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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黄金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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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烟想说她才进去不到半刻钟,见金穗忐忑不安,忙道:“是,姑娘。”
说罢,退了出去。
晓烟出去后很快回来,托盘不见了,脸上漾满笑意:“姑娘,衙差大人走了,老太爷还在书房里,叫姑娘过去呢。”
金穗深深地松口气,拉了拉嘴角,这才快步去了黄老爹的书房,进门便问:“爷爷,衙差来说了啥?”
黄老爹背着手站在窗子旁边,冲金穗招招手,神色郑重。
金穗心慌,缓步走到黄老爹面前。
黄老爹摸摸她的脑袋,感慨道:“穗娘儿都这高了。”
金穗勉强笑了一下。
“爷爷不是好好站在这儿么?有啥可担心的,我一把老骨头。也没啥可算计的。瞧你吓得!”黄老爹这才发觉金穗忧心忡忡,直言道,“衙差来是告诉我,阳陵县令抓到几个山匪。让我和其他受害者去辨认。”
金穗吃惊:“洪大人动作还真快!”
“朝廷特意派了一位决曹大人来,能不快么?”黄老爹嘴角讥嘲,见金穗望着他,他敛起嘲讽,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有交代了。那躲在幕后算计焰焰坊的人总该消停一阵子。”
金穗赞同地点头,她从贺世年那里听过一些消息。爆炸案在朝堂上引起轰动,但决策者迟迟不做决断,本来这阵风波要掩盖过去。谁知姚长雍一月之间废掉了阳陵县的商市。并私下策动要废了另外两个事发的县。
管辖那两个县的郡王不干了。迅速上本参奏,请求朝廷平定这件大案。这第二股风波比第一股更为猛烈,因为它告诉朝臣。有强大的势力在庇护这两件惊天大案。闲吃饭没事干的御史们纷纷吐水口,这才将决曹给吐到梁州和益州来。
金穗撇撇嘴,大夏的官制有些混乱,原本是沿袭汉制的三公九卿,但高祖皇帝嵇开弄出了六部,有些官职是沿用汉时的称呼,有些却是新开发的,再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混乱。可在当世人眼中,六部的制度是越来越完善的。
“那爷爷。你啥时候去阳陵县?我能不能跟着去?”金穗问道。
“过两天,既然抓到山匪,总跑不了他们,不急。我和几个受过伤的掌柜一起过去,还有会算和山岚,其他人不必带了。穗娘儿,这一路上不晓得会不会有变故,你在家里,爷爷才能安心,晓得了么?”黄老爹说罢,笑着勾了下金穗的鼻子,戏谑道,“别撅着嘴巴,都能挂个油壶了。”
金穗不满地皱皱鼻子,说道:“爷爷,阳陵县令洪大人的女儿是我同窗,我有好几年不曾见洪姐姐,我不和爷爷去办案,我去看望同窗好么?”
“不好。”黄老爹想也不想地拒绝。
“爷爷!”金穗祭出撒娇大法。
黄老爹却义正言辞道:“你要看望洪姑娘哪儿需要专门去阳陵县?这位洪大人是个有运道的,在珠黎县做到满期,这回看着是平调,其实是升职,你看,他刚来阳陵县就破了大案,若是龙心大悦,马上便能升职。在梁州升职,好去处自是咱们的锦官城。”
金穗如醍醐灌顶,她没细想过,一想还真是如此。洪涵巩在珠黎县借着席氏的事儿请了贞节牌坊,使得珠黎县一时名声大噪,到了梁州再破大案,这人果真要平步青云了。
最终金穗也没求得黄老爹同意带她去阳陵县,黄老爹知金穗脾性,勒令金穗不许偷偷去。金穗无法,两天后闷闷不乐地送走黄老爹,叮嘱路上小心,又让几个护卫尾随黄老爹,暗中保护。
贺世年见金穗郁郁寡欢,正好手上有个宴请推辞不过,便提议带金穗去见识见识,金穗吃惊:“我也可以去么?”
贺世年从来不带金穗去吃酒宴,可国人向来是在酒桌上谈感情,金穗知自己的身份不可为,也就不强求,但却遗憾少了个见识的机会。况且,她自己也不太喜欢应酬,不喜欢逢场作戏。
贺世年道:“是我们蜀味楼和另外两家酒楼办的品菜会,只是私下切磋而已,没有觥筹交错,黄姑娘不必太担忧。而且那些掌柜和东家会带自己的夫人过去。”
金穗欣然应允,她本质上也是个吃货,只是不像姚真真那般表现得人尽皆知罢了。
说是品菜会,其实和斗菜差不多,各家酒楼暗中较劲。蜀味楼出了两位厨子参与比试,一道麻婆豆腐,一道辣子鸡丁,一道夫妻肺片。另外两家酒楼也做了各自的招牌菜。
斗完菜,又斗茶。茶是优雅和修养的代表,不分男女,蜀味楼主打薰衣草香片。
斗完茶,另外两家酒楼两场斗输,仍不服气,提出斗酒。蜀味楼的酒是稻香里,正是由胡二麻和胡小妹酿的。胡小妹已嫁为人妇,是招赘上门,仍和哥哥一起酿酒卖酒。
金穗多看了她两眼,胡小妹竟趁人不注意,狠狠回瞪金穗一眼。金穗暗惊,嘴角咧了咧,好笑地想,连胡小妹都认不出她。
这时,春满楼的掌柜闭着眼晃了晃脑袋,摇摇酒盏,置于鼻下轻嗅,似在回味:“这酒,我似乎在哪里吃过。”
胡二麻抱拳道:“掌柜好见识,这是曾住在稻香里的胡老夫妻传给小人的,小人得缘,供给蜀味楼。”
“哦,原来是他家,那对老夫妻去世后,我还觉得很可惜。这酒有名字么?”
“就叫稻香里。”胡二麻麻溜地回答道,因从未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他有些忐忑。
“虽说味道差了些,”春满楼的掌柜哈哈大笑,“却是胡老夫妻的真传,这一场,我春满楼输了!”
宾归阁的实力最差,见春满楼都承认自己输了,宾归阁的掌柜也承认自家斗输。两家酒楼的东家都不置一词。
这一回出名的却是胡二麻兄妹的稻香里。
“两位掌柜承让,我们说好今日是切磋,不是斗菜斗酒来的。既然承蒙各位看得起,不如请各位到我蜀味楼指教,今日便由我做东了。”贺世年豪爽地大笑,邀请一行人到蜀味楼。
平日这些掌柜和东家不好明目张胆地到蜀味楼品菜,以免有找茬的嫌疑。既然贺世年主动邀请,他们正好大大方方地进蜀味楼。
春满楼的东家笑道:“指教不敢当,但贺掌柜有请,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少不得让贺掌柜破费。”
众人又是一笑,从春满楼浩浩荡荡地去对街的蜀味楼。
金穗暗暗给贺世年竖了个大拇指,让人输得心服口服,又做东请客,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才叫和气生财。
而胡二麻仍在纠结春满楼掌柜的一句评语,缠着春满楼掌柜解释稻香里哪里不对劲。
春满楼掌柜道:“胡老夫妻缱绻情深,两人阅尽人间沧桑,他们酿的酒多了几分缠绵和厚重的味道。小子,且莫心急,回家去静下心来酿酒,日后定能酿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胡二麻若有所思,但仍糊里糊涂的。
胡小妹则道:“这位春满楼的掌柜是个人才,哥哥,你瞧,我们俩兄妹各自酿的酒味道尚且不同,何况是与胡老夫妻相比呢?”
金穗听了对贺世年道:“胡小妹是个玲珑人儿。”
“鑫儿,你该多看看春满楼的掌柜,这位才是真正八面玲珑的人。”贺世年若有所指地提醒道。
春满楼掌柜愿赌服输,没有露出丝毫不满,是个爽朗磊落的人;又对胡家兄妹指点有加,表现出他的热心和品味;他的东家对他的话不予反驳,说明他得东家重视,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金穗深以为然,便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见街上驶过一队马车,车帘子随风掀开。
金穗吃惊地对贺世年道:“贺掌柜,是祝大掌柜!刚刚过去的那辆马车上!”
不逢年不过节的,祝叶青怎么回梁州了?难道是伯京发生什么大事了?
贺世年比她还惊讶,朝金穗指的方向望去,马车上果真有姚府的标记,压下心中惊疑,喃喃自语道:“大掌柜怎么回来了?”
因揣着心事,吃过酒席后,贺世年推掉春满楼东家去花楼的邀请,还满面尴尬地对金穗抱歉道:“原不知春满楼东家竟会邀请去那种地方。”
“贺掌柜,我不是不知事儿的小孩子。既然姚府有事儿,贺掌柜只管去办。”金穗大方地说道,送走步履匆匆的贺世年。
第306章 秘辛
金穗没有看错,马车上的人的确是祝叶青。
祝叶青满面憔悴地赶到姚府,由两个小童扶着下马车,急匆匆地去荣禄堂。门房惊诧。
待祝叶青进去,一人悄声问随行的侍卫:“祝掌柜怎么如此憔悴?”
“大掌柜在路上病了一场。”那侍卫淡淡地看了一眼门房,眼观鼻鼻观心地愀然而立。
“原来如此。”
荣禄堂乱了一阵,玛瑙赶走小丫鬟们,叫人去请姚长雍,亲自守在门口不许人出入。她心中甚是焦灼忐忑,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姚长雍疾步而来,玛瑙要行礼,他抬手阻止,径直入内,只听素来镇定的祝叶青哽咽道:“……太后娘娘不知听谁蛊惑,竟下懿旨让我们家大姑娘参与选秀,如今懿旨已在路上了!”
姚长雍脚步一顿,面上泛起一丝波澜,再起步时变得沉重,却是迅速走向姚老太太。
姚老太太大怒,掷了手边的茶盏,茶盏“砰”一声连着茶盖、茶托破个粉碎,她蓦地起身,满面怒容,双眉倒竖,慨然骂道:“贱人!贱人!”气得气息不稳,身子摇摇晃晃,胸口起伏不定。
“老太太!”祝叶青担忧地唤道。
“老太太!”姚长雍一把扶住摇晃不住的姚老太太,“老太太息怒,此事尚可周旋,我定不让莹姐儿入虎口。”
姚老太太缓口气,在姚长雍的温声劝慰下。坐回椅子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平复些许,面上的怒色收敛起来。却仍是不虞,半晌后冷冷地对两人道:“就凭那个窝囊废,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配得上我们家莹姐儿么?”说着朝地上“呸”了一声。
祝叶青和姚长雍都不敢接话。
姚长雍问道:“祝掌柜,太后怎么会记起我们家大姑娘?”
“王妃娘娘说,外命妇进宫请安,聊起皇家女学院的千金小姐们,太后就说,论起赏画。有位号为‘汀兰阁主’的女孩所写评论最为雅致。让人一查。是我们大姑娘所写。太后便说。梁州姚府的大姑娘娴雅温柔,诗书满腹,令择日进宫参与选秀。王妃娘娘还没来得及周旋。这懿旨就下了。”祝叶青有条不紊地将经过道来。
姚长雍一惊:“大姑娘的画评如何传到宫中去了?”
姚老太太皱紧了眉。
祝叶青回道:“这个说来也奇怪,竟是冀州的柴家进贡一套瓷器,瓷器上画有名画,附的便是我们大姑娘的画评。老太太,是奴才监管不力,竟让这等东西流入宫内!求老太太责罚。”
祝叶青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柴家摆一道,弄得他晚节不保。
姚老太太摇摇头,眉头深蹙,想要开口叫起。未曾想,竟呜咽出声。
姚长雍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气,拍着姚老太太胸口,低声劝道:“老太太要保重,要是老太太有个好歹,岂不是让那起子小人得了意。”
姚老太太也顾不上失态了,捂住帕子哭了一场:“雍哥儿,你说得对,那对狗父女不死,我死也不瞑目!我不气,我要睁眼看着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女被人拉下来!”
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姚长雍叹口气,这件事背后的推手不知有多少。也许,有慕容王府也不一定。
“祝掌柜,这事不怪你,你且起身。既然伯京已无周旋余地,我们还是另谋他法。”姚长雍声音冷峻,对上祝叶青的目光有几许柔和。
祝叶青还有另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回,可看姚老太太哭成这样,欲言又止,起身抬袖擦泪,问道:“老太太,四爷,若是不想大姑娘进宫,不如让大姑娘早日定亲如何?”
姚老太太两个亲生儿子和嫡长孙一个没保住,对子孙辈极为看重,便是孙女、重孙女都极为重视,当做命根子看的,决不允许外人多加一指。如今大重孙女要去宫里受苦,又是那无能的皇帝母子对自己的重孙女挑三拣四,她的悲愤没人能够体会。她可不认为姚太后会因狗屁不通的一套瓷器就喜欢上姚莹莹,从而善待她。
若果真是个仁慈的,十年前,她怎么不处死她那个良心被狗啃了的亲生父亲?
在姚老太太的内心里,姚太后冠上姚姓都是对姚家的侮辱,她身体里流淌的姚氏血脉是对姚家列祖列宗的亵渎。
可这依然是个皇权为尊的世界,姚老太太权势、富贵能滔天,但这滔天的浪花依然伤不着姚太后母子分毫,甚至还有无数愚蠢却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在背后保护他们,纵然他们!这是姚老太太最恨的地方。
姚老太太擦去最后的泪痕,声音冷漠得如隆冬的冰雪:“祝掌柜,除非大姑娘明日就出嫁了,不然那贱人绝不肯罢休。哼,这对父女的狠毒,你没领教够么?”
祝叶青一怔,姚老太太上一回这么冷漠,是在十年前姚老大老爷、二老爷、欢大爷去世的时候。姚太后此举是触到了姚老太太的逆鳞。
祝叶青沉默不语,姚长雍拧着眉头,姚老太太把所有的法子过滤一遍,没一个行得通的。
“老太太,实在不行,我就以恶疾之名送大姐儿去家庙,等风声过去再让大姐儿回府,凭大姐儿的才貌和我们家的富贵,不愁寻不到好夫婿。”姚长雍叹着气道。
姚老太太怔怔地道:“雍哥儿,你忘了你二叔是怎么死的么?你父亲和你大哥死后,老二暴跳如雷,孤身去查,刚查到姓傅的头上,便被他命人杀了。你二叔肚子破个大洞,肠子流了一地。硬撑着爬上马,刚到住处,说了一句‘杀大哥的是傅池春’,便被随后追来的狗腿子一箭刺穿心脏……”
姚老太太双手颤抖。姚长雍紧紧握住她,眼里也盈了泪:“老太太,别说了。”
“不!你父亲怎么死的?是被姓傅的下毒,脏腑疼了七天七夜啊,五脏六腑一点点烂掉,你大哥护送你父亲去寻解药,那姓傅的让你大哥拿命去换……我的傻孩子,怎么就信了他!他玩弄够了,先杀你父亲,你大哥去报仇。又杀了你大哥……我还要感谢他让你父亲少受三天苦!”姚老太太恶狠狠地说罢。双眼紧紧闭上。泪水滚滚而下。
姚长雍双手发凉,他幼时做梦,梦到过这个场景。犹如亲眼所见一般。不由地,泪水沾湿衣襟,他眨了眨眼睛,望向高高的穹顶,满脸悲痛。祝叶青正是知道实情,才会快马加鞭地回到梁州报信,就连生病了也不敢耽搁。
姚老太太痛定思痛:“这么多年,我一刻都不敢回忆,如今傅池春的手又伸向你们,我却是不能再侥幸下去了。他的女儿位置稳了。小皇帝翅膀也要硬了,雍哥儿啊,祖母恨不得拿命保护你们啊!”
“老太太!”即便坚强如姚长雍也忍不住跪下,伏在姚老太太的膝头大哭。
姚老太太睁开泪水洗涤过的双眸,炯亮的眸光瞬间黯淡下去:“雍哥儿,就算莹姐儿入了家庙,焉知那贱人不会招她去宫内念佛经?宫里的薄太妃可正是在念经哪!”
姚长雍身子一僵,他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够强大到保护家人。
正在此时,姚老太太的室内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姚长雍大惊,嗓音冷如刀:“谁!出来!”
方才姚老太太可是说了不少违禁的话,若是让心怀不轨的人听去,会给姚家招来大祸。
祝叶青的神色也变得郑重严肃。
姚老太太蹙眉看向自己的卧室。
一抹葱绿的影子缓缓出现在大家面前。姚莹莹满脸的泪水,精致的妆容花得跟个花猫似的。
姚莹莹本来在姚老太太卧房内的纱窗里小憩,听到玛瑙赶人,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但一时没能找到秀兰洗漱,自己匆匆收拾了,正要出去,却陡然听到了这等秘辛。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祖父和父亲是被傅池春害死的,但从未想到两人竟死得这般凄惨!
且,姚太后的懿旨成了死局,横竖都是个死,她一时心中激愤,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不慎碰到了屏风架子。
姚长雍和祝叶青都松口气,又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凉气。
姚老太太见是姚莹莹,又勾起她的泪,伸开双手,朝姚莹莹唤道:“我可怜的莹丫头!”
姚莹莹扑进姚老太太的怀里,抖颤着身子把方才咽在喉咙里的恐惧哭出来:“老太太……老太太一定要救我啊!”
“嗯,我不会让那些人糟蹋你的!”姚老太太坚定而又无力地说道。
这个消息让姚老太太大受打击,姚莹莹哭晕过去,姚老太太哭得声音嘶哑,抱住姚莹莹一个劲地哄,自己的精神却有些恍惚。
姚长雍心酸难忍,他是姚府的顶梁柱,到底不肯在小辈面前哭,只死死忍住,察觉姚老太太和姚莹莹不对劲,忙出去让玛瑙叫大夫。
玛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说姚老太太身体不适,姚莹莹晕倒,吓得半死,匆忙派人去请姚府长驻的大夫。
ps:
这一章写的比较压抑,可能是我个人问题,写到这种场景总是很血腥……o(╯□╰)o
本来想给傅池春(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这么美的名字)洗白一下,这个文里我基本是不想塑造太过黑暗的人物,但是文的进展太慢了,需要这些暗黑人物不时地爬出来捣乱一下,刺激一下,(*^__^*) 嘻嘻……,所以就只好辜负这个名字的诗意了。嗯,必须染黑它!
另外,除了傅池春之外,还有一个黑暗大boss哦,亲们不如猜一下是谁咧?
第307章 私奔
姚莹莹是惊惧交加厥过去了,姚老太太则是心力交瘁,大夫来把脉时已清醒。姚老太太稳了稳声音,疲惫道:“林大夫,祝大掌柜旅途奔波,我看他面色不好,你去给他摸摸脉。玛瑙,给你们四爷沏杯安神茶。”
林大夫察觉气氛有异,沉默地行礼退下。
玛瑙犹豫不决,姚老太太一闭眼,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去吧,我没事,我要守着你们大姑娘。”
玛瑙忍着泪水道:“是,老太太。”一步三回头地去沏茶。
林大夫先阐述一遍把脉的结果,药方子递给一个小丫鬟:“须得仔细煎药。”又回头道:“大掌柜,老太太命在下为大掌柜诊脉,大掌柜请坐。”
姚老太太自己情绪不佳还惦记他的脸色不好,祝叶青心生感动,另外一个坏消息压在舌尖,他吞了口唾沫,一咬牙,竟把舌尖咬破了。林大夫摇摇头,把完脉,写好方子,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激动。
“大掌柜先去外院休息吧。”姚长雍看出祝叶青有话要说,但祝叶青一路拖着病体回来,他实在不忍心。
祝叶青轻摇头,低声道:“四爷,我这儿有要事禀报,却不好为老太太再添烦忧。”
果然。
姚长雍眉间拧成川字,朝内室望了一眼,只听姚老太太喃喃地安慰着睡梦中的姚莹莹,他点点头,率先走出荣禄堂:“大掌柜请随我来。”
姚长雍脚步沉重,他和其他三个兄弟不同。他虽是在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的矛盾中成长起来的,可两位长辈有志一同地将家族的重担放在他的肩上。不像姚长津和姚长源,他们是完全地只会捣弄金银,不理庶务。
所以。无论是什么坏消息,是多么沉重的责任,他都必须独自承受,为家人打造一个安稳的环境。
来到姚长雍的书房镜明院,祝叶青略作踌躇,终于开口道:“四爷,慕容王府的七姑娘和人私奔了……”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祝叶青说罢,深深地低下头去。
“私奔?”姚长雍重复地反问,眸中却无波澜,既没有惊异。也没有羞愤。
祝叶青有些奇怪。慕容七姑娘是慕容王府和姚府为姚长雍内定的未婚妻。从小就与别的姑娘教养不同,请的大家女夫子教导,精通算术。对经商略有涉略。这些他在给姚长雍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慕容七姑娘从会说话便在按照姚府主母的标准教养,是最为般配姚长雍的人。
不说男人戴了绿帽会羞愤吧,姚长雍也该因此事担心一下与慕容王府的关系才对。
姚长雍似知晓祝叶青的想法,冷静地问:“慕容王府家教极严,七姑娘身边不知有多少丫鬟婆子围绕,怎么就私奔了呢?和谁私奔?”
提起这个,祝叶青越发气愤:“是傅池春的儿子傅临冬。属下回来主要是报信太后懿旨之事,路上病了一场,只能弃马架车。谁知两天后就有家人报来这个消息。属下担心是谣言,毁了七姑娘的清白,也毁了我们两家的信任,即刻派人去查……竟是真的。傅临冬曾在皇家学院就读,许是那时候认识的,至于后来怎么搅合到一起去的,属下却不知了。”
傅池春在三年前认了个干儿子叫做傅临冬,这个傅临冬原本是卖身进姚府的奴隶,被傅池春赎身。姚长雍曾十分不耻,也就当做笑话看,没成想,竟是他当做笑话看的人让他闹了个笑话。
“罢了,横竖是我与慕容七姑娘无缘。”姚长雍淡声说道,不见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莫名的,听说慕容七姑娘与人私奔,不仅自己清白尽毁,还给他戴个绿帽,他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
反正这绿帽还没戴实。
祝叶青以为姚长雍是气笑了,安慰道:“好在老太太谨慎,准备请蜀王妃做媒,蜀王妃又赶着家里添了孙子没能成行。七姑娘的事与四爷无关。”
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慕容王府大力培养慕容七姑娘为的是姚长雍,七姑娘与姚家的死对头私奔,恐怕会成慕容王府的弃子。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七姑娘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慕容王府还不一定呢。
旋即,祝叶青又忧心道:“七姑娘是慕容王爷的亲孙女,要再从慕容王府找出一个姑娘来,即便才貌比得上她,身份却差远了。”
“大掌柜何须忧心。待霆表哥回来,七姑娘便只是慕容王爷的侄女了。”
祝叶青顿悟,慕容霆一旦回慕容家的话,慕容世子就要正式接掌王府,这七姑娘的身份自然会矮一截。且,他们得到的消息,七姑娘得王妃欢心,但七姑娘的父母在慕容王府里并不受宠。
祝叶青叹口气。
姚长雍道:“本来我想着大姐儿的事已无转机,既然慕容七姑娘与人落跑,慕容王府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大掌柜,你明白了么?”
祝叶青如醍醐灌顶,没有七姑娘,慕容王府与姚府的关系不会变,只不过姻亲关系会远一些,但七姑娘与人私奔,不管那私奔的对象是不是姚府的死对头,错全在慕容王府。用一个心不在姚府的七姑娘换姚老太太的心头肉,对姚府来说是值了。
“四爷,苦了你了。若不是这些年四爷不能去伯京走动,以至于与王府的关系疏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是霆大公子回来就好了……”祝叶青为姚长雍的委曲求全而心酸,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的定亲对象跟人跑了而高兴,就算没有婚约之实也是一样。
姚长雍点点头,他心里虽轻松了,但也不会高兴,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不会好受,幸好他对那位七姑娘并没有多少期待:“大掌柜,七姑娘的事是王府的事,就不要告诉老太太了。你且去歇一歇,大姐儿的事还要再做商议。”
祝叶青双腿因疲老而微微颤抖,上下眼皮像沾了树胶似的沉重,便行礼退下。
姚长雍静坐思忖,其间巫秀来问是否用晌饭。屋内静悄悄的,巫秀几乎要怀疑姚长雍是否仍在室内了。姚长雍捉笔写了一封信,言辞恳求,半点没流露出已知慕容七姑娘逃婚之事,只求慕容王府再做周旋。整封信里,他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不择手段地阻止姚莹莹进宫。
就在巫秀准备破门而入时,姚长雍忽然沉声唤道:“巫秀,你进来。”
巫秀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姚长雍话音方落,他便推开门,神色犹带一丝紧张:“四爷,锦屏姑娘传了晌饭,问是在镜春苑用,还是在镜明院用?”
“老太太可曾用饭?”姚长雍好笑地问道,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做那女子之态,无法可施便只会偷偷地哭么?至于急成这副模样!
巫秀定定神道:“属下未曾问过锦屏姑娘。”说着边唤锦屏进来,边偷觑姚长雍的脸色,见姚长雍神色冷静如常,猜着他定然已想出解决之道。
祝叶青不受召唤突回梁州,姚府主母病倒,大掌柜与姚长雍关门密谈,荣禄堂和镜春苑得脸奴仆们知姚家发生了大事。巫秀不懂权术,但跟在姚长雍身边多年,对府中的一些风向还能看懂几分。
巫秀把姚长雍的话重复一遍,锦屏回道:“回爷的话,老太太还不曾用饭,玛瑙姐姐正在劝解。”
姚长雍点点头,对锦屏此刻关注荣禄堂的消息很满意,说道:“把我的份例传到荣禄堂,我和老太太一起用饭。其他院子里的人不要惊动,若是有人来问,锦屏,你只管说是大姑娘受了凉,老太太不虞,至于祝大掌柜为何回府,自是为金玉满堂而回府。”
锦屏识趣地应下。
贺世年从蜀味楼到姚府时,姚府已恢复一片平静。贺世年找到祝叶青时,祝叶青正在呼呼大睡,他犹如吃了颗定心丸。祝叶青既然睡得着,那说明姚府的天不会塌下来。
直到傍晚祝叶青才缓缓醒转,贺世年亲自端上汤药,祝叶青戏谑道:“贺兄弟忒客气了。”
“祝掌柜,今儿的我不是来和你打口水仗的。先吃药。”贺世年黑着脸,药碗朝前递了递。
祝叶青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但没有好身体就没有好精神,没有好精神脑子就不灵光,因此,他一口气喝掉汤药,极为认真。贺世年待他略作梳洗,便开门见山地打听祝叶青回来的缘故。
祝叶青于贺世年有引导之恩,虽说贺世年的年龄比他大,但他可不会因此念情,贺世年心下气愤,可自从他父亲怕事偏安一隅之后,他在主子面前便渐渐失去了存在感,又曾经做过背叛姚府的事,祝叶青对他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
可祝叶青的隐瞒却越发让贺世年认定,这回的事非同小可。
“是我不自量力,好,我不问了。若是大掌柜有用得上世年的地方,还请直言不讳!”贺世年诚恳地望着祝叶青。
第308章 请缨
祝叶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忽听门外传来姚长雍的话:“贺掌柜这话正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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