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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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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这样,也请您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昔儿的身份,昔儿也是有心的,昔儿也是会伤心的!”
皇倾箫扬唇轻笑,皇虚筌心中窝的火也渐渐消了不少,这丫头!
紫荆太后面目有些狰狞,尽管心中不忿,但是这个哑巴亏她是只能自己咽到肚子里去!
谁让她就这样自己不打自招了呢?
“好,就算哀家承认了你是紫荆的公主……”
紫荆太后的话并没有说完,凰殇昔便截了过去,她满脸认真,一字一句地说。
“太后,昔儿的身份不是你承认的,而是事实证明的,证据证明的,父皇也昭告了天下,您不承认,也不过是您的一念之差,与儿臣的身份并不会有所出入。”
紫荆太后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这贱人,方才还说她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会儿却是在告诉她,她哪怕不承认,这五公主的身份是摆在那的,不承认也不行。
直截了当地表明她先前说的什么血统不纯统统是屁话!
这当众打脸的感觉……真是让紫荆太后恨极了!
“传静贵妃!”
忽然,就在两人成僵局之际,皇虚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凰殇昔只是稍顿片刻,很快便回神。
静贵妃很快就到了,她脸色苍白无力,右手上还困着绷带,脚步有些轻浮,由凰沾露搀扶着,一步步慢慢走过去。
琐玥跟在她们俩身后,垂着脑袋。
还没等静贵妃下跪,皇虚筌的声音便传来了,“静贵妃,你的身子可好?”
静贵妃行礼的动作一顿,但还是福了福身子,这才说道,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身子还在调理中。”
“你的病是从何时起就染上的?”
“回皇上,臣妾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是前不久就染上的,不过算起距上次生病,倒是有些时日了。”
她回答得含糊不清,这让皇虚筌眯起了眼睛。
他正想着如何再说,那边的紫荆太后已经看不下去了,“静贵妃,你老实告诉哀家,这病是不是在凰殇昔到皇宫之后便染上了,随即她出宫后又好了,在她再次回宫就又给染上了?”
静贵妃故作害怕地缩了缩手,脸色更是苍白了,凰沾露见状,轻声替她说:“皇祖母,这件事儿臣也不太记得,要不请太医过来,问问太医?”
太医每医治过一个人,就要把日期和病情记录下来的。
紫荆太后点头同意,随即擅作主张地让人把医治静贵妃的太医请过来,她再次以同样的话的话询问太医。
太医翻动手中的书本,片刻之后才点头问道:“敢问太后娘娘,五公主进宫的时候是何时,去镇南是何时,回宫之日又是何时?”
史官上前,将日期报了出来,毕竟这些都是不少的事情,只不过就是进宫的时候和昭告天下五公主的身份时有几天的差距而已。
一些人稍微推测一下,也就能知道。
太医翻动日期本之后,点头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静贵妃娘娘生病和抱恙的时间,确实和您方才说的基本是吻合的。”
紫荆太后冷笑,“凰殇昔,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一回来便克你的母妃,让你的兄长们不和,镇南的事情也跟着发生!你还敢说与你无关?哼!不祥就是不祥,你配站在紫荆的皇宫内吗?!”
紫荆太后一连番的话都是带有针对的意味,不止是皇倾箫这些人,就连文武百官们都感觉到了。
可那又如何?紫荆太后选择在百官面前将这事摊开来说,明摆着是让凰殇昔下不了台,逼着皇虚筌去处置她!
沉默依旧的皇倾箫终于忍不住了,他优雅地站起身,菱形的唇瓣紧抿,听上去温和的声音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太后,您说倾箫和皇沾燊凰沾露关系不和,有件事倾箫必须跟您说一下。”
紫荆太后看向皇倾箫,他眼底的疏离和淡漠让紫荆太后心底狠狠抽动了下。
众人的视线从静贵妃的身上又转移到皇倾箫身上,只见他好看的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
“二皇子皇沾燊想要倾箫太子的位置是不争的事实,他在朝中一直与倾箫作对,野心十足,朝中大臣无一不知。
儿臣为了自己,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不知太后是从哪里看得出倾箫和皇沾燊在昔儿进宫进宫之前,能其乐融融?”
皇倾箫的一席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接封掉了任何反驳的机会。
别说是紫荆太后和皇沾燊目瞪口呆,所有大臣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个个睁大眼睛,仿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皇倾箫和皇沾燊斗得水火不容,但是将这事摆在明面上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皇倾箫,你——”紫荆太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皇倾箫但是后者的神情淡漠如水,仿若只是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当真是没想到,皇倾箫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为了一个贱人不管不顾,连他的皇祖母都不顾!
“皇倾箫,哀家可是你的皇祖母!”
皇倾箫不卑不亢:“太后,倾箫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好,好一件陈述事实!”紫荆太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眼睛直直地瞪向了一旁脸色平静,风淡云轻的凰殇昔。
“那好,除了这个,还有静贵奇异妃的病情和镇南的事情呢?哀家就不信你们还真能一个个解释通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自作孽,能怪谁?
听到紫荆太后不再追究那件事,皇沾燊紧绷的弦总算是松开了。
毕竟太子和皇子的身份,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地位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
他皇沾燊是有野心,想做太子想做皇帝,可是他和皇倾箫从来都是暗斗不明争的,隔着纱布在较量。
这会儿让皇倾箫直接说出来了,继续这个话题,他绝对讨不到好处!
皇倾箫眉峰微蹙,潋滟的唇瓣微微抿起,“您说的镇南一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场大臣都很清楚。
太后别以为是突发的水灾,哪怕此事不发作,不多日后,就算不是水灾,恐怕发生的事情会更加严重。
您若是不清楚镇南的事情,请别这为说辞。”
紫荆太后气得脸都绿了,皇倾箫这话是赤裸裸的羞辱!
在场大臣都面面相觑,他们就是因为知道镇南的情况,所以才不去的。
太子一派的大臣站了出来:“太后娘娘,镇南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的,镇南百姓由于总是水源不足,便私自挖掘地下水,但是由于地面镂空严重,这一下雨,自然变成了先前的样子。
若是不下雨,那么再过一阵子,恐怕会更为严重,损失更惨了!”
随即,多数的人都在附和。
紫荆太后青一阵白一阵的,她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成一团了,她不甘心地最后地垂死挣扎。
“那么……静贵妃的诡异发病情况又是怎么解释,凰殇昔,你别告诉哀家那是巧合?一次是两次是,那三次也是巧合吗?!”
皇倾箫唇瓣张了张,正要说,凰殇昔却暗地里扯了他一把,皇倾箫噤声,目光变回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凰殇昔掩嘴轻笑一声,紫荆太后眼皮一跳,直觉邪门。
“静贵妃娘娘,您也觉得您的病和昔儿有关?”
被点名的静贵妃抬起脸,这个事情她要装贤惠善解人意,以及懵懂,“这……本宫也不清楚,但是本宫觉得,你不会的。”
“哦?静贵妃娘娘倒是挺相信昔儿的。”凰殇昔意味深长道。
“因为本宫是你的母妃,你怎么会害你的母妃呢?”静贵妃笑容体贴善良。
凰殇昔点点头,没有再问她,话锋猛然一转,从平淡的口吻骤然变得如芒锋利,“昔儿不知道太后是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昔儿过邪,令得静贵妃娘娘会抱恙,
她是谁?她不过是昔儿名义上的母妃罢了?与昔儿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与昔儿关系近的倾箫和父皇,身体健壮,一点事情都没有,倾箫甚至还在镇南的事情上立下大功,
与昔儿关系亲近的人昔儿不克,怎么偏偏就要克一个名义上无任何血缘关系的静贵妃呢?昔儿也很想知道。”
凰殇昔话语顿住,片刻之后,口吻更为的犀利,“还是说,静贵妃其实与昔儿有什么关联,因而才会如此呢?……比如说,昔儿的娘亲?”
静贵妃脸色蓦然一僵,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她所预计的走,全然让凰殇昔牵到手里了。
皇虚筌目光如炬,直直落到了静贵妃苍白的小脸上。
“静贵妃娘,曾经与昔儿的娘亲见过面吧?而且,有不少渊源?”凰殇昔似笑非笑,语气已经近乎平缓了。
紫荆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了,看着静贵妃,竟是不再说话了。
凰沾露皱眉冷声道:“凰殇昔,她是你的母妃,你说话注意点!”
“四姐姐,五妹妹说话很有分寸,你没看出来?若不是因为静贵妃也是五妹妹的母妃,这会儿,怕是五妹妹不会这么好声好气你居然还污蔑本妃,问她话了。”母妃?笑话!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凰沾露面上不悦尽显,隐隐有发怒的痕迹。
凰殇昔冷嗤:“我凭什么这么说?我不能说她跟我亲娘有渊源,那你们又凭什么说我不祥,说我是克她的?”
凰殇昔一步步走下去,走到静贵妃跟前,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是静贵妃的脸色肯定异常难看。
“静贵妃,您和昔儿的亲娘到底有什么关系,您自己心里清楚,您的病是怎么来的,到底会不会因为昔儿的到来,您想到了昔儿的亲娘,惦记她才病倒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凰沾露杏眸圆睁,正想说话,凰殇昔倏然转身,“太后,静贵妃,四姐姐,你们说昔儿不能这么说,既然都是只凭一张嘴说话,为什么就不能?
既然昔儿不能说静贵妃和昔儿亲娘有渊源,那你们同样也不能说是因为昔儿克她所知,毕竟,可能性有多种……我们谁也拿不出证据!”
静贵妃的脸色已经完全褪成白色,看不到一点儿的血色在内。
凰沾露也是紧咬牙关,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静贵妃,你闹够了没有!”戏剧终于要落幕了,皇虚筌终于可以再次将大局掌握在手内。
先前不能替凰殇昔说话,保持沉默,他就是担心紫荆太后会拿“因凰殇昔而对她不孝”老说辞。
口舌之争,素来就没有多少人能够赢得过她的。
静贵妃惶恐下跪,凰沾露也跟着跪了下来,琐玥也战战兢兢地跟着跪下来。
这会儿已经没有凰殇昔的事,可不知为何,她却没有退到回去,只是往旁边站了站。
皇虚筌眉目见全然是严峻肃冷之意,不怒而威,自成一体,他睨向下方的静贵妃,沉声冷道。
“你在后宫闹闹,对付看不顺眼的人,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死性不改,偏生要找些惹朕不开心的东西出来闹,还不闹大就不乐意!
朕早便警告过你了不要针对五公主挑起一些事端,如今你竟教唆太后,公然在早朝闹事,看来,你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静贵妃脸色惨白,嘴唇都变成了白色,“不……不是的,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没有这么做,臣妾什么都没有做,你想想,臣妾没有来早朝的,是您召臣妾过来的……”
“到了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皇虚筌勃然大怒,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宫殿。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你相信臣妾!”静贵妃哽咽,哭得梨花带泪。
“哼!”紫荆太后怒极,甩袖就走,“既然你们都不认为她是不祥,都要护着她,那哀家也不管了,你们日后若是因为她将紫荆江山毁了,哀家也不会再管!”
那什么“不孝”,紫荆太后不会再提出来,再说这个话题,也是让人给羞辱的,她可以肯定,她现在说了,从今天起,皇虚筌必定将“孝子”给演得无可挑剔!
心腹嬷嬷见状连忙跟上去,在经过静贵妃身边,静贵妃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角,哭着求她。
“姑姑,姑姑你不要走,姑姑你要救救侄儿!”静贵妃本就抱病在身,这会儿又哭了,声音沙哑至极。
紫荆太后皱眉看去,见到静贵妃一张精致的脸满是泪痕,双眼通红,她心中有些不忍。
眼见奏效,静贵妃再加了把劲儿,哭得整个泪人一般。
就在紫荆太后打算于心不忍开口为静贵妃求情之后,站在一旁的凰殇昔忽然说道:“静贵妃娘娘,昔儿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个清楚。”
紫荆太后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直觉告诉她,凰殇昔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关乎到她。
静贵妃的哭声也突然戛然而止,她愣愣地反应过来之后,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凰殇昔却充耳不闻,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手举出来,似漫不经心地说。
“昔儿在进来之前,曾有大臣问昔儿,手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当时昔儿只是笑笑,并没有告诉他,现在,昔儿想说了,昔儿手上的伤,是前几日在静贵妃的宫殿里伤到的。”
百官噤声,直觉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
凰殇昔虽然是“告诉”那官员,可谁知那大臣存不存在的。
“你们看,静贵妃手上也伤到了。”
大臣们朝着静贵妃手看去,许是心虚,静贵妃下意识地将手藏起来。
皇虚筌暂且还没看懂凰殇昔要做什么,干脆不说话,静静地看接下来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紫荆太后没好气道,被凰殇昔气了一路,她这会儿不想听什么哑语。
凰殇昔再度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太后,您别急,昔儿只是想让父皇看看真相,知道一下昔儿手上的真正原因罢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凰殇昔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就闯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都转到了适才说话的身上。
那个人独自跪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头,她不是先前五公主的丫头吗?怎么现在跟在静贵妃身后?
众人这才意识到静贵妃身后的那个宫女是凰殇昔的。
静贵妃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就咯噔一声,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在出门的时候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了。
皇沾燊和凰沾露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难看又苍白。
琐玥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凰殇昔唇边的弧度越发的令人毛骨悚然,她阴阳怪气地声调听在静贵妃耳里异常的刺耳。
“哦?你犯了什么罪,罪到该死?”
琐玥身子颤抖,但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回公主的话,您手上的伤不是意外,而今日的局面也不是意外,都是静贵妃娘娘一手造成的!”
“你说清楚点。”凰殇昔脸色极为的平静。
而皇虚筌的脸色确实难看至极。
“事情是这样的,静贵妃娘娘手上抹有药粉,能让参汤变色的,她将药粉抹到你手上,再让奴婢准备参汤,还说让奴婢在您碰到参汤没拿稳的时候松手,就是要参汤碰到您手上的药粉,随即参汤变色。
她便是打算用这样的方法想让‘不祥’的名声更加落实到您的身上的!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二皇子会说漏嘴,药粉让人给换了,这才伤到了公主的手,皇上警告过静贵妃娘娘,静贵妃娘娘才不得不找到太后娘娘!”
静贵妃惊愕地看向琐玥,她本来还是抱有侥幸的,毕竟她当时没有太过信任琐玥,所以事情没有告诉这丫头,但是……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清楚原委!
皇沾燊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皇虚筌的脸色可谓是黑得甚比锅底,那尖锐的目光射得静贵妃瘫坐在地面。
紫荆太后看了看凰殇昔的手,又看了看静贵妃的手,神情莫测,却到底驻足下来听听。
“没有!我没有这么做!皇上,你相信臣妾,您相信臣妾啊……臣妾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丫头本来就是五公主身边的,她肯定会帮着五公主说话的!皇上——”
静贵妃哭喊着瘫坐在地上,凰沾露连忙搀扶着她想扶她起来。
皇虚筌没说话,冷眼看着,脸上已然是一副极为不豫的神情了。
琐玥抬眸看了眼静贵妃,随即不卑不亢说道:“静贵妃娘娘,既然不是药物所伤,那您说你和五公主的手是怎么伤到的?”
“这……参汤太烫所导致的!皇上,您要是不信您就请当日医治的太医过来,若是药物所致,他当时也不会说是烫伤的!”
琐玥不缓不急道:“娘娘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料定了太医查不出来,而换药的人敢换,也料定了太医查不出来,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派人查查那人的房间,必然还能找到,
至于娘娘的……娘娘还放在身上并没来得及处理吧?”
最后那句话,彻底令静贵妃全身像是泄了力一般。
皇虚筌下令,让人去连茗碎房内去找,至于静贵妃的,不必搜查,也没人敢去查。
皇虚筌在等,等静贵妃自己拿出来,这样的话,他到还可以从轻发落。
静贵妃紧咬下唇,唯一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承认!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没有……”
琐玥跪着走到凰殇昔跟前,再次磕头,“主子,奴婢对不起你!”
说吧,朝着皇倾箫,皇虚筌还有紫荆太后的方向都磕了一下,“奴婢也对不起各位主子!”
她从怀里掏出了几张信封,呈给凰殇昔,“两个月多前,秦尚书一事,也是另有隐情的!”
紫荆太后蓦然脸色一变,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到了静贵妃身上,见她的眼睛下意识睁大,顿时明白了什么。
皇沾燊在看到信封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瘫在了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当日秦尚书是被冤枉的,奴婢当时被静贵妃娘娘设计,她威逼奴婢如果不效忠她,她就将奴婢与男人在一间房的事情抖出去,处死奴婢,败坏主子的名声!
但是,奴婢跟在主子身边,实在是不能背叛主子,可是又担心主子的名声受损,于是奴婢只好跟在跟在了娘娘身边。”
说到这里,琐玥的声音带了哭腔,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她将事情娓娓道来。
“当初静贵妃想用我秦尚书的事情来试探奴婢,奴婢没法子,只好照做,奴婢和秦尚书都收监了,最后秦尚书获罪,便是因为这些!”
说着,琐玥将手中的信封再次往上送了送,凰殇昔脸色清冷地接过,皇虚筌的心腹太监过来,拿过去呈到皇虚筌面前。
那里,都是买通人陷害秦尚书的证据。
一张张信封打开,一片片内容呈现,皇虚筌的眼睛越来越锐利,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最后,他一叠信封全都扔了出去,“静贵妃,你让朕太失望了!”
“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此时此刻,静贵妃还是不肯承认。
看到这一幕,紫荆太后也完全确认了当时的事情就是静贵妃所谓。
紫荆太后面色难看地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角,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你……你倒是什么都敢做!居然连哀家和皇帝都敢陷害!给哀家毒酒?哀家养在身边的就是这么一只白眼狼?!
亏得哀家还答应你出面站在这里,亏得哀家还念在姑侄关系!你……你……你的心思就这么歹毒!”
静贵妃连忙扑到了紫荆太后脚下,抱住她的腿,“不——不是这样的,姑姑,不是的,臣妾算好的,您和皇上都不会有事的——”
“哼!不要叫哀家姑姑,哀家没你这样的侄女,摆驾回宫!”紫荆太后狠狠抽回自己的腿,就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后——太后——”
静贵妃在后面嘶吼,但紫荆太后的身影没有半刻的停顿。
凰殇昔在一旁冷笑连连,这便是自作虐不可活。
静贵妃回头,狠狠地瞪向了凰殇昔和琐玥,眼中带着众多的血丝,眼底的杀意和恨意弥漫,蒙蔽了她的眼睛。
琐玥接触到静贵妃投射过来的目光,她眼神坚定,口气决绝,“静贵妃娘娘,奴婢是不会做背叛主子的事情,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奴婢实在做不了昧着良心活得自在,
当初奴婢和一个男人在房间的事情,奴婢什么都不知情,为了主子的名声,奴婢以死明志!”
第五百一十九章 当初你发的誓可是忘记了?
说罢,琐玥抬起脸,猛然用尽全力朝地面撞去,凰殇昔眉心一紧,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琐玥的额头便已经重重磕到了地面。
伴随那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琐玥的身子瘫了下去,额头上源源不断流出滚烫的鲜血!
静贵妃怔住了,这个丫头居然敢以死证明清白?!
她当初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有这样的气概?若是她知道,她断不会养在身边!
好好的早朝,就这样乱成一脸,凰殇昔露出惊慌失措,蹲下来将琐玥抱在怀里,捂住琐玥伤口的同时朝人吼道:“快请太医!快去!”
皇虚筌盛怒,猛然站了起来,大掌一挥,指向了静贵妃,“你,以后就在镜花宫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静贵妃震惊地抬起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虚筌,受到重创无比虚弱的她此刻就连说话都几乎要倾尽全力,“你……你说什么?皇上,你说什么?”
“朕说得还不够清楚?!你看看你闹出来了什么,你是不是非要把整个皇宫都搞得乌烟瘴气?朕一再警告你,你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那好,你就去当一个摆设!朕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静贵妃的娘家见状,知道紫荆帝不是开玩笑,立马就想跪下来求饶,但是皇虚筌先一步下狠令:“谁想给她求情,便一并回家休养!”
这让刚刚张嘴想说话的皇沾燊立刻将话咽了回去,看向自家母妃的狼狈和失魂落魄,心中对凰殇昔和皇倾箫的怨恨到底了史无前例地步。
静贵妃的娘家人也不敢再开口了,谁都会选择明哲保身的。
本以为不说话便避免殃及鱼池,但是皇虚筌却突然话锋掉头,转向了皇沾燊。
“还有你!”
皇沾燊通体一寒,对上皇虚筌的目光,里面的勃然怒火,让他心中的怨恨顿时焉了,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父皇生这么大的气。
“你从今天起,你也回去给朕闭门思过!”
“父皇,为什么!”情急之下皇沾燊忍不住追问了句。
“为什么?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事,倾箫是太子,你做再多朕也不会改立太子的!你再暗中动手动脚,朕就不知让你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皇虚筌怒发冲冠。
皇沾燊瞪大眼睛,禁不住退后了一步。
以前他暗中做什么,父皇都不会管的,现在他做的事情也与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他没有明说会不会改立太子,那就在告诉自己还有机会的。
可是,他就那么残忍地断了自己唯一的想法?
不会改立太子……哈哈哈,父皇,你太偏心了!
“皇上,请三思啊!”二皇子一派的人连忙下跪。
“朕说过谁若求情便一并回家闭门思过,看来你们也没觉得自己错了,从明天起,你们的早朝不必再上了,什么时候认识错了,什么再回来,退朝!”
皇虚筌大袍一挥,率先夺门离去。
皇沾燊焦距涣散,脸上还是那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静贵妃的眼神从龙位上挪到凰殇昔身上,又落到她怀里的人儿身上。
眼底,是她从没出现过的阴鸷。
这个贱丫头!她怎么还会看不出来是凰殇昔故意布置在她身边的呢?
没想到她玩弄后宫半辈子,现在,居然要栽在这个丝毫都不起眼的丫头手里!
她不甘心!不甘心!
明明就是算计好了一切,到头来却是给别人做嫁衣!
静贵妃在冷笑和失魂落魄中由凰沾露搀扶着离开的。
皇倾箫来到凰殇昔跟前,眉目中全是担忧,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
这时候太医已经来到了,在地面匆匆忙忙先处理一番。
凰殇昔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抿着唇,不说话,皇倾箫心中无比的心疼,声线低缓温和地安慰:“昔儿,别担心,没事的。”
凰殇昔轻点头,没有说话。
大臣们纷纷告辞,这种情况,还是别淌这趟浑水吧!
太医先简单处理一番琐玥的伤口,告诉凰殇昔伤口不致命,她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有人过来将琐玥放上抬架上,轻手轻脚地抬起干承宫,皇倾箫也跟了过去。
所幸的是,琐玥捡回了条命。
皇倾箫命人将宫里的雪凝脂拿过来,说是能让琐玥额上的伤疤去掉。
之后的几天里,静贵妃被禁足镜花宫,而皇沾燊更是被“架空”了,整日想着如何才能夺回权。
秦尚书那件事,在紫荆太后和静贵妃“撕逼”的时候,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把话都说了出去,他也就无罪释放了。
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再过几天,就到问斩的时候了。
在那天早朝之后,整个皇宫几乎是被重新整理,就连早朝都不例外,皇宫暂时是风平浪静的。
琐玥躺在床上三天之后,就醒了,额头上缠着一捆捆绷带,小脸本就苍白,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非常虚弱。
这会儿碧洙正侍候她用膳,琐玥充碧洙笑了笑,伸手想要接过粥,碧洙确实躲开了。
舀了一勺子递到她唇边,“你现在还很虚弱,别逞强,我喂你。”
“真不用,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你给我吧。”琐玥摇头。
碧洙见她坚持,也就只好将碗递给她,眼睛仅仅盯着,似乎是在担心她的手拿不稳。
这时,门被缓缓推开,碧洙退下来,见到是凰殇昔,福了福身子行礼:“公主殿下。”
凰殇昔点头,抬手意示她出去,碧桃将端来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下,便出去了。
凰殇昔坐到琐玥的床边,手拍了拍她被被褥盖住的腿,“琐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又让你受伤了。”
琐玥连忙咽下最后一口粥,边咽边摇头,“主子,琐玥一点都不辛苦,能帮到主子的忙琐玥心里很开心,主子,琐玥总算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了。”
凰殇昔笑:“琐玥本来就不是一无是处,只是我不想你去受苦罢了。”
琐玥目光坚定,“琐玥不怕的,琐玥想成为主子的左右臂,而不是您的累赘,琐玥也想变强,也想好好保护主子!”
凰殇昔点头,“你做得很好,在这件事上好得让我无可挑剔,特别是最后这一下……”
说着,凰殇昔抬手轻戳琐玥的脑门,琐玥嗷叫一声,抬手捂住脑门。
“这一下,当真把我吓得不轻,这么重力道下去,若不是我及时替你用内力缓解,你是不是就想把这条小命搭进去?”
琐玥窘迫地笑笑,“这不是急中生智嘛,当时也没想这么多,脑子里只有演不逼真就没法让人信服,所以就卵足尽装下去了。”
凰殇昔唇边噙起无奈,摇了摇头。
当初琐玥遭静贵妃设计的时候,琐玥是临时起智先假装投靠去静贵妃那边的,想着先稳住对方再说。
后来她便拿信鸽秘密跟凰殇昔通信,告诉了她这边的情况,随后然后回让她继续潜伏。
后来的事情,她也都请示凰殇昔怎么做,哪怕是秦尚书的事情,她也是传信之后才敢做,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暴露自己。
随后的一短时间内,她在暗中偷偷搜集皇沾燊勾结人陷害秦尚书的密信来往,那时她是联合皇倾箫的人一同进行。
毕竟皇倾箫一派的人都知道皇倾箫和凰殇昔的关系,皇倾箫出门之后,还特意吩咐他们暗中照顾琐玥,静贵妃也是看中了琐玥和皇倾箫的人又来往才打起琐玥的念头的。
而在琐玥“背叛”之后,皇倾箫谢写过信给自己的党羽,让他们尽量配合,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包括前几日凰殇昔手背受伤,琐玥也想将药换掉的,正想动手时看到连茗碎先她一步动手,正好,她正愁没想到借口瞒天过海,连茗碎的举动无疑是帮了他们的忙。
凰殇昔的目的就是想让静贵妃去找紫荆太后,而后早朝的事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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