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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邪(废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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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来小时,天就黑了。

肖远没有回家,像往常一样直接走出了校门。

校门外就是格拉市的主干道,昆仑路。

昆仑路不宽,也就四车道。对一个城市来说,四车道的主干道太扯了,可在格拉市,这条主干道居然很冷清,几乎看不到几辆车再跑。

街道是冷清的,行人很少。即便有,也是匆匆忙忙的。唯有肖远翻起了夹克衣领,点上了一根烟,拖着长长的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缓缓而行。

这半年来,肖远已养成了每晚出来溜一圈的习惯。不溜一圈,他就无法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复习功课。甚至晚上十一二点,当他做题做的头昏脑涨的时候就会出来走一圈。长街空荡,夜色冷凄,他总能在黑暗中让发昏的头脑保持清醒。

不过最近,肖远夜间出门却不单单为了溜圈。市场口开了一家电玩城,他是奔电玩城去了,确切的说是奔麻将机去了。自学会了那玩意,又观摩研究了许久后,他就迷恋上了。赌博很刺激,赢钱的感觉更刺激。他没想着赢多少钱,只想赢几包烟。

前阵子运气一直很好,每次拿五块钱都能赢上七八块,十来块的,可就在三天前,他一下子将前阵子赢的七八十块钱全输了。输的太惨了。肖远有些清醒,发誓不玩了。可今天犯烟瘾的时候,他寻思来寻思去觉得不能在输的时候洗手,要洗手也要在赢的时候洗手,于是又向季婷婷借了二十块钱。

他在马路上缓缓的走着,脑子里正做着复杂的斗争:去,还是不去?若去,万一输了怎办?可若不去,输掉的可就白输了。思想斗争还没有结果,他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最后一头扎进了电玩城。

电玩城里烟雾缭绕,气味令人窒息。肖远绕过两排街机,走到了几排麻将机前。他的双眼犀利的扫过所有有人玩的机子,看着每一个人的战果。战果硕硕的双眼直接跳过,他仅找那些输的焦头烂额的人玩的机子。有输才有赢,他一向将机会寄托在那些输的惨不忍睹的玩家所玩的机子。

“啪~”有个玩家重重的砸了下机子走了。肖远立刻窜过去坐下吆喝上分。

果然,开门红,清一色。肖远兴奋了。这一兴奋,运气更是好的不得了,片刻功夫,机子两边就摆起了两排烟。若兑换成钱,应有七八十了。前两天输的回来了。肖远叫来服务员兑换成了钱。机上还有一百来分,他准备挥霍完就走仁。

就这时,不经意的一抬头,肖远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呐,居然是他老爸。

肖远疯了,紧张的不得了。若被他老爸抓住,今日非被抽死在这不可。

不容多想,肖远身子一弓,和老爸绕行。最后,肖父进了里面找儿子,肖远窜出了电玩城。

肖父到电玩城来找儿子不是偶然。

就这段时间,肖远突然像变了个人,开始夜夜外出,肖父肖母打骂,开导无效,只好暗中跟踪。于是,在某个晚上,肖远正玩麻将机玩的聚精会神,被肖父从身后几拳砸的差点没蒙过去。打那以后,肖远晚上出去时间一久,肖父肖母便出去寻,会找遍格拉市所知道的每一个电玩城。

肖父肖母几近快被儿子折腾疯了。咋一眼看上去,两口子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儿子是怎么回事?正常了五年,居然又变回了原样,甚至比以前还夸张。以前,无论他们怎么打骂,儿子绝不敢顶嘴反抗,可现在,儿子居然敢顶嘴了,儿子被打时那令人心寒的眼神令他们这当父母的实在揪心。这是高三啊,多么关键的一年,人的一生命运就要在这一年决定了。可儿子,居然贪玩成这样,居然沉迷赌博……

肖父在电玩城转了一圈没找到儿子,终于郁郁的走出了电玩城。

肖父本不想出来找的。可以说,肖父已经有些不想管这个儿子了。可肖母不成,非要他出来找,他只好出来。

出了电玩城,一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了。肖父长叹一口气,点上了一根烟,在黑暗中离去。

一处黑暗的角落,一个人影在肖父离去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是肖远。

看着父亲离去的街道,肖远揉了揉干涩的双眼,重新窜进了电玩城。

机上还有一百来分,那是钱,他不能将钱扔了。

他暗中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坚决戒赌,再也不玩这个了。

再次走出电玩城时,已是十点半。肖远开始小跑回家。

刚好几步,后面猛然传来一声吼:“站住。”

肖远吓了一大跳,双脚不听使唤的停下了。转身,他看到两道人影快速的冲来。

两个比他大上一两岁的人,一看就是典型的混混。

肖远意识到什么,转身撒丫子就跑。可已经晚了,那二人冲上来直接就将他给撂翻了。

一个混混狠狠踢了他一脚:“跑啊?再给老子跑。”

另一个混混蹲在了他旁边:“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格拉市的混混不一般,都是有可能带刀的。肖远从没和混混干过架,所以害怕的要死。他哆嗦道:“没……没钱。”

“啪~”那混混直接抽了肖远一巴掌,就开始在肖远身上摸了。肖远拼命捂着。可当对方掏出一把匕首晃着的时候,肖远就彻底放弃了。

混混抢了钱,又踹了肖远几脚走了。肖远哆嗦着站了起来,望着混混离去的方向。

慢慢的,哆嗦、害怕在他眼中变成了怒火,他猛然发誓,以后绝不再让人像狗一般踢。

回到家中,院门已经关了,透过门缝看去,里屋也是一片漆黑。

父母已经睡了吧。

院门是从里面顶死的。肖远没有敲门,双手抓住门头,双脚分开一蹬,翻了进去。里门他有钥匙。他小心翼翼,不弄出丁点声响的开了门,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侧耳聆听,父母似乎并未醒来。肖远长出了几口气,坐在桌前,拿出课外辅导书准备开夜车。

“过来!”

刚摊开书,肖父的爆喝声从隔壁传来。

还是免不了一顿。肖远浑身打了个抖,咬了咬嘴唇站起,走向父母的房间。

肖父阴沉着脸坐在床上,看着儿子:“去哪了?”

肖远:“转了一圈。”

“转了一圈?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肖远不说话,看着父亲,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他希望批斗能快些结束,这样他还能多些时间看书。肖母坐起,叹息道:“你看你爸你妈还活着是吧?”肖远最受不了母亲说这种话,回顶道:“我自己有安排,你们别管我。”肖父火了:“安排?你的安排就是像二流子一样天天在外面晃是吧?”肖远没有吱声。肖父继续:“还考大学?考个狗屁大学,你这怂儿子我看的透透的。”肖母在自己胸口锤了一下,劝慰肖父:“在胸中砸一拳,心放实实的算了,咱就当没这个儿子。”

“好。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你们别管我。”肖远转身往外走。

肖父暴怒:“回来。”

肖远当没听见,进了自个卧室,关上了门,开始坐在桌前流泪。

“咚~”卧室门被肖父一脚踏开。肖父提着鸡毛掸子冲了进来,手扬起,“啪”的就抽在了肖远的背上,“顶嘴?养了你这么多年就会顶嘴了是吧。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学校有几个和你一样的……”

鸡毛掸子一下下的落在肖远背上。肖远硬挺着,没有回头:“对,你们从来就瞧不上我这儿子。我是一天混了,可我学习成绩也不差吧,没给你丢脸吧。你们非逼我干啥?”

肖远的学习成绩是不差。可肖父肖母是要肖远学的更好,他们恨不得儿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坐在桌前。他们认为如果儿子听他们的,就是上北大清华都没问题。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容忍儿子这样。

肖父:“逼你?我恨不得抽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伴着骂声,鸡毛掸子更是啪啪的落下。肖母冲了过来,拉住肖父:“你打那个干啥?你就算气死顶啥用?”本是心疼儿子,但她所说的话却让肖远更痛心。

肖远猛的站起转身,含泪抓住了落下的鸡毛掸子,几近祈求般说着:“爸妈,你们别管我,我知道学习,好不好?你们逼我有什么好,你们不逼我的话,我现在在安安静静的看书,难道你们就非要逼死我……”

“你愿看不看,要死死去,没出息的东西。”肖母心软,但说话一向很绝。

肖远愣住了。仅仅一愣,他左手抹了把眼泪,右手甩开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向外冲去。

第十三章 离家出走

“回来!”肖父的心抽搐了一下。儿子这架势明摆着又是要离家出走了。

肖父、肖母同时往外追。

肖远很坚决,动作也很利索,他冲进院子,连院门都不开,直接翻…墙跳了出去。

肖父、肖母如何也追不上了。

两口子在院中站了良久,肖父长叹一口气:“进去吧。”

肖母抹着眼泪,将责任推到了肖父身上:“你打那干啥?现在被你打跑了吧?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不活了。”

肖父搀着老伴进屋,安慰着:“没事,没事,那都那么大的人了……”

黑暗中,肖远噙着泪水一路奔跑。

跌倒了,他爬起来继续跑。好似前方就是光明,他要在黑暗中奔向那光明一般。

疯跑了一阵,他的脚步慢下来了。

泪水、汗水已被冷风吹干,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人冷,心更冷,他全身开始发抖。该去哪里?这样的寒夜非被冻死不可……

寻思了一圈,他还是走向了前几次离家出走呆过的录像厅。身上的钱虽被那两个混混摸的一干二净,但他还有一块表,就用表换上一晚上的容身之所吧。

录像厅正放着发哥、李修贤、叶倩文主演的《喋血双雄》,肖远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上一根烟,看着屏幕上李修贤用匕首切开一枚子弹,将火药倒在发哥的胳膊上然后点燃。发哥吐掉了嘴中的木棍,接过李修贤为他点上的一根烟,说:“谢谢,我知道你本来可以一枪打死我。”李:“在我没有了解敌人之前,我是不会随便杀掉他的。”发哥笑着:“你了解我吗?命运可真会开玩笑,想不到了解我的,竟然是一个警察。”李:“其实你是可以放弃的。”发哥:“我想过,只是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李:“我要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有时候我想做的事情却做不到。我相信正义,可没人相信我。”发哥:“好人通常被人误解。”说完,又一贯迷人而深邃的说道:“你一点也不像个警察。”李笑道:“你也不像个杀手。”

肖远闭上了眼睛。

今晚父母肯定又睡不着了。他不想这样,可为什么,偏偏成了这样?难道他真是一个混蛋吗?可是,如果他们相信我,不这么逼我,或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第二天,肖远依旧去上学。早读的时候他看到父亲在教室窗户外面朝里张望,应该是看他有无来上学吧。他装作没有看到,大声的读着英语课文。父亲走了。他趴在了桌子上,泪水忍不住的又要流出来。下课了,他看向操场,母亲依旧在冷风中卖东西……

肖远的心化了。或许真是他错了。父母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他居然……他若收敛一点,不出去那么久,父母也不会这么生气,他可以乖一点的。

中午一放学,肖远直接回到了家。或许是肖父肖母生怕肖远再度离家出走,态度缓和了许多,昨晚的事也没有再提,但肖远看的出来父母眼中的失望和痛心。

肖远乖了几天,一家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肖远问姐要了十块钱,抽空跑去书店买了本散打书,一有空就练了起来。那晚被人踢的一幕他无法忘记。那是耻辱。他不想再被人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98年6月。

7月7高考,高三将在6月10号放假,留给学生二十来天时间自己复习。

这半年,肖远虽收敛了许多,但与父母的冲突还是不断,在矛盾激化的一塌糊涂时,肖远还是会离家出走。但还好,没有发生大的问题,肖远的学习也没落下,这段时间总是过去了。

放假的前几天,高三理科班正在暗地里筹划一次同学聚会。

这个关键时刻举行聚会有些疯狂,但聚会还是在暗地里举行了。同学们商议后选择了一家舞厅,包了夜场,准备痛痛快快玩一次,放松放松,然后备战高考。这事肖远自然没法和父母讲,但为了参加聚会,他只好选择先斩后奏。虽说回家免不了挨一顿,但挨一顿就挨一顿吧。他决定承受,无论父母怎么说,他都默默承受。

肖远这么想,可结果比他想象的更糟。挨批的时候,父母将以前陈麻烂谷子的事全搬出来了,骂的肖远比混蛋还混蛋。肖远极力不顶嘴,但还是忍不住的顶嘴了。不过还好,这个极度叛逆的家伙这次终于没有离家出走。

高考来临,考了三天。肖远感觉发挥很好,考个本科应该没问题。

在煎熬中等了几天,成绩终于出来了。肖远挂了个一本的边。肖父肖母虽然对这成绩不甚满意,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儿子总算是考上了,没有名落孙山,这对他们来说已是最大的欣慰了。

肖远填了志愿,办好了相关手续,就有些呆不住了,想回老家去玩几天,然后直接去学校报道。肖父不大同意,说还是等通知书那到手再说吧。可肖远的心早已飞了,一门心思就是要走。肖父肖母拗不过,只好从了。

肖远如愿以偿的背着行礼上了离开格拉市的火车。

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刻,肖远望着在车窗外朝他挥手的父母,突然一股心酸袭上心头,眼泪就涌出来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深爱着自己的父母,是多么的舍不得。一霎那间,这一年多他犯过的各种混账事涌上心头,他的眼泪便唰唰的往下流。那是悔,绝对是悔恨的泪。

肖远回到了老家,很快就将悲伤忘了。

他从没这么无忧无虑的玩过,这感觉就像他飞上了蓝天,无拘无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天有多高,他就可以飞多远……

然而,肖远在老家玩了半个来月,心就有些不安稳了。

肖远的第一志愿报的是一本。如果一本被录上,通知书也该到了,可他一直没接到父亲的电话。难道第一志愿没被录上?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八月下旬,肖远的心彻底慌了。如果是第一志愿报高了没录上,可他第二志愿填的是个普通二本,这绝对没问题,可通知书为什么还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四章 那就是命

在惶惶恐恐在又过了几天,在一个异常闷热的中午,肖远终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父亲的声音很沉闷,肖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沉默着,等着父亲宣判。

肖父终于说话了:“你被青山大学录取了。”

“什么?”肖远叫了出来。

青山大学,那是省内的一所二本大学,虽是青山省最好的,可肖远眼根就看不上。他那成绩,就是少考上一百多分都能上青山大学,他怎么会甘心被青山大学录取?他填志愿也没报青山大学,可怎么就录到青山大学去了?

肖远拿着话筒,傻傻的站着,已不知说什么。

人生,命,这就是他的人生,命。命运居然和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肖父在那端安慰儿子:“没事,咱们复读一年考个好大学。”

肖远脑子一团乱。复读?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复读。何况现在出来了,又灰溜溜的回去复读,这不被人笑死了?天哪,他该怎么办?可不复读又怎么样?去上青山大学,然后一辈子就呆在青山省了?

“爸,我想在老家复读。”肖远一是觉得没脸回去,二是想着自己熬过的这一年,实在惧怕和父母呆在一起。肖父沉默了片刻,说:“好吧,你去镇上的中学吧,那里有我以前的同事,嗯,你应该有印象,你记下联系方式吧。”

肖远记下,当天下午就去了镇中学找到了那个老师。面孔很熟,简单说了几句,那老师就想起了肖远,而肖远也想起小时候经常和那老师的儿子玩耍。

找到关系,即便没有档案在这个学校复读也没问题。肖远也决定了。一个新的开始或许会给他不一样的人生。

肖远身上没带多少现金,父亲给他的上大学学费都在存折里,他要办入学就得交钱,他得去取钱。他去了德中市,德中市的银行居然没有联网,异地存折取不了,要取得去苍木市。

肖远犹豫了。苍木他从没去过,一抹黑。最后,他决定返回西拓市去取钱。虽舍近而求远,但他心里踏实。

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肖远到了西拓市,去银行取了三千块钱,然后买了返回德中的车票,在车站外转悠着耗时间。

谁知就是这么巧,肖父刚好来西拓市准备去青山大学要儿子档案。于是,父子俩就在车站外碰上了。肖远见到父亲,眼泪就出来了。肖父安慰儿子。在这种时候,一个父亲的伟大,仁慈,包容就显现出来了。在肖父的劝说下,肖远决定返回格拉市复读。

退了车票。肖父带着儿子去玩了一圈,又给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将儿子送上了返回格拉市的火车,他则奔青山大学去了。

格拉市的中学都已经开学,肖远灰溜溜的回到了学校,然后重新回到了教室。

肖远是学校的名人,都知道是考上了一本却没上成大学的。肖远龟着,这对他来说是耻辱。过了几天,肖父回来了。肖父是这一届高三的英语老师,自然也成了肖远的英语老师。这种感觉太别扭了,肖远足足用了一个来月来适应了这种关系。

按理说,肖远被命运玩了一次,这一年应该踏踏实实的补习,第二年考上一个更好的大学,这才是正常的。可肖远踏实了没几个月,就似乎忘记了这件丢人的事,变得和以前一样了。甚至比以前更加夸张。

肖父肖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是复读啊,如果儿子复读一年毫无长进,或者名落孙山,这人丢的可不是一点。于是,肖父肖母更加严厉的要求儿子。而现在的肖远偏偏是一个不愿被管,被约束,或者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如果肖父肖母不打不骂,用情感来融化肖远,肖远或者会因感动,内疚而收敛,可肖父肖母偏偏采用的不是这种教育方式,还是一贯的打骂,羞辱,甚至时不时拿肖远没被大学录取上这事来说事。于是乎,肖远就更加叛逆了,叛逆的比以前更夸张。而导致的结果就是影响学习,肖远混了整整一年,虽说考大学再度考上了,却和去年的成绩没什么差别,没升没降,挂了个一本的边。

很幸运。肖远觉得很幸运,肖父肖母也觉得很幸运。

有了前车之鉴,肖远这次慎重的填报了志愿。他没有报一本,直接报的二本,而所报的学校就是去年他报的第二志愿:仁水理工大学计算机系。

仁水是个市名,仁水市是座历史名城,位于中国地图版块中部地区,是木东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全国有名的旅游胜地,

填报完志愿,肖远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通知书,直到通知书拿到手才松了口气。虽说没被计算机系录取,调配到了水利水电专业,但也无所谓了,上吧。

八月中旬的那天,肖远再度告别父母,踏上了东去的列车。这一次,他依旧哭的眼睛红肿。他比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要悔,还要自责。

仁水理工九月十号才开学,肖远依旧返回了老家。

在老家,肖远阴差阳错的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初三女孩白莎莎。白莎莎虽才16岁,却相当漂亮,成熟。于是,肖远就心动了。

一个午后,肖远带着白莎莎在河边转悠,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情话。

白莎莎眉目含羞的走着,听着。可在某一时,突然伸手在肖远鼓起的裆部抓了一把。这一把,直接将肖远的性欲撩起了,肖远双臂一张就将白莎莎抱在了怀里。

雏就是雏。肖远将白莎莎抱住了,却不知道干什么了。

这是肖远第一次抱异性,异常紧张,连看都不敢看白莎莎。白莎莎只是吃吃的笑:“你抱着我干什么?”肖远面色红润,呼呼的喘着气:“我不知道。”白莎莎依旧笑:“你不知道干嘛抱我?那你放开我。”肖远舍不得放,但又顾及面子,就缓缓的松开了手。可刚松开,他又不甘心,再度将白莎莎抱住。包莎莎脚下一歪,哎呀一叫,向后倒去。肖远双腿叉开,赶紧抱紧对方,防止对方摔倒,谁知这一抱,只听“嗤拉”一声,肖远的裤裆扯了。这人丢大了。肖远一把松开了白莎莎。

白莎莎倒在了地上,哼哼的揉着屁股。肖远红着脸捂住裆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白莎莎忽然捂着嘴笑了,笑的肖远羞愧无比,也笑的肖远心里像猫挠似的。

终于,肖远压上了白莎莎的身子。白莎莎面色红润,闭上了眼睛。肖远寻思:“这丫头不会是生气了吧?”他试探着伸手去撩对方的衣衫,想看看下面那鼓鼓的东西。白莎莎没有反抗,可当肖远就要翻起胸罩的时候,白莎莎突然伸手捂住了,说:“不要,不然我生气了。”肖远心里一紧,说:“真的要生气?”白莎莎点头。肖远虽冲动,但极为在乎面子。在他心里,这种举止已是禽兽行为了。于是他站起来,脱下衬衣裹在腰间护住了扯开的裆部。

这事就这么收场了。以至在好些年后,肖远经常后悔如果当时不是那么青涩,他完全可以把事办了。

九月八日,肖远坐着长途汽车颠簸了近七个小时,中途又被卖了一次,终于到达了仁水市火车站,那时太阳已快落山了。在下车的那一刻,肖远直接就被仁水市的繁荣喧闹震住了。他有些慌乱,甚至怀疑自己会在这座城市迷失。

好在肖远也独自出过几次远门,而现在的肖远也不是以前那个内向,胆小的肖远了。

他放下行李,分辨了下方向,点上了一根烟。

这时,一个要饭的走到了他身边:“行行好,给点钱吧。”

肖远苦笑:“我口袋里就剩下几毛钱了,我还想要点钱呢。”

在老家呆了半个月,肖远早就花光了带在身上的现金,来的时候还是问他奶奶要了几十块钱买了个车票。现在站在这个陌生的都市,眼前一抹黑,他连下顿饭,在哪睡都不知道呢。现在已快八点了,如果学校的接待点这点已经没人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学费和生活费父亲是直接汇到学校账号上的,他报不了名,一分钱也取不出来啊。

拎着包超前走了会,他就看到了许多学校的接待点,都有人。他满心狂喜,开始寻找。很快,他就找到了仁水理工大的接待点。给接待人员亮了下录取通知书,他就被安排在一边等校车。

一起等待的学生还不少。他转身打量了一下身边,视线就落在了一个中分长发,穿着大西装的男生身上,那男生留着八字须,脚边放着一个大红色的木箱。那箱子很少见,在老家,可是在结婚的时候才能看到的箱子。这么说,那男生没准是将他妈,或者他姐的嫁妆提来了。

上了车,肖远意外的和那男生坐在了一起。两人一聊,居然都是水992班的。两人关系一下拉近,互报了姓名。肖远记住了这个以后将会成为同班同学的哥们:朴浩。

第十五章 艳遇

当晚到了学校,报道,领被褥后,两人一起吃饭。肖远身上叮当响,饭自然是朴浩请的。接下来两天就是办理入学手续,体检等。两人虽没分在一个宿舍,但他们俨然已成为好友。

新生军训开始了。新鲜,有趣,枯燥而劳累。肖远试图在一个新环境中迅速闪亮起来,却发现别人都闪亮了,他却没有闪亮起来。他的上铺,人品极好的胡艺同学居然还交上了一位女朋友,真人令人羡煞不已。

军训结束后,刚好国庆放假。离家近的舍友都回家了。肖远一个人在宿舍呆着呆着就想起了白莎莎。于是他提笔给白莎莎写了一封信,留了宿舍的电话发了出去。谁知,就是这封信却给他带来了麻烦。白莎莎的电话没等到,他等来的居然是他们县派出所的电话,质问他和白莎莎是什么关系。肖远当时就吓了一跳,说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派出所的民警自然不相信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初三女孩会有什么朋友关系,于是问的更仔细了。肖远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就说:“到底是啥事,说白了说吧。”对方才说白莎莎吸毒,还存在贩卖毒品嫌疑,所以现在在调查和白莎莎有联系的人。肖远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响才说自己就和白莎莎认识了那么几天,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派出所的自然不会因为肖远这么说就相信肖远,但他们也没什么证据,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莎莎这事让肖远闹心了好一段时间。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怎么会吸毒贩毒呢?就是这么个女孩还差点让他献上初吻,处男之身呢。

十月下旬,天渐渐凉了。

而肖远在一个月的新生学习、生活后,心也渐渐凉了。

他忽然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及不上别的同学。他以为自己篮球打的好,就想参加校篮球队,可在选拔时就发现他是个屁;他想参加足球队,可跑步筛选就把他刷掉了。年级组织乒乓球比赛,他想着可以一展身手了,结果被对手直接淘汰……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糟糕的令肖远忽然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极度迷茫。

一个周末,又是细雨绵绵。

肖远走出了学校,漫无目的顺着学校门口的长街独自往下走。

下了一个大坡,到了一个镇上,肖远挂进了市集转悠。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在右手边看到了“溜冰城”三个大字。肖远一下来了兴致。在格拉市那两年他可没白混,这溜冰可是他的强项。

他进了溜冰城。昏暗的灯光,震撼的音乐一下让他找到了自我。看着手拉手溜圈的男男女女,他激动的立刻到吧台要了双鞋子蹬上后进了场子。溜了两圈,热了个身,肖远索性将西装脱了,仅穿了个背心。这在溜冰场里可是独树一帜了。

又溜了几圈,肖远忽然觉得很没劲。在格拉市的时候,只要一进溜冰城,就有一大堆认识的人,那真是热闹。可在这,就他一人转来转去的,谁也不认识。环顾溜冰的人,虽说有几个单身的女孩,但他是头次来这地,人生地不熟,也不好上去搭讪。

他只好点上一根烟,靠在边上,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些男孩拉着女孩溜冰。

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从不远处扶着边上的栏杆摇摇晃晃的走来。看样子还处于刚学阶段,连手都不敢松。肖远看着那女孩紧张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想上去说:“我带你吧。”可他还是忍住了。

女孩很快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肖远的身边。肖远装作没看见,没有让。女孩看了下肖远,然后松开了双手,小心翼翼的往过绕。刚好一个小伙急速倒溜而来,吓得女孩一声尖叫,摇摇晃晃的四处乱抓。肖远暗笑,伸手扶住了那个女孩。女孩羞涩的说声谢谢,肖远说声没事,松开了手。

女孩又摇摇晃晃的扶着栏杆“探雷”去了。

肖远看着女孩的身影,回味着那张有些清秀的面孔及微微一笑,不禁有些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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