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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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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他还在那里琢磨,这剑南烧春到底得是送了多大的礼,才最终打动了这位素来高傲的四明狂客,以至于让他不吝说出那样的话来剑南烧春扬名呢?

一直到后来摸清了一些其中关脉,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要打动这些名士们为自己宣传,别的都不要,什么送酒啊,什么送礼啊,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得让他们自己乐意

他们自己乐意做的事情,哪怕贴钱都愿意给你帮忙,他们不乐意做的事情,你给钱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在商人们看来,这他娘的简直操蛋之极

花钱买不到的,就是他娘的名士

因为剑南烧春正是因为贺知章这位大名士的曾经一言而迅速走红,所以乔奈何心里却是早就已经把他列入剑南烧春的势力范围了,此时正当关键时刻,眼看着店铺内的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这就是冲突起来,却突然看见他来,这心中怎能不惊?

也就是一个愣神的功夫,那贺知章便已经排开众人,走到了店门口。这时节乔奈何才看清了,那走在贺知章身后的,却居然还有好几个人

其中最显眼的一个便是……张旭

又是一个花钱都拉拢不到的大名士

而且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其中光是乔奈何见过的,至少就有吏部侍郎苏晋,和礼部侍郎贾曾

一看这个架势,乔奈何不由得就闭上了眼睛

要坏,要坏了

※※※

店里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李曦就在王殊彦面前负手而立,那些家丁们看这公子气度非凡,而且刚才人家却是连自家公子都敢直接叫板的,便不敢冲他去,只是拿了家伙在手,便要去砸柜台,以及那柜台后面的酒坛,而偏偏的,这时候罗克敌也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招呼着几个柜台里的伙计,死命的便挡在柜台前。

那王家的家丁纵再是跋扈,却也只好拿来吓唬人的时候好使,倒是还并不敢真的就下了死命的打人,毕竟天子脚下,还容不得他们太过嚣张。因此这一时间,双方便僵持不下,只是彼此怒目相视着。

而就在这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人问:“适之贤弟啊,你来,你走前边,那李曦是与你约为兄弟的,你认识,我等却是见面亦不识的。”

听了这话,王殊彦不由得就是身子一抖。

这声音,太熟了,似乎是父亲的那位好友,贺知章贺工部?

适之?李昌李适之?

那个据说让陛下改变了心意,不再调自己的父亲出任御史大夫,而改由他来出任的李昌李适之?

王殊彦倏然转过身去,却见那成管家也正自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脸上皆是惊诧莫名。

这时候扭头看过去,来的可不正是贺知章

居然还有金吾长史张旭

这时节,任是王殊彦骄横之极,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来了?

要知道,这两位,还有他们身后那几位,可无一不是朝野名士,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能一言而影响整个长安朝野清议的人物。他们虽然也喜欢相聚,但是……名士嘛,向来都是不会光临东市西市这等地方的,怎么今日竟然约齐了一起到东市里来?而且看这架势,竟还是直奔剑南烧春店里来寻李曦的?

另外,似乎贺工部刚才说什么?李适之与李曦约为兄弟?

就在这个当儿,当朝几位大名士已经是前后脚走进店里,看见这店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抡圆了家伙,似乎要打砸一气了,别人还没什么,李适之先就板了脸。

不过,他是什么人物,既能和贺知章张旭等人相交莫逆,又能以承乾太子嫡孙的身份却一路做到那么大的官儿,这脑袋自然是好使之极的,当下里只不过扫了一眼的功夫,心里对当下这店里的情形也就大约的洞明了。

扭头看到李曦,他两个大步迈过去,呵呵一笑,道:“贤弟,且来,为兄介绍几位好友与你认识。”

“这位乃是号称‘四明狂客’的工部侍郎贺季真”

他这一介绍,现场顿时响起一阵齐齐的惊叹声。

话说,贺知章的大名可是绝对的响亮,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只听过人家名字,却不曾有机会见到本人,因此李适之这一介绍,却是立刻就让贺知章成了当场的焦点。

李曦听到贺季真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过四明狂客这个名字可是从老师周邛的口中听过不止一次的,因此当下一听介绍,赶紧就拱手行礼,道:“小子李曦,见过贺老大人。”

话说,李曦性子也算傲气的,不过面对这位有唐一代著名的大名士贺知章,他这个礼行的倒是心服口服。不说别的,光是凭他一句话就能把李白给捧成“谪仙人”,就足够让李曦对他行后辈之礼了。

不过这当儿,贺知章虽然受了礼,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冲李曦拱手行礼,道:“子日贤弟客气了,听闻了贤弟的事迹,知章可是早就想结实一番,今日得幸,从适之口中得知,他竟是与你约为兄弟,这边急忙地拉了他带我等前来想见。”

李曦一听这话,赶紧客气,“不敢不敢。”不过却是忍不住扭头看着李适之,心说他们怎么直接找到东市里来了。

李适之看见李曦的眼神儿,明白他的意思,便哈哈一笑,道:“我们先是找去了贤弟府上,过儿昨日去过,所以还认识路,可府上人却说你出门了,我本意是等你回来,明日再聚,可谁想贺工部他们心急,非要立刻见你,所以知道你在长安有这家店,我等就只好到这里来撞撞运气,不想你真在这里。”

说着,他又为李曦介绍,“这位乃是金吾长史,张旭张长史。”

“这位乃是吏部侍郎,苏晋苏逸文。”

“这位乃是礼部侍郎,贾曾贾日盈。”

…… ……

他介绍一个,现场就是一片吸气声,李曦知道肯定是大名士,就道一声久仰然后行礼,对方也都很客气的回礼,显然,虽然人家都是大名士,而且少说也都三四十岁了,还各个身居高位,却显然并不曾以长辈自居,都跟李适之一样,以平辈论交的态度来对待李曦。

这顿时就让现场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对李曦更加刮目相待。

话说,这些人可都是长安城里数的着的大名士哇,人家一个个都对李曦这么一个看上去年方弱冠的年轻人如此客气,可见,人家李曦也已经是跻身名士之列啊

看到眼前这个架势,王殊彦与成管家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苦涩。

话说,李适之与李曦昨天在城西驿馆内结拜为兄弟的事情,今日里刚刚在长安城内传开,他们还不曾与闻,不过看了当下这个架势,他们却是很快就明白,敢情李曦刚刚才一到长安,就已经立马跟长安的几位大名士搭上了关系,而且好像这关系……还不错。

当着贺知章张旭等几个 跟他父亲同辈的大名士,自然没有王殊彦嚣张的份儿,人家不搭理他,他还必须得在一旁毕恭毕敬地站着,等人家那边贤弟兄长的见面完毕,这才瞅个空儿过去给贺知章等几个人请安问好。

贺知章看见他,倒是认得,便问:“殊彦贤侄,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也想结识一下李曦李子日?”

人家贺知章这么问,倒是没别的意思,别看店里乱糟糟的,几个家丁抡圆了家伙眼看就是一副砸店的架势,可人家贺知章生得眼大如箕,这些事情便瞧见了也是压根儿就不往心里去的,所以他这么问,倒是存了调笑晚辈的意思了——

你也想结交哇,对不住,你来晚喽,你看,我们都跟李曦兄弟论交了,你就不好再跟他称兄道弟了,别看人家年轻,说不得你至少也得称呼一声子日先生才是了。

可是他这句话落在王殊彦耳中,却是觉得分外刺耳。

几个呼吸之前,自己才刚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要砸了人家这店呢,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倒好,自己难道还要比李曦矮一辈了?

可是偏偏的,贺知章这话说出来,他还不敢反驳,便只好脸色铁青地陪笑,道:“侄儿不敢,侄儿不敢。”

这当口,就听得李适之冷哼一声,喝问道:“殊彦?莫非你是王丘的那个儿子?原来王丘身为右散骑常侍,竟是这般管教儿子的么?带了几个家丁来,气势逼人的要砸人家店?说不得本官上任之后的第一道折子,就要弹劾一下这位老大人了”

王殊彦闻言心里一颤,这头顿时低的越发厉害了。

可能是昨晚趴在电脑前眯了那一会,让夜风给吹着了,毕竟是20楼啊,北京最近的夜风很凉,虽然醒来之后只是觉得有点冷,怀疑是给冻醒的,却也没当回事,还咬牙写了五千字,但是上午十点,睡梦中就觉得不对劲了,当时就已经发起了高烧……

上午就到医院里去打了针,烧退了,但是四肢无力,脑子也晕晕乎乎的,下午到现在,七个小时,才写了四千字……

撑不住了,要去休息,昨天的单章说了到今天下午六点之前,20票一加更,也就是说,577票的加更是必须的,但是我今晚写不出来了,本月之内,一定补给大家,请放心。

月票榜的形势岌岌乎殆哉,早肥一边上班一边码字,每天起早贪黑,真的是已经非常努力了,也自认为配得上月票前十,只是眼下病中,没胆子说什么爆发的话,怕食言,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看在俺那么努力的份上,把月票投给俺,谢谢了。

爬去睡觉。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二十章敲竹杠

第二十章敲竹杠

面对李适之的一番喝问,王殊彦总是心中恼怒万分,却也还是不敢还口。

倒不是他真的怕了李适之,在长安城里,不管是轮到官阶品位,还是实际的影响力,其实李适之远远无法跟贺知章相比。别人或许会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即便是眼下陛下有意任命他为御史大夫,那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固辞,这才拉了他来的,否则的话,这御史大夫绝对轮不到他。

而且,别看他李适之当着自己可以摆这么一副架子,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却还是需要低上个半头一头的,毕竟自己父亲这些年在朝中的官可不是白做的。

但问题是,人家眼下已经马上就要上任御史大夫了呀,而且虽然自己阿爹可以丝毫不惧他,但自己却是晚辈,因此当下里给他这么呵斥,就算是王殊彦纵是心中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的紧,也只能是选择低了头,心中腹诽几句罢了。

这时候,李适之见他不说话,便又扭头看着李曦,这声音可就顿时的柔和了下来,问:“子日贤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适之这么一问,王殊彦自然是耶就抬头看着李曦,看他怎么答。

这时候,李曦笑着看了他一眼,负起手来,倒当真的是一派名士风度,不过很快,他就挪开了目光,却是看向了站在人群前头的成管家。

那成管家的目光与他一碰,神色复杂之极,再看看自己身前低了头的王殊彦,他最终也是只能愤愤挥袖,一转身,挤到人群中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李曦才笑笑,对李适之道:“也没什么,王公子说他们府上最近要大量用酒,准备在我们店里订一百坛上好的极品剑南烧春,而且还马上就要用,他怕我们的货不够,这不,就亲自带了些家人来,务必催着要货,这就要先拿二十坛走呢”

说到这里,他还好整以暇地看着王殊彦,笑着问:“王公子,是这么回事吧?”

王殊彦闻言那眼睛早已瞪得溜圆,脸色也是涨得通红,一百坛哪,极品剑南烧春可是号称天下最贵的酒啊,一坛就要八千八百八十八个钱,一百坛……那可是近九十万钱啊

话一入耳,王殊彦立马就听明白了李曦的意思,事实上就在贺知章和张旭还有李适之这帮大名士一出现的时候,他这心里就已经知道,无论如何,今天自己都必须认栽了,可问题是,你这竹杠也敲得也太狠了吧?

可是当下他愤怒地瞪着李曦,这张口结舌的却偏偏就是说不出话来

近九十万钱……这个惊天大竹杠啊

可问题是,当此情形,自己居然还不能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能不认下这个大竹杠。否则的话自己带那么多家丁来干嘛来了?来砸店?

刚才李适之都已经说了,只要你是来砸店的,那他上任之后第一个奏折就要弹劾老爹

思虑半天,他这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最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脸上笑也不是笑哭也不是哭地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来,咬着牙打个哈哈,道:“是啊,寒家最近确实有些事情,是需要用酒,所以便在这剑南烧春店里定了些酒。”

他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哄笑。

这时节别说是人家那些从头看到现在的看热闹人了,就连贺知章他们几个晚来的,瞧一瞧这店里那么多家丁挥舞着家伙的样子,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贺知章摸摸胡子,跟张旭碰个眼色,两人都是嘿嘿一笑。

话说,别以为名士都是整天吃饱了撑的喜欢摆派头装清高的,事实上,名士也喜欢凑热闹,尤其是,如果这热闹还牵涉到诸如打抱不平、痛打落水狗之类的事情,那他们更是会加倍的感兴趣。正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真正的名士向来都是随心而行,绝不像后世人所想象的那样整天都端着架子。

所以,当下里看见那王殊彦一脸吃瘪的表情,便贺知章和张旭这等誉满天下的大名士也是不由得就跟着坏笑。

而且你别看张旭一脸粗豪的相貌,貌似平和豪迈大丈夫,就连坏笑似乎都那么善良,可是当着这种情况,他受到李曦的启发,这使起坏来,却是丝毫不逊任何人的。

当下里张旭见王殊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就一脸诚恳地问:“贤侄要买这么些好酒,莫非是府上最近要宴客?”

王殊彦脸上实在是笑不出来,不过还是冲他施了一礼,道:“是……是啊,家父说要,要宴客。”

“哎呀那可是好机会呀”他一转身两只手伸出去,一手拉着贺知章,一手拉着贾曾,道:“王府要宴客,却是你我蹭酒喝的好机会啊”

然后,他就这么拉着贺知章和贾曾,一脸憨厚的兴奋,问王殊彦,“闲职,我们几个老酒鬼过去蹭几杯酒喝,令尊大人总不会不舍得几坛酒吧?”

“呃……”

王殊彦听了这话真是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前脚你们刚逼着我买了一百坛酒啊,一百坛啊一百坛,后脚就要过去蹭酒喝,这是连消带打呀

不过当此时,人家几位大唐的名士开口要到你家里去蹭酒,这可非但不是蹭,反而是为人称道的雅事,这可是别人家盼都盼不来的面子哇你还能不答应?

你非但得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到时候还得搭上菜肴歌舞的,好好的伺候着,不然,你就等着自家的名声臭大街吧

人家几位名士主动提出去你家里喝酒,说得好听点,人家自称是“蹭”,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看来,那却是给你面子了,你若是拒绝了,不免显得既小气又不识相了。

因此,当下王殊彦虽然苦着脸,却还是赶紧低头拱手,“岂敢,岂敢,若是长史大人和贺工部等诸位肯驾临寒舍,侄儿这就回去禀告家父,家父定是洒扫以待。”

张旭一听这个,心里就滋润了,很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王殊彦,道:“那说不得过两日就要过府叨扰了。”

王殊彦闻言赶紧又是客气,这时候李曦笑着看看张旭,心里却是早就已经笑到不行。

要搁在穿越之前,有人告诉李曦,说古代那些大名士,什么贺知章啊,什么张旭啊之类的,你别看他们都是大诗人大名士大书法家,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派头十足,其实都蔫坏着呢,绝对是属于貌似忠良骨子里流氓的型号,那李曦绝对不会相信。

但是眼下……如果有机会能穿越回去的话,一定要去告诉那些整天研究历史的专家教授们,张旭不只是那个写秃了蕉叶练就中华五千年第一草书的张旭,还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可爱老头儿一个很好玩的老头儿

当下里笑着看看他,李曦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却还没忘了提醒王殊彦一声,“那个,王公子,您要的二十坛极品剑南烧春,眼下我们店里有足量的存货,这就可以让您带走,绝对不至于耽误府上派用,只是,这个酒钱么……”

李适之眨眨眼睛不说话,贺知章倒是点了点头,“唔,吾辈虽然好酒,但酒债可是不好欠的呀”

王殊彦低着头,“给,给,给我身上带的钱不够,这就让人回府拿钱去”

说着,他看了看那几个犹自站在人家柜台前大眼看小眼的家丁,见他们手里居然还明目张胆的拎着家伙呢,不由得就是一阵子心里堵得慌,只是这个当儿却没有他发火的份儿,便只好冲他们一招手,“那,诸位大人留步,在下先告辞,告辞”

然后,就在人群的哄笑声中,他便要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栽了个大跟头的地方。但是就在此时,人群外却突然一阵喧闹,然后就听见有人大声喝问:“闪开,闪开,市税司在此办案,挡路者治罪”

有了这一声喊,人群顿时就顺着那喊声自动的给裂出一条可供通过的通道来。

这里毕竟是大唐,这里毕竟是长安。就算是大家都很喜欢看热闹,但是却绝对没有人敢冒犯长者和尊者的权威,所以,不管是刚才几个仆役吆喝着人们给贺知章他们让路,还是眼下市税司来人,大家都是听见动静就让路。

甚至于本着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这市税司三个字比贺知章等大名士还要好用些。

于是人群分开,便有一位穿着一身绿色官服的官员走进来,这时候正好,一搭眼他就先看见了正要离开的王殊彦。

话说,市税司在长安来说,实在是个芝麻绿豆一般的小官儿,在这堂堂天子脚下的帝都长安,便一品二品都一抓一大把,他这么个正九品的小官儿,实在也是微不足道的很,可毕竟他是长安东市里负责收税的,却是商人们的顶头大老爷,因此便没有什么生意人是胆敢得罪的,所以,在乔奈何的引荐下,这位市税司大人也曾拜见过王家大公子的尊颜。而且像王家大公子这种身份的人,他还真是见不了几个,所以这一见之下就记得特别准。

当下里看见王殊彦,他便赶紧迎上来,兜头就是一个大揖,却是正正的挡住了王殊彦的去路。然后,还不等王殊彦开口说话,他便赶紧献殷勤,大声道:“据说王公子查出了这东市里有人卖假酒?请公子爷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绝不叫奸商之辈继续嚣张下去,一定会还公子爷一个公道”

他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是哄堂大笑。

那意思,大家自然是笑王殊彦坑人不成反而被人给敲了竹杠,也是笑这市税司大使的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蹄子上。

当下里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躲在人群中的乔奈何就是忍不住捂上了眼睛,听到人群哄笑,他睁眼看去,可不,王家公子给气的脸都紫了。

要按照王殊彦的脾气,这时候恨不得当场甩两个巴掌过去,不过他知道自己还站在剑南烧春的店门口呢,就在这店里,不只有贺知章和张旭这等名士,还有一位御史大夫,一位吏部侍郎和一位礼部侍郎呢,所以,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恨,这一巴掌也不能打。

因此,当下里他便狠狠地瞪了那市税司大使一眼,道:“哪个告诉你本公子说有假酒了?本公子是来买酒的”

说完了,他拂袖就走,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怀抱酒坛的王府家丁。

看着这一幕,那位刚刚还很得意地认为自己这一次终于有机会拍马屁的市税司大使却是不由得就满脑袋糊涂了,偏偏这时候大家看他愣在那里的样子,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这时候他脑子里转了几个圈,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把剑南烧春卖假酒这件事办一办,至少好歹也要查一查,但是这时候,却突然有人在身后拽他。

他扭过头去,那人虽然捂着脸,他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不正是富平石冻春的那个掌柜的,叫乔奈何的。当下里他想说话,那乔奈何却是冲他做了个手势,然后扯起他的衣袖便往外拉。

好容易把他拉出人群,那市税司大人正自准备板了脸呵斥几句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九品官员不是,如此轻率的拉扯自己的官袍,成何体统,但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却被这乔奈何的一句话给吓住了。

“大人,那店进不得呀,王公子都让人给赶出来啦”

“啊?谁那么大胆子,连右散骑常侍家的公子都敢往外赶?”

这时候乔奈何就苦着脸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工部贺大人,金吾长史张大人,吏部苏大人,礼部贾大人,还有一位李适之李大人。”

“呀”那市税司大使闻言又给吓了一跳,然后便自己摸着胡子皱眉寻思,口中喃喃道:“莫非,这剑南烧春的后台居然硬到这个地步?你不是说这些大名士都是油盐不进的石头么?怎么他们倒都给剑南烧春撑场面来了?”

乔奈何闻言满脸苦涩,心说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去。

我还纳闷呢,这凭什么呀,我也开酒铺的,那李曦也开酒铺的,凭什么我送礼你们都不搭理我,人家李曦那谱儿摆得那么大,你们反倒是上杆子追过来给人撑腰?

这还有没有点儿天理哇?

尽管实在是难受的要命,但我还是坚持咬牙硬撑着写出四千字来,这本书,我绝不断更

月票榜眼看就要被人赶下去,偏偏早肥的身体在拼了一个月之后病倒了,真是无奈得很,这个时候,我有气无力,我能求助的,只有你们。兄弟们,手里还有月票的,就支持一下吧,拼命到这种程度的早肥对的你的月票了

再次拜谢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二十一章考问

第二十一章考问

话说,就在王殊彦要砸店的风声传出来之后,这整条街上几乎所有店家都是闻风而动,不为别的,剑南烧春几乎是抢了大家所有人的生意啊,这会子眼看有人要出来灭了他了,大家岂能不关注,岂能不欢欣雀跃乎?

所以,就在这边街中央剑南烧春这里的风声一出,整条街几乎是有一半的店家选择了关门歇业来看热闹。就在这些将剑南烧春的店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当中,少说也有三分之一就是各个店家的掌柜活计们。不过虽然乘兴而来,到底却还是没能免了败兴而归。这经典的砸店桥段起起落落几番波折之后,最终却居然是王殊彦被迫黯然离场。

这个结果,在让大家纷纷惋惜的同时,却也是不由得心里惊诧:怪不得人家剑南烧春能一炮而红,旬月之间就坐实了这大唐第一名酒的位子,销量节节上攀,几乎将整条街的生意都抢了去,也怪不得就在大家还压根儿就不知道剑南烧春这四个字的时候,那大名士贺知章等人就愿意主动地站出来为人家吹捧。

敢情这剑南烧春的背后老板,竟是前些日子在长安颇有盛名的剑南道李曦,也是一位大名士啊。

话说,什么叫名士?有名气,有才华,敢做些为天下先的事儿,也敢说些为天下诟的话,这在大家看来,大抵也就称得名士了。

而一来前些日子长安城里到处都是关于这个剑南道李曦的才子传说与治政妙法,首先这名气人家就有了。

然后呢,人家还做得好诗啊,只是那一首箜篌诗,贺工部说什么来着,“足抵半篇屈子赋”啊,听听,人家贺工部都赞这首诗至少有一半屈原的才华,这什么概念,要知道,在读书人眼里,那屈原可是才子的祖师爷

而且据说张旭张长史听了这诗之后,也是赞说,“足以与张公若虚《春江花月夜》相匹敌”。人家张若虚那可号称是“吴中四士”之首啊,乃是贺知章的前辈人物,他的《春江花月夜》更是在后世人誉为“孤篇横绝盛唐”的名作,在当时便已经是极有盛誉。

虽然说拿了李曦的箜篌诗跟他比,有点夸张了,却也足以代表了当时就有“草圣”之称的张旭张长史有多喜欢这首诗了。所以毫无疑问,这诗才人家李曦是不缺的。

再然后呢,人家还特例独行啊

话说,老婆总是别人家的好这个话可是古今同理,大家心里都是认同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话了,但是大家自小就在社会里成长,不管你后来是否读书,这耳濡目染的,像这等不太符合社会道德观的事情,大家背地里都可以喜欢,明面上却是没什么人敢承认的,更是没什么人敢公开说出来,甚至以此为自我标榜的。

但是人家李曦就敢,你不敢说的,人家敢说,想当然尔,你不敢做的,人家也敢做,人家非但敢肆无忌惮的说自己就是喜欢寡妇,喜欢。**,而且还为此特意做了诗来,这叫什么,这就叫胆气,这就叫名士风骨了。

你爱骂骂你的去,老子就是喜欢

话说,人们的心理大抵就是那么回事,最最容易让大家都敬佩的,就是做一些大家都向往却做不来的事情的人,比如侠客,再者就是说一些大家想说却不敢说,甚或想说也说不出来的话的人,比如……李曦。

即便关于李曦的这些事情,有人压根儿就一无所知,那也无所谓。别的不说,看见了没,张旭、贺知章、贾曾、苏晋、李适之……这都什么人哪,这都是当今名士啊人家都对李曦一个年方弱冠的后生小子如此客气,如此尊敬,尤其人家李适之李大人堂堂承乾太子的后裔,居然跟李曦约为兄弟……你说人家不是名士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这些外人的看法罢了。

别看贺知章和张旭等人一见之下就对李曦很是推崇,但是要说让他们这就把李曦当成是一位真正的名士,与他真正的平辈论交,却还不至于。人家之所以此时这么给面子,一来情况特殊,二来不得不说这里头有李适之的面子,三来么,李曦此前的那些诗也好,那些事迹也好,倒也确实是挺让他们惊奇的。

此时眼看风雨已过,贺知章就眯起眼睛摸起了胡子。

李曦冲着店内外看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道:“小店今日遇到些小麻烦,所赖诸位见证,如今麻烦已去,本店这就要继续做生意了,诸位,散散吧”

大家闻言一边议论谈笑着一边缓缓散去,李曦这才转过身来,冲贺知章等人拱手,坦白地道:“本来都已经准备打上一架了,没想到诸位突然大驾光临,可是帮了不小的忙啊,改日一定设宴相谢,请诸位务必赏光。”

听到李曦坦诚地说这就准备跟王殊彦打架了,张旭便先是笑笑,听贺知章道:“我等只是急于见到你这位蜀中第一才子,所以这才生拉硬拽了适之,让他带我等前来寻你,却不想正好遇到这等事情,这王丘在朝中素有清名,不想这教儿子的本事却是叫人不敢恭维啊”言下之意,却是不敢居功,而且面对李曦的邀请,他也并没有予以回应。

李曦一听这话,立时就明白了人家的心意。

在他来讲,该感谢是一定要感谢的,不过既然人家并不打算让自己领情,自己倒也没必要非得贴上去,没得给人一种巴结的感觉了。

当下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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