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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又在反抗系统[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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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将目光投向马车上,不久之后,那道年迈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若此事为真,不论何事,老夫皆可允你。”
斩首欣喜若狂,眼中闪过怨毒之色,道:“你们得答应,不会伤我性命,我还要你们杀了那小子,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马车里的老人笑了一声,道:“此事简单,我便允了你。”
斩首大喜,连忙把谢燃的名字跟所住的草席堆的方位告诉了他们,并且将谢燃的相貌详细讲述出来。
完事之后,斩首说道:“那前辈,我先走了。”
壮汉松开他的衣裳,沉声道:“你走罢。”
斩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马车鞠了一躬,而后逃命似的往茂城飞奔。
壮汉看向马车,马车里再度响起那个老人的声音:“此事关系甚大,万不可泄露。”
壮汉抱拳:“领长老之命。”
他深吸口气,转向斩首逃跑的方向,缓缓聚气,隔空一拳挥出。
空气霎时间被这股巨力扭曲起来,遥远的官道上,即将跑到城门下的斩首刚露出笑容,身子便顿住,骤然间被拳风轰成飞灰。
马车里走出一位华袍老人,凝神望着茂城城墙,一声令下:“搜!”
顿时,黑暗里掠过无数矫健的影子,凌空飞起,遁入茂城之中。
此时此刻,谢燃已远离了茂城,往那天晚上江蘅所乘坐的马车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月之后。
自从住进江家老宅,除却琴棋书画及必要的武艺修习,其余时间,江蘅便是遛鸟遛狗游玩逗乐。
这里不比仙道,江兆随手教的拳脚功夫便已是顶尖,且江蘅虽不能修灵气,但天资聪颖,在能动手就别动口的理解上造诣十分之深,故而很早便打遍庸城小一辈无敌手,成功混成了孩子王。
这天,她早早便收拾好行囊,准备跟隔壁的李小虎及隔壁隔壁的赵铁娃去湖边野炊。
刚走到街头,她便看见有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浑身脏兮兮的不良少年在抢李小虎手里的包子,而且李小虎甚是给她丢脸,居然没打过那个不良少年,还被不良少年一脚踹到地上,顿时眼里就委屈地包了两包眼泪。
江蘅一琢磨,她毕竟号称庸城孩子王,现在跟着她的小屁孩中有一个被外来的不良少年欺负了,这必然会对她的威名造成很大的打击,这是万万不行的。
这样看来,她是不得不出手了。
江蘅把准备今日午时用来烤的小公鸡往赵铁娃怀里一扔,挺着小胸脯就拦在那不良少年逃跑的路线上。
那不良少年乱糟糟的头发底下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脚下未停,气势如虹地冲向她。
江蘅眼尖,瞧见不良少年头发底下露出的苍白瘦削的半边脸,便是上面都是污泥也觉得底子必然是极为好看的,于是不由恍了下神。
这一恍神间,她便被谢燃扑到地上,谢燃掐住她纤细的喉咙,抬起头,露出底下那张清俊稚嫩的脸。
江蘅终于认出他来,十分惊讶且感慨地眨了几下眼。
压在她身上的谢燃,瞳孔骤缩。
☆、师尊在上(三)
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
谢燃直直地望着她,抿紧唇,爬起就跑,连抢来的包子都顾不上去拿。
被他压在地上的江蘅原本正感慨着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曾想谢燃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她连在肚子里滚过几遍的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便见他仓皇而逃。
江蘅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转头问赵铁娃:“我长得有如此吓人?”
可惜赵铁娃正忙着捉那只用来充当午饭的小公鸡,未能听见她说话。
也罢。江蘅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
能将大反派的幼年期吓成这般模样,也算她本事,日后若是她成功抱上大腿,说不准与谢燃小酌三杯时,还能提起此事,充当活络气氛的话题。
眼看着谢燃已跑得没了踪影,江蘅便决定暂且不去管他,给他一些时日缓缓,抱大腿之事,得徐徐图之。
想通之后,江蘅便携着李小虎与赵铁娃继续去往湖边午餐,以增进邻里之间的感情。
本以为遇见谢燃便是江蘅这平淡而又乏味的一日中最意想不到的事,没曾想,等到江蘅野炊完,拎着一桶自己钓上来的鱼准备回家煲汤时,意外被一个眼生的老人拦了路。
老人一身华袍,镶金佩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是一双眼紧紧盯着江蘅,面上肌肉似在抽搐,疑有痴呆之症,约莫是哪家走丢了的老人家。
江蘅便亲切地上前去询问:“老人家,为何一人在这里?不知您姓甚名谁?可还记得家住何处?”
这老人脸上皱成一团的褶子缓缓松开,将她上下打量着:“你便是江蘅?”
闻言,江蘅不由心里一咯噔。
她这位原主的体质她心里是清楚的。在这庸城内,若指名道姓找上她的是个孩童,那不是来挑战她孩子王的地位便是要来寻她交个朋友,但若指名道姓的是个成年人,尤其是这种须发全白还笑成朵花的老人,那十有八九是来者不善。
思及此处,江蘅脸上便扬起笑,略作惊讶道:“老人家,您是要找江蘅?她今日抱病在身,没能出来同我们玩耍,您从此处向东走三个街道,再转入北街,走到头,便能看见江府。”
老人抄着手,笑意更深:“不用如此麻烦,老夫要寻的人正是你这小娃娃。”
说罢,老人从袖中伸出一只枯木般的手,朝江蘅抓过来。
江蘅在心里吐槽着这仙道上的人真是不讲礼貌,一见面便要动手动脚,一边将手里的鱼连同水一同泼到老人脸上,趁机开溜。
她还没溜出三步,便撞到一个石头般坚硬的人身上。
江蘅当机立断,举手投降。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只是个不能修行的废柴,连灭个灯都要自己爬下床去灭,跟仙道中人打架这种事,忒不划算。
那汉子刚拿出绳索想将江蘅给绑上,便不知从哪刮过来一阵邪风,江蘅身子一轻,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
“不要出声。”
抱着她的少年眸色冷淡,扫过她惊讶的脸。
江蘅攥住谢燃的衣襟,好不容易才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是不是抱大腿成功了?她是不是以后不用惨死反派刀下了?
谢燃看着乖巧缩在自己怀里的小雪团子,眸子软了软。
自从在江府门前遇见江蘅后,他便远远随在她身后,躲在暗处看着她。
他自小流浪,在这乱世里能苟活着便是最大的幸运,那天晚上那顶狐毛斗篷,是他此生遇见的第一份温暖。
但他知道,他们不是一类人,她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他是破衫裹身,她吃得是肉,他只能靠偷跟抢。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抓住她。
谢燃擅长隐匿,但这是对于凡人而言,在仙道中人眼中,他现如今的力量太弱,根本藏不了太久。
老人抬手一挥,一道邪风席卷而来,吹翻了谢燃他们藏身的石碓。
漫天沙尘中,谢燃把江蘅紧紧护在怀里,眸子低垂,眼中闪过一道血色,手中短匕悄然紧握。
“没想到,时隔多年,章家的小辈依然如此不懂礼数。”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江蘅眸子一亮,从谢燃怀里探出脑袋。
“祖爷爷!”
她叫道,朝江洪钟挥了挥手。
而正准备对他们下手的老人章范,已是面如土色。
江洪钟嫌弃地瞅了眼章范,打从他执掌江家起便十分不喜欢这章家,贪念过重,实力配不上贪欲,最喜欢做些下三滥的勾当。
章范拱了拱手,正欲说话,便被江洪钟抬手止住。
江洪钟不欲跟他多言,直言问道:“为何而来?”
章范眼底涌出怒色,可他与这个江家老祖实力差距悬殊,只能忍气吞声,回道:“我等只是路过此地,跟江家的小小姐问个路罢了。”
江洪钟眼皮一抬,面上闪过寒意。
瞧见江洪钟的脸色,章范大惊,刚欲喊出撤退,便看见天上飘落下一片雪。
霎时间,湍急江面冰冻三尺,寒风料峭,吹至章范等人身上之时,他们便直挺挺倒在地上,每一寸皮肤都如同冻冰,周身遍布斑驳裂痕。
谢燃瞳孔微缩。
江蘅从谢燃怀里钻了出来,跑到江洪钟身边,伸手拉住江洪钟的手,责怪道:“祖爷爷,您这么出气,还怎么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的?”
江洪钟拍拍江蘅的脑袋,慈爱道:“怕什么,把章家一锅端了便是。”
江蘅:“……”
怪不得书中最后江家被男主给灭了,这思想,妥妥的大反派啊!
江蘅开始为未来担忧。
为什么她不仅要害怕反派把自己给灭了,还要害怕主角把自己给灭了?
她现在皈依佛门还来得及吗?
江洪钟揉揉自己宝贝曾曾孙女的脑袋,而后将目光投向谢燃。
谢燃站起来,朝江洪钟抱拳:“见过前辈。”
“你救了我家蘅儿,便是我江家的恩人。”江洪钟打量着谢燃,道:“说罢,你要什么?”
谢燃看向江蘅,江蘅便向他投去没事尽管要姐给的起的眼神。
谢燃垂下头,犹豫了会,回道:“晚辈想请前辈收晚辈为徒。”
江洪钟蹙起眉,捋着胡须思索片刻:“老夫已退隐许久,不再收徒,不若你拜蘅儿为师,蘅儿天资聪颖,且过目不忘,我江家功法她皆能熟记于心,老夫观你身手敏捷,只是出招并无章法,想来是差修行功法及领路之人,你可愿意让她教你?”
江蘅懵逼了,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要拜我为师?”
她可是不能修行的废柴!谢燃可是本书的天选之子,注定要披荆斩棘打败所有敌人君临天元大陆,然后在全书末尾被主角打败的!
谢燃看向江蘅,双目缓缓亮起,点头道:“可以。”
江蘅瞬间慌了。
☆、师尊在上(四)
不管江蘅内心有多拒绝,她还是成了谢燃的师傅,且一教就是十年。
谢燃天资绝顶,修行刻苦,短短十年间,他已从不懂修仙为何物的懵懂少年长成能在江洪钟手下过百招而不败的青年,连眼界甚高的江洪钟都感叹,此子为千年难得一见的修行奇才。
每到此时,江蘅都会在心里吐槽。
当然是天纵奇才!不然怎么做最大反派?原书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这些年,江蘅没法阻止江洪钟对谢燃的喜爱,惜才到愿意把江家绝学对谢燃倾囊相授,她只好从另一方面着手,把重点放在对谢燃的道德教育上。
好在谢燃虽然从小就像个狼崽子,但很听她的话,叫他做什么都绝无二话,乖得仿佛不是一个反派。
每到这时,江蘅心中总是油然升起一股自豪。
看,这是她养大的小崽子!乖不乖!
只是谢燃学得太快,继续留在江家,对他的修行并没有好处,所以江洪钟找来江蘅商议,让谢燃出门游历。
江蘅这些年的道德教育成效不错,但若是真要让谢燃独自出门游历,她总是忍不住的担忧,怕谢燃还会走上原书的那条血路。
故而谢燃回家时,发现江蘅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他把特地为江蘅买来的糖糕放在桌上,问道。
江蘅拆开包糖糕的油纸,习惯性地分给谢燃一半,慢慢道:“我想着,你能教你的你全都学会了,不若出门历练一番,增长些见识,也是好的。”
谢燃手一顿,抬起眼,目光逼向江蘅:“你要我走?”
江蘅摆弄着油纸,轻声道:“我也舍不得你,可这样对你好,你总不能像我一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哪里都去不了。”
谢燃不知江蘅体质的情况,但见不得她这副落寞的神情,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江蘅摇摇头:“说来太复杂,你还小,说给你你也不懂,我是出不去了,你替我去别的地方看看,若有什么好玩的事,便讲给我听,可好?”
谢燃沉默许久,才回道:“你说好,那便好。”
谢燃素来是个行动派,决定好要走,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囊,准备上路。
为给他送行,江蘅取来老宅中最好的一柄剑赠给他,并从江洪钟身上搜刮下来一包银两,给谢燃出门在外时买些零嘴,又领着他去城里最好的裁缝铺子买了几套新衣裳,一切打点妥当,才依依不舍地送他去城门口。
随他们同行的,还有隔壁的李小虎及赵铁娃。
虽谢燃生性冷淡,不善与人交际,但由于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江蘅听话的人,所以李小虎跟赵铁娃十分的敬佩且爱戴他,听说他要走,都来给他送行。
临别前,江蘅把男女主角的画像塞到谢燃手里,千叮万嘱让他别惹了这两人,又强调了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她说话时,谢燃一直紧紧盯着她,待到江蘅说完,谢燃突然伸出手,将她拥进怀中。
如今,谢燃已长得身材俊伟,再不是当年那个瘦小的少年,可以轻易地抱住江蘅。他垂下头,薄唇覆在江蘅耳旁,低声道:“你别忘了我,师傅。”
江蘅攥着他的衣襟,笑道:“你是出门闯荡,又不是不归家,我怎会忘了你?”
谢燃眸子里染上一点笑意,道:“那你等我回来。”
江蘅应了声:“我等你回来。”
若是谢燃没回来那可就是大事不妙,男主跟谢燃同龄,谢燃实力即使在仙道青年才俊之中也能排的上顶尖,没道理有主角光环的男主不行,江蘅还是很怕谢燃会遇上男主,跟男主打起来。
现在劝谢燃跟画上的男女主做兄弟可还来得及?
没等她想好,谢燃便松开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沿着官道缓缓行去。
转眼一年已过。
这一年间,谢燃早已踏入仙道,扬名仙道各大才俊之间。但比之跟各世家宗派才俊交手,他更倾向于去游览仙道各大名胜之地,而后用水镜传回给江蘅看。
而更多的时候,谢燃会偷偷画一面水镜,去看江蘅在做何事。
江蘅半年前已及笄,面容似牡丹初绽,越发绝丽。及笄之时,江家本家送来不少贺礼,可仍未见到江蘅爹娘。
听闻,江蘅爹娘在送走江蘅的次年便新添了一名幼女,天赋极佳,夫妇对其宠爱异常,从那未谋面的妹妹开始修习道法之日起,江蘅爹娘与江蘅的联络便淡了。
再之后,江蘅一年也不见得能见上他们一面。
江蘅对此不大在意,可本家此举惹怒了江洪钟,江洪钟甚至特地回了趟本家,回来之后,就关在房里直叹气。
江蘅问起时,他只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以后你便跟着祖爷爷过,祖爷爷疼你。”
江蘅便再也没问过有关本家的事。
因江蘅的缘故,谢燃游历时也有意无意地接近过江家,可江家在仙道地位超然,他背后没有势力支撑,还远远不能与江家接触。
再过半年,江家突然广发请帖,邀请各路豪强赴宴,因谢燃在青年才俊之中素有威名,故而也在邀请之列。
而远在庸城的江蘅,也接到了江家本家的请帖。
是她的那位妹妹的及笄之礼。
江蘅携着请柬去见江洪钟,刚走至院外,就看见门内被扔出一张请柬,并上江洪钟的声音传来:“不去,让他滚!”
江蘅无奈,走进房内唤道:“祖爷爷。”
江洪钟正对着信老及江兆发火,见江蘅进来,顿时哑了声,满腹的火气硬是忍了下去。
江蘅道:“祖爷爷,我想去赴宴。”
闻言,江洪钟眼皮抽动几下:“你去做什么?”
江蘅回道:“我想去看一看,让爹娘抛弃我的那位妹妹,天分究竟超然至何种地步,好歹,也要让我看个明白。”
江洪钟沉默不语。
江蘅又道:“再说那曾至庸城寻到我的章家,这些年祖爷爷派去不少探子查探,可章家不见丝毫动静,事有蹊跷,我想去打探一番。”
其实,她更想去见见原文的两位主角,原书中男女主也会赴宴,且会在宴中大放异彩。
最重要的是,在原文里,谢燃便是再此次宴上对女主一见倾心,以至于跟男主正式敌对。
这等修罗场,她怎能错过!
☆、师尊在上(五)
江蘅回江家本家这事,谢燃并不知晓。
彼时,他正和本文男主云思齐约战华旭之巅,打得难解难分。
并非是谢燃不顾江蘅的千叮万嘱,而是这云思齐着实是太烦人,不与他交手,他便成天缠着谢燃,闹得谢燃烦不胜烦,决定一场约战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在他们登临华旭之巅时,江蘅也踏入了本家大门。
江家本家不愧仙道第一世家之名,府邸立于云山之上,环山而建,护山大阵从天而落,巍峨雄伟,气势逼人。
江蘅十年前穿进原主之身,次日便离开本家,因此对本家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只记得原主的生母越芳尘依稀是个美艳温婉的妇人,在她离家的前一夜,伏在她床畔默默落泪。
也不知这么多年,越芳尘是否还将原主这个天生无法修炼的女儿放在心尖上。
江蘅心思百转,深吸口气,跟在江兆身后,缓缓走进本家大门。
她离家之时不过是个五岁幼童,且因体质的缘故,本家上层一直在掩饰有关她的消息,所以本家并没有多少人认得她。
但江蘅有张着实引人关注的脸。
她袭了生母越芳尘的美貌,生的是耀如春华,端丽冠绝,且因打小养在江洪钟膝下,受到江洪钟眼界气度的影响,举手投足间都气度天成,不似寻常女子,赴宴的不少仙道中人都在揣度她是哪个世家的掌珠。
被关注得久了,行动就会有所不便,江蘅便跟江兆要了斗笠戴在头上,好歹隔绝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江兆领着她,凭借江洪钟的腰牌一路登上云山之顶,本家主宅之中。
本家家主江震天在江蘅踏入江家领地之时就已收到消息,他本介意江蘅的体质,想将她送回庸城去,奈何有江洪钟阻拦,他也知晓自己近两年对江蘅的态度惹恼了这位祖宗,若是再加以阻拦,保不齐这位从小看江蘅长大的老祖一怒之下不会掀了云山,这才放任江蘅通行。
其实江洪钟的态度很简单,本家无嫡子,江蘅为嫡长女,不应被排挤在本家权利之外,起码不能终身不许归家。加之他年事已高,若是哪天作古,江蘅独自留在庸城,没有本家保护,唯有死路一条。
江震天也猜出江洪钟的意思,所以更加为难。
在他的二女儿江若展现惊人修炼天资之日起,江蘅在本家心中就已成了弃子。若将江蘅接回本家,一旦有一日体质之秘败露,江家将会迎来一场大战。
他们不愿为一个不能修炼的弃子迎战。
这些事,江蘅早已知晓。
原文中就是今年,江蘅体质之秘外泄,江洪钟迎战各方豪强,重伤不治而死,原主走投无路,用身体换取主角云思齐庇护,并求云思齐为江洪钟报仇雪恨,但云思齐并未答应她,绝望之际,原主挑动当时已入魔的谢燃怒火,丧命于谢燃之手。
江蘅不愿江洪钟为她搏命而死,所以才主动要求借江若生辰的机会回到本家,搏一搏出路,看热闹是其次。
主宅之内,江震天端坐主位,垂着眼帘神情莫测地望着江蘅走进来。
江蘅跪在金阶下,俯身一拜,道:“爹爹。”
江震天眸光一闪,抬手:“起来吧。”
江蘅站起来,抬头望向这个几年未见的原主生父。
江震天这些年浸淫权利之中,未能专心修炼,故而修为远不及江洪钟,但已是江家顶尖,被他这般盯着的小辈,没一个不内心忐忑的。
但江蘅不一样,江蘅跟着江洪钟久了,来的只要不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老怪物,她都不会慌乱,因此十分淡定地回望着江震天。
江震天这才收回目光,清咳几声,缓缓道:“蘅儿一路辛苦,待见过你娘之后,就去好生修整一番,明日大宴,还有许多事要忙。”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位雍容美妇跑了进来。
越芳尘未语便先落下泪来,抚上江蘅的脸,抖着唇许久才吐出两个字:“蘅儿……”
江蘅心里略松了松。
好在她在江家还不是人人厌弃,好在越芳尘还认她这个女儿。
江蘅扬起笑,福身回道:“娘。”
越芳尘仔细瞧着江蘅的眉眼,这么多年,本家不许她去看望江蘅,以至于她快记不清江蘅长的是什么模样,这回难得江蘅回来本家,她便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
见到越芳尘这般反应,江震天眉心微蹙,开口道:“夫人,旅途辛劳,先让蘅儿下去休息吧,尚有许多事须得你出面布置。”
越芳尘擦去眼泪,应了声,摸着江蘅的发髻道:“蘅儿,你先去休息,娘晚些时候去找你说话。”
江蘅点头:“是,娘。”
她福身,随着本家的丫鬟退了下去。
江蘅走后,江震天望着越芳尘,道:“夫人,你不应如此。”
“可是她是妾身的骨肉……”
越芳尘欲争辩,便听得江震天缓缓说道:“她是回来与若儿夺权的!”
越芳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江震天从金阶上走下来,握住越芳尘的手,道:“夫人,你须得在若儿与她之间做个选择。若儿迟早要承下家主之位,尚有旁支虎视眈眈,她需要我们的支持。”
越芳尘沉默许久,终是点下了头。
江家后宅。
一处雅致院落之中,江若正坐在花树下冥思,待到手中茶盏里落了一片飞花,破开平静杯面,才睁开眼。
她对面坐着一位面容严厉的老人,见她从冥思中醒来,才出声说道:“江蘅半个时辰前已抵达本家。”
江若将杯中茶水饮尽,展颜一笑:“那又如何?”
她悠悠说道:“不过是个不能修行的弃子,如何能与皓月争辉?”
老人道:“只是这枚弃子,有老祖江洪钟在背后支持,恐怕这次是来者不善。”
江若轻笑一声:“便是有大罗金仙做依仗,不能修行便足以断绝她所有的希望,她此次回来,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江若从石凳上站起来,身形缥缈,恍若与清风化为一体:“若是岳长老放心不下,就将她那见不得人的体质之秘传出去便是,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其他世家皆会蜂拥而来,届时她还有什么脸面与我争家主之位?”
岳长老站起,躬身回道:“尊少主令。”
☆、师尊在上(六)
而身在华旭之巅的谢燃,抖落剑尖斩断的飞雪,缓缓收剑。
云思齐脸上带着他的剑划出的一条血痕,但目光愈亮,紧紧望着谢燃:“好剑法!”
谢燃并不打算理他,淡淡回道:“我可以走了?”
云思齐收起剑,凑到谢燃面前,扬起笑,道:“谢兄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在此结为异性兄弟,谢兄以为如何?”
谢燃:“……”
他并没有跟这个人一见如故,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能不能杀了这个烦人的人,再栽赃到别人身上?
谢燃眼前蓦然掠过江蘅那张含笑的脸,抿了抿唇,灭去心中的杀意,心平气和地同云思齐讲道理:“云……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云思齐抱着剑,有些意犹未尽:“可惜我观谢兄身法中有江家的意蕴,还想着这次江家大宴,能与谢兄同去,一同参悟第一世家功法之玄妙。”
谢燃沉默片刻,转身就走。
他先前是很想接近江家,不过近来他心中总有些不安稳,他们这些修仙之人,对危机的感知极为敏锐,他便想着回庸城看看,是否是江蘅出了什么事。
与江蘅想比,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
谢燃回去客栈收拾行囊,打算连夜出发,尽早回到庸城。走到大堂之时,忽而听到有三两酒客笑谈趣事。
一名酒客说道:“你们可曾听闻,那江家在外多年的长女已回到本家,传言,那位长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绝之体,所以江家家主才在她幼时便将她送出本家,寄养在外。”
“可不是。”另一名酒客接下话头:“这天绝之体乃是天生的灵气炉鼎,若是用作双修,可事半而功倍,百年前魔域有一邪道人,就是抓了这么一个天绝之体,百年内便修得半步碎虚近神,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眼馋欲得这种体质之女,此次江家消息走漏,已有不少世家宗派集结人手,欲登上江家云山,争夺那名天绝女!想必此次江家大宴,将会是空前的热闹!”
谢燃脚步一顿,眼中杀意骤起。
那第二名酒客话音刚落,脖颈便被人扼住,缓缓从椅子上提起,正对上一双刀锋似的眼。
“那个江家长女,叫什么名字?”谢燃指间用力,冷然问道。
酒客惊骇欲绝,抓着谢燃的手臂,艰难回道:“听说,听说叫什么,江,江蘅……”
谢燃眸中闪过猩红血色,甩开酒客,身形如风,掠出客栈。
云思齐下了华旭之巅,沐浴净身之后,熄了灯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就听见窗扉传来一声轻响,有个人影跃入屋内,他手刚按上床边配剑,脖子上就架了一把熟悉的剑鞘。
谢燃压制着他,缓缓问道:“你说,你能带我进去江家?”
云思齐惊愕又茫然地将他望着,良久,才想起来点头。
谢燃松开剑鞘,拍拍他的肩:“起来,出发。”
“现在?”云思齐望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有些委屈:“可现在已是三更天,只要乘坐云鹤,不消两个时辰便能抵达江府,便是明日起得迟了,也能在大宴结束前赶至,何必如此着急?”
谢燃的手指拨剑出鞘。
云思齐登时宛如福至心灵,抚掌顿悟道:“谢兄说的在理,赴宴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待我收拾好东西,我们这便出发吧!”
谢燃道:“快些,我在屋外等你。”说罢,翻窗落地。
云思齐瞧了眼夜色中谢燃那如雕像般冷峻的身影,无奈叹气。
谁叫他是个好人,谢燃这人又很对他胃口。
几个时辰之后,天方破晓,金乌东升。
江蘅天未亮时便已从床上爬起,在院子里逛了几圈,看着云山之上的院落次第亮起烛灯,待到日光破开层云,千里遍染霞光之时,她便出了院子,去寻江兆。
本家结构复杂而险峻,还好有系统指路,江蘅顺利找到江兆所住的院子,叩响门扉。
江兆同谢燃一般,心中略有不安,故而一夜未眠,在床上冥思了一宿。江蘅敲门时,他刚好从床上下来,正准备出门。
江蘅接过江兆泡好的热茶,饮下一小口,轻声道:“兆叔,我有些害怕。”
江兆与她并肩坐在门口,望着屋外翻涌的云雾,说道:“当年我带你离开本家时,你才那么一丁点大。”他用手比划了下,笑起来:“那时候你一直在问兰若,多久才能回家,兰若不忍心告诉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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