如果说第一句问话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么第二句就明显露骨了,而第三句则已经是赤裸裸的诱供诬告。庄魅颜心中雪亮,宫中的秦皇后,朝中的秦丞相,这形成一股极大的势力,他们跟瑞祥王爷端木皓这两股势力虽然不相兼容,表面上至少很祥和,庄魅颜没想到皇后她们竟然兵行险招,趁端木皓离开京城的时候骤然发难,刚才从宫女质问的话里就能听出,他们分明是想置端木皓于死地。
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多想,庄魅颜终于露出惊慌的神情,弱弱地说道:“你说什么?这绝不可能!王爷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那名宫女微微一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又何尝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他们毕竟是手足兄弟啊!故此,皇后娘娘才命奴婢带侧王妃进宫,也是想让侧王妃想个法子救救王爷才好。”
庄魅颜为难地低下头,道:“他们男人做事,我们女流之辈怎么会知道?”
这句话说得吞吞吐吐,不尽不实,那名宫女眼睛一亮,柔声劝道:“侧王妃知道什么不妨直接告诉奴婢。如今瑞祥王爷府里的人已经尽数下狱,皇后娘娘是看在庄大人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才特命奴婢带您进宫,您千万三思,这可是你和庄府上下百余口人活命的最后机会了。”
庄魅颜犹豫片刻,最后下定决心,咬牙认命道:“罢了!多谢皇后娘娘厚爱,魅颜铭记于心。只是兹事体大,魅颜必须面见皇后娘娘才能说明此事,另外还请皇后娘娘放王爷一条生路。”
庄魅颜垂着头,姿态畏懦。
那名宫女见她如此温顺妥协,便点了点头,道:“那便最好,王爷的事情自有皇上定夺,想必他们骨肉兄弟,一条生路总会给的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时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要顾全自己和庄府,给自己留条后路。”
现在看到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似乎十分合作,宫女们也有些放松下来,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警惕。进宫之后,几名宫女四下散开,有意无意地把庄魅颜围在中间,一行人顺着回廊向皇后的宫殿走去。
庄魅颜身形忽然一顿,“哎呦”一声蹲下身体,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怎么了?”年长的宫女走在她前面,感到异常立刻回过头来看她。
庄魅颜勉强一笑,弯着腰按着腹部说道:“不知怎么的,肚子有点痛,许是走得急了,岔了气。”
年长的宫女向走在后面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上前搀扶着庄魅颜,两名宫女领命走上前去,一个关切地俯身查看庄魅颜的情形,另一个人则体贴地搀着她的胳膊。庄魅颜眸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情,猛然抬手给了俯身查看那名宫女一拳,那宫女大叫一声,捂脸蹲在地上,右肘用力一拐,直捣另一名宫女的小腹,另一名宫女吃痛弯腰。
庄魅颜趁机向后方跑去。
“站住!快追快追!你们这些蠢货!”年长的宫女气急败坏地在庄魅颜身后嚷道。
庄魅颜虽然一直低着头,其实她一直在辨认自己的方位,很快她就认出这里是宫里比较偏僻的一个路径,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她凭着记忆在迷宫一样的长廊里七转八转,最后她来到一个长长的甬道里。
“明阳宫”与甬道就隔着一道围墙,可是现在已经是落栓的时间,“明阳宫”也不例外,已经关了大门。庄魅颜焦急地看了一眼身后几个模糊的影子,已经越来越近。她皱了皱眉,迅速在自己身上摘下一件东西丢在“明阳宫”的门口,然后转身向甬道的深处跑去。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庄魅颜看到迎面而来的一队装备整齐的侍卫兵,立刻大声喊叫起来。为首的小队长警惕地拔出手里的剑虚指着庄魅颜,喝令道:“何人胆敢喧哗?”
庄魅颜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些欣喜地上前拉住侍卫长的衣袖,指着身后追赶她的几名宫女说道:“快!快!我是瑞祥王爷的侧王妃,我要见皇上,有人要害皇上!快带我去见皇上!”
庄魅颜抚胸喘息不已,不过看她的情绪似乎放松很多。
几名宫女也跑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年长的宫女看到有侍卫在场,她略微有些慌张,很快镇定下来,并且看了队长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庄魅颜累得浑身发软,她似乎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换。
那名队长狐疑地看了看庄魅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庄魅颜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快带我去见皇上,迟了就来不及了!她们,她们都是要害皇上的人。”
年长的宫女笑道:“小舞今日是怎么了?尽说些胡话。不过是打碎了皇后娘娘的碗,皇后娘娘发作了你几句。咱们都是做奴婢的,皇后娘娘责备几句,就算是冤枉了你,你也不用怀恨在心啊!”
侍卫队长点了点头,道:“弑君大罪,欺君也是大罪,你这个小宫女可不要乱说。”
庄魅颜见他们异口同声把自己说成是一名畏罪诬告的宫女,不免有些着急,不等她开口争辩,侍卫队长一挥手,手下士兵不由分说地把她绑了起来,堵住嘴巴,强行拖走。
年长的宫女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她折身回到“明阳宫”的门口,透过门缝向里张望,里面漆黑一片,十分安静,她这才舒了口气。
庄魅颜被带到这间牢房里,这些人剥去最后的伪装,凶狠地折磨起庄魅颜。
“你以为你去向皇上告状就能救得了你的王爷吗?皇上已经派了军队围剿反贼端木皓,同时还让祁阳山的守军大将军楚易凡带兵拦截,端木皓插翅难飞,他不可能活着回到皇宫!就算你见到了皇上,不过速死而已!”
“你快说,端木皓他是如何跟江芙白那个贱人勾搭在一起,并且还生出了孽种!”
“他这次以领兵的名义出京,就是为了召集自己的叛军谋反,对不对?”
“你只要把端木皓的罪行一一供出,就可以饶你不死!”
她们恐吓着庄魅颜,试图用酷刑迫使庄魅颜说出她们想要的答案,可惜,她们什么也得不到,不过是白费心力。
能做的她已经做过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第二十一章 严刑拷打
她把自己的手镯丢在“明阳宫”的门口,然后故意弄出喧哗,她相信以姐姐的聪慧一定会猜出问题的严重性。
庄魅颜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做的已经很成功了,她只是故意向侍卫求援,并说出那样看起来很是慌乱而且没有逻辑的话,就是要她们以为自己是准备找皇上告状——这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的视线,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罢了。
但愿更多无辜的人可以躲过这一劫。
遍体鳞伤的庄魅颜忽然听到隔壁响起一些轻微的说话声。这间牢室设计得很巧妙,外面的声音可以传进来一点,而里面的声音却很难传到外面。
“弟弟你天不亮闯进哀家的宫里,就是想质问这件事情么?王府丢了侧王妃就要怀疑哀家?这算是什么道理!瑞祥王爷权倾朝野,弟弟你也不用帮着外人来欺辱你的姐姐吧。”
“姐姐!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和爹爹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你在三年前就发现瑞祥王爷的罪证,却一直帮他掩瞒。这算什么?我秉公执法的好弟弟!”
庄魅颜听出这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女人自然就是皇后,而那个男人却是秦风扬,此人刚正不阿,听他的话,似乎就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皇后的矢口否认让秦风扬无话可说,只能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告退!”
秦风扬马上就要离开,庄魅颜不想失去这个最后的机会,用力摇晃着身体,并且大声呜咽,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秦风扬不愧是捕快,他的听力敏锐于常人,警觉地问道:“什么声音?……姐姐,刚才那杯茶……你下了药!”
秦风扬的声音惊愤不已,声音绵软无力。庄魅颜情知不妙,看来皇后这次孤注一掷,决不会允许有半点闪失,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绝不肯放过。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推门而进的是那群负责严刑拷打的宫女,而最后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皇后。宫女们挽起衣袖,用冰冷而恶毒的目光望着庄魅颜,庄魅颜感到一阵绝望,她知道新的一轮折磨又要开始了。
庄魅颜倔强地昂起头,盯着最后走进来的皇后,皇后也在看着她,两人对峙片刻,有名宫女恶狠狠地抽了她一鞭,骂道:“大胆贱婢!还不赶快说出实情。”
皇后示意宫女们拿掉塞在庄魅颜嘴里的白布,庄魅颜用力呼吸了两口气,忍痛咧嘴笑了笑。
“皇后娘娘,何必……浪费时间呢?就算您现在逼出口供,到时候在圣上面前,魅颜还是会翻供……谋逆是大罪……皇上不会听信一张供词的,您真的是枉费心机!”
庄魅颜很清楚,现在她的一言一行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瑞祥王爷府,庄府,还有远离京城的端木皓,那些宫女威逼利诱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以相信,如果她们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何必冒险带她入宫,甚至私设公堂,严刑逼供,直接送大理寺受审岂不更好?
皇后娘娘正色道:“端木皓的行为皇上早有察觉,就算你不肯交代他的罪行,皇上也会将他查办,逆反这种罪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哀家管理后宫,只是容不得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发生,罪妇江氏与端木皓暗中勾结,甚至还生下来孩子冒充皇子,世上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已经有人供认了他们的罪行,你又何必对一个不忠的男人熬刑呢?不如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哀家会替你做主的。”
皇后娘娘说得义正言辞,一副秉公办事的嘴脸。庄魅颜心中十分厌恶,冷笑道:“既然有人知情,皇后娘娘何必来我这个不知情的?这件事情魅颜闻所未闻!王爷怎么会跟后宫有染,实在是无稽之谈!”
“哀家知道江氏与你是好姐妹,还曾有恩与你,不过孰轻孰重,希望你能分得清楚!富贵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
皇后的话里已经显出露骨的威胁之意,庄魅颜从进了宫中就知道凶险无比,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因为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不再回答。
皇后见状,脸色阴沉,轻轻挥了挥手。
负责行刑的宫女会意,拿起刑架上烧红的烙铁,用力捅向庄魅颜的后背。庄魅颜弓起身子,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竭力扭动挣扎,人肉焦糊的味道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屋子,其情形令人惨不能睹,而围观者无动于衷,脸上甚至露出满意的神情。
庄魅颜的神智渐渐开始模糊,她听到皇后娘娘狠绝的声音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她一个肉体凡胎经得住铁刑考验,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天亮之前必须得到她的亲口供述,她想翻供,那就打到她不敢翻供为止!”
“是!娘娘!”
“不过不要像上次那样;‘明阳宫’那个小丫头好不容易招了供,居然就咽了气!用参汤给她吊命,哀家要她留着一口气,好对皇上有所交代!看这次皇上还怎么袒护‘明阳宫’那个妖精。”
“是!娘娘!”
庄魅颜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命可以活到今天的天明之后,那么明天呢?她还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模糊之间,她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她的一生。她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听人家说,人到了快要死的时候,就会想起许多已经想不起来的事情,许多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
娘子!
恍惚间,那个少年站在荒野里,歪着头微笑地看着她,神情顽皮。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复活过来。
她救过他,他也救过她,他温暖过她,她也温暖过他。
原本以为这样就会两不相欠,毫无牵挂,殊不知牵绊就是这样一道道密密实实连在一起的蜘蛛网,悄然不觉中已经把他们俩牢牢捆住。
就算是这样一个时刻,也没有办法忘记他啊!
一股热流被灌入喉中,庄魅颜似乎有些清醒,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一张张可恶的嘴脸正在关注着她,急切地问道:“小白是谁?是不是江氏那个贱人的情郎?你快说!”
她们已经饥不择食,只要是可以安放到江芙白身上的罪名,她们都愿意得到。
庄魅颜无力地抽动了一下嘴巴,她已经没力气冷笑了。
“你快说,小白到底是谁?”
“快说快说!”
她们越来越没有耐心,天快亮了么?
庄魅颜用尽全身的力气笑了起来,笑容温柔愉悦,看得周围的人有些惊慌。
“小白……小白,他是我的情郎!”
这句话用尽最后的力气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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