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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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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妮是个女孩又很讨人喜欢,弗朗西斯总是一副拽的不得了的嘴脸惹人不快,好在他平时都是挺老实的躲在船舱里不出来,谁也没想到这么个小青年竟然会单恋约克公爵,更不会想到他能找到吉良义时发起决斗。

这下就连克劳迪娅也有些不好意思,满怀歉意的说道:“弗朗西斯是这艘船上最小的水手,平时一直是个很守规矩的,没想到他会对约瑟夫做出这样的事,我会让约翰船长多加管束,对于他的鲁莽行为给约瑟夫带来麻烦十分抱歉。”

“没关系,我挺喜欢这个家伙的也很看好他的未来,相信霍金斯船长可以把他塑造成一位优秀的航海家,再说那场决斗也是我赢了。”吉良义时对着克劳迪娅眨眨眼,少女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竟然也敢大胆对他眨眨眼到把吉良义时给震的不轻。

“这外国妞就是不一样,胆子大的不得了,这一个月里屡次勾引我,让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被这销魂的对视震的心神荡漾,不知不觉中开始心里盘算着怎么和这个小美妞谱写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吉良义时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没有感情经历的雏鸟,他有七个夫人和七个子女,其中两位夫人还怀着身孕即将待产,无论是个人成就还是拥有的夫人、子女数量,在这个时代属于绝对的成功人士,比起那些混到四十多岁才结婚的中低级武士,他的人生美妙如童话故事。

越成功的人就越容易得到更多的成功资源,这个道理就好比猴子发迹之前只有“糟糠之妻”一个,发迹以后就有几百个侧室夫人供他享用一样,吉良义时大小也算个成功人士,觉得这送上门来的小美妞多半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早就让他看出这小美妞对自己有意思,虽然他不能理解这小傻妞到底是心理有问题,还是有哪些难言之隐不方便交代,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一段新的感情,同时又洋洋得意的想道:“这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就是我运气比较好所以就能碰到吗?”

因为时值隆冬季节不利航行,这支来自英格兰的船队又不被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商会所接纳,只有选择在直江津港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季,好在北陆道的港口都属于天然不冻港,到不用担心船只困在这里无法移动。

眼看几个月里都不能离开,约翰霍金斯就找个放松一下的理由带着一半的船员前往附近的温泉渡假,另一半船员守着船队并将会在半个月后轮换一次,吉良家给予这些水手方便是来此消费都是给予一定的优惠,比如烧山温泉就被霍金斯的水手团队以八成的折扣包下整个冬天。

约克号的船员走掉一大半,剩下少部分船员也是躲在舱室里喝酒玩牌睡觉,船队的实际保卫工作其实是交给港口的同心警固众,他们的任务其中就有一条是看护港口的船只安全,并从这个看护过程中收取一定的管理费。

船员一走光也就意味着吉良义时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约克号里,侍女莎拉被支使到其他的房间,而吉良义时这个家伙就隔三差五的离开自己的房间去和克劳迪娅谈人生谈理想,浑然不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多么尴尬。

某天夜里两人在花前月下喝酒聊天,克劳迪娅喝掉半瓶葡萄酒,整个小脸红如胭脂渲染在羊脂玉上留下淡淡的酡红色彩,微醺的少女娇笑道:“约瑟夫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敢碰我呢?是怕我会吃人,还是怕你家里的夫人?”

“矜持,你是淑女不要表现的像个……咳嗯!大概的意思你也懂,我看你还没经过人事吧!”话到嘴边还是把那两个脏字给咽回去,而克劳迪娅却咯咯笑道:“你是要荡妇吗?处女荡妇你敢不敢要?”

醉醺醺的克劳迪娅感觉吉良义时伸过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没有发热,看来一定是喝醉了,酒精果然是人类的天敌,让你别喝偏要喝这么多,现在说出这种话让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我不要和你相处,我就是要你这个人!”克劳迪娅晕乎乎的丢下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四仰八叉的躺下来,用这个十分不淑女的睡姿对他说道:“约瑟夫,回答我的问题,作为一个男人,你敢不敢要我?”

“有何不敢!送上门来的小傻妞,你就等着受死吧!”吉良义时蹭的一下跳起来,下一刻却强行按捺住身体里升腾起的欲火,冷静的说道:“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按道理约克女公爵应该是万千人追捧的女子,那么多优秀的贵族男士你不选,偏偏要选我这个远隔万里且是个有妇之夫的男人?”

“……你果然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呀!我原以为你会一直装疯卖傻做一个闷头占便宜的混蛋呢!”克劳迪娅的脸颊依然艳红如火,但是朦胧的醉眼逐渐变的清澈明净,嘴角挂着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女人无论获得多少成就也无法避免男人这个永恒的话题,我是这样女王陛下也是这样,所以女王陛下宁愿找一个有妇之夫做情人也不愿意嫁给西班牙的菲利普二世。”

“……你不是说伊丽莎白一世女王要和那个罗伯特达德利结婚吗?”

“他们在进行一段注定无果的爱情,女王明白,罗伯特达德利也明白。”克劳迪娅沉默良久说道:“在我离开朴茨茅斯的时候,国内的贵族正在策划一场针对罗伯特达德利的阴谋,女王知道,罗伯特达德利不知道,女王无法阻止贵族们联合起来针对他,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罗伯特达德利是个有妇之夫,在这个天主教和新教力量鼎盛的时代,一夫一妻是根深蒂固不可改变的铁律,伊丽莎白一世想嫁给罗伯特达德利就只有一个办法,让他离婚然后迎娶女王做英格兰的亲王,遗憾的是罗伯特达德利的夫人坚决不允许离婚,加上贵族们蓄意编造他要抛弃原配攀高枝的“陈世美”行为,让女王和她的情夫不敢轻举妄动。

贵族们知道这么僵持下去早晚会有一天让女王下定决心把生米煮成熟饭,一旦女王撕破脸挺着大肚子向贵族议会提出和罗伯特达德利结婚的要求,那可就真是整个英格兰贵族集团乃至这个王国都跟着丢脸,这不符合新教贵族的利益,同样也不符合部分天主教贵族联姻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利益诉求。

英国的贵族们可以接受女王有情夫,但不能接受女王嫁给一个国内有巨大影响力的贵族,且他本身在道德上有瑕疵的有妇之夫,更不能接受女王生下这个有妇之夫的私生子,女王的父亲那个残暴的国王亨利八世规定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而女王的母亲安妮博林也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残暴的父亲以荒谬的“通奸罪”斩首,女王本人曾一度被打做私生女丢到修道院里生活,可以说女王就是贵族集团一手从“私生女”的桎梏里捧起来的君王,她的权力和地位来自于英国的贵族们,她只能带领英国的贵族士绅们走向更高的成功,而不能对贵族集团本身的存在进行随意动弹。

大概的情况就像甲斐之虎武田信玄即位之初的环境,谱代家臣团一手捧起的家督没有太多自主权力,他只有一个选择就必须做出个样子来证明,他是值得谱代家臣们联手叛逆推举的英主,否则他的下场将会是个悲剧。

他大概知道克劳迪娅提到的阴谋是怎么一回事,大概就是罗伯特达德利在回家看望的时候,他的妻子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场死亡,并因此产生一系列的谣言传闻女王的情夫为扫除障碍害死自己的夫人,即便事后有证据为他作证也注定他的名誉彻底的丧失,这场婚姻争夺战里注定将是一个失败者。

吉良义时走到床前轻轻坐下来,抚摸克劳迪娅如羊脂玉般柔软白嫩的娇躯,轻声问道:“伊丽莎白一世的爱情悲剧我可以理解,但女王的悲剧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很重要,因为我是女王的亲信,我是约克家的最后嫡裔,我是个女儿之身。”克劳迪娅微微自嘲:“多亏我是个女孩,如果是个男孩或许已经变成伦敦塔里的一堆枯骨,就像我的祖先那样。

贵族们对我的出身十分忌讳,不止一个人当着我的面前冷酷的告诉我一个事实,约克家族要在我这一代绝嗣,约克女公爵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不会允许任何贵族与我联姻,更不允许我和欧洲贵族联姻,如果我有私生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吉良义时沉默了,他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被一群中年老年贵族当面告诉她你这辈子都别想结婚生孩子,如果敢违抗将会遭到我们的严厉惩罚,这是一张多么蛮横无耻的嘴脸,更何况是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孩。

“约瑟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着我的人生已经提前结束了,他们甚至不能允许我在伦敦的议会频繁出现,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太敏感会引起许多麻烦,女王无法保护我只能趁着贵族们忙着对付罗伯特达德利的时候,给我一个出外躲避的机会,我这个约克女公爵或许真的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克劳迪娅是个坚强的女孩,直到这一刻仍然没有哭出来,吉良义时躺在她的身旁抱住可怜的女孩,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没想到你会经历这么多艰难坎坷,到是我之前看轻了你,我为我的轻率和愚蠢感到十分的羞愧,抱歉了!”

“这不怪你,是我太心急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不想做一个没有后代的女子,更不想让约克家族在我的手里绝嗣……我觉得你不错,做我的情人也不会让我感到委屈吃亏,帮帮我好吗?”克劳迪娅盯着他眼神释放出无尽的渴求。

吉良义时不满道:“我成为你的生育工具?这也太鬼扯了吧!怎么说我也是有尊严的男人,怎么可以作出这样的事情,再说你不应该在欧洲的贵族里选择情人吗?”

克劳迪娅眨眨眼对他说道:“英格兰因为宗教信仰的问题与欧洲的各国关系恶劣,你也知道我的出身过往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腐朽黑暗的贵族,我不喜欢那些虚伪做作浑身散发着恶臭与香水味的家伙,伦敦的那帮贵族也不愿意我在英格兰以外找到强援,按照他们的计划在掌握女王的权力之后就会对把我送到修道院里渡过余生,你愿意看到我这样凄惨的渡过下半辈子吗?”

“好吧!我们不纠结追踪和那个问题……”吉良义时满头黑线的盯着她:“再说孩子你打算怎么养大?那些伦敦的贵族不允许你生养私生子,这可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呀!”

克劳迪娅捋着长长的发丝对他妩媚的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会把他放在新大陆,直到成年以后再送回伦敦,我要让那些贵族气死,我相信女王到那个时候一定会保护我的孩子。”

吉良义时耸耸肩表示没意见,伊丽莎白一世有多厉害几乎不言自明,她的辉煌功绩比他这个奋斗十年的领主可强上百倍,或许日后他能成就自己的梦想到是能勉强比一下当代的成就,但人家是缔造“黄金时代”的顶级统治者,他可是一点都没信心达到那个夸张的历史成就。

“好吧!算你是对的,新大陆我还真知道一些地方,估计霍金斯船长也大概走过那条航道,到时候我给你标出来这些小岛的大概位置,作为养胎生子还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那还等着什么?你不上来,我可要上来了!”克劳迪娅坐起来三两下脱掉自己的长裙,露出红果果的如一大块白玉似的身体,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里面竟然是空荡荡的什么内衣都没穿,这豪放程度略微强大。

吉良义时边啧啧称奇,边手脚并用的脱掉衣服,两个人同一时间脱个干干净净露出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克劳迪娅突然那打个哆嗦立刻钻进被窝里,吉良义时这才想起室外还是零下的天气就这么奔放有点上头,急忙钻进去搂着小洋妞肉乎乎的身子道:“看不出来你的身体这么健壮,就一件加厚的呢绒裙子里面什么都不穿,也不怕冻着。”

“不怕!”克劳迪娅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抓起吉良义时的双手揉在她胸前两团丰润硕大的酥胸上,轻轻的扶着他那根斗志昂扬的长枪缓缓落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仿佛演练千百遍似的简练流畅,若不是感受到长枪上传来刺穿壁障的熟悉感觉,还有克劳迪娅眉头轻蹙的痛苦表情,还真让他以为自己碰到个假装纯情的荡妇,暗道:“这小洋妞之特殊,果然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呀!”

没过多久两人就开始轻轻的穿着粗气,从轻捻研磨到上下翻飞只用不到片刻的功夫,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强悍体质再一次震惊了他,这那是他玩女人,完全是女人在玩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动作,唯一可以称得上互动的就是扶着她胸前的那两只绝世胸器作为支撑点罢了。

这场欢爱持续近一个时辰,作为初尝禁果的破处女骑士,克劳迪娅骑在吉良义时这批“战马”的身上驰骋全程,即使穿刺的部位开始红肿也坚决不肯下来,她倔强的对他说:“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更不会姓你的姓,所以我要保持主动权,宁愿多吃苦也不要让自己觉得亏欠你。”

“这都哪跟哪呀!”吉良义时算是服了这个倔强而又傻乎乎的小洋妞,直到折腾完落下来才怜惜的拿出药膏抹在她受创的部位上,又及时声明:“你可别多想,这是我早就准备的东西,本来觉得会占你的便宜所以才准备点事后的药膏,你也别觉得会亏欠我!生了孩子你自己养,我这个当父亲的只会亏欠你们,这会儿对你好点,权当是补偿孩子失去的父爱了。”

第486章 夫妻夜话

腊月里北风呼号,来自北日本海的冰封暴雪冰雪吹到越后鱼沼郡内山脉间被遮挡下来,冷空气被囤积在山脉以北囤积成暴雪,无论多么干旱的年景里,越后的冬天都要面临这么一场暴风雪的侵袭,这既有利也有弊。

才几天的暴风雪就在直江津港落下尺余厚的积雪,树梢上落满厚厚的积雪以至于枝条都被压弯,河川结冰道路阻塞使得越后境内的陆路交通处于暂时中断状态,幸好吉良家对国中水路的开发十分完善,几条大河以及支流覆盖越后境内六成土地,到不虞中断物流的危险。

站在春日山城上是欣赏雪景的最佳地点,站在这里可以眺望到山下万家灯火的壮观景象,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整个天地仿佛连成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如细川藤孝、松井友闲爱你、浪冈顕房、本多时正等文化人,最爱在这个季节里坐在城内的亭子准备几样酒菜,再置几个暖手的火炉温酒吟诗赏着雪景,简直像魏晋唐宋时代的文人墨客,高端大气小清新极了。

对吉良义时来说,这个冬天显得格外漫长,几乎每天都在约克号上和这个迷死人的小妖精缠绵悱恻,才一个多月就如胶似漆好的像一对情侣,克劳迪娅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敢当着约翰霍金斯的面前搂着吉良义时的脖颈湿吻个不停,真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克劳迪娅的身材大约是吉良义时所见过的女人里最好的那种,高挑的个头怎么也得有一米七五以上,柳腰不堪一握两条大长腿长的惊人,小屁股不大却很挺翘,最让人在意的就是胸前那对车前灯惊人的丰满,比起刚生育过的虎姬还要丰硕的多。

虎姬和她姐姐绫公主都算的上越后女子里胸部比较丰满的女子,最难得的是这对姐妹俩不但胸部丰满,腰肢和四肢仍然保持纤细,尤其是虎姬最近几年营养丰富全补到胸前那两团软肉上,刚生完孩子比以前又膨胀近一个尺码,但比起克劳迪娅还是略差一些。

整天陪着克劳迪娅确实挺爽,可时日一久铁打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正好这会儿也到年末的时节,吉良义时就借着要开大评定会的时机脱身而出,真要是被这个疯起来没完没了的小洋妞给拖住,估计几个月不要他的身体就要被掏空。

回到春日御所恰好撞见一群妇人从听雨院走回来,身后的乳母侍女一大群各抱着自家的公子公主,虎姬看到他似是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我们那失踪已久的夫君吗?在外边找了个南蛮女子就丢了魂,把我们这些妇人孩子抛在家里不管不顾的,以至于孩子半夜醒来直吵着要见父亲也找不到人影呢!”

一番话挤兑的吉良义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个妇人捂嘴轻笑也不为自己的丈夫说话,吉良义时知道虎姬是在生他的闷气,放着一家娇妻美眷不关不顾,却跑到直江津港找了个南蛮女人,他那一个月里带着个南蛮女人游山玩水的事迹早已传遍越后的大街小巷,上直国人领主下至黎民百姓都在传颂这段传奇故事。

在家臣和百姓看来这是件喜闻乐见的名人逸事,但是在这满院子的女人看来可不见得是个好事,这南蛮女人来历不明且不知根底,怎么勾搭上吉良义时还是个疑问,万一这南蛮女人存着歹意又该如何是好,女人们担心自己的男人把魂给勾走了,破坏这好不容易构建起温馨和睦的家庭气氛。

虎姬当然省得自家这男人是约束不住的,这些年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娶进门来,要说心里始终是高兴的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再大方的女人也终归有个限度,即使吉良义时的初心不改依然对虎姬真心相待,可是吉良义时左拥右抱难免要冷落这个正室夫人。

于是这听雨院才会应运而生,这本就是虎姬与绫公主闲聊中无意想到的点子,本意是打发没有夫君在身边的闲暇时光,在绫公主的运作下很快又赋予另一层含义,把留在春日山城里的各位家臣夫人加入这个圈子里,等于将战国时代比较流行的递送妻女做“人质”属性完全洗掉,某种程度上成为模糊君臣界限缓和关系的良好手段。

几位谱代家老的夫人加入其中,同样表明家中的谱代重臣对这个圈子的高度认可,虎姬对自己能为夫君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感到很兴奋,在听雨院里经营另一张关系网也能消磨她对吉良义时娶更多女人的怨念。

可这个南蛮女人不同于明媒正娶的良家女子,来历不明出身成谜又骤然把吉良义时给迷住,让这个挺恋家的男人一晃眼几个月不回家,以上种种加重她对吉良义时的担心,再见到几个月不见的夫君难免有些怨气。

吉良义时尴尬的笑了笑:“咳!余以前出征出羽的时候,不也是一晃半年不回家嘛?好了,别说那么多,这还下着雪呢!先进屋子里再说。”

虎姬只说这一句便闭上嘴巴,一句怨言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再多就会被解读成耍性子和怨望,夫君回来也没必要再纠结过去,轻轻抛下满肚子的牢骚和不满回房用餐,晚餐时吉良义时对几位夫人多加劝慰,又把几个孩子依次夸赞一遍,才让女人们的脸上露出笑脸。

吉野挺着大肚子不好意思的坐在凳子上,八个月的身孕已经不方便席地而坐,吉良义时正打算在家里倡导使用座椅木窗的作息习惯,正巧家里几位夫人不是刚生完孩子,就是正挺着肚子待产,他就以照顾夫人的名义改造餐厅,把普通的榻榻米换成加厚的木地板,换上八仙桌和太师椅方便坐下来就餐。

虽然依然保持分餐制的传统,但是已经从传统的日本分餐制千篇一律的腌萝卜外配白米饭,而是向欧洲的习惯的分餐制逐渐变化,餐点并非固定如便当般一成不变,而是将食物烹调出来放在桌子上,需要吃什么食物可以使用另一套餐具自取。

一顿温馨的饭吃过,夫妻之间又恢复往日里有说有笑的融洽气氛,晚间吉良义时宿在虎姬的房间里,搂着怀中熟悉的女人低声道:“两个月没怎么回家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你们和孩子们,这次的行为确实有其他的内情,在我心里你们和孩子们永远是第一的,我保证绝不再犯并希望你能够谅解。”

虎姬幽幽一叹:“那个南蛮女人漂亮吗?”

“……漂亮。”

“她对你好吗?”

“还好!”吉良义时咳嗽一声道:“这个女人很快会离开,她的家乡远在万里之外,来此是和我上総足利家洽谈商贸合作,她不会进家门也不会和你们产生直接关联,总之她的存在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殿下的意思,这个南蛮女子做了殿下的女人,还要离开殿下回自己的家乡吗?虎姬不太理解。”虎姬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把身体献给一个男人,还能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男人,这不符合东方的传统伦理关系,更不符合武家的规矩。

东西方的伦理观价值取向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在一个体系里也就无从谈起相容的可能性,日本武家社会秉承的是类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伦理文化,当然更早一些的平安时代公卿文化实在奇葩,男女关系乱搞的程度不下欧洲封建时代。

不过那个腐朽的公卿时代早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刀兵血火里杀出来的幕府时代,武家社会的一大特点就是拥有一套森严的制度和严格的阶级体系,正是这个时代才将女人完全置于男人的统治下,这是一个近似中国专制王朝的纯粹男权时代。

在虎姬的眼里,女人就是天生被男人支配着,出嫁前听从父兄的安排以各种政治因素,或者各种荒诞离奇的理由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然后就是为这个男人诞生嫡子传宗接代,这就是标准的包办婚姻,在这种包办婚姻的笼罩下,所谓的爱情永远的奢侈的,如猴子与宁宁,利家与松的情况实在太少。

不能怪虎姬的理解有问题,她小的时候也算得上离经叛道的小女孩,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杀人冲阵,干的是巴御前、板额御前干过的事情,但眼下这个时代却不是女权相对强盛的源平、镰仓时代,而是男权完全形成并逐渐强化的室町时代。

她的所作所为曾被一些声音诟病过,直到近些年被绫公主管教着又连生下三个孩子,心思渐渐安定下来才回归“正统”,算是个古代版不良少女改邪归正的经典例子,有自己做范例难免要对这个更奇葩的南蛮女子感到不解。

吉良义时摇头苦笑道:“这个解释起来可能有些麻烦,风俗不同的缘故吧!她的家乡是另外一套文化体系,她的坚持在我们看来完全无法理解,我们的生活对她来说也是荒诞不经的离奇故事,而且那个女人的性格……实在不能用我们武家的规矩来衡量呀!”

第487章 妖女的花招

每年的腊月末都格外的忙碌,或者说整个春日山城都忙碌着,吉良义时忙着每天大会小会不断,拖着两个要处理的一些政务也要一一批复,好在许多政务都是奉行众先行批复予以试行,交给家督的基本是附件进行复核。

家督要是觉得不合适再召集奉行众开个办公会进行处理,解释清楚的允许正式执行,若是不通过也能把试行停下来,如果事事都要家督一一过问,那这两个月家督不见踪影就足以让吉良家大乱,奉行众也就失去存在的基本意义,再说他这个家督也实在忙不过来。

连续三年的灾害不是旱灾就是水灾,风不调雨不顺又时不时冒出传染病流行让奉行众手忙脚乱一阵子,不出预料的今年的粮食收入依然维持在去年的基准线上浮动,要不是有越后的厚实底子支撑,说不定配下家臣国人就要勒紧股腰带过日子。

除去例行公事的会议和政务要处理之外,还有个正旦朝会也要忙着准备,每年正月初一元日群臣云集,各地的盟友缘戚也要派来使者凑个份子,少说也要几千号人涌进春日山城,闻风而动的商旅更是从四面八方跑到直江津町里做生意或来打探消息,突然增加那么多人流量且不说要准备多少饮食,就一个安全保卫的压力就足以让城卫军把警戒程度调到最高等级。

随着吉良家的家业蒸蒸日上使得每年的正旦朝会变的更加隆重,原本只是几百个武士一起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的聚会,到如今却变成影响东国的一件大事,不管关东的各路武家和吉良家能否说的上话,都要派来使者带上点土产来说几句场面话,不求能获得什么只求混个脸熟。

关东的武家早已不是那个所向无敌的镰仓武士,武士的魂魄随着一场场波及关东大乱在不断的流失,虽然骨子里保持着混乱的本性没有变,但是他们比自己的先祖更加圆滑事故,那些倔强的武士早已被大浪淘沙杀死,活下来的多是些奸猾之徒。

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太田康资与太田资正叔侄俩,这两位来到越后快半年的辰光应是顶着巨大的失落感坚持下来,屡次求见被拒也一点都不气馁,他们知道想踏进吉良家的门槛远比普通武家要难的多,寻常武家哪怕是关东名门佐竹家也要把他们叔侄奉若上宾,可这位镇府公完全不会这么对他们。

摄津源氏的出身在关东不算低,但是在足利家看来完全不够看,源赖政的嫡流早就死在镰仓幕府的动乱里,作为源赖政的几个支流之一的太田氏在幕府里混的也不太如意,太田家不过是扇谷上杉家的家宰,太田家的主家扇谷上杉家作为关东公方的谱代,同族的一门惣领山内上杉家才是关东公方的家宰,也就意味着太田家只是关东公方的陪臣。

所谓陪臣就是家臣的家臣,就好比猴子欣赏的直江小爱和片仓小十郎两人,就分别是小姐姐和独眼龙的谱代家臣,小姐姐和独眼龙当时名义上是猴子的家臣,所以这两个人也就是猴子家臣的家臣,天下两大陪臣就是说猴子得不到两个家臣的家臣,而对他们的才华和忠义赞叹而已。

太田家勉强在关东混个名门,但是在正牌的幕府的御所样面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叔侄俩见到上杉宪政还要考虑是不是低头行礼,在上総足利家这个的地位和关东公方等同的大贵族面前就理所当然的算不得了不起的人物。

唯一拿得出手的太田道灌没进过京都,更没见过幕府公方,最值得夸耀的一件事就是据说曾经收到细川胜元赠予的武经七书并自创《足轻军法》,因只是记录在《太田家谱》在细川家的文书里没有相关记录而真假难辨,太田家的真实地位大约比同族三河幡豆郡的大河内家少好一些。

太田康资和太田资正知道自己没有摆谱的资格,不说上総足利家的家格就现如今越后的强大,就不知有多少武士像他们这样请求一次面见吉良义时的机会,当年以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和信浓守护小笠原长时,尚且被屡次拒之门外并百般刁难,他们两人随着山内上杉家完蛋也变成南武藏的国人领主,差距那么大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吉良义时到真不是想抻量他们俩的耐性,夏天那会儿忙着对付畿内三国同盟以及脑壳有问题的关东公方足利藤政,根本没心思管这两个请求恢复领地的国人领主,入秋以后陆续处理这两家的首尾,接着就是发布出征关东的军令,自己则跑到直江津勾搭南蛮妹子享受人生赢家的福利去了,那里有功夫见这两个苦大仇深的中年大叔。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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