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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黄金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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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如此!”金穗恍然大悟,怪不得在阳陵县时,巫秀明明没正面看见她的脸,竟一下子认出她来。她还以为自己行动间带了女儿娇态,由此被巫秀认出来呢。

    尽管离得这么近,贺世年也没有盯着金穗打量,只是扫过一两眼,继而道:“黄姑娘这身打扮倒真是妙。更为巧妙的是,黄姑娘的眉画的竟和男子一般,多添了几分英气,且黄姑娘行动大方,收敛了女儿态。只是,不知黄姑娘为何如此打扮?”贺世年问道。

    金穗不会无缘无故地穿这身衣裳来消遣他。蜀味楼本就是金穗的,金穗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蜀味楼上下都得恭恭敬敬地相迎。她根本不需要乔装打扮来探查酒楼运营什么的。

    再者,金穗直接来找他,也不像是来随机视察的。

    贺世年直觉金穗还有别的话说。

    “嘿,贺掌柜果然火眼金睛,神机妙算哪!”金穗先拍马屁,小心地觑了眼贺世年,接着道,“我是想跟贺掌柜商量,以后出去谈事情。能不能带上我?我就做这个打扮,没人会认出我吧?”

    贺世年又吃一惊:“黄姑娘要跟我出门谈生意?”

    连自谦的“小人”都忘了。

    “嗯,贺掌柜认为怎么样?可行不可行?”金穗点点头。

    贺世年合上掉了的下巴,金穗的信任让他心生感动,但他没有立时答复,思忖片刻后道:“虽说外面没人能认出黄姑娘。可黄姑娘的安全是大问题。毕竟出门在外的,有诸多不便之处,稍不注意便会对姑娘的清誉有损。”

    “贺掌柜。我都不拘泥这些小节,贺掌柜何必在意?再者,我对自己的名节看重得很,不会做任何有损自己名节的事儿,贺掌柜放心,我不会让贺掌柜为难。外面多的是行商的女子,为何我就不能行商?”金穗爽朗一笑,笑容大方,与女子的笑容相比少了几分婉约之美。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金穗的女儿装,贺世年觉得有些违和。但不可否认,金穗在闺阁中当做千金小姐养了好几年,行动处无不是娇养的女儿态。乍然转变得如此巨大,贺世年还是有些不习惯。

    可金穗说的也不无道理,黄家的生意以后都要转到金穗手上,他教导金穗的目的就是让她以后能独立行商。这要长足于姚长雍对金穗的规划,金穗的身份其实很尴尬,黄老爹又是祖父辈的,能庇护金穗的时间有限,金穗嫁出去后若黄老爹仙去,她多少会在婆家吃亏,可姚府不能罩她一辈子。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姚长雍请贺世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金穗能独立行商,能不靠着婆家仍能过得富足。

    当然,此刻,金穗还不知姚长雍连她以后嫁了人受婆家欺负,她该怎么反击都计划好了,她若是知道,定然又会风中凌乱好几把。

    贺世年细细斟酌一番,认为金穗踏出这一步既是契机,也是冒险。

    金穗又诚恳地道:“贺掌柜,我感激您这些日子的教导,但我想多帮爷爷做些事儿,我不想让爷爷如此年纪还为我操劳奔波。若是我能做事,爷爷会轻松不少。希望贺掌柜成全我一片孝心。”

    贺世年笑道:“黄姑娘有孝心是好事儿,但这不是小事儿,还请容小人回去细细思量,过几天再给黄姑娘答复。黄姑娘看,如何?”他略有些不自在,他并不想金穗惦记他的教导之情。

    金穗略蹙眉,贺世年可是姚长雍的人啊!贺世年处事坚定果敢,还需要思量什么?他这不是去思量,而是去请示姚长雍吧?

    可她也没办法,如今她受制于姚家,便收起不虞,道:“有劳贺掌柜费心了。”

    贺世年陪着金穗饮了一盏茶,便去楼下处理杂务。

    金穗没立时离开,在酒楼里转了一圈。蜀味楼经过两个月的考验,终于在朱雀行街站稳脚跟,客流量稳定下来,新的菜品得到大众的肯定,蜀味楼特色酸菜鱼的招牌菜顺利跻身锦官城招牌菜的行列。

    其他酒楼的掌柜来打探蜀味楼的秘方,金穗让贺世年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蜀味楼有辣椒。她并不藏着辣椒,只有让大家都吃辣椒,辣椒才能得到更多人的肯定,成为巴蜀一地的特色。而她的酸菜鱼将会成为大夏最正宗的酸菜鱼,别人学去的都是“山寨”的。

    贺世年本来不同意金穗的做法,听过金穗的解释后,反而赞她有大局观。

    金穗则暗道,她只是不想让辣椒埋没而已。但现今农庄里的辣椒还没上市,辣椒仍是蜀味楼的“秘方”。

    金穗晚饭时请来了黄老爹,特意在蜀味楼楼下大厅里吃饭,来来往往的人没一个察觉她的怪异之处,只是觉得这个小公子俊俏非常罢了,没有人怀疑她是女孩。

    贺世年知晓这是做给他看的,且已得到黄老爹的认可,通过黄老爹打消她的念头已不作想。他叹口气:“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黄老爹很少反对金穗,这回也不例外,还鼓励她:“我们本来就是庄稼人,哪儿有那许多规矩,只是这几年的规矩套住了你,贺掌柜不赞成你,是因着在他眼里,你是个千金小姐。”

    黄老爹时刻记着自己是庄稼人,提醒自己不能忘本。

    不忘本好啊,不忘本便少了许多贪念。

    “我哪儿是啥千金小姐,不过是个麻雀罢了。”金穗掩扇而笑。

    “虽说是实话,但也不要自鄙过了。”

    金穗点点头,有这样开明的爷爷,她为自己庆幸。

    过了两日,贺世年赶着姚长雍休课时去见他,告知金穗的话。

    姚长雍沉思半晌,望着窗外落了满地的杏花,食指点着窗台,嘴角勾笑:“随她去吧。”

    “那黄姑娘的安全?”贺世年还是有些犹豫。黄老爹去年遭遇袭击,与他的身份有莫大干系,相对应的,金穗的安全也没有保障。只有待在锦官城里,有姚府的庇护,才没人敢动黄家祖孙俩。

    “黄姑娘从外在外露过面,又做男装打扮,谁能猜到她是黄老太爷的孙女呢?”姚长雍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贺世年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四爷说的极是。”

    巫秀送走贺世年,姚长雍微眯眼,喃喃自语道:“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招数倒是不少……就是脾气太倔了些。”

    ……

    金穗惦记着还欠玛瑙和银屏的“自罚三杯”,寻着两人都得便的机会在蜀味楼正式宴请两人。银屏与金穗不太熟,手脚放不开。玛瑙却没那么多顾忌,逮着金穗猛灌酒,敬酒的名堂花样百出。

    金穗喝到微醺,记起姚真真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玛瑙姐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惹得银屏和玛瑙大笑。

    晓烟在一旁干跺脚,不停跟两个大丫鬟告饶。

    金穗在姚府吃过酒宴,玛瑙知晓金穗的酒量,喝到差不多才放了金穗。晓烟赶紧扶金穗到一边歇息,玛瑙劝银屏吃菜:“特意点了酸菜鱼,往先给我们老太太做过的,妹妹该尝尝。横竖是黄姑娘做东道主,妹妹可莫给黄姑娘省银子。”

    “那我可要尝尝了。”银屏捉起筷子,酸菜鱼酸辣得宜,十分开胃,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又怕玛瑙笑她贪口,不好意思地去夹别的菜。

    “就我们两个人吃这一桌子,妹妹还客气什么劲儿?”玛瑙说着,换了一双干净筷子为银屏夹菜。

    银屏脸颊微红,行动间放得更开。

    玛瑙为银屏添了一杯暖得热热的酒,扭头见金穗晕生两颊,醉眼朦胧,而晓烟去楼下叫醒酒汤,便小声对银屏道:“这几天,我见四爷给老太太请安时,不如以往亲热,是个什么缘故?可是我们荣禄堂有人得罪了四爷?”

 第303章 叛逆

    “四爷是个心宽的,谁能得罪四爷?玛瑙姐姐莫瞎着急,是四爷听说老太太要定亲,只是不知是谁家。好姐姐,我也好奇得要死。到底是哪家姑娘啊?”她一直想到荣禄堂打听消息,可没寻到与玛瑙独处的机会,跟别人打听又怕惊动姚老太太,正好玛瑙问起。

    玛瑙暗自懊恼,和慕容王府的亲事还没定下来,为两家的声誉着想,荣禄堂封锁了消息,除了荣禄堂,便只有几位主子晓得了。姚三太太嘴巴管不住,但这喜事儿若是成了,也是长房的喜事儿,她自然不会出去瞎嚷嚷。

    暗自琢磨一番,玛瑙想着姚府的七姑娘从大老爷和欢大爷去世时便定下的,为的是巩固姚府的地位,这亲事八成是跑不掉的,正好卖镜春苑一个面子,便笑道:“你们镜春苑有什么消息不晓得,还需要巴巴地来问我?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好瞒着,只一件,你可不许说是我透的口风,也不许四处宣扬。”

    “好姐姐,妹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心里话只肯和姐姐说,别人来问,我就是那蚌壳的嘴。”银屏眸光一亮,一手搭在玛瑙的肩膀上,这副心急的模样,只差用手去掰她的嘴了。

    玛瑙一笑,饮了一口酒,道:“得,你这蚌壳的嘴不知说的是我,还是你。横竖我告诉了你,你自己去做那蚌壳吧。这天下,能配上我们四爷的姑娘,不是我夸自家的少主子。还真没几个。”

    玛瑙卖个关子,见银屏竖起耳朵,忽然不再催促,她暗道。这小妮子!接着道:“是王府的这一位。”

    玛瑙比了个七。

    银屏亦惊亦喜,由于紧张而绷紧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笑道:“原来是这位。我早就听说这位姑娘是王府里教养最好的。”

    “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玛瑙好笑地问道。

    “嘿,王府里每年都派嬷嬷们来请安,我们这边也派人去伯京,嬷嬷们互相传消息也是有的。姐姐这话好笑,我还能从四爷那里听说不成?”银屏心头大事落地,满心愉悦,今日来的第二个目的已经达成。

    玛瑙不以为意。

    银屏为玛瑙斟酒布菜,眉眼带笑。问道:“玛瑙姐姐。不知两家里换了庚帖、合了八字没有?”

    “好呀。荣禄堂瞒得死死的消息我都告诉了你,你还要来问,真是贪心不足的丫头!既然晓得是那位了。还怕你们爷查不到?我可不敢多吃你的酒,酒后失言看来是真的。今天是我多话。”玛瑙笑骂道,果真不去吃她斟的酒,兀自另寻个酒盅,斟满一杯,自得其乐。

    银屏知再套不着别的消息,不过已经满足了,忙跟玛瑙好言赔罪。

    玛瑙边和银屏聊天,边细细思量,忽然觉得不对劲。按说。长辈为小辈定亲,没定下来不告诉他们是常理,姚长雍向来孝顺,极少忤逆长辈,情绪不该这么明显才对。那姚长雍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难道是他查到与慕容七姑娘定亲之事,对慕容七姑娘不满?

    玛瑙摇摇头,自谑道,真是吃多了酒,竟胡思乱想起来。

    而半卧在塌的金穗其实早已醒了,她在入席之前吃了贺世年送的解酒丸,可在吃酒的过程中解掉一部分酒精,给人酒量大增的假相。银屏与玛瑙的谈话,她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去。

    她望着房梁上悬挂的灯笼,幽幽地想,姚长雍啊姚长雍,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终于吃了一回不知真相的苦吧?

    晓烟喂了她一碗醒酒汤,她陡然记起玛瑙先前的话,姚长雍因不知联姻对象而对荣禄堂产生些微不满。姚长雍到底是不满长辈私自为他定亲,还是不满定亲的那个人不是他所喜?

    姚长雍在祖母和母亲两个压顶的“孝”字下周旋多年,依他的行事,既然荣禄堂不让知晓的消息,他就应该当做毫不知情才对。

    不过,不管是哪个“不满”,这都可以看出,姚长雍的青春叛逆期姗姗来迟!

    金穗暗乐,看惯了姚长雍老成的模样,真想看看叛逆的姚长雍是个什么样子。

    这回的赔罪宴是宾主尽欢,金穗送走玛瑙和银屏两人,由晓烟守着歇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已是日薄西山,暮色即将降临。

    贺世年听到动静,待金穗收拾好后来见礼,笑道:“黄姑娘,上回黄姑娘说欲乔装成男子与小人一同出门办事,小人回去想了想,尽管仍不是很赞同姑娘的主意,但姑娘信任小人,小人也不忍辜负姑娘的美意。以后小人小心行事,姑娘也得经心,只要姑娘答应不透露自己的女儿身份,小人便应下了。”

    “当然,我说过我对自己的名声很在乎,以后定会处处小心。多谢贺掌柜的栽培之意。”金穗大喜,忙跟贺世年行礼。

    贺世年闪身避过,笑道:“黄姑娘客气,小人不敢当。”

    “贺掌柜以后就不要自称‘小人’了,我本来长于粗野,没有多金贵,我们家的丫鬟都称的是‘我’。贺掌柜不如就自称‘我’吧,也算是‘入乡随俗’。”金穗笑道。

    “好,我听黄姑娘的。”贺世年眸光一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金穗松口气,贺世年一直自称“小人”,让她很不习惯。

    她咬唇思忖片刻,对贺世年道:“我出外行走,总要有个身份。贺掌柜有没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倒是有拙见,”贺世年笑了笑,道,“黄姑娘会看账,就暂且做个账房管事如何?未免他人联想,建议黄姑娘做公子时改个姓氏,若是黄姑娘觉得不敬。就当我没说过。”

    “嗯,反正我如今每日都要看酒楼的账,便领实了这个虚名。若说改姓,也没什么不敬的。既然性别是假的,姓氏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黄’对应‘金’,那我便姓金吧,商人逐利,逐的是黄白之物,索性便叫做金鑫。”金穗说罢,自己也觉得可笑,又觉得有趣。

    贺世年闻言一脑门黑线,本是优雅高贵的女儿家,硬是整成庸俗之辈。但也未妄言。默默地默认了。

    ……

    银屏回去后。立刻将玛瑙的话报给姚长雍。

    姚长雍听完后,眉一皱,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跟别人提起,以免给玛瑙难堪。”

    “是。”银屏福礼,抬眸望了一眼姚长雍,见他并没有展露欢颜,心下忐忑不安,又想到,姚长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猜,也就乖乖退下去了。

    姚府每隔几代就会娶一位慕容家的姑娘,已成为两家不成文的约定。姚长雍猜着是要娶慕容家的姑娘。但没想到是慕容亲王的亲孙女,慕容世子的亲侄女。

    他敛神默立半晌,提笔写了一封信,叫进巫秀:“快马加鞭送给祝掌柜。”

    巫秀见姚长雍神色肃然,忙恭恭敬敬应了,藏好信件退下。

    关门声轻轻响起,姚长雍微微阖眼,有些疲倦地捏捏眉梢,不经意地摸到眉峰皱成川字。可能是因着压了数月才打听到定亲的对象,他反而没有一点欢喜愉悦的心情。

    ……

    金穗准备了半个月,终于等到贺世年的口信,她一大早起床,和黄老爹交待去向:“先前供鱼的农庄出了点儿事故,农庄易主,不肯再养鱼,改种莲藕去了。我和贺掌柜这回是要去另外一处农庄,爷爷,这回买的是野生鱼,听说比养的鱼更好吃,等我回来给爷爷做鱼吃。”

    黄老爹笑了:“你个丫头,莫惹人家贺掌柜笑话,又不是啥珍馐,眼巴巴地带了回来,小心贺掌柜笑你小家子气儿!”

    “呵呵,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爷爷,有好吃的,我希望和你一起吃嘛!”金穗抱着他的胳膊摇晃。

    黄老爹眉开眼笑,金穗在外面还不显,在家里却是真的有什么好吃的都想让他尝一尝。先前在姚府,金穗跟着姚老太太吃了不少美食,每一样她都牢牢记在心里,等碰到机会就从外面酒楼买回来带给他,或者干脆自己动手做。

    她完全没有想过,黄老爹接到姚府不少宴请,她吃过的那些美食,其实他也吃过的。

    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吃过大苦头,黄老爹偏好甜食,金穗觉得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搜肠刮肚地从百样美食里找出对黄老爹胃口的酸菜鱼。她亲自动手做,黄老爹给面子,渐渐地,越吃越爱。金穗也从下厨中找到乐趣,做的酸菜鱼越来越拿手,因此,蜀味楼的招牌菜便是这道酸菜鱼了。

    黄老爹去过蜀味楼,越发明了金穗的一片拳拳孝心,常常感慨,有孙女如此,夫复何求?

    金穗交待完,又陪着黄老爹吃了早饭,坐上马车去蜀味楼,在蜀味楼她的专属房间里换了男装出来。贺世年早早在外等待,尽管已见过一回金穗穿男装,第二回见时他仍有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觉。

    “黄姑娘……金公子,你头一回独自出门,你爷爷不会担心么?”贺世年问道。

    ps:

    我查了下,原来我这个文没什么盗版,尤其是一百章之后的,但近来貌似盗版多了起来。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盗版多了说明喜欢这个文的亲越来越多,忧的是过年看书的读者本来就少,我又更了这么多,均订唰唰掉,春节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涨起来。还是请喜欢这个文因此转发此文的亲能手下留情。我就不发什么防盗章了,以免真心喜欢本文的读者失望。

    最后,祝亲们新春快乐,全家安康,财运滚滚,也祝亲们看文愉快。

 第304章 起步

    金穗呵呵一笑道:“贺掌柜,如今我是蜀味楼的账房管事,贺掌柜叫我公子,似乎不妥当吧?”

    贺世年一挑眉,迟疑道:“那我怎么称呼……?”

    “不如叫我鑫儿?”

    “好。”贺世年想,叫金穗鑫儿虽说仍是那个“鑫”字,但声调软化不少,不会太过别扭。

    “至于我出门之事,贺掌柜不需担忧,我跟爷爷交待过的。再者,我家在城外有几个农庄都是我在打理,农忙时也会去农庄里转转,并不是头一回出门。”金穗做个请的手势,“贺掌柜请先行。”

    贺世年点点头,忍住心中怪异的感觉,率先登马。金穗紧随其后,她并没有带晓烟,晓烟与她不同,是完全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教导出来的,不像她可以大步走路,和男子说话不会有半点不自在。

    贺世年带着金穗和另外两个一路偷觑金穗的小厮,一路赶到城外的一处农庄。这座农庄靠着大山,山上的泉水潺潺流过,形成一条并不深的沟渠。农庄里的孩子常常在沟渠里捞鱼,可能是因着山泉水的缘故,此处的鱼儿鲜美,微带甘甜,肉质细腻,做出的菜美味可口。

    金穗和姚莹莹姐妹来此地踏青时,偶然尝过,发觉与外面养的鱼味道不同,跟贺世年赞过一回,谁知贺世年暗记在心。恰好给蜀味楼供鱼的农庄出了变故,贺世年索性建议金穗将此处的沟渠买下来,山泉水养出的鱼完全可以做高档的酸菜鱼。

    金穗觉得大有可为。但若是只买沟渠的话不太可行,他们又不能派人日日守在沟渠边上以防盗鱼。金穗正和贺世年商量将沟渠流过的农庄都买下来,这个还得看农庄里的农人肯不肯卖了。

    这回来,就是来查看农庄是否有全部买下来的价值。

    贺世年打听的消息是。沟渠经过四座农庄,这四座农庄共有三个农庄主,沟渠的终端是一座小小的湖泊,湖泊中光秃秃的,没有特别种什么,只有几片芦苇和菱角浮萍。而这三位农庄主,有两位是当地大地主,有一位与锦官城内的官员有些干系,后者的庄子便是带了湖泊的庄子。

    金穗心中有数,一来。既然是私人农庄。那么就不是村子。买农庄比买村子便宜;二来,湖泊中没种莲藕没种鱼,说明农庄主对农庄并不上心。

    金穗进了庄子。才知农庄主为什么对庄子不上心,原来这座农庄土地贫瘠,庄稼没种多少,稀拉拉地种了各种抗沙的果树。

    贺世年托口借碗水喝,端着碗,坐在门槛上和庄户人拉起家常,皱眉望向成片的果树,一副为农人生活忧心的模样:“老汉啊,你们这个地儿不种庄稼,每年拿什么交租子啊?”

    老汉给金穗递了个小板凳。跟贺世年同坐大门的门槛上,说道:“贵人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个庄子每年由主家贴银子,我们心里着实很过意不去,但主家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啊?”贺世年装作吃惊地瞪大眼,“我还是头回听说有人愿意贴钱养庄子的。”

    老汉点点头,和贺世年聊起农庄里种了些什么果树,时至晌午,老汉热情地留贺世年吃饭。贺世年没多推辞,给他五分银子。老汉和他老婆乐得杀了两只鸡,又去湖里捞了两条鱼,抱出过年时地藏的两罐酒。

    吃完农家酒菜,贺世年和金穗继续往另外三个庄子上转了转,金穗花四十个铜板让两个孩子给她捉两条鱼,用草绳串着提在手里。

    贺世年笑道:“没想到鑫儿竟吃得惯农家的菜。”

    “我家穷的时候,连鸡蛋都吃不到,别说吃鸡了。况且那老婆婆的厨艺很不错,”金穗莞尔一笑,察觉后面的两个小厮一呆,她忙敛起笑容,接着道,“我去灶下端菜时,发现老婆婆多留了一碗鸡肉,本来以为是她舍不得,却发现她叫她家的一个小姑娘将菜端到另外一个屋子去了。我隐约听到女子的声音。”

    贺世年脚步顿了顿,看向金穗,等她说下文。

    “我是想,这户农庄不知是否有不妥。”金穗把自己猜测道出。万一惹上什么麻烦事,那可不是她所愿。

    贺世年停下步伐,沉思半晌后道:“回去后我让人再查查,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金穗点点头,几处农庄里,那一座带湖泊的农庄产的鱼最多。

    贺世年赞道:“黄……鑫儿果真是观察入微。”

    “不过是多留个心眼儿罢了。”金穗笑道。

    上游的三处庄子和下游的差不多,因庄子出息少,庄里的佃户只有寥寥数人,其中一名庄稼汉说:“老地主早想脱手,因是祖上传下来的,又没人肯接手才罢了。”

    最上游的佃户甚至说,农庄里人少,曾经发生过野狼入村,叼走孩子的事情。

    那佃户边说边流泪,被叼走的孩子正是他自家的。

    金穗听得汗毛直竖。

    贺世年安慰道:“你看那老佃户的年纪,他儿子被狼叼走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却是安稳的。且要是发现狼的踪迹,及时报给官府,官府会立刻派人来捉狼的。”

    金穗松了口气,此处静谧,她还以为真有狼呢。

    回去休整一日,贺世年问金穗的意见。

    金穗先问道:“贺掌柜,那位老汉家中的女子有没有查到?家里有客人,那女子不出来帮厨,反而要老婆婆亲自端饭给她,我猜她不是老汉家的媳妇儿、闺女儿一类的人。”

    “黄姑娘猜的不错,那庄子是城北鼓锣巷郝大人家的,郝大人是我们锦官城的县丞。而那位女子是郝大人的外室。如此污糟事儿,我就不说来玷污姑娘的耳朵了。”贺世年有些尴尬地咳一声。

    金穗不在意地问道:“郝大人怎么会将外室放在如此荒凉的农庄?”也不怕被狼叼走了。

    整个锦官城的官员里只有一位郝大人,且是住在鼓锣巷的,金穗很快猜到是哪家,与姚莹莹同届的学生里就有一位女孩是郝大人的孙女。

    贺世年见金穗大方,自己也不好扭捏,便道:“黄姑娘有所不知,郝夫人善妒,这座庄子原是她庶子儿媳妇儿的陪嫁庄子,本是个闲散去处,却不知怎么的,被郝大人要来养外室。对外,庄子是那庶子媳妇儿的,而实际上,那庄子已在那外室的名下。”

    金穗咋舌,庶子媳妇儿为讨好公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暗中和嫡婆婆作对。当然,最不像话的还是郝大人,一大把年纪还养外室。

    贺世年静静地没发表意见。

    金穗琢磨片刻道:“我们只要沟渠里的鱼,我看那老汉和老婆婆不怎么打理小湖泊,不如我们问问能不能单独买下那片湖泊,让老汉和老婆婆帮忙捞鱼给他们工钱。若是不行,只要沟渠和湖泊周边的一半庄子。我想,郝大人要的是那处农庄院子,而不是农庄。”

    能买下半片庄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既不得罪郝大人,又为以后省去了许多纠纷。

    贺世年微笑:“黄姑娘的想法甚好。”

    商量妥当,金穗和贺世年又跑了几天,终于将上下游的庄子买齐了。下游的庄子是金穗独自去找的郝大人的庶子媳妇儿商量,庶子媳妇儿觉得有面子,让丈夫和公公说一声。郝大人的面子全了,没有不答应的,只当蜀味楼看中的是湖泊,还不知自己的丑事被贺世年知悉,将农庄卖了一半给金穗。

    金穗重新整顿人手,让山岚帮忙跑腿,三个农庄里的佃户也买了下来,合并成一个农庄,闲时依然照料果林,每天捞些鱼,风雨无阻地将最新鲜的鱼送到蜀味楼。

    蜀味楼的贵宾室点招牌菜酸菜鱼涨了价,但大家发现鱼的肉质越发美味,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客人。

    金穗办成这件事很有成就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认为要从基层做起,不仅供鱼这项,其他几处供货渠道她都有亲自参与。蜀味楼的雇员们由此熟悉了这位多管闲事的账房“金管事”。

    转了小半个月下来,金穗的活动范围从小院子里解脱出来,好像整个人活过来了一般。黄老爹见金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充实,很是安慰,经常鼓励她。有贺世年教金穗去看这个世界,黄老爹十分放心,幕后的工作黄老爹教了她三年,台前的工作就交给贺世年去引导吧。

    而这时候却有衙差找上门,报的是阳陵县的名号。

    其实,姚长雍逼得阳陵县令下台对阳陵县令很不公平。因为爆炸案和劫匪案都不是在阳陵县发生的,但阳陵县恰好与两桩案子都有联系,又与两案的发生地很接近,处于益州和梁州相通的交通要道上,朝廷便把查案的重担交了一半给阳陵县,让另外两县协理。朝廷明显是在拖延查案的进展,又迟迟不派钦差下来。

    结果,姚长雍一怒之下,前阳陵县令便成了炮灰。

 第305章 稻香里

    可想而知,若是朝廷再没有动作,另外两县,甚至益州大城,都有可能发生商人罢市的状况。

    金穗焦灼地转了两圈,强自镇定,有心让人去姚府问一句,但不知阳陵县派衙差来是好是歹,若是小事儿,虚惊一场,惊动姚府未免让人认为她大惊小怪。

    晓烟掂着托盘进来,说道:“姑娘,我去奉茶时,衙差大人正和老太爷说话,口气挺客气的。姑娘不要担心。”

    晓烟干巴巴地劝说两句,又不知说什么了。

    金穗坐进椅子里,微微阖眼,叹息一声,仍是不安稳,吩咐道:“晓烟,茶该凉了,你去给老太爷和大人们添杯茶。”

    晓烟想说她才进去不到半刻钟,见金穗忐忑不安,忙道:“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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