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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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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东陵梵湮却是毁了他的情报基点!
他当时收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去重修,让人把机报从传去钦县的青楼,然后便忙着其他事情,后来他一直没收到受阻的消息,他便以为无事了。
可如今看来,那完全是被东陵梵湮给垄断了!
毁了他收集情报的客栈青楼,然后分散他的注意力,派人毁掉他在边疆的部分兵马,这才是东陵梵湮真正的目的。
这样即可以给教训,又可以让东陵梵湮少点威胁,还给太妃制造一点儿麻烦,让她无暇去拉拢朝中大臣。
东陵梵湮做事,从来都是要一石二鸟一箭三雕!
东陵玖这话落下,太妃忽然静了下来,不多时骤然笑了,“哈哈……咳咳……真是不愧能从冷宫里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的人,东陵梵湮的心机……很重!”
重到她至今才反应过来,她在担心,倘若她身子骨撑不久了,玖儿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东陵梵湮的对手!
那样她的玖儿和落儿……
思及此,太妃的眼神犀利起来,阴鸷的眸光弥漫眼底。
看来不需要考虑了,凰殇昔必须上朝堂!这个丫头不是曾经答应过她,握权之日,她定会让东陵玖和东陵落安好吗?
那她就助她一把,看她能不能不仅稳居皇后之位,还能手揽朝纲!
听到这话,东陵玖沉默了,他默的是,他要如何才能与东陵梵湮正面对抗而不落下风。
太妃松开手,此时清楚来龙去脉,她已恢复常态:“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东陵玖不能回去,若回去了,再想回来就难了,可那还有七万人……
头疼!
东陵玖默了一会儿,道:“儿臣的军队跟随儿臣多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自知不敌,便躲了起来,那边还有秦哙在,儿臣再派人过去,至于儿臣,儿臣想先留在宫里,看看情况,再决定回不回边疆去。”
太妃点头,到现在这时,只有这个办法了,可她知道,东陵梵湮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逼东陵玖离开的机会。
一定会做些什么令东陵玖不得不离开!太妃叹,在心底默默祈祷,同时亦在筹谋如何对付东陵梵湮。
这个皇帝,表面上好似什么都不追究,当初派人伏击他,他对此事半个字都不提,可却在暗地里谋划,给对方重重一击,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逼着对方不得不往他给套好的路走。
能忍常人所不能,真是当之无愧的皇帝之才!
这个人,很可怕……
太妃对身旁一直静默的王嬷嬷低语一声:“你待会儿让落儿进宫,让他把佟盺怡也带进来,就说哀家想他们了。”
“是。”王嬷嬷低头道。
东陵玖身上满是肃杀之意,那混在战场上的罡气淋漓尽发,太妃也若有所思,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屋顶上正有一道黑影,手上握着泛着无尽冷意的长剑……
凤鸾宫。
凰殇昔自己漫不经心地挑出扎进自己掌心的碎片,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若不是她额上时不时有细汗冒出,都让人觉得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妽岚守在一旁,淡漠地站着,也不说话,只会不时朝凰殇昔看去。
尽数挑出之后,凰殇昔懒洋洋地拿起一条绷带,随意捆了几下,妽岚看了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来这件事,回头定要告诉六王爷。
包扎完毕,凰殇昔趴在桌面上,问了句:“今日怎么和茗碎对着干?平日你可都不屑说话。”
凰殇昔指的自然是妽岚爆出茗碎不来找她的原因。
妽岚面无表情,神色正常,回:“奴婢没有任何意思,奴婢只是实话实话,没有别的要对付茗碎的意思。”
妽岚的解释不像解释,反而觉得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嗯。”凰殇昔垂下眼帘,红唇轻扬,“今日做得不错。”
“谢娘娘赞赏。”妽岚当然明白,凰殇昔是说她掩饰她没有回过凤鸾宫这事做得好。
凰殇昔想起了什么,问:“妽岚,你说六王爷知道了陛下要对他在边疆的军队出手,他作何感想?”
不错,凰殇昔在东陵梵湮寝室看到的那张奏折,就是东陵梵湮拟下派人偷袭东陵玖的内容。
她本来就在考虑着告不告诉东陵玖,毕竟她现在还没从当时被人险些一箭射死中原谅东陵玖,这会儿要是告知他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她要和好了。
从夏侯府回来,东陵梵湮已经帮她做了决定,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在凤鸾宫,而是跑去太妃那了。
诶,算了,反正她有让东陵玖小心些,,他再出什么事,就不关她事咯!
嗯……这个想法好。
妽岚想也不想就答:“奴婢不知。”
凰殇昔歪头看了她一眼,就淡定地收回视线,无碍,她已经想好不关她事,东陵玖什么反应也与她无关。
凰殇昔很无聊,“那你觉得本宫不告诉他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缺德?”
“奴婢不知。”奴婢的确觉得有点儿缺德。
凰殇昔问什么,妽岚都说不知,她有点儿无趣,见夜色沉了,她便让妽岚下去准备晚膳,她自个儿趴在无聊地拨指甲。
天渐渐暗了,屋外走来一个人影,茗碎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饰品盒……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插足别人的感情
茗碎越走越近,凰殇昔眼底的深意也愈来愈浓,她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茗碎走来,在离凰殇昔五步的距离停下,一张精致的小脸没了以往的童真单纯,变得沉稳锐利,好似一瞬间蜕变,长大了一般。
跪下,她将黑盒子呈上至于头顶,“娘娘,这是奴婢找到的,您请看。”
凰殇昔眼眸微烁,眼中渐渐化出一个幽森暗沉的漩涡,一圈一圈,吸人进入,危险至极,红唇轻抿,她睨了睨茗碎,什么也没说,接过黑盒子。
打开,她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森冷的凤眸凝住茗碎,“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蛊虫?
“奴婢是在妽岚的房间找到的。”茗碎垂下脸回答。
“而且从娘娘回宫那日起,奴婢常常能在娘娘的寝室里找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可奇怪的是,每次娘娘不在的时候奴婢就能发现,而娘娘在宫的时候,奴婢又找不到,因此奴婢不敢上报给您。”
凰殇昔玉眉敛起,眉心隐隐露出折痕,道:“你怎么看?”
话落,凰殇昔眯眼,眼中迸射出谨慎之意,上下打量这黑色的盒子。
茗碎不卑不亢道:“娘娘,奴婢没有发言权,奴婢只是将这件事告诉您,将这盒在妽岚房里发现的交给您,其余的应该娘娘您考虑的事情。”
听到茗碎这么说,凰殇昔忍不住朝茗碎看去,这个小丫头好似变了?
“茗碎的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凰殇昔扬起手漫不尽心地问。
茗碎默了一会儿,说:“主子,奴婢以前就见过这东西,里面装的是一种能对人下蛊的蛊虫!”
凰殇昔的手微微一动,稍众即逝,茗碎并没有察觉到,她挑眉问了句,“你如何确定这是蛊虫的?本宫记得,之前妽岚说这不是蛊虫……”
凰殇昔话音才刚落,茗碎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娘娘,奴婢绝对没有说谎,奴婢以前在洗衣房的时候就亲眼见过这种东西,害得一名洗衣房的宫女疯了,奴婢敢肯定这绝对就是蛊虫!”
红唇一抿,凰殇昔关上盒子,凤眸凛然,她犀利锋锐的眸子凝向茗碎,声线夹带着几丝冷意,轻声道:“茗碎,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这是妽岚的东西?之前你不是没在妽岚房内找到任何东西?现下怎么突然发现了什么?
而且,本宫去神庙之前,妽岚就有向本宫禀报,她在本宫房里找到了些东西,呈上来的,长相如此无二。”
茗碎猛地抬起脸,这是她从跪下那刻第一次抬脸,她睁大眼睛,眼中写有不敢置信。
“娘娘,您的意思是不相信奴婢?在怀疑奴婢栽赃陷害给妽岚?”
凰殇昔不语,只用一双眼睛静静地,宛若平静无涟漪的湖面一般,什么情绪波动也没有。
可她这样的表现,无疑就是以无声肯定了茗碎的说法。
茗碎不甘地咬唇,“娘娘,您告诉奴婢,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这东西陷害妽岚,奴婢有这么没人性吗?这对东西放在娘娘的房间,娘娘或许能够发现,这可是蛊虫啊,在您的房内,这可是对你有害的!
难道奴婢会害娘娘吗?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害谁也不可能会害娘娘!”
茗碎一脸倔强的坚定,凰殇昔淡淡地笑,仿若根本没将茗碎说的听进心里去,她红唇一扬。
“因为妽岚将你供了出来,害你差点儿受罚,而且,别以为本宫没看见,琐玥披着的锦帛,你是故意毁了的。”
她如今还会看不出吗?琐玥的力道或许真能推倒她,可是一张锦帛,再怎么不堪也不可能被一扯就撕掉了,只会把琐玥身上那张锦帛给扯下来。
而撕碎的唯一可能,便是茗碎用了巧力。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琐玥之前在洗衣房待过,要用怎样的力道碰怎样的位置能把衣服撕了,她是知道也没什么不可能。
茗碎一怔,泪水挤到了眼眶,红红的眼圈,她紧紧咬唇,硬是不让眼泪留下来。
她哽咽道:“娘娘就这样看奴婢吗?妽岚那样说,奴婢确实心中有怨,可那是奴婢自作主张,活该受罚,奴婢就算是因为这事,也只会和她闹闹脾气,不至于大动干戈地来陷害她!”
“而且,主子!琐玥是奴婢的姐姐,那是奴婢的姐姐啊!奴婢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奴婢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那是风赧哥给姐姐的,奴婢也没想过姐姐会推奴婢,奴婢不是那样的人!
主子,奴婢忠心于你,您就是这样看待奴婢的吗?”
茗碎再也说不下去了,咬住唇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好生可怜。
茗碎一张精致的小脸被泪水浸透,可凰殇昔依旧无动于衷,好似眼前之人与她没有分毫关系一般,冷冷地注视着,不言语。
“呜呜……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娘娘冤枉奴婢……”茗碎抬头看了眼凰殇昔,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往外跑去。
凰殇昔仍旧神色淡淡,黝黑的眸子凝视茗碎离开,最后收回视线,垂下了眼帘。
她不会看错,也绝没有看错,她以前内力还被封印在体内的时候,她就能看清很多东西,高手过招都不例外。
而今内力被尽数引出,她也几乎能掌握,又怎会看不出当时茗碎的小动作?
她当时之所以没有现场提出,一便是念在她是自己的人,二便会她是琐玥的妹妹。
她知道茗碎喜欢风赧,她也不想插手其中,毕竟在爱情里面,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想方设法得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本就没有任何错。
更何况琐玥和风赧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举动,哪怕她看出风赧喜欢琐玥,琐玥似乎也对风赧有好感,可是只要没有结果,茗碎就有机会,她也不会插手。
可她不希望茗碎为了风赧去耍什么小手断小心机,更不希望她对自己的姐姐出手。
两姐妹喜欢同一个人,在古代,其实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她担心琐玥罢了。
可是,经此一事,她觉得茗碎的希望非常渺茫……因为她猜到了,风赧口中的未婚妻——是琐玥。
原因就是琐玥身上那些绸缎。
凰殇昔依稀记得,这些是当日他们在蓟县的时候,风赧跑到一家铺子里,和老板娘说,要买几节绸缎,送给自己的未婚妻,也是未来的娘子的。
而那些绸缎其中之一,正好就是琐玥身上的那件!
不错,正如凰殇昔所猜测的,当时风赧买的的确是琐玥身上的那件,虽然在被东陵玖的人伏击的时候,几节绸缎给弄脏了,但是在后来接到东陵梵湮无事的消息后,他又跑回去买了一模一样的。
至于为何风赧也送了几件给茗碎,不是他三心二意,朝三暮四,而是因为那是琐玥的妹妹,她常常照顾琐玥,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另外买了一些送给她的。
唉……让茗碎自己静静吧。
凰殇昔轻叹了声,摇了摇头,指腹慢慢摩挲着手中的黑色盒子,眼中眼刀精光转瞬即逝。
当日她说要妽岚放回原处,是为了试探妽岚,现在……她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想到方才茗碎一脸坚定不移的神情,她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真是蛊虫?
若不是还好,怕就怕真的是……
思及此,凰殇昔的脸色阴沉了,眼中也多了一抹沉思,当妽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凰殇昔一副严肃沉思的模样。
“娘娘,晚膳已准备好,是否现在用膳?”妽岚淡漠道。
微福身,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凰殇昔手中的黑色盒子,她的脸色变了变,但恢复得很快,凰殇昔由于在沉吟,又没有转过来,因此并没有发现。
凰殇昔的思绪慢慢回笼,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身,旋也不说什么,即将盒子放到身上,就往偏厅走去。
妽岚在身后紧跟着,闭嘴不说话,她不会傻得去挑起这个话题让凰殇昔怀疑。
凰殇昔落座,安安静静地用膳,期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戳着米饭,一顿饭的时间就这样被她耗费了近半个时辰。
她吃着吃着想到什么就停下来,却什么也不说,就自个儿在那想,用完膳,她也还是不说话,就连先前茗碎的话也不曾提起,好似已经抛到脑后。
凰殇昔就这样回了自己的寝室,妽岚在身后不远处看着凰殇昔若有所思的背影,冷漠的眼眸漾起一阵阵让人看不到的情愫。
直到凰殇昔关上房门,她才收回视线,收拾好桌面,她出了偏厅,出了凤鸾宫……
凰殇昔皱着眉,一路沉思回房,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她走到寝室内的正中央,她才幽幽的回神。
鼻子一皱,凤眸随即眯起,宛若发现猎物的母狮察觉到了什么,一张美若天仙的容颜上写满的警惕之意,幽暗的眸子朝寝室四周都严谨地扫视一遍。
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她的衣柜里,凰殇昔抿了抿唇,姣好的玉眉凝起,她放轻脚步,一点一点朝衣柜挪了过去。
停了下来,她朝衣柜那边嗅了嗅,随即眼中掠过一抹冷意,凰殇昔低眸,隐约看见了少量的斑斑血迹。
脸色冰寒,凰殇昔双手搭了上去,猛地将门打开——
一个黑影朝她盖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给我到榻上躺着
凰殇昔眸光一凛,就要往旁边躲去,可那铺天盖地而下的黑影好似察觉到她的举动,张开双臂就将她囚禁在怀里!
凰殇昔眼睛一眯,并没有反抗。
她有能力反抗,但是没有杀意,她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而,她什么也没做。
“嘭——”的一声,黑影箍着凰殇昔双双倒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你……唔……”双唇突然被封,凰殇昔睁大凤眸,看到一双艰难地想要睁开的眼睛。
对方好似也没想到吻她,奋力睁眼想要撑起身子。
凰殇昔眨了眨眼睛,随即将对方推开,对方只在她碰到他的时候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立刻就睁开了。
凰殇昔半撑着身子,抬眸,对上那双熟悉而忧郁的眸子,她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扯下来者的面巾。
果不其然,她看到的确是那张她念念已久的脸,那张曾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昏迷之前所看到的脸,那张在她面临恐惧的时候所看到的脸,那张在她被倾萧抛弃后最想看到的脸……
玄吟并没有阻止凰殇昔的举动,在她扯走他的面巾的时候,他就撑住坐了起来,一双平静似水,好似无尽沧桑的海水,封禁在死气沉沉的枯井之中。
那张素来都是以忧郁以认的脸,眉宇间覆盖着层层苍凉哀愁之意,绝美惊尘的容颜,不能再修改的佳作,她从没见过有哪一个人,有着他这样的容颜却满身哀愁之意。
浓郁久久不能散。
凰殇昔望着他那双沉寂的眸子,内心游过一阵悸动,不由地伸手抚上那张让人心疼的,苍白的脸,喃喃道。
“吟,好久不见……”
从来都是这样,每次看见他那张忧郁伤感的脸,她都很心疼他。
一声低低的唤,玄吟蹙起的眉峰稍稍缓和下来,温润而冷淡的眸子也与她对视,许久之后才微张唇瓣。
“好久不见。”
他的声线有些虚弱,带着少许沙哑,有气无力的。
凰殇昔显然也注意到了,玉眉拧起,视线往下移,在玄吟再次蹙起的眉峰前,视线停在了他的右胸。
虽然天色已晚,虽然房内未掌灯,虽然玄吟一身夜行衣,可凰殇昔还是看到了,他右胸上染着血液,还不断有扩大的迹象。
凰殇昔脸色冷凝,玉手也从他脸上往下移,朝他胸口而下,玄吟抿了抿唇,内心挣扎着,却终是没动。
当凰殇昔的手指碰上还滚烫着往外涌的液体,凰殇昔的脸立刻就黑了,看着沾了血的指尖,凰殇昔头一回感觉到了来自心里的怒火。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她怒,身上散发着熊熊的怒火以及嗜血的杀意,体内的内力在蠢蠢欲动,咆哮着,疯狂叫嚣想要冲出桎梏。
凰殇昔竭力压制,目中冒火,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右胸。
玄吟抿唇,星眸烁了烁,并没有说话,脸色又苍白了不少。
凰殇昔咬唇,压住暴怒的趋势,扶住玄吟左臂,道:“起来,到床上躺着去!”
玄吟眨了眨眼睛,沉声道:“我说过,下次见到你,会取你性命,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真是被你气死了!”凰殇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有能力你就来呀,来杀我呀,我就站这儿给你杀!”
玄吟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配合地站了起来,只是当他站稳的时候,凰殇昔抬头去看他,他那张脸几乎白得没法将他和一个活人联系在一起了。
凰殇昔咬了咬唇,没说什么,她担心再多说什么也是自己在难受,何况,说出来也没用,玄吟又不能减少什么痛。
带着他一步步挪到床边,明明就是很短的距离,可玄吟和凰殇昔居然用了要一刻钟的时间,当真让人为玄吟的伤势担忧。
凰殇昔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边,就转身去找药了,期间还嘟哝了一句:“真是的,伤这么重怎么就不封住周围的穴位呢?诚心让人担心!”
玄吟看着她的背影,一双好看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辉,一直追随着凰殇昔的身影。
他有封穴道,可是伤得太严重了,再加上他一路奔波到凤鸾宫,伤口不可能不渗血的。
他来这不过是为了躲一躲,他没想到他会躲到凰殇昔的寝室来,只记得脑中依稀勾画了一个房间,他就匆匆进来了。
他深深凝望凰殇昔,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
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这么好……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是那么好……
他多想就这样被她一直关心下去……
如此,死而无憾。
凰殇昔捧着药和绷带走回来,脸上虽显露出了担忧,可语气当真不怎么好,“把衣服脱了!”
玄吟脸色只微微一僵,随即垂下眼帘,伸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看着玄吟额上冒出来的细汗,以及惨白的脸色,可偏偏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凰殇昔真是又恨又心疼。
她磨牙,控制好力道拍了一下玄吟的手,“松开,我来。”
玄吟的手顿了一下,旋即收了回来,默默垂眸看着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咬着唇为自己解开衣服。
她明明就不会解男子的衣服,却还是要冷着脸上下捣来捣去,非得找出一个口子,非得要自己动手不让他他来,明明他自己解会更快……
他知道,她在担心他动手会扯到伤口。
望着身前奋斗的女子,玄吟没有察觉到他从来都冷冽的轮廓线渐渐柔和了下来,就连目光都温和了。
最后凰殇昔是一怒之下用剪刀剪开的。
撕开玄吟的衣服,那一具蜜色的硕健的胸膛赫然呈现,血色将其染红了一大半,除此之外,还有再次让她触目惊心的伤痕。
凰殇昔眸色沉了又沉,脸色亦同样是沉了又沉,最终她寒着脸为他上药,扎绷带。
扎绷带她必须靠近玄吟才能将绷带捆到后边去,因此凰殇昔与玄吟是靠得很近很近的,每每到需要将缠到身后的绷带拉回来,凰殇昔就会更靠近一分。
这让玄吟的眸光沉到了谷底,凰殇昔每次靠近,他都能闻到少女的清香,对,是少女的清香……
视线不知觉瞥向了她的手臂,虽不能看到,但是玄吟能感觉到,她手臂上,守宫砂定然还在!
完成包扎工作,凰殇昔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她随意把脸往肩膀一擦,就开始收拾东西。
还不忘命令:“往床榻上躺去!”
玄吟蹙起眉梢,声线清冷而寡淡:“我没事。”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要躺到床上。
凰殇昔没说话,收拾完后就朝他走过去,随后二话不说就将他往后推,避着他的伤口。
玄吟眉心的折痕更甚,声线冷淡:“我不用。”
凰殇昔怒了,声量一下子拨高了:“不用?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不用?我看你走出这门被风一吹就倒了,你乖乖上去给我躺着!”
“为什么救我?你就不怕我恩将仇报,一剑将你杀了么?告诉我原因。”玄吟目光炯炯,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凰殇昔扶额,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她现在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弱?
“我想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样,我若想救一个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玄吟忽然沉默了,那双好看泛着点点星光的眼睛不知看向那里,一如他忧愁的面容,一如他清冷的性子,让人不自觉得跟着他的步伐。
跟随他一起寻思忧愁,愁一生所后悔的事。
许久,玄吟没有说话,许是不想局面这样僵硬下去,凰殇昔抬头问了他一句,“你除了右胸那,还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凰殇昔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一是她没有资格问,二是她尊重对方,私事,若不是自愿说,她不会多嘴什么。
玄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
“那就好。”凰殇昔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起身往外走。
“去哪?”玄吟攥住她的手腕,又放开。
凰殇昔笑了笑,“房间留给你。”
言毕不等玄吟再说话,就走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玄吟抿唇凝着那扇关上隔绝了他的门,眼中幽暗,一圈一圈的涟漪在他眼底掠过,最终化为乌有。
片刻后,他刚想转开视线,大门忽然以风速打开,一个人蹿了进来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玄吟怔了怔,看向那用身躯挡住大门,气喘吁吁的女子,漂亮的眼睛又眨了眨。
靠了几秒,这女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始疯狂地往寝室跑,从箱子里拿出一点儿东西,又跑去铜镜台前拿出一把大扇子,在寝室里就是一通乱扇。
玄吟甚至感觉到了女子在使用内力来扇走某些气味。
扇了好几下,女子放下扇,扯开从箱子拿出来的几个香包,带着开了口的香包绕着诺大的房间跑了一次又一次,连角落都不放过!
最后,玄吟听到了房外响起来了脚步声,从声音来判断,来者不止一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玄吟立刻警惕了起来,眼中闪过杀意。
女子似是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将香包往怀里随意一塞,撒腿就跑,目标是玄吟所在的床榻!
 第二百七十章 共卧一榻
凰殇昔踢开鞋子就躲进床榻上,还把玄吟给扯了进来,落下了帐幔,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探出半个身子把适才踢开的鞋子拿了回来,整整齐齐地放在塌下。
退了回来,凰殇昔将玄吟摁在榻上,拉过被褥一盖,一张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在了床上!
“你……”玄吟愣住了,刚要说话,一只手霍然伸了过来捂住他的嘴。
凰殇昔凑过来,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一脸严肃地轻声说:“别说话,你先闭眼睡觉!”
玄吟眯了下眼睛,又眨了眨,最后听话地闭上了眼。
凰殇昔捂住玄吟嘴巴的手,又迅速将自己怀里的香包拿出几个塞到玄吟怀里,玄吟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近乎在凰殇昔闭上眼睛的同时,门外想起了一道声音,“皇后娘娘,属下奉命搜查凤鸾宫,请娘娘配合。”
玄吟睁开了眼,凰殇昔动了动眉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玄吟看了她一眼,终是又闭上了眼。
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唤他,要相信她……
片刻后,许是没听到寝室内有任何声响,外面的人又重新说,这次的音量相对加重了不少。
“皇后娘娘,臣等都是奉太妃之命搜查所有寝宫,请皇后娘娘配合!”
话落,寝房依旧安静,领头的侍卫咬了咬牙,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又道:“皇后娘娘,您若是不配合,那卑职只能得罪了!”
言罢,侍卫首正想给指示让身后的人强行搜宫,强行冲进去,可是他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侍卫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眼中浮现困顿,回头,就看见眼前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一个黑影朝她面门而来!
“啪——”地上一堆瓷片。
侍卫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感觉脑门上有滚烫的液体流下,而其他侍卫则是瞥着脸,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一道泛着冷意的声线紧随而出:“本宫的寝室岂是你们说闯就闯?怎么,是以为本宫好说话还是觉得怕你们?”
众位侍卫相互对望,面面相觑,他们其实都不敢惹凰殇昔,据说凰殇昔在朝上力抵李将军,让皇上将李将军收入天牢,而且禁卫军各各提到皇后都是一副怕怕的表情。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连禁卫军都敬畏的皇后,他们实在不敢做什么,要不是这侍卫首为了立功不管不顾,他们也不会硬闯进来。
这些侍卫并不是禁卫军,禁卫军直属皇帝管辖,也只听从皇帝的命令,这些人是太妃在宫中培养的人。
以太妃的能耐和势力,培养一群不过千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侍卫首好半天才回过神,结果下属递来的毛巾按在脑门上不断往外涌血的窟窿,脸色黑了。
他恶狠狠地瞪向漆黑的寝室,声音粗狂响亮:“太妃在静善宫遇刺,刺客逃走,卑职奉太妃之命搜查所有宫殿,哪怕是几位王爷都不例外,娘娘不仅将属下拒之门外,还将属下打伤,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包庇刺客?”
这话一出,侍卫首身后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屏住呼吸。
“呵……”屋内发出一声轻蔑不屑而清脆的笑声。
“一个小小的侍卫,胆子倒是不小,你可知污蔑皇后要死多少人?”凰殇昔平静的话语淡淡地瞟了出来。
侍卫首脸色不变,重复道:“那皇后硬是不让属下搜查,不是藏有罪犯,又是为什么?属下可是有太妃的令牌!”
“借着太妃的名号狐假虎威,嗯……是不错。”凰殇昔的声线中夹着笑意,“本宫可不可以问一下,你说你们硬闯皇后寝宫,硬闯皇后寝室,皇上该怎么揍你们呢?”
侍卫们渐渐白了脸,凰殇昔好似发现什么,又默默地改正,“哦,本宫忘了,揍,是应该不会的。”
但是陛下会砍了他们!
众侍卫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们似乎忘了,他们的陛下是有洁癖的,非常严重的洁癖!
胆敢碰了陛下所属……不论是哪个碰,绝没有好下场!
但是,那侍卫首好似根本没有觉得有多可怕,举着令牌道:“卑职是奉太妃之命,搜查所有寝宫!”
“那是陛下的也不例外么?”凰殇昔轻飘飘地扔来一句话,侍卫首当即不说话了。
东陵梵湮的寝宫?他们谁敢啊?太妃都没有派人去龙銮殿……
“不是说所有宫殿?”凰殇昔“好意”的提醒传出来,声线夹带着轻鄙之意。
侍卫首狠狠一咬牙:“皇后娘娘就不要左右而言其他了,既然娘娘醒了,就让卑职待人进去搜查一番,若无发现,卑职自会离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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