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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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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说因为琐玥的缘故让他对她心生内疚,又或者是另一件事……
同一张舞台,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舞蹈。
依贵妃要跳的舞,是极高难度的舞蹈。
一根不粗不细的御用绳子悬在舞台两侧的树上,绳子距离地面的高度,估侧是在八米左右。
起先,众人还在疑惑为何会出现一根绳子,可是当依贵妃出现,踩在绳子上的那刻,众人顿悟,噤声,不敢置信地一致将目光放在那个胆大的女人身上。
谁也没有料到方才还看似娇虚,弱不禁风的女人,如今却是双脚赤裸地踩在八米左右高的麻绳上?
而且对方还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
万一掉下来,不残也要卧床数月!
看着一个贵妃跳如此险峻的舞,她稍稍分心,就会殃及池鱼,那他们是该笑还是该哭?
想笑,又觉得太没良心,想哭,又觉得太没面子,最后变成哭笑不得。
依贵妃没有在意在场之人,就连东陵梵湮的反应会如何她都没有去看,而是全神贯注地支着绳子,唯恐稍有不慎就掉下去摔个半身不遂。
东陵梵湮对此只是淡瞥一眼,并没有多在乎,哪怕那人是他的妃子,他也没用表现任何的紧张或者其他的情绪。
他好奇的是,凰殇昔哪去了?
而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东陵玖东陵落和皇倾萧亦是。
依贵妃缠着更粗的御用绳索,是以防万一的准备,她伸手保持平衡,站定之后,深呼吸一口,随后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随即,一曲舞在伴奏之下缓缓升起,她的舞步娴熟内敛,踏着御用绳索,一步一步地望着另一端舞去。
舞姿妖娆,举手投足之间,华丽而不失韵调,耀眼夺目,仅仅只几个步伐,便已经深深吸引了在场人的眼球,不似先前看到子贵人舞起时,惊艳之下各自低声交流。
而是被完全迷住,已经忘记了还有说话那回事,视线随着她移动而移动,停止而停止。
可是就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依贵妃身上,东陵梵湮依旧一副什么也不在乎,漫不尽心的模样,眼角瞥到某个阴暗的地方,顿时唇角上划。
而皇倾萧的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面露不悦,注意力与东陵梵湮一般,完全没有放到依贵妃身上,反倒不知想些什么,直到终于寻找心中在乎那人的身影,他才看向依贵妃那边。
只是,当他看到的凰殇昔的时候,登时心中无法平静下来,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忽然,依贵妃蹬着绳子,纵身往上轻松跃起,在半空中跳出一些优美的舞姿,身形沉稳,好似已经做了千万遍。
而在她跃起那刻,观看的人心都悬了起来,直到依贵妃安稳落下,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才松气不到两秒,依贵妃便再次跃起,此次不同上回跃起的幅度不大,而是借力直接跃上了离地面十二米还高的位置!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不惊讶,无一不唏嘘,这么高的距离,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来说,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而且还很危险!
东陵梵湮魅眸眯起,依旧不甚在意。
他那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慵懒地置身事外看戏的神态,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明明就是他的妃子,为什么他自己都不在乎,他们这些与依贵妃无关紧要的人物那颗心悬了起来?
太不公平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依贵妃肯定会摔个半死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凰殇昔倒挂在另一根离地面近十六米较粗的绳子上。
一个双腿勾着绳子倒落,另一个蹬着另一根绳子飞跃而起。
依贵妃和凰殇昔同时伸出双手,两人有默契地手对手汇接上,好似与生俱来具有的能力,随即凰殇昔一个旋身勾着足够粗厚的绳子带着依贵妃飞旋。
依贵妃身上的衣带随着动作翩翩起舞,两具柔软的身躯带着绳子旋起的幅度颇大,难度加大,自然就更精彩了!
众人再为他们担心之余,喝彩声也因这高难度的动作而落下。
看她们动作熟练,在场的人为她们俩跳到嗓子眼的心也渐渐收回原来的位置。
平静地看着两个美人儿极有默契的动作,翩然若仙,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喝起来。
就连太妃也笑着不吝赞赏言辞。
可……
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出任何意外的时候,意外就是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诞生的!
明明凰殇昔腿间那根绳子那样结实,可是偏的,生子居然往下掉!
它并不是断的,而是系在树上的那头居然松开了,两个女人手执手同时往下掉!
耳边传来呼鸣声,凰殇昔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睁开眼那刻她的身子就在往地面下坠!
凰殇昔顿时脸色都变了,抬眸看向依贵妃,她正笑得诡异地盯着自己,眼眸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阴狠,以及阴森的寒意。
凰殇昔算是明白了依贵妃的这次招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扬唇笑问:“你要杀了我?”
虽是询问,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依贵妃的意思显而易见,想让她死。!
依贵妃阴冷地扯着嘴角,“太迟了。”
知道得太迟了,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凰殇昔很庆幸自己这个时候并没有太过恐惧,起码还能平静地与依贵妃,不至于丢脸。
“你不是说过不会动手杀我?”
依贵妃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阴狠:“本宫现在要你死,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本宫?”
这下,凰殇昔终于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冷笑,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冷意,声线带着三分冷冽七分狠辣,“别忘了,你也逃不了!”
“是吗?”依贵妃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现在的状况,仍然肆无忌惮地阴笑,瞪向凰殇昔时,透着一股戾气。
她的反问,令凰殇昔不得不注意起来,当眼神瞄到依贵妃要上束着的绳子,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腰间,只有自己的腰带。
凤眸眯起。那是安全带?怎么她会没有?
在她微微失神片刻,依贵妃趁机挣脱凰殇昔抓住她的双手,顺道将她往下用力推去。
但是凰殇昔反应不慢,在依贵妃松开她松的时刻,她就立刻明白依贵妃要做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重新攥上依贵妃的手腕,将其往自己一扯。
眼眸深处昔日的恨意弥漫,寒意乍现,声线带着十足十的凛冽,“依贵妃,你以为你能逃掉?本宫就是死,也要拉上你给本宫垫背!”
“来吧……陪本宫一起去死……”
魔音如同鬼魅般渗人阴寒。
第九十八章 子贵人,本宫原谅你的无知
依贵妃瞪大双眼,开始疯狂地挣扎,甚至想扳开凰殇昔抓住自己的手,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论她怎么弄,凰殇昔握住她手腕的手竟然分毫不动!
她艳丽的美颜,逐渐褪去颜色……
没有任何人知道台上的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两个女人紧紧抓住彼此,连死都不将对方放开……
在场的人几乎都站起身,惊恐地盯着迅速掉落的两人,没有来得及反应。
脑子里唯一闪过的一句话就是:天呐,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么美的两个女人,岂不是要香消玉损了?
皇倾萧在看到凰殇昔坐在绳子上的那刻,他就感到了不安,现下更是大惊失色,面容瞬间惨白,猛然站起身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
可是身旁一个身影比他的速度更快地飞了过去,他定眼一看,那个身影已经接住了凰殇昔,恐惧的心得以安抚,很快就跌坐下来。
他的伤还没好,不能激动,就算那人是东陵梵湮也罢,他不会争着要接到凰殇昔,他清楚他现在的身体,他不会拿她的命来赌,只要她没事就好,至于是谁救了她,无所谓……
然而,其他的人,他不会管,也没心思管。
就在东陵梵湮纵身飞跃而去接住凰殇昔落地的时候,风赧也随尾而去,快速接下即将摔落地面的依贵妃。
凰殇昔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阵好闻的龙涎香萦绕鼻尖,她蓦地睁开了眼。
入眼的瞬间,是东陵梵湮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俊颜,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在看戏之中,置身事外之时过来的龙鳞皇帝,从没见过一个男人,长得这般雌雄莫辨,即使这个男人很讨厌,但不得不说,他的怀抱好软也好暖。
对上那双魅惑的狭长邪眸,她居然会就那样不知不觉中被深深吸引了,以前从没试过……
直到他含着讥讽的声线传来:“怎么?看痴了?”
凰殇昔扯回灵魂,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已经没有半刻可以被吸引了,以同样的口吻讽刺:“陛下长得风华绝代,本宫这样只是稍微看多两眼,再正常不过。”
否认?
东陵梵湮史无前例的好心情,唇角噙起一抹别有深意,“朕的皇后也不错,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凰殇昔扯了扯唇角,讽笑着不言。
说的比唱的好听,他话中每每都隐藏有微不可察的嘲弄,听多了,她自然而然就能时刻察觉到,冷眼睨着,倒也不答话。
他冷笑,“真没用。”
指责的当然是她方才差点没命的事情,但凡她有点本事,就不会有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发生,这一点,凰殇昔也是很心知肚明。
因此,她还是保持缄默,他一点也没说错。
半响,她没有征兆地开口:“不放手么?”
东陵梵湮俊眉一挑,眼底的阴沉被很好地掩饰,似笑非笑地斜睨怀中如花似玉的美人,“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骤然松手!
“嘭!”
随着一声几乎如雷贯耳般的巨响,看着凰殇昔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就已经狼狈地跌倒地上了,众人疑惑不已。
脸色最差的莫过于皇倾萧,他方才还在庆幸东陵梵湮有点人性,这才多久?原形毕露?
不满,不悦,同时一涌而上,聚在心间。
温润的眸子沉下,袖下的素手微微握拳,若不是此时他身份不适,哪有东陵梵湮这么做的机会?
凰殇昔狠狠地抬头瞪向东陵梵湮,目露凶光,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你是故意的!”
她怎么没想起这男人已经用过同样的方法摔过她一次了?她居然还这么傻又重蹈覆辙了?
东陵梵湮勾唇,漫不尽心地轻言:“是你让朕放手的。”
言外之意:你让他放手,他如你所愿了,况且你也没说要让你站着,你反倒来怪他?
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怒火中烧!
凰殇昔吃了哑巴亏,再说话就是她无理了,而且,当真怪不了他,但她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似乎感觉到四下的人都聚过来,东陵梵湮随而面露讽刺之意,看向凰殇昔时,眼底莫名之中多了一重玩味。
抿唇不多时,他轻轻出言,算是给周围人一个解释,但这个解释却让凰殇昔差点吐血。
“朕手滑了。”
他手滑了,所以你们当下看到的情况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在场的人脸色一僵,很快消散,皇帝说的话,谁敢不信?就算不是真的,也无人敢说一句不是!
众位大臣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对于东陵梵湮的解释,当真谁也不敢多说半不字。
“皇后受了些惊吓,先带下去换回原来的服饰,再回凤座休息。”
言毕,东陵梵湮负手回到龙位,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依贵妃一眼,哪怕是一眼,就连说下的话,也都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妽岚扶着凰殇昔去换衣,而依贵妃则是由曲儿搀扶下去,脸上看不出神情,就连眼底都看不到半分情绪,寂静得可以。
这也是凰殇昔疑惑的,依贵妃居然会没有反应,想当初她可来自己的凤鸾宫闹得天翻地覆的原因,就是因为东陵梵湮呢!现下这女人没道理这般平静!
只是依贵妃是真的什么情绪也没有,亦或是被掩藏得天衣无缝?无人得知,或许只有本人心里明白。
凰殇昔被迫穿上之前凤凰展翅刺绣的凤袍。
凰殇昔不想再穿回与东陵梵湮款式一样的凤袍,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东陵梵湮最后说的内容里,好像就有让她穿回这件凤袍。
当她换好衣服从宫殿里出来,迈出第一步,遇到的就是终于解开金丝的子贵人。
在看到凰殇昔那刻,子贵人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地冲上去扬手,就要给凰殇昔一巴掌让自己发泄发泄,但是手举到半空就被劫下。
妽岚抓住子贵人高高举起的手,冰冷的脸上只有无尽的冷意,她从来都是个护住的人,只要是她的主人,哪怕是假,她都会尽全力护到底。
她冷着脸道:“子贵人请三思而后行,你是贵人,没有资格掌剐一名皇后。”
“啪!”
子贵人抽了抽手,发现被妽岚握住的手腕无法动弹,她随即用令一只手,以雷霆之势猛地扇到妽岚的侧脸。
一丝殷红从妽岚的嘴角溢出,可见她力道之大。
话也不忘搁下,子贵人怒吼:“放肆!一个小小贱婢敢对本宫动手?看来你是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立香,给本宫接着打!”
“是!”子贵人身边的宫女接命,立刻挽起袖子,伸手就要扇过去。
“谁敢动本宫的人一下本宫立刻提前送她见阎王!”凰殇昔的一声怒斥,让立香身子一颤,噤声,不敢再动。
“凰殇昔,胆子肥了啊?”子贵人睁大眼睛瞪着凰殇昔,眼中怒火熊熊燃烧,若不是手还被控制着,她一定过去扇到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也才几日的时间,这个贱人居然敢这般大胆妄为了,前五日强行拿了她的衣服动手脚,让她今日出丑难堪,现在还敢出言不逊?甚至威胁她?
好,很好!看来以前的事情这贱人是没用脑子记住了!
一句话,带着凰殇昔前所未有的阴沉危险的气息:“子贵人,本宫警告你,不要试图惹怒本宫,触犯本宫的底线,不然,后果自负。”
眸光犀利地凝向子贵人,深不见底的凤眸幽暗可怕,只一眼,都让人心生惧意。
子贵人虽然有少许心惧,但是她就料定了凰殇昔不敢对她动手,仍旧摆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装模作样。
“少装腔作势,你有多少斤量,本宫难道还不清楚吗?少来恐吓本宫,你就不怕本宫告诉太妃?”
“哦?本宫倒是想知道,你想告诉太妃什么?说本宫恐吓你?少胡说八道了,证据呢?”
一见子贵人转眸看向自己的宫女,张嘴就要反驳,凰殇昔就率先接住话。
“你想说你的宫女作证?呵,可笑,难道本宫就没有人证?你就以为凭你片面之词,太妃就会这么轻易相信你?还是你觉得你有让太妃信任的筹码?别到时候让太妃误以为你玩弄心计,欲对本宫图谋不轨,眼红本宫的后位,届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别说本宫没有提醒你!”口吻满含轻蔑之意。
凰殇昔说得句句在理,头头是道,噎得子贵人无从反驳,只有瞪着一双大眼,愤懑地狠狠剐着凰殇昔。
她从没想到,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只要一见到自己就会全身抖擞,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现在居然站在自己面前威胁自己,甚至还眼尖嘴利,说得她不敢反抗也无处争论!
这女人当真是那时候那个卑微软弱,见谁都一副柔柔弱弱,点头哈腰,恨不得想见鬼一般立刻逃跑的女人?
为什么她从现在的凰殇昔身上感觉不到以前那个影子?不!不仅感觉不到,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第九十九章 对峙,针锋相对
如果真是那贱人,她何时变得如此犀利?如不是,她怎么敢……
子贵人在凰殇昔脸上上下了一番,最后盯着眼前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美颜,咬牙切齿道。
“哼!就算这事本宫不上报太妃,那你以为你本宫那件外衣的事本宫就会放过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做的手脚!”
凰殇昔不甚在意地敛起玉眉,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哦?是么?那不知子贵人又要怎样与太妃开口呢?”
她凰殇昔既然敢动手,那就绝对做好了后续准备,难道还会等着给子贵人报复自己的机会?呵!她可不是一个蠢货!
子贵人面容狰狞,目露凶光:“哼!怕了?本宫这次不仅只有立香作证,洗衣房那老嬷嬷可以证明你拿走本宫的外衣!如此,你说太妃会不会相信?”
凰殇昔挑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盯着子贵人,不语。
没有听见凰殇昔回话,子贵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道:“哼,你这贱人知道厉害了?”
凰殇昔脸上平静淡然,波澜不惊,凤眸直直地凝视子贵人,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那子贵人想让本宫怎么样?”
此话一出,子贵人就更加猖狂了,阴森地笑了起来:“哈哈,终于知道对本宫不敬,和本宫玩心思后果很严重?你方才那股猖狂的劲儿哪去了?”
“要本宫放过你,行!只要你跪下来求本宫,或者当众学狗叫?”子贵人狂笑,忽然又一转话峰,“贱婢,还不给本宫松开你的贱蹄子,弄脏本宫的手了!”
言毕,用眼神意示自己身边的宫女立香,随后一人伸手,一人伸脚,迅速朝妽岚攻击过去。
可是忽然,一手一脚又在半空被劫住,这次劫的人换作是凰殇昔,她的动作如此之快,根本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挡住的!
凰殇昔在劫住子贵人扇过去的手时,猛然飞起一脚踹向立香,其尖叫一声便倒地。
凰殇昔目光犀利深邃地直视子贵人的双眼,眼底染上怒意,声线低沉:“子贵人,本宫说过不许动本宫的人,如今你是不是嫌命活得太长太安适了?”
她的人,除了她,谁也不能动!
“你……”
子贵人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盯着凰殇昔,她感受到了,这贱人的怒火正在极速上升,而且,凰殇昔的眼神好恐怖……居然与东陵梵湮生气时有八分相似!
凰殇昔抿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攥着子贵人手腕的玉手不断加重力道,直到看见子贵人脸色逐渐难看,她才唯恐天下不乱道。
“对本宫的人动手,你也要看看是否具备这个资本!你以为本宫就怕你?凡事讲究证据,所谓人证物证俱全才有可能定罪,你觉得你具备什么?”
“本、本宫有立香和那老嬷嬷,物证便是本宫那件外衣!”尽管子贵人心生惧意,却依旧趾高气扬,装模作样道。
凰殇昔冷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笑:“外衣?那本宫问问你,你那件外衣呢?就凭那堆细线就可以说是你那件外衣,那本宫拿出金线来,是不是就可以说那是件龙袍?如果本宫将金丝放到你身上,是不是就可以说你打算改朝换代?”
子贵人脸色一僵,她没想到凰殇昔居然这般大胆干说出这样的话,这顶帽子给她扣下来,她必死无疑,甚至家族满门抄斩!
“凰殇昔你、你这贱人少含血喷人!本宫什么时候说过,你污蔑本宫也要有个证据,不然本宫不会轻易放过你!”
凰殇昔挑挑眉,相对子贵人的慌乱,她显得冷静多了。
“子贵人,本宫只是按你的说话说下去罢了,你何必这么恐慌,不是就不是呗!”
子贵人咬牙,气势已经被凰殇昔压了下去,先前她的说法,也一并被压了下去,再提那堆仅剩的线,她就会缠上无尽的麻烦了。
该死!这贱人!
子贵人愤怒之余又立刻想到了什么,随后慢慢恢复原样。
差点被这贱人糊弄过去,凰殇昔,你别以为本宫没有脑子,被你吓一吓就会乱了阵脚!
“哼,尽管被你的牙尖嘴利说过那堆细丝又如何?在场之中,甚至本宫跳舞之前,许多人都见过本宫那件外衣,谁还敢说不是?”
凰殇昔头一回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会这般愚笨,“你是不是太可笑了?这些场合谁会注意你的外衣?谁又看到是你那件外衣出了问题?他们看到的,只是你献舞失误,被自己准备的招数捆了起来罢了!”
见子贵人又想说什么,凰殇昔再次补刀:“就算你说不是,你认为有人信么?”
子贵人脸色渐渐褪白,无言反驳,凰殇昔说的绝对是实话,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外衣,就算献舞出丑,也会被人认为是失误,不会相信她,就算她重新赶制出一模一样的外衣,也会被查出来的……
这个贱人,何时有这七窍玲珑心了?
其实并非凰殇昔忽然心灵手巧起来,而是她本来就拥有一颗八面玲珑的心,以前没有人发现,只不过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一直以“忍”字位为标准罢了。
经过琐玥及依贵妃的事情,她明白在后宫之中,忍,便是只有死路一条,只有被人压榨得连渣都不剩!
见到子贵人脸色苍白,凰殇昔冷嗤,不再处处针对她,而是转脸看向倒地的立香,眼神幽暗,宛如深不见底的沼泽,一副危险的气息慢慢浮现,让立香恐惧起来。
她唇角一扯,脸色愈发森冷,“妄想对本宫的人动手,是你的命不好了。”
“妽岚,替本宫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让她长长眼睛,不然以为本宫好欺负!”
妽岚看着那名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领命,松开抓住子贵人的手,朝着立香走去,以雷霆暴雨之势猛然伸手朝着立香的脸上招呼过去!
“啪!”“啪!”“啪!”
一脸三个巴掌,丝毫没有留下余力,只打到立香眼冒金星,两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你!”
子贵人回神,不再理会先前凰殇昔说的话,恶狠狠地瞪着凰殇昔,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俗话都说过打狗也要看主人,凰殇昔这举,根本就是不给她面子,让她怎能不怒?
蓦然朝凰殇昔甩手过去。
凰殇昔扬起一个冷笑,转身避开了,“怎么?想打本宫?你也配?”
子贵人眼神阴鸷,整张小脸都几乎要扭曲起来,怒道:“凰殇昔,做人不要太过分!”
凰殇昔无所谓地抚上自己的玉眉,一副懒洋洋之态:“哦,是么?那请子贵人告诉本宫,子贵人以前可有对本宫没有过分过?”
子贵人立刻噤声,柳眉倒竖。
“呵!子贵人,本宫现在对你做的,只是为以前那个本宫讨回的一些利息罢了,你以为本宫会仁慈,不计较以前你们对本宫做过的事?别把本宫想得太圣母,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做人很阴险歹毒,也很记仇,你们对本宫做过的事,本宫记忆犹新!
本宫一旦记仇,那个人不死,本宫就不会放过那人……”
言罢,不理会子贵人脸色如何,若有若无地笑道:“你不是本宫的对手,要对付你,本宫只要动动手指就行,你最好随时做着准备,以免本宫哪日想起你了,放你一条毒蛇,想必子贵人是不会惧怕本宫的手段的。”
“哦,还有一件事,别想向太妃诉讼,你身边的宫女脸上有伤,本宫身边的人也有,本宫脸上也可以有,你信不信?再加上本宫是皇后,届时你猜,太妃要怎么做好呢?妽岚,回去了。”
只有对自己狠,才能稳住位置,活得长久。
这个道理,如今的凰殇昔不会不懂。
她凭的,不是皇后身份,而是以皇后之位来和子贵人作对。
妽岚松开立香,回到凰殇昔身后,一言不发地随尾而行。
凰殇昔问:“妽岚,打得还爽吧?”
“谢娘娘,奴婢打得很爽很解恨。”
“那就行了,本宫今日其实不想对她们动手的,毕竟她们才出丑不多久,不过也怪不了本宫,那可是子贵人先动手的,本宫属于正当防备,她们无反驳之力,只怪她们没带侍卫在身边,让我们钻空子了。”
“娘娘英明。”
“嗯,不用夸本宫,其实不是本宫英明,而是对方太无能了。”
其实那个宫女立香就是上次在凤鸾宫赏妽岚巴掌的女人,她说过,会让妽岚亲自打回来,现在,没食言,至于子贵人,现在可打不得……
但是往后,可就难说了……
身后,子贵人气得全身抖动,双手紧攥,指节泛白,指甲都几乎陷入肉中,阴狠地双眼死死瞪着凰殇昔远离的背影。
凰殇昔,你等着!今日的耻辱本宫势必讨回来,本宫与你不死不休!
“立香,告诉那人,本宫答应她。”
“是……奴婢这就去……”
第一百章 太妃忍心打扰朕与皇后?
当凰殇昔再次回到御花园的时刻,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她唇角一抽,并没有在意,直往凤座走去,坐下。
她感觉到了身边那柱冰柱散发的寒意都有些侵入她这边了,她并不说话,稍稍远离他,只是当她一动,东陵梵湮就将视线转移过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没来由的,看到他阴森诡谲的笑意,她浑身都毛骨悚然,脸色随之绷紧,依旧没有开口。
而东陵梵湮也没有要说话的痕迹。
眼角瞄到东陵梵湮愈来愈靠近的俊颜,凰殇昔再也忍不住开口:“你要干什么?”
“你说朕要做什么?”他唇边噙起一丝笑意,那是像罂粟花般致命的笑意。
凰殇昔立刻闭嘴,倍感无语,她若是知道的话还需要问他?
她不说话,东陵梵湮便继续说道,声线带着三分不明情绪,七分冷冽:“太妃说让你搬到她的静善宫去住,你意下如何?”
满含讥讽的语气,不就是讽刺她找到太妃这个靠山?
凰殇昔淡淡地挑眉,用着同样的口吻低声答道:“皇上认为臣妾有决定的权利么?皇上不是曾经说过,你让臣妾生,臣妾不能死,你让臣妾死,臣妾不能活,如今皇上来问臣妾的意思,不觉得太可笑了?”
东陵梵湮慢慢收起嘲笑的意味,眼底浮现一缕赏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抓不到,饶有兴趣地勾起唇瓣。
桃花瓣般美颜的容颜愈发俊美,带着磁性的声线说道:“那如果朕给你这个权利呢?”
“这样么?那臣妾就全听皇上吩咐,臣妾不敢有异议。”凰殇昔毕恭毕敬地说着,脸上一片诚恳之色,丝毫看不出做作。
这种事情得罪谁不好,这该死的男人是看不得她好?
东陵梵湮危险地魅眸半眯起,认真地盯着凰殇昔的双眸,直视她眼底深处,似乎是想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半响,他慵懒地收回眼眸,凰殇昔隐隐看到了他唇角阴冷嗜血的笑意,好看诱人的魅眸半阖,素手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打起来。
一声一声,每敲一下,凰殇昔就感到自己的心缩了一下,背脊凉飕飕的,貌似自己好像是被人给盯上了。
许久,东陵梵湮敲打的指尖停下,魅惑的视线再次停留在凰殇昔身上,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惹起他兴趣的猎物,一只他玩弄在手心的尤物。
唇际诡异让人悚然的笑意,在他的视线离开凰殇昔那刻消失殆尽,语气也不似方才与凰殇昔对话时有稍微的别样思绪,而是阴沉到极点。
“太妃也知道,她是朕的皇后,自然就要住在属于朕皇后的寝宫。”顿了一下,他划出一个弧度,“若是太妃觉得闷,大可招皇后去静善宫说说话,何必搬去?”
“哦?是吗?可是皇帝不觉得让皇后直接搬去静善宫,比每次找皇后到哀家那,更方便吗?玖儿,你说哀家讲得对吗?”
太妃也是一脸和善是笑意,说得漫不尽心,好似只是在与自己的儿子谈无关紧要的事情。
“臣弟觉得母妃所言极是,皇兄也知道,母妃年纪大了,想找个亲近的人来谈谈话,解解闷,这理所当然,而皇后又是母妃的皇媳妇,莫非皇兄就连母妃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肯满足?”
这时,许久没有开口的东陵玖也与东陵梵湮对上,坚决站在自己娘亲这边,口吻清淡,却字字犀利。
到底是个有权有势的王爷,若是个简单的角色,他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东陵梵湮收回兵权了。
至于东陵落,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说,看样子似乎也不想插手。
他从来都不喜欢玩这些手段,也不喜欢这种明争暗斗,所以他才不会就在宫中,而是微服巡视,体察民情,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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