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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力降十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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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妙对“中二”一词也有所耳闻,虽不知自己怎么就中二了,但也不恼,道:“哦,还有一点个人猜想,你想不想听?”
项雨歌立马收了笑,端庄地点了点头。
方无妙道:“可能因为还有些长辈,上了岁数,觉得和小辈动手有失身份。如果是车轮战的话,他们这些内功深厚的大家,自然是要垫底的,也就减少了和那些小朋友动手的机会了,体面。而且越是前头上场的,要打的越多。”
项雨歌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个理,大方道:“你说的对,我家老爷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项家派了四个青壮年小伙,最后一个则是项家的家主,项雨歌的父亲,项天恒。
吴越看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吐槽自己爹,感慨道:“我要是个女儿多好。”
方无妙明知他是羡慕项雨歌不用被逼着学武,还受宠爱,却故意曲解道:“龚家有某个得你青眼的才俊不成?”
项雨歌对吴龚两家的赌约也有所耳闻,此刻幸灾乐祸道:“是哪个,龚钰山?龚钰河?还是龚钰明?”
这是龚家家主的三个儿子,能力都相当出众,这次都会下场比武。
方无妙一念他们的名字,笑道:“山河日月,看来小儿子着实是心头肉。”
吴越幸灾乐祸道:“得了吧,什么心头肉,这家伙和我一样没地位的。他妈怀他的时候做了个胎梦,梦见观音娘娘抱了个女娃娃给她,和龚叔叔一说,龚叔叔就定了明这个字。后来产检一看,还是个男孩,纠结了好久才把这个名字给他呢。而且后来龚叔叔又生了个闺女,这小子连最小的孩子都不是了,童年可谓相当凄惨。”
方无妙很快就见识到了所谓的凄惨,龚家第一个出场的,赫然就是这位龚钰明。再看看旁人家出场的多半是旁支,龚钰明一个主家公子混在其中,是显得有些凄凉了。
方无妙瞥了吴越一眼,前段时间还在怀疑龚家人动了手脚,现在听起来,和人关系很不错嘛。
吴越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心虚,他和龚家的几个小子关系确实还不错,不然龚叔叔也不会有抓他做女婿的想法。他不如吴起思维缜密,怀疑起人来也是头脑简单,只觉龚家是最大的得利者,便怀疑上了,还很是中二了一阵。因为他突然的疏远,龚钰明还以为他是嫌弃他妹妹呢。
提起龚家小姐,项雨歌便道:“怎么样,要不要我提前帮你把龚晴晴约出来培养一下感情?”
吴家家主膝盖受伤之后,武林诸世家的局面便发生了改变,项天恒在家中也分析过现在的局面,认为没有意外的话,权力便会从吴家转向龚家。项家倒不是没有野心,只是这野心相当平和,没打算豁出命去挣,若是有机会的话,捡个漏是无妨的。但在现在的局面下,尽力展现项家的能力便可以了。
许多世家都和项家抱着相同的想法,明知道对那个位置没有一争之力也年年参加大会,便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毕竟在领头之下,各世家间仍有高低之分。
吴越瞥了她一眼道:“不劳您了。”
项雨歌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悻悻收回往吴越那探的身子,转而对方无妙道:“无妙,你是不是也要去比武啊?”
这也不是秘密,方无妙便点了点头。
项雨歌道:“你是第几个?我帮你看看你可能和我哪个哥哥打。”
吴越道:“说出来吓死你。”
项雨歌笑道:“总不能是断后的那个吧?”
方无妙微笑。
吴越道:“对啊,妙妙可是我们吴家的杀手锏。”
吴家上上下下都已经准备好输给龚家了,吴越心理也有准备,但是这会说的像模像样的,好像方无妙真的能赢一样。
项雨歌是真的有些吃惊,面上一时没有收住,吴越立马道:“看你和妙妙是朋友,我才告诉你的,你可不准回去告诉你爸爸哥哥们,不然就是背信弃义。”
项雨歌道:“小气鬼!我们又不和你们争第一,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越乐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项雨歌气的想打人,方无妙将食指竖于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成功阻止了一场闹剧发生。
这场盛世总体是车轮战,细节上则是两两之前打一场,最后根据积分淘汰。还好武林人士就这些,否则不知要比到猴年马月去。
演武场大的很,底下好几场赛事在同时进行,方无妙将全场都看了一遍,在心里默默记住了比较有实力的几家。如今武林没落,一个世家能有一两种上乘功法便很是不错,是以一个家族的子弟往往使的是同一种功夫,用的是同一种武器。
吴家剑、龚家刀、项家枪、柳家棍、陈家拳、纪家掌。
那几个不用兵器的看起来是吃亏,实际上为了表示公平,其他几家人撞见他们,都会特地调换兵刃,免得于武器上占了便宜。
连看了几日,终于轮到吴越下场了。好几家都出到第四个人了,甚至第五个人的也有,更体现了吴家积年的底蕴。就算是旁支,总体来说也是更强的。习武讲究的是悟性和身子骨,所以不是年龄大便有优势,许多人修炼的慢,到老了好不容易内功强些了,身子骨又弱了。是以,真正有战力的那几位,还是在世家里头。目前场上还是以年轻人为主,纪家现在也是个年轻小子,似乎是第三顺位,如今正和吴越打着。
方无妙突然对身边的吴起问道:“当初为什么提议不告诉他?”
在吴父和吴起忧心吴越婚事的时候,方无妙明明白白的说了,他未必会输,虽然内功上有所不足,但在招式、经验和根骨上,他有绝对的优势。吴家不打算再接管武林,所以这场比赛不能赢,但是也不能输,这种程度的话,方无妙还是有把握的。
吴起认真看着吴越的比赛,道:“你不是也不打算告诉他?”
方无妙诚恳道:“我是想看他笑话。”
吴起失笑,想起当初还怀疑过两人的清白,一不小心竟呛了一下,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道:“我只是想激发他的潜力,你看看他,打的多好,平常哪有这水准。”
方无妙夸赞道:“好哥哥。”
这种情况了,也不忘榨干弟弟的最后一滴血汗。
吴起欣然接受他的夸奖,反问道:“想好怎么对付纪家小子了吗?”
方无妙笑:“纪往不是我的目标,龚家家主才是,纪往还不值得我苦恼。”
吴起知道了兵人之体的事,也知道方无妙和纪往交过手,闻言道:“你上次下了重手?”纪家呈上来的名单上,纪往仍然是最后一位,足见纪家对他的期望。如果纪往重伤未愈,或者并未进益的话,这个安排着实有些奇怪了。
方无妙道:“重手是下了,但是重伤未必。你不要太小瞧兵人之体,他们总有些常人想不到的法子解决问题。”
“那你还这么漫不经心?”
方无妙一笑:“不是漫不经心,我前前后后思考过了,觉得我有能力解决他一次,就有能力解决他第二次。”
吴起看了看他,蓦然笑道:“我向来欣赏你这份狂气。”
第六十章
吴越最后下来的时候是被抬下来的; 一副断了肋骨的样子。吴越下了场,吴起便要上了,见吴越负伤,吴起迟疑了下,转向方无妙道:“还请你帮我去看看那不成器的。”
方无妙摆摆手,示意他放心去; 自个转去看吴越了。现场自然是有医护人员的; 便是以前的武林大会; 都会有一把大夫在旁边候着; 吴起他们自然不会疏忽了这点。
方无妙到的时候; 吴越身边有个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看着有些面熟; 方无妙多打量了他几眼,见实在想不起来; 便略过了这件事。方无妙径直走到吴越跟前; 见他身上已经被初步打理好了; 问道:“怎么样?断了几根骨头?”
这话问的; 活像在问:“你好,你死了没?”
金丝青年颇为惊奇; 吴越却是习以为常,道:“没断没断。”
金丝青年补充道:“没骨折; 但有骨裂。”
方无妙以为金丝青年是这里的医生,朝他点了点头致意,上前把起吴越的脉来。方无妙的把脉和中医把脉不同; 不过是用内力去探吴越的内息。
金丝青年不知,转向吴越道:“还是个医疗兵?”
方无妙正认真探着吴越体内气息流转情况,无暇顾及两人对话。
吴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龚二,你在这里正好,我这妹妹,上了医科大的临床医学。她以后肯定是个好医生,我看在和你交情好的份上,推荐她毕业去你们医院,你要不要?”
龚钰河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明明是求人走后门,这家伙怎么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呢?他也没明着拒绝,只道:“说的跟医院是我的一样,我只是里面的医生。”
吴越坐起来想说他不地道,结果动到伤处,倒吸一口凉气后又倒下,好半天才缓过来,道:“你爹的不就是你的?人家还叫你一句少东家呢,你以为我没听见?”
熟人医院好办事,龚家在南城和临城几个地方都有产业,没疏远之前,吴越每次出了什么事,都是去的他们家医院。
龚钰河被他闹的好气又好笑,道:“吴二,我还没跟你追究之前的事呢,你就在这里给我耍赖皮?要走后门可以,你先跟我说说清楚了,之前突然一副要断了联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龚钰河虽是医生,却不是吴家人安排的医疗人员,刚刚跟吴越打的是他大哥龚钰山。因着心里有点间隙,龚钰山下了狠手,他和吴越的这场又都是两人这一轮的最后一场,都放开了手脚。
龚钰山到底功夫强些,虽说脸上也挂了彩,但一眼看过去就是皮外伤,倒是吴越看起来伤的不清。龚钰河知道他哥脾气暴,虽说也对吴越有气,但到底还是过来给他哥收拾残局。虽说小辈之间心有间隙,但吴龚两家又没有闹翻的意思,还是和气些好。
龚钰河这里摆了个笑脸,吴越这个臭不要脸的立刻就顺杆而上,也跟着嬉皮笑脸,好像没过龌龊一样。饶是龚钰河个好性的,也都要撕掳开来问问他情况了。
吴越不好直接说,哦,我爸先前出事,除了我们家就你们家最有希望管这些事了,所以我怀疑是你们干的。这话要是说了,发小情谊是真没法描补了。就在吴越苦恼之时,方无妙即使岔开了话题。
“受了点内伤,体内真气乱窜,你坐起来,我给你调息。”
吴越立马精神道:“好嘞。”
龚钰河见是问不出来了,那股气也消了,叹了口气,到底是帮了把手,将吴越好生扶了起来。
吴越便乐呵呵地瞧着他,顺带问道:“我好像没看到你上场?”
龚钰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子,道:“你看看我这手。”
他举着那双修长的手在吴越面前翻了翻,正面看完看背面。
吴越道:“看啥?好看的跟女人似的。”
龚钰河的手是有些秀气了,但不小家子气,吴越就是故意磕碜他。
龚钰河字正腔圆地“呸”了一声,回答道:“这是医生的手,打什么架?不打。”
吴越扭头想看一眼酷爱打架的未来医生方无妙,被正在给他调理内息的方无妙察觉意图,呵斥道:“别乱动!”
吴越感到贴在他背后的掌心一下传来一股极灼热的感觉,烫的人受不住,知道方无妙是在警告他,只好乖乖地继续和龚钰河说话。
“龚叔叔没说你?”
龚钰河淡定道:“说了,差点把我从医院赶出去,不过后来没熬过我,还是答应了。”
这会功夫,方无妙也收了手,道:“行了,你自己调气感觉一下,有没有舒服点。”
吴越光顾着和龚钰河搭话了,都没注意到方无妙这边,听他说了,便试着运了下功。先前和龚钰山打出了点火气,两人下手都重,但他不知道是内力出了岔子还是怎么,一运功丹田便疼的慌。方无妙给他这么一梳理,现下却是都好了。
吴越这么一运气,舒服的不得了,看向方无妙道:“不得了,我们小医生现在就这么厉害?”
方无妙对他的调侃淡定的很,眼皮子都不带一撩的,也不知他们怎么回事,运起功打人都还在行,像这种用内功帮其他人调理的事,是一丁点都不会。方无妙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因为他们现在习武都不带研究人体脉络和穴位,这才连帮人调息都不会。
龚钰河其实对方无妙这一手相当感兴趣,但还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道:“你俩不会是串通起来演了一场戏吧,真有那么有效?”
可能因为吴越老想叫龚钰河给开后门,龚钰河对方无妙本身的能力是带些质疑的,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怎么中听。
方无妙理解归理解,但还是微微一笑,道:“不然我先打你一掌,让你内力紊乱,再帮你调息,你好亲自试一试?”
吴越一听便知道方无妙不大高兴,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吴越也是看到龚钰河才临时起的这个打算,方无妙虽然没有这个想法,但在外人面前不会去拆吴越的台。可正是因为方无妙自己没有这个想法,平白被龚钰河这么质疑了一番,他素来不委屈自己,说话便夹枪带棒起来。
吴越对龚钰河道:“行了行了,不求你了,就妙妙这手,我也不担心她找不到好工作,先前不是想着大树底下好乘凉吗。”
吴家自己不涉及医疗产业,做医院的里面,最亲近的就是龚家了。
吴越对龚钰河交代完了,又转向方无妙道:“姑奶奶,我错了,我是想当医生是很忙的,如果你还是先前打算的话,到普通医院就职可能不太方便。”
先前打算指的是时不时的出躺任务,这是方无妙与吴越说好的,他自己也不愿这一身功夫无用武之地。
方无妙道:“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另一边龚钰河听完了,却没生气,反而站到方无妙跟前,道:“好,你打我一掌。”
方无妙:“……”
吴越:“……”
得了,忘了龚二是个钻牛角尖的。
方无妙道:“你要我轻轻的打,还是重重的打。”
龚钰河道:“哦,你看着打吧,效果好就行。”
吴越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方无妙出手打了一掌,当了医生以后疏于练武的脆皮龚钰河立马弯下了腰,如实道:“疼。”
方无妙将人拉起来,丹田运气,两掌贴在龚钰河后心,将他刚刚被打乱的真气重新疏导。
连着给两人调了气,中间还给了人一掌,方无妙体内真气一下矮了一截,也稍稍有些累了。吴越见状让他坐到床边上休息,问道:“我才想起来,你这样乱消耗内力,会不会影响到时候发挥啊?”
方无妙道:“还早着很呢,吴起哥还能撑上几天,到时候早养回来了。”
和纪往那一战,他也不是没有好处,真气彻底耗空之后,再重新恢复过来时浩浩荡荡是原先两倍有余。方无妙怎么想都觉得是合上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此后练功更是有意识地消耗再积累,果然比从前效率更高。
吴越听他话里话外嫌弃他不能打,连忙为自己正名道:“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要不是我在前头打基础,大哥哪有这么轻松的?”
因着前头都是些毛头小子,各家也不愿一场场看,往往是好几场对决同时进行,大家自个寻要看的看。可到了后头,都是些世家里瞩目的人,这比赛也就正式起来,一场一场的比划,给比武的人喘息的余地也就大了。归根到底,还是方无妙说的那两个字,体面。
龚钰河本来还在回味,方无妙那一手果真漂亮,结果一听他们谈话,顿感不对,疑惑道:“什么情况,你们家让这个小姑娘最后一个上?”
吴越笑嘻嘻道:“你刚刚被这个小姑娘打了一掌。”
龚钰河一时哑口无言。
第六十一章
方无妙没想过会在赛前撞见纪往; 吴起利用安排场地之便,把吴家和纪家排的远远的,省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大会开始这么多天,倒是头一遭碰见。
纪往此刻身边还有两人,一人毕恭毕敬地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快四十的年纪; 方无妙对上他的眼神; 感觉像是被爬行类生物盯着; 不太舒坦。
方无妙还记着上一次纪往是易了容的; 想来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他便没多看纪往; 只想常人一样; 多看了轮椅上的人一样。
方无妙收回眼神,就要往前走; 纪往却突然出声:“你好; 我……”
方无妙眼里带出些讶异; 看向纪往。轮椅上的纪殷开了口:“小往。”
纪往攥紧了拳头; 低下了头,轻声叫道:“小叔叔。”
纪殷朝方无妙点点头; 对纪往道:“我不太舒服,你快陪我回去吧。”
纪往沉默了片刻; 便没再说什么了。他不能离纪殷太近,纪殷却偏偏点名要和他出来走走,那个被抓来推轮椅的小伙子夹在这种怪异气氛中早就受不了了; 只能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方无妙只朝几人点点头,就像一个没有过多好奇心的人一样,和他们擦肩而过。
确实不用太担心纪家,纪家刚好是世家中比较有出息的,但又不是那么有出息。否则不至于连吴越的怀疑名单都进不了,先前能翻出风浪,倚仗的是信息不对称。现在杀手锏被方无妙看的透彻,纪家也被吴起盯得死死的,只要纪往翻不出方无妙的手掌心,纪家又要如何翻出吴家的手掌心呢?
吴起是和纪家家主一起下场的,两人这场打出了真火,最后算是两败俱伤。看的旁观者是一头雾水,这大会虽说定的是生死不论,可这些年下来,除了那些有私仇的,大部分都还算是点到为止。伤筋动骨的有,但像吴起和纪家主这样的,实在是少见。有人说吴起不敬长辈,明明力有不逮,却还见缝插针地出招,没有风度。也有人说纪家家主不恤后辈,面对青年俊杰,出手过去狠辣,想要毁了人根基。
但最多的,还是说纪家和吴家怕是结了仇,便是没结,这一战下来,也差不多了。至于站纪家还是站吴家,自然要看看这一届过后形势如何。
吴起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一回下来,少了颗后槽牙,疼得他脸直抽抽,更不用说断的骨头和受的内伤了。整个人蜷缩在担架上,但见了父母兄弟,平日里老稳重的一个人,笑的跟孩子一样,道:“痛快。”
吴越看他这样,哪还有不懂的?吴起则是确定了是纪家下的手。他气的直哆嗦,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找纪家人再打一架。
方无妙见吴起还想说什么,抓着他的手给他调息,却被吴起反抓住了手,道:“你这一两天便要上了,不要浪费内力,我……”
他还话还没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咳完了,剩下的几个字才说出了口:“好着呢。”
吴起说完,自己也无奈地笑了笑。
见吴越还想说话,吴起道:“那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没法放到台面上说,我今天试探了一下,不过是出手时又乱又重了些,看起来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纪老头一下便做贼心虚起来,立马招招不留后手,大概是打着毁了一个算一个的念头。我可是能和无妙练大半个下午的俊才,硬是把他也打的够呛,得了个平局,我厉不厉害?”
方无妙算是知道了,吴越那个得瑟劲原来是一脉相承下来的,吴起不让他消耗内力为他疗伤,他也不勉强,只道:“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吧,你好好养伤。”
吴母在一旁摸着吴起的脸掉眼泪,虽说从练武起,便习惯了他们这么摔摔打打的,但吴起争气惯了,这是头一遭伤的这么重。吴母哪受得了,好在有吴父在一旁,还算是有个主心骨。
见方无妙要去演武场边候着了,吴起最后拉了他一下,宽慰道:“我今天这潜力爆发,虽说是平局,那老家伙也跟我一样,是不能打了。吴家这口气算是出了,你量力而为便好。”
吴父亦是这个态度,受了伤之后他也曾一蹶不振,但天性宽厚,最后还是想开了。可在知道这事还有幕后黑手之后,吴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来,最后也没向吴起、吴越兄弟俩说什么。
现在看见大的这个伤成这样,他心里那口气早就散了,只盼着家中小辈都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轮到方无妙的时候,很多世家都已经被淘汰了,还剩下的不过五家而已。吴家出的是方无妙,龚家出的是龚家家主龚钊,纪家出的是纪往,项家出的是项家家主项天恒,柳家出的是柳家家主柳长发。
这里面年纪最小的是方无妙,才十七岁,年纪最大的是柳长发,已有七十岁高龄。每两个人之间都要打上一场,这一轮才算是打完,按着胜绩排。若是胜绩相同,那便按两人的比赛结果定高下。这样一来,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功法相克带来的不公。
因着大部分人动手的时候都会根据对手对自己的武器做调整,以示公平,方无妙便做了件大事。第一个和纪往比试的,是项家家主项天恒,因着项雨歌的关系,方无妙也算是对方的子侄辈,便大大方方地找上门去,在众人面前做了提醒。
“项世叔,不知你可听过兵人体质?”
项天恒自然是没听过的,那些围观的人也没听过,在方无妙解释的时候,各个都拉长了耳朵。
方无妙细细讲解过后,才道:“纪家纪往便是万中无一的兵人之体,虽说纪家修的是掌法,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赤手空拳,您在挑选武器的时候还是应当慎重些为上。”
这话说到项天恒心坎上去了,对上修拳法、掌法的,他们这些修兵器的总是有些为难,若是全然不带兵器,那是以己之短,攻子之长。若是带了兵器,又要避开那些厉害的,免得被说倚仗兵器之利。本来见纪家小子年纪轻轻,他还有心弃了武器,现在立马惊醒了。
方无妙将话点透,其他人是感激他了,但纪家人算是将他恨惨了。那些袖手旁观的世家这次更肯定了,吴家和纪家果然是有私仇。
方无妙偶然对上纪家人的眼神,轮椅上的那位目光更淬了毒一样,倒是纪往,看他的样子还带几分纯粹。方无妙难免在心里感叹一番,果然是有些可惜了。
方无妙自己也每天都有一场比试,按着顺序分别是:柳长发、项天恒、纪往和龚钊。
方无妙最怕的,却是和柳长发动手,对手都古稀之年了,他要怎么动手才能显得尊老一些?
最后方无妙打的主意是,多用地这一势,吴越便有幸看了一场令他目瞪口呆的赛事。吴起伤的不轻,只能住院修养,吴母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大会现场不能无人坐镇,吴父便接管起了所有事物,吴越则是跟着方无妙,在一旁看他比试。他和方无妙比的多了,自然知道他的功夫以飘逸为主,虽说偶有雷霆之击,但总归走的不是厚重的路子。
吴越给病床上的吴起现场直播着,还不忘发问:“妙妙想什么呢?这种功夫可不是她最擅长的。”
吴起看了一会儿,却是心情大好,道:“她这么做了,定然是有把握。而且……这样不止是要赢,更是要赢的漂亮。”
要说了解方无妙平日习性的,是吴越,但大事上能捕捉到方无妙心思的,还是更为沉稳的吴起。
柳长发是位老前辈了,柳家以棍法闻名,柳长发鼎盛之时,走的是迅猛的路子,但现在只剩下内力浑厚和预判精准了。柳家底蕴稍薄些,柳长发先前便已上场,很是做了一番消耗,他本以为对付个小丫头,以自己的判断力不算是太难的事。可方无妙好像比他还有经验似的,每每都让他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好在小丫头直来直往,路子也是平和中正,倒没让他老人家生了被戏弄的感觉。
最后败下阵时,柳长发虽有些怔怔的,但还不算太难受,只是不住感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这些老头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方无妙一战成名。
之前对这个黄毛丫头心存轻视的人,这会儿可算是闭上了嘴,柳老的实力放在那里,这丫头才几岁?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么。
众人悄然之间又换了种说话:虽说是过了明路的干亲,可到底不是吴家人,若是小丫头赢了,接下来三年还是吴家做主不成?
大部分都不认为方无妙能赢下去,但比起一把年纪的项天恒、龚钊,大家又总对方无妙和纪往这样天赋异禀的年轻人更有兴趣,难免有人提出这个假设。大家面上都附和着这事不可能发生,心里又琢磨着,如果真发生了,他们定是要闹一闹的,反正小丫头不姓吴,这件事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方无妙不知道场下的风浪,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归根结底,他又没打算赢。
他休息了一晚,便又对上项雨歌的父亲,项天恒。他昨日提醒了项天恒兵气一事,倒不是觉得这么一说,不能出人意料之后,兵人之体的威力就会大大减弱。只是不想看别人因着这个受了暗算,他到时候也好光明正大地用上最趁手的武器,不会被人说以兵器之利压人。而项天恒昨天和纪往的一战,是输了的。
倒不是说项天恒实力真的不如纪往,只是项天恒作为家主,养尊处优惯了,内力再深,行事间也有顾忌,对上纪往这么个不要命的,便软了三分。而且即使有了方无妙的提醒,没真正对上过兵气的人,对那种由真气化为的攻击,还是挺防不胜防的。项天恒接连中了几招,想着自己还有三战要打,与其第一天就闹的鱼死网破,还不若痛快些认输,接下来几场也能打的好看些。
于是利弊权衡之下,项天恒便体体面面地认了输,今天还算精神完足地站在了方无妙面前。
项家人用的是枪,要方无妙说,枪法最适合的地方是战场,到了单打独斗就有些弱了。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就是枪法,总不能叫人弃了枪练别的去吧?
况且再怎么说,枪也是利器。
在两人互相行礼之前,方无妙道:“世叔,还请稍等。”
项天恒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头。
方无妙便当着众人的面在那扇子上捣鼓了几下,掩藏于扇骨中的兵刃便脱弹而出。倒将众人的目光又吸引到他的扇子上去。毕竟大家刀剑一类的武器见多了,还是头一回见人用扇子。昨日和柳老打的时候,方无妙手里这把扇子,自始自终都只是把光秃秃的扇子,不像今天这样,还多了几片刃。
项天恒玩笑道:“你这是觉得我比柳老难对付?”
项天恒本没有恶意,但这话方无妙可不能应承下来,不然把柳老置于何地啊?方无妙恭谦道:“柳老用的是棍法,虽有有兵器在手,但到底不是带刃的玩意,我又怎好以兵刃相见?”
项天恒也注意到自己失言了,昨日那事他还撑着方无妙的情呢,便不再出言相逼,只痛快道:“那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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