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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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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十足十的讽刺意味!
凰殇昔眸光微烁,面露不悦,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别开脸挪走视线。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
但是,凰殇昔别开脸后,眼底是不豫,而东陵梵湮则不然,没有不豫也没有笑意,依旧浮荡着讥讽。
街上时不时有几个小情侣小夫妻,恩恩爱爱地走过,路过一些胭脂水粉店啊,服装店啊什么,女方多会停下来,而男方则是无奈地陪自家小娘子进去。
以至于,风赧冷冰冰的目光也往那瞟,踌躇半天后,最后动身走过去胭脂铺。
买胭脂的大娘笑著称赞风赧:“小伙子?要买胭脂来送人啊?未婚妻还是娘子?”
风赧愣了一下,拧眉沉吟半响道:“未婚妻,也是以后的娘子。”
大娘听懂了,更乐了,“小伙儿啊,现在男人来买胭脂送小娘子的真心不多,小伙儿好样的啊,大娘少收你点儿钱!”
风赧没说话,就是按实给了钱,大娘笑得灿烂,自夸风赧是好男人,风赧点了点头,将胭脂塞到怀里后告迟,然后又走进一家衣绸店,选了几块布,等他出来的时候,凰殇昔明显看到他耳根粉红粉红的。
凰殇昔看到风赧捧着满满的东西回来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未婚妻?莫非他真的有未婚妻?那……她的琐玥和茗碎怎么办?
感情这事……凰殇昔叹了口气,没有多想。
而东陵梵湮,风赧出去买东西,他一个字也不说,准确的是,懒得说。
凰殇昔一直在奇怪,东陵梵湮就一直在走,目视前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凰殇昔顶着饥饿跟他走。
结果是,这男人心情不好,将他们来到的这个城市围着走了一圈,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他们住的客栈,但这男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痕迹,经过客栈门口,又继续走……
凰殇昔要抓狂了,没吃早膳空腹走了两个多小时,任谁不饿?
如果她现在还没发现这男人是故意整她的,她日后也不用继续混在后宫里了。
可是,凭什么?这男人为什么要整她?
难道是因为早膳的事?但是她有说什么做什么惹他生气?她只问了有没有早膳,没有她就打道回房,他生什么气?这个理由她真心觉得没有生气的必要。
当然,她没去问东陵梵湮,只能板着脸,在一干侍卫的“保护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风赧看着凰殇昔阴沉的面容,又小心地瞧了瞧眉目含笑的东陵梵湮,随后默默收回了视线,查探送给未婚妻的礼物。
陛下笑得那么阴森,娘娘,不得不说您惨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街上好不容易收好的目光又聚了过来,一个个眼神都诡异得很。
侍卫这下也是扶额,心底十分纳闷。
凰殇昔不仅饿了,腿也。很累,但那抹白色的身影如旧姿态优美,身段优雅,凰殇昔眸光暗了暗,挺直腰板,步伐转沉重为轻盈。
时间就这样被这两位主好到了正午,东陵梵湮脚步终于一顿,下巴微抬,魅眸中含着讽刺。
凰殇昔也停住,脸上一片平静之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是有多么激动。
……终于,有东西吃了……
天下第一楼,只接待皇室,权贵之人,以及大商人等贵客,每日天下第一楼都是被挤得满满的,不止因为厨子手艺好,更因为能进第一楼的都是身份地位高的人,象征的是地位。
虚荣心,人皆有之,也就是为什么第一楼这么多客人的原因。
第一楼不是无处不在的,只在大城市才有,迄今为止,第一楼在龙鳞皇朝只有二十多家,而每座客栈都占地大,工程大,因此不可能每处都设有。
至于为何现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会有,完全是因为天下第一楼做的不止是饮食生意,还有别的……这里占据了重要的地理位置……
不止第一楼,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在这里建各种各样的生意,导致这城市虽小,经济却很繁荣。
东陵梵湮不言,只淡淡睨了眼牌匾,而后从容贵气地走过去,守门的侍卫正要挡下,风赧立刻让人过去,东陵梵湮这边的侍卫拿出令牌。
守门侍卫见了,瞪大了眼睛,立刻点头哈腰,其中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跑进去,不一会儿,掌柜的就跑了出来,一脸谄媚。
风赧绷着脸,先一步道:“我们爷要一件包房,”
说着,他空出一只手就要去取银票,掌柜的为难地说:“爷,您来小的第一楼是让下楼蓬荜生辉……可……已经没有包房了……您看搂上贵宾席如何?”
“怎么?你是打算让爷抛头露面?”声线冷硬,这一次,说话的凰殇昔。
掌柜的肯定知道了东陵梵湮的身份,不然那侍卫绝对不会瞪那么大一双眼,做掌柜的的也不至于赶紧过来抱大腿,既然知道了,还敢让东陵梵湮当众露面?
不知死活!
她虽然和东陵梵湮不对盘,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威严不容亵渎,龙威凤威不容放肆。
这掌柜的让一位皇帝做大众席被人目光洗礼?
是不敢得罪包房里的人亦或是看不起他们龙鳞的皇帝?还是这第一楼的主人想给我们尊贵的龙鳞皇一个下马威?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媳妇跟人家跑了
凰殇昔眉心浮现“善意”,她半阖眸子,似笑非笑地说,掌柜的心底一惊,猜测到这名气质不凡的女子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赔笑道:“不不不,爷坐的不是普通席位,怎会抛头露面呢?那是楼上的贵宾席,并无多少人能上去的。”
凰殇昔冷嗤:“是么?那贵宾席和普通席位有什么区别?只区别在楼上,坐的皆是皇室之人?那请掌柜的告诉一下,上方皇室外戚者看见我们爷,会有怎样的反应?又或者说,你是故意这般安排?你居心何在!”
凰殇昔根本不给掌柜的说话的机会,字字句句无比锋利,铿锵有力。
“这……这……”
“这什么?掌柜的,我不放告诉你,不管你们第一楼有多强硬的背景,我们爷若想毁了你们第一楼,只是动动手指,一念之间,你信,或不信?”凰殇昔挑眉冷笑。
凰殇昔狂妄起来,与东陵梵湮有七八分像似,就如现下。
他们不是仗势欺人,而是作为皇帝本该享受的权利,九五之尊,哪个不是跪着拜着的?也就是这天下第一楼的人这么不识趣。
或者说,根本不是不识趣,而是故意为难。
普天之下,有谁敢说为了不得罪包房里的人,而让皇帝屈尊的?
真是笑话,堂堂一个皇帝,还怕这些小酒楼?若让我们尊贵的龙鳞皇心情不好,毁了又如何?
凰殇昔这话一出,东陵梵湮很配合地抿唇,勾勒出一个诡谲森冷的弧度,长指一抬,诱人的薄唇轻启。
“准了。”
众人一愣,就连凰殇昔也不例外,皆是摸不着头脑,没能明白东陵梵湮是什么意思,掌柜的刚想说话,暗处忽然蹿来数十道黑影,落到天下第一楼边上。
霍然同时出手,几道内力夹攻,第一楼发出“嘭”一声巨响,第一楼猛地倒塌下来。
而完成任务的黑衣人,又“嗖”的一声不见了影子。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掌柜的傻眼了,凰殇昔也是眨了眨眼睛,随即唇角一僵,终于明白东陵梵湮说得“准了”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们爷若想毁了你们第一楼,只是动动手指,一念之间。
然后,东陵梵湮动了动手指,说:准了。
这皇帝有时候就是让人看着那么顺眼。
但是,这第一楼里面可是还有人的……会武功的还好,勉强能逃出来,但是不会武功的商人和一些世家呢?
她这下怎么还会不明白东陵梵湮嗜血残忍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她同情地望了眼变成一片废墟的第一楼,这些来吃饭的人,挺惨的。
做皇帝的都是这么狂霸拽,特别是东陵梵湮本性就是狂。
至于那名掌柜的,傻傻地站着,风赧实在看不过眼,用手中的东西将人掀倒了。
掌柜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毁了茶楼然后昏厥过去。
忽然回过神,风赧懊恼地将手中的绸缎擦了擦,十分烦闷。
怎么就用了这呢?这可是给人家的礼物,不行,回去再买过……
东陵梵湮淡淡地瞟了一眼,随后漫不尽心地拂了拂袖子,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好似他做的只是随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见东陵梵湮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凰殇昔自然也跟着走,反正毁了茶楼的又不是她,她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虽然,那是导火线,但很显然,下令的人不是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纯属就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留下一群路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东陵梵湮对方才一事只字不提,刚刚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一场戏曲般的闹剧。
继续为走完的“路程”,凰殇昔饥饿感直线上升,望着那抹华贵的背影似乎没有要寻另一家酒楼的痕迹,忽然有点小后悔,她是不是不该说话毁了天下第一楼?
真如她所想,东陵梵湮的确没有另寻酒楼的打算,再次逛了大半个时辰后,就打道回客栈。
回到客栈,东陵梵湮直接让小二上菜送到他的房间,而后看都看凰殇昔,很傲娇地回房了。
至于凰殇昔……当她问小二还有没有饭菜时,小二很忐忑诚实地说:“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凰殇昔没有表情,只是冷冷地“呵呵”了两声就回房了。
店小二踌躇不安地站在原地,看到凰殇昔忽然露出来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了头顶,他整个人都想哭了。
夫人小姐……您为啥不和您家夫君一起用膳?别折腾小的们好吗?小的们心脏不好!
凰殇昔回到房间,用喝水来撑撑胃,在房内坐了小半个时辰后,凰殇昔走了出去,目标直往厨房,店小二见到了也不敢拦,因为她寒着一张脸让小二根本不敢靠近!
厨娘和打下手的人看见凰殇昔进来,刚想让她出去,凰殇昔就已经自顾自地拿起厨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接下来是赶人呢还是让她留下来呢?直到店小二匆匆赶来,给里面的人使了眼色,厨娘这才出来了,留下一些人给凰殇昔打下手。
而东陵梵湮回房后,店小二送上饭菜,他靠在椅上,魅眸半眯,一硕臂支着额头,慢悠悠地用膳。
桃花瓣般惊艳绝伦的容颜看不清半分情绪,浓长的睫毛在他绝美的脸上罩下一寸小阴影,几缕墨发垂落胸前,给他增添几分魅惑意味,慵懒之意散发得淋漓尽致。
幽美的身段让人口干舌燥,特别是松塌下来而露出的健硕厚实的胸膛,诱人一路往下。
若是能忽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估计这此等极品美人儿图,会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跪在底下的雷霆默默地等东陵梵湮用完膳,只是,这跪姿……稍显诡异。
天知道他跪得有多腰酸背疼,皇上,看在属下受了十鞭的份上,您老就不能大发慈悲吗?
至于风赧,看了一眼雷霆后,默默收回了视线,心底静静地浮现了两个字:活该。
片刻后,东陵梵湮终于放下了筷子,双手交叠搭在椅子上,支头的动作不变,精挑细琢的下巴微抬,如玉长指轻轻敲打桌面。
潋滟的薄唇一抿,不语。
雷霆本来还松了一口气,东陵梵湮这姿势一出,他心中立刻哭丧起来。
爷……属下还等着您让属下起来,您能不能看在属下衷心干活儿多年,没功劳有苦劳的份上,或者,您看属下还年轻,不想老了之后得心疾的份上,您让属下起来吧?
别说跪下和心疾没关系,属下心脏不好,跪久了真的会有心疾的!
许是听到了雷霆的哀嚎,风赧又转头默默地看了眼雷霆,很快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来。
心里还是两个字:可怜!
而后,又默默地补了句:让你打算抢我媳妇儿。
半刻钟后,东陵梵湮唇瓣扬起,懒懒地问:“如何?”
这话一出,雷霆总算松了口气,恭敬地回:“已按皇上的意思,一切准备就绪,六王爷已经收到了风声,请陛下吩咐!”
如葱白般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东陵梵湮慵懒地眯眼,半响才懒洋洋地回了一个字:“嗯。”
雷霆嘴角一抽,险些要哭出来了,陛下,说话说一半那种感觉就好像出恭出到一半……突然卡住那样!
属下求吩咐,您一个“嗯”是什么意思?您就不能说直白些让属下出恭也能顺一些?
雷霆那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作为多年称兄道弟的风赧,多少也从他这模样猜到雷霆心里想的一点点,最后一次看了眼他,这次的眼神不是平淡无奇,而是带着鄙夷嫌弃的意味。
好似在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雷霆实在被打击到了,耸拉着脸脸诽腹都不敢了。
风赧鄙夷了一番雷霆后,很快恢复一张冷冰冰的脸,说实话,他也没听懂东陵梵湮是什么意思。
陛下说话从来让人半听半猜,着实让人头疼,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房间内一片静谧,东陵梵湮许是察觉到什么,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声线凉凉的:“有问题?”
雷霆和风赧有默契地相视一眼,眼神敲定后,雷霆抱拳问道:“陛下,能否告诉属下一声,您一个‘嗯’是什么意思?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东陵梵湮睨了他一眼,虽然只是淡淡一眼,雷霆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出自家主子身上的冷气,他不禁哆嗦了下。
“蠢。”东陵梵湮冷声,“本该如何做便如何做。”
东陵梵湮话音未落,风赧投给雷霆一个颇为同情的眼神,随后为了置身事外,风赧不着痕迹地远离雷霆。
本来雷霆还不明白风赧这么做是什么原因的,直到东陵梵湮一句下来。
“没用,去领二十鞭。”
雷霆愣了愣,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看了看什么表情也没有的风赧,再看了看重新闭上眼假寐的东陵梵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被人坑了。
二十鞭!!
他才领了十鞭回来!
“遵命!”雷霆冒火的双眼瞪向风赧,风赧根本不看他,摆出一副万年冰山脸。
没良心的混蛋!老子日后定要拿鞭子抽你!不抽到你家媳妇儿跟人跑了老子就不叫雷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本宫不会做只会吃
风赧扶额,真的很没良心地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就是不看雷霆。
其实吧,他也没坑雷霆,这任务又不是给他的,雷霆自己听不明白,肯定还是要问的,反正都是雷霆自己问,他真心没有逗雷霆玩。
于是,雷霆带着怒火四溅的双目,愤愤地走去传消息然后领鞭……
风赧目送雷霆走过,确认再也看不到雷霆后,他才放松了身躯,慢慢走上前,垂首。
“陛下,质王殿下派人传来消息,一个月后白齐国将会来龙鳞,打着和亲的口号。”
说是和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龙鳞和白齐素来没有什么交集,白齐突然要来,谁敢说他们心思单纯?
东陵梵湮拨弄指甲,漫不尽心道:“然后呢?”
风赧默了一会儿,又道:“据说这次白齐派来的人身份极多是高贵的,其中就有隋王,六皇子,长公主等,他们说出了和亲外,还说来看望下白贵妃。”
听到这,东陵梵湮眉峰一动,眉心隐隐浮现不豫的迹象,敲动的指尖变成一重一轻。
“给皇叔回信,派人过去探一下来的还有谁,刺探其进龙鳞的最终目的。”
“是!”风赧应了声,犹豫半响,又道:“陛下……那白贵妃?”
东陵梵湮睁开眼,眼底浮现冷气,聚拢的眉心也渗出了寒气,薄唇抿起,眸底一片森冷。
他略有不耐烦道:“派人接她回宫。”“可是……陛下,朝中大臣都知您来神庙除了祭天,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亲自接白贵妃回宫,她长时间身在庙中为龙鳞百姓祈福,深得民心,您若不接,朝中大臣难免说闲话,而且,百姓恐有不满。”
东陵梵湮冷嗤一声,眼眸幽森再幽森,“她,也配?”
区区一名贵妃,也配他亲自去接?
倒是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风赧皱眉:“可是陛下,白贵妃是白齐国的公主,白齐皇的掌上明珠,最疼爱的小公主,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
东陵梵湮阖眸,绝美的的面容上惊现魅惑之意,愈来愈浓……愈来愈让人心惊!
“朕的事,该交给风赧去管?”
他噙笑而答,那妩媚的笑靥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风赧大惊,立即跪下请罪:“属下该死!卑职只是担心皇上的计划被打乱,太妃趁机谋反,求皇上赎罪!”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不再言,只剩下食指敲打,半响,声音戛然而止,一道带着三分阴沉七分凛然的声线传来。
“多事,朕的事朕自有分寸,下去领十鞭。”
“属下遵命。”风赧淡淡地退下,也知道他自己知道心中的忧伤。
十鞭……唉,等下雷霆知道了,肯定笑到掉牙了,他如果掉牙了,多没面子。
风赧走过,房间又重回死寂中,东陵梵湮霍然起身,在书桌前落座,执起笔,在纸上写上——
白璃!
随后,笔在这个名字上,一点一点将它涂黑。
东陵梵湮宛若黑琉璃般的眸子一沉到底。
房间内空气有些压抑,东陵梵湮阖眸,放下笔,寒起脸负手走出房间下楼去。
店小二看见他,像是看见救世主一样,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告诉他,他家娘子正在厨房。
东陵梵湮听罢,眸光暗了暗,举步朝厨房走去,在看到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面部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
凰殇昔忙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能弄出点食物来了,将做好的三道小菜让人端去她房间里,她在这里等最后的汤煮好。
打下手的厨子正打算接过,凰殇昔转眸一想,果断把手缩了回来。
还是算了,她觉得自己端过去更放心,免得中途被人做了手脚。
凰殇昔将厨子赶了出去,一是因为已经没什么忙可以帮了,二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趁人多下毒什么的。
没办法,在后宫待久了,警惕性不高的话,她根本活不下来。
厨子们到没觉什么,反正客栈已经被包下来了,他们要做的分量只有两个人而已,现在凰殇昔都把两个人要用的材料用了,他们都不用干了。
至于侍卫,得等东陵梵湮和凰殇昔彻底用完膳,才一个轮着一个去吃,所以他们根本用不着这么早做晚膳。
抱着这个心思,厨子厨娘们一个个偷着闲去。
等到凰殇昔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艰难地端着三菜一汤,外带她亲手煮的饭,这么多菜,着实有点儿难拿,幸亏她是练过武的,下盘够实,不然肯定走不了几步就给摔了。
一次性拿,毕竟安全。
凰殇昔小心翼翼地上楼,手中的东西摇摇欲坠,店小二在后头看着,小心肝跟着起伏,生怕凰殇昔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了。
他真的要哭了,一个店小二做得他这么担心受怕,他觉得心累!
夫人小姐……您就不能大发慈悲让小的们帮您送上去吗?
饿了这么久,一个普通人都忍不了了,何况她一个肉食者!若不是得注意礼仪,凰殇昔早就迫不及待把手中的食物给吃了。
无比饥饿下,在食物面前若还能忍,那肯定比柳下惠还柳下惠。
凰殇昔火急火燎地赶回房间,一整天郁闷的心情瞬间美丽了,可是……
当她打开房门那瞬,不止心情指数极速下降,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东陵梵湮正襟危坐,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几丝长发微微吹蹭在他脸上,眉心多了一重蛊惑之意,潋滟性感的薄唇微扬,带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听到推门声,东陵梵湮只眯眼朝她看了眼,随后又懒懒地阖上了,慵懒冷艳之意淋漓尽致,而他身上又带有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和威严霸气,让人忍不住臣服。
面如冠玉,清高冷媚,就那样平静淡然地坐着,好一名安静的美男子,果真惊艳绝尘,风华绝代无人能比。
只可惜,如斯美男却无人欣赏。
凰殇昔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凤眸定定地看向里面的人,见东陵梵湮就瞥了一眼自己然后不再理会,她挪了挪脚步,往后退!
“进来。”退了两步,一道冰冷不带感情的声线缓缓而来。
凰殇昔脚步一顿,并没有上前,“不知皇上过来,有何贵干?”
“进来,朕不想说第三遍。”这一次声线明显加重了。
凰殇昔凤眸微烁,还是走了进来,关上门,就站着不动了。
东陵梵湮懒散地抬起精雕细琢的下巴,魅眸掀了掀,声线冷清,“朕饿了。”
凰殇昔一愣,随即无比讽刺地勾唇,哂笑道:“本宫在想,半个时辰前小二给皇上送过去的饭菜,陛下是拿去喂猪了么?”
东陵梵湮换了个姿势,可以更好地睨向凰殇昔,顺便让骨气里气势更为自然露出来。
他凉凉道:“难道皇后不知,你手上的食材是今日晚膳的?”
言外之意:你都把晚膳用的食材都做了,现在不吃,他晚上还有得吃么?
“……”凰殇昔无语,她会说她其实是真的不知道么?而且,你让她相信一个帝王会没有晚膳?
呵呵!她只想给个群嘲的笑。
“朕饿了。”
凰殇昔沉默,半响才轻飘飘地回:“皇上吩咐下去绝对有东西吃,您老要是懒得下去,本宫可以代劳。”
“朕想现在吃,想吃你手中的,有意见?”某皇帝挑眉,强势道。
凰殇昔再次冷冷地勾起僵硬的唇角,确实很有意见,可是知道没用。
看了看手中饭菜,再看了看东陵梵湮冷硬的态度,随即慢慢走了过去,将饭菜一一摆好。
将饭盛好端到他面前,东陵梵湮才高冷地瞥了眼饭菜,旋即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用食。
食物入口,东陵梵湮只是皱了下眉,然后什么也不说,继续用膳。
看着东陵梵湮不验毒直接吃,凰殇昔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她下点砒霜好了。
两人相对无言,各吃各的,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相处得最平安的一次,没有火光四溅,没有剑拔弩张。
刚刚那一顿因为身边有风赧和雷霆在,他吃得不多,
如今面对粗略的食物,面对还有一个人在,他竟能放松下来慢慢品尝,虽然吃惯了大厨的顶级手艺,但面对粗食,他奇迹般没有嫌弃。
哪怕是有严重洁癖,与人共食居然没有发作……
东陵梵湮眸光忽然一暗,稍纵即逝,脸上看不出异样。
“你做的?”某皇帝没有在乎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想发问就发问。
“不是,本宫不会做饭,也不会煮菜。”凰殇昔头也不抬就回,嘴上手上的动作不停。
饿!她真的很饿!这没良心的人饿了她大半天,现在她要补回来,在吃饭的时候说无益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
凰殇昔的话漏洞百出,若是厨房里的厨子做饭,岂会是这等手艺,很显然,这饭菜只能是凰殇昔亲手做的。
显然,东陵梵湮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反之,他绝对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只问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话,房间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咀嚼声。
一顿饭落下,东陵梵湮话也不说就走了,凰殇昔也不指望这男人会说什么感谢的话,默默地收起碗碟,她第一觉得自己的手艺居然那么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 像望夫石一般守着
至于与凰殇昔等相距两个小城的东陵无锦一行人,早早地用晚膳,然后某些大臣便随着东陵无锦去所谓的巡查民情,体恤百姓。
其实这些小城镇根本犯不着一个亲王亲自去,大材小用,可谁也不敢多说,这事除了皇帝,否则谁出面都不行。
也正是这个原因,东陵无锦下令延迟回宫时间,每个经过的城镇必须下去巡查,好更好地了解情况,在朝中做出更准确的政策。
这个原因,没有一个臣子敢反驳,于是自然而然就落下路程。
有人禀告东陵落,让他去劝劝皇叔,分下一些大臣就行,不必亲自去,免得耽误行程。
东陵落只是无奈地笑笑,不置可否,他怎会看不出他的皇叔是故意的呢?东陵无锦要这么做,他怎么阻止得了,那可是他皇叔。
至于夏侯亦,将这完全不当回事,对他来说,在宫中宫外京城内或外,基本没什么区别,他的癖好是收集美人儿的手,对于心腹来告,他只玩弄手而不答。
他们斗他们的,与他何干?只要不妨碍他收集美手,怎么斗他都置身事外。
一行人中,就数夏侯亦最悠闲。
而东陵玖,之前早就猜到东陵无锦不会让他们这么快回宫,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静下心来的时候,有个身影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对着月光长叹,摇头。
一个黑影掠过,黑衣人悄悄地在东陵玖面前跪下,恭敬而敬重地等主上发话。
东陵玖平静的眸子荡起一圈圈涟漪,良久才幽幽地移开视线,落到黑衣人身上,平静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幽暗嗜杀,身上散发那种属于混在战场上才能磨炼出来的强大气场,压得人难以呼吸。
就好似看见了这名男子在战场上英风飒姿,雄傲厮杀敌人,挥军斩将般孤傲清冷压人一筹的气场。
常年混在沙场上还能回京的王爷,哪个不是强大有魄力的主儿?
东陵玖没有敛起气势,眸子暗沉,沉声问:“发生何事?”
黑衣人稳住气息,被这气场压得有些喘,“今日第一楼的掌柜冒犯皇上,皇上一怒之下毁了第一楼。”东陵玖眸底立刻掀起腥风血雨,阵阵波涛海浪激起无数波浪,久久无法平复,他厉眸眯起,身上嗜杀的气息更重。
“东陵梵湮,你当真以为本王怕你?”
天下第一楼是他精心策划多年,近几年正式投入龙鳞,他是第一楼的幕后老板,虽然常年征战在外,但第一楼的经营他都不会落下,是个连太妃都不清楚幕后老板的存在。
第一楼不仅仅是他大部分银子的来源,如果只是这样,他根本不会太过紧张。
但是,第一楼还是他的情报网,收集各种各样有用的情报,经过筛选之后呈上给他,对他是个绝对总要的存在。
他没想到自己暗中培养多年的情报网居然会被东陵梵湮发现。
钦县的的天下第一楼占据重要位置,是各各大城第一楼传播消息的中心,每个城的第一楼都要经过它才能将消息传到京城的第一楼。
也就是说,东陵梵湮毁了钦县的第一楼,相当于断了他在龙鳞的消息,准确地说,是不能及时收到龙鳞各个城市的情况。
青筋暴露的大掌一拳砸到书桌,桌子登时四分五裂,余力还震塌了衣柜和椅子,饶是黑衣人也被吓了一跳,默默地擦着不存在的汗。
幸好,他没被当出气筒!
发泄一顿后,东陵玖坐在椅子上,仰头闭眼,很快收敛了气息,再次睁眼,脑中思路清晰,眼中清明透彻。
“他会毁第一楼绝对不是仅仅因为掌柜冒犯,一定还有别的意思,估计他就想断了本王的情报网,传令下去,快速重建第一楼,让情报传入茶香楼!”
黑衣人有些为难道:“王爷,茶香楼在第一楼毁了后不久也被不知名的人暗中摧毁了。”
说是不知名,但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是东陵梵湮动的手。
“满玉楼呢?”
“禀……也、也被毁了,就连王爷在钦县的两个青楼也被拆人,出手的人还留话了……说是……这只是个警告……”
黑衣人说完之后立刻低头,他隐隐能看到他家王爷震怒的模样。
可是相反,东陵玖倒是平静下来,竟然不怒反笑,摸了摸自己的扳指,脸色微沉。
在他派人去暗伏东陵梵湮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那三皇兄肯定会报复,只是这么多次了,东陵梵湮都没有对他出手,导致他也以为这一次东陵梵湮也不会做什么。
倒是他想得太过美好了,以东陵梵湮那个脾性,怎么可能不反击,如果东陵梵湮一直任他每次在去神庙后回宫的途中派人偷袭而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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