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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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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客院中,一个孤傲高冷的水绿色身影立在院中,清风掠过,撩起了他的衣摆,青丝在风中摇曳,增添了几分威严。
一个黑影从暗处蹿了出来,落在水绿色身影的后方,恭敬地跪着。
四下一片昏暗,难寻半点光亮,无比静谧,只能听见细细的风声和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探到何事了?”那个高冷的身影转过身,用着沉厚的声线道。
黑衣人俯首抱拳,十分恭敬地把凰殇昔与东陵玖的纠缠全数说了出来。
“王爷,还有一事,现在正传皇后娘娘毁容一事,但是据属下所知,此乃皇后娘娘自导自演作的一出戏。”
“哦?如何见得,你继续说。”属于那身影的脸渐渐露出来,剑眉星眸宛若古雕刻画,衣冠楚楚,清新俊逸,好生风流倜傥。
“是,皇后娘娘引来了梅妃娘娘,而梅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似乎是皇后的,一开始三人见面时是刀剑跋扈的,皇后处于劣势,梅妃身边的宫女出言袒护的是梅妃,可最后,那宫女却是对梅妃出手,与凰殇昔一起将梅妃押进了一间屋子里……”
东陵无锦刀削般立体的面容冷峻,在属下等外人面前,他都是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
好看的眉峰一挑,“屋子?里面是什么?”
“是……是一群不体面的男人”
眉梢转而想眉心拢去,目光如炬般盯向黑衣人,口吻生硬,“你还有什么未说完?”
“是!属下正准备离开了时候,看见皇后娘娘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娘娘的脸……其实完好无损!”
东陵无锦先是一愣,旋即很快将所有理通,眉尖渐渐舒缓,带着丝丝冷嗤和玩味。
果然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这个女人,当真是不容小觑,还算是有些手腕的,也不算污了梵湮看人的眼光。
东陵无锦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
“不必惊扰皇上,若那女人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也没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算是一个拖后腿的女人,那样的话本王也不会让她与皇上站在一起。”
“属下明白。”
答了一声,黑衣人心下清楚了东陵无锦分派给他的任务,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东陵无锦目如幽谭,深而危险。
许久之后,幽幽的目光望向了某处,长叹了一声。
梵湮啊……别说皇叔狠心,皇叔只是为了你好……
另一边,东陵玖一直站在客房门口,视线深深地注视凰殇昔离开的方向,脸色冷然宛若覆上冰霜,冷凝的俊颜和周遭的寒气让他身边的仆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各各都颤抖着身子,生怕这尊大佛一个不满意,自己当作了出气筒。
东陵玖沉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某处,无人猜得透他心中究竟想的什么。
“皇兄,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若注定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是,便放下吧,执念太重,终归是不好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东陵落长叹,目光清明。
东陵玖不语,好半天才淡淡道:“是吗?七弟也是放得下?”
东陵落愣住,随后笑着摇头:“皇兄看错了,对于那个人,臣弟并未有非分之想,只是单纯地相与她接触罢了,臣弟只是喜欢她的性子,皇兄不会忘了,臣弟已有王妃了吧?而且……”
她是我们的皇嫂。
东陵玖收回目光,戏谑地瞟向东陵落,蓦然勾唇,那笑容,他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是么?七弟,有时候若是不试着去争取一下,那便是什么机会也没有,并非顺其自然就是好事,有时,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否则,日后定必后悔。”
东陵落一怔,“莫非这般皇兄日后就不会后悔了?若到头来是一场空,你还觉得你所做的是否无谓?”
东陵玖邪邪扬唇,眉峰染上几缕志在必得。
“本王断不会后悔一生,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但起码本王遵循了本王的心意,按心去做,本王便永无后悔之日!”
东陵落怔住,随即叹笑,“那臣弟在此祝皇兄能如愿以偿,臣弟等着皇兄的好消息。”
“本王定全力以赴不让七弟失望。”
东陵落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他隐藏起来的苦涩。
天街小雨润如酥,淋漓的细雨,确实是滋润了某些人的心……
细雨逐渐停下,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令人心慌意乱的一夜,终是落下了帷幕。
经过一夜的谋划以及实践,如今凰殇昔是累得直接趴在床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倒是睡得安稳,却不知在她回房躺下后不久,这神庙是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事情。
随行带来的侍婢侍卫纷纷咬耳根,窃窃私语。
据说昨晚梅妃突然失踪,李将军惊慌。
后来,不知为何梅妃竟然被赐死了!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最后梅妃当真是死了,李将军抱着梅妃的尸体回去将军府……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了梅妃……
“主子主子!”
敲门声不断地传来。
屋内,凰殇昔不悦的皱眉,嘟哝了声,翻了个身子把自己埋进被褥中,继续睡!
“嘭嘭——”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就如催命的铃声。
凰殇昔的眉愈来愈紧,捏住被褥的手也越发收紧,终于,她一把掀开被子,朝外吼道:“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真是的,她昨晚费脑子干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安稳觉能睡睡,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会被在哪下毒,现在才睡了多长时间?
上吊也要喘个气何况她是在睡觉!
做人能不能看点眼色?
敲门声一瞬间止住了,外门的人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到了。
良久,凰殇昔都重新钻回被子里了,外边才响起茗碎弱弱的声音。
“主、主子您先别生气啊,奴婢真的是有事情禀报……”
被这么闹腾一下,凰殇昔的睡意也走了一大半,当即打了个哈欠。
带着鼻音懒懒道:“算了,进来吧。”
昨天淋雨那么长时间,她回来换了衣服随便洗了一下就睡了,现在倒是感到有些不舒服,鼻音也挺重的。
她吸了吸鼻子,诶……有些自作孽了,好端端的跑去淋什么雨……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脑袋怯怯地探了进来,看向凰殇昔确认她的确没有生气的痕迹,茗碎这才松了口气,笑嘻嘻地推开了门,手上还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
“主子主子,您昨晚淋雨了,回来倒头就睡,奴婢的姜汤还没准备好您就睡了,所以奴婢早点儿过来给您熬姜汤了,主子,还冒着气呢!您趁热喝,驱驱寒!”
凰殇昔一怔,目光呆滞地停留在茗碎手上的碗上,一时之间心口五味俱全。
她没想到,茗碎急急忙忙大早赶过来是为了给她送一碗姜汤?
眼眶顿时一热,她闭眼把眼泪挤了回去,原来,还是有人在乎她的……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呢……
她笑,接过茗碎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将碗递回茗碎手中,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心底,一下子有些回暖了。
“你也淋了雨,喝了么?”凰殇昔瞟向茗碎,“你回来只是为了给本宫送姜汤?”
茗碎挠了挠发丝,点了点头,“奴婢有喝过,其实奴婢是想来和主子说一些事情的,就是,庙里那些人都在传的话……”
凰殇昔挑眉,懒洋洋地起身将身子支在床榻上,洗耳恭听。
“主子,你说的心高气傲的人活不久,那梅妃昨日不知怎的,被赐了死刑,已经死了,还有……”茗碎把从别的宫女咬耳根知道的时候通通吐了出来。
“主子,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说完之后,茗碎都有点儿口干舌燥了,抬眸看了看凰殇昔,她神情淡漠无比,没有半分惊讶之意,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
茗碎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主子,你怎么好似没有一点儿惊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呢?而且奴婢也感觉不到你在高兴,主子,难道这事儿你就不觉得痛快吗?”
凰殇昔扬了扬唇瓣,很配合地咧开嘴笑:“呵呵……怎么会?本宫听到这件事很高兴。”
茗碎嘴角一抽,看着凰殇昔面部僵硬的表情,主子,你这样耍着奴婢玩真的好吗?
其实凰殇昔也不是心情不好,反之,她的心情是这几天来最美丽的一天了,对付了梅妃,给琐玥报了仇,也了断了想谋害她的一个敌人,一个高位者下台,她倒也能轻松一些。
而且,梅妃还在她走往高处的路上给了她不少经验,让她有了锻炼的机会,毕竟往后这样谋害人命,手染鲜血脚踏尸体的情景,定是多得数不胜数,她早晚要实践。
越早经历便越好,这意味着将会更早融入后宫,能更好地活命。
后宫的妃子从小生存在那,能活下来的,必是佼佼者,她如今才开始……已经算是晚了……
只是……
第二百一十章质王震怒
只是,这么一闹,那个李将军定能猜到是她动得手脚,一个朝廷重臣,即使如今被勒令停职半年,但他能坐到将军这么高的位置,手下肯定有不少人。
至少,他绝对会安置自己的儿子亲人之类的也进入朝廷内,这么一来,她回去之后倒是会有不少麻烦了……
啧,看来还是生疏啊,处理得不够好……
看来日后还得需要多多练手才行呢。
凰殇昔勾唇低笑,带有嘲讽意味。
“主子,还有一件事奴婢没有禀告您。”茗碎低声道,声线中隐隐透着不安和担忧。
凰殇昔挑眉,目光懒懒地看向她,“本宫昨日那张恐怖的脸,你怕本宫会又变回去吓唬你?别担心,本宫挺喜欢现在这脸,所以是不会变回去,你直说无妨。”
茗碎噗嗤一笑,不再拘谨了,“是,奴婢就是想告诉娘娘,梅妃身边的那个妮儿似乎是个不简单的人,当时奴婢依照娘娘说得去找那妮儿,让她背弃梅妃,奴婢才说了两三句,她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这件事我一定做好’,还说让娘娘您看好了,绝对会让您满意的。”
“主子,这个妮儿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呢……”
凰殇昔眼帘半阖,红唇若有似无地勾起,“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应该是打听到了什么,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宫设计得也不是很完美,至少那些太医就是一个破绽,若是梅妃随便去逼问某个太医,就清楚本宫的计划了。”
“只可惜……本宫是把她身体状况也算计进去了,清楚她不会自己过去问,即使怀疑也仅是派人过去,显然,她是有怀疑的,因此派了人过去打听,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身边也会有叛徒啊……”
其实那个妮儿是去过太医院的,但是那些太医虽绝口否认凰殇昔并非毁了容,毕竟凰殇昔的威胁还都让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谁也不想惹东陵梵湮或者太妃。
其实凰殇昔是高估了妮儿,妮儿实际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她之所以会那样跟茗碎说,其实是故意的,想从茗碎那试探出口风,虽然没能刺探出来,但是结合之前东陵梵湮对凰殇昔的态度,她也知道,若是凰殇昔出了事,以东陵梵湮的本事,定是能查到梅妃身上。
她可是梅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届时她绝对难逃一死,所以她是在赌,赌茗碎是凰殇昔安排的棋子赌凰殇昔不会那么容易垮台。
这个赌注是她的命,可是这是她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然而她很幸运。
凰殇昔笑着摇头,人心,其实是最可怕的。
不过,以后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儿……
“回宫之后,找个时间把那叫妮儿的人带过来,但不能让梅妃的人觉察,本宫有用处。”
茗碎点头,恭敬道:“是,奴婢一定办得好好的!”
凰殇昔敷衍地“嗯”了声,玉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娘娘,奴婢是妽岚。”
清清浅浅的,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凰殇昔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话音落下,房门被打开,妽岚一张标准的面瘫脸出现,手中捧着洗漱的用具。
看到这一幕,凰殇昔的脸色僵了僵,而茗碎,同样是嘴角抽搐起来,看到凰殇昔扫过来的视线下,她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主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太过心急了,所以才……”
“不怪你……”凰殇昔闷闷地回道,目光在茗碎和她手中的碗已经妽岚端来的洗漱用具上来回转换,脸色有点儿难看。
妽岚也是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但是骨子里的冷漠和寡言让她并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将水盆等放下。
“娘娘,请洗漱。”
还没等凰殇昔开口,茗碎就匆匆道。
“主子,奴婢先告退了,琐玥姐姐那还等着奴婢去照顾呢!”
言罢也不顾凰殇昔会给怎样的答复,脚底抹油般一溜烟逃了回去。
呜呜……主子,奴婢真的错了,奴婢绝对不会将您没有洗漱就喝姜汤的事情说出去的!
凰殇昔颇为无语地看着那逃也似的狼狈身影,眼角不可自制地痉挛了几下。
凰殇昔无奈,开始洗漱,等她洗漱完后,妽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拿了东西就走,而是静静地站在床边不说话。
凰殇昔凝眉,心知妽岚是有话要说,她抿唇,等。
屋子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妽岚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呈上,意简言赅道:“奴婢来时遇到六王爷,他让奴婢交给您。”
凰殇昔眯眼看过去,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一张用红漆打过印的信封。
她拿过信封,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红漆印,其完好并无拆过的痕迹,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其实里面只有一张纸罢了。
而纸上写的内容,更是比妽岚还意简言赅。
如你所愿,质王震怒。
凰殇昔玉眉一挑,了然,勾唇笑了起来。
昨夜东陵玖和凰殇昔纠缠的时候,东陵玖一怒之下将她抱起和自己平视那时,两人有了亲密接触,当时凰殇昔一出言就是刺激打击东陵玖,那模样让人看上去是处于奔溃边缘,却极力压制自己不奔溃的样子。
而东陵玖那时愣了愣,是因为凰殇昔忽然掐了掐他的手臂,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朝他眨了眨眼。
东陵玖立刻知道了凰殇昔是在演戏,回想了下以前的事情,东陵玖是立即就清楚凰殇昔要对付的人是梅妃。
于是,两人后来的举止完全是配合演戏。
因为凰殇昔察觉了,在那时暗中观察她的人不止一个,她虽不知为何自己会察觉到,但她清楚,这暗处的人中,绝对有一个是梅妃的人。
东陵玖当时太过恼怒,并没有马上觉察,是凰殇昔掐了他之后,他冷静下来才知道的,因此,两人完全是在没有练习过临时靠默契演的戏!
至于暗中的人,是有李将军派来查探虚情的,若不是她和东陵玖演的戏,李将军绝对不会让梅妃独自带着茗碎出去,又或者根本不让梅妃出去。
其实当时东陵玖回去之后,还高兴乱蹦了好一阵子,为什么?
因为他抱住了凰殇昔,和她来了个亲密接触……
而后面“质王”震怒的事情,也在凰殇昔的筹谋之中,梅妃的死,也是她谋划的。
胆敢毁了琐玥的清白,甚至还设计欲毁她的容,害她的命,她怎么还可能让那个人活着?哪怕她是现代人,没见过血,她也绝不会还让梅妃继续活下来嚣张!
加上,她往后见血的时候绝不会少,梅妃,是她道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原来,梅妃不是被赐死,李将军也不是自愿回将军府的。
昨日梅妃带着茗碎出去,久久不见自己宝贝女儿归来,李将军心里担忧,再等了好一段时间,还是不见梅妃,他心里忽然慌了,担心出什么意外,万般无奈之下,他去请见陛下。
可那时东陵梵湮还在静养中,过了这晚寒毒就会压下去,暂时不会发作,因此这一夜是不能打扰的,所以东陵无锦就是连凰殇昔毁容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知东陵梵湮。
因此,这次李将军求见,东陵无锦也是拒之门外,但是他想到李将军的身份,不能轻易得罪,就做做样子派兵去寻梅妃,东陵无锦本是不想也出去的。
但是为了不让人觉察东陵梵湮在压毒,又为了安抚李将军,只好说陛下派他也一并去。
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关住梅妃的那间屋子,那时的梅妃早已衣不蔽体,全身都要裸露在外,要不是几个男人一齐压在她身上,她当时就是赤裸地出现在那些侍卫眼前了。
梅妃哭得眼泪都被哭干了,可是屋子里的一群男人都是服过春药的,她就是哭得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在一群禽兽面前是起不了丝毫作用的。
若不是她的嘴还被堵着,手脚被人压住,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咬舌自尽了!
当她看见东陵无锦和自己的爹爹还有其他人站在门外的时候,羞愧之意迅速爬满她全身。
不仅是自己赤裸地被数十道目光盯着看,就像看猴子一样被人盯着,她感到无比羞耻,还是因为身上那群男人还旁若无人地继续动作!该律动的律动,该咬的咬,该揉的揉!
李将军反应过来,红着一张老脸让侍卫都不准看,是因为被气的和羞的。
梅妃见到自己的爹,“唔唔”地叫个不停,但目光触及到负手而立,那个高贵的身影时,她脑中顿时炸成一片空白。
尤其是那双冰冷宛若冷刃的,散发寒芒的眼神,与她脑中那个眼神重叠,她更觉羞耻得无地自容了。
李将军踹开梅妃身上的男人时,梅妃已经没有脸活下去了,直接一头撞到墙上,自尽而亡。
东陵无锦对此都是冷眼而看,缄默而立,哪怕梅妃将她错认为东陵梵湮而选择自尽的时候,他脸上仍是半分表情都没有。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本王就是喜欢这样耍你们玩
这个女人,本就与他无关,死不死,又何妨?况且,这女人辱了东陵梵湮,就算不死,他日后也会暗中出手了结她。
毕竟妃子给皇帝绿帽子戴,这简直是打脸行为!
何况这种事情还是出现在皇室,没有一个皇帝可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也没有哪个妃子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能安稳地活着。
为了皇室颜面,东陵无锦让人传出去,梅妃是被赐死,原因是冒犯了质王。
李将军是知道,东陵无锦这么说也照顾了自己女儿的名誉,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和凰殇昔绝对脱不了干系,他让东陵无锦回去禀报东陵梵湮,让皇上下旨处置凰殇昔。
只是东陵无锦又岂会听一个小小将军的话?先不说有没有证据,单说东陵无锦的脾气,他自是不答应的,后来李将军就怒了,闹了起来,东陵无锦就让人将他送回将军府,禁足府中。
“质王殿下,老臣敢肯定,凰殇昔是害梅梅的凶手,质王若不将凶手绳之以法,不止老臣,我李家数十道人口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请质王好好分析其中的利害!”
这是李将军临走时留下的话。
“李将军还是担心下自己的好。”
东陵无锦冷笑,他一个王爷,难不成还会被区区一个老匹夫威胁?那他这个质王也不用当了。
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的。
凰殇昔将信收起来,没有提里面的事情。
她扬眉勾唇道:“不早了,你下去布置早膳吧,本宫饿了。”
言毕,她吸了吸鼻子,就算喝了姜汤,憋了一晚上,体内的寒要驱了是有点儿难的。
妽岚福了福身子,道:“方才有人来说,今日启程回宫。”
“今日就回宫?这么快?不是说来神庙除了祭天还有别的原因么?”凰殇昔凝眉道。
“除了祭天,奴婢不知还有什么事,来人是这样跟奴婢说的,娘娘,奴婢先下去准备早膳,待会儿便收拾行李。”
话题转得太快,凰殇昔眨了眨眼睛才回过神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妽岚已经转身出去了。
今天就走么?不是说来神庙还要来接那个为龙鳞祈福的白贵妃么?
算了,这貌似和她无关,她管来做什么……
用完膳,宫里一行人匆匆收拾行李,往马车上塞,而凰殇昔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倒在床上又睡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都从戊时直接跳到了响午,当凰殇昔意识过来的时候,立马从榻上弹了起来。
急忙跑出去看了看,发现门边妽岚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目视前方,地上摆放了一些行礼。
凰殇昔汗颜,扶额问道:“你怎么在这?到了也不叫醒本宫?”
妽岚侧目,一本正经道:“奴婢有敲门,但是娘娘睡得很死,奴婢拍得手疼,只好站在这等娘娘醒来了,。”
“你站了多久?”
妽岚偏头,好似在思索,不多时便答:“奴婢也记不清了,大概一个时辰了。”
凰殇昔额上滑下三条黑线,你都说拍得手疼了,那站在这两个小时你的腿就不累了?
凰殇昔摆手,往神庙大门方向而去:“罢了,反正都醒了,是时候上马车回宫了吧?现在走吧。”
妽岚提起不多的行礼,随尾跟上,淡淡地说:“是,宫里的人都上马车了,估计现在都在等娘娘了。”
凰殇昔脚步一僵,脸色微变,“都上马车了?皇上说什么时候启程的?”
妽岚面无表情地答:“一个时辰前。”
凰殇昔唇角一抽,脑后凝滑下一滴大汗,步伐不由加快了。
当凰殇昔来到神庙的大门时,一个个马车上都载满了人,如妽岚所言,当真是所有人都上了马车,都在等她……
凰殇昔脸色僵住了,嘴角又是一抽,眼角不住地痉挛。
她终于出现,所有人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她望去,那些眼神不是抱怨和不善,而是一个个都是惊讶,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那么明显是表情,凰殇昔自然是看出来了,也都清楚他们此下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她这张脸的事情。
昨天刚传出她的脸毁了,太医都束手无策,而且昨晚下雨的时候,凰殇昔还几乎淋着雨走遍了整个神庙,她那时虽戴着面纱,但额上那些宛若腐蚀过后的痕迹以及面纱之下隐隐约约浮现的面容,还是让不少人给看到了。
如今看到一张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完美无瑕的脸出现,谁敢说自己不惊诧?
凰殇昔定住心神,旁若无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目光一辆辆马车扫过去,最后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
全部都坐有人,那她的马车呢?
脚步随即停了下来,妽岚也跟着住了脚。
凛冽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他们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
这时,一只粗厚的大掌撩开起了帘子,一张邪肆俊美的脸赫然出现,厚薄适中的唇瓣微微往上扬起,刚毅中增添了几丝柔意。
那磁性好听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传出:“皇嫂不若坐本王的马车?”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东陵玖,心中再次翻腾,每个人心底都是一片哗然。
这个局面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凰殇昔那张脸上转移了去。
东陵玖很轻松自然地接受这些人目光的洗礼。
邪邪勾唇,豪郎地笑了,补充道:“本王是说,皇嫂坐本王的马车,本王骑马,长嫂为母,本王要敬重长辈,各位如此看着本王,莫非是以为本王会和皇嫂同坐一俩马车?啧啧,本王倒也想啊,只可惜美人不同意啊!道德也不准如此做!”
在场人各各面面相觑,看来是他们自己想歪了……
虽然后面那句话,东陵玖有着调戏皇后的意思,不过这位王爷时不时都会做出这种事,但从来都不是认真的,说说笑罢了,因此他们这次也是这般认为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东陵玖这次是认真的。
凰殇昔脸上风平浪静,什么情绪也没有地听着,不发一言,等到他们说完了,东陵玖的目光递了过来,凰殇昔才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皇嫂以为呢?”东陵玖噙着笑问,已经站起了身来到马车前。
凰殇昔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正要回答,一道低醇悦耳宛若流水划过心头般饶人身心的慵懒好听的声线懒洋洋地传了过来。
“朕的皇后,不该与朕同坐?”
又拉开战场了?在场之人心底一震,默默祈祷,千万别把战火烧到他们身上,只要不殃及池鱼,什么都好说!
东陵玖唇边笑意不减,抬眸往那辆宽大不是华丽的马车看去,剑眉稍稍挑了挑。
“皇兄一九五之尊处万万人之上,皇后又怎能与你平起平坐呢?还是自坐一辆马车妥当,免得回宫后某些大臣又该说些无须有的说辞了。”
东陵梵湮还未接话,另一辆华贵的马车里走出一个人,剑眉星眸,玉质金相,风度翩翩的男子。
他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打开,声线含笑道:“皇上,本王也觉得六王爷说得不错,在后宫里你想怎样都行,但是,你总该注意注意不是?”
东陵无锦笑得无害,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凰殇昔身上瞟。
谁也没能料到她无害无神情的面具下是怎样的表情。
凰殇昔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化为僵硬,她红唇抿了抿,没打算在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开口找死。
这三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不要让她这么咋舌行么?
那道永远低醇磁性而又懒散漫不经心的声线没有再响起,而是那辆华丽纯朴的马车窗口上,如羊脂般的长指撩起了帘子的一角。
东陵无锦一见,心中惊了惊登时没骨气地转了态度,“不是,本王不是让皇后去六王爷的马车,本王觉得自己这俩马车不太舒服,本王比较喜欢骑马……”
眼角看到那被撩起一角的帘子已经掀开了一般,他顿时把手里的扇子猛扇猛扇!
脸上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你们肯定又误会了,本王的意思其实是说皇上和皇后一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谁敢多说什么?难道和自家妻子坐一块还得别人同意?”
在场大臣宫婢无一不在抹汗,质王殿下,我们其实没有误会什么,完全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自圆其说好吗?不要把我们拖下水好吗?我们真的好冤枉!
凰殇昔也是隐隐感到额上滑下了不少汗。
质王,你能别逗么?
就连含笑的东陵玖,此时的表情也有那么些僵硬。
看见那被撩起的帘子放了下来,东陵无锦终于松了口气,拧头一瞧,看见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他憋住气瞪了过去。
那眼神好像在说,本王就是喜欢这样耍你们玩!不行吗?
众人默默移开视线,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想,质王殿下你想怎样玩都行!我们难道敢忤逆吗?
“皇叔的说辞当真丰富,侄儿都不清楚皇叔哪句是真哪句是开玩笑呢!”
第二百二十一二章 祝你们百年好合
东陵玖很快恢复过来,展开笑颜,恍若争着含苞开放的花朵,颜值高,怎样笑都好看。
东陵无锦扇扇子的动作缓了下来,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转眸与东陵玖对视。
四目相对,一瞬间刀光剑影,风沙四起,暗自较量谁也不甘输。
第二百一十一章
“皇侄儿也与皇叔较真?你刚说要敬重长辈,若说长辈,本王才是皇侄儿你真正的长辈!长辈说句话,皇侄儿也要来较真?这般不给本王面子?”
东陵玖笑:“皇叔,本王是该敬重您,但是尊老爱幼呢,皇叔就不该爱幼?本王的确是不怎么喜欢坐马车的……”
凰殇昔面色阴沉,心底奔那个溃,东陵玖,爱幼?哪个幼?你幼?你脸皮不要太厚啊……
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眯眼对视,眸光交集之处火花四溅,气场强大。
“过来。”这句话是对凰殇昔说的,声线阴郁低沉,夹带着几丝寒意。
显然,马车里那个高贵的男人不耐烦了。
本还在较量的两个男人一怔,脸色旋即有些难看,当然,两人脸色难看是存在不同原因的。
凰殇昔淡淡地往东陵无锦和东陵玖身上瞄了瞄,为了她还能安全回宫,她很识趣地拔腿往东陵梵湮的马车而去。
在经过东陵玖身边时,那双姣好的凤眸带着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步伐不停。
妽岚很识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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