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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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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老太婆说什么,为了倾萧,她认了。
紫荆太后松开了手,换用鞋尖抬起凰殇昔的脸,说道:“上次让你跪,故计重施不是哀家的惯例,这次换一个,不如就……”
第八十五章 龙鳞皇后,乖乖就范吧
“不如你就陪几个男人玩一下?”紫荆太后低低地阴笑了起来,“只要你敢,哀家就绝对不会对倾萧下手,毕竟,倾萧也是哀家孙儿。”
也是你皇孙?紫荆太后,你当真把他看出是你的皇孙了?
凰殇昔皱起的小脸变得苍白无色,在她没有给出任何答案的情况下,紫荆太后已经起身走出偏厅。
她从没见过,这么惹人厌的老太婆!
紫荆太后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两名侍卫以及一名宫女,宫女手中端着一个玉盘,盘上有根粗厚的绳子以及……面巾。
“龙鳞皇后,乖乖就范吧。”
紫荆太后挥了挥袖子,根本不给凰殇昔机会,她身旁的侍卫立即目露凶光,一人抓起绳子和面巾就扑了过去。
“等等,别过来,本宫是龙鳞皇后!”凰殇昔瞬间回神,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脸色惨白。
那些侍卫哪里在乎这些,在他们眼中,紫荆太后才是他们的主。
凰殇昔身上的伤未愈,双腿也未完全恢复,如何对付得了身怀武功的侍卫?
但是她哪肯坐以待毙,猛地抽起一把椅子就要摔过去。一名侍卫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暗自使力再将她按到了地上,用手中的绳子将她反手捆了起来!
另一名侍卫看到凰殇昔想呼出声,也迅速把手中的面巾往死里塞进凰殇昔的嘴中。
瞧见侍卫手脚利落地收拾掉凰殇昔,紫荆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正在此刻,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
“禀报太后,人已带到。”
紫荆太后眼底立刻浮现了阴鸷,咧出一个阴森的笑,而凰殇昔则是一脸苍白,她知道接下来会迎来什么,眼底终于染上了惧意,不要命地挣扎了起来!
“带进来!”
紫荆太后话音刚落,一名宫女推门而入,身后紧随着三四个身形粗狂的男人。
紫荆太后十分享受地拧着凰殇昔恐惧的脸色。
一个怎么够,当然是来两双。
吩咐侍卫宫女守在外面,紫荆太后便立即指着不断往后挪的凰殇昔,迫不及待地道:“那个女人是赏给你们的,谁能让她享受到醉生梦死的境界,哀家重重有赏!”
小贱人!这便是你侮辱哀家的代价,哀家要亲眼看着你痛不欲……哦不对,是“醉生梦死”!
紫荆太后露出狰狞的面目。
四个粗狂的男人闻言,马上露出了饿狼般饥渴的目光,互相对视一眼,便争先恐后地朝着凰殇昔扑过去。
看着四个男人分别按住凰殇昔的双腿及肩膀,准备行凶,紫荆太后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舒畅。
“凰殇昔,倾萧是皇帝指定的太子,只能是唯一的王储,哀家怎能让你这个小贱人毁了哀家皇孙?要怪只能怪你,有着那张让哀家看到前面恨到你后面的脸!更怪你的娘是那个无耻下作的贱人!”
手脚都被人控制住,凰殇昔此刻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她现下是体会到了琐玥被人凌辱时的情景了,应该也是叫不出,动不了的情形吧?
或许,还惨……
那种绝望,那种求救无门,只能被一双手硬生生地往下拖进沼泽,浸过她的嘴,就要将她拖进无底的深渊……
袭来的黑暗给了她无尽的绝望。
“嘶啦——”的声音,她胸前凉飕飕的。
“唔唔……”她的眼中逐渐泛出了水雾,眼睛不再清澈,而是一眼望去一片阴暗,了无生气。
听到凰殇昔的声音,紫荆太后才猛地反应了过来,阴森森地笑:“哦,对了,这种情况下怎能不玩亲亲呢?被堵住嘴肯定完成不了冲上云天的感觉,你们可以把塞在她嘴上的布拿开,但是前提是,在拿开那一刻,必须有一张嘴知道给哀家将这贱蹄子的嘴堵住,不能让她惊扰到太子殿下!”
“是!”不知是那个男人应了一声,伸手拔出塞在她嘴里的布,然后迅速将自己的嘴朝她靠了过去,只是还没碰上,就听到……
“皇上驾到——”
门外尖锐刺耳的一声,像是让她看到了黎明曙光,这道声音换作以前绝对是让她毛骨悚然,厌恶恶心到极点的。
可是此刻,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也不管那男人先前与自己有多大矛盾,自己有对憎恨他,张嘴就向他求救:“东陵梵湮,救……唔唔!”
只是话未说完,一只厚实的大掌很识趣地猛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堵得她难受,呼吸都没法进行。
紫荆太后瞪向凰殇昔。
“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别停下,继续做你们该做的!记住,不能让她那张贱嘴说话!”
凰殇昔不管不顾,现在不拼命就没有机会,她不住摇头,发疯似的挣扎,企图能呼救出声:“东唔唔唔——”
一个人若疯狂起来,饶是四个男人都有点招架不住,直到紫荆太后的话再次传来:“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没听见龙鳞皇根本没走到这里?也没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
言毕,凰殇昔平静了下来,身子软瘫,泪水浸透了她的容颜,将脸上的绷带染湿。
是啊,那个男人哪里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就算知道,那个恨不得她死的男人又怎么会救她?是她痴人说梦了……
目光涣散,渐渐没了焦距,就连捂住她嘴的手松开了,她都感觉不到。
四个男人见凰殇昔没有再反抗,立刻开始伸出几双手打算扒开她的衣服,紫荆太后在一旁笑得无比爽快解恨。
一件件衣服落下,她仅剩里衣和肚兜……
可是在下一秒,所有再动的人都僵住了,只因为……
“紫荆太后是想对朕的皇后做什么呢?嗯?”
那个一袭华贵的白衣,身段优美,有着惊艳绝伦,雌雄莫辨,美颜冠天下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已打开的门外。
狭长魅眸中流光溢彩,眼底是察觉不到的情绪,俊美无双的容颜之下,潋滟的薄唇轻勾,似笑非笑地睨向满脸震惊的紫荆太后。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紫荆太后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自己那颗心七上八下。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眼前这男人说过,他从不畏惧紫荆国,不将她这个紫荆太后放在眼里!
“朕需要向你禀报?”东陵梵湮唇角噙起一丝冷嗤,狭长的丹凤眸幽深暗沉,那如黑洞般危险涉及生命,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一句话就将紫荆太后噎个半死,又不是她紫荆国,她凭什么质问他一个皇帝?
而且,他的身份摆在这,哪怕自己贵为太后,在面对他国皇帝丝毫不惧自己国家之时,她哪里敢放肆,弱弱地闭了嘴。
他淡瞥一眼压在凰殇昔身上的几个男人,缓步朝她走了过去,周遭的温度刹那间低了不少,广袖轻挥,四个男人同时猛地飞往墙上。
随后“嘭!”的四声巨响,爆体而亡!
让一旁的紫荆太后脸色难看之余心中又多了一重畏惧,看向东陵梵湮的眼神都带着心惊胆寒。
东陵梵湮对此只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嗜血的冷笑,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暴戾残忍,视人命如草芥,一直都是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就算是对女人,他也不会手软,凰殇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他脱下自己洁白的外袍盖到凰殇昔身上,凰殇昔就那样红着凤眸一声不响地盯着她,只感觉身体一轻,继而落入了一个充满龙涎香的怀里。
那个怀抱,真的很暖很有安全感。
他唇角的讽刺显而易见,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真没用。”
凰殇昔没有反驳,就是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低着小脸什么也不说。
东陵梵湮也没有过于要让她难堪的意思,一张无与伦比的俊颜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绷紧着脸,往外走。
一见凰殇昔要被带走,紫荆太后就脑抽筋想要阻止,“龙鳞皇你……”
东陵梵湮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顿,留下完美的背影那刻,更留下一句凶骇的话:“紫荆太后有什么意见,尽管与朕讲,朕会布置好最好的房间来回报紫荆太后对朕皇后的‘厚待’。”
“厚待”具体指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紫荆太后脸色一僵,登时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咽着口水看着东陵梵湮离开的背影,后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她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宫女无一例外全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另一边,皇倾萧听到那四声几乎同时响起的,如雷贯耳般的震响之后,披着外衣扶着墙壁,虚弱地撑着出来。
抬头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东陵梵湮抱着凰殇昔从偏厅里出来,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也不知是什么感情,反正就是不好受。
在看到凰殇昔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睛,以及脸上的泪痕,他好看的俊眉蹙起,温润的明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怒意。
压抑的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昔儿?”
第八十六章 紫荆太后有什么不满?
凰殇昔转眼看去,看见的是皇倾萧一脸病态,面上无血色,靠在墙上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
可是尽管如此,依旧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番娇弱之美,骨子里散发的高贵,让人无法忽视。
凰殇昔隐隐带着哭腔地回道:“倾萧,真的是你吗?”
感觉到凰殇昔声线里的害怕,皇倾萧心底的怒意越发壮大,明亮的星眸也变得深沉,“昔儿,谁欺负你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遇到了东陵梵湮身上,凭他以往的经验,东陵梵湮可没少折磨凰殇昔,所以他下意识就想到了东陵梵湮。
东陵梵湮冷笑不语,凰殇昔也没心思解答,伸出双手想要皇倾萧将她接过去,可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蓦然一点一点加大力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东陵梵湮的怒意,以及隐隐想收手将她摔到地上的痕迹,她再瞧了瞧皇倾萧此刻的状态,更委屈了,不得不收回手臂伸回到那件白衣里面。
凰殇昔的不甘愿在皇倾萧看来就变成了东陵梵湮威迫她,扶着墙的玉手紧握,青筋暴露。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难以行动,他一定会冲上去和东陵梵湮拼个你死我活!
“昔儿……”皇倾萧冷着脸又唤了一声,素来温润似水的眸子冷冰冰地扫向东陵梵湮。
警告意味十足。
东陵梵湮,你若敢来强的,本太子也不会惧。
东陵梵湮不言,依旧神秘地勾唇,一脸神秘莫测。
“倾萧,你先回去休息,我没事,真的。”看着皇倾萧咬着唇,强撑着身子,大有扑过来的驾驶,凰殇昔担忧之余又恐东陵梵湮不悦。
“我……昔儿我……咳咳……”皇倾萧刚想说拒绝,却一开口就咳了出来,那娇弱的身子让凰殇昔心尖都疼了。
凰殇昔一惊,挣扎着就像下去。
但是某位皇帝被人无视了这么久,终于开始不满,危险地眯起眼睛,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驿馆外走去。
见凰殇昔被带走,皇倾萧心惊之下忘了自己有伤在身,硬要冲过去,怎料才走出一步就摔了下来。
“倾萧!”凰殇昔惊呼。
东陵梵湮的脸色愈来愈阴沉,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斜睨向凰殇昔,阴森道:“当着朕的面关心别的男人,皇后,你该当何罪?”
凰殇昔紧攥他给的外衣,惊恐地瞪着他,“你,你想怎样?”
与凰殇昔红肿的杏眸对视,薄唇一抿,狭长魅眸微微闪烁,不语,稳步前进。
可是他不说话,凰殇昔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要记得,上次她和倾萧在紫荆国驿馆偶遇,就被这男人当成幽会,打断了她的腿,现在她私进驿馆,这男人断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她沉默低头,视线落在他的白衣上,可脑子里满满都是倾萧摔在地上的一幕。
紫荆太后处理好偏厅的事走到主厅,看到的就是皇倾萧倒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喃喃说着要去找凰殇昔,不管是谁来扶他,都被他甩开了。
紫荆太后一怒之下下令将他关在房里两日,不准任何人送食。
蓝衣女子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是紫荆太后愤懑地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揉着额角。
蓝衣女子嬉皮笑脸地坐到紫荆太后身旁,知道紫荆太后心情不佳,摆着一张笑脸,讨好道:“皇姑婆,你别生气,虞儿来给你捶捶肩。”
说做就做,她当真眉目含笑地跑到紫荆太后的身后给她捶起肩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蓝衣女子笑得比阳光还要暖和,这让紫荆太后如何迁怒她?心中的怒火慢慢平复,微微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就知道抓住哀家的弱点,你长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性格又温和,倾萧那小子不懂珍惜,居然瞎了眼看上那狐狸精,哀家就是不明白那狐狸精有什么好!”
“皇姑婆说得可是龙鳞皇后?”
一听到凰殇昔的名字,紫荆太后就来气,没好气地回道:“可不是那贱蹄子!看着那张脸,哀家就特想撕碎了!”
蓝衣女子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扬起一个若隐若现的笑靥,“太子殿下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说不定。”
紫荆太后一咬牙,满脸厌恶之色:“哀家看倾萧就是被那贱人施了法术给迷住了,不然那贱人满脸绷带,倾萧居然还会对她好?”
蓝衣女子终于冷笑出声,紫荆太后眼睛痉挛了一下,回过头,“虞儿,你笑什么呢?”
姬虞娇作地掩了掩嘴,才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那女人虞儿是见过呢!她胸无点墨,虞儿下招冷嘲热讽她,她听不出来就罢了,可是连虞儿摆在面子上的讽刺她不仅听不出来,还很受用地对着虞儿笑,皇姑婆您说,那女人不是头大无脑又是什么?”
“你和那贱人对过招了?”紫荆太后微诧,似乎没想到姬虞会碰见凰殇昔。
姬虞娇娇地笑了笑,眼底浮上鄙夷:“是呢,虞儿赞美她的容颜,还说她和龙鳞皇天生一对,可是明眼人都能知道她,她脸上缠着绷带,谁会看得出她长什么样?不被她吓到就很好了。”
“虞儿那时说她就算缠着绷带轮廓都很完美,她居然一点不害躁地娇嗔说‘本宫何时这般人中龙凤了?’,还害羞地不敢多说,都让虞儿忍不住笑她无知了!这样一个虚伪没脑的女人,虞儿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紫荆太后眸光微烁,一张老脸沉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虞儿,你不是她的对手,她牙尖嘴利得很,哀家如果不是用倾萧威胁她,也很难与她对手。”
虞儿不以为然,乖巧地凑到紫荆太后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怎么会呢?皇姑婆那么厉害,那个女人怎么是皇姑婆的对手,您就别哄我开心了!”
“皇姑婆没有拿你寻开心,哀家说得是真的,她是不是没怎么开口和你说话?”
姬虞身子一僵,像是醒悟了过来。
看了姬虞的表情,紫荆太后早有料到:“哀家就知道,那贱人不是说不过你,而是不屑与你浪费口舌,已经发觉你不是她的对手。”
尽管姬虞知道了紫荆太后的意思,但是在说出的那刻,她还是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这事就交给哀家,哀家是绝对不会接受那贱人,也不允许那贱人进我紫荆国!别说她已经是龙鳞皇后,就算不是,哀家也不许!”
姬虞也算是暂时放心了,只要紫荆太后不答应,就算倾萧哥哥多喜欢她,也不可能让她嫁入紫荆皇室。
她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凤鸾宫内,东陵梵湮直接抱着凰殇昔回到凤鸾宫,皇帝亲临,登时吓得茗碎魂飞魄散,而婶岚则是一脸平静。
东陵梵湮无视跪在地上的二人,越过她们直向凰殇昔的寝室迈去,再走到门前的时候,他怀里的凰殇昔终于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声线带着三分不羁,二分害怕,五分桀骜:“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了?”
东陵梵湮顿住脚步,低眸看向像小猫一样躲在他怀里避难的凰殇昔,潋滟的薄唇勾起:“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一落,凰殇昔就感觉身上的支撑力蓦然消失,她被重力猛地拉下……
“嘭……”
那声音可不是一般的响亮,凰殇昔还没来得及惊呼,小脸就快皱成一团了,她狠狠地瞪向了罪魁祸首。
可恶的是,那张俊颜居然一脸平静,似乎这件事不过是一场不足轻重的小曲。
她没说什么,把身上的那件白袍扔回他,自己则是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无视他走回自己的寝室。
东陵梵湮皱眉避过她扔来的白袍,在唇齿之间吐出一个字:“脏。”
然而凰殇昔就像没听到那样,步伐稳定地走向床榻,正要爬上去什么也不想就休息,可是她似乎躲不过这一难。
身后那道声音带着三分冷冽七分讥讽:“这就打算把方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是你觉得朕是那么好说话的?嗯?”
凰殇昔身子一颤,没有转身,依旧自己爬上床的动作,可是忽然一阵气流将她围了起来,随即一场天旋地转,再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是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
“胆子肥了不少,敢忽视朕?”剑眉一挑,东陵梵湮唇角再次扬起一个嗜血的冷笑,深邃的魅眸像是能把她吸进去。
桃花瓣般的容颜微微有些阴沉。
凰殇昔想退开一步,可是发现自己似乎离开他,那股暖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她咬了咬唇,死鸭子嘴硬,愣是不服软:“东陵梵湮,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终有一日我凰殇昔会踩到你头上!”
东陵梵湮英俊的眉梢敛起,狭长魅眸幽深诡异,眼底染上了丝丝杀意,没有丝毫掩盖就呈现出来。
沾有嗜杀意味的唇角弯起,那眼神,就像是一只醒来觅食的雄狮,看到猎物时恨不得一口咬上她脖子,直至断气!
“凰殇昔,那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将你杀了,让你永远都到不了那一日?”
语气森冷,就像从修罗场出来的浴血搏杀过的人,令得凰殇昔都忍不住抖了抖。
第八十七章 要杀要砍悉听君便
他阴沉的脸色以及森冷嗜血的口吻无法让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况且,他是怎样的人,放眼整个大陆,恐怕无人不知。
手段残忍,雷厉风行,暴戾狠辣……所有可以描写别人毒辣的词藻都放到他身上也绝不为过。
如今,他既然说出了这话,真实性毋须质疑,他好整以暇地睨着脸色逐渐转变微白的小脸,潋滟的唇瓣扬起讥讽。
狭长魅眸流光溢彩般璀璨夺目,性感的薄唇微张:“朕的皇后,你是害怕了么?”
凰殇昔小脸慢慢被抽了颜色,湿透的绷带也快掉落,她咬紧下唇,没有肯定,不答反问:“你到底想我怎样?”
东陵梵湮轻蔑地勾了勾唇,一张俊颜朝她靠近,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他犀利的目光注视。
唇瓣轻扬,他伸手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在她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情况下,寝室的门被掌风猛地关上,将一切都杜绝,只留下傻了眼的茗碎以及一脸淡漠的妽岚。
寝室内,东陵梵湮丝毫不怜香惜玉,将凰殇昔扔到床榻上,让床都跟着抖了三抖。
凰殇昔一惊,猛地拽住被子转身警惕地盯向东陵梵湮,只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
看见凰殇昔戒备的模样,他唇际渗出嘲讽的笑意,冷嘲热讽道:“怎么?你以为朕会碰你?”
凰殇昔不语,一个劲地瞪着他,很明显在告诉他,她肯定了他的的说法,只是没有正面表达罢了。
他懒懒地支起脸颊,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投放到凰殇昔身上,如葱般的玉指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似乎又在想什么害人的主意了。
很快,指尖会变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诡异的笑靥让凰殇昔毛骨悚然,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往后挪了挪。
“你究竟想怎样?”
“朕在想……你身为一国之母,偷偷跑去紫荆国驿馆看望别国太子,是出于一片好心,为龙鳞皇朝着想,抑或是心怀不轨别有目的?”
凰殇昔眼角不自觉痉挛起来,不敢太过硬来,安抚下自己,冷笑道:“那皇上你想出结果了么?”
东陵梵湮眼底隐匿起什么,薄唇划动,“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朕欲来问问朕的皇后,皇后,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凰殇昔嘴角绷紧,凤眸流过异样的心悸,宛如星光般灿烂,熠熠生辉,让别人看着,都觉得自己心底的小心思很龌龊。
“皇上怎么想便是怎么样,臣妾不曾以为臣妾有哪个资本改变皇上所欲,所以,在本宫看来,听天由命貌似是臣妾抗拒不了的。”
好个听天由命,可是……凰殇昔,真是个能听天由命的人?
东陵梵湮换了个姿势,胸前的衣服滑落,露出古铜色矫健厚实的胸膛,只剩中衣的他好像故意为止。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朕若是允你这个机会呢?”
“臣妾不想要。”凰殇昔僵硬含笑。
“朕若想给你,你便不会逃得了。”
东陵梵湮一次次高深莫测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将她往死路上逼,凰殇昔终于忍无可忍,扯开嗓子怒吼:“东陵梵湮,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死!不用这般逼我上绝路,要杀要砍悉听君便!”
她明白东陵梵湮在用心理战术,想要击垮她的心理防线,到时候只要随意一个人对她下手,她就必死无疑!
东陵梵湮冷嗤,上下打量几番凰殇昔,毫不留情地嘲讽:“悉听君便?呵!凰殇昔,朕要杀你,易如反掌,轮不到你说不!”
言外之意:杀不杀你全看朕,你死不死也全都在朕,哪里轮到你说杀,朕才下手?
“那你不是想杀我,现在又是做哪样?”
他敛起杀意,又重新慵懒地躺回太妃椅上,轻阖魅眸,也不说话,顿时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凰殇昔依旧不改先前的警备,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东陵梵湮,生怕他有所举动,可是她却不知道,凭东陵梵湮神秘莫测的武功,要动手,又岂是她能看到的或者阻止得了的?
半响,那边假寐的俊美的男人将一个瓶子扔给了凰殇昔,随后一言不发,高调高冷地起身离开,留下满脸狐疑的凰殇昔以及扔给她的瓶子。
她凝视他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堪堪地收回视线,松了一口气,满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精致的玉瓶子,随后不领情地甩到一边。
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柳眉一瞬间纠结起来,竟满是讨厌人的气味。
“备水,本宫要沐浴……”
翌日,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温和的阳光的普照大地,挥洒进凤鸾宫一间并未关窗户的寝室里,慢慢像一件金黄色透体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人儿懒惰地伸了伸懒腰,随即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对外呼了一句。
“茗碎,什么时辰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茗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差点就跌倒在地,凰殇昔见此玉眉一挑,正要起身,茗碎就扑了过来。
带着哭腔地说道:“主子主子,琐玥姐姐醒了,可是为什么?”
凰殇昔抿唇,凝着茗碎双眼的水雾,蹙起眉梢,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许久后叹了一口气:“茗碎,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就告诉你。”
茗碎重重地点头,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她,那清澈无杂质,充满童真与真挚的眼神,凰殇昔有那么一瞬间不敢对视。
因为琐玥是她害的。
在心里做个无数次思想斗争,凰殇昔垂下凤眸,长叹一声,“琐玥完璧之身被破,当时是被几个男人一起……可能受刺激太大,导致现下神志不清……”
尽管茗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隐隐感觉到了琐玥是神志出了问题,可是当凰殇昔说出是被几个男人轮强的时候,她还是吓懵了,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说起这件事,凰殇昔也触感颇多,内心更是自责无比,无数次都梦见了琐玥哭着向自己求救,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看着,束手无策!
昨晚去紫荆驿馆,她更是深刻地体会到了琐玥面临那日情景时的绝望,那只手将她拖入深渊,而无人向她伸出援手。
除了绝望,仍是绝望。
凰殇昔伏下身子将茗碎搂进怀里,安慰地抚着她的背,低声承诺:“茗碎,你放心,我绝对会为琐玥讨回一个公道,这件事,我不会放过她们,不让她们偿还百倍,本宫誓不罢休!”
声线带着三分狂妄七分桀骜,隐隐能从中读出说此话的人隐藏在心底的怒意,那种属于怒意来源者不死,绝不熄灭的怒火。
“主子……奴婢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奴婢会帮主子一起为姐姐讨回公道!”茗碎躲在凰殇昔怀里低声抽泣,也信誓旦旦地保证。
太后派人宣凰殇昔到静善宫同进早膳。
虽然东陵梵湮下令她不准私自出凤鸾宫的“禁足令”,但并非是真正的禁足令,只要有比她身份高的人召唤,她是可以出门的,好比如太妃。
凰殇昔安抚了一下茗碎,考虑到她心情不佳,就让她留在宫里照顾琐玥,让妽岚给她梳妆,陪她前往静善宫。
刚踏进静善宫的大门,凰殇昔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氛围如以往截然不同,往里静善宫终是一片死气沉沉,严肃不苟的气氛,如今却恰恰相反,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还有她莫名感到的喜悦。
她抿了抿唇,打醒十二分精神,不敢耽误,警戒地走了进去。
才迈了一步,她的眼角就抽搐起来,她在心中自我安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无须担心太多。
她深呼吸一下,这才缓步走进了偏厅,然而在看清里面的时,她不仅眼角抽搐,就连嘴角都开始痉挛,因为里面除了太妃,还有一个男人。
那个扯她到树后说要看真人版春宫图的东陵玖,他怎么会在这?
太妃看见凰殇昔,向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皇后,你来了呀?来,坐到哀家身边。”
东陵玖也转过头来,看见凰殇昔,原本淡然的明眸忽然一亮。
凰殇昔不动声色地避开东陵玖的视线,有礼地走到太妃身旁,俯身谢恩:“臣妾谢太后。”
“嗯,不必多礼,难得玖儿入宫一趟,就别讲这些虚礼了,用膳吧,不然就凉了。”
太妃笑得一脸慈祥,那笑不似以往虚伪做作的笑,凰殇昔能感觉到,太妃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没有掺合半分不妥的情绪。
她筷子不住地往东陵玖碗里夹菜,时不时就寒暄地问几句,颇有为人父母的感觉。
等等,为人父母?
太妃也是太上皇的妃子的,按道理她既然能坐上太妃的位置,肯定是膝下有子,她对东陵玖这般关心在意,莫不是……
果不其然,太妃的下句话就肯定了她的猜测。
太妃猛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笑得十分愉悦,“哀家真是年纪大了,忘了玖儿和皇后从未见过面,来,哀家介绍一下。”
第八十八章 人情之白费心思
她看向凰殇昔,又忽然转头看了看东陵玖,“玖儿,这是你三皇兄的皇后,皇后,这是哀家的儿子,龙鳞皇朝的六王爷。”
东陵玖朝凰殇昔笑了笑,不作答,也不等她回复,自顾自地吃早膳,太妃见此倒也不恼,心情依旧,好似今日就是阴雨天,她也会觉得天气尚好,看得出,她对自家儿子十分疼爱。
凰殇昔勾起了唇瓣,若有所思地阖着凤眸,果然是太妃的儿子,难怪那日梅妃见到东陵玖会是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而且她还记得那日梅妃闹到静善宫的时候提起六王爷,太妃的脸色会那么差。
现在看到太妃那么疼爱东陵玖,她只有说一句,“原来如此了。”
她正要继续用膳,脑子的一个弦就在此刻接了上去,一个被她忽视了的问题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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