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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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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的目的就是想让静贵妃去找紫荆太后,而后早朝的事情也是精心准备的,目的就是想要静贵妃完全失去紫荆太后的庇护!
只要没了紫荆太后这层保障在,对付静贵妃,那倒是省事不少。
至于琐玥那件事,她是打算慢慢处理的,起码不会是在早朝上,她敢断定的是在那种情况下,静贵妃是不会将琐玥的事情抖出来的。
琐玥的那一下是她始料不及的,不过这么一下磕下去,倒也算是个好的解决办法。
处理起来顺手不少,倾箫也在一旁帮忙,那件事情,基本上是已经解决了的。
凰殇昔安慰了琐玥一番之后,便让她躺下好好休息,让她养好伤再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琐玥笑着点头,很快就熟睡过去了。
刚出琐玥的房子没多久,碧桃就过来说,有个太监带了紫荆太后的口谕,让她现在就去水月宫一趟。
凰殇昔脚步一顿,转而转移了方向,让碧桃过来先为她梳妆打扮一番。
在她来到水月宫的时候,宫殿里正有一种极为奇妙的氛围在滋生,这样的微妙她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形容,只能说:很僵!
皇倾箫今日一下早朝便让紫荆太后召来了水月宫,自从在龙鳞皇朝回宫之后,紫荆太后和皇倾箫的关系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皇倾箫不会再喊她皇祖母,也不会天天来水月宫给她请安,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刻意找来什么东西送给她讨好她。
对紫荆太后,皇倾箫已经使用冷漠疏离对待,他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去做出卑微温顺的模样,不管他刻意去做任何事情,紫荆太后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改变不了的。
就像是皇虚筌不会再改立太子那样。
即使先前不确定皇倾箫是他和琴雪沁的儿子,皇虚筌依然怎么都不肯改立,更别说现在已经确认了。
此时距离下朝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皇倾箫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只进来的时候跟紫荆太后说了一句“太后”,就没有再说一个字了。
紫荆太后仅仅盯着他的侧脸,她不主动说话,就是想看看,她这个皇孙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是她低估了她的皇孙了,一旦皇倾箫下定决心的事情,估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主意的。
皇倾箫的神态一直都是淡淡的,唇边的弧度清浅,却勾着一抹疏离。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五公主到——”皇倾箫的神情才有丝微的变化。
他抬眸,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皇倾箫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凰殇昔缓步而来,在宫女的带路和碧洙的搀扶下,在紫荆太后跟前福身行礼,“昔儿见过太后。”
太后?
一声太后让紫荆太后眉心一跳,她再次想起了皇倾箫现在怎么也不肯唤的那声“皇祖母”。
没听紫荆太后的回答,凰殇昔兀自起身,唇瓣微向上勾起,“不知太后让昔儿过来,有何事?”
“难道现在哀家叫你过来都这么难吗?”凰殇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让紫荆太后沉下了脸。
凰殇昔面色不变,“当然不是,只是不明白罢了。”
皇倾箫这会儿也站起来,缓缓走到凰殇昔身边,“不知太后让倾箫过来,让倾箫从下朝便一直到这儿,倾箫不知有何事,请太后明示。”
紫荆太后指着两人,顿时被他们气笑了:“好啊,还真不愧是两兄妹,说话的语气都是这么相似的!”
凰殇昔笑意吟吟,不怕气死人,就怕气不死人,“您也说我们是两兄妹了,不像也担当不起,您说是吧?”
紫荆太后瞪了她一眼,随即怒道:“哀家让你说话了吗?”
凰殇昔无辜地摊了摊手掌,“您也没让昔儿不说话呀!”
紫荆太后气结,看到皇倾箫淡漠的脸色,将指着凰殇昔的手狠狠收了回来。
“倾箫,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紫荆太后谁也没看。
“不知太后说的是什么?”皇倾箫眉峰一蹙。
这一口一句太后,听得紫荆太后心烦,先前没注意还好吧,可是这会儿注意到了,听到这个词从皇倾箫嘴里说出来,她就心烦意燥。
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不由得加重了,“倾箫,你在龙鳞皇朝对哀家发的誓,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皇倾箫眸光微烁,似有不豫闪过,转瞬即逝,他语气不卑不亢,“倾箫说过的话,自然是记得的。”
“既然记得,你现在就在跟哀家说一遍!”紫荆太后语调不由得加重了。
皇倾箫面色平静,眼中却透出一股冰泉寒意,他潋滟的唇瓣轻启,几串记忆深刻的话溢出。
“我皇倾萧在此立誓,此生此世绝不会爱上龙鳞皇后,更不会与她再有任何瓜葛,从今日起,不再见面,视为陌路,生死不相往来,若有违今日之言,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这些话他都深深地记在心里,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紫荆太后满意点头,凰殇昔明白了,紫荆太后这是要开始算这笔账了。
“既然你都记得,那你告诉哀家,你可做到了?”紫荆太后现在的语气是很软的,没有先前的强硬。
皇倾箫看向凰殇昔,眼中带着无限缠绵的温柔,“难道倾箫没有做到?”
紫荆太后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手有不由得指向凰殇昔,“做到了?如果你做到了,你告诉哀家,你身边这个人是谁?!”
皇倾箫扬起疏离淡薄的浅笑,“她是谁,太后您很清楚。”
皇倾箫的态度让紫荆太后的怒火顿时就烧了起来,“倾箫,哀家也是为你好,她是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况且你当初可是立下过毒誓的,你想想,五雷轰顶万劫不复!倾箫,哀家也是为了你,哀家不想看到那样的毒誓灵验!”
皇倾箫却仿若丝毫都不在乎的模样,他垂眸宠溺地看了眼凰殇昔,随即不缓不急道:“太后,她是倾箫的亲妹妹。”
紫荆太后眼睛圆睁:“那又如何!你那个毒誓是当着哀家的面立下的!你想让哀家折寿吗?”
“太后,倾箫再说一遍,您听清楚了。”皇倾箫眼眸弯起,在紫荆太后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重复了一边当初的誓言。
凰殇昔听过,顿时明白了过来。
“什么意思?”紫荆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年轻人喜欢玩的,到底还是跨了几个鸿沟的。
皇倾箫的声音很淡很轻,“倾箫当初说的是龙鳞皇后,而她,并不是,她只是我们紫荆国的五公主,仅此而已。”
紫荆太后登时将眼睛睁得老大,“倾箫——你!”
皇倾箫丝毫不将紫荆太后的怒意放在眼里,朝她行礼,“如果太后过来只因为这件事的话,那么现在倾箫已经解释清楚了,若无事,那么倾箫和昔儿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紫荆太后开口,便带着凰殇昔转身。
紫荆太后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想不到一直对她十分敬重的孙子,居然会有一天对她是如此冷淡的态度!
这真是她的孙子吗?
真是她的倾箫吗?
看着皇倾箫越走越远的背影,紫荆太后感觉心房好像流走了四分之一的血液。
她再也找不回来的……
第五百二十章 所有的玩笑都不是玩笑
在皇倾箫和凰殇昔走出水月宫的时候,天边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淋漓小雨。
皇倾箫问宫人拿来伞,想跟凰殇昔共撑一把,回头去看见碧洙已经将伞打开了,皇倾箫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这才进去多久,说下雨就下雨,还真是阴晴不定。”凰殇昔低声嘟囔。
皇倾箫轻笑,自己打开伞走出去了,“大抵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他也是随口一说。
凰殇昔也不说什么,碧洙撑伞遮她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挺有气氛的,让碧洙和碧桃同撑一把,她则是自己拿伞走到皇倾箫身边,跟他并排走。
皇倾箫垂眸看了眼身边的人,弯起眸笑道:“怎么了?”
“觉得小雨纷飞,步行起来很有情调,特别是男女一块走,倾箫,介意我借用你一会儿吗?”
情调?皇倾箫唇边笑意极为温和:“倾箫觉得同撑一把伞更有情调。”
凰殇昔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成不成,你太高了,我要走过去保准湿了。”
“倾箫可以把伞往你那边凑。”
凰殇昔还是摇头,无奈之下只好两人个撑一把,碧桃碧洙和皇倾箫的护卫则是被他们扔到了一边候着,两人走向了御花园的小道内。
杨柳依依,淋漓小雨,随风斜落,一男一女步行在湿漉漉的小路上,柳叶不时拂过他们的衣角。
这一男一女单独走在这样的环境中倒真的格外有情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璧人你侬我侬地依偎在小雨中,分外醉人。
细雨缠绵,显得缱绻。
皇倾箫真想能一直就这样走下去,希望时间能够放慢,甚至停止在这一刻。
他喜欢这一刻。
两人靡然地走了一段路,凰殇昔沉默了很久,她也不想破坏这样的氛围,静谧的四周,黑暗的眼前,身边却能有一人相陪。
哪怕前面的路再难走再黑暗,她也不怕。
“倾箫。”
“我在。”
短短的两个字,却莫名让凰殇昔鼻间有种酸涩的味道。
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奢侈生活,尊贵地位,而是在你唤某个人的时候,他能答一声“在。”
潮湿的空气,微凉的风,缠绵不断的细雨,这样的氛围难免会让人想起一些伤感的事情。
“怎么了?”许是因为没听到凰殇昔的回答,皇倾箫低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皇倾箫笑了,笑得如沐春风,这种伤感静谧的氛围中平添几分暖意,少了几许压抑。
“倾箫。”
“嗯,我在呢。”
“……”
凰殇昔也不知道唤了多少遍,倾箫都是不耐其烦一遍遍都是带着宠溺地答。
他也很希望她能一直在他身边唤着他。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凰殇昔走得有些累了,皇倾箫提议要不要上他的背?
凰殇昔沉吟,犹豫再三还是上去了,反正有个皇兄在,别人恨不得有个宠溺自己的哥哥,现在不用白不用。
“倾箫,你现在恨不恨娘亲当初那么狠心地抛下你?”凰殇昔没话题找话,却也是想知道的内容。
皇倾箫的脚步很轻快,看上去他心情不错,“有点吧,倾箫也是人,做不到那么快便释然,哪怕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那对父皇呢?”凰殇昔看得出,皇虚筌对她的态度从来都不好,甚至可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为什么?”
凰殇昔面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令得他心跳不由有些加快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平稳:“父皇一向都是这般对我,我早已习惯了。”
“习惯?”凰殇昔忽然扭正了姿势,“倾箫,你是因为习惯所以对他的态度不会产生任何的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皇倾箫诚实地回答,“父皇从小便是如此对待我,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怨不怨?或许是不怨吧,他从小便把我像培养接班人一般,他认定了我是紫荆国未来的接班人,或许,就会是这种严苛的态度吧?”
皇倾箫说得满不在乎,可听在凰殇昔心里是异常的疼,就好像有一根刺生生往她心里扎针一样。
倾箫……
无论是父亲,再怎么严苛,也不会像皇虚筌对皇倾箫那样,她不懂,同样是他的孩子,为什么皇虚筌对她和对倾箫的态度却是相差那么多的?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中涌起翻涌的阵阵心疼,凰殇昔不由得收紧了手臂,将她锢紧。
皇倾箫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禁放缓了脚步,低声问:“昔儿,怎么了?”
凰殇昔摇了摇头,“没什么,倾箫,不聊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嗯,好。”
“那我们该聊点什么?”
“昔儿,你回到紫荆国,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为了什么?”
凰殇昔的手臂不由得又紧了紧,将脸埋入了他的背中,见她久久没有说话,知道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话题。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倾箫不会为难你。”
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倾箫,我当日离开龙鳞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住,若是我有朝一日变成什么样子,全都是他们害的……
我恨他们,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亲手为我自己报仇!”
“昔儿……”皇倾箫的声音充满了心疼,“眼睛……当时是不是很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倾箫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在手心里狠心地蹂躏着。
闷在他后背的凰殇昔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说道:“不知道,下半身的疼痛已经让我麻木了,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被人挖出眼睛时是怎样的感觉了。”
她的沉默是在回忆。
其实,当时心里的痛远远比肉体更痛。
将眼睛挖出来,小腹传来的绞痛怎敌那让人硬生生把心给办开两半?
听到这话,皇倾箫此时感觉自己心中是一种无以言喻的痛,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到底在龙鳞经历了怎样的伤害?才会使得连眼睛被人挖出来都感觉不到疼痛?
“倾箫,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好冷,好孤独,好无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奔溃了,所有人都在背叛我,都在把我逼向绝路。
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是带有目的的,而也就是我将信任付出出却只换来被他们在我落魄的时候再推我一把,把我推进无底的深渊里……”
凰殇昔的手臂不住地收紧,勒得皇倾箫有些窒息,但更让他窒息的是她。
当时的她,究竟受了什么苦……
皇倾箫只能说出这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当时离开得那么决然。
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
他想象不出来,在她的世界满是背叛的时候,在她眼睛被人挖出来的时候,她承受着多大的伤害,面临多大的险境。
龙鳞的事情,在她回来之后他派人去查过,但是却也不过寥寥几语,他只知道,她怀孕了,然后孩子没了……
此刻在她口中说出这些,他才明白事情当真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甚至回忆了下,当她在承受至深之痛时,他在做什么?
当时,他似乎是在忙着定军心,却万万没有料到,他挚爱之人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
昔儿,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再也找不到可说的话。
凰殇昔在他后背蹭了蹭,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倾箫……”
“对不起。”皇倾箫还是这三个字。
“不怪你,本就没有你的错。”你早便离开了,又怎么会与你有关呢?
“对不起我当时没能陪着你。”声线带有三分寥落七分悲痛。
“倾箫。”她低喃,声线有些无力,“可不可以不说这个话题,我好累。”
皇倾箫心中就痛,他点头,“好,不说了。”
“昔儿。”
“你说。”她趴在他的背上,脑子昏昏沉沉,有种想睡的冲动。
“倾箫会一直陪着你,到永远。”皇倾箫从不会随意对一个人许下承诺,倘若是他觉得不确定的,他不会随随便便立下。
而现在,他是下定了这个决心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
永远么?这个词她不敢触碰,她不知道永远是多久,她只知道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只剩一年多的时间。
凰殇昔轻勾起唇角,“好,这可是你说的。”
“倾箫会做到的。”
凰殇昔没有再说话,两人漫步一直走。
凰殇昔的心情因为刚刚的谈话有些低沉,皇倾箫试图去缓解一下。
“昔儿,我想讲个给你。”
“你说,我听着。”
“……”皇倾箫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半响后道,“可是,倾箫从没听过笑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凰殇昔顿觉无语,“要不还是被说吧,让我趴会儿。”
“倾箫看你心情不好。”
“是挺不好的,但是貌似外力起不了作用,我正在试图努力告诉自己,开心是别人给的,不开心是自己找,日子都是这么过,所以没必要寻不开心。”
“然后怎么样了?”皇倾箫非常给面子地问了句。
“然后我发现……”凰殇昔顿了顿,很快接上去,“收效甚微!”
皇倾箫轻笑,那嗓音就像是雨水滴打到光滑石块的声音,清脆好听。
两人句句都搭地聊着,在皇倾箫的努力配合下,凰殇昔的心情倒不再想之前那样沉闷。
渐渐的,很快就避开敏感话题聊开了。
“倾箫,你有喜欢的人吗?”她问得很随意。
皇倾箫的脚步稍稍一顿,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稍纵即逝,旁人根本无法察觉。
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皇倾箫的答复,凰殇昔想着自己是不是问得太过直接了,犹豫要不要换个话题?
“有。”皇倾箫清爽的声音已经落下了。
凰殇昔一怔,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她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也没有人提起倾箫要娶太子妃的话。
她可以说是没有听到任何对倾箫的绯闻!
她怔神之后便是笑,趴在皇倾箫的肩头,搂着他的脖子追问:“倾箫啊,是哪家姑娘那么有福气让你看上啦?”
皇倾箫浅笑不语。
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那还算不算有福气?
见他不回答,凰殇昔不依不饶地攥紧了些手臂:“倾箫你说嘛说嘛,是哪家姑娘?丞相府的?不对不对,你上次还拒绝了的,那是谁的?你快告诉我!”
皇倾箫依旧笑而不语。
凰殇昔不乐意了,小脸板了起来:“你说不说,是不是连亲妹妹都不告诉!你不说我可要生气了!”
也不知是这句话的那个词语刺激到他,皇倾箫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两秒之后,又迈了起来。
“倾箫不说,昔儿慢慢猜。”
“好歹也稍微提示一下,什么信息都没有我难道猜我自己吗?”
皇倾箫扬起的笑容猛然僵住,也幸亏凰殇昔是看不见的,不然她定能发现什么端倪。
看吧,他的昔儿果然是聪明的,什么提示都没有,一猜就猜出来了。
对啊,就是你。
但是,他不能说。
他只能编制一个谎言的罗网,“可若倾箫说了,昔儿敢保证回去之后不会派人去找?”
凰殇昔闷笑出声,“能不能给点面子,这么一言道破的我表示很尴尬。”
凰殇昔不死心地问:“倾箫你就说一丁点的提出,我想知道未来嫂子是谁……”
皇倾箫的步伐蓦然停下来,凰殇昔狐疑正想问句“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却忽然将她放了下来,微凉的大掌握上了她拿伞的手。
凰殇昔一怔,似乎没能反应过来。
“昔儿,倾箫想问你一个问题。”皇倾箫的语气很严肃认真。
凰殇昔也不由得肃穆起来,“想问什么?”
皇倾箫眉目深深凝起,眼中泛起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他的神情是严肃的,在平时都看不到的穆然,以往的温和一扫而空。
他专注而又深情地看她,哪怕即使知道她看不到。
深深盯着她几秒之后,皇倾箫菱形的唇瓣慢慢启开,“若是倾箫问你,你愿不愿意跟倾箫在一起,你将如何?”
凰殇昔被这句话完全吓懵住了,过了好半天她才张嘴,舌头打结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倾,倾箫,你说什么呢!”
“倾箫问你,若是倾箫问你愿不愿意把你交给倾箫,你将如何?”皇倾箫再次重复,这次的意思更为明显了。
凰殇昔真的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懵掉了,完全没明白好好的再谈未来嫂子的问题,场面怎么切换得这么快!
“倾、倾箫,我们是兄妹,你是我的亲兄长……”同父同母的哥哥啊!
凰殇昔觉得一定是她打开耳朵的方式不对!
“我知道。”他言辞振振,十分有力,“我知道我们是兄妹,但是……
为了你,不乱之恋又如何?背上千古骂名又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携手黄泉,有何可惧?”
凰殇昔小脸变白,脑子被皇倾箫一句句话轰过来捣得一团乱,比浆糊还乱!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静止足足有五分钟。
“倾箫……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凰殇昔满脸的不敢置信。
若是眼睛还在的话,她肯定把眼睛睁到最大的地步!
看着凰殇昔呆滞的神情,皇倾箫到底笑出了声,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傻丫头,皇兄在开玩笑呢,昔儿莫不是当真了?”
“吓到宝宝了!”
凰殇昔紧绷的身子陡然放松下来,手拍了拍胸口,现在还有点喘不过气缓不过神来。
皇倾箫笑得清爽,将手抚上她的脑袋,“傻丫头,你是皇兄的亲妹妹,皇兄怎会脸论理都分不清呢,皇兄就算再荒谬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亲妹妹,昔儿真是不禁玩笑。”
凰殇昔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真是的,知道我不禁玩笑你还开,幸亏我心脏没问题,不然还真被你给吓出毛病来!”
“看来昔儿对倾箫不够信任。”皇倾箫低眸,眼中带有无尽的苦涩,心中亦是有苦涩在蔓延开。
凰殇昔将自己的伞撑开,将身子移出了他的范围内,“好了别闹了,也走出很远了,快些回去吧,不然得让他们担心了。”
说着,凰殇昔的脚步已经迈出去了。
她对皇倾箫的话没有深究,也不敢去深究,她只当他在开玩笑。
皇倾箫没有跟过去,他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带有惆怅和寂寥,唇边涩意很浓。
世界上所有的玩笑都掺合着真实,他也没有例外。
刚刚的话,是他心底最深处想要对她说出来了的。
可是,他不能承认,他们,始终是亲兄妹。
能将心底最深的话说出来,他已经是欣慰了,哪怕这些话是以玩笑的名义说出来的。
凰殇昔走得决然,丝毫没有半分眷恋,雨中,他痴痴凝望她。
他是真心的,不过是不伦之恋罢了,若是她愿意,他肯执着她的手带她走遍天涯海角。
但是,这只能是一个奢望……
昔儿,百年之后,繁华落幕,我还在风雨之中为你守候,只等你一个转身回眸。
第五百二十一章 太子被废!
那日从水月宫回去之后,皇倾箫便很少再来干承宫,许是皇沾燊和大批的大臣被停职在家反思之后,皇倾箫手中的事务更多了,以至于没空抽时间跑来她的寝宫一趟。
凰殇昔也没有从深一步探究这件事,或者说,是她不愿意。
日子没了静贵妃和皇沾燊的打扰,她倒是过得很清闲自在,但是,镜花宫那边却是怎么也清闲不下来的。
自从静贵妃被禁足寝宫之后,静贵妃的脾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越发的暴躁,看见东西就砸,见到人就甩巴掌。
起先派人告诉皇虚筌,他还会让人过去,但到了后来,皇虚筌干脆不管她了。
大概是见皇虚筌无动于衷,静贵妃倒也没有闹得那么厉害了。
被停职的皇沾燊同样脾气也变得暴躁无比,身边的人只要烦一小点儿的错,都会被他扩大化,并将人狠狠收拾,不是训,就是丢出去。
大抵也是闹了几天,知道自己这样是白费的,干脆也就没用在这般,而是在想办法。
他必须先去见一见母妃!
但是,他要怎样才能见到母妃呢?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他跑过去找凰沾露,凰沾露沉默了许久,在他差点忍不住的时候说道:“母妃身体不适,有两个选择,一是求,二是装。”
留着这话让皇沾燊自己去琢磨透,皇沾燊这次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沉吟片刻之后,瞬间就明白了。
对呀,他怎么就这么笨呢?母妃不是还抱恙吗?他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去请求父皇让他进去看看,要么……就装成太医混进去。
权衡之下他果断选择了去假装太医混进去,在他那边的某位太医的帮助下,皇沾燊装成他身边的小药童,顺利混进去了。
静贵妃这时候正在用膳,吃了一口便将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面上,她怒不可遏地指着地面的食物。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跟本宫以前吃得差了不止一个天,这些都是喂猪的吧?哀家看你们是不是把宫女食用的拿给本宫了?!”
静贵妃的声音很大,就连刚刚走进去还没到用膳偏厅的的皇沾燊都听到了。
他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到在一旁,有几名宫女浑身发抖地收拾残局。
她们真的是冤枉的,自从静贵妃给禁足之后,御膳房那边就越来越不给劲,开头几日还好,基本没什么变化,但是越到后来,御书房的人就越猖狂了,随便拿了一些东西就给她们。
御膳房给的就是这些,她们也没有办法,况且以静贵妃以前的德性,没少得罪后宫的妃子,那些人没有没人性地直接给一碗稀粥,已经算好的了!
其实膳食也不算差,三菜一汤,已经算不错了,但是在天天吃着珍贵补品和名贵汤羹粥菜的静贵妃来说,她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
皇沾燊已经赶了过来,见到满地的浪迹和脸色苍白倒在贵妃椅上的静贵妃,顾不得什么连忙上前。
“母妃,母妃你怎么样了。”
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静贵妃猛然抬头,果真看到了他那张脸,静贵妃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挂念她的儿子。
她前一秒孩子还在牵挂自己的孩子,如今当真见到了皇沾燊,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直接搂着皇沾燊低声抽泣了起来!
“燊儿,母妃可算是看到你了……”
皇沾燊抱着静贵妃,阴狠的视线扫向了在一旁收拾残羹的宫女,声音冷然,“娘娘刚才为何生气?!你们老实交代!”
宫女忍不住一个哆嗦,胆大的宫女未免祸及自己,忐忑地开口道:“回二皇子的话,娘娘是因为对膳食不满意,这才将东西扫了下来的……”
另一名宫女补充道:“是因为别宫的娘娘对膳房施压,让他们克扣娘娘的膳食……这才……”
“简直岂有此理!”皇沾燊怒声一巴掌重重拍到了贵妃椅的椅柄上,椅柄立刻发出了嗡嗡的闷响。
“母妃可是贵妃!她们竟敢这么做!”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世风日下!”静贵妃好不容易抹干了泪,有些哽咽。
“母妃,您别这样!”皇沾燊不忍,安慰道,“没事的母妃,父皇当时也是太过气了才会这样,等父皇的气过去您就能出来的了!”
俊静贵妃抽出手帕,抹干净泪水后摆了摆手,意示宫女们都出去。
她摇头叹息一声,“你父皇不是不会让本宫出去的了!”
“母妃您别这么说!父皇不会这么做的!”皇沾燊安慰,也不知是安慰静贵妃还是自己。
静贵妃依旧是摇头叹息,“你难道就没看到你父皇当初下令时那个决然的表情吗?再说,都过去十多天了,他一点要放本宫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上次因为凰殇昔手背受伤的事情,他已经警告过本宫了,那次早朝那么一闹,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父皇是不会原谅本宫的,他铁了心要把本宫关在这里一辈子的!”
皇沾燊坚定摇头,“不会的,母妃你相信儿臣,就算父皇真想这么做,儿臣也不会答应的!”
静贵妃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眶中顿时又溢满了泪水,有这样一个好的儿子,她倒是也可以欣慰了。
拍了拍皇沾燊的手背,她声音有些无力,带着几分沧桑感,“燊儿,没用的,你求你父皇是没有用的,他肯定不会放本宫出来的!”
静贵妃本身身体便是抱恙,如今被关在镜花宫内,成日发脾气,如今越来越削弱了,脸色也是苍白得很。
皇沾燊见到这样的静贵妃也是心疼地很,“母妃,那怎么办?儿臣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受苦,儿臣一定要带你出去!可是母妃,儿臣要怎么办?”
静贵妃拭去眼中的泪水,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既然他对她这么狠,那么,也就别怪她了!
察觉到静贵妃的异样,皇沾燊皱眉,“母妃?”
静贵妃抬眸对上皇沾燊的视线,眼底丝毫不掩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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