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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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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东陵玖身边时,那双姣好的凤眸带着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步伐不停。
妽岚很识相地站去了随行宫女那边的行列,默默地跟在退伍后面走。
结果出来了,东陵无锦也懒得再说话,钻回自己的马车了,而东陵玖则是意味不明地扯唇,翻身上了马。
他说了自己喜欢骑马,倘若不骑,岂不是招人笑话?
凰殇昔慢悠悠地爬上了马车,里面男人慵懒冰冷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她下意识皱眉,脚步缓了缓,才走进去。
那个高贵慵懒的男人半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脸,另一条手臂随意放到软榻上,身上的衣服松松塌塌的,硕健的胸膛半露,蜜色的肌肤透出一股清雅之意,狭长魅眸眯上,假寐软榻上。
墨发如瀑,束紫金冠,剑眉微蹙,多了几分张扬傲慢,面如冠玉,他从来都是这样冠盖京华,风华绝代,给人一种必须仰视才可的感觉,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和霸气,是绝大多数人所不能比拟的。
凰殇昔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多看了几眼。
他好似没有注意到凰殇昔的到来,闭目假寐着,若不是那两片薄唇启开,说出“启程”二字,就凭那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凰殇昔就会以为这男人是当真睡着了。
这男人不说话正好,免得她要花心思应付他,她随意找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然后背靠马车上,闭眼,打算补个眠。
但马车摇摇晃晃的,她的脑袋跟着摇摇晃晃,不是额头撞到这,就是后脑砸到那,再不然就是身体前翻后撞,她恼怒,猛地睁开了眼。
视线好巧不巧正对上了东陵梵湮,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眸子,带着嘲讽的意味与她对视,凰殇昔眸光一凛,霍然移开了视线望向别处。
这讨厌的男人,每次都用那种讥笑的眼神看她是几个意思啊?
凰殇昔心底不豫,眼神一直望向因帘子被撩起而显露出来的景色。
东陵梵湮也没多说什么,极轻地睨了眼凰殇昔,旋即又闭上了眼,惊艳绝伦的面容上看不出半丝情感,冷得很。
他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想和凰殇昔接近,另一方面又强势高傲,自尊心不允许他去向一个女人俯首。
当夜凰殇昔是如何拒绝他的,他是记得一清二楚,如此,这般高傲的他如何让他放下身段?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向来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能败在一个女人手上?他要的,自然得亲自送上门,他会让凰殇昔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双手奉上!
马车内登时一片静默,两个人摆着不同的姿势,却是抱着相同的念头。
绝对不会去招惹对方!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就连在外头驱马的风赧和雷霆都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随后两人对视一眼。
雷霆:风赧,你说里面会不会爆发什么没有硝烟的战争?
风赧瞥了他一眼,同样以眼神答复:我觉得会。
雷霆不知怎的乐了:我就说嘛!陛下洁癖那么重,皇后还上来,绝对是挖坟墓自埋,你觉得皇后多久会被陛下扔出来?我觉得肯定不出一刻钟!
风赧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随意地又瞥了眼雷霆,很快转移了目光,以至于雷霆没看到他要说什么。
但是雷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有些挑衅地笑了笑,朝风赧凑过去,压低声道:“我赌陛下这一次会直接回宫去。”
风赧没说话,绷着一张冰山脸,显然是没把雷霆那话听进去。
过了好半会儿,风赧才淡淡地问了句:“赌注?”
雷霆颇为狡诈地笑了笑,抬头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深思状,“沉思”了好半天,他才奸笑:“这个嘛,我想了很久,你我俩大老爷们,没啥好赌的,要不……”
他贼笑贼笑地调弄道:“就神庙里你房里的那丫头?”
结果话音刚落,雷霆就被风赧狠狠踹了一脚,险些摔下马车。
“没门。”冷冰冰的话中透着坚定。
雷霆堪堪稳住身子,被风赧不留情地偷袭了下,他倒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问:“当真不啊?先听听条件再说决定也不迟啊,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保证再不轻薄那丫头,也不去缠她,而且祝你们百年好合!还有,我脱好裤子等你拿藤条来扁!”
风赧目视前方,不说话。
雷霆用胳膊捅了捅风赧,又道:“如果你输了,下次我若是被罚了你就替我去领罚怎样?”
本来他是想说如若风赧输了那丫头归他,但是想起那日在神庙风赧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出现了几丝怒意,也就没有胆子说出去。
风赧绷着脸还是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雷霆,那眼神的意思是……
我等着看你输的样子。
那模样嚣张得很,雷霆也被他气得有些牙痒痒,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转过了头。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别输了替我领罚时哭着跪在大爷脚下,哭着喊着求大爷!”
说完,雷霆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呸!没事诅咒自己干啥?
而马车内的情景,却没有如雷霆所想那样水深火热,而是死一般的沉寂,里面的两个人像两座石雕一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原来的动作不动。
车里的气氛也变得无比微妙……
凰殇昔看着外界是在发呆,脑子空白,根本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低气压,可是就算她现在没有发呆,估计她就是清楚那低气压来着哪,她都装作看不见。
为什么?
她都不知道东陵梵湮抽了哪根筋。
过去问他?那是找死好不好!
车内隐隐闻到了火药味,假寐许久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那双隐含狂风暴雨的黑眸露出,幽森的目光直盯向凰殇昔,那目光,宛若寒芒。
许是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后背要着急了,凰殇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歪头看了过去,看着东陵梵湮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上弥漫了阴霾,心底“咯噔”一声。
“你是怎么了?”凰殇昔撇嘴道。
她没做什么吧?这男人干什么一副她好像欠了他钱一样的表情?
“你说呢?”低醇好听的声线从两片桃花瓣般的薄唇中传出。
不知道凰殇昔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她居然听到了这男人声线中夹带了怒意。
都说这男人喜怒无常,性情多半,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啊……
凰殇昔凤眸一眯,小脸突地黑了,我说?我知道还用问你?您老人家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人家猜?猜不到还得承受您老的威压,你能不能正常点?
凰殇昔没打算猜,于是乎,她沉着脸,很不给面子把头一偏,目光又重新回到原来所看的地方。
凰殇昔这个举动无疑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挑衅一个君王,摆明是找虐行为,而挑衅一个强势的帝王,分明是找死!
于是,我们尊贵的陛下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瞬间黑了,硕臂一抬,一股凌厉的气流凝聚掌心,霎那间朝凰殇昔扑嚣而去。
凰殇昔知道自己躲不过,她只觉眼前的事物晃了晃,在看清时,是东陵梵湮那张绝美惊艳的容貌,她挑眉,好看的凤眸半阖,倒是什么也没说。
“凰殇昔,胆子肥了?”东陵梵湮魅眸微眯,冷声隐晦不明道。
话虽冷硬渗人,但那一双手很自然地搂上了她的腰肢,微凉的大掌感受她身体传递来的温度。
“啧,本宫是在不太清楚皇上指的是什么呢?”凰殇昔勾唇笑,似乎不将这似是在发火的男人放在眼里。
她并没有察觉到,她眼前这个男人在暗自压制着自己胸腔那股意味不明的火。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朕真想掐死你
东陵梵湮抿唇沉默不语,俯首静静地斜睨那张桀骜的小脸,眸光微烁。
有种冲动是伸手去揉她的脸,当他的如葱般的玉手抚了上去的时候,不止凰殇昔愣住了,就连东陵梵湮回过神也都微微一怔。
旋即,他面不改色,面无表情地将眼神移到另一边,长指也放了下来,而后很自然地重新搂上她的腰,脸埋进她脖颈间。
好像方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凰殇昔才回过神,被他的动作又弄得一愣,随即脸色有些诡异,让人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东陵梵湮很不安分,往凰殇昔右边肩窝蹭了蹭,又一路蹭去她左边肩窝,而后随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上。
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脖子上,他又蹭来蹭去,痒痒的让她很不舒服,她皱眉,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正要将他推开。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没有再往上移,顿住,微凉的两片薄唇贴上她的脖子,吻上不日前被他在她脖子上咬伤至今还未痊愈的伤口。
“别动。”
声线低沉沙哑,带着某种不明的情愫。
那两片唇瓣吻上她的脖子,令凰殇昔身子陡然一僵,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躯炽热无比,她明显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
“东陵梵湮……”她脸色有些难看,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脸变得潮红起来。
被他攥住的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动!”声线突地变重,沙哑得让人心惊,凰殇昔登时就不动了。
目光似有若无地瞟了瞟埋在自己脖颈间的男人,心下一阵困顿,她着实不清楚这男人玩的什么花招?
虽然她是对这男人改观了不少,也心知是自己这身体的本尊做了什么事冒犯了他,他是个可怜人不错,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对他卸下防备。
他是帝王,他就是再可怜,该有的戒备她不可能会放下,谁知这男人会不会心情一个不好,将她被砍了?或者找别的办法来折磨她?
她还年轻,大好青春在,不想死。
良久,她渐渐感到贴住自己的身躯明显降下的温度,甚至感受到了凉意,她蹙眉,不悦之余还有点儿不耐烦。
这男人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
“朕不喜欢你忽视朕。”许久,东陵梵湮才闷闷地说。
凰殇昔眉心浮现冷意,冷嗤道:“皇上是哪只眼睛看见本宫忽视皇上了?陛下如此威武,臣妾怎敢呢?”
一番话极具挑衅意味。
可是,向来强势的东陵梵湮居然不怒反笑,抬起脸,长指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问:“你当真这般厌恶朕?”
他说过,她改不了,便由他来退步。
无非就是退一步,他东陵梵湮能做到。
凰殇昔对上他的眸子,微微怔住,似是没能反应过来东陵梵湮会问这样的问题。
厌恶他?或许是有的,只是她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发现了,她以为对他不是厌恶而是讨厌罢了,却没想到,东陵梵湮会这样问她?
她勾唇,意味不明地含笑而答:“皇上万福,臣妾怎敢。”
许是凰殇昔这样的态度惹怒了他,东陵梵湮手上的力道蓦然加重,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往自己这边靠,惊艳绝伦的容颜沉了下来。
“别用这虚伪的语气和朕说话!”
两人的脸靠得太近,呼出来的气息相互纠缠,暧昧无比。
凰殇昔盯着男人眼中不明想情愫和诡异的怒意,眨了眨眼睛,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她说:“臣妾遵命,那请问皇上,臣妾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皇上说话?”
东陵梵湮缄默,黑眸的流光一下子阴沉下来,眸光幽森再幽森,脸色平静,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只大掌扣上凰殇昔的脖子,那隐隐显露的青筋,让人不能怀疑他只是做做样子。
“凰殇昔,朕真想掐死你。”
可是,却该死的下不了手!
凰殇昔笑意吟吟,好似察觉不到自己处在危险中,“千万别,皇上,臣妾还没活够呢!”
东陵梵湮面色冷凝,目光一瞬不瞬睨着凰殇昔,如黑曜石般璀璨让人无法轻易移开视线的眸子,眼底狂风暴雨,好似下一秒就能化出怒火将她燃尽。
他很讨厌她这种既恭敬又冷漠疏离的口吻,他宁愿看她桀骜的小表情。
他不再言,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视线转到另一边,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但没松开对她腰肢的桎梏,她依旧横跨在他双腿上。
这男人终于不说话了,凰殇昔在心底松了口气,和这男人对话,总是要费心思费脑力,她其实是很懒的,所以她真想一辈子都不和他说话。
每次见到她都动手动脚的,这男人的不近女色哪去了?不对,这男人不是讨厌女人么?现在算怎么会是?
她将脸撇过一边,原因是不想看到某个人的脸。
东陵梵湮抿唇沉默,空出一条手臂,长指在马车墙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很轻,不认真听当真听不出来。
可尽管细若蚊足的声音,外面驱车的雷霆和风赧两人是听得一清二楚。
突地,雷霆的脸色登时难看了。
不止因为一刻钟时间早过,凰殇昔还完好无损地呆在里面,更因为东陵梵湮敲的两指!
陛下,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然属下会被揍得很惨的……
风赧那张万年冰山脸终于融化了,他得意看了眼雷霆,顺便挑衅般朝雷霆扬了扬眉。
那小眼神仿若在说:小样儿,记得回去后脱好裤子等我过来打,放心,一场兄弟我会轻点儿的……
显然,雷霆是看明白了风赧的眼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悄悄地把小屁屁挪了挪,远离风赧。
他刚为什么要赌?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作死不会死!他是真他娘的作死!可以不认数吗?
然而,显然是不能的!
雷霆挂着两炮泪,装作小媳妇儿的可怜模样瞅着风赧,“老风啊……咱俩十多年兄弟了,别较真啊!”
风赧绷紧脸,没说话,很认真地驱马。
雷霆厚脸皮再接再厉,用胳膊拱了拱风赧,“老风……是不是没兄弟情义啊?刚才的就当老子发疯行不行?”
然而,风赧很给面子地把头一甩,还很配合地哼了一声。
雷霆登时脸哭的心思都有了,“不能这样啊老风,咱俩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是不是非要这样?刚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么做什么?你非得打我,行,回去我被我珍藏多年不让人看的后背露给你打好不好?”
起码别脱裤子啊……老脸何在啊?
“行……”风赧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雷霆的心情瞬间美丽了。
可他美丽了还不到两秒,风赧就默默吐出后来的两个字。
“才怪。”调戏了他未来的媳妇儿还想全身而退?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雷霆目瞪口呆,这冰冷还会这么奸坑他玩?这冷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风赧……”话还没完全说出口,风赧就先转过脸,雷霆以为自己得救了,于是巴巴地盯着他。
素知,风赧居然惊悚地扬唇,学着凰殇昔的样子,很嘲笑地吐出两个字。
“呵呵……”
雷霆瞬间石化,这什么意思?这冰块还会笑?而且,为什么他会觉得此时的风赧那么欠扁?
力争无效,雷霆一路上都是哭丧着脸,那小模样就像吞了苍蝇跟别人说,却没人相信那样。
外面的氛围热可里面的氛围却是十分冷,里面那明明身体靠着身体的两人,周围的气温应该比外面还热的,可却是比哪里都冷。
东陵梵湮魅眸半阖,将脸瞥到自己的左边,面色无异样,可隐隐让人感到不安。
而凰殇昔则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将脸撇到自己的左边,这一右一左的,分明就是两看相厌的表情!
只是相对东陵梵湮的高气压,凰殇昔这边气压明显低了很多。
凰殇昔目光一动不动,毫无焦距,她其实是在神游。
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她能这么好设计梅妃,还让梅妃蒙羞自尽而亡,这中间,东陵玖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东陵玖,现在的情景完全就不同了,她虽不会给梅妃嚣张,但她肯定选择玉石俱焚!
其实她是中毒了,而且中毒时日不短了,凰殇昔能断定,不多日就会毒发,大概到神庙二三天就会发展。
她也是在去神庙不久前才发现的,至于为何她如今会安然无恙。
完全是因为东陵玖。
那天梅妃抓伤她的手腕,夜里东陵玖闯进来给她布了菜,次日就让妽岚送来了药,即使妽岚不承认,她也清楚那是东陵玖让妽岚交给她。
没有原因,只是直觉。
她是不信任东陵玖,但是想到之前在东陵玖多番不求回报地助她,她心中就澎湃起来。
是的,她的确犹豫了,犹豫他给的药该不该用。
或许不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扔了,可她想起那晚东陵玖离开时的落寂孤独的背影,想起他特意过来只为她不喜素食,她忽然狠不下心来。
她感受得到东陵玖对她的关心不假,所以……她用了他给的药。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臣妾不敢
如今的形势,她虽不清楚太妃和东陵梵湮处在怎样权位上,但是处在对立面她是知道的,而且还有点而水火不容的架势。
就凭她三番两次忤逆太妃的话,而今和东陵梵湮愈来愈靠近,太妃若想杀她还需要别的理由么?
可她还是用了药,没错,她是在赌,赌东陵玖不想要她的命,赌东陵玖不会做小人协同梅妃一起对付她。
防人之心却是不可无,身边人是该防,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总要试着去相信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这是她给东陵玖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一次交出信任的机会,若错过了她还能活着的话,东陵玖再不值得交心。
所幸,东陵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就连后续逼梅妃自杀的事情,他也做得很好。
这个男人,比东陵梵湮讨喜多了!
这般想着,凰殇昔唇瓣无意识地勾了起来。
然而她面前的男人,即使偏着脸,即使凰殇昔的举动有多轻,对于某个明明很想和她说话却因为心中的骄傲不屑偏头却仍然固执地注意她一举一动的傲娇货,察觉到凰殇昔在笑,没有任何征兆,霍然转过来。
凰殇昔正想得出神,又是下意识的举动,而且这货速度之快,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收起笑,就给擒到了唇际的弧度。
东陵梵湮魅眸瞬间眯了起来,危险地斜睨怀中不知危险到来仍然含笑的女人。
“皇后笑什么?”声音冰冷,听不出感情。
许是他的声线过低,还在神游中的凰殇昔没有能及时回过神,东陵梵湮眸光一暗,硕臂力道突地加重,她整个人就贴上了他。
若说之前两人虽搂在一起,但那是东陵梵湮一厢情愿,凰殇昔的双手还抵着两人将隔开了距离。
那现下就是几乎贴在了一起!那双手?不好意思,毫无用处。
东陵梵湮俯首,一把抬起凰殇昔的下颔,目光暗沉,危险若幽谭。
“听不懂朕的话?”这话一出,周遭的寒气又重了几重。
这下凰殇昔还有什么理由能不回神?她盯着那双凛冽深邃的眼眸,直望入眼底,可她看不清他到底什么倾情绪,眼帘微垂,抿唇不答。
说实话,她觉得她要是回答他,自己不知道他之前说了什么了,这男人肯定震怒……
所以,不说话是最好的。
可是东陵梵湮不这么认为,明明就回神了,眼前这女人居然还要一声不吭,就连那微扬的弧度也在下一瞬收了起来,这样子看得是有多厌恶他?
“说话。”他皱眉,目中隐含的火光跳跃,寒气一瞬间袭上全身,甚至钻进凰殇昔的衣内。
“臣妾不敢。”她低眉顺眼。
可她越是这样,东陵梵湮胸腔那股火就烧得越旺,冠盖京华的脸上阴沉得可怕。
潋滟的薄唇一抿,东陵梵湮眼底的寒芒让人看了都心惊。
“你是不是非得这般和朕讲话?”声线带着三分威严七分冰冷。
东陵梵湮身上危险的气息不言而喻,好似凰殇昔只要说一个“是”字,这个男人估计就会将她从马车内甩出去……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他怀中的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何为退让。
她无法低脸,只能垂下眼帘,口吻淡淡,不怕死地重复道:“臣妾不敢。”
“你很好。”东陵梵湮唇角噙起一抹冷笑,意味不明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旋即在下一秒俯首封住她的唇。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的很会挑起他的怒火,还是轻而易举的那种!
凰殇昔玉眉一挑,总觉得东陵梵湮不是要吻她,果不其然,凰殇昔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证,四唇相贴只是一瞬,紧接着迎来的是他疯狂的撕咬。
“唔……”痛楚十分明显,凰殇昔不禁皱眉,身子一动,还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东陵梵湮便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扣压她的后脑。
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难闻的血腥味蔓延,他无动于衷,因为那是她的血!
他吻得……咬得又急又狂,她脸色一白,有点儿招架不住他疯狂的来势,只可惜她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外面驱车的二人很耳尖地听到了里面的声响,雷霆黑了脸,而风赧则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只是泛红的耳根透露了他的不自然。
好半天,凰殇昔被东陵梵湮“吻得”几乎要断气了,在她近乎窒息的那刻,东陵梵湮才放了她,额头相抵,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他低醇嘶哑带着情欲的声线萦绕她耳际:“朕不喜你用虚伪的口吻来应付朕,记住,下不为例!”
最让人可恨的是那莫名的疏远!
凰殇昔没有立刻回答,实在是被他吻得有些头昏眼花了,半响,顺了气她才勾唇冷嗤道:“那皇上想让本宫用怎样的语气说话?皇上尽管说,本宫包您满意。”
东陵梵湮眸光寒冷暗沉,绝美的容颜浮上了冰霜,宛若让人置身千里之深的冰窟。
凰殇昔见他又想凑过来咬她,她连忙又道:“本宫恭敬地和您说话,您不许,本宫按自己的性子和您说话,您又不准,本宫还不想死!”
她一口一个“您”字,让东陵梵湮无比烦躁,只是脸色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分毫波动。
他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道:“若朕准你无罪呢?”
怕死?他看上是会相信这么没可信度的话?
她分明就是不想和他说话!厌恶他!
凰殇昔凝着他,但笑不语。
她会信么?呵呵……
她那个表情,东陵梵湮也看出了她脸上的“不相信”三个大字,眼眸顿时冷了。
她对他的态度永远是这样,不热却冷,冷到两个陌生人都比他强。
他捏住她下巴的长指不自觉不自觉紧了紧,越过了这个话题,“方才,你在笑什么?”
“皇上以为臣妾在笑什么?”凰殇昔作死地不答反问。
这一次东陵梵湮终于被触怒了,被他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一时间全然爆发了出来,健臂一挥,怀中的人儿连带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凰殇昔,是朕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朕!”声音森冷。
他没有留情,凰殇昔被他甩得很狠,后背“嘭”的一声撞到马车上,她脸色一白,眉间满是痛苦之色。
她咳了两声,嘴角溢出血丝,终于不再用那种顺从的模样来无声抗拒他,而是很明显地勾唇冷笑了声,讥讽道。
“怎么,难道皇上不知道,本宫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
东陵梵湮目光寒冷,被他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要打寒颤,但是被他一动不动盯着的凰殇昔,却是扬着唇目无惧色地与他对视,气势凌人。
那张桀骜不羁的小脸让他又爱又恨。
听到她这么挑战他龙威的话,他本该直接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给剁成肉酱的,但他却没有,心中还松了口气。
她好歹能不羁一下,而不是那个要死不死的模样。
睨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和唇角的殷红,好看的魅眸眯了眯,本就寒冷的眸子更加冰了。
“出去!”声线寒冷得像绝对零度。
他看着她就又恼又烦。
凰殇昔不做声,就是讽刺地笑着,咳了两下,一手掩嘴一手强撑着站了起来,挺直后背,她脚步不稳,可却固执地高傲地往外走去。
见到这一幕,那双魅眸中平静的湖水被击起了无数水花,不若涟漪那般淡静,而是宛若波涛海浪。
可是高傲如他,却是抿唇睨着她的背影,沉默。
他知道,他出手太重了,可是,骄傲的他开不了口让她停下。
或许,他是在用眼神来希望她停下,但凰殇昔背对着他,哪里看得到他的眼神,就是那样倨傲地扶着慢慢挪步走出去。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看到东陵梵湮,她总会和他抗上。
两人都心事重重。
可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晃了一下,紧接着晃了第二下,第三下……
幅度越来越大,凰殇昔立刻站立不稳了,身子一歪往一边倒去,一阵龙涎香蔓延入鼻,她感到自己跌入了一个又暖又软的东西中,撑住了她的体重。
随即没等她推开,东陵梵湮便搂着她迅速旋身几圈,速度之快不得不让人咋舌,凰殇昔只觉耳边传来“嗖嗖”的风声,等她回神眼前看清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自己原来站的位置,几支箭稳稳地立在那。
随后外面传来了“护驾护驾!”“保护皇上保护娘娘!”之类的声音。
还有便是乒乒乓乓刀剑撞击的声响。
这时凰殇昔还有什么道理不明白发生什么了?
摆明是遇到刺客了!
凰殇昔抬头一看,只能看见东陵梵湮的下巴,下巴的肌肉并没有绷紧,她猜得出东陵梵湮并没有将这场遇刺放在眼里。
她甚至还能隐约猜到,他此时是多么风淡云轻。
额上隐隐滑下三条黑线,这么漫不尽心,这男人是不是早就习惯了?
外面的清脆的声音还在继续,忽然一阵掌风袭来,虽然是攻向马车的,但是那人击来的掌风却是瞄准他们两人所在的方向……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眼里还有朕?
某位高贵的皇帝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在凛冽的掌风扫来击塌马车之际,东陵梵湮就带着凰殇昔纵身跃出马车,安稳落地。
而与刺客交手无暇顾及马车那边情况的侍卫,见到有人出手登时脸色大变,在看到自家主子无事后,皆皆松了口气,随即安心与刺客纠缠。
偷袭马车的人也现身了,那人二话不说直接抽刀朝东陵梵湮而来。
这次伏击有三十多人,而且各各伸手了得,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早伺机而动了。
本来伏击什么的并不可怕,毕竟他们是浩浩荡荡去神庙的,不仅皇帝在,很多皇室之人以及权贵大臣都在,防卫肯定少不了的,定是层层包围。
有这个在凰殇昔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等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头除了他们自己一辆马车外,根本没有半个马车的影子。
而想象中的声势浩荡的侍卫军,除了现在和刺客在缠斗的那些人,也没用任何多余的人了!
凰殇昔嘴角禁不住一抽,谁能告诉她其他人去哪了?为什么就独独剩下他们这辆马车了?其他人已经暗自先行被咔嚓了?
想到这个可能,凰殇昔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睁睁地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刺客,凰殇昔嘴角又是一抽,很想就那么没良心地蹲下去让他把剑刺到她身后那人好了,她真心还没活够。
然而当事人之一的东陵梵湮面对飞速而来的刺客,一副气定神闲,悠闲地往凰殇昔身上检查了番,才懒懒地抬起脸,那分毫不将人看在眼里的轻蔑和不屑,不止是刺客,就连凰殇昔都觉得他很欠扁。
只见他漫不尽心地执起凰殇昔的手腕,俯首靠在她耳际,磁性好听的声线绕着她耳廓。
“气沉丹田,收起注意力,把精力集中到手心。”
那声音好似带着蛊惑意味,凰殇昔不由自主就跟着他说的去做了。
睨了眼凰殇昔手中微微漾动的空气,东陵梵湮好看的唇瓣一勾,慢悠悠地声线继续道。
“看准,一发即中。”
淡紫色的气流从她掌心冉冉升起,最后飞速朝往他们刺过来的刺客袭去。
那刺客先是一愣,随脸色一变,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从手上的剑给挡住。
凌厉的气刃与剑相撞,只听到一声无比清晰的声音,刺客手中的剑猛然断成两段,那刺客也被逼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站定脚后,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东陵梵湮怀中的女子,他先前还在心底嘲笑东陵梵湮居然躲在一个女人身后,那女人来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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