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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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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如你所愿。”云惜夜笑着捏住了他的脖子,一寸寸地用力,头领无力地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急促地呼吸,随着他指尖力道的加大,慢慢地翻着白眼,瞳孔涣散,跟随他的那些手下,看不下去了,惊慌地大叫,“别杀他,我说!”
云惜夜手下动作不停,笑着看向那人,“说。”
“是,是楚国人!其他的,我们这些小的,也不知道了——”
有意思,又是楚国人,看来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已经知道他还没有死,还想要继续要他的命了!云惜夜唇角嘲讽地一勾,松开了手中的人。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公子,不能放!”说话的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公子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放走他们,将会引来更多的杀手!”
三殿下
云惜夜并没有回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属下无灵,保护公子是我的职责。亜璺砚卿”名叫无灵的黑衣人抱了抱拳,“请公子三思。”
“让他们走。”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那他等着,等着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但是无灵和哑娘显然不赞同他的想法,同时叫道,“公子,不可以!”
云惜夜若有所思地看着哑娘,不光会武功,还会说话,却默默地潜伏在逍遥山十多年,他们是什么人?而自己又是什么人?他越来越好奇了。
文悦更多的是震惊,刚才她被人刺杀的时候,是哑娘突然出现救了她,而现在,哑娘居然开口说话了,在这逍遥山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行了,放他们走!”云惜夜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却是极其严肃的,无灵和哑娘对望了一眼,最终放弃了劝说,他们两人飞速解开杀手们的穴道,无灵冷冷道,“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绝不留情!”
杀手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扶着身受重伤的同伴,狼狈逃走。
“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惜夜将询问的目光投到哑娘身上。
无灵和哑娘再次对望一眼,踌躇半晌,默契地单膝跪下,哑娘恭敬地说道,“请公子恕罪,等神医回来,属下一定给公子一个交代!”
一个就像娘亲一样疼爱自己的人,突然跪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是很复杂的,云惜夜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惯有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敛去。
文悦连忙扶住哑娘的手臂,说道,“师兄,哑娘不愿意说,一定有她的难处,咱们就等师父回来再谈这件事好不好?”她不想原本像家人一样相处的两人,因为这件事起了罅隙。
云惜夜看着她脸上期待的神情,唇角缓缓翘了起来,就像往常一样叮嘱,“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哑娘,麻烦你带无灵去客房。”
文悦展颜一笑,“好,师兄也早点休息。”
从西院出来,云惜夜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到了逍遥山通往山下的唯一路口,布下迷阵之后,又查探了宅院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没有等来彩衣楼新一轮的刺杀,却等回了李梦然。
游历在外的李梦然突然出现在徒弟们面前,本来二人已见怪不怪,反正他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他却带回来两名陌生的黑衣男子,那两名男子一见到云惜夜就单膝跪了下去,“属下参见三殿下!陛下命令属下护送殿下回宫!”
三殿下?!
身世
文悦望向和自己一样,错愕无比的云惜夜,最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到李梦然身上。
原来,云惜夜的母亲云如幽是当今楚国皇帝楚浩天的宠妃,因为不堪忍受皇宫的勾心斗角,使出金蝉脱壳之计,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云惜夜逃出了皇宫,在云家死士的保护下,一路艰辛来到齐国,最后与李梦然相识,让儿子拜他为师。
不过要瞒过楚浩天并非易事,他后来还是知晓了真相,在云惜夜三岁那年发现了他们母子的行踪。云如幽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胁,楚浩天才不得不同意给他们母子十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云惜夜在十八岁的时候,必须返回楚国接受皇室的成人考验。
云惜夜原本神采飞扬的眼睛,此时交织着复杂的感情,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原来这就是那些楚国人追杀他和母亲的原因,担心他回去争夺皇位继承权么?
李梦然黯然的脸上带着一抹沉痛,“你娘并不希望你介入皇室斗争,她希望你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帮楚萧过关的原因。据我所知,楚萧是几位皇子当中最有希望当太子的,这样就算你过关也不一定成为太子。”
听到他提起娘亲,云惜夜脸色苍白,眼中藏着沉痛之色。
李梦然看了看站在云惜夜身后的无灵和哑娘二人,缓缓道,“当年楚帝离开时,命令无灵和哑娘也就是无月留下来保护你们母子。他对你是极好的,才会把自己贴身的影卫留下。”
云惜夜冷冷地笑,“就算这样又如何?若不是因为他,母亲怎会离宫,怎会被人追杀,又怎会死于非命?”那日的情形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母亲让他不要恨,可是眼睁睁看着她为了自己坠入悬崖,那种无助和绝望深深凌迟着他的心,让他怎么能不恨?
李梦然叹息道,“当日为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如幽才会……都是为师的错。”
“不,师父,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那日要不是师父及时赶到,双手早已无力的他肯定会随着母亲掉入悬崖。
“殿下,这不是圣上的错。当年圣上为了保护殿下和娘娘,甘愿留下贴身影卫无灵和属下,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回国。请殿下不要错怪圣上!”无月急急辩解。
云惜夜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子不再理她,终究,他还是不能放下对他的恨。
李梦然无奈摇头,“你父亲急着召你回去,一是因为血缘亲情,二就是为了牵制凤家势力。楚萧的外公和舅舅都是很有野心的人,只怕不好相与。惜夜,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他也有难处,不要再怪他。”
云惜夜抿着唇,没有回答。
分离
午后阳光灿烂,云惜夜静立在树下,金色的夕阳勾勒出俊逸挺拔的影子。稀疏的光斑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文悦静静地望着他的侧脸,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惜夜侧脸看她,缓缓微笑,“悦儿,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难事就到悦来客栈找玉姨帮忙,千万不要逞能。”
是啊,那个陪伴她,包容她,爱护她四年的人,明天就要回楚国了。
文悦用指尖掐着手心,轻轻地笑,“师兄,你也要保重,不要再恨皇上了,在宫中你只有他一个亲人,毕竟血浓于水呢!”
云惜夜沉默,文悦知道他还放不开,便转移话题,“师兄,你以后要记得给我写信,每两个月一封好了。”
“好。我会让玉姨交给你的。”云惜夜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的笑容越发温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好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欲言又止,文悦好奇的看向他,他咳嗽了一下,方道,“悦儿,要是楚萧向你提亲,你会同意么?”
“他干嘛向我提亲?”文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收了他的金腰带吗?那可是楚国皇室的规矩。”云惜夜提醒她。
文悦翻白眼,“我那是被骗的,再说了,齐帝都说了,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不得数的!”
云惜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真的不作数么?但是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楚萧当日在望京楼信誓旦旦的话,“我承诺只娶你一人。”那时候,楚萧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两人都沉默下来,文悦微垂着头,云惜夜深深地看着她,过了好半晌,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朗,而是深沉磁性,“悦儿,你会等我么?”你会等我么?等我回来娶你。
文悦喉咙里一阵紧涩,僵硬着身体靠在他怀中,讪笑道,“什么等不等的,你任何时候回来,我都是你的师妹!”
师妹,只是师妹么?云惜夜迷人的眼中泛起苍凉,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师兄妹那么简单,可是年幼如她,又怎会明白他的心情?
他温柔地将她耳边的长发拂到耳后,眼中的忧伤已经敛藏,只剩下迷人的笑意,“好,这可是你说的,等我回来,可不要不认我这个师兄。”
文悦猛点头,鼻子早已经酸涩得不行,但脸上却还保持着笑容,她不能难过,不能让师兄走得不安心。
第二日,云惜夜在无月和楚帝派出迎接他的侍卫护送下,启程回楚国。为了防止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半途截杀,阻止他们回国,云惜夜等人易容成商人掩人耳目。而无灵则留在了齐国,好像是楚帝交待了什么秘密任务给他。
文悦并没有去送云惜夜,却避开众人,悄悄地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漫漫尘土之间。
情意绵绵
一年后,楚国。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雕栏画栋美不胜收。
云惜夜身着锦绣缎袍,玉冠束发,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与身边的女子轻声说着什么,那名女子长得极美,如玉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娇羞地半垂着头。
两人低语轻笑,情意绵绵,正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凤妃娘娘,女子盈盈下拜,“向晚见过凤妃娘娘。”
云惜夜亦笑着行礼,“儿臣见过凤妃娘娘。”
凤妃拉过向晚的手,扫了一眼含笑而立的云惜夜,调侃地笑,“晚儿进宫怎的也不来本宫这里问声好,可是嫌本宫碍事?”
叶向晚娇羞地瞟了一眼云惜夜,娇声道,“娘娘,是晚儿错了,晚儿这就向您赔不是。”
云惜夜笑道,“娘娘,是儿臣的不是,您不要责怪晚儿。亜璺砚卿”
“哟,这么快就护上了?”凤妃柳眉一挑,满是有趣之色,见叶向晚俏脸越发红了,便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得了,本宫也不在这里碍事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云惜夜和叶向晚行礼,目送她离开。
凤妃转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走了一段距离,忽地停下脚步,仰首望了望天空,缓缓道,“时辰差不多了吧?”
贴身侍女兰心恭恭敬敬回答,“回娘娘,是时候了。”心中纳闷,这老爷也真是奇怪,平时都是让暗卫传信,怎么这次冒着被皇上怀疑的危险亲自来宫中。
凤妃挥了挥手,淡淡道,“回宫。”
凤翎宫里,凤妃屏退左右,望着跪在面前的威远大将军凤致桓,口气温和,“爹,您老快起来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多礼。”
凤致桓在凤妃的搀扶下起了身,缓缓道,“皇上对云惜夜越来越器中了。”
凤妃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想起楚浩天刚见到云惜夜那张脸时露出的温柔神色,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楚浩天甚至准许云惜夜不用更改姓名,这可是千古未闻,即使文武百官联名反对,他也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凤妃绝色的脸因为嫉恨极度扭曲。
凤致桓轻叹,“现在还不可妄动,我今日来就是告诫你的。”
“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个贱种坐大?”凤翎羽强压怒气。
凤致桓面色威严,“女儿,怎么你一碰到那个女人的事就犯糊涂?这么多年在宫中都白活了!”
凤妃一怔,现在确实不适合,今天的反常情绪一定是因为御花园里那一幕引起的。
她稍稍平静心情,缓缓道,“那叶家丫头倒有几分厉害,云惜夜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听说皇上已经为他们两人定下婚期了!”
凤致桓目光一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是时候让萧儿去一趟齐国了。或许,文家那丫头还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凤妃喃喃道,“不能再拖了,明日就出发。”
提亲
一身淡蓝色衣裙的文悦单手托腮坐在草地上,望着湖边垂柳,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大姑娘怎的坐在这里发呆,可是有烦心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文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齐逸轩来了。文悦看着他缓缓走近,玩味地笑道,“齐大公子不在宫中陪着美人,怎的有空私闯民宅?”
自从云惜夜停止寄信的那一个月起,每隔两个月,他必定左拐右拐地拐到她面前,有意无意的透露一些有关云惜夜的消息。文悦丝毫不奇怪他为何会得到这些消息,要是一国太子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他的低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齐逸轩长身玉立,俊美的脸皎如明月,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喃喃道,“在下怎么觉得有股酸味,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说完夸张的四处嗅,似乎要找出源头。
见他如此,文悦也来了精神,她挑起他的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小娘子如此貌美动人,小生我惊为天人,不如就从了小生吧?”
齐逸轩先是一愣,进而笑意从嘴角扩散到眼里,俊美的容颜如娇花照水,磁性的声音响起,“好啊!”
呃,文悦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瞅着他。
眼前猛然出现一张放大的笑脸,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好啊,在下就从了姑娘。”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文悦的耳垂上,她全身一颤,一抹红晕飞上脸颊,看来自己还不是齐妖孽的对手,定力不够啊!她后退一步,瞪他,“齐大公子今日又有何事?”
他仍是懒懒神色,双手抱肩,“在下只是听说有人已经与叶家大小姐订了婚,担心某个一直傻傻等待的人伤心,所以特来关心一番。”
文悦冷笑,“他订婚,关我何事?我也不需要人关心!”
他眉头一皱,喃喃道,“果然是醋缸打破了。”
“他有他的娇妻美妾,我有我的自由自在,何来的醋意?倒是齐大公子你,没事多陪陪美人,少八卦!”
“真的没事?”
“没事。”
“哦”他长眉微挑,斜睨她一眼,笑得古怪。
文悦正色道,“齐大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可送客了!”
“有,怎会没有,难道提亲还不算正事?”他仍是笑意盈盈。
文悦错愕,“向谁提亲?”
“还能有谁,可不就在眼前吗?”齐逸轩不太满意她的表情,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额头。
“齐大公子,你在发烧呢?”而且烧的还不低!
齐逸轩苦笑,“这算是拒绝么?”
文悦双手抱肩,懒懒看他,“有人曾说过,小女子既不漂亮又不温柔,敢问齐大公子喜欢小女子哪一点?”
女人果真是记仇的,齐逸轩眨眼轻笑,“文大姑娘的确是既不漂亮也不温柔,在下是为了解救另一名可怜的男子才作此牺牲,难道不够伟大么?”
文悦轻嗤一声,“齐大公子还是不要牺牲了,免得小女子也只能跟着牺牲。您老没事,就多陪陪美人,可别闲着那后宫佳丽三千。”
他并不生气,靠近她的耳边暧昧低语,“没有什么佳丽三千,本王的后宫可以只有你一人。”
他订婚了
文悦淡淡微笑,“多谢你一片好意,不过后宫是平衡各方权势的地方,只有我一人,只怕天下也乱了——”
这齐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朝堂斗争只怕不比楚国轻松。虽然齐国只有齐逸轩一位皇子,但却有好几个实力强大的外戚对这皇位虎视眈眈,单说皇后的亲哥哥镇南大将军韩松柏就是个盘踞临安虎视皇都的主,虽说齐逸轩是太子,但并不是皇后所生,皇后当然更有可能站在亲哥哥那边,这些道理,文悦看得清清楚楚。
他苦笑,“真希望你不要那么聪明。”
她眨眨眼笑道,“多谢夸奖!”
他盯了她半日,缓缓道,“如果是惜夜说出这番话,你会作何回答?”
文悦愣了,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在她心中一直是把云惜夜当哥哥的,连那些突来伤心她都只当是自己的恋兄情结,从来不敢多想。现在被齐逸轩这么一问,心中倒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知该怎样描述,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她虽没有回答但看她表情,齐逸轩已经猜到了答案,有时候人的自然反应比语言更真实可信。
他脸色暗了下来,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
文悦很奇怪齐逸轩的眼神,似乎有一团化不开的落寞,连她看到都觉得心神一紧,喃喃道,“齐逸轩,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从一开始莫名奇妙的求婚到现在的忧伤,这都太不像他!他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齐逸轩认真地看着她,缓缓道,“惜夜已经和叶向晚订了婚,你还在期待什么?”
文悦心里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她紧紧地握了握拳,才缓缓抬头看着他,“我已经说过了,他定他的婚,我过我的日子,我们互不相干。”
齐逸轩深深地看着她,“如果真的互不相干,你为何伤心?”
“我没有!”
“你有!”
“我说过了,我没有!”文悦几乎是怒吼出声,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只是胸口有点闷而已。
“好,好,没有就没有,那么生气做什么?”齐逸轩突然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悦儿,错失一轮明月并没有什么,你还可以找寻到属于你的满天星光,何不看看你的身边?”我已经站在你身边一年了,为何要视而不见?
书信
昏暗的灯光下,文悦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面,白日里,齐逸轩说过的话犹在耳畔,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抽屉里取出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封信,然后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封,小心展开,再次阅读起来。
“悦儿,听玉姨说你感染了风寒,随信寄来一贴治风寒的药方,如果嫌苦可加点糖。这瓶白玉膏是治外伤的良药,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练习武功不可急功近利,须得循序渐进,医术不可懈怠,我回来要检查的……”
文悦轻笑,傻瓜,等你寄来药方,感冒早好了,口中轻哂,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随身所带的荷包,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他让人带过来的白玉膏。一封信洋洋洒洒,居然没有一句话提到自己,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担心他么?担心他不能适应皇宫的生活,担心他和父亲搞不好关系,担心他遭到其他皇子打压……
文悦放下第一封信,又拿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第二封信。
“悦儿,别担心,我成功完成任务了。原来西夷并不是我所想的那般荒凉,迷雾森林也并非无人生还,师父教的医术就能化解里面的瘴气……西夷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当齐逸轩告诉她,云惜夜的成年考验是去西夷国找一种草药,她足足担心了两个月,知道他平安返回,先是高兴,接着又气他绝口不提其中凶险,只是捡途中有趣的事说。
放下第二封信,只剩下最后一封。
“悦儿,听说孤儿院新收了好些孤儿,记得给他们找些好老师学得一技之长……朝堂斗争激烈,提醒文伯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也要小心,不要冲动,有事就找齐大哥帮忙……”
文悦轻笑,她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得很清楚,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回过他的信,最初是嫌繁体字难写,磨磨蹭蹭半天也写不出一封信。后来倒不嫌麻烦了,却又害怕一提笔就是想念他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回过,要说思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却说不清楚,只知道每次看他的信就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刺痛又窝心。
“悦儿,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不许再和齐大哥一起逛青楼……”文悦好笑,貌似某人也曾带她逛过青楼,她不过是好奇被人盛传的冷霜阁主如何的惊才绝艳,这才找了齐逸轩陪同前往。
“悦儿,上次文伯父为你安排的相亲对象林公子虽相貌堂堂,实则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还有那个张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要被骗了!其实你还年幼,不用急着相亲,还是再等一两年比较好……悦儿,昨日我很清楚地告诉他,我不想做什么太子,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陪着自己心爱的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闲时游山玩水,闯荡江湖打抱不平。但是他并不想放手,本来我想一走了之,只是想不到他会那么狠心来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是云惜夜写来的最后一封信,也是唯一一封提及自己的信,可他还是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悦抱着看了很多遍的信沉思,却总也理不出头绪。
从这封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信,直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改变那么多?半年来,他积极培植自己的势力,朝堂中,已经有过半大臣站到他那一边。他甚至为了拉拢叶丞相,而与叶家大小姐叶向晚订婚!
昏暗的灯光下,三封信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文悦愣愣的盯着它们,心像是在醋缸中泡过一样,酸酸的,软软的。
王爷请自重
夜已经很深了,微弱的烛光忽地跳动了一下,室内也显得更明亮了一些。
文悦放好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上床休息,手刚碰到扣子,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王妃,别来无恙!”
这个声音很特别,就像冷冽的泉水流进四肢百骸,浑身都是凉的,即使过了五年,文悦也记得这个声音,她的手指倏然一紧,却并不回头,淡淡道,“原来二皇子也喜欢干私闯民宅的勾当!”他出现在房中,自己居然没有留意到,这个男人的功夫越来越可怕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文悦并没有回头,右手暗中伸向腰间的荷包,脑子快速运转,楚萧大老远的从楚国跑到齐国,又深更半夜地爬上丞相府的墙,不知安了什么心,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只怕是早已经制服了府里面的护院,眼下得先稳住他。
打定注意后文悦才缓缓转过身子,刚好楚萧也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尺。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呼吸,一种与薄荷相近的味道从他身上悠悠传来。
文悦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这才抬眼打量他。
五年不见,他看起来越发地冷酷了,那张雕刻般的脸冷若冰霜,薄唇紧抿,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本王不过是来探望本王的小王妃,何来私闯民宅之说?”
文悦不悦地皱眉,冷冷道,“王爷请自重,这里只有丞相府二小姐,可没有什么小王妃!”
楚萧冰封不动的脸居然轻扯了一下,走上前一步,“小王妃似乎忘记了五年前望京楼上的定情宴?”
定情宴……眼前这位,扭曲事实的能力可真强!文悦嘴角抽了抽。
楚萧眉峰微挑,又向她逼近一步,“莫非小王妃是不满本王迟来一年?”
豁然逼近的气息,让文悦有种危险的感觉,她警惕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王爷,五年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玩笑,你大可不必当真。”
“是吗?本王可不觉得那是一场玩笑,本王已经当众宣誓,今生只娶你一人,今日就是来兑现诺言的,本王要带你回楚国。”楚萧语气淡然,就像是谈论天气一般自然。五年不见,她已经由当年的黄毛丫头成长为窈窕少女,她一身蓝色纱裙,黑发高高挽起,妩媚的丹凤眼偏生配了一只挺翘秀气的琼鼻,贵气中平添了几分灵秀,黑眸流转中灵黠毕现,很是惹人怜爱。
中毒
文悦忽略他那意味不明的视线,淡淡道,“王爷既然是来娶亲,为何不光明正大,却这样鬼鬼祟祟的,难道是为了省那笔聘礼么?怎么说我也是大家闺秀,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哪能这样随随便便了事?”
楚萧眼眸一动,浮现淡淡的笑意,“小王妃不顾父亲反对,毅然与本王私奔,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不成?”说着人又上前一步。亜璺砚卿
这是想强行带她走的意思吗?无耻啊!
文悦整个人已经贴在墙壁上退无可退,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后无退路前有狼虎,她心里计较了一番,缓缓抬头,略带羞怯地说道,“麻烦王爷转身,我想换一身衣服。”
楚萧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向前两步,文悦身形一闪,一掌拍向他的后背,同时把右手早已准备好的迷药撒向他。
哪知就在她的手快要拍上他背部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已经平平滑出,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继而在空中翻身转向了她,不过饶是他身形再快,身上还是沾了不少粉末。
文悦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拍向他的那一掌根本没用全力,只是为了把他逼向门口,她的迷药一开始就是撒向门口的,他绝对料不到到了门口,还有迷药等着他。
楚萧自始没有说话,面色沉静,一步一步走向她。
“一步,两步,三步,你怎么还不倒?”文悦惊叫,“没可能的,你明明中了我的三步倒!”
楚萧从腰间取下香囊,摇了摇,淡淡道,“小王妃可闻出这是什么味道?”
一种类似薄荷的香味幽幽传来,文悦不太确定,“好像是迷魂草的味道。”
他定定的看着她,“不错,就是迷魂草。它做成的迷药,小王妃一定听说过,那就是——一盏茶香。”
文悦惊慌后退,想起以前听师兄说起这一盏茶香,她还笑它名字太土没有气势,师兄却敲敲她的头,说道,“你可别小瞧一盏茶香,这种迷药提取自迷魂草,要一盏茶时间才能发挥出效用。它一旦发挥药效,就会克制住人的功力,让功力半点都发挥不出,如果七日之内中毒者还没有服用解药,那么就会功力尽失。迷魂草只有迷雾森林才有,很难采得,所以这一盏茶香可是珍贵无比。”
她赶紧取下荷包,掏出三步倒的药瓶,正要往口中倒去,却听楚萧淡淡说道,“没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
果然,她已经感觉到手脚酥软,脑袋昏昏沉沉,心中顿时悔恨不已,都怪自己算漏了一盏茶香,这种迷药在没有发作之前刚好能与三步倒互为解药,所以楚萧才会利用一盏茶香解除她的三步倒毒性,但发作之后就没有这种作用了,饶是有三步倒在手里,也没有办法解毒,除非服用真正的解药。
被掳
文悦恍恍惚惚地看着楚萧靠近自己,揽住自己的腰,想要挣扎,却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会对你下三步倒?”这个男人,早就算计好了,他知道她会用三步倒来对付他,所以预先戴上了装有迷魂草的香囊,而那该死的迷魂草刚好能解除三步倒的药性。
楚萧冷硬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因为,本王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五年来,虽然他没有在她身边,却从无绝那里得来的消息,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知道她的用毒习惯,知道她因为云惜夜的来信或喜或忧,知道她因为得到云惜夜订婚的消息而情绪低落。
文悦含糊不清地呢喃,“楚萧,你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多谢夸奖。”楚萧眼中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指从她的下颌滑到了锁骨上,声音沉了下去,“本王送给你的项链去了哪里?”
文悦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晰,断断续续道,“死混蛋……敢阴我……我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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