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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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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担心,就是忧愁了。因为这里不像其他产业,想变卖都没人敢买。若是不能撑到此事淡出人们视线。恐怕连挪作他用都有大不敬之嫌啊。而这个淡出人们视线。一般都得等到这位公主死了之后才算完事。这几十年对王家来讲。可就是个坎了。
高文举也不怕老头起别样心思。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他:“王叔不要想那么多小侄的志向。只在赚钱一途。至于说到别的方面嘛,侄自问。凭着自己这个状元的头衔,也不见得就有什么事能难得住。”
王阔想想也在理。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为何
高文举呵呵一笑:“为何要赖上王家?不怕王叔你笑话,小侄这些年自问也算是个赚钱行家了,可你看看,就算是倾家荡产,用财物换来个太平伸士的头衔来,人家也没人放在眼里。每每有事之时,还不是要被人家下看?若非如此小侄哪里需要费若大力气上京来考这个状元?王家是开国公血脉,又是天皇贵胄,有了这层关系在前面。你我两家联手,凭着这皇亲国戚的名头,作起生意来可谓无往而不利。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正是个双赢的局面啊,小侄这么说,王叔可听得明白?”
王阔这回放心了,原本他是看上了自家这身份啊。当下也自觉有些好笑,可不嘛,自己辛苦撑了这么多年,图的,还不就是这个面子嘛。如今凭着这个面子能赚来钱,让自己更好的维持这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再说,高鹏已然说明白”二作赚钱要的就是自家这个身份,有了这层关系,估元地能方便不少。双方有了所图。王阔心里就不那么担心了,怕只怕别人啥都不要,佛祖一样的来帮你忙小这种事情,虽然好处挺大,可不见得就没有后患,还是少沾为妙。
高文举又告诉王阔,其实最主要的,不但是面子问题,还有一个资源问题。大宋对等级的划分很是森严,没有爵位或者官职在身的。连买卖土地都是个问题。由于这个原因。高文举除了用变通之法在开封城内可以收购一些房业之外。想在郊外买上几亩地都成了很大的问题。光是官府这一关就很难疏通。有了王家这个地头蛇出面,若是好好动作一番,光是在土地这方面能得到的得好处就让人很动心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高文举尚有许多项目想在开封展开,比如那个反季节蔬菜之类的,可是城中地皮太贵,而且就算能拿到也无法大动,想避开别人的耳目是很困难的事情。这放在郊外可就大大不同了。只要有了土地,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了。对于别人来讲。城里城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对于高文举来讲,就算没有那圈围墙,这里一样安全。
两人边走边谈,很快就对双方合作的大体意向达成了一致。此后,先期资金由高文举注入,甚至动作方式,及人员培也由高文举负责。但是出头露面的事却全部交由王阔来负责。双方以此来分配各自的股份,本来高文举想按照后世的习惯。王家占五成以上,自己占另一小部分的。结果王阔粗粗一算,高文举要投入的资金多到他无法想像的地步,便坚持要让高文举占七成,自己以土地和人员入股。只占三成。这让高文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三推让一番之后,双方按五五开,对半分配了股权。此事也无需什么公证。什么合约,双方都有着对方没有的优势,如果谁有违约,都有着随时可以中断合作的把握。因此,两人互击三掌,这事就算达成了。比起后世那些复杂的法律文件和”呃,似乎没有可比性。
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小王阔的兴致也上来了。打起球来似乎也找到了感觉,连连出击,不一会儿就占了上风。两人浑然不觉,由于有了方才那一番极其投入的谈判,时间已然不知不觉的到了正午。
两位老板谈的入港忘了时间小那些下人却不应该忘记,可不知怎么的,今天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午饭这等大事。整个国子中,没有任何一人提及此事。唯独有一位没忘记的。白布衣白大神仙,他老人家和高十一两人早先已经烤了一堆东西吃的都装不下了,这时候,巴不得大家都不记得有吃饭这事呢,眼下白布衣正缠着高十一给他准备高文举自家用的那些鱼钩和遮阳伞之类的东西,在半里之外的河边忙活着呢,至于别人吃没吃饭,就不是他这活神仙能管得了的了。 直到高十一被迫无奈帮着白布衣打理好一切返回时,高文举和王阔仍然没有吃饭的觉悟,而两人这时候也不是在打球,反而是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合作之后如何谋取更大利益的法子,有了王阔打理家务十几年的经验。又有高文举近乎于妖孽的创造性思维,两人很快就敲定了一系列商业模式,在高文举的怂恿之下。老头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决心照着高文举所规划小的那样,在短时间内就把陈州门大街吞并改建为祁国大道。高十一走到两个面前时,王阔正在憧憬走在祁国大道上时的感觉呢。
被高十一这么一催,两位老板这才意识到时间有些过头了,笑着转向营地搭建的饭棚走来。路上,高文举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关于王贻永和贤懿长公主的近况,看到老头那皱着的眉头,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个小皇亲国戚做的恐怕并没有像名头上那么舒服了。
两人进了棚分宾主坐下,这才想起来,楚王爷和王大将军他们也都还没用饭呢,怎么也不见动静?连忙吩咐人过去相请。不一会儿,却见王大将军和赵元佐打拱卫着一个衣着普通的青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
高文举正待说两句玩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当看清那隐隐居首的青年面容时,原本的玩笑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来的这位,正是他的另外一个内兄。大宋皇帝陛下赵恒。
小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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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问子
自然也认得卓帝了。看到个皇帝,个王爷,斤 大将军走在一起,王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一张老脸已然看不清表情了,浑身似乎都有些不太得劲,站在原地一个劲的发抖,话也说不出一句来。高文举看到三人一同前来,一时没能摸清楚状况,也不方便说话,只好待在原地摆出个恭迎的架势来。
还是赵元佐看到这两位神情有些尴尬。主动打了个招呼:“文举呀,你今天不是准备大显身手的么?怎么不见你那烤肉架子什么的?”
高文举连忙吩咐远远缀在后面的一群下人准备东西,他看到这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就猜测这几位大佬肯定是就某事达成了协议,如今却是要趁这个机会庆功呢。否则赵元佐这个不太靠谱的王爷重阳节出来游玩也还说的过去,赵恒这位帝国核心也撇了众人悄悄跑来凑这热闹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白布衣和高十一也钓了几条鱼,喜孜孜的拎了过来,他这是打算尝尝烤鱼的滋味。或许是出于前世的职业习惯吧,高文举几乎是在见到赵恒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在脑海中安排起了安保计划。在看到高十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开始了分派人手。
当然,这种安排是不能让别人发觉的,好在高文举这些随行人员都是一直陪在身边亲手调教出来的,许多习惯早已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高文举不动声色的冲着高十一打了个手势,原本扬起来打招呼的右手两只手指貌似很随意的在自己双眼上虚按了一下,同时左手又摆了个手势。
高十一大大咧咧的将鱼交给白布衣,说了一声自己去叫人把东西准备好,便匆匆而去。
高文举的命令很直接。意思是说现在有重要人物,所有人保持警戒,设立两百步的警戒范围。高十一很快就带了几个随从将一应物事搬进了凉棚,向个高文举回应了一个已经执行的手势,然后便礼貌的退出了凉棚。 没有了平日那些等级的约束。赵恒、赵元佐、王继恩三人明显的都开朗了许多,互相之间对话也显的亲切了不少。当王阔很恭敬的介绍白布衣给赵恒的时候,赵 恒明显的起了兴致。稍稍一顿,便自己和白布衣交流了起来。
“闻听布衣神相一身神通深不可测,可谓尽窥天机。”赵恒很俗套的拍了个马屁。接着道:,“在下眼下有一事颇为担忧,不知可否劳烦神相指点迷津?”
白布衣一边翻烤着串在铁条上的鱼,一边微笑着道:“那些虚名就不要提了。不是在下要端架子,阁下的事,实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窥探的了的。阁下身份贵重,一举一动皆关天运,所谓迷津,其实多半源自本心。这本心通透了,事情也便理顺了。更无须什么人来指点迷津!”
赵恒心头大凛,明白白布衣这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他虽然不知白布衣是通过什么手段识破自家身份的,却越发肯定了对方的高明之处。想了想,又接着道:,“说来惭愧,若是其他事,在下自问,倒也能拿的了几分主意。可这”嗯。这么说吧,在下成婚已久,却苦无子嗣,眼下内子已有身孕
白布衣不待他的话音落地,便打断话头道:,“若只是推断子嗣,倒也无妨。还请赐下一字来,待在下推算一番
他急急将赵恒的话头打断,就是为了避免他再说出别的话来,要是让他来推算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倒还勉强,万一这位一上头,让他借机推算一下大宋国运什么的,那不是要让自己为难?这种真龙天子的命数,与凡夫俗子全然不同,许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修为可以随意泄露的,万一因为自己泄露了天机小使得国运就此发生改变,若是变好了倒也罢了,若是出了什么妾故,搞的生灵涂炭,那自己可真就成了罪魁祸首,别说成大道了,恐怕很快就万劫不复了。
赵恒也是个心思灵便之人,马上就明白了白布衣的话中之意,便不再强求,这时,王阔已经很有眼色的将纸笔取了过来,恭敬的摆到他的案几上。
赵恒想了想,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了个,“九”字,王阔自己动手,临时客串内侍杂役,将那片纸递给了白布衣。
白布衣接过纸片,荐手中的烤鱼放过一边,皱着眉头想了想,抬头望着赵恒道:“九为阳之极,当是男孩子无疑。此字似凡非凡,更应此子将来成就非凡。如此,阁下当可放心了。”
赵恒果然长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要紧的头等大事,不是什么西夏降而复反,也不是蜀地平而再乱,更不是吐蕃契丹蠢蠢欲动,就连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也不放在他心里。他眼下最为操心的,便是自己已经成婚多年,后儿为数不少。却依旧没有子嗣。自古道。储君为国之月联殛。本来为了自己继承这个帝位,老爹就搞出了那许多花样,若是自己一直没有子嗣,将来自己归天之后,这帝位又要传给谁?
其实他今天当了大哥的面向白布衣请教这个问题,还有另一番心思,就是向他表明一个态度,自己这皇位,那是打算传给儿子的 可不是像父亲和伯父原本约定的那番,兄终弟及,始终要求年长者继位的那一套了。
有了白布衣这么个说法,又看到大哥赵元佐的表情竟无半点不满之态,赵恒总算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再一想,倒也在理,人家当年都不曾看上这帝位,又何苦要为儿子去争?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人之心了。不过小心无大错,用这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向大哥表一表心迹还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他有所不满,将来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嘛。
不过这子嗣之事,除了是国家大事之外,对赵恒自己个人来讲,也是个很重要的事情。抛开为国为民为社稷这些大道理不说,就按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看待此事也多少有些尴尬。民间有俗语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任何一个正常男子成婚这么久,还没个儿子,都有些说不过去啊。
可自己在这方面自问没有什么毛病啊,以前刘妃也曾有过身孕,可却莫名其妙的就流产了,事后他也怀疑过是有人在捣鬼,无奈查来查去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来。若是真的有人暗中动了手脚的话,那这个孩子会不会,”一想到这里,赵恒心里就有些担忧,当下又问道:“好教神相知道,内子之前也曾有过身孕,不想却出了意外。敢问神相一句,这个孩子,” 白布衣笑了笑:“无妨,九字乃是完字尾,此子当可无忧。看此字之态,似元非元,此子之母,当非元配。”
赵恒连连点头:“果是如不知此节却有何不妥之处?可有防范之法?”
白布衣道:“九入室中即为究,内起曰奸,外起曰究。
须防有妻妾争宠之变,只须小心谨慎,勿使内乱横生,便可保无忧。”
赵恒这个激动啊,白神相果真是活神仙呀,自己后宫里那点破事被他说的清清楚楚。看来有些人还是得好好教才行,否则坏了子嗣,自己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再想问的别的事时,白布衣已经将那张纸条凑着烤炉里的火点燃了,然后便不再看他一眼,只顾专心的烤起了那条鱼,仿佛自己就是个专门负责烧烤的下人一般,干的相当投入。
高文举一直觉得这些玩意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在白布衣一本正经为赵恒测字时,他便装作随意的出了凉棚,稍一打量,就看到了站在十几步开外的高十一,两人互相隐晦的打了几个手势交流了一番,得到的结果却让高文举隐隐有些不安。
由于事先知道了要来的地方是皇家园林,本就有守卫人员,又得知赵元佐和王继恩会一同前来,高文举原本以的人家会在安保方面件好了安排,便将原本雷打不动的五十人队伍消减了一半,这次连同高十一在内,随行人员也不过带了二十六人罢了。这还是高十一自己做主多带了几个人的缘故。
眼下有了王家下人的接手,高文举自家随从的那些活计全都操过了手,在高十一的安排之下,尽数被散了出去,装作打杂拾柴之类的样子布置起了警戒线。根本没用多少时间,信息就反馈了回来。高文举得知,如今散落在四周负责警卫的人手,一共还不到三十人。而且这还是加上暗哨的。
这些所谓的暗哨,在高文举练出来的人手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言,如果要让高文举动手,可以保证,这些人会静悄悄的潜伏到死也不会发觉自己的行动,他们的伪装水平和高文举这些人差的太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高文举在得知安保力量之后,心头马上就浮出了一丝警惕,几乎没用什么思索时间,他就下达了伪装潜伏警戒的命令。由于对周围环境的判断,加上分析了自己手头的力量,高文举将自己的重心放在了西北角的小树林附近。
很快的,高家那些下人三三两两的说笑着四下散了开来,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没一会儿,就在周围的杂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看到高十一打回来的手势,高文举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在高文举缓了口气,打算品尝一下白神仙手艺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的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放眼一看,却是来自京城的那个方向,似乎是有人闯进了外围那些士兵设立的警戒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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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计划之外
远在几里之外的骚动没有影响凉棚内谈笑的众人任何注意,只有高文举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但此刻他的身份比较尴尬,或许在旁人眼中多少有些份量,可眼前这几位,王爷啊皇帝啊活神仙之类的,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只是个凑热闹的小角色罢了,实在无法将心中的怀疑当众喧之于口,只好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吩咐高十一加强戒备,自己也有意无意的在凉棚中占据了一个比较容易观察的位置坐了下来。
驻守在园林外围的军营之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帐篷,这座帐篷与其他散在四周的临时军用帐篷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昨日下午应禁军的要求一同搭建的,此刻,这座帐篷中围着一张大案,坐着四个身穿猎装的男子,与那些为保护楚王出游的士兵没什么区别。此刻,四人正一脸紧张的静望着帐篷的小门帘,很明显是在等待什么人。
四个人中,有三位的面相都稍显苍老,神态出奇的一致,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军人才有的气质。另外一位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青年人在这几位面前就显的稚嫩了几分,而且他的一张脸也干干净净的,连一根胡须也没有,越发显得有些娘娘腔。可奇怪的是,这三位纯爷们似乎都对这位有些娘娘腔的青年保持着绝对的尊重。分明就是有些不足为他人道的缘故了。
若是有哪个朝廷大员在这里,只一眼就能吓出个好歹来。因为这四位的来头实在有些不得了。那三个老一点的,赫然是殿前兵马司的三位将军,分别是天武军都虞候方固、龙卫军都虞候刘坤和神卫军都虞候李牧。
宋承周制,皇城的守卫也由禁军殿前兵马司负责,专司皇城守卫的有四军,分别是捧日军、天武军、龙卫军和神卫军。军中编制,每军设首领一人,是为都指挥使,又各有副手一名,是为都虞候。受唐末及五代时期武将乱政的影响,大宋立国之初,便制度了以文御武的国策,经太宗改制之后,军中所有的实权位置基本上都换成了文官。这殿前司四军,除了捧日军按倒由皇帝亲掌之外,其他三军的都指挥全都是文官。
这三位都虞候,都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功名。不像他们的上司那样,全凭一张嘴一支笔就能捞来高位。武将被文官管辖,那种憋屈劲可想而知。这三位今天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解决这个让人灰心的局面。而那位青年将军,却是出自左武卫大将军王继恩府上的孙汉。此人眼下只在内直做了个班头,但由于他于大将军王继恩的关系非同一般,四人之会,竟是以他为首。
四人今天这个聚会,说起来实在有些无奈。自太宗时期,武将的地位便一路下滑,简直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大家实指望新皇继位可以一改彼时窘境,不料想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老将全都被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扳倒了。有了前面的例子在那摆着,这三位虽然由于地位的特殊性,一时半会的没轮到他们,可心里多少也有些发毛。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落个惨淡收场。
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是,这三位将军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共同点,他们都与大将军王继恩有着扯不清楚的瓜葛。在这种情况下,大将军府里出来的孙汉,虽然是个肢体不全之人,可也一直受着大家的照顾。不过此人也的确有些本事,短短两年下来,凭着王继恩的人脉关系和自己的处世手法,居然就被挑选进了专门负责禁宫安全的内直做了班头。
前几天,贤懿长公主大婚之喜,孙汉也随着军中同僚去了王府贺喜,不想却在那里碰到了故主王继恩大将军。闲聊了几句,孙汉无意中从大将军嘴中得知了他与楚王在重阳节的这个约会。别人或许对楚王不怎么了解,可孙汉出自王继恩门下,对这位王爷的事情可谓洞若观火,自然不会相信坊间传言,认为这位爷不过是个浑浑噩噩的疯子。反而由于前几年王继恩对他的信任,使他知道了不少关于楚王与太宗以及今上之间的秘密。
当天回去之后,他将此事无意中与同去贺喜的李牧提了一句。不想却被李牧发觉了机会,连忙约了另外两人一起,几人商量了大半夜,终于决定在利用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一举将武将那没落的地位扳回来。于是乎,四人一起拜会了昔日的老上司王继恩。经过整整一天的劝解和诉说,终于将早已打算不问世事的大将军说动了。
王继恩答应了四人,要在今天和楚王见面之时,将武将目前面临的困境向他提出来,然后双方尽快的找出一些办法来,以安诸位将士之心。毕竟他也是其中一员,而且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他的某些特殊情况决定了他的立场,使他不得不为武将的前景操心。
通道上那阵吵杂声距离这座帐篷不远,自然在第一时间内便惊动了几个心事重重的人。
方固霍然起身大声喝道:“来人呀!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一个军士匆匆挑帘而入:“禀将军,贤懿长公主要去园林中游玩,被咱们的人拦下了。这会儿,正在那发脾气呢!”
“什么?长公主?!你们怎么搞的?”闻听此报,孙汉脸色大变:“不知道这园子现在是她自家之物?!怎么把她拦下了?”
那军士一脸为难道:“几位将军早间的命令是全面封锁,不让任何人出入啊。要不……小的这就去让他们把路让开,让长公主进园子?”
孙汉怒道:“就算有命令在身,也不能这么死心眼啊,你们不知道这位长公主本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若是打个招呼就放了她进去也就罢了,如今已然冲撞了她,依着她的性子,不去里面那位面前告状就不是她了!本来悄无声息的完了事就这一拦岂不要前功尽弃?!”
那军士闻言更加局促不安了,只好为难的向帐篷中的另外一位将军,李牧看了过去,很显然,李牧才是他的领导。
李牧也看到了他的目光,转头向那孙汉道:“孙将军且息怒,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先处理了再做计较。实在不行,末将走一遭吧,当面向殿下解释几句便是。”
孙汉显然有几分恼火,板着脸道:“你糊涂~!你以什么身份去见她?若是被她多嘴在大将军面前提一句,难保大将军不会起疑心,若大将军问一句,我等四人为何今日会齐聚此地,你我如何回他?况且,若消息走漏,只怕今天当场就要闹出动静来,到时候又要如何收场?!”
被板着脸这么一训,不单是被训的这位脸色难看了起来,连同旁边闲着的两位脸上也浮出了几分尴尬之色。几人稍一思索,发现原本极其周详的计划,被贤懿长公主这么一闹腾,居然马上就变的破绽百出,简直成了笑话一般。顿时起了些沮丧之心。
方固有些泄气的道:“我早说过了,既然大将军和王爷约在此地商谈,必然是有几分避人的意思。咱们在静静在家里等着也就是了,为何非要到营地里来候着呢。这万一被大将军或者王爷误会了,那可真就麻烦了。”
孙汉越发恼火了:“方将军莫非要打退堂鼓?你们两位呢?!哼!看这样子,也是一般的想法了?”
顿了一顿,孙汉发现三人的表情竟然基本差不多,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态道:“要我说你们三个点什么好?!啊?!被那帮酸秀才管的太久,连胆色也没了?事到临头连我这个肢体不全的人都不如?!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三人本就是老军人了,再怎么说也有几分豪气,如今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小年青指着鼻子骂还不算,这位还是个太监。被人这么一说,岂不真的连男人都算不上了?三人顿时脸上红了起来,一副激动的样子,简直恨不得马上抄家伙冲出去动手了。
不过毕竟大家都久在官场上打混,而且又有家有室的,不得不为身后事多考虑考虑。如今面临的难题就是,他们听信了孙汉的主意,自作主张将各自麾下的将士抽来了一部分将园子悄悄围了起来,士兵们得到的命令是为了保护王大将军出来打猎的,为了确保大将军玩的尽兴,大家务必在大将军经过之后将各处严防死守,不得放任何人能过。只不过,大家早都习惯了将这里当成了皇家园林来对待,在此执勤时谁的面子也用不着给,可没想到,这里如今已经转手他人了,而眼下来的这位,就是新主人。而赵淑的性子可不点都不像她的名字那么端淑,本来就是个无理闹三分的主儿,如今被人落了面子,如何肯善罢甘休?!自然就闹腾的动静大了点。
这种情况下,要让三位将军发号施令还行,可真要让他们出头去和长公主碰面,他们还真有些不大敢。若今日擅自调兵的事情被人发觉,日后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只好把希望寄托到孙汉身上了。
孙汉也有些憋气,本来好好的计划,怎么半道上杀出来这么个母老虎来?事先不是打听的真真的,这两口子新婚燕尔的,要在今天一同到宫里陪太后娘娘过重阳节吗?怎么不去回娘家,跑来这里撒什么疯?
难道说,她知道了自家公爹和大将军要在这里和她娘家大哥见面,也忍不住要来凑凑热闹,和大哥套套近乎?不太像啊,谁不知道这位长公主以前受尽了先帝的闲气,在今上继位之后,仗着自己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优势很是撒了一阵威风……慢着!能让这位泼辣的长公主如此失态的原因,只有一个!皇帝!
糟糕!难道皇帝也到这里来了?这么说来,大将军今天要见的不是楚王,而是皇帝喽?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孙汉头上不由的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他不住的思索着各种情况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无法确定自己猜测的准不准。
终于,在三位将军的注目下,孙汉突然捡起一只头盔来往头上一罩,迈步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三人道:“你们三位先在这等等,我自己去和长公主解释。”说着向那前来报信的军士摆了摆头:“前面带路,我和你一起去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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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意料之外
举着马鞭胡乱挥舞。冲着几咋小拦路的军十破口大骂看到一身军官装束的孙汉走了过来,怒气冲冲的用马鞭向孙汉一指道:”你们这些杀胚好大的胆子!待本宫见了皇兄,一定要他将你们尽数流放到穷山恶水之地方解心头之恨!”
孙汉强按心头的不安,施了一个军礼道:“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殿下恕罪!小的们冲撞了殿下,也是有军令在身,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殿下见谅!”
赵淑已经在这里被缠了好一阵子了,只可惜无论她是打是骂,那些军士只是不肯放他过去,而且一个个都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任由她的打骂,不但不说反抗还手了,竟是连一句回应的话语都没有,她心里装着事。着急着要进园子里找皇兄去理论,被这些牛皮糖一般粘在当场动弹不得已经让她防火异常了,又被这种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回应的局面搞的没了主意。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个貌似拿事的头面人物过来了,赶紧抓住了机会,力求要尽快通过这里见到皇兄。
听到孙汉的话,赵淑脸上的恼火之态稍稍好看了几分,她也不下马。眼望着孙汉道:“本宫也不来和你一般见识,如何发落你等 还等皇兄自己拿主意吧。眼下本宫有要紧事要进园子。你还不赶快让这些不开眼的混人将路让开?!
孙汉依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末将等奉命到此来守护王大将军围猎,殿下此时应该在皇宫中与太后和陛下团聚,同庆重阳佳节。若是被太后知道末将等放了殿下进园,日后恐怕要怪罪下来,末将可吃罪不起呀!还是请殿下速速回宫吧
赵淑大怒:“我把你个没大没小的混帐!想骗本宫到宫里去坐那冷板凳?!快灭了你那点思!事到如今还想瞒着本宫么?若非皇兄已到了园中,你们为何要守的如此森严?!告诉你!本宫早就知道了!皇兄想躲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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