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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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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的脸色霍地沉了下来,饱含沧桑的眼睛让人琢磨不透,眼角岁月留下的痕迹皱了起来。
她缓声道:“哀家想的是城月留下的话,那个告诉她皇后和夏侯亦所讨论的事情的人,夏侯府向来严谨密不透风,而夏侯亦更是谨慎之人,除非夏侯亦首肯,否则想从他那里探到什么消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嬷嬷也严肃了起来,一张老脸写满了警惕之意,“那主子您想的是……”
“哀家想是不是那个人没死!”
王嬷嬷一愣,飞快摇头,坚定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个人早就死了,十九年前就从世上消失了,主子你怎会突然想起这个人?”
龙銮殿内。
东陵梵湮慵懒地支头,扫了扫呈上来的奏折,有一下没一下地批改着。
而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从堆得小山那样高似的奏折从解脱出来的东陵无锦,正扇着扇子,十分暇意!
不能说他夸张,大家完全可以想象一下,想当年高三的时候,作业堆得有多高,当完成高考的时候,感觉究竟是怎样的爽?
现下皇叔就是这样的感觉,倍儿爽!
皇叔感觉整个人都非常好,时不时就会拿眼睛往东陵梵湮,可是他为什么会有种错觉?梵湮面对这些奏折好像还乐在其中?
东陵无锦不可思议地擦了擦眼,再看过去,是东陵梵湮那张冷艳毫无表情的脸。
东陵无锦松了口气,呼……脑子应该是懵了,他肯定是想多了!
“皇叔怎么了?”对于东陵无锦频频转头看过来,这会儿还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尊贵的陛下表示自己整个人都很不好!
东陵无锦一怔,随即“唰”地一下合上扇子,托着下巴“含情脉脉”地对上东陵梵湮的视线。
“梵湮啊,本王在想,若是你是名女子,那该多好啊?本王就可以把你娶回去了,你瞧你那小脸蛋,本王都要流口水了!啧啧——如斯美人~”
东陵梵湮面色不改,勾唇“嗤”了一声,旋即放下奏折,懒散地往后靠,潋滟的薄唇轻轻扬起。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东陵梵湮突然冒出一句前无头后无尾的话,东陵无锦一头雾水,正当他想追问的时候,只见东陵梵湮默默地抬手,召人进来。
雷霆很尽职地进来,跪下待命。
东陵梵湮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凉凉道:“派人出去告知各位大臣,我龙鳞守身如玉多年的亲王广招美妻,想当亲王妃的,先到皇后那,让皇后先筛选一下。”
东陵无锦瞪大眼睛,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而雷霆,这二货就更不用说了,张大嘴巴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道:“陛陛陛下!你说啥来着?”
东陵梵湮外头,皱眉,“嗯?”尾音拉长。
雷霆瞬间反应过来,东陵梵湮不是在开玩笑,东陵无锦真的要娶妻了!啊哈哈哈……我龙鳞的亲王要娶妻了!
虽然雷霆自己都不知道为啥他会觉得好笑……可是,他真的很想笑!
雷霆冲石化的东陵无锦暧。昧一眼,贼笑道:“哎哟!我龙鳞大亲王终于要娶妻了!打了那么多年的老处,质王殿下终于可以吃肉了!陛下英明!”
风中石化的东陵无锦狠狠地瞪了一样雷霆,“梵、梵湮啊,不要开这样让人无语的玩笑行不行?本王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
玩笑!嗯对!梵湮一定是在开玩笑!东陵无锦暗暗安慰自己。
东陵梵湮淡淡瞥了眼皇叔,没有正面回答,用行动在表示。
一张圣旨出现在龙桌上,在东陵无锦瞪大眼睛的注视下,东陵梵湮十分淡定地写下了“赐婚”二字!
梵湮,说好的本王不娶妻呢?本王不过调。戏你一下下,你至于么?你也忒小心眼了……
但是,我们尊贵的陛下从来就没有大度过!
东陵无锦那点儿最后的心里慰籍都荡然无存,他飞快地扑过去欲抢走那张圣旨,东陵梵湮侧身,素手轻轻一挥,圣旨落到了雷霆手上。
雷霆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嘴角一抽,抬头,果然看到了质王殿下毫无形象地朝他扑过来。
而罪魁祸首,则是悠哉悠哉地叠起双腿,好整以暇地抓弄他的皇叔!
陛下,您的心太黑了……
雷霆很没良心地把圣旨往身后一藏,随即拔腿就跑,还叫嚣:“质王殿下,圣旨不能给你,有本事你追着属下打!”
如此挑衅的话,于是,质王殿下怒了。
“雷霆,本王这就放狗出来咬你!老子要把你吊起来打!”
“殿下有本事就来!属下等着!”
“说好的等着呢?你跑啥跑!有种就站住,敢说不敢做,孬种!”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也听不到雷霆叫嚣的声音,只剩下不停地“啪啪啪”的声音!
东陵梵湮魅眸弯弯,眉眼染上笑意,支着头从窗缝看去,俨然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片刻,屋外传来了风赧的声音。
“禀报皇上,属下已执行完任务,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风赧执行什么任务,东陵梵湮一清二楚,风赧回来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也就出现了。
“进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朕可能让他安然无恙?
风赧灰头盖脸地走进,臭着一张脸,这模样好似被什么人欠了钱一样难看。
东陵梵湮眉眼的笑意却更浓了,却无人发现。
“属下将陛下的话尽数转告了娘娘。”风赧半跪下,他知道东陵梵湮叫他进来的原因无非就是想知道在凤鸾宫发生了什么。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止不住的轻扬,“然后呢?”
风赧默默地低下脸,“然后皇后说今晚会过来和陛下,好、好、探、讨!”
最后四字,风赧把凰殇昔的语气模仿得十分相似,就连那种咬牙切齿的意味都学了出来。
没办法,他不能去见琐玥,他现在很咬牙切齿啊!
东陵梵湮眼眸带笑,转瞬即逝,修长的素指轻轻敲打起桌面,那愉快的节奏就连适才捉弄自己皇叔都没有如此好心情。
“然后呢?”
“然后……娘娘本是惩罚茗碎的,但属下一来请罪,娘娘成全属下了,在属下传递完陛下的意思,娘娘才惩罚属下,让属下把凤鸾宫里里外外都清扫一遍,一只老鼠都不能看见,还有……”
风赧顿住,随即一张冰山脸变成了哭丧脸,“让属下不要再去凤鸾宫!”
东陵梵湮静静转身,心情看上去有那么点儿好!
看来凰殇昔报复性对待风赧的举动,愉悦了他。
可怜的风赧,就这样被东陵梵湮为了美色给抛弃了!
外面闹得轰轰烈烈,里面截然相反,一只信鸽恰好在冰火两冲天下飞了进来,停在窗边不动,静等主人。
东陵梵湮朝那边淡淡扫了眼,风赧会意,收拾好心情就走过去,拆下信看了一眼便跪下禀报,“陛下,边疆之事已安排妥当。”
风赧话音一落,又一只信鸽飞了进来,与先头那只并排而立,风赧又拆下信,再次道:“恭喜陛下,边疆众位将士不负陛下所望,一场大捷一举拿下对方三万人马,四万兵马受伤,皆皆败退,现下躲匿起来,由秦将军控制局面稳住军心!”
东陵梵湮勾唇一记冷笑,长指敲打起桌面,就在这时,质王殿下终于揍完人,领着某人的衣领,将变成“猪头”的雷霆拎了进来。
他先是瞥了眼风赧,然后将雷霆扔到一边,揣进了怀里的圣旨,一脸戒备。
这个没良心的皇侄!
至于被人像弃如敝履一样扔下来的雷霆,顶着那样惨不忍睹的脸,扑过去抱住风赧的双腿。
“呜呜……风赧你可得为我报仇啊,我不过是执行陛下的任务,质王居然把我打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没人性啊没人性……呜呜,我没脸见人了!你一定要帮我向陛下打小报告!”
风赧嘴角一抽,想把自己的腿抽出来,奈何雷霆实在太紧,他动都动不了。
皇叔在一旁听见了也怒了,一脚踹了过去,吼道:“你小子和梵湮一样心黑!”
雷霆可怜巴巴地看向东陵梵湮,拼命挤眼泪:“陛下!质王殿下又踹属下,你不帮属下,属下哭给你看!”
东陵梵湮容颜之上也隐隐有痉挛的痕迹,不语,睨向风赧。
风赧领命,拽着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的雷霆往外拖,雷霆自知得救,又开始嚣张嘴贱起来,冲东陵无锦又挑衅了句。
“质王,属下肯定完成任务,您就等着府上多几名女子,属下定为您物色好美娇娘!”让您对属下下这么狠的手!属下绝对让您“很舒服”!
“是不是把你吊起来打还不够是不是?”东陵无锦怒吼一声,就要踏出去把雷霆摁在地上揍一顿,东陵梵湮幽幽的声线飘来,让他止步。
“风赧,派人过去,朕要秦哙的项上人头。”
风赧:“属下遵命!”
东陵无锦朝东陵梵湮看过去,一双剑眉拧了起来,“秦哙?梵湮,你做什么事了?”
东陵梵湮冷笑,幽暗的魅眸中掠过几丝浓郁的杀意,“皇叔莫不是忘了,在回宫路上,东陵玖做了什么?”
东陵无锦一怔,旋即沉下了脸,他怎么可能忘记,东陵玖两次派人埋伏,害得反应差点儿没命呢?
“皇叔认为朕可能让他安然无样?”东陵梵湮偏头嗤笑,口吻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当初问梵湮的时候,这小子死活不肯说,这会儿总该告诉他了吧?
谁知,东陵梵湮瞥了他一眼,只留下以及曾经说过的话:“朕要让他滚回边疆!”
对于刺客一事,凰殇昔亦没有原谅东陵玖。
静善宫。
太妃一手放在桌面上,指套挂在台面,发出难听的噪音,饱含沧桑的眸子眯起,缓缓道。
“城月不是说告诉她这件事的人和哀家有关系?而这个人却有能力知道夏侯府发生的事,哀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嘴脸!
想起这事情的种种,哀家不得不将这件事和她联系起来。”
王嬷嬷脸色难看,反驳道:“可是主子,那人早就死了,这件事不可能和她有关系的。”
太妃眼神犀利,宛若猎食的母鹰,又似狠毒阴鸷,“哀家也知道,那女人还是哀家亲手扔到银水河的,此时此刻,如今的局势,哀家比谁都不喜欢她还活着!”
当年的血红的画面头一回清楚地出现在太妃眼前,冰冷的宫殿,到处散发着渗人的气息,刺骨寒冷的地面,被血红的颜色染透,幽森的肃穆的宫殿,一个女人倒在了血红的液体里,睁大着眼睛,贪婪着稀少的空气。
另一名身着华贵的女子伴着另一名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走了进来,其身旁的宫女抱着一个男婴,男婴还小,还在睡着。
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见到华贵的女人,突然疯狂起来,一身血衣挥扬,挣扎着起身朝华贵女子扑过去!
宫女抱着男婴往后躲,生怕这疯女人会伤到怀里的孩子,那华贵女子突然往宫女那一侧躲开,逼开了血衣女子。
血衣女子跌倒在地,摔下地面发出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肉疼,可那血衣女子好似不觉疼痛般,再一次起身,复朝华贵女子撞去。
这次血衣女子的速度比方才更快了,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血衣女子两只手都抓着一只簪!
锋利尖长的发簪泛着冷光,华贵女子一下就愣住了。
好似没有料到什么一样。
眼见血衣女子越来越近,两只簪冲着她咽喉扎去,华贵女子傻眼了,脑子反应不过来。
突然,随着华贵女子一同过来的另一名女子冲了过来挡在华贵女子身前,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血衣女子也到了跟前!
那两支簪……插到了那挡在华贵女子身前的人的咽喉里!
此女子当场暴毙!
华贵女子目露凶光,眼神阴鸷,心一狠拔出一支簪画花了血衣女子的脸,又抬一脚往她胸口狠狠地踹了过去!
血衣女子当即倒在地上不动了,随后华贵女子拖着血衣女子,在地上划出一条骇人的血痕,往银水河里扔去!
银水河,是皇宫里唯一一条河,河水会顺着流出宫外,流出皇城……
那血衣女子被扔下去的时候,那布满恨意的眼神,还清晰地在脑海中回荡,太妃猛地睁开了眼,额上冒出点点虚汗。
王嬷嬷担忧地皱眉,注视太妃,太妃白着脸摆了摆手,如今想起那人的眼神,她还是心有余悸啊……
“这件事,容哀家再想想吧……”她不能随随便便答应那风尘女子的请求,一个风尘女子罢了……如何做的了皇室之人?
那简直是她人生的污点!
王嬷嬷也在一旁道:“老奴也觉得主子你应该慎重考虑,毕竟那丫头提的不是小事。”
太妃点点头,有一名宫女走了进来,跪下:“太妃娘娘,六王爷在外求见。”
东陵玖突然到来,太妃和王嬷嬷都破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太妃很快移开视线,吩咐道:“快快让玖儿进来。”
对于东陵玖,太妃还是十分满意的,自己的儿子,她自是喜欢,如今她受到打击,他来得正是时候。
可当太妃看到东陵玖匆匆忙忙走进的身影时,太妃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太妃严声叱道:“玖儿,哀家说过多少次!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慌慌张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咳咳……咳咳咳!”
东陵玖一震,脚步立刻缓了下来,连忙道:“儿臣知错,母妃息怒,请母妃注意身子!”
太妃好容易缓了过来,见东陵玖面对自己咳嗽都硬保持淡定的模样,而语气中透着些许关心之意,她才微微点了点。
见太妃不咳嗽了,东陵玖才松了口气,缓步走到太妃跟前,不急不慢地行了个礼。
太后面露满意之色,伸手拍了拍东陵玖的肩头,“记住了,母妃给你的教训你定得牢记心头,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惊慌,哪怕是母妃出事,也不准!你一定得记住,毕竟母妃陪不了你太长时间了。”
东陵玖皱眉:“母妃别说这些话,有儿臣在,母妃定会长命百岁的。”
太妃不置可否,问:“你急匆匆赶来找哀家,出了什么事?”
东陵玖抿了抿唇,唇瓣慢吞吞地张开:“东陵梵湮派兵,儿臣在边疆的十万兵马,三万折损,四万重伤,三万不知所踪……”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参见太妃娘娘
果然……
“陛下说:‘朕不问皇后今日出宫之事。’”
“峥——”
凰殇昔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崩断了,眼中带着警戒凝视风赧。
那个男人……难道是知道她找夏侯亦为的什么?
该死,能不能别那么气人?不问的话可以不要说出来?
凰殇昔狠狠磨牙,倒不是因为找夏侯亦合作的事情被东陵梵湮知道,单说夏侯亦就不可能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是她,也不会让别人听到。
她愤怒的是因为东陵梵湮说的这话。
那个男人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
风赧说完这话,就拱手就打算离开了。
凰殇昔喊停了他,“风侍卫。”
风赧身子一僵,僵硬地转过身子,“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凰殇昔不言,嫣然地露出一个极为魅惑灿烂的笑靥,那不怀好意的表情成功让风赧一张冰山面瘫脸都裂开了。
“娘娘有事就吩咐便是。”不必笑得那么渗人……
凰殇昔露齿又笑了笑,这会儿笑得更加渗人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一点儿……”
“娘娘请说!”没事的话娘娘你就别说有一点儿了,放属下走吧!
凰殇昔弯了弯眼睛,道:“风侍卫难道就没想起忘了什么东西?”
“娘娘请直说!”这下子,风赧内心都要奔溃了,面瘫脸都成了一张要哭不哭的模样。
凰殇昔神秘地抿唇,故作高深道:“风侍卫,你好好想想……”
风赧都想哭了,娘娘,你就不能让属下死得痛快点儿?来一剑有那么难吗?
凰殇昔也不逗他了,直了直身子,挑眉道:“风侍卫,你说的要替茗碎接受惩罚呢?”
凰殇昔这话落下,一直沉默不语的茗碎又少许反应,抬头,红红的眼眶朝风赧看去,那双眼睛,衬得她好生可怜!
“请娘娘赐罚!”风赧跪下,他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愿被凰殇昔那么阴恻恻地盯着被设计!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在某些方面与自家主子相似得不是一星半点,要说这俩人不是夫妻?
风赧第一个拍案而起!
“赐罚?赐什么罚好呢?风侍卫可有什么建议?”凰殇昔歪头笑道。
“……”属下想赐“不罚”,您给吗?不给就别问属下了。
“没建议啊?本宫也没有想到……”凰殇昔一手支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本宫想想好了。”
风赧无言,陛下也喜欢这么慢条斯理地折磨人……
好半天,凰殇昔都没有说话,好像真的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该怎么罚好,就连一旁的禁卫军也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凰殇昔淡淡弹了这句话。
那干脆不罚吧!
风赧脸色恢复常态,在心里默默补了这么一句。
“那就拜托风侍卫把本宫的凤鸾宫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凰殇昔笑得一脸无害,煞有其事地点头,“本宫要一尘不染,一只老鼠都看不到!”
风赧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打扫一下。
可是凰殇昔的下一句话让风赧再也松不了气。
“打扫完之后,风侍卫就可以回去,以后没什么事就别来凤鸾宫了,琐玥需要静养,茗碎也忙着,风侍卫就别来唠叨了。”
说完,凰殇昔还极具挑衅人般地问了句,“有没有意见?”
问了之后还不得风赧抗议,她又说了句,“有意见保留。”
“……”风赧脸色垮了,最后是带着满腔不悦以及愤怒离开的,当然,那张冰山脸是看不出他的表情的。
凰殇昔看着风赧忿恚的背影,很不厚道地笑了,东陵梵湮,没法往你身上找便宜,本宫只有找你身边的人咯!
风赧就很不错!
下一个就到雷霆!
风赧离开后,茗碎也低着脸说想回房,凰殇昔允了,主厅里只剩两人,她终于把那些人都给支开了。
“什么事?”凰殇昔问,记性不太好,她忘记了这禁卫军是她派出去跟踪曲儿的人了。
禁卫军小伙儿抱拳,小心翼翼地答:“娘娘,卑职是您叫出去跟踪一个宫女的人。”
听他这么说,凰殇昔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问:“你探到什么了?”
禁卫军小伙儿悄悄瞄了眼凰殇昔,见她没什么阴森森的表情,谨慎地答:“卑职看到那宫女鬼鬼祟祟地走去南门的方向,和一名侍卫接头,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些东西,递给守宫门的侍卫。
然后又说了几句,那侍卫就出了宫,而那名宫女就往回走,属下跟踪到……那宫女进了逝去梅妃的宫殿!”
凰殇昔凤眸一沉,脸上呈现一片严肃之色,“你没看错,是进了梅妃的宫殿?”
禁卫军肯定地点头,“卑职敢以脑袋担保,卑职绝没有看错。”
梅妃的死,东陵梵湮本没昭告天下,原是鲜少人知晓,可李将军一入狱,次日东陵梵湮便以昭告天梅妃病逝。
因而皇宫里人人都知,梅妃已死,李将军一家入狱的消息,至于梅妃的寝宫,自然被荒置了。
“你可有派人去跟踪那出宫的侍卫?”凰殇昔擦了擦被瓷碎扎进掌心的手,无心思去把瓷碎挑出来。
禁卫军立刻跪下,为难道:“卑职并无,求娘娘恕罪!卑职并无权利调动任何人,亦不能随便出宫,只能跟踪那名宫女!”
凰殇昔点点头,没有受伤的手微抬,表示自己不怪他。
她问这个问题本就不应该,禁卫军是东陵梵湮的人,虽然对自己还算尊敬,但并不是听命于她,肯遵她的意思去跟踪曲儿一事已然做到最大限度了。
“本宫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凰殇昔摆了摆手,随意从妽岚拿出来的东西挑一件扔给了禁卫军小伙儿手上。
东西准确无误地扔进了禁卫军小伙儿的手里,还没给禁卫军小伙儿震惊回神的机会,凰殇昔又扔了一件过来!
手法甚好!
“娘娘……您这是?”禁卫军为难了。
“没什么意思,本宫赏你的,拿回去当作哄自家娘子,若没娘子,就当是本宫给你追娘子的本钱了。”
禁卫军小哥红着一张快要冒烟的脸,屁颠屁颠地走了。
凰殇昔凤眸暗沉隐晦,看着自己往外渗血的手,眸光一沉,若有所思。
静善宫。
时间不知不觉间落入夜幕,太阳渐渐匿起它的光辉。
太妃从寝室出来,睡了一天的她脑子有些昏昏噩噩,心腹嬷嬷扶着她,她一手揉着额角,挨着贵妃椅坐下。
“真是老了啊,哀家不中用了!”太妃摇头自嘲道。
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想到这,太妃就烦躁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身体出问题,更没有一个人会不愿意多活几年,可太妃就是要自作死。
本是身体还算健康的她,为了算计东陵梵湮,趁机拉拢群臣,诱惑凰殇昔,就装病,装了好些日子,东陵梵湮都从开始不想理会到后来的派太医过来。
装病装病,终会有露馅的一日,为了逼真为了地位,太妃只能真病,没有什么伪装比真的更让人相信。
可是她万万没料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居然让她这个多年未染病的身子到现在还没能好,甚至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难道当真是不病则已,一病就要其命吗?
心腹嬷嬷在一旁担忧道:“太妃娘娘,您就是为了六王爷,也得顾着点儿自己的身子呀!不然让六王爷知道您这样,该多难受呀!”
太妃嘲弄:“呵呵……哀家倒也想啊……可是哀家这个破身子,又能撑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活到看见玖儿娶妻,看见皇孙出生,都是一件未知数!”
心腹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所以呀,为了六王爷的未来,为了以后小世子小郡主的未来,太妃娘娘您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太拼了,六王爷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六王爷学着做些事情,您不可能一辈子为六王爷筹谋好,六王爷始终要面对的,您该让六王爷成长了!”
太妃摆了摆手,没有要放权的意思,“再说吧……咳咳……”
听到这,那心腹王嬷嬷只好噤声,暗暗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太妃娘娘的身子定是消受不起的,她就怕,太妃娘娘等不到六王爷称帝的那一天,更担心没了太妃,六王爷可能前路受阻啊!
可如今,太妃看来是没有一点儿要放权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放心不下六王爷,亦或是在防备六王爷,还是别的什么呢?
太妃一脸疲惫地靠在贵妃椅上,脑袋枕在椅背上,揉了揉额角后霍然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店外走进一个人,是太妃身边的宫女,王嬷嬷走过去与她交谈一番,回到太妃身边俯在太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太妃脸色微沉,朝进来的宫女道:“让她进来。”
接令后,宫女便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领来了另一名女子,那女子生得娇媚,眉眼间满是风情之意,身着又极为娇骚,露骨勾人,风情万种,乍眼一看,不难看出此人就是一名风尘女子!
那女子勾着笑,扭着腰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眼中冒着勾人的泡泡,娇嗲嗲地道:“城月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二百六十七章边疆急报!
“什么?”太妃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头上的凤冠也歪到了一旁。
东陵玖眸光暗了暗,复重复,太妃老脸褪了颜色,跌落座位,神色异样,她握紧手,小指的指套都硌住她的手腕了。
“东陵梵湮派的兵?”
东陵玖点头,脸上不见着急之意。
太妃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差点儿就提不过气来。
“母妃,您别这么激动,平静一点儿。”东陵玖上前一步,担忧道。
“你让哀家怎么平静?那些兵马可是你在边疆多年的心血,如今竟是让东陵梵湮说毁就毁,哀家能不气吗?啊?
他们可都是你能登上龙位的重要保障!如今渣也不剩,哀家要怎样才能平静啊?”太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了。
“东陵梵湮倒是可以啊?突然出兵,连个理由都没有!真当哀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东陵玖抿了抿唇,沉着脸道:“母妃,依儿臣看,东陵梵湮不是无理由出兵的,他一出手就这这么大手笔,定是筹谋了有一点儿时间了。”
因为……东陵梵湮在边疆只有区区几万人,根本不够看,可打他们的却有整整十八万人!
“你什么意思?”太妃处在盛怒,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东陵玖明眸掠过一抹深意,默了片刻才答:“母妃应知道东陵梵湮在边疆有多少人,那点儿人马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的军马随本王征战多年,若势均力敌,绝对打不过本王,
可是本王手下却死了三万人,四万重伤,三万不知所踪,对方只折损了一万人,显而易见,对方军马有多强大,若单凭东陵梵湮在边疆的区区几万人,根本不可能!”
太妃皱眉,似是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东陵梵湮从别处调兵过去,便是勾结敌军?”
“母妃对了一半。”东陵玖眸色暗沉,眉宇间郁上浓浓的严肃之意,“东陵梵湮并没有勾结敌军,据探子来报,那些军队全是东陵梵湮手下的人。”
太妃惊讶了,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若不是勾结敌军,他哪来那么多人与你那十万人对抗?倘若全是他的人,他不可能做到哀家和你都毫无察觉地把兵带到边疆去!”
东陵玖沉声道,声线夹着几分冷意,“儿臣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与母妃同样的想法,儿臣也想不到为什么,可是方才母妃让儿臣冷静下来时,儿臣忽然想到了为什么。”
东陵玖抬眸,对上太妃浑浊的眼,敛起身上的杀意,一字一句道:“他把钦县的天下第一楼毁了。”
他如今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东陵梵湮的意图呢?
两次伏击都是他的人,他只是为了摸清东陵梵湮是否寒毒发作,是否内力尚在,东陵梵湮对这或许不看在眼里,可令人头疼的是……
有另一批对凰殇昔下手,正巧混进了他的人马中,重伤凰殇昔和东陵梵湮,甚至让他们跌落悬崖,这个仇,东陵梵湮怎么可能会不报?
若是忍声吞气,连他都怀疑那人是不是东陵梵湮了。
而让他没想到的事,东陵梵湮回给他的会是这么一分让他难以解决的大礼!
大掌紧握,青筋暴露,他多年在外像脱缰的野马,此时被东陵梵湮挑衅,体内的好战分子瞬间蹿了上来,跳跃在心间,噼里啪啦的!
确实,东陵梵湮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当初神庙一途,太妃留在朝中拉拢中立派,而东陵玖则是派人潜伏他,他想的计谋便是逼凰殇昔用出自己的内力。
而凰殇昔使出了内力,太妃定然心急召见她,中立派那些人就无暇去顾及。
用凰殇昔做诱饵,引太妃转移注意力,这绝对是个好办法。
东陵梵湮这是要给东陵玖一个教训。
而且,引出凰殇昔体内的内力,对她也有好处,起码,在后宫多了一重保命符。
至于东陵梵湮为何要毁了东陵玖在边疆的队伍,这个理由就更不用说了,胆敢伤他以及让他的女人差点儿丧命,他东陵梵湮就要让东陵玖滚回边疆去!
天下第一楼的主人是东陵玖,那里做的饮食生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重要的是,第一楼是运送情报的重要基点,他东陵玖一手创立的为了方便全国消息传进。
钦县虽小,可是那占据重要的地理位置,所有情报都必须经过那才能传进皇城,正是如此,东陵玖才把第一楼建在那。
然而,东陵梵湮却是毁了他的情报基点!
他当时收到消息就立刻派人去重修,让人把机报从传去钦县的青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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