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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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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脱,再脱!”众人情绪高涨,兴奋地吼叫着,有人不顾一切地冲到戏台上,追逐着云惜夜。
云惜夜故意让他追赶,若即若离,算好方位,故意绊跤,那人猛地扑来,云惜夜一扭身避开他,那人扑了个空,摔向台下,唉唉大叫,压得人群一片叫骂声。
文悦在后台瞧得真切,直接咬着手背忍笑,憋得脸色都变了,余光扫过,见一个显眼的白色身影远远地站在后院入口,虽然没有戴斗笠,但脸上却蒙着一层黑纱,那不是叶如风还是谁!瞧他那副模样,应该也是被师兄勾引了心魂!
文悦留意到叶如风,而云惜夜也早已注意到他,刚才卖力演出,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见叶如风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云惜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脱了一件衣裳扔给大家,他就装出害羞的模样,一溜烟跑回了后台。
云惜夜的初夜
外面响起喧哗声,很快,老鸨就来到后台催促云惜夜再次登台,说是观众看得不过瘾。亜璺砚卿
云惜夜媚笑道,“妈妈,人家可是有价码的哦。”
老鸨眼睛一亮,“你也接客?”
云惜夜害羞地低了低头,“今晚是第一次,劳烦妈妈找个合适的人选。”
“好,好,交给我去办!”老鸨笑得鼻子和眼睛都快粘到一起,扭着大屁股就跑到前台,热火朝天地拍卖起他的初夜来。
老鸨存了心要狠敲一笔,凡是开口叫价的,她都不回话,只是笑着摇头。
直到价格叫到五百两,她才向叫价的那位胖子笑了笑,似乎价格差不多了。
在穷乡僻壤,能出价五百两买初夜,已经非常难得了,那胖子骄傲地扬着头,等待别人跟自己抬价。人群一阵沉默,就在胖子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院门口飞掠而来,稳稳地落在老鸨的面前,两指间夹着一张银票,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这些银子,可够了?”
老鸨接过银票一看,差点乐得昏死过去,五千两,竟然是五千两!她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连忙乐呵呵地点头,“够了,够了,这位大爷,请跟我来!”
老鸨将叶如风领到一间客房里,说道,“大爷,您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安排卧房。亜璺砚卿”
叶如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老鸨怕他反悔,赶紧冲了出去,急匆匆吩咐龟奴从附近的民房里找一间宽敞干净的,而她自己则到了文悦和云惜夜这边,说道,“姑娘,你今儿个可是有福了,有个恩客愿意出四千两银子买你的初夜呢!”她私心少报了一千两。
云惜夜表示一分钱也不要,让她全部分给其他姑娘们,老鸨又是千恩万谢,说是一定会将他的好意传达给其他姑娘,然后就领着他去了龟奴已经联系好的农舍。
文悦跟随他们两人到了农舍,等老鸨走了之后,她悄悄趴在窗户上偷看,房间里只有云惜夜一个人,叶如风还没有过来,于是她也进了屋,跟云惜夜商量好之后,躲到衣橱里看好戏。
过了半刻钟,叶如风风度翩翩地进屋,脸上虽然蒙着黑纱,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淫邪之光却遮掩不住,坐到云惜夜身边,假惺惺地问道,“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怎会沦落至此?”
云惜夜装得楚楚动人,“不谈了,家父本是富商,却家道中落,我们姐妹二人被歹人卖到这里,现在只想赚了钱还债,也好早日脱身。”
说到伤心处,泪水快涌出来。《小说下载|wRsHu。CoM》
叶如风自诩见过的美人不少,却从没见到过这么绝色的女子,乍一见到云惜夜泫然欲泣的模样,禁不住一呆,满心只想一亲芳泽,他欺身上前,柔声哄着,“美人儿,你放心,我会替你赎身,只要你以后跟着我。”
“真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好好服侍你……”云惜夜垂眸做娇羞状,叶如风再也忍不住,手指一弹,将烛火灭掉,扯下脸上的黑纱,抱住云惜夜就要亲。
云惜夜唇边笑意更胜,一口咬破口中所藏的迷药,轻轻吹往他的脸上。
叶如风已被美色所迷,根本没有预料到牛肉场的女子会下药,而此药气味极淡,他还以为是美女吐气如兰,根本不觉得有异,越吸越舒服,越来越沉迷于爱欲之中,视线也就变得模糊起来。
黑白双煞
“美人儿,快来啊!”叶如风神智已经不清楚,嘴里还嚷着要和美女欢、好。
云惜夜一脚踹开他,跃至床下,点燃烛火,当着叶如风的面拆开发髻,披散一头青丝,然后从胸口挖出两团棉花,嘲笑道,“笨蛋,是男是女都没分清楚,就猴急的扑上来,活该你倒霉!”
叶如风全身酥软,根本动弹不得,视线恍惚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人,妖娆而妩媚,明明看着是女人,怎的突然又变成了男人?
见他那副色欲熏心的摸样,云惜夜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要不是为了陪悦儿玩耍,他怎么会牺牲色相勾引这种下流无耻的东西!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将烛火凑近叶如风的脸,嘲讽道,“我说大色魔,你引以为傲的脸怎的变成这副摸样了?
文悦也从衣橱里走了出来,盯着叶如风那张脸啧啧称奇,“师兄,你这是什么毒?怎么把他的脸变成一半白一半黑,这是传说中的黑白双煞么?”眼前这张脸,左边白得过分,右边又黑得离谱,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叶如风未“变脸”之前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云惜夜笑声悦耳动听,“悦儿,这种药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还没有名字呢,不如就叫黑白双煞,很霸气吧!”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叶如风被人调侃,心头火大,暗中运气,发现一股气息在体内乱窜,内力根本聚集不起来。
云惜夜看出他的企图,眉尖一挑,懒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运气了,不然气息跑岔了,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可怪不得我!”
“你……”该死的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叶如风果然感觉气血上涌,连忙停止运气,但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劝过你了。”云惜夜惋惜地耸了耸肩。
文悦抽出防身的匕首,在叶如风脸上拍了拍,“叶如风,老实交代,二十多年来,你残害了多少女子?如果你老实交代,说不定我会念在你坦白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哦!”
叶如风一向好色,又因练习邪功,必须每天有女子供他采阴补阳,他玩弄过的女子不计其数,更不用说那些执意不从,被他先奸后杀的了,真要算,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他毕竟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狡猾老练,当即转移话题,“你们可是与我有仇?”
文悦老实摇头,“没有。”
云惜夜也摇头,“暂时没有。”不过今晚过后,他们就将结下仇恨了,叶如风这人心胸狭窄,性格暴戾,经过这番侮辱,不恨他才怪!
“那你们为何要害我?”
文悦纯真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为民除害么?”残害良家女子,竟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徒弟王莹莹身上,不恶整他一顿,简直天理难容!
扒色狼裤子
…文…“你们敢害我,我那三位结拜兄弟不会放过你们!识相的,赶紧放开本大爷!”叶如风见对方与自己并无仇怨,只是单纯的为民除害,以为稍加威胁一番就能让他们放弃。
…人…云惜夜好笑,“你说的是另外三只毒虫呀,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没少做,如果他们要替你报仇,那小爷我刚好一并收拾了!你放心,看在你们兄弟情深的份上,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穴,不用太感激我。”
…书…叶如风被他激怒了,恨得咬牙切齿,口中不停地谩骂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文悦揉了揉耳朵,道,“师兄,把他嘴巴堵上,跟个娘们一样骂骂咧咧,听着真烦心。”
…屋…云惜夜挑眉一笑,顺手拿起一团破布塞到叶如风的嘴里。
叶如风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叫着,双眼瞪得大大地,里面满是愤怒和恨意。
文悦用匕首划开叶如风的衣襟,然后缓缓向下,快要接近小腹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云惜夜握住了,她不解地望向他,他苦笑,“悦儿,你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知道啊!”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扒色狼的裤子了?反正他里面还穿了短裤,又不会看到让她长针眼的东西,她就是看不惯男人玩弄女子,就是要好好整治色狼一番!
云惜夜苦笑更胜。
文悦挣了挣,“放手啊,我自有分寸!”
云惜夜缓缓松开手,文悦轻轻挑断了叶如风的裤带,然后用刀尖将他的衣服和裤子都挑开,露出了大片光裸的肌肤,连手臂和双腿都暴露了出来,只余下重点部位仍旧包裹着一条白色的短裤。
“啧啧,身材还不错,难怪选择做采花贼,果然还是有些资本的,不过,你要是做男妓会更有前途的,既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女人,还有钱赚,可谓是两全其美哟!”
文悦骂起人来丝毫不带脏字,气得叶如风身体都颤抖起来,眼睛都被怒火染上一层红色,就像是嗜血的魔鬼,文悦却不怕他,匕首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故作烦恼地说道,“师兄,我想在他身上刻几个字,你说是刻‘我是乌龟王八蛋’好,还是刻‘我是淫贼’好?”
“两个都不错,不如都刻了吧!”云惜夜摸着下巴提议。
文悦惊喜,“好啊,这个主意不错,不如脸上就刻上‘我是淫贼’,胸膛上和背上刻‘我是乌龟王八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过,先刻哪里呢?”
云惜夜再次提出建设性意见,“脸上。”
文悦叫了一声好,将匕首交给云惜夜,“师兄,我雕刻的手艺不好,万一刻出来效果不好,人家可是会怪罪咱们的,不如由你代劳吧。”
“好啊,”云惜夜笑着接过匕首,存了心要吓唬浑身颤抖的叶如风,冰冷的刀锋在他脸上不停地比划,像是在找下手的地方一般。
叶如风虽然中了迷药,浑身瘫软,但是他不能让人毁掉自己最为重视的容貌,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着云惜夜挥出了右拳。
报仇
叶如风的拳头抵达云惜夜鼻端一公分处的时候,被云惜夜稳稳地捏住了手腕,轻松一扭,就听到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就被扭脱臼了,痛得闷哼一声,眉头拧成一团,五官都扭曲了。
云惜夜轻笑一声,刚要抛开他的手臂,眼神却倏然一紧,死死盯着他手腕上那道伤疤——那是一个月牙形的咬痕,非常非常深,几乎可以透过凹下去的皮肤看到骨头。
云惜夜浑身透着冷厉的气息,文悦感知到他的不同寻常,问道,“师兄,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幽深的眼眸只是死死地盯着叶如风,声音冷得犹如寒冰,“五年前,你是否去过清风山?”
叶如风浑身明显一颤,那双眼睛里,布满惊诧和怀疑,看他的反应,云惜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唇角嘲讽一勾,“不用怀疑,我就是你们追杀的人,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叶如风眼神顿时复杂起来,除了惊诧,还有恐惧。五年前,他听从雇主吩咐,追杀一对母子,将他们逼下悬崖,没想到那个十岁的少年,竟然还活着!今日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云惜夜身上冷厉的气息渐渐敛去,脸上惯常的笑容显得冰冷而没有温度,“这五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被我留下咬痕的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害死我母亲的‘恩情’呢?”
五年前,他和母亲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至清风山,他拼死挣扎,在为首的男人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一怒之下,将他打落悬崖,是母亲,奋不顾身地跳下悬崖在他下坠的过程中将他抓住,同时抓住了一根藤蔓,但是藤蔓毕竟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母亲为了让他活命,自己松手落下了万丈深渊……
五年来,他总是想起母亲松手前说过的话,“惜夜,好好活下去,不要想着替娘报仇。”
不要报仇,因为她不想他终日活在仇恨之中。他如她所愿,总是用笑容点缀着自己的人生,用笑容来面对一切,却不能忘记仇恨,他利用丐帮的庞大消息渠道,寻找当年害他们的人,整整五年,他终于找到仇人之一了。
云惜夜毫不留情地用匕首在叶如风的脸上,一笔一划地雕刻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叶如风疼得浑身战栗,额上的汗水掉落,混在血迹里,染红了身下的床单,看起来触目惊心。
文悦从云惜夜的话里,已经推测出他的母亲被叶如风害死,虽然有些不忍见到血腥的场面,但是叶如风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实在可恨,也就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发泄仇恨。
云惜夜认真地雕刻着,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淡淡地问,“五年前,指使你们的谁?”
叶如风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惜夜随手取下他口中的破布,“你如果肯说出背后主谋,我会饶你一条性命。”
大快人心
叶如风疼得快昏死过去,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是楚国人……”当时与他接洽的人一直蒙面,也没有暴露身份,他还是从对方的口音判定对方是楚国人的。
楚国人……云惜夜眼眸动了动,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停,“对方有何特点?”
“没有……他们一直蒙着脸……给了我银子和任务,就消失不见了……”
从记事起,云惜夜就和母亲还有师父住在一起,每当他问起母亲爹在哪里,母亲都会说爹已经死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世,如果指使者真的是楚国人,那是不是有可能自己也是楚国人?自己的身世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云惜夜一边思索一边刻完最后一个字,而叶如风也疼得昏厥了过去。
云惜夜顺手扯过叶如风的外衣,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侧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文悦,笑道,“对不起悦儿,让你看到血腥的一幕。”
“比这更血腥的我都看到过……”文悦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师兄,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云惜夜只当她是宽慰他,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微笑道,“叶如风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把他交给官府处理好了。”
文悦撇嘴,“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就他犯的罪,肯定会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确实让他太痛快了,云惜夜摸了摸下巴,忽而轻笑,“他不是喜欢女人吗?我们就把他送到女人最多的地方!”
女人最多的地方,那不就是青楼吗?本镇的青楼已经在火灾里毁于一旦,那个牛肉场就是他们临时搭建起来的,将叶如风扔到那里,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云惜夜和文悦连夜赶路,赶到了距离小镇最近的县城,将浑身赤、裸的叶如风挂上了城内最大的那座青楼的牌匾之上,他的脸上血肉模糊,胸膛上用毛笔写着“我是淫贼叶如风,我是无耻采花大盗”等字样。
做好这一切之后,文悦和云惜夜两人坐到青楼对面的茶楼里舒舒服服的喝茶,不多时,他们就看到早起的人围在青楼面前,对着叶如风指指点点,青楼老鸨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青楼女子们陆陆续续地跟了出来,再过了一会儿,昏迷中的叶如风醒了过来,就像是被吊在半空的蚂蚱一样,绝望地挣扎着。
远远地看到衙门的官差向青楼跑来,云惜夜满意地放下茶杯,“悦儿,一夜未睡,你也累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好啊!”看到恶棍落入法网,真是大快人心。
功亏一篑
两人回到客栈,云惜夜并没有休息,而是叮嘱了文悦几句,就出门了。
云惜夜找到丐帮在当地的分舵,让舵主将叶如风落网的消息迅速传播出去。他打算利用叶如风将五年前那场刺杀的幕后主使挖出来。
云惜夜和文悦在衙门外的大树上蹲点两天,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等来了三名刺客。
刺客偷偷潜入天牢,就在他们打算杀叶如风灭口的时候,一伙官兵将他们围了起来。
从刺客的身手看得出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那些衙门捕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出招狠戾,致命,很快惨叫声四起,鲜血四处飞溅。
云惜夜见形势严峻,让文悦躲在树上不要乱动,然后飞身落到院内,手持长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身白衣的他,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显眼,文悦躲在树上,紧张地观战。
“不想死的,赶紧滚开!”领头的刺客不屑地望着面前黑纱蒙面的云惜夜。
云惜夜一双凤眸冷冷扫过众人,“为什么要杀叶如风灭口?你们受谁人指使?”
刺客们对望了一眼,继而一拥而上,云惜夜扬剑迎了上去,矫健的身姿就如银龙一般在剑气交织而成的夜空里翱翔,大约半盏茶功夫,就躺下了两名刺客,只剩下领头模样的人用右手捂着胸口,还在咬牙硬撑。
“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云惜夜淡淡地称述事实,同时飞身一剑,凌厉的剑气“咣当”一声劈断了那人的剑。
领头人“扑哧”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是谁指使你们的?”云惜夜蹲在他的面前,两指扣住了他脖颈间的大动脉。
“哈哈……你永远不会知道的……”领头人疯狂大笑,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得圆圆的,嘴角流出黑色的毒血。
云惜夜摸了摸他的鼻息,身体一震,再转向其他两人,全场已经没有一个活口,所有的人都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死了。
他懊恼地一拳打在树干上,要是先点了他们的穴道制服他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原本只差一点点,就能接近真相,可现在全都功亏一篑了!
跑江湖的这段时间,看到不少血腥的场面,文悦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好了,在云惜夜的帮助下从大树上下来之后,她围着那三个黑衣人的尸体打转,摸摸这个的胸脯,拉拉那个的衣袖,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一件东西,那是一张人皮面具。
她将人皮面具随手戴到一具尸体脸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一名捕头见状,惊讶地说道,“那不是城东头的乞丐王三吗?”
云惜夜眼前一亮,“捕头大哥,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要不是云惜夜出手,他们这些捕快肯定都命丧黄泉了,因而都对他心怀感激,详详细细地说了王三的情况,这个王三并不是本地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经常坐在城东头茶楼外面乞讨。
云惜夜当即到了丐帮分舵,向舵主证实了王三是丐帮的弟子。云惜夜眉头微微一蹙,对方竟然混入了丐帮,一埋伏就是好几年,这中间,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杀手的身份查到这里就断了,再也找不到线索,云惜夜虽然有心彻查这件事,但是随着和师父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也不好逗留下去,于是启程赶回皇都。
只要你喜欢就好
又用了一天时间,总算是回到皇都。亜璺砚卿
齐逸轩得到消息,很快就上门来了,他用一种甚是新奇的目光上下打量文悦,“文大小姐,听说你凑够了一万两银子?”
“那是当然!”文悦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扬起下颌,“太子殿下,你可要说话算话,我既然已经凑够一万两银票,你就要帮我疏通关节,将孤儿院办起来!”
“当然,本殿下一言九鼎,岂会食言!”齐逸轩有趣地扬了扬眉。
三人又开了几句玩笑,便凑到一堆儿研究该如何建立孤儿院。齐逸轩决定采纳文悦的建议,由朝廷出资兴办,然后由丐帮自己管理,同时朝廷设置监察,定期监察孤儿院的管理情况。
孤儿院风风火火地筹备建设,文悦天天跑工地监工,偶尔和云惜夜一起到丐帮,了解丐帮的内部机构,当然也对丐帮帮主洪啸天和副帮主徐聪有了更多的了解。
洪啸天是一个硬朗潇洒的中年男子,据云惜夜介绍,他可是义薄云天的大侠,四年前临安发洪水,许多灾民涌到皇都,洪啸天带领弟子亲自照顾灾民,筹措粮食,可是获得了不少老百姓的好评!
后来,灾民们染上了瘟疫,而洪啸天也不幸感染上了,还好师父及时赶来,挽回了他和许多灾民的性命,不过那次之后,洪啸天的性情就改变了不少,也不太重视丐帮事务,几乎将所有的事都交给副帮主徐聪和丐帮三位公子负责。
云惜夜动用手中的关系,暗中追查刺客们的底细,还没有查出眉目,远游的师父就回来了,带来口信,让他们师兄妹两人回逍遥山。
文悦只好将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给齐逸轩的暗卫青霜三兄弟,然后告别文老爹和家人,同云惜夜一起回到逍遥山。
逍遥门听起来挺大,实际上就四个人,除了他们师徒三人,还有一个专门照顾他们日常生活的哑娘,据说哑娘的儿子被山贼杀害,李梦然见她可怜,就将她带回逍遥门打杂。
山中生活平静而充实,文悦除了跟着师父学习武艺,还要学习医术和制毒,她的轻功和制毒功夫训练得越来越好,反而是救命的医术,一直停滞不前。这换来云惜夜毫不留情的嘲笑。
转眼到了中秋节,既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也是文悦的生日,她吃完晚饭,就坐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赏月,心里忍不住感慨。
“悦儿,怎的还没有睡觉?”云惜夜舒朗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文悦回头,一身白衣,皎如明月的少年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她,“是不是在等我的生日礼物?”
“既然知道,还不赶快送上来?”文悦摊开手,说得理所当然。
云惜夜一脸苦恼,“啊,原来你真的在等呀,不过我却忘记准备,怎么办?”
文悦狠狠瞪了一眼愁容满面的他,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刚想好好教训他一下,却见他突然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一只漂亮的云雀乖乖的停在他的手臂上,小小的嘴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羽毛。
文悦兴匆匆的接过云惜夜递过来的云雀,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心中升起莫名的感动。其实云惜夜对她还是挺好的,虽然偶尔和她斗斗嘴甚至打打架,但那也是闹着玩的,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他诚恳的说,“师兄,谢谢你。”
云惜夜看着只及自己胸膛高的小丫头,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一双水眸流转着笑意,迷人的凤眼也弯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刺杀
不知不觉间,文悦只差两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师父出门远游还没回来,山上只剩下文悦、云惜夜和哑娘三人。夜深人静,一群黑衣人突然跃入院内,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数十人便分开行动,一批人朝东向着云惜夜的卧房而去,一批人朝西往文悦的房间行去。
黑衣人捅破了窗户纸,将迷药喷洒到房间里,然后五条黑影无声无息地窜入房间,步步向着床上熟睡的人逼近。
五人站在床头,互相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人举起刀向着床上的人砍去,就在刀锋离他的头部只有几公分的时候,云惜夜突然睁开双眼,猛地一脚踢在来人的胳膊上,大刀咣当一声落到地上。亜璺砚卿
“你不是中了迷药么?”领头人惊诧之余,挥手让其余四人一起对付云惜夜。
云惜夜双掌往床上一按,突地腾空侧踢,一一踢上一拥而上的五人,在他们狼狈不堪倒退的时候,气定神闲地翻身落到房间中央,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嘲讽轻笑,“你们的迷药太过劣质了,味道如此浓厚,生怕我闻不出来么?”
“臭小子,别得意!你的师妹在我们手里,还不快束手就擒!”五人再度围攻上来,领头的男人一边出招狠戾,一边用言语威胁。
云惜夜目光一凛,“胆敢伤害她,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长剑一挥,用凌厉的剑气将五人逼退,迅速往门外掠去,他担忧文悦的安危,只想快速赶去搭救她,却被这五人缠住,他们功夫虽然不及他,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且胜在人多,四面八方的攻击将他的招式堵得密不透风。
现在只有驱魔剑法才能云惜夜他摆脱困境,这种剑法需要深厚的内力作为支撑,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最多发挥七成的功力,那也足以将他们几人一招毙命,不过他自己也会因为用功过度而气血大乱,严重的还可能走火入魔。云惜夜现在担忧文悦的处境,也顾忌不了那么多,面色一沉,刚想催动内力,两枚飞镖嗖嗖飞来,打在离他最近的两人身上,那两人登时倒了下去,一个蒙面人随之赶来,加入打斗局面。
那蒙面人一面对付杀手,一面说道,“公子,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云惜夜没时间管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帮自己,问道,“以一敌三,有问题么?”
蒙面人毫不犹豫,“没问题!”
“很好,这里就交给你了。”云惜夜虚晃一招,逼退追杀他的人,闪电般地赶往文悦所住的西院。
不能放
刚到西院门口,云惜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心里不安,加紧脚步赶到院内,只见院中一高一矮两条人影被五个黑衣人围困在其中,暂时还没有露出败绩,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指尖轻弹,点燃了屋檐上的烛火,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被围困两人,矮的那个自然是文悦,而高的那位,居然是哑娘!
哑娘竟然会武功!
云惜夜心中震惊,动作却毫不迟疑,长剑一挥,便劈向了那几名黑衣人。亜璺砚卿
“师兄!”文悦看到他出现,惊喜地叫道,“你没事吧?”她刚才还一直担心他出事呢。
“我没事。”云惜夜扫了一眼毫发无损的文悦和哑娘,脸上才露出笑意来。
有了云惜夜的加入,局面瞬间扭转,只用了半盏茶功夫,他们三人就将五名杀手制服在地,为防止他们咬破毒药自尽,云惜夜出手如风地点了他们几人的穴道。而刚才帮他对付杀手的蒙面人也拎着杀手头领来到了西院,扑通一声,将手中的杀手头领扔到了云惜夜脚边。
“能找到这里,也算你们能耐,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云惜夜双眸危险地一眯,笑意吟吟地盯着那个趴伏在自己脚边,一动不能动的头领。
头领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彩衣楼的杀手,从不会出卖雇主!”彩衣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只要你出得起高额的费用让他们杀人,他们就会为你卖命,而且也不会管你所要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云惜夜拍了拍他的脸颊,轻笑道,“是吗?原来你们彩衣楼的人还这么有骨气,很好。你不愿意说也可以,我会用一百零八种酷刑,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惜夜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春风一样能抚慰人心,甚至于他的视线也是柔和的,但是那名头领却觉得后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只是,如果他说出雇主的身份,彩衣楼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横竖都是死,他大义凛然地闭了眼睛,“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云惜夜笑着捏住了他的脖子,一寸寸地用力,头领无力地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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