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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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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轻转,侧过脸,努了努唇,低低道:“那今晚,你只准……做一次……”
尉迟璟听清她的话后,凤眸里透出些许深意。
他本来还担心,她误以为他只是图她的色,所以才避着他。今晚,他也就真的只打算跟她赏赏月,谈谈心罢了。
如今,她既然这般说了。
他当然是盛情难却啊。
尉迟璟的心中甚喜,话语里,却含了些微失落,“公主当真是好狠的心。”
容茶悄悄地睨他,见他眼神确是委屈,两靥又是泛起粉霞,低声道:“两次……”
“公主……”
“最多三次!”容茶听他的声音那般委屈,眸里的眼波晃了晃。
她迟疑着,将另一半糖葫芦咬下,再好声提醒:“那个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就三次。”尉迟璟心满意足地抚过她的发丝,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肩。
再次望向明月时,他感觉,今晚的月色都迷人了不少。
两人在屋顶上坐了会,赏了会月色,容茶觉得时辰尚早。
她想起慕容央对她说过的话,提议要去街边的茶楼看看。
因着柳皇后的缘故,西楚国都的各色铺子,到了晚间,尚未打烊。
走在路上,容茶依然能看到各色经过乔装打扮的“鬼影”。
只不过,在一众“鬼影”之中,容茶还瞥见一个人影。
李沂刚从一处酒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壶。
他的面色赤红,形容狼狈。
看起来,他已是喝得酩酊大醉,连走路都是七歪八倒的,全然失去了平日里,那谦逊有礼的名士风度。
而他身边都是陌生的路人,没人扶他。
想来,也实属正常。
虽然范溪同意李沂娶西楚的云霓郡主,但这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东晋使团的人都对李沂的行径感到不耻,没人愿意与他同行。
也不知为何,李沂分明是自己提出要娶云霓郡主,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欢喜,反而心事重重。
路过容茶和尉迟璟身边时,李沂摇头晃脑的,险些栽倒。
尉迟璟轻拢眉心,去搭了把手,没让他摔到地上。
李沂顺着那修长的手往上探去,见到那熟悉的眉眼,苦笑两声,“太子殿下,在下对不住你,当初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
尉迟璟不答,容茶为虞妙心他们感到不值,也不想做搭理。
而见到尉迟璟身边的容茶后,李沂却是自嘲地笑了两声,“公主,在下也辜负了你的信任。”
容茶蹙眉道:“你最对不住的人不是我,而是妙娘母子。你忘记你当时来西楚国前,你说你一直惦念着妙娘,想要早些回去陪他们母子?而到了西楚后,你却与西楚的云霓郡主暗度陈仓。你有空在这里,同我们说这些自责的话,倒不如多想想,回去后该如何同妙娘解释。”
“公主说得对,我对不住妙娘他们,确实无颜再回去见他们母子。”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李沂摇摇头,又是干笑了几声,再寂寞地喝着闷酒,逐渐远去。
再转头,她瞥见李沂,心觉,李沂应当是真心在意他的妻儿。
他现在的心情,估摸着,很是煎熬。
但那又如何?
他还不是能为了自己所效忠的人,奉献了一切,没有考虑他妻儿的感受。
果然,男人没有好东西。
容茶内心颇为感慨,转眸,询问尉迟璟:“你当初罢免李沂的官职,将他逐出东宫,是因为李沂同年将军作对,还是因为质疑他的为人?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过去颇为看重的人,竟是这般见异思迁之辈?”
尉迟璟当初将李沂逐出东宫,估计就是觉察到李沂有二心吧。
有些话,在街上,她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她想,她的意思,尉迟璟应该明白。
尉迟璟也确实懂她的意思。
但想起年将军的所作所为,他的眸里,顿时添了讥诮之色。
“年将军并不值得让我那般敬重。”
话落,尉迟璟牵了容茶的手,入了茶楼内,在一处雅间内落座。
容茶端起一盏清茶,递到唇边,目光落向竹帘外。
“西楚女帝说,这茶楼的说书先生,嘴里出来的都是传奇。但传奇嘛,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样子。我今晚倒是要听听看,这位说书先生能说出什么花来。”
她自诩看过的话本子不少,涵盖灵异、武侠、蜜爱、虐爱等各个类别,应当不会对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感到新奇。
然而,当那说书先生开口时,她面上的笑容遽然消失。
只见那说书先生坐在堂中,手里摇着扇子,嘴上说的正是西晋皇室的秘闻。
“西晋皇帝此生功绩无数,对西晋的江山社稷功不可没。奈何,尉迟皇族家门不幸,竟是出了忤逆之辈。在座的诸位或许不知,早在一个月前,那西晋皇帝就已命丧其子之手。这个儿子不是别人,正是西晋皇帝最看重的太子,那日,西晋皇宫发生宫变时,夜幕沉沉……”
说书先生形象而生动地谈起,西晋皇宫内所发生的宫变。其中,自然少不了杜撰成分,但一些细节听上去却很是真实。
说到精彩之处,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刻意卖了个关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近来,西晋皇帝和西晋太子的状况,一向是诸国最想了解的事。
如今,西楚女帝的生辰临近。诸国使者聚集在西楚国都。
茶楼里聚集的人,除了西楚百姓之外,还有不少他国的人。
得了风声,有些心思叵测的人开始抒发自己的感慨。
“那西晋太子之名,足以威慑诸国,不曾想,竟是弑父之人啊!”
“可惜那西晋大军,如今,还在西宁战场拼杀。到头来,却还是要回去效忠这么一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太子。”
……
而来自西晋的人,却很是不满,有的已是提了刀,冲上前去,“尔等休要胡言乱语!”
容茶的眉头跳了跳,心道,慕容央让她来茶楼,莫不是想让她听到这段?
这般隐秘的宫闱之事,知者甚少。
除了尉迟璟的人,也就范溪和范溪身边的人清楚一些。
想必,李沂那日,就是同尉迟琏说了不少的秘密。许是被人撞见,李沂才拉了对他有好感的云霓郡主做掩饰。
容茶的眼眸骤然明亮。
再看向尉迟璟,见他闲然地啜了一口茶,神情不见波动。
她心觉,狗太子受了委屈,还要憋着,实在太惨了。
容茶抿了抿唇,默默将手搭在他手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狗太子:茶茶觉得我太惨,要给我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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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英雄
容茶拍拍尉迟璟的手背,轻声道:“人生在世,谁还能少些谣言。高处不胜寒,你站得高,你摊上的事自然就多。小场面,莫慌。”
尉迟璟诧异地搁下茶盏,不明所以地看了她几眼。
她怎么看出他很慌的?
尉迟璟转眸望向帘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微阖了眼,不怒反笑道:“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好像不太行。”
“你不必故作坚强的,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发泄出来。”容茶再拍他的肩,继续安慰:“这人,夸大其词,不切实际。你等着。”
言罢,容茶蓦然置下茶盏,风风火火地掀帘而出。
那位被评价为能力太不行的说书先生,仍是毫无自觉。
面对那几名持刀的西晋人,说书先生摇着扇子,不啻地笑道:“几位客官,你们怕是还不知西楚国的规矩吧?柳皇后在世时,曾说过,在西楚,百姓有资格议论它国事宜,甚至,还能议论西楚皇宫事宜。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那西晋太子要是没做弑父弑君等丧尽天良之事,又怎么会给我提供可供说书的东西?”
茶楼的伙计将白布巾搭到肩上,出来劝道:“几位客官,我们这位先生一向是谈天说地,无所不惧。莫说西晋,连北歧东夷等诸国,也未逃得过他的嘴。这里是西楚,还望诸位能懂西楚的规矩,不要在西楚的地盘上动刀。”
“岂有此理。”西晋人怒不可遏,拔了刀,就想搁到那说书先生的脖颈上。
“住手。”容茶来到他们的身边,将手指轻搁在刀鞘上,微微一笑,“胡说八道的小人罢了,也值得你们动刀?”
要是真动了刀,反而,容易给人留下话柄,坐实了这说书先生的话。
说书先生不乐意了。
他打量着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人,啧啧叹道:“姑娘,你一上来,就直言我是胡说八道,怕不是受人所托吧?”
容茶来到他的桌案前,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凭着区区一张巧嘴,就能论断事情原委?你怕不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吧?”
说书先生有些恼,向人打听这位美人是谁。
茶楼里,也有它国使团里的人,曾见过容茶的人不少。因而,他很快就明白,眼前容茶是谁。
“原来姑娘是东晋的十一公主,西晋的前太子妃,在下失敬。”说书先生朝容茶拱手致意,再是耐心地劝说,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公主,在下素闻西晋同东晋和亲交好一事,知你善解人意,能体谅你想维护你前任夫君的心。只是,公主,天水茶楼是西楚国的金字招牌。我在天水茶楼里,说了多年的书,也算是天水茶楼里的招牌,你不能为了瞒下西晋太子所做的事,就断言在下是胡说八道。”
甫一说罢,在场的其余人也是纷纷劝容茶,让其不要打扰到说书先生。
他们还想听这位先生继续说,不想因为容茶的阻碍,这位说书先生就不能再讲此事了。
“公主,你在西晋太子身边待了两年,想必也知道,他过去有多残暴了。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他对待其它国家时,发动了数次战争,让它国生灵涂炭,其中一次还是与东晋对峙。如此说来,就算他真的弑父,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你倾心于心他,但你身为东晋的公主,也不该如此帮着他,而忘了东晋。”
容茶听着身侧的议论声,微蹙了眉。
他们说的没错,她身为东晋的公主,的确是站在东晋的立场,无法说出“手下败将,怪你们自己无能”一类的话。
她想了想,转了话题,两靥逐渐地浮现出笑意来,“柳皇后当初倡导人人平等,让西楚百姓能够有资格去议论皇亲贵族的事,是为你们争取权利,不是让你们随口就能造谣的。如今,你们非但不去珍惜这种权利,反而受人指使,将它当成煽动百姓情绪的工具,岂不是太过可耻了吗?”
“正如你们所言,西晋太子对待它国手腕冷血残暴。若是今日这些话传入他的耳里,你们认为,他会对你们的污蔑视而不见?”
说书先生略为错愕,“西晋太子不是生病垂危么?”
“谁同你说他生命垂危的?”容茶双手环胸,面上添了些忧色,似是颇为无奈地感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的事自然不少,也不妨跟你们透露一个消息,他不仅没病,还好得很。不然,你以为我会帮他说话?我不过是好心为你们着想,想救你们一命罢了。”
“要不然,任由你们说下去,来日,他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挑起同西楚的战争。等西晋的铁骑踏上西楚国土之时,你们可能再也没有自由议论的机会。柳皇后花费了一生的心血,才废了西楚的奴隶制,难道你们自由太久了,还想再给人当奴才不成?”
李沂要娶云霓郡主的事,有些人还是了解的。
他们以为东晋现在已和西楚处于同一战线,因而,容茶的话,还是可信的,让其余人不要瞎跟着起哄。
说书先生想据理力争,“公主……”
容茶却先是逼近他的脸,压低了声音,轻笑着放话:“我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还不配提起他。你若是再敢说半句谣言,我定会让人半夜来取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你记住了,我说到做到,就看你觉得是你全家老小的命重要,还是指使你的那个人重要。”
跟在狗太子身边久了,说起威胁人的话来,都是这般利索。
说书先生的面色白了白。
但此时,他若是大声宣扬,容茶威胁他的事,恐怕也没人会信。
话落,容茶也不顾那说书先生的脸色,转过身,即是回了自己的雅间。
她没再听到说书先生提及西晋皇室的秘闻。想必,他应当是慎重考虑去了。
尉迟璟听外头谈话的风向变了,好奇问容茶:“你对他说了什么?”
容茶的双眼弯成了月牙。
她学着尉迟璟的做派,脸不红气不喘地抿了口清茶,再沉默了一会。
“我跟他说,我前夫确实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残暴无德。我跟了他两年,实在太惨了。如今,他的命数将尽,我心中当真是畅意。”她贴近尉迟璟的俊容,笑眯眯道。
尉迟璟的眼角和唇角一同抽搐。
他将手指轻搁在茶盏边,似是低落地思索一番,再轻叹一声:“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要寻解药来救我?”
容茶素手托腮,挑了眉梢,亦是轻叹:“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两年的男人,就算要落得个要被人讨伐的地步,也应该先由我来讨伐。”
尉迟璟的眼里绽了笑,寻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再滚了喉结,“公主,别人讨伐我不可以,但你可以。只是,我想提醒公主,别忘了你今晚答应过我的事。要是你实在讨厌我,我今晚表现得好点,算给你赔罪。你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
容茶却歪过脑袋,不明所以地看他。
她今晚答应过什么事?
她自觉刚才的情绪太过慷慨激昂,一不小心就将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如今,见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她顿时会意。
难不成,是指那三次?
不得了,狗太子苦头没吃够,现在都学会来套路她了。
“我知道了。”容茶别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但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些不着边际的流言。你看,你大哥尉迟琏都不动声色地搞了个细作在我七哥身边。想来,有李沂告密,尉迟琏定是清楚你身在西楚国都。如今,他还放出这些流言。要是任由他抹黑你,他若真的在西楚境内对你动手,其他人只会拍手叫好,没人会帮你。”
尉迟璟的眸色幽邃,眼尾处的笑意不减反增,“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听到“夫人”这个称呼,容茶目瞪口呆地看他。
狗太子太不要脸了!
但如今,不是同他计较称谓的时候。
容茶环顾四周,见没人往这边看,悄悄地问尉迟璟:“你告诉我,你父皇安在否?”
“安在。”尉迟璟言简意赅。
容茶心下一凛,再眼观四周,更小声地问:“那你上次回去,不但没有搞倒他,反而被他下了套?”
尉迟璟的垂了眼睫,眉间却是倏然凝了寒霜。
他目视清冽的茶水,默了默,唇间吐出的话语坚定,“我留着他的性命,是因为他还欠二哥和葬身于白虎滩的数万将士一个道歉。”
容茶听着,眼睫颤了颤,莫名地感到一阵揪心。
“既是如此,那你大哥这般抹黑你,你当然要反击回去。等回去,你也可以让人多在一些纸上,编一些关于他们的事,然后,再让人将那些纸发往民间,让世人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尉迟璟轻摇了头,语声平和,面上的笑容却是逐渐消失。
“父皇和大哥再如何,都是西晋皇室的秘密。如果,那些龌龊之事被世人悉知,那诸国百姓该如何看待西晋?”
容茶深谙此理。
她凝神细思片刻,狡黠的眼眸转了转,“那就不提那两人的事。但你在别人心里的印象,也的确是太差了些吧。你倒不如跟我说说你的光辉事迹,我帮你润色一下,再找个能写的人,写在西楚的‘报纸’上,让大家改善一下对你的印象。”
“别人如何看待我不重要,只要你信我就够了。”尉迟璟的直视她的眼,唇际牵了笑意,“至于我同大哥,还有父皇的恩怨,自然是要以男人的方式处理。你只要安心地陪着我就行。”
容茶的喉间一哽,心道,狗太子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很信他?
容茶笑道:“我说我要帮你,你不需要。那你如今最需要什么?”
“我最需要夫人的安慰。”
容茶:“……”
看在他近来时运不济的份上,她任由他骚了一晚。
夜半三更,枝头的蝉儿不住地鸣叫。
尉迟璟所在的房内,不时地传出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月色透过屏风的薄纱,映衬着两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仿佛在晃动着。
屏风后的一方浴桶内,清凌凌的水波,亦是在剧烈地荡漾着。
容茶舒适地阖了眼,仰起颈子,流露出白皙纤长的弧度,若美丽易折的天鹅颈。
她的发梢沾了水珠,擦过尉迟璟的肩时,落下点点水渍。
狭小的天地内,掀起了浪花。
男人和女人沉浸在浓情中。
彼此间,水乳一交融。
只是,一阵不合时宜的叩门声竟是倏然响起。
听到敲门声,容茶的心弦骤然紧绷,身体也跟着紧绷。
尉迟璟皱了眉,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后,清了清嗓子,质问门外的人:“何事?”
门外的守卫听得出自家太子的怒意,语音里添了怯意,“太子殿下,东晋的七殿下深夜造访,直言说有要事找你……”
尉迟璟边吮着容茶的发丝,品着她发上的水珠,边敷衍道:“孤已经歇下了,他要是有什么要事,等明日再议吧。”
守卫犯难:“可是七殿下说,东晋的公主不见了。他怀疑,公主在你这边。”
容茶听罢,紧张不安地推了尉迟璟,小心翼翼地说道:“给我出去。”
她一紧张,尉迟璟险些低吼出声。
他俯首,贴在她的耳侧,发出最动人的呢喃,“茶茶,你这般喜欢我,我出不去啊。”
话音落,门外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门前,遽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敲门声。
范溪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了进来——
“尉迟璟,我小妹是不是被你骗过来了?你给我出来,跟我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范溪:不能让狗太子拐走妹妹!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号角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奈奈子 25瓶;
第79章 开门
晚间的时候,范溪难以入眠。
因着他发现近来,西楚国都境内,禁军被频繁地调动。
范溪心觉有异,又想起几日后,即是西楚女帝的生辰。
他担心期间会有变故,想提醒容茶多注意安全,为容茶增派侍卫,尽可能地减少潜在的危险。
范溪心知容茶上街游玩,遂在厅中踱步,顺便等容茶回来。
期间,他见到跟在容茶身边的侍女侍卫都回来了,唯独不见容茶,心觉有异,便追问那侍女:“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公主呢?”
侍女低下头,按事先准备的话搪塞:“西楚女帝说,她那边有太多养不活的花木,而西楚皇宫内的人照顾不好,故而,西楚女帝想让公主前去帮忙。”
“西楚女帝和她又没有多深的交情。”范溪当即觉得不对劲,“夜间也不便照料花草。就算女帝想让她帮忙,也不会将她留下过夜,却不个宫人来同我说一声。”
“或许……或许天色太晚了……”侍女经不住他的质疑,登时慌了神。
她慌了神,范溪更觉诧异。
他招了跟随容茶的侍卫来盘问。
那侍卫只道:“公主到了街上后没多久,就将属下等人支开了。属下只是瞥见她同一位气度不凡,模样很是英俊的男子走在一起,进了茶楼。”
根据侍卫的描述,范溪渐渐地将目标锁定在不大露面的尉迟璟身上。
想来想去,小妹在西楚国都,也没什么熟识的男子,也只有尉迟璟的可能性最大。
范溪的目光探向窗外,见到泼墨般的夜色时,双眉拢到了一处。
枉费他东晋使团想方设法,为尉迟璟寻求解药。那兔崽子倒好,竟然背着他,偷偷摸摸地将他小妹骗了去。
他小妹如此天真,说不定信了那兔崽子的花言巧语,想同那兔崽子和好。
气煞他也。
范溪二话不说,气呼呼地冲到了尉迟璟所下榻的驿馆。
撇开一众阻碍他的侍卫,他大步跨到了尉迟璟的房门口,“砰砰砰”得得叩起门来。
“兔崽子,你给我开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妹在你这里。你开门,我要带我小妹回去!”
他的声音里含了澎湃的怒火,忍得门口的守卫和乘风直打寒颤,帮自家太子捏了一把汗。
因尉迟璟交代过,要自己的人对范溪他们客气点,侍卫们也不敢使劲拦,只敢不断地提醒里面的人,想帮自家太子圆了这一晚。
乘风背对着门,拔高了音调,“太子殿下,东晋的七殿下执意要见你。你若是身体不适,就出个声,跟东晋七殿下说一声吧。想必,东晋七殿下定是会挂念你的身体,不会为难你的。”
范溪听了后,眸里的火光更甚。
“那兔崽子就是用这种苦肉计,将我小妹哄过来的?”
言罢,他干脆不敲门了,直接试图破门。
小妹如今都身在狼穴了,哪里还需要在意颜面。
范溪的力道过大,那脆弱的门好像抵抗不过,随时都能被他破门而入。
乘风瞪大了眼睛,再为自家太子捏汗。
大晚上的,自家太子把别人的妹妹带回来,确实挺不厚道的。
难为这七殿下这个时间,还要来寻人。
当门外众人处于焦灼状态时,里面的水声哗哗,似是浪花被拍打到礁石上,哗然出声。
继而,忽地传来一阵低哑的声音——
“请东晋的七殿下进来吧。”
范溪的眉头紧紧地拢起。
虽说这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他怎么感觉,声音喑哑得过分。
待步入室内后,范溪一眼就将视线锁定在榻上。
榻边的帘幔被拨到两边,落在银色的钩上,让榻上的情形显露无疑。
尉迟璟披了一身素白的寝袍,懒散地靠在榻上的软枕边,长指轻攥身上拢着的薄被。
乌黑的发沾了水,凌乱地披在肩头。
在夜色中,显得性感又迷人。
自从范溪进来开始,尉迟璟就扶着心口,不断地咳,看起来,的确是性命垂危的样子。
“抱歉,让你见了笑。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这身体是一如不如一日,如今,我这鬼样子,实在是没办法下榻待客,只能怠慢七哥了。”
范溪微怔,心想,兔崽子这个样子,貌似也做不了什么事。
但他心下仍是生疑。
若是没有古怪,他方才听到的水声是怎么回事?
范溪手里提了一盏风灯,将尉迟璟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又转了眸,往屋里其它地方扫视几眼。
屏风后的浴桶边,有一大滩水渍。
范溪绕过去,看了两眼,见浴桶里也没藏什么人。
可浴桶里的水却是少了一大半。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呢?好像还戏水了?
他走回来,问道:“你刚是在沐浴?”
尉迟璟继续扶着心口,似是艰难地颔首,“正是如此。你也知我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我的大夫给我开了续命的药方子,还要我每日泡数个时辰的药浴。因而,我刚在泡药浴时,无法待客,便耽误了一段时间。”
他这么一说,范溪倒是顿时了然。
空气里,好像确实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只是,药味下还有一股其它的味道。
那股味道被遮掩了,他也嗅不出来。
范溪心想,或许,他是误会了尉迟璟。
他拧了眉,如实道:“是这样的,我小妹今晚没有回来。跟她一同出门的侍卫说,他有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冒昧前来叨扰。”
尉迟璟微掀眼帘,眸底蕴了猩红的色泽。
不过,由于屋内没有点灯。凭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范溪看不真切。
“你是怀疑令妹在我这里?”他单手撑起身子,调整坐姿,苍白的唇翕动,“实不相瞒,我今晚出门,确实碰巧遇到了她。但我们只是同去茶楼聊了一会,是‘发乎情,止乎理’的往来。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同她告别后,我见她往西楚皇宫去了,想来,她应当是与西楚女帝有约。”
范溪纳闷不已。
容茶和西楚女帝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又捕捉到另一个重点。
范溪不可置信地问:“发乎情,止乎情?你们……”
“也不瞒你,令妹今晚见了我,与我直言,她确实难以割舍下,对我的感情。”尉迟璟垂了目,徐徐叹道:“尽管如此,我还是劝她多些耐心。等我病愈以后,再亲自前往东晋提亲,向贵国下聘。”
话音才落,薄被拱了拱,似乎有人对他的话感到不满,开始在他身上作恶。
尉迟璟的一只手探入被中,用力地将一个小脑袋摁下去。
他的声音跟着沙哑,如在风沙中滚过,“虽然我也觉得令妹对我情根深种,很有可能克制不住对我的思念,会偷偷跑来见我,但我自认,我也算是正人君子。若是她真的在晚间找我,我没有得到七哥你的同意,也不会单独见她的……”
尉迟璟“嘶”了一声,心虚地侧过头,用咳嗽声做掩饰。
范溪听到那番话时,心中一惊,整个人若被雷劈了一般。
他很想说,你来提亲是没有戏的。
但见尉迟璟气息不均,呼吸急促,应当是病又重了几分,他也就不便继续打扰。
“告辞。”他觉得等容茶回来,自己有必要同她谈谈,不能再让她误入歧途。
待范溪离去后,尉迟璟依然不松开自己的手,反而更用力。
他很是享受地靠在软枕上,喉间不时地发出低吼。
容茶却是忽然钻出薄被,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下了榻,准备穿衣。
尉迟璟略惊,急道:“你回来。”
容茶回眸一笑。
她挑了眉,软糯的音里,添了不加掩饰的嗔恼,“还回去做什么?当然是同你绝交,回驿馆啊。”
方才,她虽然藏在被窝里,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狗太子不能仗着她无法露面,就胡说八道啊。
尉迟璟意识到她在气什么。
他掀了被,下了榻,从身后环住她。
“茶茶,长夜漫漫,这种时候,你舍得没了我?嗯?”他将她沾了细密水珠的发丝拨开,再亲吻着她的耳垂,哑声诱惑着。
他也没忘了实际行动。
容茶却不领他的情。
她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再转过来,勾了他的脖颈,呢喃道:“殿下,舍不得我的人是你啊。要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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