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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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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得沉,所有的思绪完全一起飞舞,她理得正顺,浑然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她看了看四周,正想转身往回走,可是……她蓦地脸色一变!
凰殇昔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间争先恐后地冒出,她脸色都逐渐褪成苍白。
肚子的绞痛令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捂着肚子的手变成了拧自己腹部的肉,甚至都感觉不到她自己拧得到底有多狠。
“你也有今天啊,凰殇昔!”
耳边传来某个女人得意张狂的声音。
凰殇昔疼得听觉都模糊了,分不清是属于谁的音色,她微微抬头,想看清楚来者。
怎知她还没看清,对方忽然出手,一张不知什么的砸到她脸上,随后脸上一暖,一股力道将她的头往地下按。
“唔——”
后脑被狠狠撞到了地面,凰殇昔禁不住发出一声,但一张脸被人捂按得死紧,别说能出声了,呼吸都无法进行,来者的意图很明显是想将她闷死!
凰殇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正要将其甩出去,但是腹部传来的绞痛又让她的动作缓了下来,最后变成什么力气也不剩!
对方的力道一再加重,凰殇昔心知如果再不反抗极有可能会死在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人的手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体内一股浑然天成的暖流疯狂蹿了起来,流经她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停缓在她的腹部,为她减轻了疼痛。
凰殇昔突然收腿,朝压着自己,恨不得闷死她的那人猛地踹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气,她只听见一道尖锐的尖叫声,随后压着自己的人被她甩出了好几米远!
凰殇昔立刻一手捂着肚子,扯开盖在脸上的面巾后,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望被她踹开的人看去,对方也正好以同样的姿势艰难起身。
四目相对,凰殇昔率先嘲讽出声。
“佟盺怡,以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还妄想将本宫捂死?你没被本宫踹得一命呜呼已经很了不起了!”
佟盺怡怒目圆睁,正要张嘴骂过去,喉咙那一阵腥味涌上口中,殷红色的液体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结果,凰殇昔笑得更轻蔑了。
她冷嗤:“佟盺怡,你没死成吧?”
“就这么死了,那就太便宜你了。”
“贱人!本妃怎会先你一步走?你嚣张不了多久的!”佟盺怡忍住再次吐血的冲动,瞪着凰殇昔回骂过去。
凰殇昔不以为然,只是不住地讽笑,笑佟盺怡的不自量力,突然,她的笑僵住了,眉心隐约看见了折痕,拧着腹部的手又开始重新用力了。
佟盺怡本是被凰殇昔的笑气得脸红脖子粗,都要眼睛冒火,但此时瞧到凰殇昔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她脸上的阴云一下子散开。
现在笑得放肆的人换成了佟盺怡,“怎么样?本妃下的毒,痛不痛啊?哎哟,瞧你那样子,怎么可能不痛!哈哈哈!”
佟盺怡笑得肆然,捂着被凰殇昔踢得生疼的腹部,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那神色,宛若胜利者在蔑视着一个失败者,一种看蝼蚁的神情。
凰殇昔咬唇,顶着苍白的脸色硬是站了起来,要输,她也绝不会在视觉上气质上输给佟盺怡!
她眉宇间难掩痛苦之色,却还要倔强地与佟盺怡平视,唇角勾起似有如无的弧度,嗤笑又挑衅道:“哪怕本宫现在被你下毒,你也不是本宫的对手,你信不信?”
佟盺怡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阴阴道:“凰殇昔,你以为本宫这次还会像上次那样吗?没有做好必取你命的准备,本妃又怎会冒然出现?本妃只不过失手一次,你还真当本妃不如你?”
佟盺怡眼底闪过一抹极深的杀意,阴鸷的双眸死死地瞪着凰殇昔,忽然,手一抬。
凰殇昔凤眸微微一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越过她往其身后看去,果然看到在屋顶上正站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中正拿着弓箭。
箭,指向她胸口!
佟盺怡一只手落下。
下一秒,那把箭如脱缰的马一般飞射而来,势如破竹!
凰殇昔眸光一凛,唇角忽然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目光落到了离她不远的那笑得阴险解恨的佟盺怡脸上。
那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浓了。
电光火石之间,凰殇昔猛地朝佟盺怡撞去,许是没料到凰殇昔居然还有力气朝自己靠来,佟盺怡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凰殇昔突然的爆发力撞击她,不知还夹带着什么因素,佟盺怡被她猛烈地撞得往后扑飞而去!
那把凛冽地飞射而来,正对凰殇昔胸口的箭,成功穿过了佟盺怡的左肩!
两人双双倒地,佟盺怡直到落地那刻,都是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凰殇昔,这瞬间发生的事情,让她都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就被一把箭给穿透了肩膀!
凰殇昔在撞向她的那刻,说了句:别以为本宫会像你那样蠢!
一双怨恨歹毒的眼睛瞪了许久,最后不甘地闭上了。
佟盺怡其实并不是蠢,而是她自大妄为,没有在最后结果出现那时才下定论,以为有夏侯亦帮助,又在现在的情况下,凰殇昔必死无疑。
因此放心大胆地走近凰殇昔,就连凰殇昔还有力气能站起来,也都不放心上。
而凰殇昔之所以会说那句话,有很多因素是想,射不死,就气死佟盺怡。
佟盺怡会有现在的结果,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凰殇昔是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撞过去的,如今到底是因为体力不支,加上疼痛的折磨,让她无法站起身。
也不知凰殇昔是不是太走运了,屋顶上那个黑衣人射了一箭就走人了,也不管被射到的会是谁,反正他是射箭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这让人深深怀疑,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佟盺怡请来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个女人,也会让你如此狼狈
凰殇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想要挣扎着起身,结果腹部的绞痛实在太厉害了,她又重新跌趴回地面……小脸无血色,嘴唇苍白,腹部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凰殇昔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最后只有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趴在地面。
一只手在慢慢收紧……
“呵!”不知过了多久,凰殇昔耳边传来了一声满含讽刺的嗤笑。
凰殇昔面朝地,玉眉不悦地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抬起头,准确的说是痛得没有力气。
耳边清浅的脚步声向她靠近,由远至近,最后停在她不远处。
“真没用。”淡淡的声线中,带着三分讽刺七分轻蔑。
凰殇昔还是没动,只是稍微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身边没有感到杀意,而且说话从来都隐含嘲讽的,甚至还带有轻蔑视一切的意味的那人,除了东陵梵湮,她不觉得还有谁会那么狂妄。
东陵梵湮轻鄙地斜睨瘫在地下,没死也没昏过去的人儿,正想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他忽然皱眉,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不妥。
于是,他换了动作,半蹲下他高贵优雅的身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凰殇昔眯眼凝了他一下,随后神色痛苦地闭上眼,她真心觉得很痛……
似是不满她居然无视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凰殇昔蹙眉,脸色更白更难看了,不难看出她绕在眉心的痛苦之色。
睨着她痛苦苍白的脸色,东陵梵湮的心蓦地惊了一下,眸色倏然暗了暗,如幽谭般深邃暗沉,一望不见底。
狭长魅眸淡瞥了眼一旁不知是死是活的佟盺怡,潋滟的薄唇一勾,一句作死的话从他唇齿间溢出。
“不过一个女人,也会让你弄得如此狼狈,是朕高估你了。”
若是以往,凰殇昔或许还能驳上两句,可现在腹部真是疼得话都说不出了,只能闭着眼睛试图缓解一下。
凰殇昔沉默不语,东陵梵湮眸光迅速冷了下来,周身的寒意袭上,他抿唇冷声问了句,“很痛?”
凰殇昔回答不出,连点一下头的力气都没了,但是那张已经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足以告诉他真相。
“该死!”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东陵梵湮心中腾升怒火,一把将凰殇昔扛了起来,随即听到她细微的闷哼,皱眉,换为打横抱着她。
不用走,直接用轻功离去,而佟盺怡,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等着何时东陵落能发现她……
某间东客房内。
随行御医正为躺在榻上的凰殇昔把脉,眉头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皱起,舒开,再皱起。
好一段儿时间都没有给出结论,半卧在椅上的东陵梵湮,魅眸从御医把脉那刻起就眯了起来,一直没有松开过,眸色幽暗。
又过了好一会儿,御医终于收起手,朝东陵梵湮福身,恭敬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有个大概了的解,但是微臣需要一晚的时间研制解药……”
东陵梵湮慵懒挑眉,冠盖京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隐约能看到,他眉心似乎笼罩着一层深深的不满。
他勾唇冷冷反问:“一晚?”
东陵梵湮虽只清浅地反问了二字,但是作为一名能混在皇宫中的御医,自然是望闻问切手到擒来,他已经闻到了陛下不豫的味道。
而且做御医多年,以他的东陵梵湮昔日的了解,东陵梵湮这么问他,显然是对这答复不满意!
他擦了擦虚汗,斟酌了一会儿,又道:“微颤能尽力两个时辰赶出来!”
“两个时辰?”东陵梵湮再次懒懒地重复。
丝毫不觉得自己单单重复一次,给这名御医多大的压力!
“一……一个时辰!”御医的表情立刻变得苦逼起来。
皇上啊,真的不能再少了!随行的所有太医都赶过来帮微臣一同研制才能缩到一个时辰啊!再缩的话,微臣就是升天了也做不到啊!
皇上,你发发慈悲……少了那么多时间您还不满意?
东陵梵湮终于掀了掀眼皮,懒散地往榻上睨去,在看到凰殇昔那张惨白的脸色以及几乎因痛缩成一团的身子,眉心稍稍往内聚拢了几毫,很明显,他依旧不满意。
“一个时辰?”声线带着勾人的磁性,却让人无端胆寒。
“皇上啊,一个时辰已经是微臣最快的速度了,再快的话微臣也研制不出啊!”御医几乎要被东陵梵湮吓哭了!
陛下……您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要不您来试试!
殊不知,对于御医那近乎奔溃的心里,东陵梵湮轻描淡写地答:“无用之人,朕留来何用?”
东陵梵湮虽然半阖眸子,视线没有放到他身上,但是东陵梵湮在说完最后一字的时候,身上散发的冷意以及刺骨的杀气,让他清楚地知道,东陵梵湮升起了杀念!
再加上往日东陵梵湮若要杀一个人,完全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身处高位的大臣都可以眼也不眨地杀了,他不过区区一个御医!
而且加上今日传闻祭台一事,没有人敢怀疑东陵梵湮是在开玩笑!
风赧也有些同情地瞥了眼御医。
但是,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他只能同情一下。
御医身子哆嗦了下,下一秒直接跪到东陵梵湮面前,一个头比一个头响亮地叩着。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微……微臣,微臣可以开些镇痛药给娘娘缓解一下痛楚,药效能一直维持到微臣将药炼制出来!”
东陵梵湮没有答复,客房一下子变得幽森冷然极了,御医都能到自己那快速的心跳声了!
东陵梵湮静默了半响,随后起身走到榻边,凝视着凰殇昔,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上遍布阴霾,许久后,他才淡淡地“嗯”了声。
“是!微臣立刻就去!”御医软软地跌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吓得收缩了不少,幸好幸好,老命还在!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那架势,分明是逃命的慌张背影!
“属下去为娘娘拿镇痛药!”
风赧禀报一声,也没等东陵梵湮说什么,就出去了,顺道还将门带上。
因为他知道,他说了之后等不等是没关系的,因为陛下在那情况下大抵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了。
东陵梵湮一直站在榻边沉着眸子深视凰殇昔,良久,他倏然坐了下来,伸臂将凰殇昔抱在了怀里,眼中闪过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他低头,沉声问道:“很痛?”
凰殇昔与先前一般,痛得说不出话,只依稀能发出一个“嗯”的轻音。
似乎能觉得自己靠得地方有些冰冷,她有点儿受不了,凰殇昔眉心蹙得更紧,轻摆弄着脸想要逃脱东陵梵湮的怀里。
东陵梵湮魅眸闪烁了下,眼底看不出的暗沉,他伸出大掌扶住她后脑勺,轻轻将她的脸按到自己胸口。
凰殇昔的身子颤了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冷的,她微微挣扎想要退出来,可是力道终归是不够的。
东陵梵湮双臂收紧,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脸贴上她的发。
“别动。”
不知是他这句话起了作用亦或是她疼得真的不能再动了,反正她最后是安静地被他搂着。
东陵梵湮低脸朝她看去,她那让人看了都心疼的如雪般苍白无力的脸色令他心间蓦然一紧,惊艳绝伦的容颜上,阴霾之上再度覆上了冰霜。
他沉着脸,潋滟的薄唇抿得死紧,两条硕臂搂着她,一股暖流从他手心而出,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流经她身上的每一处,最后凝聚在她所煎熬的腹部,为她化解痛楚。
凰殇昔一直紧锁的玉眉终是一点一点舒开,显而易见,东陵梵湮用内力的确能为她解痛。
只是她感到舒服的同时,也感觉都了她所被人搂进的那个怀里,愈来愈冰冷了!
东陵梵湮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更为冷峻了,而冷冽之中有透着一股虚弱,他抿唇,什么也没说。
当风赧敲门重新进来客房的时候,就是看到东陵梵湮搂着凰殇昔,将脸埋入她脖间的温馨又令人羡慕的场景。
脸上飞速升起了几抹红晕,他尴尬地移开视线,正要退出去,东陵梵湮骤然抬起脸,沉眸睨向风赧。
“药拿来。”意简言赅。
风赧红着脸别扭地走了过去,将盆上的药呈上,当他仔细感受下他才知道,四下的温度有多冰冷!
他诧异抬眸,惊诧地问:“陛下,您又用内力了?”
迎来的,是东陵梵湮的一记冷眼以及冰冷透骨的眼神,风赧立刻住嘴,但眼中不掩担忧之色。
东陵梵湮拿起药瓶子,正要给她用,手伸了一半,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低醇的声线传来,“怎么用?”
风赧低下来,静默几秒他才答,声音中能听出他的不自然,“御医说,在体外上药便可!”
东陵梵湮淡淡挑眉,“出去。”
“……”风赧本不太想出去,毕竟东陵梵湮现下的情况也还不到哪去,他是真担心。
但是转眸想了想,觉得皇上给皇后上药,他一个大男人在场的确不合适。
别先说男女授受不亲,单说陛下过于强势,占有欲太强,又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睡了朕一晚的床,不用计?
听佟盺怡无事,东陵落松了口气。
语气温润,道:“那边好,太医,王妃什么时候能醒来?本王有什么要注意的?”
太医有福了福身子,恭敬有礼道。
“禀王爷,王妃两个时辰后便会醒来,但王妃虽然性命无忧,可是这一箭射得深,都穿过了她左肩,没有大半个月是不能恢复过来的,请王爷注意,别让王妃碰到伤口,更不能沾到水,不出意外,一个月后便可恢复八成,两三个月后基本痊愈。”
东陵落道:“好,本王会注意的!你先回去吧……”
东陵玖沉默不语,一直扬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神时不时瞟去佟盺怡的方向,每次看过去的眼神,都带有晦暗的颜色。
佟盺怡这边过得不好,凰殇昔那边同样好不了哪去,不过不好的人不是凰殇昔,而是东陵梵湮。
他一整晚都寒毒侵体,由外到内全都是冰冷的,寒气围绕着他,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幸好怀里还有一块“暖玉”,寒冬中给予他一丝暖意。
但可怜了凰殇昔了,整晚都窝在一块冰里,那冷气都是穿过她的衣服直接接触她的肌肤的!
于是,两个人几乎是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凰殇昔终于忍不住挣开了东陵梵湮的双臂,抱着玉臂快速退到一边,与东陵梵湮隔了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她是花了多少毅力才从昨晚熬到了现在。
东陵梵湮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这么冷!
思及此,她禁不住身子又颤了一下,是冷的。
怀中的“暖意”脱离,东陵梵湮不豫,眉心有一层深深的折痕。
狭长的丹凤眸幽幽地睁开,透着刚醒来的迷茫以及自带的凛冽。
他冰冷的视线锁定在角落抱着双臂,猛吸鼻子的凰殇昔身上,冰冷的目光转而化为深邃暗沉。
他一臂撑起自己的身子,他刚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眉心忽然聚得更紧,动作也微微一顿,稍纵即逝,随即撑起了身子。
夹带冰霜的容颜上染着些许不豫的意味,眼神凉凉地睨向凰殇昔,不语,就那样看着她。
“东陵梵湮,为了报答你昨晚救了我,我已经用了整整一晚的时间给你当热水壶用,也够抵了,本宫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人了?”
凰殇昔并没有注意到东陵梵湮的异样,又吸了吸鼻子,才僵硬着语气道。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视线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勾起潋滟的薄唇,唇际渗出一个讥讽嘲弄的笑。
声音如隆冬般透着寒意,“朕以为皇后会说,恶心。”
凰殇昔的脸色一僵,转瞬即逝,其实,经过昨晚一重重事情,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的感觉了,他也是可怜人,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
“本宫可走了?”凰殇昔淡淡道,随即慢慢挪着身子走下床榻。
东陵梵湮只扬着嘲讽的弧度,冷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她双脚就要踏在地面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睡了朕一晚的床,不用计么?”
凰殇昔凤眸冷凝住,她怎么记得昨晚是某个皇帝硬是不让她下床,硬是要搂着她睡的?
她嗤笑一声,“东陵梵湮,你昨晚的记忆哪去了?”
东陵梵湮懒懒地将上身靠到床杆上,声线慵懒带着惑人的意味,“朕想想……好似没丢。”
凰殇昔讽刺上划的唇角更为明显,“既然没丢,皇上倒是好意思说本宫睡你的床,脸皮又哪去了?”
凰殇昔这话说得极为目中无人,若是往常的东陵梵湮,定会挥袖将凰殇昔扫出去,顺带摔断一些骨架给她点教训。
再不然就是轰得她内伤,之前震得她内伤的事情是试过一次的,只是那时东陵梵湮及时用内力给她治疗了下,她倒也无碍,因此也没发觉什么。
反正强势如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在他眼底张狂嚣张目中无人的人。
可顷刻,东陵梵湮居然不怒反笑,今日的太阳大抵是打西边出来了!
“皇后可以过来看看,朕的脸皮还在不在?”他半阖魅眸薄唇潋滟,一副引诱祸害人的神情。
她从来都不会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每次与他讲话都会那么冲,那么桀骜,无妨,他说过,她改不了,便由他来适应她。
“呵呵!”凰殇昔鄙夷地嘲笑地两下,并没有答复。
东陵梵湮半眯黑眸,好整以暇地斜睨凰殇昔的背影,凉凉道:“皇后是不是忘记了,朕有洁癖?”
凰殇昔单挑眉,正想说关她什么事,脑子倏然转了一下,随即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服饰,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昨晚,皇后没有沐浴?”东陵梵湮又风淡云轻地说了下句话。
弦外之音:你说朕一个有高度洁癖的人搂着一个一夜未沐浴的女人直到现在,朕该不用计较?
“皇上难道忘了,是谁在知道本宫没沐浴的情况下不让本宫离开的?”凰殇昔心中纳闷得紧。
怪她咯?
她的错咯?
“朕现在才知道。”东陵梵湮轻描淡写,隐约能感觉到他此时心情并不怎么好,估摸着应该是洁癖升上来的原因。
“本宫也现在才知道!”凰殇昔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话音刚落,凰殇昔也不理会东陵梵湮还会说什么,连忙套上鞋就匆匆忙忙往外冲去。
东陵梵湮抿唇,如黑琉璃般深邃迷人的魅眸在她背阴消失那刻变得深不见底。
淡漠的视线追寻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
他姿势依旧地靠在床杆上,人神共愤的美颜上爬上了阴沉的色彩,冰冰的,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不动,暗沉的目光停在她离开的方向便不再移开了。
他不是不想将凰殇昔留下来,倘若他能动,他定会将凰殇昔抓回来,可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几乎已经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如若不是不想凰殇昔发现,素来睥睨天下的他会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不会以靠在床杆上支撑他的身体。
一直在外守夜的风赧,在凰殇昔走后不久就走了进来,一张万年冰山脸隐约渗出担忧的神色。
“药?”东陵梵湮懒懒掀开眼帘,声线已经没了之前的刚劲有力,而是虚弱极了。
风赧沉着脸将药呈上。
东陵梵湮艰难地接过药服下,脑袋靠到后面的床杆上闭目养神,等着能恢复少许力气。
“让人备水,朕要起来。”
风赧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赞同之意,“陛下!您的寒毒又发作了,您需要静养!”
东陵梵湮没有睁眼,静默,半响后,他坐直了身子,不用再依仗别的物品,黑眸睁开,眼底浮上凛冽以及霸道。
声线带着三分凛然七分不容反抗,“备水。”
“陛下——”
风赧噤声,只因东陵梵湮用一双冷得让他都忍不住颤抖的眼神看着他。
“是。”他不情愿地应了声,随后挪着脚步退了出去。
离开之前,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您的身体关乎整个龙鳞上下,您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我龙鳞的百姓,也想想质王殿下,还有……太后娘娘!”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冷凝。
而神庙的某一处,根本不清楚东陵梵湮因为她而引发寒毒的凰殇昔,正健步如飞地回到自己的客房,一番洗漱后就连忙赶去用膳。
西客房一片安宁,今日的一切与昨日也并无不妥之处,唯有窗外那株说不上名的树,上面的花儿开得更盛更娇人了……
凰殇昔推门进入用膳房,凤眸在看清里面的情景时眯起,脚步也给停住了。
东陵玖支着脸看向她这边,一副不知似笑非笑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东陵落拧着眉,带着探究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起来。
而昨晚被她阴了一把的佟盺怡,正小女儿状地靠着东陵落,一手拽着东陵落的衣袖,神色哀伤,眼泪婆娑!
听到响声后,她转脸看向凰殇昔,脸色骤变,拽着东陵落衣袖的手扯得更紧了,泛白的指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目含恐惧!
就连素来与自己没有交集的夏侯亦,也都在一旁候着,眸光只瞟了她一眼,脸色淡淡。
每个客院都有各自的用膳客房,这些都暂住在南客院的人,现下都一齐来到西客院的用膳之地,来者不善呐!凰殇昔随意扫了眼在场的几人,目光最后定格在东陵玖那张邪肆的脸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凰殇昔投过来的目光,东陵玖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更邪魅。
“本王只是看这么多人都来了,所以也一并来这里蹭蹭早膳,皇后不必这样盯着本王,本王没别的意思!”
凰殇昔似了然地挑了挑眉,随即又将视线放到东陵落和佟盺怡身上,她微微勾唇,抬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她带着一抹似有如无的笑,看着颇易说话,“嗯,六王爷是来蹭饭的,那七王爷和七王妃呢?”
“也是来蹭饭的?”凰殇昔凤眸一凛,冽然的视线扫向了某个人,”亦或是……来警告本宫?”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这种违和感……让人看不顺眼
凰殇昔一步步朝两人靠近,佟盺怡立马站了起来,扯着东陵落的袖子往后缩去,东陵落也被迫站了起来,将佟盺怡护在了身后。
凰殇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佟盺怡,装模作样什么呢?当本宫是瞎子?看不到你那么明显的杀意?
东陵落伸手握住了佟盺怡紧攥自己衣袖的手,温润的眸子对上凰殇昔,淡然一笑。
“皇嫂,臣弟只是过来问皇嫂一些问题,问完便会回去的。”
这么大阵仗过来,她早就猜到了,凰殇昔似笑非笑。
“是么?七王爷想问什么,本宫定然知而必言。”
“皇嫂请坐。”东陵落笑,有礼貌道。
凰殇昔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落开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唇角的弧度不减,静等东陵落接下来的话。
“不知皇嫂昨晚是否出去过?”东陵落轻声问道。
凰殇昔点头,幽幽的目光瞟向躲在东陵落身后的佟盺怡。
这女人,命大不死,肯定恨不得把她撕碎,将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了吧?呵!幼稚的把戏。
“臣弟想问,皇嫂昨夜去哪了?”
“本宫去哪了本宫有必要向你禀报本宫的行踪么?七王爷?”凰殇昔的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冷凝。
东陵落也似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他连忙道歉,“对不起皇嫂,臣弟不是那个意思,臣弟并无质问皇嫂之意,是臣弟说错话,皇嫂请海涵!”
凰殇昔冷笑,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直接把话搁明了,“七王爷无非想问本宫昨夜是否有见过七王妃,不错,本宫昨夜的确有见过七王妃,而且王爷是在哪发现七王妃的,本宫便是在哪看见她的,还有问题?”
东陵落的眉皱了起来,“皇嫂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嫂清楚昕怡中箭了?”
凰殇昔邪邪勾唇,挑了下眉梢算作回答。
东陵落会意,又道:“臣弟再问一句,既然皇嫂知道昕怡受伤了,为何不带她回去而是将她仍在那边不管不问?”
东陵落并没有质问是不是凰殇昔对佟盺怡动的手,他心底就是不想承认凰殇昔会命人射箭向佟盺怡。
反正,心理作祟吧!
凰殇昔冷笑,嗤道:“救她?就她也需要本宫救么?她什么资格能让本宫救?”
佟盺怡因为凰殇昔的话“害怕”地颤了下手臂,自然就扯了下东陵落,东陵落转头看向她。
她咬着下唇强忍眼泪的小表情,让看者都心生怜悯。
凰殇昔那话,说得也的确太过强势狂妄了。
东陵落无奈轻叹,安抚地拍了拍佟盺怡的手背,转而问向凰殇昔,“皇嫂,昕怡是你的弟妹……”
“哦,原来七王妃是本宫的弟妹呢……七王爷也知道呀?”凰殇昔在心里大大冷笑了一番,诡谲的弧度让人不禁皱眉。
真是笑话,弟妹?佟盺怡当真把她当皇嫂看了?
东陵落听后,有些动摇了,正想回头问一下佟盺怡。
“皇嫂,昕怡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你饶过昕怡……求求你……”佟盺怡泪眼汪汪地从东陵落身后探出脑袋,先一步咽呜道。
佟盺怡用词把握得极好,没有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但是却说出令人能一路寻思下去的耐人寻味的话。
在说话期间,佟盺怡眼底掠过一抹浓烈的阴鸷以及戾气,但东陵落在她身前,因此并未能看到,但凰殇昔与她对视,看得是清清楚楚!
“哦?原来七王妃你知错了。”凰殇昔阴阳怪气地接过佟盺怡的话。
佟盺怡被她这话给弄愣了。
她的意思明明就是想告诉在场的人,凰殇昔是害她中箭的主谋,但是该说话的人没说,不该说话的人却开口了。
还是回了个让人都不知如何回复的话,她应该说什么?
凰殇昔波澜不惊的绝美容颜之上,那笑,如鬼魅般阴冷,而东陵落则是又稍稍皱眉。
他低眉,理理脑中的思绪以及东陵玖提供的信息,到底是谁在演戏,他暂时还没看得出来,凰殇昔那样直言不讳,显然是没将这事放在眼里。
但是难保她不是在逢场作戏,演给他看,模糊他的视觉。
而佟盺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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