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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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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也笑笑,心想不如事后跟李适之打个招呼,让他找个机会替自己敬这几位一杯酒就是了,反正只是表达一份心意而已。
因此当下他便是再也不提这件事,只是顺着贺知章的话道:“倒也不怪人家没家教,是我抢了人家的财路嘛,自来所谓杀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其实夺人财路这事儿,也差不多了。”
贺知章和张旭两个人,都堪称是艺术达人,就生活上反而关涉不多,因此他们闻言便只是蹙眉苦思而已,这时候反而是李适之和贾曾、苏晋,他们要么是多年在外地居官,深深的明白基层困苦,要么就是处身朝政之中,日日关乎国计民生,对于这钱财的理解,自然要较贺知章和张旭二人现实许多,也深刻了许多,闻言便都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大唐自来便以富庶而为人称道,历代皇帝也都待臣子甚厚,可以说,做官出身的,便少有贫者,但是说实话,单纯论到一个富字,其实做官者的收入,比起那些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又或者是名下田地千顷的大地主,却是差得远了。
也有能跟那些人相提并论的,但是,少。至少你也得是个三品二品的,这才敢说自己过的日子享受的生活等等,都能称得上一个富字了。
否则呢,那就只好跟周邛啊李逸风这等为官地方的官儿一样,一来是为治下的某些大商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却又不至于违反国法的庇护,二来就是收一些不太显眼又合乎情理到做官的人都会收的礼物,诸如过年了,端午了,中秋了,下边的官员们多少总会有些孝敬等等,从而得到一些额外但是健康的灰色收入,这才能维持比较高档的生活消费水平。
而关于这一点,其实上到历代皇帝,下到朝中的御史台、吏部等等,也都是明情的,但是只要你做的不太过分,不影响到国计纲法,那大家也就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做官的嘛,大家要是过不上比普通人更奢华的生活,这做官的乐趣岂不是锐减?
单纯的说什么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不是不可以,但理想是不能拿来填肚子的。人生活在社会上,时时刻刻都有对比,大家眼里看着耳朵里听着,谁家今日大宴,炙驼峰,谁家昨日办喜事,四十辆马车的嫁妆……光说理想,不提实际的好处,谁都撑不住。
这种情况下,就连皇帝和御史台都不愿意挡人财路,怕的就是引起百官们的反弹,仔细想一想,还真是如李曦所说,这挡人财路倒真可以算得上是仅次于杀父夺妻之恨的大仇了。所以如李适之贾曾苏晋等人,便纷纷颌首表示赞同。
不过贺知章熟思片刻之后,却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诘问,道:“吾闻子日在剑南时便以善于治货殖而为人称道,却不知子日对于礼乐教化,是何见解?”
李适之一听,就知道这是考问了,当下里他看看李曦,倒也想听听李曦的见解。虽然他已经跟李曦约为兄弟,关系堪称亲近了,其实却也只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华和风度,外加喜欢他酿的酒而已,对于李曦到底学问如何,他却是并不了解。
李曦闻言微微蹙眉,虽然明知道类似的话题你跟贺知章这种神仙人物兼理想主义者没个讨论,不过人家问了,他却还是不能不答,于是就在店铺里,便当着罗克敌李逸风,还有一众店里的伙计等人,道:“礼乐教化,自然是天下王道。可是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没有吃的,还谈什么礼乐教化?箕子不食周粟,固然是千古美名,可是在小生看来,你永远都不能奢望个人的精神布达到所有人那里去,那是不现实的。”
顿了顿,也不等贺知章反驳,他便又继续道:“当然,如商之箕子,如齐之田横,这等样人,大家都做不来,但是大家心里却也都承认,那才是一个民族的脊梁这种人,不可能多,但不能没有而且,越多越好”
他这个话一出,却是别说贺知章了,便李适之等人也给惹得皱眉深思起来。
这时李曦笑笑,也不给贺知章再次出言刁难的时间,便拱了拱手道:“说起这些来,在下见识浅薄,诸位见笑。呃,适之兄,你看,总不好叫诸位老是这么站着,不如,咱们到里面坐下叙话?”
李适之闻言点点头,看向贺知章。
这个时候,贺知章先是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然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看李曦,摆手道:“不必了,吾等此来,只为见蜀中第一才子一面而已,眼下已经见到,便回去亦可了。”
顿了顿,他又看着李曦,问:“只是,这几日里,颇有几位朋友要来小聚,不知子日到时可否前来,大家一起饮酒赋诗?”
他话音落下,还不等李曦说话,李适之便已经抢着道:“这个要去”然后一拉李曦的胳膊,笑道:“贺老大人家里的酒,等闲的可是不易喝到,子日,莫要犹豫,一定要去。”
诸人之中,以贺知章最为年长,名声也以他为最隆,是以在众人之中,便以他为最尊者,便是李适之早就与他们诗歌唱还,友情甚笃,却也总是开口闭口尊称贺老大人。
李曦闻言笑笑,心道自己刚才主动邀请他们,贺知章不搭腔,这会子反倒主动邀请起自己来,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人家都邀请了,李适之也发话了,更何况刚才人家还帮了自己,这邀请倒是不便拒绝的,因此当下他便也顺水推舟地冲贺知章拱了拱手,“既如此,但或有期,万请贺老大人告知,好叫在下前往叨扰一二。”
贺知章闻言呵呵一笑,与一直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张旭对视一眼,便冲贾曾和苏晋道:“咱们这便走吧,呆在这里,须是影响人家生意的”
说罢,几人哈哈一笑,便相继转身准备离开。
犹豫了一下,苏晋却是故意留在了最后,对李曦道:“我是前些日子才见到你的调令,据说是圣上亲自下的口谕,依我看,你别的事情倒是不急,先着紧些去国子学里入了学才是正经,不然……可是有负圣意啊”
李曦闻言略一想,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这便顿时点头称是,然后又赶紧道谢。
见他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苏晋便淡淡地点头,甚至还带了些微笑,道:“国子学那边功课不是太严的,不耽误你过去喝酒。”然后便笑眯眯地转身在李适之身后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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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二十二章宫闱
第二十二章宫闱
李曦站在店门口,见他们几个人走得远了,这才转身回来,却是开口就问李逸风,“我记得先生说,你当初走的门子,就是这位吏部侍郎苏晋苏大人?”
李逸风闻言点点头,“没错,便是这位苏大人,只不过当初老朽可没见到这位苏大人,只是花了钱在他府上走了些门路罢了。”
李曦点点头,然后又问:“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五位大名士里头,应该顶数苏大人家里最为富有吧?”
李逸风闻言愕然,他不是长安人,虽然在此前为了想出剑南烧春的促销办法,他也仔细搜集过不少讯息,但是李曦这么问,他还真是不敢准确的回答,因此便愣在那里。
这时候反倒是罗克敌,仔细地想了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禀公子爷,这位苏晋苏大人为人相对低调,不过仔细想来,贺大人等人虽然名动天下,其实家中倒真的是并不富庶,与他们相比,苏大人家里该是好了许多了。”
“这就是了。”李曦点点头,叹息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这位苏大人虽然号称名士,其实却是一位入世的聪明人啊。”
李逸风和罗克敌闻言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这时李曦豁然转身,也不解释,只是道:“这店里有了罗掌柜执掌,又有李先生为我看顾,我就可以放心了,不查帐了,回家,明天国子学里入学读书去”
※※※
夜未央,兴庆宫里已经处处烛光。
尤其是在南熏殿内,因为玄宗日常坐卧于此,今年年纪渐老,眼力开始有些不济,是以这烛火非但每日都起得早,而且也加的极密。
此时玄宗皇帝仍在南熏殿的正殿内批阅奏折,不时的就见他蹙起眉头,甚至会从从批完的奏折里翻出一本来再看看,然后才继续再看,简直勤政之极。
而此时在南熏殿的左侧鰕须帘内玄宗皇帝的日常坐卧处,有几个身姿风流的女子正在那里收拾着什么,不时就能听见那边低语几句,却好像是有人在管教几个宫女。
就在这时候,高力士从外而来,他进殿来,向来都是无需通报的,因此便直到驾前玄宗皇帝才看见他,然后便松开奏折,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然后才问:“将军从何来?”
高力士此时正扭头往鰕须帘里看,见到那里的动静,他知道定是惠妃娘娘在里头呢,当下里听见问,这才回过头来,笑道:“回大家,老奴适才到宫门处走了一遭,下面人却是报了些有关那李曦的讯息上来。”
“哦?”玄宗皇帝闻言又伸了个懒腰,然后便站起身来活动筋骨,道:“且说来听听。”
“诺。”高力士闻言应诺,然后便跟着玄宗皇帝的脚步,在他身后道:“遵照大家旨意,自那日赤忠回来之后,老奴便差了人去昼夜不息的盯着那李曦。他是八月初九日抵达长安西驿馆,是夜,他提前安排到长安来的一位老家人李逸风前去相晤。”
“呃,据老奴派人调查,李逸风此人在吏部有档案,几个月之前,曾任晋原县主簿,正是李曦的前任,却是在县中与人相争夺权失利,被人翻出家中丑事来,这才被迫请辞,只是他辞去了晋原县主簿之后,却并不曾离开晋原县,自那之后,便成了李曦的幕僚,一直居中为他调停奔波各种杂物,两个月前来到长安筹备剑南烧春的分店。”
“哦?家中丑事?什么丑事,却能逼得一个县主簿主动请辞?”玄宗皇帝好奇地问道。
“据说,是他将他死去儿子的未亡人,也就是他的儿媳,给收入了房中,并且还怀了身孕。”高力士恭敬地答道。
“哦,原来如此。”
玄宗皇帝闻言点点头,却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德行固然是考校官吏是否合格的一大重要准则,但是女色之事,却并不太属于德行的范畴之内。孔夫子尚且说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何况芸芸众生乎?
所以说,寡人之疾实在算不得什么错处,即便是收了自己的儿媳妇,却毕竟他那儿子已经没有了嘛,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若以此为判断标准,却要错失不少能吏了。
只不过当下里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因此便只是略略一提便又丢开不理,只是道:“继续说,说下去。”
“诺。”高力士闻言答应一声,便又继续道:“李曦八月九日入住驿馆,其夜,与李逸风饮酒,到了晚上,李逸风回了城内,次日上午,礼部主事过去发派批文的时候,却是出了一件事,李昌李适之大人听到李曦的名字,便很是感兴趣,当场就要与他约为兄弟,然后,两个人便真的就在驿馆内痛饮了一番。”
“李适之?约为兄弟?”玄宗皇帝闻言先是吃惊,然后却是却是呵然一笑,道:“朕知道,定是因为一个酒字这个李适之啊,直是如此贪杯,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听到玄宗皇帝说李适之是因为一个酒字才跟李曦约为兄弟的,高力士就笑着应了一声是,不过听完了之后,他却还是婉转地道:“李大人此举虽然于礼不合,不过想来倒也不会是单纯为了图个卖酒方便,他应该也是如大家一般,非常欣赏李曦的诗才与风骨吧。”
玄宗皇帝闻言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
李曦的几首诗,他也都是相当喜欢的,甚至就连惠妃听了之后,也直夸此人有趣,有才。李适之也是个以风流雅赏自居的人物,他会因为喜欢李曦的诗而跟他主动结交,甚至约为兄弟,这事儿听起来叫人吃惊,其实仔细想想,却也是意料中事了。
这时,高力士又继续道:“当天中午,直到下午,两人痛饮,李适之大人酒量甚豪,却不想李曦也是酒中能手,到最后两人平分秋色,都是大醉。最后的时候,李适之长子李过到了驿馆,他比李曦的年龄略大,不过听到两人结交的消息后,知道对方是李曦,便很是痛快地以子侄辈自居。”
“下午,李逸风的车马去驿馆接那李曦,李过甚至是先带人去陪同送了李曦进长安,这才又回去接了他的父亲。唔,对了,有件事需禀告与大家知道,那李逸风来到长安之后,便在长安替李曦购置了一所宅院,那时候老奴觉得或许翌日有用,便提前安排了一个人进去,眼下就在李曦府上。”
玄宗闻言一愣,然后便紧紧皱眉。良久,他道:“以密间侦视臣子之事,自我大唐立国以来,除则天朝之外,历代圣主皆不屑为之,朕岂能兴此事,令先祖蒙羞乎?这个人,撤出来吧”
高力士闻言躬身应是,玄宗皇帝又叹息道:“朕命你派人侦视李曦,实在也是他的那份奏章太过古怪,除此之外,朕又对他一无所知,所以才权宜如此,不可为常例。”
“大家圣明。”高力士闻言先是赞了一句,想了想,却又道:“可是老奴以为,这以密探侦视大臣的办法,并非完全不可用啊。便是李曦他自己,不是也在奏章上提出来这条建议嘛。要想加强大家您对地方节度乃至朝堂大臣的掌控,密探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手法。老奴请陛下以李曦为例,试行之。”
玄宗皇帝闻言深思片刻,最终虽然眉头紧皱,却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下来。
其实也不用李曦说,则天朝的时候,朝廷就用过密探打入各大高官家中,其时收效极好,这一点,从当时那个环境过来的玄宗皇帝自然深知。但是,他不想做那种窥探他人的事情。
在他看来,帝王之道,乃在于布张万里,运筹些微,这些爪牙之事,虽可为助,却到底是落了下乘,非圣主之所为也。
而且,更值得深思的是,这种密探一旦大量使用,必然直接导致一股介乎公开与半公开之间的庞大势力,而且因为手握各种机密,这种密探组织就会突然变得极为可怕,用好了,固然可以加强君权,加强帝王对天下的掌控,但是一个运用不当……则天朝的惨痛教训犹在眼前啊所以,为朝廷计,为子孙帝王计,他实在是不愿意为大唐制造出一颗这样的毒瘤来。
不过,若是只在李曦身上使用一下,作为权宜之计,倒也并非完全不可——他虽然骨子里就不喜欢这一套,却也不至于连这点儿变通都没有。
这时,高力士见玄宗皇帝同意下来,这才又继续道:“李曦被接到宅子里之后,便是一夜好睡,据说,连身子都不曾翻过一次……”
听到这里,玄宗皇帝摆摆手,不满地道:“你这老奴,何时学的如此琐碎他睡觉翻身与否,抑或夜驭几女,朕听来作甚?”
高力士闻言躬身应是,顿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他才有继续道:“今日上午,李曦去东市上剑南烧春的酒铺,正好碰上了右散骑常侍王丘大人家的大公子带了人过去砸店。”
“砸店?为何?”玄宗皇帝闻言诧异地问道。
高力士缓缓地给他解释,“这剑南烧春最近月余卖的极好,势必影响到了其他酒铺的生意,据老奴所知,东西两市上不少大店家,都惯例会在朝中寻些官员为其屏蔽,年月间费些孝敬,却可以省了很多琐碎的麻烦,想来右散骑常侍王丘王大人家里也该是收过某家酒铺的礼吧,这时候便出面去找剑南烧春店的麻烦去了。”
“嗯,这就是了。”玄宗皇帝闻言点头,这些事情他倒是听说过的,丝毫都不以为意。只要官员们不至于为了得些好处便肆行不法,那就全做不知了。
这时高力士顿了顿,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道:“据回报,那王殊彦过去砸店时,先前被太子殿下开革出府的成忆就在现场……”
“嗯?”听到这话,玄宗皇帝霍然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高力士,“成忆?”
“回大家,是成忆。此人原任职于太子府家令寺,官从七品下家丞,据说其人颇有谋略,深得太子殿下重用,只是有些好色,家中广有姬妾。前些日子赵风凌私自离京一案,为了回护太子殿下,便把他的名字从中剔除了,不过事后太子殿下还是把他开革了,此事吏部有备文可查。”
自从听到成管家这三个字,玄宗皇帝便始终板着脸,这时候便冷冷地问道:“成忆,他怎么那么巧正好在那里?”
见玄宗陛下这么问,高力士就知道果然还是要出事,不过他对玄宗陛下忠心耿耿,虽然明知事涉太子,却宁可事后设法转圜劝解,也不愿意在事情本身上有所隐瞒,因此当下他便道:“据老奴所知,那成忆被开革出太子府之后,最近却仍是可以随意出入太子府的,他素来便负责代替太子殿下与城里的公子们联系,如今……仍是于各家走动甚密。”
听高力士这么一说,虽然意思隐晦,玄宗皇帝却还是立马就明白了。
显然嘛,这里头要说没有成忆使的力量,谁都不信。而成忆虽然名义上什么都不是了,被开革了,其实嘛……
于是玄宗皇帝立刻少见地咆哮道:“擅用私人,暗而不明,睚眦必报,小人行径……朕……朕不知其所终矣”
这个话可是说的极重,而且说的还是当今太子啊,以至于高力士闻言都吓得赶紧就跪了下来——这个话,可是他这个做奴才的不该与闻的。
听到外边对话声起的时候,里边惠妃的声音便已经没了,这时候听见玄宗皇帝勃然大怒,她却是突然挑开帘子出来,笑道:“三郎,你们说什么?有人要砸那个李曦的店么?”
玄宗皇帝黑着脸不吱声,惠妃却是继续笑着道:“有人要砸那李曦的店,臣妾可是第一个就不答应,听说外间那些大臣们经常有家中夫人出去店铺里入了股吃息的,臣妾不才,这些年陛下赏赐颇多,倒也略有积余,便也想到那李曦的店里入了股吃息,好歹也给清儿留些家产下来,将来也好叫他宽些用度。”
玄宗皇帝听了这话,不由错愕。
高力士却是深深地埋下身子,不敢稍有抬头。
惠妃娘娘口中的清儿,自然是寿王李清了,他贵为皇子,封为寿王,惠妃娘娘却说害怕他将来受穷,要为他留些积财,这个……非家奴所可与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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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二十三章王佐之才
第二十三章王佐之才
皇子会缺钱花么?
这是个很诡异,也很没有标准,以至于无法回答的问题。
按照普通人的思维,皇子嘛,皇帝的儿子,即便是将来不能当皇帝,那也几乎是无一例外都要封王的,先是老爹是皇帝,然后是哥哥或者弟弟是皇帝,再然后呢,侄子是皇帝……你想,这种地位之下,那家里的财货还不得山堆海积的,哪里会短了用度?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别的不说,便当今陛下的几位兄弟,如薛王、岐王等,哪个不是家中盈财?要有人说薛王岐王的日子过得很穷,谁信?
但是呢,事情有正例,自然也就有反例,远了不必说,就在本朝,李建成与李元吉,那可都是高祖皇帝的儿子,而且还是太宗皇帝的同母兄弟啊,结果如何?
别说富贵了,连小命儿都没了。
所以当下里惠妃娘娘这个话说出来,若是外人不懂的,许是可能会要疑惑一下,然后就以为惠妃娘娘这是管皇上要钱呢。但是知情如高力士者,却绝对不会作如是观。
从本意上来理解,惠妃娘娘这自然是哭穷呢,不过高力士却是知道,近些年来,随着寿王李清逐渐长大成人,惠妃娘娘的心思却是开始活络起来。
陛下爱屋及乌,因为宠爱惠妃娘娘的缘故,所以对于寿王李清的宠爱也是冠绝诸王及太子,而与此同时,太子李鸿的地位自然不免的就有些尴尬。
但是仅仅如此,显然还不足以让惠妃娘娘满意。最近几年来,不管是在宫内宫外,或是向陛下说些枕头话,或是使动外间的大臣们偶尔进些小谏,总之她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太子李鸿在当今陛下心中那本来就已经不怎么多的好感……
随着近来陛下对太子李鸿的嫌恶日增,尤其是又有了刚才陛下的那一番话,她这显然是憋不住了,终于又一次站出来提醒陛下——
您若是继续让李鸿做太子,日后他继承了皇位,你我的宠儿李清却不知道要落个什么下场哇所以,这太子之位,事关百年后子孙福祉,您可一定要三思
所以,他这个话看似如话家常,甚至带着点玩笑的口气来说——堂堂的惠妃娘娘,宫中礼秩一如皇后,号为“娘子”,却居然要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攒点钱而去入股做生意,这说出来怕不要滑天下之大稽,但事实上呢,这个话题可敏感着呢,也严重着呢。
当下里高力士伏地不敢起身,惠妃娘娘说完之后便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玄宗皇帝,见他久久不肯说话,便又笑问:“三郎,你意下如何?”
她说这个话,自然是恃宠生娇之下,想要逼着玄宗皇帝做出抉择。
但是太子废立,国之大事也,眼下的玄宗皇帝固然对太子李鸿有着种种的不满,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立他为太子也已逾二十载,他甚至已经成为了文武百官乃至朝野上下一致公认的未来皇位继承人,岂能因了一个妇人的几句话就轻言废立?
因此,当下玄宗皇帝闻言先是微微蹙眉,继而这心里便不由得生出一丝不悦来,当下他闷声不语地坐回书案后,沉思片刻,淡淡地道:“堂堂惠妃去做生意,徒惹人笑柄尔。”
想了想,他看着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的高力士,道:“将军且起身。”
等到高力士从地方爬起来了,他这才道:“稍晚时候,你去宗正寺传朕的旨意,诸位皇子已成年未开府者,着他们一一拟好封号,旬月之内,朕要昭告天下封他们为王。”
说到这里,他看了武惠妃一眼,道:“其余各王,也要各有封赏。”
高力士闻言眼神一亮,心中忍不住就是赞了一句,然后便忙不迭地应旨道:“喏。老奴回头就去知会宗正寺。”
听到这个结果,武惠妃便也是满意地一笑。她当然知道太子李鸿立储多年,自然不可能是那么容易就把他扳倒的,刚才那番话能换来这么个结果,便也已经是不错了。最关键的是,她已经成功的在陛下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这才是最最要紧的。至于眼下,反倒是不适合逼得太紧,以免惹恼了陛下,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因此当下里武惠妃闻言之后便笑着盈盈浅拜,道:“臣妾代清儿谢陛下封赏。”
见武惠妃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态,玄宗皇帝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摆摆手,道:“爱妃且先回宫吧,朕还要处理些政事,非你等妇人辈该知。”
武惠妃闻言盈盈施礼告退,然后便带着几个宫女转身出了南熏殿。
一直到她下了殿身影消失不见了,玄宗皇帝这才收回目光,却是叹了口气,脸上也不知是怅惘还是迷恋。话说今年惠妃已经三十有六,却仍是美艳之极,更加之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而且雅善音律,颇能起舞,是以玄宗皇帝对她可是宠爱十分的。
要说对她唯一有所担心的,那便是这女子到底是出身武氏,玄宗皇帝幼年时曾饱尝自己祖母则天皇帝治政的苦难,因此他骨子里便对姓武的女子有所警惕,即便恩宠再隆,也决计不肯封她为皇后,至于太子废立之事,就更是绝对不准许她参与进来。
幸好,眼下看来,她虽然很希望寿王李清能做太子,但也只是希望而已,她毕竟还是那个容易满足的小妇人,只是想给寿王争取一些更好的封赏罢了,而这一点,玄宗皇帝是完全可以不当回事的,只要不干政,想要什么封赏都好说。
事实上,又有哪个妃子嫔妾不希望自己生的儿子做皇太子的?毕竟母凭子贵嘛,自己大行之后,皇帝只能在他们兄弟之中选一个,得者自然地位尊隆,得不到则要差了许多。所以有这个心思并不为过,只要别太过分就好了。
当下目送惠妃离开,玄宗皇帝就觉得惠妃还是此前那个惠妃,这心里不免就又爽利起来,心情一愉悦,脸上也就重新又有了笑容,当下里他看看高力士,笑道:“将军,你继续说,那王丘的儿子叫什么的,王殊彦?他去砸店了,结果如何?”
高力士始终都在关注着玄宗皇帝脸上的神色,当下见他语气轻快,这里说话便放心了许多,当下里见问便只是照实答道:“那王殊彦去了之后是要砸店的,据说架势摆得极足,不过那李曦却是丝毫不怕他,当场便敢与他针锋相对,两人差点儿就当场打起来呢。”
“哦?哈哈哈……”玄宗皇帝闻言大笑,听到这里,就无关大政,他就只当是散闷的八卦消息来听了,当下里甚至饶有趣味地评价道:“李曦这小子,胆子倒是够大,他可知道要砸他店的,是右散骑常侍王丘家的儿子?”
高力士见玄宗皇帝听了高兴,便也把所知道的拿来凑趣,道:“怎么不知道,那位王家公子刚一进门就说了身份,否则哪里敢硬要砸人家店呢”
“哦?知道?知道了……他也不怕?敢惹?”
高力士闻言笑笑,“这个李曦的胆子,可是向来很大的”
玄宗皇帝闻言略一回味,便笑着点头,“是很大”又问:“最后呢?打起来没有?”
“王家公子和李曦之间,倒是没有打起来,只是那李曦却是使坏,差了人挤到人群里,诬赖成忆偷东西,把他好揍了一顿。”
“哦?打了那个成忆?”玄宗又是吃惊又是高兴地问,在得到高力士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忍不住得意地捋了捋颌下胡须,赞道:“打得好打得快意呀”
高力士闻言笑着点头称是,然后才道:“后来,就在双方冲突的最厉害的时候,说来也是巧了,朝中贺知章、贾曾、苏晋、李适之,以及张旭等诸位大人恰好过去找那李曦,他们一到,首先就把那王家公子王殊彦给喝斥了一通,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当李适之大人问到现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李曦倒是并没有说王殊彦是来砸店的,只是说他们是来买酒的,是定了一百坛极品剑南烧春,而那王殊彦虽然明知道这一百坛酒就是价值八九十万钱,当时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里,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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