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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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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起步跟上,连一个眼神都没往东陵梵湮那里瞟去,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寝室。
东陵梵湮挑眉,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眸色随即转为幽深,宛如一个黑洞,吸纳无尽的黑暗。
垂眸,睨向满桌珍物,此刻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食欲。
他居然连食欲都无了……
凰殇昔,你到底下了什么蛊?
依贵妃身姿优美,姿态得体地坐在椅上,眼神时不时放去门外,从来对任何事都淡漠似水的她,如今居然能看到她脸颊两边泛着淡淡的粉红。
曲儿捧着依贵妃亲手煮的燕窝,在一旁轻声道:“娘娘,你亲自下厨为皇上煮的燕窝,皇上知道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娘娘你就放心好了。”
“嗯。”
依贵妃极轻地回了一句,脸上一片风平浪静,只有她心里清楚,在曲儿说完之后,她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对啊,她已经多久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小女儿心态了,她入宫四载有余,为了他,为了帮他稳坐皇位,她与父亲僵持,硬要入宫做他的妃子。
她不顾家人反对,如愿进宫,父亲这下不得不站在他这一边,母亲也有些脱离太妃的掌控,站在他这边,她为他的一腔真心,也算是天地可鉴了。
既然四年以来,他从未召她侍寝,但是,她知道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他的皇妹,他都没有碰,她才清楚,他不是对她无情,因为,他封了她为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
后宫中不过三名贵妃,如今只剩两名,她已心满意足了,只要他还肯让她站在他身边,还肯让她为他守住属于他的皇位,她也没什么怨言可说了。
能守在他身边,已是给她最大的恩赐了。
宠幸,后位,她什么也不求了,但求他只要肯接受她对他的好,就行了。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他……
视线再次一向门外,看见一身铠装的风赧进来,她眼睛一亮,忍住迫切起身的冲动,眼睛紧紧盯着风赧身后之人,只是在看清后者的容颜时,她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
然而她的心情是下降到了极点,但是凰殇昔看着依贵妃倏然沉下来的面色,心情不知有多好。
只见凰殇昔笑得极为妩媚地从她眼前走过,在她身旁不远处翩然落座,随后转头,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听闻依贵妃为皇上送来燕窝补身,皇上此下正在寝室内批改奏折,所以让本宫出来接待一下依贵妃,对不对,风侍卫?”
凰殇昔“柔和”的目光转向风赧,风赧嘴角一抽,因为不擅长说谎,他只好绷着脸点了下头。
凰殇昔收回视线,看向依贵妃,她也正好从风赧身上移开目光,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碰上,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暗中刀剑相对,谁也没手下留情。
凰殇昔勾唇冷笑,依贵妃则是一脸淡漠,似乎凰殇昔说的话对她不起任何作用,两人的视线同时移开了,却又同一时间把焦距停在了曲儿手中的燕窝上。
曲儿接到依贵妃的眼神,将手中的燕窝往后挪了挪,凰殇昔冷笑掀唇,“这便是给皇上的补品吧?不若交给本宫,让本宫转交给皇上?”
曲儿抱紧了手中的珍品,对凰殇昔的话直言拒绝,“这是娘娘给皇上的,凭什么给你?”
似乎是曲儿放肆的话让依贵妃眉心一蹙,她张嘴,那声音如若黄莺般动听。
“曲儿,怎么跟皇后说话的?”
曲儿不甘地噤声,一双眼直直地瞪着凰殇昔。
凰殇昔唇角扬起的弧度并没有因为曲儿的话而减下半分,反而有增无减,她似笑非笑地凝向依贵妃,再次说道。
“怎么?依贵妃是担心本宫抢了你的功劳不成?别忘了,风侍卫去禀告皇上的时候,已经把你特意交待的话都说清楚了,你还担心皇上不知道你手中拿着燕窝么?本宫这样还能抢你的功劳?
放心,本宫不屑做这种无聊幼稚的事情,哪怕你没有嘱咐风侍卫,本宫亦会告知陛下,怎么?依贵妃是不相信本宫?”
依贵妃不语,淡淡地看了一眼曲儿,曲儿接令又道:“娘娘只是想亲手侍候皇上用膳,不想假借他人,皇后的好心娘娘心领了,皇上若是忙着,娘娘会在这里等到皇上出来为止,皇后大可以离开了。”
谁知方才还笑得十分浓艳的凰殇昔竟一瞬之间变换了脸色,目中带着不明意味的东西,口吻竟变得极为犀利冷冽。
“本宫准你说话吗?方才本宫不计较是看在依贵妃的面子上,如今你又替主子开口,你以什么身份与本宫说话?本宫说话有你插嘴接话的份?
不过一个小小的贱婢,你谈何资本与本宫讲话?还是你把本宫也当成一名贱婢了?”
曲儿被噎住,凰殇昔说得又句句在理,让现在的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登时憋得她脸红脖子粗。
阴鸷的目光瞪向凰殇昔,这该死的贱人!
依贵妃的目光终于再次看向了凰殇昔,嘴角似有如无地划动。
对于她不屑的人,依贵妃从来都是让自己的宫女说话,因为她们还没有资格谈得上与她高高在上的依贵妃讲话。
现在看来,这名皇后似乎有点让她开口的本事了。
风赧在一旁看了许久,随后默不作声地往外走去……
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为了耳根清静,他还是出去吧,虽然皇后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为了皇上争风……咳咳……吃醋。
眼角扫到风赧离开,依贵妃平静的面容上浮现了少许的鄙夷,她傲慢地看向凰殇昔,“不过是一别数日,皇后便敢肆无忌惮地与本宫叫嚣了?倒是让本宫刮目相待。”
凰殇昔眉目含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甚至还隐含这微微的讽刺:“士别三日,何况本宫是皇后?而且依贵妃,你确定不是你在与本宫叫嚣?”
依贵妃露出一个清浅的冷笑,不仔细看,当真是看不出来,她不语,一旁的曲儿四处扫视了下,终于看不到风赧的身影,她这下也不用憋一口气憋得那般辛苦了。
“凰殇昔,你真把自己当皇后了?依贵妃娘娘是你能放肆的?闭上你的嘴,不然娘娘若计较起来,你以为你可以死多少次?”
依贵妃浅笑不语,但她的意思无疑就是默认了曲儿的话。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想玩,朕便让她玩玩
凰殇昔凤眸泛着冷意,脸上覆上了冰霜,宛若正在凝结的水,让人心尖一寒,神色凛冽地睨向曲儿。
可以死多少次?她凰殇昔虽不精工心计,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给她生命威胁的!
不知是不是凰殇昔看向曲儿的眼神让曲儿感到了危险,她看了一眼依贵妃后,见其眼中是放纵自己的意思,随后她也顾不得什么,一手抱住燕窝,另一只高高扬起,往着凰殇昔脸上挥去。
“怎么,依贵妃是想在龙銮殿里打本宫么?”
依贵妃眼角一跳,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嘴角一紧,呵道:“住手。”
曲儿一惊,连忙收住力道,最后在即将打上凰殇昔侧脸是时候堪堪收住了力道,随即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依贵妃。
依贵妃噙笑,那笑容看上去好似凰殇昔说这话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她虚伪道:“原来是本宫小瞧皇后了,本宫得多谢皇后的提醒了。”
凰殇昔挑眉,同样以笑来答复:“依贵妃,本宫也不是好欺负的,倘若你这宫女那一巴掌当真打到本宫脸上,本宫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回敬依贵妃,不会幸好,本宫这张脸还没事。”
依贵妃含笑不语,望了望天色,心知今日是不会见到东陵梵湮了,便优雅地起身。
即使心中再苍凉再悲哀,她也不愿才任何人,特别是凰殇昔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不过没能见到罢了,四年来,她早就经历无数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不过是有些心疼难受罢了……
看着依贵妃这想要离去的架势,凰殇昔靠在椅背上,好心地提醒,“依贵妃,你的燕窝不是给皇上的么?”
依贵妃背对着她,高傲地回道:“本宫亲手做的燕窝,本宫只会给皇上,皇后若是想要,只怕你没那么大的胃吃得下本宫的燕窝。”
“是么?为何本宫会觉得一碗小小的燕窝,本宫是绝对有可能吃得下的呢?”凰殇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呵……本宫倒也希望皇后吃得下,怕只怕皇后没有机会吃到本宫的燕窝,本宫期待下一次见到皇后的时候,希望那时皇后不会让本宫失望,因为现在的你,依旧不值得让本宫正视。”
言毕,她搭上曲儿的手背,便缓步走出了偏厅,留下正一脸深沉地盯着她背影的凰殇昔。
依贵妃什么意思?是说现在的自己她仍然不放在眼里?那为何宴会那晚,依贵妃会不惜以生命为赌注也要让她死?那时的她可是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依贵妃的杀意。
想起那晚的依贵妃,凰殇昔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等等……她好像感觉到了现在的依贵妃和那晚的依贵妃有些不同?那晚的依贵妃是一个劲地找自己麻烦,不断和她对招。
但是现在的依贵妃,好似根本就不屑与她讲话,别说主动找她麻烦了,就连她刚刚和其对招,依贵妃都是让曲儿替自己答复是。
这足以表明了依贵妃对她的不屑!
而且……那天晚上,她并没有见到曲儿……
凤眸,一下变得诡异暗沉起来。
凰殇昔走后,东陵梵湮仍然在慢条斯理地用膳,虽然没食欲。
他好似丝毫不关心凰殇昔会不会被依贵妃打压得渣都不剩,完全就是一副双儿不问窗外事的模样。
门被敲响,随即一个人推门而入,才刚走进一步,东陵梵湮就蹙眉道:“皇叔,换鞋。”
东陵无锦脸色僵了一下,抬眼看向东陵梵湮,见他正优雅高贵地用膳,脸上看不出有分毫异样,他这才转身去换鞋后才进来。
进来的第一时间,东陵无锦就往龙榻上瞄,见到上面并没有人,他转脸朝东陵梵湮问道。
“寒毒解了?”
东陵梵湮拿筷子的动作一顿,随即他直接放了下来,深邃的魅眸与东陵无锦直视,好看的薄唇一点一点抿起,东陵无锦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了名为“不悦”的神情。
对视良久,东陵梵湮薄唇轻启,从唇齿之间溢出几字:“朕说过,朕还不想让她死。”
顿了顿,他又道,声线隐含不豫,“皇叔又何必找她来。”
东陵无锦不答,跳到另一个话题上,“那你的寒毒是怎样被控制的?按理说这三日都是你的寒毒发作期,这才第二天怎么可能走了?”
东陵梵湮潋滟的薄唇抿得更紧,眼眸暗了暗,似在纠结,好半响他才幽幽道:“朕吻了她。”
东陵无锦登时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好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真的吻了?你的洁癖真的没犯?”
东陵梵湮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皇叔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你不是早就清楚朕有几次差点要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吻,皇叔便这般难以相信?”
静默半秒,他慵懒地展开硕臂,胸前春光倾泻,又道:“至于朕洁癖一事,皇叔抓她上朕的床榻上时,怎么不见你考虑一下?”
东陵无锦嘴角僵硬,顿时被东陵梵湮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干笑两声,“梵湮,本王不还是为了你?要知道,她可是身中热毒,而你又中了寒毒,她和你,你认为本王会怎么选?”
“朕不希望有下次。”东陵梵湮简直不听东陵无锦的解释,直接扔下他的决定。
东陵无锦嘴角猛地一抽,登时觉得自己颇为委屈,他这是为了谁啊?现在居然还凶起他来了。
唉,罢了罢了,谁叫自己是他皇叔呢?
“真的是只吻了一下寒毒就被控制住了?”
东陵梵湮缄默,半响否用着颇为认真地语气答:“两下。”
看着东陵梵湮一脸认真的模样强调吻了几下的问题,东陵无锦有点想捧腹大笑的冲动,但是想了想这小子的脾性,他还是硬生生给憋住了。
原来压制寒毒的方法这么简单,只要吻凰殇昔两下就能给压制住,看来下次梵湮寒毒再次发作的时候,他还可以如法炮制,至于梵湮能不能控制住不要那女人,就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了,要了就更好,毕竟女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皇叔。”骤然沉思下来的东陵梵湮蓦然喊了他一声,“往朕这边走过来一下。”
东陵无锦抬头,有些疑惑,但还是如他所言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之后,东陵无锦停下。
东陵梵湮睨着两人的距离,黑眸倏地闪了闪,又道:“继续,走到朕身边。”
东陵无锦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想了想之后抬步朝他靠近,但是离东陵梵湮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刻,东陵梵湮猛地出手,隔空朝东陵无锦袭去。
感到威胁的东陵无锦一惊,随后运起轻功迅速朝后闪去,也幸好他反应快,武功不弱,这才躲过了东陵梵湮用内力凝成的一击。
只是身体是躲过了,但是他的衣摆却是被毁了一角。
东陵无锦板起脸,有些愤怒道:“梵湮,你最好给本王解释一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东陵梵湮沉着脸,姣好的魅眸,逐渐深邃起来,视线一瞬不瞬地放在自己放动手的臂膀上,好片刻后才沉声道:“抱歉皇叔,朕不是故意的。”
东陵无锦隐隐有点要吐血的冲动,不是故意的?
“朕只是想试一下,皇叔若是靠近朕,朕的洁癖会不会犯,然而事实证明……”
的确犯了。
或许他虚弱的时候不会对人动手,但是倘若他身体无异样,他会控制不住直接动手,唯一能让他掌控的恐怕只有出手的力度。
就连他最亲近的皇叔,他都会控制不了对东陵无锦下手,然而那次梅贵妃忽然靠近他,他对她动手,也完全是因为他的洁癖引起,只是那时,他稍稍加重了一点力道罢了。
他一直不明白,他的洁癖对谁都排斥,但却唯独凰殇昔除外,那个女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东陵无锦好似深知东陵梵湮这般做的目的,整理了下衣摆,也没有再追究,毕竟两人时不时也会切磋一下,这次也完全可以当做是切磋。
“皇上。”门外传来风赧的声音。
东陵梵湮挑眉,懒懒地收回手臂,好整以暇地坐着,“如何?”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皇后娘娘和依贵妃娘娘相互碰撞差点擦出火花的时候离开,想必现在两位娘娘估计正在明目地较量着。”
东陵无锦拧头看向东陵梵湮,见他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禁多嘴了一句:“凭本王对你皇后的了解,她好像还不是依贵妃的对手,你不是暂时还不想她死吗?”
东陵梵湮敛眉,唇角染上一抹孤傲的冷意,“皇叔忘记了么?朕说过,她不是凰殇昔,你若再小看她,吃亏的绝不会是她。”
“而且,她既然想玩,朕便让她玩玩。”
东陵无锦但笑不语,那到带着狂傲不羁的声线再次响起,“她是怎么说的?”
“皇后娘娘说了很多,属下没能记得多少,属下只记得娘娘说让依贵妃将燕窝交给她,由她来转交皇上……然后属下不知怎的,她们就对上了……”
默了半会儿,风赧又道:“属下斗胆猜测,皇后娘娘出去的目的只是因为那碗燕窝……”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双恐怖的眼睛令她心间一颤
东陵梵湮挑眉,随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魅眸幽美,宛若黑夜降临时那熠熠生辉的星。
他早就料到她出去绝不是与依贵妃争锋相对,在羽翼尚未丰满的情况下,以她现在的聪明,绝对不会犯这种傻事。
只是……为了那碗燕窝……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在床榻之上,她愤怒地吼他。
你给本宫闪开,本宫现在很饿!
好像这个理由是挺充分的。
片刻后,东陵梵湮懒懒地支起头,魅眸半阖,抿起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风赧跪在敞开的门外,瞥见东陵梵湮这副模样,不禁噎了一下口水,皇上和皇后娘娘真不愧是夫妻,两人无意间做出的动作竟会这般雷同……
“去把皇后抓回来。”沉默半响,东陵梵湮忽然溢出这么一句话。
风赧虽目中带有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敢问,点头领命,随即转身就要出去,完成任务回来的雷霆正巧走到风赧身后,一人往前走,一人转身往后,两人就这般给撞上了。
“哎哟,我说风赧你干啥呢?没感觉到我回来了?”雷霆被撞得后退了几步,瞪眼看向风赧。
这小子咋回事?肌肉咋生得硬。了那么多?
风赧绷着一张脸,懒得和他搭理这些有的没的,继续往后,只默默地答了一句:“去偏厅把皇后带回来。”
雷霆在听到凰殇昔的名讳时,面色骤然一沉,有些阴阳怪气道:“你去了也没用,因为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皇后已经出了龙銮殿往凤鸾宫的方向走了。”
风赧脚步一顿,蓦然感到背脊有些凉飕飕的,他僵硬地拧头看向东陵梵湮。
只见他好看的剑眉慢慢往上扬起,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不宜察觉的怒意,唇角的笑越发灿烂惊艳,其中还夹带着丝丝冷意。
凰殇昔,你很好。
风赧默,淡定地为凰殇昔默哀。
凰殇昔凭借昔日的记忆终于从龙銮殿回到了凤鸾宫,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晚膳!
用晚膳之后她便直接倒在床上,睡意正浓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走进了琐玥的寝室,只是寝室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她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她才猛地顿悟过来,琐玥好像搬去别的地方了。
于是,她抬步就要转身出去,也正在这时,窗外突然惊起了一声尖锐的鸟鸣,就像是一只鸟受了伤之后濒临死亡般痛苦绝望的叫声,她停住了脚步,睡意霎时消散。
凰殇昔抿唇,眯起眸子警惕地盯着窗户。
过了许久,窗外并没有任何异样,那声鸟鸣只叫了一次就停了下来,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凰殇昔屏住呼吸,脚步,在一点一点后退。
“呼呼——”
“嘭——”
窗户一下子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呼啸的狂风,砸到她脸上,生疼生疼的,她脚步又快速后退了几步,她定眼看向那无故被打开的窗户。
那只有被风吹得摇曳的窗扇。
什么也没有……
凰殇昔眉心多了层折痕,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最近神经一直处在绷紧状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紧张起来,真是把自己都搞得神经兮兮的了。
她轻叹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
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窗外有一双眼睛,布着恐怖的血丝,正往寝室内看去,最后目光停在了凰殇昔的后背上……
凰殇昔猛地回头,视线再次转到那双窗户上,看到的是那双还没来得及逃开的睁得很大,夹带着血丝的眼睛。
凰殇昔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竟褪成了白色,那双恐怖的眼睛,让她心间一颤……
那双眼睛,好似嗜血饥渴般想吸食人血,好像硫酸般危险,好似地狱业水般让人感到心惊。
恐怖,恶心,让人惊恐……
凰殇昔脚步不稳地往后奔去,逃跑似的冲出了那间停留着一双可怕眼睛的寝室,她跌跌撞撞地跑着,根本不看眼前的路。
不是撞到墙上就是自己绊到自己,然后爬起来继续跑,继续跌,分毫感觉不到疼痛。
谁也不知道,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惧怕之意!
当她的身体撞进了一个怀里时,她心中的恐慌更甚,没命地在那人怀里挣扎。
来者似乎被她的举动惊到了,措不及防地被她推开了。
凰殇昔推开挣脱了困住她的身躯,又开始了疯狂的奔跑,来者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张开臂膀就将她捆在怀里,在她的挣扎之下紧了紧手臂。
“怎么了?”
那道清冷的声线让凰殇昔忽然停下了所有的举动,因为她记忆深处里似乎存在着这么一个声音,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她心中正被满腔怒火**时,在她遍体鳞伤生命受到威胁时,这声音犹如天籁般给了她温暖。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玄吟这才将她松开,再一次问道,声线清冷:“怎么了?”
凰殇昔想起在寝室里见到的一双眼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摇了摇头,不太想说话。
玄吟宛如溪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盯着她吓白的脸,在她搂在了怀里,覆上她的后背,道:“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为何会让她感到心安?为何会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玄吟,我突然之间很想依靠你……
这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像是一阵音符,叮叮咚咚地在她心中敲起来,让她内心荡开了不少涟漪。
或许是因为抱着她的人是玄吟,她慌乱的内心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不是无神论者,在那样的环境里看到突然出现的可怕的眼睛,她本能起了恐惧,或许更因为她清楚玄吟不在身边,身边什么人也没用,只有她独自一人,所以才会怕成那副模样。
倘若玄吟跟着她,躲在暗处,她或许有胆子去擒拿那双眼睛的主人。
猛地想起了什么,凰殇昔退出他的怀里,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答应保护琐玥的么?”
玄吟静静地站着,即使外界昏暗,这么近距离她还是看到了他平静的脸,他盯着她,好看宛若星辰般的眸子锁视着她。
许久之后,他才淡淡道:“不放心你。”
凰殇昔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心好似漏了半拍,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他轻而易举地击陷。
玄吟好像是她来这么久以来,挑拨起她心弦调得最厉害的,就连倾萧也没有,他轻轻几句话,就击毁了那些她可以伪装起来的保护盾。
玄吟,你放心,你待我如此真心,我凰殇昔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
凰殇昔紧了紧指尖,似乎在抓住会从指缝间溜走的什么的东西。
“吟,谢谢你……”
她一笑,那倾城的容颜令他都有些心动,他撇开脸,冰冷的声线带着丝丝让人不明的意味,“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凰殇昔点点头,离开了他的臂膀之间,往自己的寝室而去。
吟,我希望终有一日,你眉间的忧愁会消散,我会帮你抛弃本不属于高贵如你的忧郁。
玄吟的目光森冷地移向了琐玥的寝室,清浅的眼眸中,那股清澈的泉眼漾起一圈又一圈不平静的涟漪,大掌搭上了佩剑,未入鞘的剑身泛着凛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吟……吟……玄吟眸光一烁。
他大掌微微一动,剑,入鞘,转身,护送凰殇昔回去。
翌日,当第一缕日光挥落,洒进凤鸾宫,某个深夜辗转许久才入眠的人依旧懒懒地瘫在榻上,她伸了伸懒腰,又继续蒙头大睡。
门扇上响起了轻微的响声,不多时又敲了起来,随后声音越敲越大,最后门直接被打开了,妽岚端着水盆进来。
她的视线望向榻上,见到某个身影仍旧懒散地躺着,对方才的敲门声没有半分反应,她冷漠的脸上没有分毫起伏。
因为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放下水盆之后,走到凰殇昔床头,恭弓下身子,语气十分的恭敬:“娘娘,您该起来了。”
言毕,她的视线又瞄向某个身影,不出所料,那个身影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给她半分反应,妽岚便直起腰,目不斜视,看这架势好似是打算等着凰殇昔自然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凰殇昔才略有意识地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好似看到眼前有个黑影,脑子一瞬间闪过了昨晚那双恐怖的眼睛,她睡意立刻走了一大半,突然睁开了眼帘,随即猛地坐起。
在看到床边的人是带着敬意一直看着自己的妽岚时,她才略微松了口气,随即有拧起玉眉。
声线有些冷:“进来了怎么也不敲门?”
妽岚垂首低下眼帘,道:“奴婢有喊过娘娘,只是娘娘睡得太沉,奴婢叫不醒您。”
凰殇昔揉了揉眼,也认为是自己睡得太死,毕竟昨晚被那么一吓,她躺榻上,一闭眼就是那一双眼睛,害得她都不太敢闭眼。
 第一百五十章 决定惩处太子殿下
后来翻来覆去很久,才入眠的,结果导致她现在困得要死。
不过既然醒来了,她也懒得再躺回去睡,毕竟妽岚都把水都打来了。
凰殇昔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休息的时候有注意到什么异样吗?”
妽岚拧眉,像是在回忆着,最后她摇头答:“并未,娘娘回寝室之后,奴婢也回去休息了,期间一直没有出来。”
凰殇昔眸光微烁,焦距移到了妽岚的脸上,听她的口气,怎么好像知道她昨晚去了琐玥的寝室一般?
思绪再次聚拢在昨晚那双眼睛,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想来害她,而是想来害琐玥。
不仅仅是因为那人出现在琐玥的寝室,还以为在窗户打开不久后,就闻到了昨日琐玥发狂时屋内散发的那阵香味,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突然转头的原因。
还有便是,如果是想害她,那人也不用一直用双眼睛盯着自己,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手了,这样看来,那个人与导致琐玥神志不清这件事,有着不少关联,或者说,那人清楚琐玥癫疯的原因。
她暂时打算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把水盆端来,找衣服过来就出去吧。”
妽岚颔首后听从吩咐找来凰殇昔所要的,就出去了,期间不多说一个字,只是她出去不多时,声音又折了回来。
“娘娘,紫荆落阳郡主求见。”
凰殇昔刚穿好衣服,听到妽岚的声音,偏头看向禁闭的门,想起了前两天姬虞说会在凤鸾宫等她回来,结果好像是被东陵梵湮那么一闹,她回来时就看不见姬虞了,想必是先回去了。
而凰殇昔不知道的是,当时自她出去后,姬虞便一直在凤鸾宫等着,那架势颇有誓要等到凰殇昔回来的趋向。
姬虞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偏生东陵梵湮来了凤鸾宫,她就是再怎么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默了半响,凰殇昔不答反问:“早膳准备好了吗?”
“已准备好。”门外属于妽岚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回道,好似没料到凰殇昔会突然这样问。
“那就带郡主到偏厅用膳,本宫随后就来。”
偏厅内,姬虞已经坐下等待凰殇昔进入,然而凰殇昔走到门口时,看了看里面的带有略微焦急之色的姬虞,挑眉,缓步走进。
姬虞一见到凰殇昔立刻就站了起来,那脸色好像迫不及待告知她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般。
凰殇昔忽视她的迫切的脸色,优雅地坐了起来,拿起筷子准备用膳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郡主,坐。”
凰殇昔的从容不迫更让姬虞更为恼怒,但碍于不是自己的地盘,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所以只好再次坐下。
然而坐了许久,凰殇昔还是在淡定地用膳,没有半分要开口问她的意思,这让姬虞再次焦急起来。
“龙鳞皇后,本郡主有些事相与你商讨一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凰殇昔蹙眉,她其实真的很不喜欢在用膳的时候被人打断,但是想起姬虞好像是十分在意倾萧,看姬虞那样子,估摸着这事应该和倾萧有关。
于是她便停住手,看了一眼妽岚,妽岚会意,伏身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姬虞盯着妽岚,直到妽岚把门关上,她才拧头望向凰殇昔,声线中带着一丝怒意以及担忧。
“龙鳞皇后,本郡主有件事要告诉你,如今太后醒来,二皇子告诉太后说太妃中毒期间,太子殿下一次也没去看望太后,太后此时非常恼怒,在二皇子的煽风点火之下,决定惩处殿下……”
凰殇昔抬脸看着姬虞,唇角勾起的笑意让看者,不论男女都都有种想沉迷于其中,那双姣好的凤眸正带笑半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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