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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嫁(悠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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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笑道:“到底是乱世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结果了乱世。这可是没定论的事。兴许,些许年后。大恒需要的正是惟儿这种稳妥之人。”
司马明不是傻子,略一琢磨,便相通了此中关节。司马夫人继续游说,恩,这一日,最后成型的,只有先前那一张图纸。即便如此,三日后,司马夫人仍带着修改过的二十四张图纸,还有两个女儿去了宋家。
此前,因为知府和通判的特殊关系,宋玉惜和司马夫人来往甚少,现在因为徐岳楼这个纽带,到是亲密了不少。宋玉惜小腹已经隆起,却仍然亲迎了司马夫人进去,吕老太太也跟在一旁,给足了司马夫人面子。
徐岳楼进了司马家后,以宋玉惜身子为由,将郭尚宫留在了宋家。功夫不负有心人,吕老太太总算有了些样子。她像样,司马夫人便敬她年老,自降身价,将吕老太太送上主位。吕老太太只是听从郭尚宫的建议,来接下人,未曾想过这个位置,且她不善打官腔,没呆多会儿便离去了。
只余亲近之人时,司马夫人道:“宋姐姐,你这气色着实差了些。不管何事,都不及你腹中胎儿重要。道理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为人媳妇的,若是姐姐不嫌我烦,我时常来陪陪你,可好?”
宋玉惜喜道:“求之不得!岳楼一起带来吧,子墨一直念叨她呢。她在的话,我也能多乐意乐。妹妹知道的,她总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徐岳楼不理二人调侃,和司马忆一起把二十四副画卷打开,并邀请宋玉惜相看。
“这!妹妹这画工,竟比岳楼还强!”宋玉惜惊讶地捂住腹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崭新的设计。
司马夫人道:“她本就是师从于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那么简单的,她比我差上些许,最是正常不过了。”
“妹妹如此才艺,竟能隐忍不放,玉惜实在不解。”
司马夫人好笑地望了眼女儿,又望了眼宋玉惜,笑道:“我猜,杨夫人大抵也是你和悦儿这般心思。只是,我的想法是,不管会什么,能做什么,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已。能按自己心意活着就好,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即便宋家的担子很重,姐姐都得去抗。既如此,为何不乐在其中?根据我的观察,吕大人便是乐在其中,姐姐当多学吕大人一些才是。”
宋玉惜怔了半晌,不顾隆起的肚子,俯身行礼:“多谢妹妹开导。”
再抬首时,她的神色依然疲惫,然精神却好了三分,她指着平摊的画卷道:“我家夫君送您的一成干股,实在是赚大了。”
司马夫人笑道:“就当我是替悦儿做的吧,她做得确实不够好。”
宋玉惜精神终究不是很好,在司马夫人的劝说下,她早早休息去了。司马夫人却未离去,让人送信给司马明,言明今日留宿宋家。
徐岳楼察觉到事情不同寻常,以眼神询问,司马夫人一字未多说,寻了郭尚宫说话。郭尚宫正愁了个半死,见她询问,便把宋玉惜如今的凶险说了出来。宋玉惜已有身孕七个月,大夫却说有随时生产的迹象。不仅是宋玉惜的心情所致,实乃她的身子不怎么适合孕育子嗣。
司马夫人又问了些许情况,甚至诊断的大夫都拉过来询问,隐约猜出了个大概。宋玉惜这情况,在现代医学史上,应该是子宫壁过薄,致使容易滑胎。可惜,自己不是专业妇产大夫,没办法提供更好的法子。当下的大夫皆为男子,能精通妇产科的却也有限。司马夫人同那大夫商讨许久,取得那大夫认可,给宋玉惜下了禁足令。
第二日,司马夫人回去和司马明商议一番后,收拾了行礼,带着两个女儿再次入住宋家,辅助宋玉惜安胎。所有吕嘉问不方便处理的事,她和徐岳楼一并代理,宋玉惜那里只要安心地躺在床榻上,什么都不用做即可。L
ps:今天修了前些日子忙碌中写的一点东西,致使晚上8点的时候只码了800字……
这时候,小悠悠捣乱,竟将我的文档关掉了!那一刻,我真的是怒了。打孩子这事我不干,吼了两句却太正常了。
小悠悠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也很烦闷,去阳台上呆了两秒,小悠悠见我离开,哭得更加委屈了。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回去后,我跟她道歉:“对不起,妈妈不应该为了码字,都不陪你玩。”
小悠悠抱着我,哭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抢妈妈鼠标,不应该抢你电脑,还把你打的字弄没了。”
唉,那一刻我十分庆幸自己醒悟过来。我,确实本末倒置了。
小悠悠十点才睡着,我这才爬起来继续写。年后婆婆归位后,我将听从大叔的建议,把孩子丢给婆婆。晚上下班回家后,陪她玩到9点半的样子,十点后码字,码到12点,每天2个小时,也够我日更2000…3000了。
现在不困,继续码了……
☆、第一百九十章 绝非妒妇
这日上午,司马夫人照例做听着宋家管事的工作汇报,忽然,吉燕急匆匆走进来道:“司马夫人,徐姑娘正收拾东西,说是要进京!没人能拦住。”
宋家第一管事,极其有眼色,她笑道:“徐姑娘毕竟还小,司马夫人快去看看吧。奴婢这边,今日之事也回禀的差不多了,还有三五件小事,奴婢能处理得来。”
司马夫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去。
“悦儿,你这是做什么!”
徐岳楼头都不回,气呼呼道:“我不要在这里呆了。蔡京那个混蛋,我得去问清楚了,他是怎么承诺我的!”
“发生了什么事?”
吉燕这才道:“刚才老周从京城赶了回来,说是蔡夫人又给蔡大人定了门亲事,对方还是欧阳参政的姑娘。蔡大人不好反对,便应下了。”
碧痕补充道:“欧阳参政是蔡大人的恩师,之前奴婢跟着姑娘,还见过欧阳姑娘去看望蔡大人。所以——”
司马夫人听罢,不管女儿,朝二门那的会客厅行去,让人重新把老周召来。只照着信息,又问了一遍,听罢老周的解释,她冷哼道:“当我的女儿没人要了么!蔡家如何厉害,终究不是那个妇人的事!若是此事当真,我立刻在杭州替悦儿定下门亲事!”
老周连忙发誓:“司马夫人这是不信老周之言?老周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周家绝后!”
这对当下人来说,是个非常狠毒的誓言。然则,老周认为。蔡夫人即便和他重新在一起,大概也生不出子嗣来,是以,发下如此之誓。
司马夫人立刻笑道:“没有不信周老之意,不安好心之人,只怕连周老也给瞒住了呢。为了避免误会,待我儿送来消息后。咱们再做决定不迟。”
老周咯噔一下。有心再劝,却生怕让司马夫人看出误会,不劝吧。那么,自己此番造谣,便未成事。果然,徐岳楼接下来的闹腾。全让司马夫人给顶住了。七日后,老周瞥见木合的身影进了宋家。立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裹,从后门离开宋家。
那木合十五岁那年成为了杨允之的小厮,如今,已有二十五载。他在京中未任一官半职。却无人敢看轻一丝一毫。一来,他是杨允之的直属小厮,二来。两个老周也打不过一个木合。随便换个人,老周都不至于潜逃。
木合的到来。使得司马夫人的观点得到验证,待她们去寻老周时,老周那所小院,早已人去楼空。木合承诺,杨家必定将此人找到,给徐岳楼一个说法。同时,蔡京抵达江宁之前,他将留在宋家,代替潜逃的老周守护徐岳楼。
躺在榻上的宋玉惜,原本还有些不放心,这下总算安心了。司马夫人却不肯放过她,责备道:“你看,悦儿笨是笨了点,却肯听我的劝;姐姐呢?唔,是妹妹的错,让姐姐听妹妹的话,着实过分了点。但是,论夫君官职,我还是碾压姐姐的。姐姐听我一言,怎就那么难呢?”
宋玉惜哭笑不得,指着司马夫人道:“孟真,你够了!”
司马夫人前世之名就不计较了,现在名为孟真。宋玉惜跟她相处了些日子后,发现这人劣根性太足,仗着自己大了两岁,便直呼其名。
司马夫人笑得很得意。
孟家那边,众人原本准备回京,待得司马明任期到了后,大家京城再见。现在听说蔡京要南下,且徐岳楼今冬就要完婚。周海便带着孟大鹏夫妇,急忙赶回京城,好准备秋收,外加准备嫁妆。
焦急等待中,八月二十,江宁才传来蔡京上任的消息。蔡京早已接到杨家送来的消息,再加上司马明派去江宁的人一番解说后,他连续忙碌了三四个通宵,才把江宁的事稍稍布置了一番。然后,立刻赶往杭州,带着南下时遇到的一位姑娘。
徐岳楼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未来夫君。二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的期待全部化为须有,只因蔡京身旁跟着一个英气却不失娇媚的女子。
司马夫人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徐岳楼人已经朝蔡京那边跑去,并目不转睛地望着蔡京。
蔡京被她看得脸色微红,尤其是猜到她要做什么之时。虽说当下之人有点多,甚至未来岳母还在,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确实也想念那小人儿,便伸出胳膊,等着徐岳楼来投怀送抱。
谁知,徐岳楼跑过来后,却是眸光一转,望向他身旁的女子,然后,横在二人中间。
脚面上传来的疼痛,使得蔡京这才注意到,他和那个姑娘的距离有点近,近到徐岳楼踩着他的脚才能横在二人中间。不过,他发誓,徐岳楼绝对是故意踩在自己脚上的!这一疼,让他那颗一直不安的心,彻底安了下来。他信誓旦旦相信徐岳楼,可终究还是怕的,毕竟,徐岳楼不按常理出牌,这是事实。
徐岳楼接下来的话,让他那颗刚刚落下去的心再起飞起,飘向那未知的幸福。
“你是谁?不知道他是我夫君么?干嘛还跟人家靠那么近,你羞不羞!”让嫉妒占满了心扉的徐岳楼,忽略了她比人家矮半个头的事实,踩着自家未婚夫的脚,就这么凶神恶煞地吼道。
其他人则被她的话给雷得不轻,唯独司马夫人轻声提醒道:“悦儿,你还没嫁呢。”
这一句,让刚清醒的众人再次迷糊了。聪明能干的司马夫人,怎得突然把握不住重点了呢?
蔡京那边,已猜到司马夫人的身份。见未来岳母如此,他故意扶额道:“月娘,我知道你是个妒妇,就绝不会惹你的。所以,你先放开我的脚,好吗?”
徐岳楼不悦地瞪着他,争辩道:“我才不是妒妇!你没听我娘说么,我还没嫁呢!”
话是如此,她到是翘了翘脚,蔡京趁机移步,不避讳地拉着她的小手,朝司马夫人那边行去。行了个大礼,道:“蔡京是小辈,岳母亲自来接,实在折煞小婿。”L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杀的规矩
徐岳楼惊讶地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娘?”
这下,换蔡京惊讶了,他不着痕迹地望了眼一旁的楼苏。
徐岳楼正盯着他,蔡京这种眼神太熟悉了!每当楼苏说了傻话、做了傻事时,他就丢这么一个眼神过去;偶尔徐岳楼懒的动脑子时,便也会犯傻,每当这个时候,蔡京眼中的藐视就更加明显。所以,自己又忽略了什么吗?徐岳楼习惯性地思考起来,下意识动作则是,呼哧呼哧地眨着眼睛。
熟悉的人儿、熟悉的动作,蔡京眸光幽暗不明。
徐岳楼只一瞬,便忆起自己刚才说“你没听我娘说么”,果然,自己又犯二了。目光放在蔡京身上,见他的目光有些怪异,且二人交叠的双手那里,传来阵阵温暖,她慌道:“你不用说啦,我知道,是我刚才告诉你的。不过,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招呼不打就带其他姑娘回来的!”
“不用担心,纳妾的条件,我记得呢。”
“轰!”纳妾的条件,不就是生出不儿子才会考虑的事么?而且,而且,要生好多才……徐岳楼羞涩地低下头,暗骂:色狼!
蔡京见她如此,便知她还记得当日之语。这么久不见,没想到她连羞涩都变得,那般生涩,那般客人。想起什么,他忽然微微一笑,光华刹那绽放。果然见到徐岳楼神情从着迷到慌乱,然后——
“咳咳。”
司马夫人轻咳两声,吸引人了二人的注意。
“好了,进去再说吧。”司马夫人话说了,人却没动。
蔡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徐岳楼的手。唉,当着未来岳母的面,他只好识趣地摸了摸鼻子,放开那只他不想放的小手。司马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门口,徐静见自己就被这么扔下,立刻出声:“蔡大人。那奴家怎么办?”
声音极其嗲得徐岳楼一阵恶寒。不禁搓了搓手臂,嫌弃地望着蔡京。
蔡京忙道:“月娘,这位姑娘是京在路上所救。自称姓徐,来自洛阳,你不妨留下问问。”
洛阳徐家!小夜!徐岳楼愤恨地回头,司马夫人同样若有所思。
“人。我先放你这,待我得空。我们再去洛阳打探一番。她是女子,跟我一处,总免不了流言蜚语,所以。你暂且收留她几日吧。”
司马夫人不待他多言,便同宋管事商量。宋管事笑道:“司马夫人放心,宋家几处客房总是有的。蔡大人是否也住下?”
蔡京道:“不麻烦这位妈妈了。我去知府后衙借住几日即可。”
那边,徐静不甘被带走。还想反抗,蔡京冷声道:“徐姑娘,你的身份已让蔡某猜着。若你再闹,休怪蔡某让人送你回家。”
围观的司马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蔡京对上悦儿时,如同骄阳。再看那个身材高挑、声音发喋的“徐姑娘”,她有着完美的五官,只在气质上输给楼苏。这么一个秒人儿,蔡京尚不假辞色。还有楼苏,蔡京见她的眼神,分明是旧识,外加嫌弃。是的,嫌弃。虽然司马夫人判断不出来他嫌弃楼苏什么,但是“嫌弃”这个属性,自己绝对没看错。由此可见,他对其他姑娘应是冷若冰霜。
唉,司马夫人知道自己找了这么多理由,其实,都是因为自己那个两世为人,智商不低、情商为负的笨女儿,已经把对方烙入灵魂。
进了正堂后,蔡京不方便见宋玉惜,当着司马夫人的面,让人拿了礼物递给宋家管事。而后和司马夫人、徐岳楼说了一下最近几个月的事,这是木合都不知道的详细版本。蔡京讲完,没给任何人缓口气的时间,又把圣旨不日就到杭州一事说了下。
……徐岳楼愣愣道:“及笄礼的圣旨够我风光一辈子了,干嘛还求圣旨?你人能来就好了。”
司马夫人嫌弃地望了眼女儿:“悦儿,自见到蔡大人之后,你脑袋里的水和面,中和到一起了么?他娶亲,能不来吗?”
徐岳楼懊恼着、红着脸垂下了脑袋。
“悦儿,娘一会儿就去找宋玉惜说事,她最近几天还不错,你得空开始做嫁妆、陪她聊天就好。我同蔡京先回知府后衙,好安排婚事。”
蔡京忽然道:“有个重要的事忘记说了,我嫡母说可以下聘一万贯,悦儿,你要么?”
自司马夫人口中说出的“悦儿”悦耳动听,比月娘好听数倍,于是,蔡京毫不犹豫地跟着改口。
徐岳楼想了想,问道:“娘,我觉得吧,如果必须同蔡夫人来往,这钱不要白不要。我发誓,我不是财迷噢。你觉得呢?”
司马夫人点头道:“恩,时下讲孝,即便不要这钱,将来该孝还得孝,那就收下吧。”
接下来的日子,司马夫人便开始两头跑,蔡京也是非常忙碌。他是打着公事的旗号来的,自然不得闲。唯独徐岳楼,只能闲闲地陪宋玉惜聊天,外挂,担心日渐消瘦的楼苏。同时,心里把杨元栋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却忘了,杨元栋何其无辜……
徐岳楼的水平做个嫁衣,再加上吉燕、碧痕的帮忙,实在是太轻松的事。时间更是充足,眼下才八月,不知道蔡家那边是否来人,也不知道成亲的日子定在几时。想和蔡京说说话,对方不仅忙,还比较估计南方的规矩——讨厌的婚前规矩!
闲来无事,她便趴在宋玉惜卧房的书桌上画起画来。好了一张,徐岳楼便让人给宋玉惜拿一张看。待她画了三四张后,宋玉惜憋不住了,问道:“这些全是嫁衣?女子的嫁衣不是自己做的吗?”
徐岳楼笑道:“姨母放心,这不是嫁衣拉。我是想着,去喝喜酒的人定然不少,总归要穿得喜庆又好看。而这些人呢,不会为了别人娶亲,便做一套嫁衣,他们要的,不过是那个‘喜庆’却不失美丽的衣服。我们不若出些低价位的相关衣服?”
吉燕立刻道:‘姑娘,司马夫人吩咐表姨奶奶要多休息,您得认真做嫁衣的。‘L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祈愿之福
喜服,一不出奇二无多大市场的点子,却让宋玉惜心动不已。究其原因,不过是她躺了月余的榻,实在无聊的很。
心动即行动,可惜,她刚做好计划,分派了相应人士做活,司马夫人就撇下手里的一切事宜,直奔宋家,将宋玉惜撵回榻上。
宋玉惜无奈道:“我不碍事的,姐姐那么忙,还来我这做什么!”
徐岳楼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腊月初二那日,她从杭州发嫁,嫁往江宁。江南路监察使的主办公地点在江宁,按照一般任职情形,这一任至少三年。是以,司马夫人建议蔡京在江宁先买座小宅子,以作婚房。蔡京应诺,已着手去办了。
杭州这边,司马夫人的女儿是刚认的,没有豪华的嫁妆,普通的也是要备下的。再加上司马明刚给长子司马惟定了门亲事,小定之类的议程还是要走的。因此,司马夫人真的很忙,昨夜,她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司马夫人的目光,从浓重的黑眼圈出发,落到宋玉惜明显又下垂的腹部,她心里一紧!这征兆,分明是要生的样子,可眼下宋玉惜只孕八个月!以当下的医疗条件,她认为,宋玉惜腹中胎儿至少熬过九个月,活下来的可能性才大一些。
不管如何担心,她唯有拼命压抑,明面上,像个老妈子似的给宋玉惜洗脑。暗地里,她司拍死徐岳楼的心都有!她生的女儿,她心里有数。徐岳楼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所以,她不敢不实情告诉徐岳楼,只好私下训了徐岳楼一顿。埋怨她不懂事。
面对斥责,徐岳楼委屈地紧,她争辩道:“母上大人,我认为,凡事太在意反而不好。姨母之前总惦记孩子,却一直没娃。刚放松心情,就有娃了。这是其一;其二。别人我不知道,云娘生孩子那会儿,正好春种。她还下地干活的噢。”
司马夫人摇头苦笑:“悦儿,人和人是不同的。孟云生三五个没有问题,宋玉惜能顺利生下宋江,本就是运气。不过。据我所知,宋江也没足月。唉。这些先不跟你说了。总之,你听娘的,不要折腾这些小钱了。”
闻言,徐岳楼愁眉苦脸道:“可是。我一大活人我闲得难受啊!哪怕有小说看,有游戏玩也行。再者,我也给楼苏找点事做。要不。俩年轻的小姑娘,天天面对面唉声叹气好么?”
算算日子。杨家应该接到她成亲的具体日子了,可是,仍然无人来接楼苏。徐岳楼和楼苏的脑袋,只能推测到的是,杨元栋还未放弃。每过一日,楼苏的额头的褶子便多一道。这般日子,真的是煎熬。
司马夫人随口建议道:“据说林参军的女儿出嫁的太急,嫁衣来不及做了,不如把你做好的那套卖给她。你这边,另做一套。”
这到是个法子,徐岳楼欣然应诺。当得知这套嫁衣卖了六百六十六贯后,徐岳楼立刻拍板,拉楼苏加入嫁衣制作行列,打算再卖两套出去。要知道,她嫁衣的布料虽然不赖,衣服、四件套之类的加起来,布料成本不足二百贯,这是个收益很高的项目!虽然有点耗时,但是,眼下徐岳楼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吕老太太在郭尚宫的陪同下,安稳了大半年。眼看就要进入冬月,宋玉惜也进入孕期的最后一个月。吕老太太表示,应当去庙里祈福了。本地不少人都有这个习惯,宋江就是在老太太的祈福中降临的,吕嘉问也好,司马夫人也罢,都不好反对。
吕老太太如今派头十足,单单去个庙里,就拉了四十九个奴仆,震撼了杭州城。
宋玉惜听闻此事,不禁眉头紧锁。宋家历来不信鬼神,更信人定胜天,祈福之事于宋家无关,比如宋江那会儿就没有祈福。那会儿,宋家没人去祈福,老太太那边不知道是太忙,还是因为孩子注定不姓宋,人家也没提及此事。
眼下,过分讲究的老太太,是吕嘉问默许的,宋玉惜便不好多言。然则,从得知老太太离开后,她的心便未曾安过。她总觉得有什么的事要发生,却无计可施,唯有拉着徐岳楼楼苏说个不停。
没一会儿,连楼苏都感受到宋玉惜的不同,她望了望徐岳楼。徐岳楼思索片刻,便道:“姨母,老太太这会儿去祈福,不会是要个孙子吧?”
宋玉惜眼皮子一跳,强笑道:“不是的。进了最后的月份,孩子随时都可能出来,这个祈福是期盼母子平安的。”
“有用?”徐岳楼表示怀疑。她来杭州一年了,至少听过五个孩子夭折之事。
见问,宋玉惜只有苦笑了。“没有用又能怎样?总是个希望罢了。我信不信不要紧,要紧的是,要尊重信的人。这个孩子是要姓吕的,老太太去祈福,也是理所当然的。”
宋玉惜此言,似是对徐岳楼讲,又似乎是自己讲的。然,更强烈的不安,却从灵魂深处传来,她不禁裹了裹衣衫。
强大的不安,透过宋玉惜的身子,散发到空气中,感染着徐岳楼和楼苏。徐岳楼憋得难受,悄悄让人送信给司马夫人,让她来解决。楼苏则拉着宋玉惜聊起了商场上的事,她或许不是很行,但是,她有个很厉害的母亲。
这招不是很妙,却似乎有效。楼苏问的漫不经心,宋玉惜却回答的极其认真。为什么?因为楼苏来了小半年,未曾说过一次商场的事,她的心意,宋玉惜如何不懂?她知道自己太紧张了,不好拂去小姑娘的好意,唯有认真思索,回答。
刚说完了商场的开辟,下人来报,老太太回府了。王妈妈同宋玉惜说了声,主动去接人。
“祈福之后,跪拜的那人,是要把“福”带给孕妇。”宋玉惜如是对徐岳楼和楼苏解释着。
说话间,王妈妈已搀扶着吕老太太已经走了进来。吕老太太坐下后,王妈妈立到另外一旁,只等着老太太说些吉祥话。不料,吕老太太突然扑向宋玉惜,边哭边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妇人,别装了!大仙说了,你根本就不会平安生产,你们宋家是受了诅咒的,神佛都不能救!吕家,可让你给害惨了!”
早在变故发生之事,王妈妈便顾不得尊卑,把老太太拎开,可惜,为时已晚。宋玉惜脸色瞬间白了开来,腹部一阵痛疼传来,疼得她“啊……”呼喊个不停。众人慌乱间,楼苏视力极佳,瞧见床上的血迹时,晕了过去。
“大夫!产婆!”
“楼姐姐……”
混乱中,楼苏让人抬了下去,徐岳楼和吕老太太被撵了出去。门外,徐岳楼焦急地张望着,试图透过厚重的窗户看见点儿什么。她的身畔,吕老太太依然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什么用啊,什么用啊!没指望了……”
吕老太太再回首一眼,满目苍凉地转身离去。
“把老太太拦下!”
徐岳楼一声令下,丫鬟们将吕老太太层层围住。这下,老太太不干了,不停地叫嚣着:“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儿子回来非打死你们不可!”
丫头们似乎有些打怵,徐岳楼见状,诡异一笑,平静静气道:“老太太,你去祈福,这是你的信仰,我们尊重你。但是,这里是宋家,所以,你最好期待那个大仙是骗人的。否则,姨母和她腹中胎儿倘若有什么不测,你儿子都保不了你。你们也别怕,有什么事我担着。我担不了,我娘,我夫婿替我担。”L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忙里偷闲
丫鬟们听到“司马夫人”,立刻挺直了腰背,死死堵住老太太的去路。
一直装村妇的吕老太太,呆愣在当场,恢复成大家老太太,同时流露出又惧又赞的眼神。司马夫人再厉害,不及郭尚宫给她的压力大。她敬畏的是,蔡京。
此前,蔡京在杭州的一月间,没做啥大事,把盐官辛家检抄了而已。辛家有二子,老大当官,老二经商,江南很普遍的组合方式。区别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修路豪赌,辛家走到了这种模式的顶峰。
一个人当下的追求实现后,满足感存在的时间太短,尤其是钱、权这两样东西。近二十年间,辛家两位老爷,在这两样的缠绕下,腰身很粗。蔡京坚定掀开他家老底,是为震慑!当然,他家钱多也是一个原因,蔡京不会承认就是。
这么多道道,吕老太太不懂,却知道辛家的可怕。三十年前,吕嘉问之父,死于辛老二之手。吕嘉问和老太太一直想报仇,然不管弱小还是庞大,辛家,永远比吕家强。压在吕老太太心头三十年的辛家,忽然让蔡京给收拾了,她心安之余,蔡京便顶替辛家,成为高不可攀的大山。
吕老太太望着徐岳楼的怒容,心下一紧,这下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司马夫人一行人进了院子,匆忙的脚步骤停。司马夫人怒斥道:“这是做什么呢?都没事干了是吗?该干嘛干嘛去!”
徐岳楼见了她,心下稍定,收了冷色,焦急道:“娘。刚才姨母一直喊肚子疼,产婆大夫都在里面,楼姐姐还晕倒了。”说完,不忘瞪了吕老太太一眼。
司马夫人望去,只见吕老太太眼神恍惚。小心陪着笑。心下了然,她拍了拍徐岳楼的手,对吕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这岁数不小了,先歇息去吧,万事有我呢。你们这些丫鬟婆子。不是这个院的,都跟着去伺候老太太!你们今儿把老太太伺候好了,你们老爷夫人不赏,我赏!”
一院子的人瞬间散了三分之二,徐岳楼想留下来。司马夫人怎肯答应?
“楼苏那里请大夫了么?情况怎么样?”
徐岳楼答道:“大夫没来呢,产婆说她是小姑娘,见不得血,正常。”
司马夫人遂道:“那是了,她是小姑娘,你也没差。她千里迢迢的来陪你,你还是守着她吧,这边凡事有我。放心。去吧。”
徐岳楼觉得有理,便去看楼苏。没一会儿大夫赶来,诊了楼苏。问了银香几个问题。确定是重度晕血,开了副安神的药方,嘱咐银香,待人醒来给喝了就好。
徐岳楼干坐了半晌,想起吕嘉问还未归家,忙问丫鬟:“老爷知道了么?”
不一会儿。有丫鬟回道:“言喜去报信了,人还没回来。姑娘。老太太屋里的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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