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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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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不必,这些侍女伺候你也有些时日了,这个小玉绪今年才十二岁是吧?挺不错的,小鼻子小眼很像阿绪的样子,这么小的年纪做事一板一眼的挺好!”吉良义时咧嘴笑着,一双贼手又摸到两路重要区域上。
虎姬轻拧身子,把他的一只手压在腰下,伸出雪白的胳膊捉住他正在撤退的另一只手,笑眯眯的望着他说道:“玉绪是长尾権四郎景秋的亲妹妹,算的上阿绪的従妹,长相当然酷似啦!殿下一点也不关心虎姬,连这些事情都记不得了,虎姬可是对殿下说过的呢!”
“噢!原来如此啊!你们妇道人家的事情,余到是真的没怎么仔细想过,整日伺候你们娘俩就够忙的了,呵呵呵……”吉良义时尴尬的看着两路被破重门大开的局面,又不敢强行挣出两只手,只能不尴不尬的笑道:“今天的夜色非常好……对了!那什么今天余回来的时候,碰到姐姐大人满身是汗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呀?”
虎姬松开他的双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说姐姐大人啊!她在御所后花园玩流镝马箭术呀!姐姐大人的流镝马箭术很厉害呢!据说在坂户城的时候曾经和姐夫比赛犬追物,结果姐姐射死的猛犬竟然比姐夫还多呢!我长尾家的儿女各个都这么厉害,虎姬也很厉害哟!
对啦,阿菊姐姐也参加下午的射箭比赛呢,只是阿菊姐姐不善骑马,只是射了两壶十五间的箭靶,虎姬和直虎妹妹才生完孩子不能骑马,就陪着阿菊姐姐一起比试了会儿,但是都没有姐姐大人玩的愉快呢!性质最高的时候,还射死两支飞过御所的白子鸠呢!”
吉良义时恍然大悟道:“噢?还这么厉害啊!”
虎姬见男人不敢再乱动,就靠在他怀里低声说道:“当然了!殿下最近回来的很晚所以不知道呢,最近都是天气暖和的晴朗天,气温也不是很高正是户外活动的好时机,我们除了散步聊天之外就是玩一玩投壶、射箭还有各种棋类的游戏打发时间,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也不觉得枯燥,到觉得时间过的到也挺快的呢!”
“这样好!只要你们不觉得枯燥就好,余有时间会多陪陪你们的。”吉良义时揽着虎姬的倩腰轻吻她额头,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尽情享受这温馨的旖旎时光。
两人拥在一起良久不语,当吉良义时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到虎姬突然说道:“哎呀,妾身竟然忘记这件事了!珍王丸的乳母不知怎么得了病,这几天都是阿菊姐姐用奶水喂的孩子呢!妾身一直琢磨着当初找乳母没仔细挑选,阿菊姐姐人好妾身也放心,不如就让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吧?”
吉良义时震惊的望着她:“咦?阿菊姐姐还有……那什么吗?不是光姬和明姬两个孩子早就送过来了吗?余也安排两个乳母来着,说起来两个孩子再过几个月就满两岁了吧?真的还有吗?不会是虎姬哄骗余的吧!”
“当然有啦!只要有孩子吃奶就会一直有呢!有许多小孩子吃奶到五岁的呢!”虎姬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说这个,阿菊姐姐不放心两个乳母的照看,也觉得很对不起两个孩子就每天过来喂那姐妹俩,那两个乳母早就被打发回去了呢!只是殿下好像没注意到,说起来两个孩子都是吃着自己母亲的奶水长大的呢!到这个月才给两个孩子断奶,正巧赶上珍王丸的乳母生病了,妾身就想让阿菊姐姐来喂孩子。”
“话说余还真没怎么注意过两个乳母就不见了,难道是余的眼里只有你们和孩子们吗?不对!一定是她们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吉良义时仔细回想一下,突然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啊!那余小时候吃奶只有一年……岂不是亏大了?”
“哎呀!殿下在想什么呢!说正经话,殿下到底依不依臣妾呀!”虎姬拽着他的衣袖晃呀晃,快把他晃的没魂了。
“好好好!都依你便是,让阿菊姐姐做珍王丸的乳母,想想到是挺有趣的!嘿嘿!”吉良义时瞥向虎姬衣襟大开袒露山峦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又摸上去,笑呵呵的说道:“说起来自从生过孩子到是变大不少呀!已经从颇具规模变到丰硕了呀!话说,今晚真的不行?”
小妇人气哼哼的说道:“真的不行哟!”
吉良义时的脸像苦瓜似的,腆着脸央求着:“算算日子也即将满六个月,就不能提前通融一下?打个商量如何?”
“不行不行!差一天都不行!”小妇人脑袋晃呀晃个不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吟吟的说道:“说起来下个月满六个月之期的时候,妾身的身子正巧不方便侍奉殿下呢!”
“……你这是不给我一条活路啊!不管了!就练练吞枪术吧!”
虎姬又剜了他一眼,娇声说道:“讨厌!就知道殿下会这么说的,虎姬早就准备好了呢!”说着小妇人慢慢伏在他身上,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撩人。
……
三月三十日晴空万里,春日山城内召开军议,吉良义时在会议上宣布将委派上杉政虎为大将,统兵八千乘船渡海前往放生津城支援越中的战事,这次是去救急而不是长期驻扎,越中境内的军势数量到不少,击溃加贺一向一揆就可以退回来。
椎名康胤带着两千余军势前往能登救援畠山义纲,坐镇增山城的山本时幸手里只有一万余军势,柿崎景家、斋藤朝信统率的五千军势坐镇富山城,虽然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但兵力还是太少了点,只能让安田景元担任放生津城城代,吉江景资担任鱼津城城代,招募地方的豪族稳固防区。
前脚刚把上杉政虎送走,后脚就撞上赶来的使番急报:“二月二十四日,出羽国最上郡清水领内发生合战,渡边殿下率领一千军势援救败退的大宝寺义增,在撤退的途中遭到小野寺景道、最上义守、伊达辉宗不明数量的军势伏击,孤身率军断后坚持一个时辰最终全军坏灭,渡边殿下身负轻伤带着几十名残兵退回尾浦城。
二月二十八日,出羽国田川郡爆发尾浦城合战,内藤殿下率领一千五百守军并大宝寺义增一千五百残兵笼城固守,小野寺景道、最上义守、伊达辉宗大约八千军势对尾浦城发动进攻,最终被内藤殿下成功击退,同一时间转移到酒田港附近驻守的渡边殿下率领一千五百守军也遭到不明数量的军势袭击,索性对方发觉抵抗顽强就匆匆撤退。
自二月二十八日到三月十五日期间,出羽国人军对尾浦城累计发动各种进攻六十余次,三月十八日,爆发第二次尾浦城合战,这次出羽国人联军数量超过一万三千人,内藤殿下屡次成功击退出羽国人的进攻,并成功挫败砂越氏维、来次氏秀企图打开大手门献城的企图。”
吉良义时拿起战报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风尘仆仆的使番破口大骂:“为什么情报会来的这么晚?为什么余就一点都不知道出羽国的异动,这一个多月你们都在干什么?”
“臣下有罪!出羽国情报源头才初步架起,实在有负主上的重托!”望月吉长急忙跪下来请罪,服部正清也跟着随之请罪,接着作为勘定奉行的细川藤孝也随之请罪,本多时正、浪冈顕房作为谋臣没算计到这一步也要跟着请罪,然后就呼啦啦整个大广间全跪下来请罪。
“余知道这不能怪你,出羽国根本不是余的进取方向,但余是要问一句为什么这么久这情报才送到春日山城?”吉良义时等着这使番呵斥道:“正成守城没时间管理,高纲负伤守着酒田港也可以理解,其他武士都在做什么?写一封求援信不会吗?为什么拖那么久?”
“主上明鉴,并非我等有意拖延实在是因为出羽国人军封锁酒田港,围困尾浦城以至于情报送不出去,渡边殿下连写几十封求援信都石沉大海,最后逼不得已才率军冲出大手门突袭城外的出羽联军,将搦手门的出羽国人军也给吸引过去,臣下才得以逃出尾浦城,随后臣下绕行大半圈躲过酒田港外围住渡边殿下的出羽国人大军,才潜入港内乘船赶回越后求救的!”这使番委屈的几乎想死去,颠三倒四的解释半天好歹是把缘由给解释清楚。
“这么说来到不能怪你们……要怪就得怪出羽国人,简直可恶!可恨!可杀!哼!”吉良义时一把扯碎求援信,厉声喝令道:“全军听令,大军开拔奔赴出羽国!余今年不下关东了,要先收拾这群跳梁小丑!”
武士们齐齐拜下:“谨遵谕令!”【。52dzs。】
“另外就拜托长尾越前守留守春日山城,城中诸事就劳烦越前守多但当些,长尾丰前守留守平井城盯住武藏国北条家的动向,有必要时可以动用上野军势守城,中条越前守前往新潟町坐镇后方作为余的后方进攻基地,粮草支援切勿耽搁,本庄美作守就返回栃尾城盯住陆奥芦名盛氏的动向,余不想看到那个跳梁小丑又跳进来,藤孝、正清替余盯好领地不能让下面闹出乱子来。”
“愿为主上分忧!”被点到名字的长尾政景、长尾景信、中条藤资、本庄实乃、细川藤孝、服部正清齐齐拜下领命。
第406章 加贺一揆袭来
四月的越中天气温暖气候干燥,近两个月滴雨未下给春耕带来极大的麻烦,越中的国人、地侍们除了要操心老天爷何时下雨,还要分心盯着越发紧张的战争气氛,增山城已经接连下达数道将领,本地国人无命令不得离开各乡,砺波郡也随之进入战时状态。
砺波郡西北部木舟城位置特殊,因为毗邻加贺国而被当作扼守越中西大门的门户,此时这座门户大开迎接一群特殊的客人,掺杂着越中败退到加贺国中寻求庇护的坊官、国人的加贺一向一揆先锋军。
城主石黑左近蔵人成纲站在城外迎接旧主神保长职的到来,他作为神保长职留在越中的一颗钉子,假装顺服吉良军开城降服,因为山本时幸的主要精力放在甄别、处决、流配一向宗的信众宗徒上,所以给他这种非一向一揆出身的国人以浑水摸鱼的机会。
作为跟随神保长职一起绑在一向一揆这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早已经无退路可选,宗族里大半的男丁都被神保长职裹挟到加贺国,包括他的宗家石黑左近丞光兼也在其内,他的名门被神保长职捏着根本没有选择,只能乖乖配合加贺一向一揆的行动,他很清楚一旦被吉良家发现自己还和逃入加贺的败军有纠葛,说不定就成为被吊死在越中街道上的一个成员。
“主公,此次吉良军入寇砺波郡以来,共杀害一向一揆宗徒六千七百三十一人,流配参与一向一揆的信众两万五千余人,据说他们将会被流配到越后的深山中作为罪囚矿工接受看押,这次郡内国人损失极大,包括主公的领地在内的绝大部分国人领被没收,郡内人口减少近六成,自入秋开始吉良家就一直在从妇负郡、新川郡转移人丁,转封国人来此居住,听说过些日子还要拆城砦,迁村庄编成更大的村庄重划阡陌街道,为此还几次三番的召集我等去增山城参加评定会……”
神保长职黑黑瘦瘦的,乱糟糟的胡须也不见打理,看的出在加贺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听到他的介绍停下来仔细打量着木舟城,低声说道:“动作不小野心很大呀!留下来的家臣团们都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应该没有。”石黑成纲摇摇头,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总觉得几次去增山城都是有意无意的被陌生的视线盯着,或许是他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
神保长职盯着打量一会儿,才叹口气说道:“此事攸关我神保氏复兴的大业,行动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被吉良家知晓我们的切实行动,尽最大努力争取一举夺取增山城、放生津城一线各主要城砦,再合并攻陷富山城将吉良军驱逐出去。”
石黑成纲暗骂一句蠢材,越中的紧急将令那么明显你看不到,但表面上还要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疑问道:“可是山本时幸似乎发现加贺的动向了,还如何保证行动隐秘呢?”
“这到不怕,加贺那边的一向一揆动静那么大早晚会被发现,但是有许多像本家这样的越中国人坊官已经悄悄潜入砺波郡,只需时机一到同时出阵打吉良家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你我都是有功之人,多分润些灭族国人家的领地也是理所应当的嘛!”神保长职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要不是站在天守阁上没人看到,就他那一身破旧的素液吐以阍愕拇虬纾挡欢ɑ岜坏弊骼巳宋涫扛斐鋈ァ
石黑成纲的脸色好转,忙拍马屁道:“主公真是行的妙策啊!”
但这次他却拍错地方,神保长职摇摇头说道:“此策如此高绝却不是出自本家之手,而是加贺一向一揆总大将,大僧都超胜寺実照亲自制定的策略,大都僧承诺只要我等办事得利,夺取越中后少不得给我等多分一些领地。”
石黑成纲总觉的有些不安,表面上却不能流露半分颜色,嘴上念叨着:“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四月十八日天将放亮,砺波郡毗邻加贺国一侧的莲沼城、一乘寺城、安养寺城、高木场御坊、土山御坊一线全面失守,足有三万余众的加贺一向一揆大军顿时从几座山峠涌入越中境内,急报一道又一道传入增山城。
即使早有预料,但当面对砺波郡西部全线离反的糜烂局面,山本时幸还是为此感到恼火,这些越中国人众即使你给他安堵也拉不住他们的人心,根深蒂固的心态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瓦解的掉的,这就是战国时代最典型的国人心态,软硬不吃还特别喜欢蹬鼻子上脸,莫说是吉良义时这个外来户,就算你贵为将军委派来的守护说踢掉也是一句的事情。
尤其那里是一向一揆活动的核心地区,即便山本时幸也不敢率先动他们,总要先把砺波郡东部的一向宗影响率先清理干净,待东部增山城一线彻底稳固再拿砺波郡西部动手,可惜是加贺一向一揆不打算给他更多世间,去岁的战事才结束到今年又再次燃起战火。
小仓馆小仓六右卫门、荒木馆荒木太夫坊笼城求援,整个砺波郡西部的砺波平野全无遮挡,就像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女子,被一向一揆这个粗鲁的大汉尽情的蹂躏着,山本时幸命令残存在砺波平野上的国人众烧毁粮草率军撤退,引诱一向一揆向东部高尾山丘陵的崇山峻岭发起进攻。
在钵伏山、高尾山、天狗山一线并不算高的山峦之间,却坐落着由井波城、隐尾城、钵伏山城、安川城、增山城、龟山城所组成的一道精妙的城砦防御网,这条城砦防御网就像越中的马其诺防线,承担着阻击加贺一向一揆进攻的重任。
这条城砦防御网并非山本时幸所造,而是两百多年前的南北朝时代,桃井直常构筑龟山城后逐渐形成的一套镇守砺波平野的城砦防御网,确切的经手人是越中神保氏的历代家督,他们用几代人精心修筑一座又一座山城,用这条从南到北的城砦线与放生津城、守山城构成一道遥相呼应的包围网,网内的猎物就是整个砺波郡和半个射水郡。
不得不说神保氏的崛起确实有他的原因,凭着越中三守护代的名份一点点挤走砺波郡西部的游佐氏,完成对越中西部两郡的完整支配,这套城砦网就给神保氏提供绝大的便利,缺少地缘支持的越中守护代游佐氏只能灰溜溜的逃掉。
同样是这张城砦网,以及有力被官石黑氏一族在砺波平野上建立的一座又一座支城,形成遍布整个砺波郡核心地区的立体防御网,这几十年来硬是依靠这张城砦网将越中一向一揆封锁在砺波郡西部的大山里不能出来,如果不是有吉良家插手太多的因素,神保长职应该能用一只手挡住越中一向一揆,再用另一只手继续完成他的布局。
就像神保氏历代家督做过的事情,他们凭借着增山城居高临下俯视东部妇负郡内平野的优势,很快完成对妇负郡的吞并,又在二十年前在毗邻神通川岸边建立富山城,从而完成对新川郡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一步的布局,这是继神保庆宗死后以来神保氏再一次崛起,近二十年里神保长职过的顺风顺水,不断打压椎名氏的势力范围扩张自己的影响力,他已经不在是那个砺波郡的守护代,他要做越中的守护大名。
假若让神保长职按照既定计划继续扩张下去,说不定椎名氏就会被欺负的逃到越后求援,就像村上义清、高梨政赖、小笠原长时做过的事情,神保长职完成小大名到战国大名的转化,成为名震一方的豪杰人物,只可惜他碰到一个让他痛失领地的强大对手,也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对抗的对手,吉良义时。
四月二十八日,加贺一向一揆另一路主力经射水郡侵入越中,这一路大军足有两万余众,由加贺一向宗新近崛起的有力坊官杉浦玄任担任大将,恰好与进攻砺波郡的三万一向一揆军形成呼应,这一变化给越中带来极大的危机。
这路加贺一向一揆军来的十分巧妙,恰好抓住山本时幸将主要精力放在对付砺波郡内突然那涌进来的三万加贺一向一揆军的节骨眼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毫无准备的鞍骨山城与饭久保城,强劲的兵锋直逼孤零零矗立在二上山旁的守山城。
守山城城主神保氏张见势不妙急忙降服,就这么轻易的将射水郡的大好形势拱手让出,他的降服就像推倒一粒多米诺骨牌,瞬间引起的雪崩效应让半个射水郡一夜之间降服,两万加贺一向一揆军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大片领地,并且硬生生将射水郡截成南北两段。
砺波郡内的加贺一向一揆军听到偏师取得胜利的消息顿时士气大振,在砺波平野上横冲直撞像过筛子似的把大小国人地侍全部过一遍,好在亲吉良的国人地侍全部被撤走,农民也早一步躲进深山老林里避难,他们很清楚被一向一揆捉到的下场要么被杀要么就被裹挟如一向一揆军中充当炮灰。
到五月初的时候,甚至连妇负郡内的国人也出现小范围骚动,好在有沼田祐光率军前去的制压,捉住几个四处煽风点火的宵小之徒吊死以儆效尤才把这股歪风邪气给打压下去,但沼田祐光并不以此感到沾沾自喜,而是担忧的望着东方遥远的海岸线,喃喃自语道:“弹正殿样,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行动呢?”
第407章 宿命对手
守山城依山而建样式别致,为越中有数的几座名城之一,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他那气势雄浑的三层天守阁距离几里外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比起加贺、越中各种规格乱七八糟的馆,这座三城天守在北陆道也算非常了不起的雄伟建筑。
杉浦玄任是个五大三出的莽夫,身板个头大约能和死掉的胜兴寺芸承掰掰腕子,粗壮的膀子孔武有力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油光满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断然是少不得酒肉滋养,一向宗从来就不是地道的苦修宗门,加贺一向一揆更是群只会念“阿弥陀佛”的武夫。
此人就是这加贺一向一揆里头号大将,年方二十五岁就有一身非常了得的武艺,尤其是徒手步战据说打遍北陆无敌手,枪棒骑术也是顶顶的厉害,即使是超胜寺実照身边的双胞胎护卫超胜寺胜智、超胜寺胜力联起手来也擒他不下。
有这一身超凡的武艺再加上粗通些军略到是在加贺、越前的一揆军中混的风生水起,在和朝仓家的几次合战里表现的十分勇猛却也取得不少的功绩,恰逢他们的死敌朝仓宗滴病故,超胜寺実照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给抬举成加贺头号大将。
这次他被安排过来与光德寺乘贤共同出阵且不分谁主谁副,而是两人各领一支军势相互制衡着,看的出来超胜寺実照还是对光德寺贤上次的拙劣表现大动肝火,派出炙手可热的大将杉浦玄任过来无非是告诉他,这场战争还是要用坊官,而不能任人唯亲的只用和尚。
杉浦玄任也确实不负重托的完美完成任务,当光德寺乘贤还窝在砺波平野上对山顶的增山城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守山城的天守阁上欣赏这自然美景。
恰逢春夏之交天气闷热,夏日的干燥被浮山湾上的潮湿海风吹去大半,杉浦玄任站在天守阁上倚栏眺望远处的富山湾波光粼粼,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一句:“海水真蓝天更蓝,一揆勇玄任更勇。”
神保氏张的嘴角抽搐一下,强忍着心中的反胃感觉,装作兴奋的样子奉承道:“好!壱岐守殿偶作和歌竟如此厉害!乍看之下平实无华其实字字铿锵有力气势磅礴,而且字字契合紧密上下对应恰到好处,连在一起简直妙语连珠呀!仔细品味直让人击节赞叹果然那是一局让人振聋发聩,荡气回肠的经典和歌呀!”
“哈哈哈……这就是和歌吗?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待我酝酿一会儿,说不定诗兴大发还能再多来几段……”杉浦玄任盯着碧蓝的海湾一个愣神就是半个时辰一动不动,那群加贺一向宗的坊官等的无聊,就转身跑到天守阁里躺在榻榻米上横七竖八呼呼大睡起来。
他们就是群来自加贺乡下的豪族地侍,既没见过世面也不懂得武士的体面,因为一向一揆泛滥的缘故把国主富樫氏被傀儡化,原来忠于幕府的一系武家不是被相继灭族,就是被转化为一向一揆,所以整个加贺国经历近八十年没进过京都参见幕府将军,这群地侍更是连武士的资格都不存在,顶多算有产的一向一揆小地主。
没规矩也没人敢教他们规矩,这群流淌着暴力因子的坊官们天不怕地不怕,只服极乐净土的神佛以及神佛的人间代言人本愿寺顕如法主,再有就是加贺一向宗的总大将超胜寺実照,至于杉浦玄任和他们都是兄弟相城。
大家喝酒吃肉杀人抢地干的是野伏盗匪的无本买卖,不过他们比那些不成气候的野伏盗匪强出太多,他们敢杀守护敢傀儡守护一族,敢公然宣称加贺国被一向一揆“共治”,这群莽夫的胆子真是大的没边没际。
他们不但胆子大而且还无法无天,翅膀没扎硬就敢和法主本愿寺家别苗头,几十年前的大小一揆就是加贺一向宗的莽夫们对神佛在人间的代言人,本愿寺実如、证如两代展开锲而不舍的进攻,要不是本愿寺法主多少有些根底撑着场子,还有一群三河、长岛、纪伊、近江的御坊支撑,说不定就让他们真的夺取法主的名份。
没人敢惹加贺的一向宗坊官,神保氏张自然也不敢惹,只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天守阁被这群混蛋占据,恰逢从今年初到入夏的近半年来就滴雨未下,干燥闷热的季节里坐一会儿就会全身是汗,这些加贺坊官又是群不爱洗澡的惫懒货,没多久好端端的天守阁里就满是浓重的汗臭味和脚臭味。
“简直岂有此理!这群一向宗的贼人竟把本家的天守阁当成他们的猪窝!一群臭烘烘的家伙也不洗澡,这天守阁快待不住了!”神保氏张被熏的头脑发昏险些站不住,再看这些加贺坊官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迈过一步踹在一个张着嘴睡觉的坊官脑袋上,然后急忙躲到一旁作出呆立的表情。
那坊官睡的正开心,突然觉得脸上一痛“嗷”的一声跳起来,看到躺在他旁边的坊官恰好把脚伸到他脸前,就扑到那坊官身上劈头盖脸的落下拳头,那挨揍的坊官被打的“嗷嗷”乱叫,全然不知道怎么就挨的这顿揍,顿时也恼了,揪着那家伙厮打起来。
然后就不知怎么演变成整个天守阁的大混战,榻榻米被踩坏,纸门被撞烂,名贵的近江瓷器摔的粉碎,小姓吓的躲起来不敢出来,神保氏张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想起上去给他一脚,这下损失可不是满屋子臭气了。
“哎呀!竟然打起来了!打起来好!我们加贺武士就是喜欢打架,每天吃饱饭不是睡觉就是打架,这地方就是太小了点要是在空地上还能换上木棒打,哪打起来才叫激烈呢!头破血流是小事,不小心被打死也很正常呀!”杉浦玄任也不去想他的和歌创作,转而欣赏这群莽夫在天守阁里打架。
他不光是要欣赏,还要对正在厮打的坊官进行品头论足,谁打的那一个勾拳漂亮,谁的撩阴腿踢的标准,还有谁的摔跤做的不错,时而有几个撞出战圈的坊官滚到他脚边,还会被他踹上一两脚,挨踹的坊官连滚带爬的跑回去脸上鼻青脸肿的却不以为然。
“这简直太可怕了!这就是加贺的一向宗吗?我当初选择献城是不是错了?如果弃城而逃应该更好一点吧!起码吉良家是真正的武士,绝不会像这群混蛋如此不讲规矩的羞辱于我呀!”神保氏张懊悔的直想撞墙,这加贺的一向一揆真是太可怕了。
“安芸守啊!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有!”神保氏张听到背后传来声音犹如鬼魅,吓的打个激灵急忙说道:“只是在思考壱岐守殿如何出阵,如何收复越中。”
杉浦玄任得意洋洋的说道:“噢!是这个问题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夺取古国府城,再夺取放生津城,然后南下夺取富山城,再然后夺取鱼津城,大概就是这么着吧!军势休整的也差不多了,过几日就正式出阵夺取古国府城。”
神保氏张从没听过这种简陋到爆渣的策略制定,忍着骂人的冲动躬身说道:“呃,是!在下明白了,在下还有要事去做,就先告退了!”
杉浦玄任摆摆手道:“唔嗯!安芸守赶快去吧!记得多能点肉食还有跌打的药酒,待会儿打累了还要多吃点把挨过的揍给补回来。”
“是!”神保氏张带着满腔的恼火退下去。
比起杉浦玄任的轻松自在,光德寺乘贤就恼火的不得了,从增山城到井波城的防线就像一排刺猬让他无从下口,自从上次的水尾山合战打的一塌糊涂留下一屁股烂账开始,光德寺乘贤在加贺一向宗的地位就一路走低,原本是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掌握一方军政大权的权势人物,现在却要沦落到和那个连僧籍都没有的杉浦玄任共享大军的权柄,这就足以让他恼的几天几宿睡不着觉。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次又是他碰上山本时幸,就是他镇守的松仓城在上次的一向一揆侵攻战中抵挡住一波又一波进攻,最后逼的他无计可施只能怏怏而退,因为这次失败的锅背在自己的身上,才让他混的如此之惨。
这次再见山本时幸自然是郁闷恼火外加忌惮,知道增山城的山本时幸善守城,他就避开增山城改攻井波城,这里原是瑞泉寺的拠点,还有一处本愿寺绰如的墓地,作为拥有非常浓厚一向宗基础的拠点,选这座城作为突破口自认为完美无缺。
就在杉浦玄任对古国府城发起进攻的同时,光德寺乘贤就带着三万大军围住井波城,猛攻七天愣是攻不破城内五百守军,这水平差不多就和镰仓末年北条家的十万讨伐军攻不下楠木正成率领的五百守军一样了,仔细一打听城内的守将是山本时幸的徒弟沼田祐光,就是镇守鱼津城用四千人抵挡四万一向一揆的年轻小将。
听到这个消息,光德寺乘贤的心气顿时消散大半,正考虑是不是退下来择机再动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吉良军杀的措手不及,看到斋藤朝信与柿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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