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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力降十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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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恒也注意到自己失言了,昨日那事他还撑着方无妙的情呢,便不再出言相逼,只痛快道:“那便站吧。”
方无妙起了个势,他年纪轻,若是让项天恒先出手,倒像是侮辱人了,便率先出了招。
项天恒昨天痛快认输,便是想到后边还有三场。如无意外,龚钊他是打不过的,柳长发他是打的过的,方无妙不过一个小姑娘,他也应当能胜。这样一算,便是两胜两负,成绩也不算难看了,总好过第一场赢了,后面三场都输。
可打着打着项天恒觉得不对,这小姑娘怎么也强的可怕?
第六十二章
这回儿要玩脱了。
这是项天恒心里头一个想法。可他转念一想; 输了个二三十岁的小子就够丢人了,再输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老龚又他有十之八九是打不过的,到头来只能打赢柳老,这不是欺老怕幼是什么?这想法让项天恒一哆嗦,也不去想下面的比赛了; 只想着这一场无论如何都要赢下来才是。
这大概便是缘法了; 一向最多出八分力; 力图体面的项天恒; 对上看的颇为顺眼的方无妙; 竟不知不觉使出了十成本领。
方无妙压力倍增。
别看项天恒看起来挺不靠谱; 能在世家中排到前头几位; 他还是相当有实力的,只是大部分时候; 他都不会将实力完全展现; 因为知道赢不了; 用尽全力也只是输的难看些。可方无妙在他眼里; 到底还是用尽全力就能赢下来的小娃娃。
对上这些前辈,方无妙最大的不足便是内力稍显单薄; 虽说在他的突飞猛进之下,差距已经没有多大; 但弱势仍然是弱势。
但对上项天恒,方无妙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他跟枪打的交道,搞不好比这里的人加起来都多; 这都是拜那个老对头所赐。
他一个官府中人,总跟他这个江湖中人过不去也就算了,还格外特立独行。别人家的捕头,用些刀剑,就他,枪和箭都用,唯独不碰刀剑。枪和箭听起来便不像是单打独斗所用,老对头也确实不爱单枪匹马而来,最喜欢的,便是暗戳戳布置好枪阵、箭阵,等着犯人往里钻。
方无妙有幸从他阵下死里逃生两回,便被这个小心眼的给记住了。
方无妙回想起那段灰头土脸的日子,还是狠得咬牙切齿,行动力便带出了几分不客气。
项天恒这边将枪使得虎虎生风,在他看来可谓是疏而不漏,无懈可击。可方无妙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无论他这枪是收是出,方无妙总是站在他的枪上,而非他的枪前。不知道的人,看了可不会觉得他们是在比武,只以为方无妙在他的枪上翩翩起舞呢。
项天恒气的够呛,内力于枪身一震,誓要将方无妙从他枪身上震下去。可方无妙跟一阵风似的,轻飘飘的一起避开了,又轻飘飘地落回了项天恒枪上。项天恒心乱了,动作之间也失了精准。就在他横冲直撞,挫败于始终找不到目标的时候,一丝寒芒从他眼前闪过,方无妙的扇子全开,扇骨尖上的刀刃已抵在他咽喉下。
项天恒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把年纪了,平时信奉着中庸之道,但骨子里也觉得自己的实力是颇为不俗的,今日用尽全力了,却败在了一个黄毛小丫头手下。
“你是如何找到攻击的机会的?”
因着方无妙一直是躲避着他的攻击,看起来颇有些应接不暇的样子,项天恒没料到对方的出手会那样迅疾,还一击而中。
方无妙一时有些哑然,他总不能说,先前不是找不到机会攻击,而是忘了吧……老对头贼精,每次出现都是带着人摆着阵,他能躲开逃命就不错了,反击就别想了。好不容易单独出现的时候,他便是看老对头不顺眼,也不敢对他下手,到底是朝廷的人呢。
方无妙只道:“项叔叔,你功夫在我之上,但这枪,实在不适合单打独斗,便是从前,枪也是用来保家卫国合适些的。”
方无妙给了项天恒一个台阶上,项天恒到底没继续纠结。方无妙和项天恒打了这一场,消耗颇大,这份消耗不在内力上,旁人看来他在枪尖起舞十分优美,却不知是花了多少心力计算出的结果,可以说是费神极了。
而纪往今日的对手,是五人里实力最弱的柳老。
方无妙这一夜没有练功,而是难得睡了一天一夜,把吴越吓得不轻。见惯了方无妙跟夜猫子似的,运一夜的功,一刻不睡也能精神奕奕的样子;乍一见他跟死了一样睡熟的模样,吴越都想替他弃赛了。
吴越昨日看了方无妙和项天恒的比赛,只觉对方无妙来说似乎赢的不算艰难,对他能胜过龚钊报了一丝希望,现在已经把这希望打消,只盼着他别好端端的睡过去,怪吓人的。
方无妙在下午的比试前慢悠悠地醒了,看着吴越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只直接道:“我饿。”
吴越给小祖宗张罗了一顿午饭,顺带问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方无妙道:“哦,没事,就是心力太损。”
吴越道:“……你说啥?”
方无妙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鄙视他没文化,但到底换了个说法:“类似用脑过度吧。”
吴越更懵了,道:“你打个架,你用脑过度?”
方无妙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带脑子的吗?所以你才打的不好。”
吴越在那里“你你你我我我”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去争那口气,转而说起纪往来:“纪往的前两场我都看了,这小子好像又进步了,反正不是我的水平能分辨的。”
方无妙道:“说了是兵人之体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我进益大,还是他进益大。”
吴越看方无妙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感慨道:“战斗狂就是战斗狂。”
他们在这里脑海里排练了百八十种可能的情况,万万没想到纪往一站上演武场便道:“我认输。”
举众哗然。
方无妙见惯大风大浪,对纪往这行为也很是摸不清头脑。他转头看了看这些天老是阴恻恻盯着他的纪殷,发现对方也很是惊讶,仍然是要吃人的眼神,可这回儿要吃的不是他,是他对面的纪往。
方无妙主动开口道:“你认什么输?”
纪往道:“我们曾经打过一场,我不如你,与其今天斗个死去活来,倒不如让你以现在的状态去打最后一场。”
方无妙在众人面前点出兵人之事时,纪殷和纪往便知道,方无妙早就认出纪往来了。
方无妙看他诚挚的神情,知道他不是通晓了人情世故,只是单纯觉得,碰上龚钊这样的对手,不能全力以赴的话很可惜。方无妙想,他上次说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纪往现在就在以自己的意志行事。
方无妙多多少少算半个武痴,见他这样,没理会台下激动的吴越,转而问道:“你不想跟我打?”
怎么会不想呢?
上次方无妙将他打成那样,还扰乱了他的经脉。换做常人,不将方无妙恨之入骨,也想寻个机会报仇雪恨的。纪往不是常人,他不记恨方无妙,但这段时间进展神速,便愈发心痒,想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胜过方无妙。
他是极想打这一场的,可他不想遂了小叔叔的意,他想以后做更多,属于自己的选择。
方无妙道:“想打便打吧,点到即止便可。”
纪往眼睛一亮,是了,点到即止明显是不符合纪殷期望的,但能过手,彼此间的高下多少能分辨出来。
旁边的人听的云里雾里,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两人打过了,方无妙更胜一筹,现在说来说去,还是要再打一场。那怎么办?就好好看呗。
对着纪往,方无妙倒是能摆出点长辈的架子了,起好势只等纪往出招。纪往也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率先出了一拳。这一拳直冲方无妙面门而来,带着点燃烧的热意。方无妙双眼一睁,满是惊喜。虽说他心里明白,兵人之体肯定能给他带来些惊喜,但惊喜真的出现的时候,还是无法表现的淡定自若。
方无妙一边还着手,一边惊喜道:“你这是让兵气燃烧起来了?”
纪往应了一声。
这是一条和武林盟主全然不同的道路,在纪往之前无人走过,兵气本就是颇为霸道的东西,这下更好像炽热的火焰一样围绕在纪往的拳掌之间,所过之处热气汹涌。方无妙一时想不明白他是如何保护自身不受兵火之害,但心里明白自己是轻易沾不得这玩意的。
方无妙不再借用风势,风催火长,这时候借用风势非但对付不了纪往,只能催生他身上的兵火。他改而借用雨势,浑身上下散发着冰泠泠的气息,和纪往对上,分毫不让。
吴越在底下看的目瞪口呆,还不忘吐槽道:“真行,还打出特效了是吧……”
但他吐槽归吐槽,眼珠子是一错不错地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借用雨势的方无妙和燃烧兵气的纪往打的不相上下,若只拼内力的话,出手之间方无妙已经有了把握,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可方无妙不甘心只用水磨功夫取胜,纪往在支撑之时亦在想着突破的方法。
两人频频试探彼此的出招,倒算是想到一块去了。方无妙最后一想,富贵险中求,要想闹明白这兵气,还是得试一试。
方无妙撤去冰寒内力模拟出的雨势,光手这么一撩,立刻感受到了烧灼,那兵气霸道极了,不过一撩之下便钻进了经脉撕扯着。方无妙对付这种兵气虽有经验,到底是分神了一瞬,纪往立马抓住这个机会,一矮身闪现在方无妙身后。
方无妙刚刚那一撩也不是全无收获,在兵气之下感受到了一股护体真气,看来那燃烧的兵气,对纪往也有伤害,才迫使他不得不分出一层真气护住自身。
方无妙一转身,使出了如雷如霆的一掌,与纪往左手摩擦而过,仿佛带起了一丛火焰。
“抓住你了。”
纪往捂着左手倒下,忍着疼痛抬头看他。
如果说风催火长,是一种飘忽的催生,尚在纪往的承受范围内,只会反过来伤到方无妙的话,那么雷暴击上兵气后毫无疑问能引发足以率先毁掉纪往自己的真气混乱。
方无妙用大量内力和迅疾的出招方式模拟雷霆之形,在纪往过于活跃的兵气之上摩擦而过,使得躁动的真元之间混在一起,最终引起纪往体内真气混乱。
方无妙没有再乘胜追击,他已经找到了求胜的法门,刚刚也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两人说好了点到为止,那就是点到为止。
纪往破天荒地朝他一笑,道:“和你打真的很有意思。”
方无妙回去又睡了个昏天黑地。鉴于这不是第一次了,吴越这次没有大惊小怪,而是把东西都打点好了等他醒来。
第二天的赛程是纪往和龚钊,要到第三天才能轮到方无妙和龚钊。等方无妙又一次醒来的时候,纪往和龚钊都打完了。
吴越看他困成这样,也觉得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每回打完都得睡上一场啊?”
方无妙淡定道:“这不是现在有条件吗?”
游戏里把休息设置为一键恢复气血蓝条的存在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他这种体内无时无刻不运着功的人来说,休息确实很管用。
虽说不休息他也能恢复,但现在又不是当年被追杀的时候,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时刻准备着出手。比赛时间明明白白写在那里,他就好好休息休息呗。
吴越道:“不按时吃饭不会坏了身体吗?”
方无妙道:“最后一次了,不碍事。”
吴越道:“行吧,反正你总是有道理的。爸妈来看过你两回了,回回都在睡,懒婆娘。”
方无妙果断踹了他一脚,顺便问道:“纪往和龚钊这一场怎么样?”
纪往自然是输了,方无妙和他打完睡了一天一夜,他那边的情况只有更坏,没有更好。这样状态的纪往,对上刚休整完的龚钊,自然是毫无胜算。
纪往和方无妙比试的那天,龚钊没有比赛。这一回他是抱着夺魁的想法来的,自然不会作大,即使接下来是和两个小辈比试,也还是来观摩了这场比试。这一看倒真让龚钊对两人刮目相看,都不是好啃的对手。
他本来对纪往的兴趣更大一些,毕竟兵人之体难见,更难解。可方无妙那一手破的漂亮,想法也十分新颖。龚钊和大多数人一样,内功练归练,但用起来粗暴的很,主要功夫还是在招式上。不过他练了积年,一见方无妙那手内功化无形为有形,心里便有了些念头,自个也试了试,虽说比不上方无妙的纯熟,但自得其乐是够了。对付纪往的时候,他也试了下方无妙的方法,虽然他手上那招半生不熟,但此时的纪往也只有原先一半战力,倒是轻轻松松取了胜。
是以,龚钊和方无妙对战时,龚钊的神色十分之好,甚至道:“方小友,老夫对你是神交已久啊。”
方无妙本来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一打起来,他便知道了。
因为龚钊是个兜不住话的,边打边夸他在和纪往一战中的表现。龚家是用刀的,刀者,霸道也。方无妙听他说了那么多,对他的脾性也有了一点了解,倒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和吴父打了这个赌。
龚钊这人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但这样的人,要打动也相对容易,难怪吴父能说出耍耍赖也许就被放过的话。
龚钊这把刀烈性的很,几次从方无妙身边擦过,方无妙将扇子一收,数刃合一,以身作刺,朝龚钊射去。龚钊急速收回大刀挡在身前,扇刃和刀身之间划过长长一道,发出刺耳的声音,对于五感灵敏的两人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但两人连眉头都未一皱,很快又投入新的出招拆招之中。
龚钊很欣赏小朋友的负隅顽抗,他很清楚,以两人内力之差,最终动作先慢下来的会是谁。但方无妙直来直往的作风很让他很喜欢。
突然,龚钊眼前一亮。
方无妙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向他袭来,龚钊猛地一提内力,堪堪挡下这一击。然而,这只是个开始,龚钊发现方无妙这样的灵光一闪猛然多了起来,他开始难以捕捉到对方下一步的动作。方无妙似乎总能有各种令他意想不到的举动,逼得他不得不调动内力来勉强提升自己捕捉他的行迹。
龚钊心里突然生了点不妙的感觉,这样下去不妙。
按理说,方无妙会先力竭,他承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计算,也没有这么多的内力可供消耗。但方无妙面上的坚韧以及愈发密集的攻击,只会让被攻击的人心烦意乱。
龚钊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将内力尽数灌于手中之刀,打算破开眼前局面。可一把扇子却后发先至,上面的兵刃带着令人生寒的气息,直直刺往胸膛。
龚钊浑身的内力急速运转着,眼看就要躲不开了,龚钊得出最后结论:来得及!
先挥出这刀,他仍然来得及躲开!
然而那扇子却自己收了回去,龚钊惊讶地朝方无妙看去,见他为了收回扇子和他的刀,整个人往后退去,已经下了台子。
下了台子,便是认输了。
方无妙站在台下,脸上满是沉默。
龚钊想,他是以为他躲不开了,一时半会又收不住手,才后退的,没想到这一退,便成了放弃。
龚钊倒想说服自己,就算对方不退,他一样能躲开并且劈下那一刀,到时候结果还和现在一样。可看着这个判断力不及自己精准的小年轻,他倒是心生暖意,再怎么想,也是怕伤及人命啊。
他刚想说再来一场,方无妙便干脆利落地认了输,道:“是我技不如人,我刚刚想明白了,龚世叔是能躲开的,刚刚是我自己作怪了。”
龚钊连忙道:“我看算个平局也是蛮好的。”
方无妙摇头,道:“输了就是输了。”
这一场大会最终是以龚家夺魁落下帷幕,但吴龚两家的赌约却被龚钊有意忽略了。毕竟在龚钊心里,到底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夺魁,看吴家也没有联姻意向,也不好拿个未完成的赌约说事。
吴越事后想了好久,才突然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方无妙略无辜地看着他。
“嗯?”
吴越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的时候,方无妙忽然冲他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明天还有一个番外!
顺便放个新文预收哈,下篇不是无CP,是言情啦
《我眼前的白月光》
所谓白月光就是,千锤百炼,朝思暮想,你却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在次次被迫回到过去某个时间节点后,赵安之对何泽生的印象分为五个阶段:白月光、白饭粒、麻烦精、眼前人和心上人。
“所有意外,尽是我通向你的路。”
雷萌自取:
类似蝴蝶效应的重生流
中期含女追男情节
第六十三章 番外
沈长林在这医院待了五年; 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不说,还总能听见些碎嘴的。
其实她也能理解,他们这些医生平常要受主任医师的气,但护士又要受医生的气,加上工作强度又大,有闲暇的时候便会凑在一起八卦。
“心外科的那个好像今天回来了。”
“真是羡慕不来啊; 其他医生哪有她那么悠闲; 想来就来; 不想来就不来?偏偏人家待遇还特别高; 果然上面有人就是好。”
沈长林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心脏外科的方无妙。她比方无妙早三年入职; 但现在对方已经是让她仰望的存在。当年一个个科室轮转的时候; 方无妙的表现就异常抢眼; 最后被心胸外科的主任给抢了过去。如果对方只是按部就班地优秀下去,不会招来那么多的闲言碎语。非要说有什么; 大概是方无妙的待遇好到招摇了。不用像普通的医生一样没日没夜地待在医院里; 薪资待遇又高; 和医院的少东又颇为熟识的样子。要不是他经手过的手术都漂漂亮亮; 压的人说不话来,现在可能就不止是闲言碎语了。
一般来说; 对这样的女性,就算再欣赏; 伴生些适度的嫉妒情绪也是人之常情。可沈长林却是方无妙切切实实的脑残粉,无他,主要是因为对方太帅了。
她丈夫和方无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同事; 虽然透露的东西很少,但沈长林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想来方无妙今天也不是刚休完假来上班,而是刚出完任务就来医院了。
想到这里,沈长林走上前敲了敲护士面前的桌子,道:“没事干的就勤快点查房,别在这里叽叽喳喳的。”
那些护士一下有些尴尬,道:“知道了,沈医生。”
沈长林点点头,没有再纠缠不休,往办公室走去。
待她走远了,有个小护士抱怨道:“你看看她抬下巴的样子,跟方无妙简直一模一样,在这里抱人家大腿,人家就会帮她说好话吗?”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我不可不想再被骂了,我要去查房了。”
“我跟你一起去。”
“你们两个!”
另一边方无妙刚回来便有一场手术,他年纪轻,按道理是不能当主刀的,但因缘际会之下有了这个资格,他自忖能力尚足,便没推辞。
方无妙手里的刀本来是杀人用的,可现在救人的时候又显得那么精准有力。他在护士那里的风评虽然算不上太好,但在医生那里却很吃得开。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做过手术的,方无妙虽是女性,但体力能把一整个科室的人都熬完,虽然不如老医生有经验,但他的刀在年轻一届里是最稳最准的。既然方无妙的实力是实打实地超出了他们一截,再跳脚只是枉做小人了。
方无妙手上的这个病人年纪大了,经不起长时间的手术,能够越快完成对他的康复越有利。他之前做过几例类似的,心里也有个谱。主刀的思路清晰,一刀、二刀听着指令就好行事。全程注意力集中对体力消耗是很大的,最后这个手术做完的时候,有个昨晚熬了一宿手术的男医师一头细汗擦了又冒,冒了又擦,最后出门的时候腿一软,好在被方无妙给提住了。
他抬头便看见方无妙姣好的眉眼,额间虽也有细细的汗,却风度翩翩。方无妙见他站稳,朝他点点头,松开了手。
年青医师感叹道:“不愧是钻石啊。”
钻石是他们背地里给方无妙起的诨号,说的是他这个人脾气硬,体力硬,手上功夫硬,偏偏还长得好看。这些年来凡心不知动了几何,可都在这闪闪发光的钻石面前撞的头破血流,现在就算有动心的,也没人有胆子去摘这朵高岭之花。
方无妙的相貌在医院里是数一数二,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年已三十的人看起来还和刚毕业的小姑娘一样。偏偏他婚恋史清白,虽说和医院少东是朋友,但往来之间也全无暧昧,整个人跟要出家一样。还有那说话俏皮的,说他是一心向道,要证得医仙,先是把大家都逗笑了,回过头看他容颜不老,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个男医师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方老大你也敢议论,快趁没人去休息下吧。”
方老大这个梗说的又是当年值夜班的事了,夜班人手一向紧张,那次偏偏又碰上小混混群殴入院,一言不合在医院又闹了起来,严重影响了其他病人的休息。那群小混混被方无妙一个人给收拾了,方无妙在心胸外科一战成名。只不过这事说起来离奇,方无妙又低调,最后就变成了心胸外科不外传的八卦。
两个人在这里谈的高兴,方无妙早走远了,和病人家属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他便往妇产科走去。
他和沈长林的丈夫张巍关系还行,这次张巍休不了假,托他带了点东西给沈长林,刚好他也有事要求沈长林。
妇产科是最闹的科室之一,还很容易发生矛盾,从沈长林选择了妇产科就可以看出来她骨子里有些倔,若不是那点韧性,和张巍聚少离多,她也很难坚持下来。
“方医生。”
有个小护士甜甜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有些面生,方无妙朝她点点头,道:“看见沈医生了吗?”
小护士道:“有一家闹着一定要今天生,说是日子吉利,沈医生好像是负责那个孕妇的,现在应该没有空。”
方无妙看了下时间,他倒是还有空,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小护士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
方无妙眉头微皱,又松开,道:“好,谢谢你,你先忙去吧。”
方无妙想了想,决定到沈长林的办公室等一会儿。
方无妙刚帮吴越解决了一个案子,回来便是一个十分耗神的手术,这会儿也有些倦了。他坐在待客的小沙发上,插了个耳机放音乐,闭目养神。体内真气浩浩,正在运转,一点一点消除着疲惫,返元养神,眼前白光点点,耳边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正在他进入那个玄之又玄的状态时,有人推门进来。
方无妙猛地张开眼,回头看去,倒把正要进门的沈长林吓一跳。
方无妙一愣,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沈医生,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沈长林拍了拍胸口,平复了惊意后朝他一笑,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温水,递给方无妙,道:“方医生,你怎么来了?”
方无妙掏了个小盒子出来,里面是一条手链,推到沈长林面前,解释道:“张巍他只有一天假,赶不回来,正好那里玉石卖的多,他给你买了条链子,让我带回来。”
沈长林又惊又喜,想着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面上跟着眉飞色舞起来。
方无妙问道:“你手上那个孕妇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生了?”
沈长林道:“没有,生不出来。简直是胡闹,说什么算好了今天是吉日,破腹产也要把小孩生出来。你说这预产期要是差的不多也就算了,可他这日子差远了,我刚给她查了一遍,不行,今天生不了。”
方无妙听了也知她为难,就算明摆着不靠谱的事,病人和家属死死要求了,他们也得给看看可能性,这么白累了一场。沈长林坐在椅子上,极累的样子,也就和方无妙抱怨一下。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沈长林越想越好笑,道:“这世道真是变了。从前生孩子那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要几时发动,你就得几时生。现在倒好了,医疗水平上去了,就想着动歪脑筋,人为控制孩子的出生时间,只为求个吉利。你说说,这是脱离迷信,还是回归迷信呢?”
方无妙点点头,想起自己还要求她办件事,开口道:“对了,我来还有一件事。我有个朋友怀孕了,这是第二胎,想跟你预约个手术,到时候找你帮忙接生。”
这个朋友便是叶云了,她当年读了法语,读着读着觉得工作不好找,又辅修了经管的双学位。结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做了翻译的工作。两人这些年来就没断过联系,后来到了同一个城市工作,方无妙习惯性地照顾着她。怀孕这事也是,虽然说叶云不是头胎了,但她现在都三十一了,还是稳妥些好。
方无妙看沈长林的手稳,也算有经验,想提前预约好,也省得到时候叶云慌慌乱乱的。
沈长林爽快道:“行啊,看来是你很好的朋友?”
方无妙在医院的时间和别人不一样,因此也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交情最深的大概就是沈长林了。沈长林没见他为别人这样操心,才这样打趣了一句。
方无妙微微一笑,点头。就在这时,外面突起喧哗。方无妙迅速起身,开门去看。医院里虽说有时也很闹,但一般出现这个动静都是有事发生。
沈长林也跟着出来。
走廊里全是尖叫声,有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眼见着拿出刀了,旁边的人躲得躲、散得散。
那男人拿着刀没有立时去捅,而是比划着威胁道:“我跟你说了,我的孩子要今天生,你到底给不给生?!”
那个女医生嘴角上有血,被打的有些意识模糊,看见了沈长林后,无意识道:“沈医生……”
沈长林脸色一白,认出了那个男人,那是刚刚那个要求今天生的孕妇家属,倒在地上的女医生是她手下带的新人。这个场景一看便是家属在闹,看男人神智不清发狠的样子,沈长林想躲,可看见年轻的女医生倒在地上眼睛要闭过去的样子,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男人看见沈长林,显然认出了她,立马抛弃倒在地上的女医生,要朝她走来。旁边桌下躲着的护士看见这个场景惊叫起来,沈长林寒毛直竖,转眼间便看见方无妙不知何时到了男人身后。
沈长林想喊小心,恍惚中却想起自己丈夫曾经开玩笑过,如果有人医闹的话,就往方无妙身边跑,那一定是医院里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一个晃神,方无妙已经一脚踩在男人后心,从后边顺着男人两条臂膀将人分筋错骨,那看起来亮晃晃的刀尖,一点也不惊险地就到了方无妙手里。妇产科的男医师少,走廊里都是护士、女医师,还有些孕妇和家属。这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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