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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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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难保她不是在逢场作戏,演给他看,模糊他的视觉。
而佟盺怡,多年夫妻他从没见过她在哪方面做作,而且现在伤者是她,她说的话占有绝对的分量,她从醒来就把矛盾直指凰殇昔,硬咬定是凰殇昔要害她。
但是先前七王府一事,就连他亲皇兄都说是佟盺怡所为,这让他不得不重新了解他的王妃。
唉……他就是讨厌朝廷的明争暗斗,所以才去做个闲散王爷,他就连权斗都厌恶,更别说女人间阴谋诡计了。
可偏偏,这种明争暗斗就是扯到他身上了。
他无奈地揉揉眉心,唉……头疼!
东陵玖悠哉悠哉地伸着腿,饶有兴趣地看戏。
而夏侯亦,那副平淡若水的模样由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看着东陵落苦恼无奈的神色,凰殇昔容颜浮现似笑非笑,意味不明道:“昨夜,不知是哪位太医还有空为七王妃诊治拔箭的?”
东陵落脸色一变,佟盺怡小脸也有些诡异的变化。
“皇嫂是什么意思?”东陵落没了之前的温润儒雅之意。
凰殇昔唇边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答,像是喃喃自语。
“没道理啊,昨晚皇上明明就是给所有随行太医都派任务了才对啊,难不成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御医违抗皇上的旨意,跑去给七王妃拔箭了?”
凰殇昔昨夜痛得死去活来的,起先是不知道所有随行御医都去给她炼药了,是她方才回客房洗漱的时候妽岚禀告她的。
佟盺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导致她现下的面庞很扭曲!很搞笑!
东陵落也微微沉下了脸,并不明显,“皇嫂的意思是,皇上昨夜是故意为之?”
凰殇昔笑着耸肩,“本宫也不清楚,但是本宫若是知道昨夜七王妃要忙着拔箭,本宫定然不会让所有御医在一个时辰后就闲下来!”
这下,佟盺怡的脸色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但相对佟盺怡,东陵落出却奇地平静了下来。
若是他方才没有听错的话,凰殇昔是在透露给他一个信息。
本宫若是知道昨夜七王妃要忙着拔箭,本宫定然不会让所有御医在一个时辰后就闲下来!
这话虽说得猖狂、目中无人,挑衅意味十足,能让人无比忿恚,但是若仔细回味一下,就能发现,她其实只是想说,她并不知道佟盺怡要拔箭。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佟盺怡中箭的事情!
那之前为何她又说清楚?这不是两相矛盾?
东陵落沉默了。
其实,完全是东陵落领会错了,凰殇昔的说那话的本意,就是没想到佟盺怡还能活下去。
东陵落不说话了,凰殇昔微微蹙眉,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同时又觉得她貌似在和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在浪费时间。
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和他们周旋下去。
于是,她直点主题:“东陵落,你无非就是怀疑本宫是朝佟盺怡射箭的那人,本宫不妨问问,王爷找到证据了么?”
“本王没还找到……”
东陵落话还未说完,凰殇昔打断,“你在本宫这边找到弓了么?佟盺怡中箭深,必定是远距离射,敢问七王爷何时知道本宫会箭术?当然,你也可以说本宫是聘请他人的。”
“本王……”东陵落又想说,凰殇昔再次打断。
“最后一个问题,不知七王爷能否答得出来。”
凰殇昔扬眉,凤眸眯起,继续道。
“本宫若是想杀佟盺怡,那佟盺怡为何现在还能活生生的?若说本宫想给她一个教训或者什么,或者猛然醒悟不能杀她,所以射偏一点,那本宫会这么傻经过那里,让她看到是本宫动的手?还大大方方向七王爷你承认了?七王爷难道就觉得本宫脑子是这么迟钝的吗?”
“她有个手握锐兵的表兄,有个尚书老爹,本宫若是行弑她被查到了,本宫会有什么好处?恰恰是白害而无一利,她不像本宫,任何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本宫尸体的凶手!”
东陵落哑然,被凰殇昔驳得哑口无言。
确实,凰殇昔说得每句话都十分圆润,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而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佟盺怡就一口咬定是凰殇昔,的确让人起疑。
现在凰殇昔这番话,让佟盺怡之前说的全部都苍白了。
佟盺怡本来还能继续装可怜,一把一把地抹眼泪,这下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动作都做不下去了。
该死的贱人,满嘴歪理!
凰殇昔冷哼了声,没等在场任何人说话,猛然起身朝东陵落走过去,带着嘲讽的口吻直指东陵落。
“七王爷,七王妃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本宫是不是该说你夫妻俩情深义重,相互信任的程度无人能比?”
话音刚落,凰殇昔脚步倏然转了方向,朝着门口而去,嗤笑道:“若昨晚没有皇上,本宫那时会痛到何种程度,如今能不能站在这,两位王爷可知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梅妃派人来找奴婢了……
余音还停留在房间内,但说话那人已经离去。
从头至尾都是邪妄地支着脸,摆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的东陵玖,顷刻眸子忽地暗沉了下来。
盯着凰殇昔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东陵落脸上没有察觉到因凰殇昔笑话他不满,或者说他没时间去不满这个。
因为凰殇昔最后一句话更能让他注意,痛?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目露担忧之色。
而一直存在感超低的夏侯亦,抿着唇,就静静地坐着。
天边的太阳渐渐升高,凰殇昔出来后,就回到自己的客房,吩咐妽岚把早膳端来。
凰殇昔拿起碗刚想用膳,忽然想起什么,就定住了,盯着手中的素粥,凤眸微微凝住。
昨夜她被佟盺怡下毒,让她疼得丢了半条命,佟盺怡若要下毒,只能在饭菜里,她没记错的话,她只在客房这里用过膳。
凤眸眯起,眼底溢满郁气,她放下碗,淡淡道:“妽岚,昨夜你端来的饭菜,谁做的?又经谁之手?”
妽岚低眉,公式化地答:“每日膳房都会煮好各各客房的膳食,至于具体是谁做的,奴婢不知,奴婢拿了饭菜,便送到娘娘这,途中无经其他人之手。”
凰殇昔淡淡颦眉,斜眼看向妽岚,“也就是说,送来本宫这一直都是你在拿着?出问题了也有可能是你做的手脚?”
妽岚立刻跪了下来,脸上并无焦急或者异样,依旧静若止水,“娘娘明察,奴婢绝无害娘娘之心。”
凰殇昔邪肆勾唇,“银针拿来。”
妽岚踌躇片刻,站起去拿银针,本想亲自为凰殇昔验食,想了下,还是银针交给了凰殇昔。
凰殇昔接过,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妽岚,便亲自去验,每碟菜她都验得极认真,都要扎几针确认无事才去另一碟。
直到都验完,银针针尖并无异样,凰殇昔这才放好银针,开始用膳。
每日过着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当真很累啊……
凰殇昔暗暗摇头,心知若想逃离这种整日水深火热的生活,怕是得离开皇宫,而离开皇后,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亦如宫门,再想出去,难比登天了。
好命的话,或许还有出去的机会,不幸运的,只能老死苦井。
一顿早膳就在凰殇昔默默叹息中用完,妽岚收拾好后,便端着碗碟出去了,至于先前妽岚跪下信誓旦旦说与自己无关那事,暂时不了了之。
其实凰殇昔也并不是怀疑妽岚,只是……
凰殇昔的目光转而移到自己的手腕处,被梅妃抓出血的几个指印已经结疤了,只是这样看过去,在本尊这双好看得无与伦比的玉手上,居然带有疤痕,这种违和感……
让人看不顺眼。
这种不顺眼的感觉愈来愈重,凰殇昔实在忍受不了了,干脆拿出自己一件衣裳,用剪刀将衣袖子口剪掉,把剪下来的衣带捆到被梅妃抓伤的手腕。
终于顺眼了。
凰殇昔满意地挑眉,慢慢抬起头来,撞进了一面铜镜里,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脸,凰殇昔深深地凝视,看着看着,她倏尔抿唇嫣然一笑。
那笑,带着丝丝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出去收拾碟碗的妽岚还未回来,倒是一直在照顾琐玥的茗碎敲门进来了。
凰殇昔以为琐玥出了什么事,没等茗碎说话,就急忙站了起来走到门边。
语气掩不住的慌张,“怎么了吗?是不是琐玥出事了?”
“不不不!琐玥姐姐没事”茗碎连忙摆头摇头。
听到这话,凰殇昔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面上的慌张已经消失殆尽,转而化为一脸淡然。
“主子,其实……其实奴婢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您……”犹豫半响,茗碎绞着衣裙,有些怯怯道。
“嗯?”凰殇昔稍稍蹙眉,隐约感觉到不会是一件好事。
茗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跑到门边,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几下,确认没人,随即关上门,又先后跑到房间的窗户旁,又同样朝外张望,最后关上窗。
将所以能把房内房外隔开的都关上后,茗碎才踱步走到凰殇昔跟前静静地站着。
拧眉思考了良久,最后下定决心,像是要拼命般道:“主子,昨晚梅妃派人找奴婢了,那人是她身边的妮儿,她说……”
“嗯?”
“妮儿说,然后奴婢跟着梅妃,能吃好穿好,还能在众多宫婢中处高位,何必要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当个人人可欺,人人不屑的丫头,她说只要奴婢肯效忠梅妃娘娘,梅妃定然不会亏待奴婢的。”
凰殇昔冷冷地勾唇,姣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冷笑,抬眸似笑非笑地睨向茗碎,等着她继续。
茗碎说到这,顿住了,浓眉拧得更紧,好似很苦恼的样子。
“主子,妮儿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拉拢奴婢,这点奴婢没道理看不出来,而且,奴婢也大概知道梅妃为何会注意起奴婢这个小小的宫女。”
“是么?”凰殇昔声线平静。
“奴婢看出了,她们应该是见奴婢擅作主张把娘娘的洗脸盆扔了,所以打着把奴婢收为己用,让娘娘的身边人来潜伏害娘娘这样的心思,
娘娘,不知你发现了没,在凤鸾宫里,娘娘的洗脸盆被人做了手脚,奴婢担心娘娘被人算计,才自作主张给扔了……”
说到最后,茗碎心知自己自以为是,没有禀告娘娘,因此所说的声音也给将了下来。
一副耸拉着耳朵认错的模样。
“还好你还懂得向本宫汇报,这件事,你的确做得不好,毕竟打草惊蛇了。”凰殇昔叹笑,没说什么责备的话。
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眼底迅速隐匿起了什么。
“是,奴婢知错了,奴婢敢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茗碎立刻保证,就差没三指起誓了。
凰殇昔失笑,点了点头。
“那娘娘,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梅妃虽然身份高贵,但是琐玥姐姐曾说过,不能背叛主子,所以这辈子,奴婢和琐玥姐姐都只效忠主子,绝不会违抗主子的命令,更不会陷主子于不义!”
茗碎眼中闪着耀眼而坚定的光芒。
凰殇昔心口某处被软化,她敛眉,给了茗碎一个安心的笑,“放心,茗碎忠心与本宫,本宫定不会亏待你,你是怎么回答那侍婢的?”
“奴婢只说,奴婢需要考虑一下。”
凰殇昔唇角渗出一个晦暗不明的冷意,“很好,以后再见到那侍婢你就躲着她,尽量在房间里别出来,这件事,就交给本宫。”
“可是娘娘,奴婢担心她收不了奴婢,会找其他人……”茗碎目露担忧之色。
“那也得看别人答不答应……”
茗碎咬了咬唇,又道:“主子,妮儿还说,奴婢识相的话最好就是答应了,不然她们家主子若是生起气来,奴婢会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主子,您可得快些处理好,因为奴婢不想离开娘娘,琐玥姐姐还得奴婢照顾呢,奴婢还等着琐玥姐姐清醒过来和奴婢团聚呢!”
凰殇昔的眸子沉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她忽然想起,当日琐玥背着她去御花园,后来失踪了。
她现在觉得,梅妃估计是想收买她身边的琐玥,琐玥抵死不从,才会被梅妃命人去糟蹋琐玥,导致她现下这般的模样的!
“放心好了,梅妃不会有出手的机会,有些帐,是该找她算算了。”凰殇昔晦暗的凤眸,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以及渗人的力气。
她当时没能力护住琐玥,琐玥的亲妹妹,她不会重蹈覆辙,茗碎,绝不会有事!
这两日,该给梅妃找些乐子玩玩了,回到宫后,她会再给梅妃尝尝,当日琐玥的绝望……
许是凰殇昔阴沉冷然的神色,那宛若清澈河水般泛着寒意凤眸中的幽森,给了茗碎足够的信任,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段时间好好陪着琐玥,本宫会让风赧保护你们,记住,千万别乱跑。”凰殇昔重复提醒。
听到风赧的名讳,茗碎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脸,含羞地点头。
她这段时间总是能风赧碰面,小女儿家的仪态,真是越做越拿手了。
看着茗碎明显芳心暗许的模样,凰殇昔只能轻叹一声,她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别人的感情,她不好介入,毕竟感情这事,谁也拿不准,强迫不来,谁也没资格去插手别人的感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几个多制造机会,最后默默地看着谁夺魁。
“啊对了!主子,方才光顾着说梅妃那件事,倒是忘记了另一件大事,刚才风侍卫让奴婢过来告诉主子一声,待会儿还要去一趟神庙内的主庙,随行的文武百官与皇室之人都得去的。”
茗碎猛地一拍额头,光顾着思春,这才想起差点误了大事。
“可知是什么大事?”
凰殇昔暗暗为茗碎加油打气,同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风赧这分明就是故意调来茗碎的,这丫头居然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茗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奴婢不太清楚,但据说是件大事,所有人都不能缺席的,娘娘您还是快些去吧。”
凰殇昔颔首,没再说什么就直接去了。
屋外,花儿开得更茂盛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时候让本宫看着很顺眼
神庙主庙,不似普通寺庙的主庙。
虽说是寺庙,其实不然。
主庙并非建在寺里,而是寺外不远的住有许多上层人物的地方,主要目的是想多筹集银子。
这里的装饰华美而不庸俗,精致让人耳目一新而不大众化。
整间庙堂都是以木为材料,十分节俭,唯一贵重的,只有里面以沉香木为底的座椅,在整体来看,脱俗,端庄。
主庙内安置着十几大张的沉香木桌,每张木桌都摆放着两张沉香木椅。
各位随行文武官陆续落座,在位人的每张桌上都摆放好了素食,只等某些权贵位高的人落座后,便可动筷子了。
东陵玖、东陵落和佟盺怡先后上座,即使佟盺怡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但却不能缺席,加之,佟盺怡执意要来,东陵落无可奈何,只能带她也来。
由于茗碎将事情告知拖沓了,凰殇昔本就耗费了不少时间,如今又拖了,因此她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到场了。
除了……从来喜欢最后出场……哦不对,是试过唯一一次候人的东陵梵湮。
凰殇昔目不斜视,带着茗碎走上最上座。
即使自己这个皇后的地位有多不堪,有多卑微也罢,她始终是龙鳞皇朝的一国之母,背地里人人都可以肆意暗算暗杀她,但是明面上,该做的礼仪都是不能缺的。
随行官员纷纷起立,一致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某些权位高的人,譬如夏侯亦侯爷,东陵玖东陵落等则是微微颔首,抱拳,各自礼唤了声。
就连佟盺怡,也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礼候。
凰殇昔扬唇敛眉,还礼后便坐上了属于她的位置,寺里的人为她上了素食,她不语。
目中,还隐约带着一股不知名的冷意。
只因,下方有几名大臣在底下窃窃私语,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但是凰殇昔敢肯定,绝对不会是对她的好话。
东陵落坐在凰殇昔的下桌,因为先前怀疑凰殇昔的事情,让他现下还有些不敢面对凰殇昔,只好面对着手中的茶水,沉默不语。
而东陵玖,由始至终都是勾着唇,目光戏谑地玩弄手中的茶杯,直到凰殇昔到来,他才扬唇稍稍移开了视线。
却,只是片刻。
至于夏侯亦,脸色淡然,指尖轻轻地敲响了沉香木桌。
哪怕是细微的声音,在这略显清静的主庙房内,让多数人都能听入耳内。
只是,某些人在他每敲一下的时候,心,跟着松了,也有些人,是紧了起开……
而佟盺怡倒是什么也没做,安安分分地靠着东陵落。
很快,那低声交流的几人中,一名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负手身后,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看向凰殇昔,略带严肃道。
“娘娘,不是微臣指责您的不是,你虽贵为皇后,但是你不该起表率作用早些到场?就连梅妃都早早到场了,你居然还是最晚来的!”
这名男人说得有些放肆,却也粗中有细。
倘若他所针对的人不是凰殇昔,他也不至于说得这么大胆,矛头直指对方,但是,谁让凰殇昔无权无势无背景?
还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
从他故意贬低凰殇昔,故意抬高某个人的身价,不难听出,他是梅妃一边的人。
凰殇昔好整以暇地靠到椅背上,姣好的凤眸透着一股凛冽的郁气,他冷冷地掀唇。
浅浅道:“你不是指责了么?”
那中年男人嘴角一抽,似是没想到凰殇昔会抓住他这字眼来拐弯抹角地骂他。
“还有,本宫不是最迟来的那人,你看,皇上不是还没来么?”凰殇昔似笑非笑地巡视了下四周。
果然,没看见东陵梵湮的人影,估计是又要高调点出场了。
那中年男人眼角也跟着一抽了,他说凰殇昔最迟来,是指女眷中她来得最迟,这摆明的事儿了,这女人还把直的说成歪了?
中年男人正要说,你一个女人怎能和皇上比?
门外便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随后便由一道低醇磁性的声线溢满主庙房。
“朕确实是最迟来的。”
话音未落,东陵梵湮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睨向主位桌的那小女人,魅眸沉暗了几分。
这口吻不是问话,而是淡淡地述着一句话。
声音并无异样,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但是能随从东陵梵湮来神庙的大臣们,基本都是在朝廷做了有段时间,对东陵梵湮的脾性也是能摸清一点儿。
从这语气中,隐隐能听出东陵梵湮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东陵梵湮那话一出,中年男人当即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一旁细心观察着四下情况的梅妃,留恋地看了会儿东陵梵湮高贵的身影,又扫了眼中年男人以及自己的父亲,随后将目光搁到凰殇昔身上。
一个阴冷的笑在她唇角扬起。
全场陷入静谧之中,没人敢说话,就连凰殇昔,都是偏着头,俨然一副什么也不想开口的模样。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密长的睫毛掩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之意,转而用冰冷渗骨的冷意取代。
他眉心冷凝,举着优雅的步伐朝主桌而去,银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拂动,划出优美的弧度。
在凰殇昔身侧,他动作自然,翩然落座。
凰殇昔哑然,瞪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身旁的东陵梵湮,玉眉倒竖!
什么情况?东陵梵湮为什么会坐到她这边?
其实她一时间忘记了,主桌之位,除了最高掌权者,还能有谁有资本坐上去?
而她会上来,是因为只有这张桌子没有人,其他的,不是都坐满了就是肚子占有一桌。
对于她的瞪时,东陵梵湮无视,唇瓣略微上扬,依旧勾勒出那个讥讽十足的弧度,让人看着极不顺服。
他随意扫了眼在场的人,目光在仍旧站着的中年男人身上顿了下,随后收回,好整以暇地执起空杯,在指间来回转动着。
另一只手,取代了夏侯亦早已停下来的敲击声,但相比夏侯亦随着心意地轻敲,东陵梵湮显得颇有章法。
但是没多久,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变为有一下没一下。
“怎么?朕迟来,你们很不满?”
东陵梵湮与凰殇昔一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将一种睥睨蝼蚁的姿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这下,凰殇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东陵梵湮为何会坐到她旁边的原因,不禁皱了皱鼻子,有些懊恼。
中年男人现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李将军,毕竟,是他让自己找皇后麻烦的。
李将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最后看了看凰殇昔,意示他禀报东陵梵湮,是凰殇昔说的那话,反正事实也就是凰殇昔说的。
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了,如果他告知东陵梵湮是凰殇昔说的,凰殇昔肯定会说是自己说她的不是,她实话实说罢了。
届时,被扯下水的可就是他了!
蓦地,中年男人瞬间觉得自己找麻烦找得不是时候,怎么偏偏他才说了一句话,又偏的甚至凰殇昔说出那话之后,东陵梵湮就给进来了呢?
“皇上,您别生气嘛,皇后应该不小心说错了话,臣妾觉得皇后不会那么认为的,皇上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皇后计较,皇后,你该请罪呢!”
梅妃坐在轮椅上,露出一个自我良好的笑容,解释道,顺道告诉东陵梵湮,那句话是凰殇昔说出来的,陛下若是不悦的,随时便可惩罚那个贱人了。
而后面的话,梅妃则是幸灾乐祸,满脸得意地瞪向了凰殇昔。
“朕有让你说话?”磁性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凉意
东陵梵湮阖眸,幽幽的一句话,让梅妃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表情僵得不能再僵了!
梅妃满脸不可置信,但是说话的是东陵梵湮,她再不甘也只能咽回腹中!
而李将军,也是紧了紧佩剑,浓眉大皱,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凰殇昔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眸中的嗤意一掠而过。
前一秒还在嘚瑟着,后一秒,东陵梵湮那霸气狂妄的话一出,立刻像只小老鼠,哪怕不服气,也不敢说任何一字,这种天地差距,不好受吧,梅妃!
东陵梵湮,你有时候让本宫看着很顺眼。
梅妃不敢吱声,东陵梵湮微眯丹凤眸,托着下巴,勾着一个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斜睨身旁的凰殇昔。
声线带着三分嘲弄七分戏谑,“皇后,怎么?对朕迟来,你似乎很不满意?”
李将军梅妃等人终于松了口,心中不免又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但是那站着的中年男人,却隐隐感到了不安。
凰殇昔挂着标致的淡笑,口吻中隐透着她素来与东陵梵湮交手时的讽刺意味。
“本宫也不过实话实说,皇上大可朝四下看一看,难道皇上觉得,您不是最迟来之人?”
凰殇昔丝毫不惧,眼中带着桀骜。
本宫就是不满意,不行?
7
 第一百九十章 朕喜欢,你能怎样?
东陵梵湮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直视自己眼底的沉意。
“朕是问,皇后不满?”声线阴沉,眸光幽暗了下来。
似乎有什么导火线,被悄悄点燃了……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梅妃,她巴不得凰殇昔说话更冲,东陵梵湮更生气!
东陵梵湮捏着凰殇昔下颔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目中显露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愫。
但是直觉告诉她,她下句话若是说得让他不满意,他极有可能会像当初甩梅妃那样,将她也毫不留情地甩出去!
她抿了抿唇,终于挤不出笑意,即使是虚伪的,也挤不出了。
她冷声道:“臣妾怎敢,只是有人说本宫是来的最迟的,本宫当时未见到皇上,所以就提到了皇上罢了。”
凰殇昔这话一出,东陵梵湮敛眉,似笑非笑的目光就移到了站起来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男人心中一惊,终于明白那股不安不是凭空而来的,现下被东陵梵湮盯着,他背脊骨凉飕飕的!
脑中闪过了祭台上那个文臣的下场,中年男人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要惨了!
他这想法一落下,没有给他思考如何解释的机会,东陵梵湮不负所望地抬起另一只手,蓦然一挥!
那股凛冽而猖狂的白色气刃飞射而出,目标直指中年男人!
风赧脸色大变,却终究无法来得及阻止。
千钧一发,突然,另外两道气流从不同方向袭转而来,与东陵梵湮的气刃互相击碰。
众人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三道气流化为乌有!
索性主庙房够大,东陵梵湮出手不重,才没有将房子给毁了,但是离得近的几张沉香桌椅,却变成了残渣。
中年男人跌坐在原地,脸色惨白。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一阵暗流在他眼底疯狂翻转,漾起一阵阵涟漪,他偏脸望向出手的两人,冠盖京华的容颜覆上了冰霜,目露寒光。
“朕倒想听听,两位的解释。”
这次出手之人,并没有东陵玖。
李将军仓促下跪,他早在他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懊恼无比了,早知道有人会救,他何必出手!
“陛下,臣没有冒犯之意,臣只是觉得陈大人多年来为我龙鳞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不敬之罪,罪不至死!”
东陵梵湮虽没有出重手,但是他方才的内力对于一个分毫不识武功的人来说,足以致命!
“所以未经朕的同意就对朕出手了?”
“臣绝无谋害皇上之心!”
李将军心中大惊,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东陵梵湮那双诡谲慵懒的眼眸。
“有谁看到李将军对朕出手了?”
东陵梵湮似乎并没有将李将军的话听进内耳,懒懒地挑眉,问道。
“本宫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凰殇昔第一个站起来,带着雅致经典的笑。
梅妃立刻瞪向了凰殇昔,似乎已经忘记了东陵梵湮在凰殇昔身旁,就那样旁若无人地瞪着!
就连李将军,也不由得瞪了过去,一连好几个眼神都瞪向了她。
凰殇昔挑眉淡然,对这些瞪视都彻头彻尾地无视了。
既然都想着害她,难不成还指望她会帮他们?
别开玩笑了。
敢坑害她?她就敢第一个站起来玩他们!
“臣看到了……”
“臣也看到了……”
“……”
凰殇昔表明立场后,此起彼伏的声音也响起,只剩少数人是什么也没说,有的不敢出声,有的保持中立。
东陵梵湮姣好的黑眸睨了凰殇昔片刻,勾唇懒散地抬起下颔,问:“李将军,可还有话说?”
李将军满头大汗地跪着,看向自己的女儿梅妃,想让她想想法子,毕竟谋害皇帝的罪名,不是一般的重啊,极有可能会满门抄斩的!
梅妃也是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到什么办法,唯一的法子就是……
她倏然抬头,正想喊东陵梵湮,但余光瞄到凰殇昔偏脸扫来的的啦眼神以及她唇角似有若无的深意时,忽然不敢确定了。
脑中掠过了那时在凤鸾宫,自己因为想靠近东陵梵湮,而导致现下六根肋骨被摔断……
梅妃噤声,那颗本想和东陵梵湮说自己的爹爹会投靠到他阵营的心蓦然退却了,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谁还会在乎她爹爹站到哪?
可是若不求东陵梵湮,那就没办法了啊,揽下了这大罪,不死也一身残啊!
主庙房内一阵静谧,谁也清楚在这个水深火热的时候开口就是自揽麻烦,惹火烧身!
当事人李将军的缄默,无疑让东陵梵湮一派的臣子都在心里暗自高兴着。
“既然李将军无话可说,这罪,李将军可就背定了。”东陵梵湮游刃有余道。
“念在李将军为两朝元老,尽心尽力为我龙鳞,朕这次便不追究,但……”
东陵梵湮忽然顿了下来,本因他这句话的而有了稍微放松的李将军和梅妃二人,那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不成方圆,李将军既然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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