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希瑾-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阮慕黎


1

1、初到女尊(再修) 。。。

初到女尊

“小姐醒了吗?家主一直在叫小姐,怕是快要不行了。”带着些许急躁的男声在不远处低低响起。

“那怎么办?”略带哭腔的女声很是稚嫩,透露着焦急却无措的情绪,“小姐一直没有醒过,吃饭喝药都能咽下去,大夫也说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说着,女孩的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鼻音,许是急得哭了出来。

“嗯……”林希瑾难受地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揉着钝痛的脑袋,只觉得浑浑沉沉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林希瑾慢慢地支起身子,有些呆楞地虚坐着,目光茫然。

“啊,小姐,你醒啦!”女孩或许是一直关注着林希瑾,所以这么微弱的声音她也注意到了。随着拉高的女声,一张尤带泪痕的小脸带着满脸的惊喜出现在林希瑾的面前。她穿着鹅黄色的古装,梳着道士头,有点女扮男装的小书童的感觉。

林希瑾皱了皱眉,脑袋被尖锐的女声刺激得闷痛,按着太阳穴慢慢地揉着,没有出声。

“小姐,你终于醒了。”紧随着响起的男声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林希瑾蹙眉看着一个端庄平和,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她的床前。他大约四十来岁,保养得宜,额上的皱纹也只让人感觉值得信赖,是个很稳重的男人。

他是谁?林希瑾皱眉,她敢肯定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更何况……林希瑾看向他身上的长裙,她在做梦吗?为什么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上居然穿着长裙?

然后林希瑾便听到这个男子朝着先出来的小丫头吩咐,“快,帮小姐穿上外袍,然后去见家主。”

然后就是一番手忙脚乱,林希瑾浑浑噩噩,如踩云端。任凭两人给她穿上长袍和鞋子,然后便被跌跌撞撞地拉着冲到了另一间充满药味的屋子。

“来了来了,小姐来了!”刚一进去,就听见一个像太监喊破音的男声惊喜的喊声。发出这个声音的男人面容艳丽,虽然没有化妆也带着一股天生的媚态。林希瑾如果有心情特意关注的话,会发现这个男人和她曾看过的一些动漫里面妖孽男人极为相似。

只是此时他的声音给林希瑾的刺激太大,林希瑾现在只觉得脑袋一阵隐痛,只欲皱眉。不待她出声,就被一双手拉到了药味最为浓重的床榻前。

拉着她的男人低着头,眼圈红肿,明显是哭过了的。只是现在他神情平和,端庄的脸上淡得不露出一丝情绪。只有紧紧捏着的拳头才能稍稍反应一丝他的情绪。男人拉着林希瑾,急促地带到床榻前,然后语调温和,平静地对着床榻上的女人说:“妻主,瑾儿来了。”

林希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看到床上那个脸色苍白,形容枯萎,明显是命不久矣的女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的情意的目光从拉着她的男人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变得安静而慈祥。女人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急喘着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和瑾儿说。”

接着,林希瑾猛地感觉到拉着她的男子本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的手捏得更紧了,倏地又松开,低下头应了一声:“是。”恭顺地退出了屋子。

这一切都发生了太快了,林希瑾眼前还回放着刚刚拉住她的男人走出去前眼角滑下的泪珠,一股浓浓的悲伤冲击得她只欲落泪。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谁?这个快要死了的女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都叫她妻主?她又为什么要单单留下自己?

林希瑾还来不及仔细地想,整个屋子就已经空了下来。最后出去的男子关上了门,也掩住了最后一丝的光明。阴沉灰暗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床上的女人和林希瑾,林希瑾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大拇指也狠狠地抠着食指。怎么回事?她是谁?她要干什么?

林希瑾鼻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眼前是一个将死的女人,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切的一切都滋长了她的恐惧心理。倏地,她的手却已经被女人紧紧地抓在了手中。林希瑾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向后缩回去,而女人干枯如鸡爪的手却是分外的有力,禁锢着她的手动弹不得。此时不知怎的,林希瑾忽的就觉得心里一酸,泪水差点就泛出了眼眶,哀恸冲击地她差点换不过气来。

如魔怔了一半,林希瑾缓缓地半跪到床榻前的踏板上,抬头看着女人。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纪,蜡黄的脸削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撑在骨头上,花白的头发看来是仔细地整理过,高高地挽成斜髻,让她可以舒适地躺在床上。最夺目就是那一双眼眸,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是如此的醒目。深邃有神,望不见底,带着一种不可磨灭的锐利。而此时点点慈爱的光芒让她更显智慧,林希瑾本能地觉得她是让自己亲近的人,带着淡淡的却极为清晰的孺慕。

此时,或许是因为命不久矣,这个女人望着面前自己大病初愈,目光茫然的嫡长女,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林希瑾的头发,目光复杂,小声感叹道:“委屈我女了……为母宦游数十载,本想过些年等我女成才便告老还乡,却不想落得如今这般仓促。如今为母这一去,这一家老小便全落在了我女身上,可怜我女才刚刚成年……”

或许是因为被女人那种悲凄苍凉却饱含疼惜的语气所触动,也或许是有些不敢面对女人睿利的目光,林希瑾心里乱乱的,反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脸颊贴在女人干瘦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女人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只是开口的声音却带上了几分欣慰,鲜有的很有些亲昵地说:“瑾儿也长大了。”她轻轻地拍了拍林希瑾的脑袋,林希瑾此时只觉脑中混乱,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莫名地却想要落下泪来,一种孩子被家长夸奖后骄傲又委屈的感觉冲击地她只能用脸蹭蹭女人的手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女人此时低下了头,附耳在林希瑾的耳边缓缓地说,“瑾儿这些年的努力为母也是看见了的,只是瑾儿现在不能再去书院。为母去了之后,这个家便要靠你了。你性子醇厚,并不适合官场。且为母这般的辞官回乡,暂时林家也不适合再有人出仕。你且等些个年,待圣上安定了朝堂之时,瑾儿如有志向便再参加科举,届时如被取了,找着机会便争取求得外放。圣上惜才,瑾儿只管做的纯臣,有王皇君的情分在,可保得我林家一世安宁。”说着,女人的气息便已有些不稳,声音也有些发颤。慢慢地平复了一些,女人接着说下去,只是声音愈发小了,“如若瑾儿不打算出仕,那也是好的,为商也是条路。只是瑾儿绝不可委屈了你父亲,要好好的照顾妹妹和弟弟。姐妹齐心,其力断金。为母不求你们光耀门楣,只是不可辱没了我林家书香世家的传承。身为堂堂女儿,绝不可行小人之事。明白么?”说到最后,女人抓着林希瑾的手收缩得愈发紧了,语气也变得极为锐厉。

林希瑾懵懂地听着,手上尽管疼痛难耐却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下意识地点下头。

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看着是不行了,只是她还极力地压抑住自己,语气极为欣慰自豪地说:“我却是多虑了,我女一向是极好的,定不会行向那歧路!”女人又摸了摸林希瑾的头,带着母亲对最爱的孩子的浓浓不舍。然后女人贴在林希瑾耳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除了给了你父亲了的家用的银两,我们家还有一处藏宝地。那里有为母这些年积蓄下来的应急银两,有一千两白银。”女人或许是小心翼翼,或许是实在无法支持了,声音降低到几乎无法听到的程度,“就在后院亭子的石桌里,石桌底部那一圈花纹正对着荷塘的那一朵的花心,用力按下去,就,就可以取出来了。”说完女人便像是力气用尽一般整个人瘫在了靠背上,脸色也趋近于枯败,蒙着一层死灰色,俨然是一付灯枯油尽的模样。

林希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头空空的,似乎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又似乎不是。却见女人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要飘起一样:“你出去吧,让,让你父亲进来……”

林希瑾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拉她到床榻的男人许是听见了声音迎了上来。林希瑾恍惚中似乎说了什么,然后男人走了进去,林希瑾便像是踏着云一般一脚轻一脚重地像外走,脑袋愈发疼了,慢慢的,像是有些模糊了,在林希瑾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凄厉的哭喊声:“家主归天了!”

林希瑾已经是恍恍惚惚的,只是一直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不知怎的就布满了脸颊。母亲……林希瑾似乎听到了内心里有另一个灵魂撕心裂肺地痛喊声,那样的凄厉让她终于是承受不住,一瞬天旋地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被叫醒的时候依然是最初叫她的那个小丫头,只是一身麻衣,满脸的泪痕,极为憔悴的样子。林希瑾浑浑噩噩地被拉起身,挽上髻,身上也被套上了一件白色孝衣,然后恍恍惚惚地被拉着到了一个阴森的屋子,在满屋的呜咽声中被拉着跪了下来,磕完头,然后又被拉了起来。然后走到一副棺材前跪下,烧着冥币,又被拉起对着一张张敛容或悲凄或感伤的脸回礼。接着几天也是在一片混沌中被拉着穿衣,行礼,披麻戴孝,被一只温润却消瘦的男人的手拉着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做着事情。

等到终于静下来,不再被拉起床的时候,林希瑾躺在床上便起不来了,偶尔迷蒙中被人扶起来也只是吞咽下一些流质的食物便又昏迷了过去。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不停地折磨着她的神经,疼得喘不过起来。一会儿是那个无耻的男人和妹妹躺在她买的床上洋洋得意地羞辱她不像个女人,活该被人抛弃;一会儿是被车抛起,遍地的鲜血;一会儿是妹妹满脸悔恨地抱着她破败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而那个无耻的男人却不知到了哪里;最后却是定格在那个最像梦境的画面上,穿着古装的将死的女人拉着她厉声嘱咐,不可委屈了父亲,照顾好弟妹!

是梦吧?明明该是死了的。

那样的痛,心里,身上,寸寸铭心刻骨。付出了那么多,却只有背叛,且是以那般不堪耻辱的方式。痛彻心扉啊,那样的惨痛,让人不忍目睹。幸而,结束了。那么的累,那么的痛,都结束了。

对,已经结束了。就这样吧,睡吧,这样就不痛了。不痛了……

只是耳边却是不停地有人在说话:“瑾儿,瑾儿,不要睡啊,你不能这样睡过去啊。瑾儿……”

一声一声的,带着体温,就像曾经很早以前,父母还没有车祸时,她还不是那个要承担着妹妹和自己两人的生活重担的倔强女生,那时她生病时候母亲便是这样的叫声。

“瑾儿,你不要睡,快醒醒,你不能就这样抛下为父啊……”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焦虑,期待,带着万分心疼的情绪。

一滴温润的水珠滴到了林希瑾的脸上,“啪”,林希瑾心底一惊,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让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么的心痛呢?心底里有着对这个声音深深的依赖,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怎么可以让他痛呢?一定,一定要睁开眼睛啊。一定要……

“瑾儿,你终于醒了。”突然紧紧地搂住她的男人带着大喜大悲的情绪,泣不成声。

林希瑾本能地喃喃道:“爹……爹。”抬起头也只能看到眼前素色的衣服,感觉很陌生却又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嗯……”素衣的男人把林希瑾搂得更紧了。

林希瑾觉得被勒得有些难受,本想挣扎,但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润,却又本能地放柔了声音说:“爹爹,我没事了。你莫哭。”

“嗯,爹爹不哭。”男人放开林希瑾,有些狼狈地掏出帕子,有些羞窘地擦着脸。在女儿面前失了仪,男人羞得耳朵都红了。只是又转过身,端过小几上的盘子,满是喜悦地说,“瑾儿病了这么久,终于是醒了。快把这药喝了,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林希瑾皱眉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闻着便是苦涩,心里不由有些抗拒,却又不好推拒,于是便有些僵持着。

男人微微地笑,眼角眉梢满是宠溺:“瑾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喝药。”手中撷起一枚蜜饯凑到林希瑾的面前,“看,喝完了就吃这个好不好?要喝药你才能好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说着男人眼圈便有些泛红。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说话方式让林希瑾“轰”地一下头皮发麻,赶紧接过药碗一口灌了下去,刚一入口便后悔了,这是什么药啊,又苦又腥,恶心得她直想吐出来。但一想到男人那要哭不哭的样子,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情绪,林希瑾一咬牙,便全咽了下去。好不容易全喝了下去,林希瑾放下碗,呲牙咧嘴脸皱成了一团。男人满脸慈爱地拿出帕子擦掉她嘴角的药渍,然后一颗蜜饯送入她的口中,终于是缓解了满口的苦涩。

“正君,小姐醒了吗?”男人正要说话,林希瑾最初见到的那个小丫头的声音便在他边上响起。

“嗯,粥熬好了就端过来,喂给小姐喝。哦,对了,从今以后瑾儿就是家主了,不能再叫小姐了。”林正君转过头对着小丫头吩咐,姿态端庄,带着特属于大户人家的雍容气度。林希瑾看得他的形象飞速地转换,有些目瞪口呆。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搅得林希瑾的脑袋里一塌糊涂,林希瑾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了。

她似乎是林希瑾,似乎又不是这个林希瑾。……怎么

 1、初到女尊(再修) 。。。

回事?

“是,正君。”小丫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走到林希瑾的面前,疲惫却带着几分欢喜的眼睛盯着林希瑾,眸光有些湿润,微微有些哽咽地说,“家主,漱玉伺候你用餐。”

“呃,好。”林希瑾终于反应了过来,却又是本能地转过头对着林正君撒娇地笑:“爹爹,瑾儿已经好了,爹爹就去休息好不好。爹爹要是为了瑾儿病了的话,瑾儿可就罪过大了。”

说完林希瑾又是一愣,这样撒娇的口气,这样地称呼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林希瑾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种陌生的力量控制着自己作出这样的反应一般。

“嗯,好,爹爹去休息。”林正君的眼睛里又有了些湿润,侧过脸用帕子拭了拭眼睛,才满脸欣慰地望着林希瑾,“瑾儿好了,爹爹这就去休息。瑾儿喝完了粥就好好地睡一觉,不要劳累了。”

女儿终于好了,林正君即使极力地作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欣喜异常。更何况刚刚一醒过来的女儿便就在关心着自己呢?

林希瑾很想抗拒这种反应,却又是本能地点下头:“嗯,瑾儿会的。”然后又目光殷切地望着林正君。

林正君却是毫无所觉,只是他一点不愿离开却又不愿女儿担心。只得无奈地叮嘱:“一定要先喝完粥再睡。”

“恩恩。”林希瑾点头像小鸡啄米。此时林希瑾却有了些被人当做小女儿宠着的感觉,反正也抗拒不了,便半推半就地随着这种感觉自然地反应了。

“喝完粥了就休息,不要劳累。”

“嗯嗯嗯。”

看着林希瑾殷殷的目光,林正君还想叮嘱,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头对着漱玉吩咐:“好好伺候家主。”

漱玉恭谨地低头应下,林正君摸了摸林希瑾的头,终是想不起还有什么可以叮嘱的,只能不舍地走了出去。

2

2、背景套话(再修) 。。。

背景套话

等到林正君走出了屋子之后,林希瑾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那种紧紧地压迫着她的神经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倒不是压力,细细品味,林希瑾倒是觉得更像怕亲人伤心的,想要尽力地让她们开心的感觉。

在一旁伺候着的漱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过来,眼泪汪汪地望着林希瑾:“家主……”

“漱玉,你又怎么了……”林希瑾有些无奈了,心头泛起丝丝无奈又宠溺,望着漱玉重重地叹了口气方问道。

漱玉?为什么她会叫这个名字叫得如此地熟悉?林希瑾脑海里又冒出一些问题,只是疑惑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少了,一种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成形。

“家主您吓死我了。”漱玉并没有感觉到她服侍了多年的主子有什么不同,熟稔地坐到床沿,端着碗便将盛着粥的勺子向林希瑾嘴里送。嘟着嘴说道,“您这一病便是半年,我们都以为您……”

“半年?”林希瑾也一边打量着漱玉听她说话,一边熟练地吞下粥,却被这一句话吓得呛着了,“咳咳,你说,咳,我睡了半年?”

卧病半年?这是她林希瑾吗?

“嗯,”漱玉急忙放下碗,顺口应声。然后端过放在一边的茶水,一边给林希瑾顺气,一边给她喂水,“家主您慢点啊,又没人和您抢。”

“我不是被吓着了么,”林希瑾白了她一眼,那种违和感又升了起来,她慢慢地陷入了深思。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林希瑾,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可以回忆起她从小长大的每一个场景。她无忧无虑的童年,她青春激昂的青年,然后父母出了车祸,她就为了……为了什么?她是为了什么变成了后来女强人的样子了呢?

林希瑾紧紧地皱起了眉,心里面慌慌的,她似乎遗忘某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呢?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了?林希瑾甩甩头,按捺住心慌继续回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回不去了,记得那么多干什么呢。她现在要确定的是她的记忆是否还是清晰的,而非为了一件对她以后的生活没有任何作用的事情一直纠结。之后她奋力打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林希瑾又有些茫然了,没有亲人,吗?按住太阳穴,林希瑾强迫自己绕过这个继续回忆。

然后她就这样孤独地度过了她的大学生涯,然后进入了她后来一直工作的餐厅,之后便认识了她的男朋友。对,男朋友,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为什么她怎样拼命地回忆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了呢?她明明记得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的啊,而且虽然他们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忙碌,感情却从未淡过,甚至他们都谈婚论嫁了的。

为什么她记不得了呢?林希瑾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脑袋里像是扎了针似的,痛得她直想打滚。

不想了,不要再想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拼命地告诉她,你不要再想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别再想了!

林希瑾趴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像一条被甩在地面上的快要干涸了的鱼一般,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她好想闭上眼睛,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好痛,好累啊!

坐在床沿的漱玉被她的变化吓得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急着抱住林希瑾,哭得满脸的泪痕:“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啊,小姐!”

林希瑾若无所觉,任漱玉摇晃着她的身子,像个破布娃娃一般目光空洞。

漱玉吓得更加没有主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她真的好怕,好怕小姐再和这半年一样一直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这是她从小就守护着的小姐啊,就因为这一场病变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好不容易醒了,怎么又这样了呢?

对了,去找正君,正君一定有办法。小姐就是正君唤醒的啊!

此时漱玉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只是随便想起一个人便把他当作了救命的稻草,口里喃喃着“正君,去找正君,他一定有办法!”便要向外冲。

“正君”两个字却触动了林希瑾的神经。对,她现在还是林希瑾,她还有一个关心的父亲,他已经为了她操了很多的心了,怎么可以再这样地刺激他呢?

林希瑾猛地抓住了漱玉的衣角,看着回过头来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的漱玉,心里忽的一阵震动。是了,她知道,她已经重生了。她还是林希瑾,只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希瑾了。

现在的她有关爱着她的父亲,有着忠心耿耿的丫头,他们都是那么的需要她,他们也永远都不会让她孤单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这一切呢?

虽然她没有这身体原来的记忆,但明显太过于细腻的肌肤,长及腰间的头发都告诉了她,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那么,她就应该是遇到了借尸还魂这种神怪的事情了,而且看这漱玉和爹爹的衣服发型,应该是回到了古代。

至于那些熟悉感,林希瑾记得以前看过一些书籍有介绍说,人的身体其实是有记忆的,曾经有个例子就是一个男人换上了一个女人的心脏了之后便慢慢地变得女性化,心里一直觉得有种渴望促使他离开。后来有一天,他终于不受控制地离开了他的家,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千里之外,手中正拿着衣服在洗。而那个家,正是那个换给他心脏的女人的家,衣服则是那个女人儿子的衣服。

林希瑾性子极为矛盾,她不信任这种事情是真的,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也能够坦然地接受。

而现在,林希瑾她自己明显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不过她并不排斥,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的影响会让她逐渐地变得不像她自己,会想要完全地主宰着身体,觉得只有完全保持着原来的性格才能证明她还是她。

但林希瑾并不在意,她本就是孤家寡人,既然这身子是人家的,她也会享受这身子给她带来的亲情友情,那被这身子影响了又如何?人的性格本就会因为不同的经历而有所变化,她就当做是自己确实经历过这身子经历过的那一切,只不过她失忆了又如何?

或者说林希瑾实在是太期盼温暖了,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愿意接受这身子能给她带来的温暖,也承担起属于着身子的责任。

此时被拽住了衣角的漱玉大气都不敢喘地睁大了眼睛盯着林希瑾,她虽然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却没有刚才的那种让她害怕的死气沉沉。于是漱玉也不打扰,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希瑾的嘴巴,顾不得自己脸上狼狈不堪,只企盼着她的小姐能够说出一句话来。

林希瑾并没有看向漱玉,她依然在思索着。

林希瑾还记得她恍恍惚惚中如梦境般的那些事情,漱玉和一个男人把她拉到了病房,然后爹爹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那便是她的母亲吧?她还记得母亲说过的那些话,说话时的那种神情,柔和而慈爱,看来她母亲生前也是极疼爱她的。等等,女子是家主……

林希瑾眼睛猛地睁大,这是女尊的世界!

这就合理了。穿着简洁的丫头,穿着裙装的男人,作为家主的女人……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不会有人说她“好好的女人不做,非要去做女强人,活该没人要”了!

活该没人要?林希瑾心中一惊,有人这样说过吗?只是怎么搜索,自己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林希瑾苦笑了一声,算了,那么便应该是自己不想记起的那个男朋友的话了。难怪她不想想起他呢,果然关于他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既然到了这里,那么以后也不会和那个男人有任何关系了,那就算了吧。

这么想着,林希瑾又继续琢磨,按照母亲说出那些话的口气,她应该还有妹妹弟弟。对了,还有那两个男人,他们是谁?林希瑾想到一个可能,眼睛不由睁得更大。这是女尊,那么女子就会三夫四侍,那么,那两个男人其实是,她母亲的小侍?

林希瑾按了按太阳穴,好吧,随便他们是谁吧,反正跟她林希瑾不可能有关系,看那年纪也不是她的菜!

接着是母亲说过的她仓促辞官。这个原因母亲并未说,这便说明原来的林希瑾是知道,但是现在的林希瑾不知道啊。这件事她一定要打听清楚,否则她的母亲还有什么仇家的话,她就应变不及了。

林希瑾一直都是个极为坚韧的人,否则她也不能在父母去世之后扛起家里的重担,甚至后来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被冠上女强人之名。她唯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更何况这一次是来自她一直呵护着的妹妹和她一直信赖有加的爱人呢。也只有这样的打击才能让林希瑾伤得如此之深,在迷迷糊糊之间并未看到红灯,出了车祸。她现在既然失忆,又决定要以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她便会很认真很谨慎地分析清楚她的境况。林希瑾从来就不是莽撞的人,她的智商并没有那么高,唯一的依仗就是她的努力与细心。

“小姐?”漱玉等了许久依然不见林希瑾开口,终于是急了。但她也不敢刺激到林希瑾,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扯动林希瑾的衣摆,想要吸引林希瑾的注意力。

好吧,其实还是有很多的隐忧,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是被发现换了个人,这乐子……就大发了。

林希瑾想了想,现在她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唯一的来源就是漱玉。

心思转动,林希瑾皱着眉头望着漱玉,目光茫然地问:“漱玉,我们什么时候搬回来的?”林希瑾想到了母亲曾说她是不能再回书院了的。

直接说失忆了其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会让她被动,但是因为受到了刺激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还是可以的。

打定了主意,林希瑾开口问,“我们不是在书院的吗,怎么回家了?母亲呢?”

“小姐,您怎么了?”漱玉大惊失色,声音倏地升高,“您犯迷糊了么,家主已经去了啊,我们都已经回来近一年了呢,您不记得了吗?”说着说着便又要落下泪来。

林希瑾本就大病初愈,又是大悲大喜,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否则她宁愿麻烦也不会选择这种有一定危险性的说法的。此时被漱玉一刺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应该是女尊社会吗,为什么作为一个大女人还这么的不镇定呢?

爱哭,爱大惊小怪,动不动就尖叫,这如果真的是女尊的话,漱玉应该是被称为小男儿气吧?

她是怎么当上未来家主的随身丫头的啊?林希瑾在心底不由有些嫌弃,置换到了女尊,漱玉这样的应该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娘娘腔了吧?虽然说她的忠心的确是没的说的,但是这样的性格恐怕是难当大任的吧。她因为母亲的那一番话对母亲是有着一份学识上的佩服的,但看来那个母亲的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

林希瑾虽然心底对漱玉的印象分严重降低,但面上却不显,故作姿态地揉着太阳穴,满脸痛苦,语带颤音地说:“母亲,母亲已经去了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说着林希瑾抓住漱玉的手,眼中已泛起了泪光,将一个痛苦茫然的弱势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漱玉顾不得抹泪便又抱住林希瑾,语调却是慢慢地平和了下来,并显然是想到了林希瑾想要她想的思路上:“小姐应该是因为病了,刚有好转时又恰逢家主去世,被打击到了,再加上这大半年的卧病在床,记忆有些混乱了。不要紧的,不要紧。”说着还慢慢地抚着林希瑾的背,似要缓和她的情绪。

林希瑾继续地扮演着她现在的角色:“那,那怎么办?母亲去了吗?怎么,就去了呢?明明我还听到母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