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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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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展开双手看,赵丽影去看,高勇去看。二娘去看,干玉权去看。

  绳哥也去看,笑了。“你这些‘戒疤’,要在你的光头上,你的‘道行’可不浅啊!”

  干红苦着脸,对她师傅说:“你看,这多磕碜哪!”

  绳哥严肃起来:“你这手掌,真不能示人。免得惹祸;但同时也真是你身份的象征。”

  “你试试?”绳哥又说。

  “咋试?”干红问。

  “意守丹田。”

  “意守丹田。”

  “从丹田中发力。”

  “从丹田中发力。”

  “走向双掌。”

  “走向双掌。”

  “向这儿,”绳哥指着干玉权的下身。“推!”

  干红就推去。

  干玉权小叫一声。

  “再来。推!”

  干红又推。干玉权又小叫一声。

  如是三次。

  绳哥说:“就这样,早晚各一次,你能做到?”

  “别的可能做不到,给我爸治病,我是一定能做到的。”

  “好啊,我相信你这一点。”

  绳哥又转向干玉权,“你这闺女不错啊,正因为她的这品行,我才收她为徒;也正是因为她的品行,才能有一批人聚拢在她的身边,使她能干成一些有益于人类的大事。”

  “就你夸她。”干玉权说,“师傅费心了。”

  “您好生养病。我走了。”绳哥说着,没了。

  没风没雨无声无息,本来是站在你对面的,一忽儿,就没了。

  干玉权一愣,立即,双手合十,额头压上去。

  二娘也双手合十,口中一个劲儿地颂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干红想制止,赵丽影扯了她一下,她就没出声。

  高勇回头回脑地找找,不见绳哥的丝毫影像,看干玉权和二娘那个样子,他也想把手合起来。但看干红和赵丽影没一点儿动作,他也就作罢了。

  干红就问起了今天事的来龙去脉,有赵丽影在场,干玉权没讲那么详细,对憋尿的细节,几语带过。但说到此时,他纳闷儿,那时那么急于尿,现在怎么一点儿也没有了?是不是神仙给治的?干红一撇嘴说,你那泡尿都变成汗淌出去了。

  说着话,不见了赵丽影,一找,在干红那屋,收拾屋呢。

  只见她把被子的被套,褥单都扯了下来,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放进水和洗衣粉,洗起被套和褥单来了。干红说你这是干啥?赵丽影说一股味儿了,得洗洗了。她知道高勇在干红的床上睡过。那么……

  “你也过这边来?”干红关上门,问赵丽影。

  “我不过来哪行?”赵丽影一边收拾屋里,一边说。象她跟着过来是天经地义似的。

  干红嬉笑一下,“我二娘做的饭,可不比张嫂。我二娘做的都是农村饭。比如,象今天早上做的萝卜丝汤,你吃得惯吗?”

  “有啥吃不惯的?你能吃啥,我就能吃啥。农村饭更健康!”

  干红斜依在门上,看着赵丽影擦这,扫那的。

  干红看着床上的被褥,“这回你怎么不捲巴捲巴扔进垃圾箱了?”

  干红指的是前天,因为高勇在床上和自己做,赵丽影知道了,把床单和被子都扔进垃圾桶里的事。

  赵丽影问道,“你和他在这屋里也做过?”

  **********

  (嫱子说:“嗨,这回赵丽影和干红杀回干红的家了?”

  岩子说:“那可不,听赵丽影那口气,她跟干红回家好象天经地义似的。”

  嫱子说:“这回,高勇再不能去了。”

  岩子说:“高勇白天去,还没事吧?”)

  

  第245章 爱不爱,挑明了?

  

  提要:

  ★没有你,我甚至都无法呼吸

  ★“一分钟,再抱我一分钟。”

  **********

  “我跟你说过,我和他只有那一次。”干红极力辩解。

  “所以啊。”赵丽影说,“我才没扔,才去洗。那次我是恨,是厌。”

  “我们这里,照你们那里差远了。你能习惯吗?”

  “只要有你,我就习惯。没有你,我甚至都无法呼吸。”

  “……其实,我也一样。”

  “你爸这回有你给治了,就不用小高来了吧?”

  “……怎么跟他说?说你从此不用来了?”

  “哪能?太伤人了吧?”

  “就是,难以启齿。”

  “……我白天晚上和你在一起,渐渐地,他靠不上前,自然就淡了。”

  “其实,他是个挺好的人,朴实,勤恳。中文的好词中,他能占好几个。”

  赵丽影停下手里的事情,定定地看着干红,说:“是。”

  “他对我也挺好,”干红继续说,“听严梅说,他找我,都不怕警察用枪逼住他。向他开枪,他都笑。”

  “是。我把他叫来?”

  “叫来吧。”干红说。

  赵丽影真的走了出去,到了干玉权的屋里,对坐在屋里听干玉权和二娘说话的高勇,“小高,小红叫你过去呢。”

  高勇应了一声。快速地走出了干玉权的屋,来到了干红的屋。

  进了屋,他冲干红“嘿”笑了一声。反转身,把干红屋的门,在里边锁上了。干红的门锁可能是生锈了,转锁时挺大个动静。赵丽影在那边足以听到转锁的声音,但她好象没听到似的,仍旧和干玉权、二娘说着话。

  高勇走向干红。

  “坐那儿。”干红说。

  高勇还是走近干红。

  高勇向干红的胸伸出了手。干红一把掐住高勇伸过来手的虎口,扭他的手。高勇疼痛难忍地说:“我坐我坐。我坐还不行吗!”

  干红松开了高勇的手。

  高勇咝哈着,甩着被干红掐过的手。坐在了床上。

  “你坐在椅子上,别动不动就往床上一坐,赵姐有洁癖。她顶烦有人坐她的床了。”

  “赵姐?她到这边住啊?”

  “嗯哪。”

  “她到这边住干啥?”

  干红看着高勇。

  高勇懵懵懂懂的。

  “你不懂?”

  高勇摇了摇头。

  “你要不懂,我只好说。”干红说,“我康复,还离不了她。”

  高勇似乎有点明白了。但他不是如干红期许的明白,而是想到另外事情上去了:干红住院时,赵丽影为她“吸阴补阳”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他以为还是那个事呢。

  “那我知道了。”

  干红看高勇的表情,知道他想到别处去了。既然想到别处去,也能谅解她。她就不必要挑明了。干红想了想说:“你家我叔我婶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现在可忙了,大棚都挑开了,蔬菜。瓜果,都进入自然生长期了。我爸一天能卖出两车菜。”

  “是吗?那敢情好了!”干红由衷地为高勇家的兴旺、红火感到高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尴尴的表情,“你看,小高,大忙季节。你白天在家里帮帮我叔我婶。我爸这边就由我来治,用我师傅教我的功法治。也不用在车库里‘钣金’了。”

  高勇问,“那你白天在家吗?”

  “不在家,我最近要搞个公司。整天得忙活成立公司的事。东奔西走的,哪能着家的面?”

  “成立啥公司?”

  “那什么……还在考察中,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成立了,一定告诉你。”

  “嗯。”

  “那什么,你去到那屋,把赵姐给我叫过来。”

  高勇应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去开门,他忘记他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上了,所以,怎么压把手,门也打不开。

  干红说:“你锁上了!”

  “我操。”高勇才想起来。

  要是以前,干红听他讲粗话,非要纠正他一下,至少让他说“我靠”。可是这次,干红只看了他一眼,没放声。

  高勇到了那屋,对赵丽影说:“赵姐,我红姐让你过去呢。”

  赵丽影快速的、全方位的对高勇扫描一番,就起身过到干红的屋里。

  推开门,看干红正在整理腰带,看赵丽影进来后,干红抽了一口气,“不一样啊,就是不一样。”

  赵丽影扑上去,打了干红一下,“你装啥装!”

  干红一把搂住了她。

  赵丽影偎在干红的怀里。

  “我有个同学,怀孕了。打胎还不好意思去,”干红说,“我知道了,我说我跟你去。我就跟她到了医院,做了‘人流’。走出医院,虽然她脸色苍白,强支撑着,但她兴致很高,她说:‘终于解决了。’——我现在理解她的心情了,‘终于解决了’。”

  赵丽影仰着脸问干红:“没那么直接讲吧?”

  干红摇了摇头。

  “你咋说的?”赵丽影问。

  干红想说,突然问赵丽影:“你刚才就不怕,啊,那什么?”

  赵丽影偎得更紧了,她喃喃地说:“我信任你……”

  干红指了指她爸那屋的方向,“我过去一下。”

  赵丽影松开了她。

  干红来到她爸屋里,不见了高勇,问她爸,干玉权说:“他回家了,他说他家真忙,卖菜,拾掇大棚——大棚上塑料膜都掫下去了……”

  干红问她爸:“爸。你咋样?”

  “我挺好的。你师傅是神仙呐!点巴这两下子,我一点不疼了。你又给我整两下子,我这腰好受多了。我的腰腿要是能好了。咱们把你师傅供起来!”

  干红笑了:“那倒不必……爸,我那啥,我的康复,还离不开我赵姐——在医院就是我赵姐帮我康复的,不信你问严梅。小高也知道——我赵姐就得在咱家住……让我二娘买点儿细菜,别老是土豆、萝卜的,时不时的。就买点儿肉,吃点荤腥啥的。哎。对了,我赵姐早晨愿意吃馄饨,我看超市有卖馄饨皮儿的,和点儿肉馅。放冰箱里冻着,头天晚上挖下来一块,化化,包一盖帘,就够咱四个第二天早上吃的了。”

  “行啊,”干玉权说,“都好说的。你二娘在咱镇子上开过饭店。她会几个上讲的菜。”

  “是吗!我咋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晌午在家吃饭不?”

  “晌午?晌午不在家,我和我赵姐出去还有事。”

  “嗯。”干玉权应了一声。

  赵丽影在这住。干玉权没有异议。说是干红康复,离不开她,就是离得开她。她在这儿住,干玉权也没啥说道。

  小红出事了,人家全力以赴,班都不上了,还花了那么多钱。住这儿能咋地?她是个女的,还能有别地说道咋地?只是小红说让她赵姐留在家里。有什么地方故意瞒着我。她说话之前要带一句“那啥”,肯定话里有瞒人的地方。古人云“知子莫若父”。连赵丽影都知道她的这个特点,别说是干玉权了。但干玉权没有挑开这一层。大姑娘了,能什么事都对你说?就是她亲爸,她也不能啥都说呀,“儿大背母,女大背父”嘛。

  自那次什么小说的事,问她的身世后,她再也没提起那个茬儿,这孩子真是一心一意地对我,把我真当成她亲爹了。她师傅对她评价的那些话,那都是她在外边表现出来的,她是时时刻刻地记挂着我呀!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个闺女?

  干红走了出去,进了她的屋。赵丽影还在这擦那擦的呢。

  干红进了屋,看着她。

  她扭头看了一眼干红,仍旧干她的事。

  干红仍旧立在那。

  “干啥?”

  “真让我不幸言中了?”干红说。

  “言中什么了?”赵丽影还没停下手里事情。

  “才刚,高勇进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让他起来,说你有洁癖——没准你真有洁癖?”

  “还洁癖呢,这屋弄的,都不敢穿浅一点衣裤,穿浅衣裤,在这屋转一圈,就魂儿划(这一块脏那一块脏的)的了。”

  “那好,你在家收拾吧,我走了。”

  “你上哪儿去?我也去。”

  “怎么象个吃奶的孩子,一步也离不开?”

  ——这是东北最为惯常的一句话,带有戏谑的成分。

  “哎呀,妈妈,我饿了,我要吃奶!”赵丽影装出小孩的样子,弯着腰屈着腿,两只胳膊端曲着,十个手指抓挠着,向干红跑来。

  干红拥住了她,“快点走吧,一会儿麻师傅把电话打过来,又得着急忙慌地往那边赶了。”

  赵丽影身子往干红的怀里偎偎,仰起脸说:“一分钟,再抱我一分钟。”

  干红看了看她,开始倒计时:“60、59、58、57、56、55……”

  干红数到“1”时候,赵丽影才依依不舍脱出了干红的怀抱,两人才手拉着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赵丽影开的车,走的是文化二路,在新建小区拐向的“神道口”,上的文化路。到“珍珠商场”,赵丽影往南拐去。

  干红问:“你干啥去?”

  “到‘珍珠商场’买个东西。”

  赵丽影拐向“珍珠商场”的南面,“珍珠总公司”的院里,目的是停车。

  车停下,赵丽影对干红说,我去去就来。就下了车。

  干红想,她这么急三火四地去买什么呢?

  **********

  (岩子说:“她去买什么呢?”

  嫱子说:“无外乎床上用品。”

  岩子说:“不能。要是一般的床上用品,作者干红不会费这么大的周章在最后提起,肯定不是寻常物品。”

  嫱子说:“那能是啥呢?打电话问问干红。”

  岩子说:“要问你问吧,我可不敢,”)

  

  第246章 拆析

  

  提要:

  ★“睡衣和‘*’有什么关系?”

  ★孙悟空和六耳猕猴

  **********

  不多一会儿,赵丽影拎着两个手提袋,跑来了。进到车里,把手里的提袋,甩到干红的怀里,自己去发动车。

  “啥玩意呀?”干红前后翻看着。最后,把提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看了看,“睡衣?”

  是睡衣,南方绸缎面料,白色,绣着淡雅的小花小草。

  “你买睡衣干什么?”

  “忘记你师傅说什么了?”

  “我师傅?我师傅说什么了?”

  干红想不起她师傅说什么,和睡衣有关。

  赵丽影不做声,扭过头来看了干红一眼,这一眼里,包含着许多东西。

  “想起来没?”

  干红摇了摇头,“我师父说啥了,和、睡衣有关?”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什么真假的,我师父的哪句话都和睡衣没关系。”

  “你呀,”赵丽影说,“绳哥不是说‘练功期间,不可近*’吗?”

  “‘不可近性……’?”干红还是不解,“睡衣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赵丽影说,“两人在一个被子里,还都光着,触碰、摩擦,就免不了起性,我们俩要都穿上睡衣。就好多了——我们俩是为了性,走到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干红很干脆地答道。

  “所以呀,”赵丽影边开着车边说着:“在你练功期间。我们绝不能往那上边想。你师傅对于咱俩的事,知道得溜清楚的——他说那句话时,还特意看我一眼。”

  “我也看他看你了。”

  “是啊。在这期间,咱们一定要杜绝,你能不能做到?”

  干红吭哧了:“我,怕睡梦中……”

  赵丽影说:“要不,咱俩一人盖一床被子。”

  “别别。别,只搂搂……没事吧?”

  ********************

  海卫日报、海卫晚报所在的“新闻大厦”。在高区头儿上,教育局道南。这里的停车场在“新闻大厦”西侧,老报社院里。关雎把车停好,回头看了一眼张妮。“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有啥事?”

  关雎不这么问一句,叶迪华没注意身边的张妮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心里只猜度着一会儿见到编辑的种种。关雎这么一说,叶迪华才去看张妮。只见她脸色苍黄,象得了重病似的。关雎也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不对劲儿的。

  叶迪华伸手搂住了她,问:“张妮,咋地了?”

  “我没咋地,我只是有点饿。”

  “你早晨没吃饭?”关雎问。

  “我上学时,经常早晨不吃饭。我寻思没事呢。”

  “哎呀,这附近……”关雎向周围撒眸去,他希望找到一个商店啥的。为张妮买点儿吃的。但这是个比较封闭的停车场,想一想它的外围,也没有超市、商店啥的。

  叶迪华说:“咱快点下去吧,找个编辑还不好找的?找到了,把稿子交给他(她)就完事了,咱就找地方吃饭。”

  关雎应。就下了车。

  晚报的编辑部,在“新闻大厦”二楼。关雎和叶迪华推开“新闻大厦”的旋转门。走进去,关雎就奔大厅里的两节玻璃柜台走去。叶迪华一看,那两节柜台后面的墙上写着“商店”两个字。就知道关雎干什么去了。

  叶迪华就溜溜达达往里边走去,走到步行楼梯口,就手拿着那卷稿子,在那里丢丢当当等着关雎。

  关雎终于买到了什么吃的,一个小袋袋里装着。他向叶迪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就跑了出去,他是把那包东西给张妮送去。他刚推开旋转门跑走,就从步行楼梯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留着挺长的胡子,带着一个高度近视镜的人。叶迪华看他一眼,就转过身去,脸朝着大门处。

  大胡子走进叶迪华的身边,突然站了下来,有些温文尔雅地问叶迪华:“小姐,你找谁吗?”

  叶迪华一怔,“我是来投稿的。”

  “投稿?那类的稿?”大胡子问。

  “新闻报道类。”

  “什么内容?”

  叶迪华就把稿子的题目念了出来,还说了大体的意思。

  “跟我上来吧。”说完,大胡子就反转身,往楼梯上走。

  叶迪华欣喜:正好遇到一个编辑!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到了二楼,拐一下,就是一个大玻璃门,从外边清清楚楚看到里边是一个个的格子间,每个格子间的桌台上都有一台电脑,这显然是编辑和记者办公的场所。但是,里边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今天是五一“休报日”吗,当然没人。

  可是,大胡子不把她往那个大屋里领,而是用钥匙打开正对着楼梯的一扇门,进了门还很黑,摸着墙壁往里边走了一段路,大胡子才摸到一个开关,“砰”的一声,打开了楼道里的一盏灯。整个楼道很是昏黄,楼道顶上本来有一排排“光头灯”,不知坏了,还是咋啦,都不亮。往前走了一段,又出现一个玻璃门,大胡子用手中的钥匙,把玻璃门打开了。

  走了进去,大胡子又按了一个开关,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里就一张床,床边摆着一张桌,桌上一台电脑,还开着机,显然,大胡子刚才还在电脑上写着什么。

  大胡子坐在床边。向叶迪华伸出了手,“拿来,我看看。”

  叶迪华就把手里的纸卷。递给了大胡子。

  大胡子展开了纸卷,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很快就看完了,大胡子笑了,“你这是什么新闻报道?这分明是软性广告。”

  本来,叶迪华写的就是广告,只是假借新闻报道的名而已,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了。就红着脸和大胡子分辩。大胡子贼溜溜地瞄了叶迪华一眼,“你们就是放喜鹊的?”

  叶迪华一看瞒是瞒不住了。索性就摊开来谈吧,就说:“什么也逃不过您这位大哥的法眼,是,我们就是放喜鹊的。刚刚创业。挺不容易的,希望大哥扶持一把。”

  “扶持?”大胡子嬉笑一下,离开了电脑前,去屋角的一个饮水机倒水。他转桌的时候,刮了一下电脑显示器,把电脑显示器刮转了些,使叶迪华能溜到显示器上的内容,看到上边的文字是“干红”什么什么,叶迪华脑子“轰”的一声响:《叩关三界》的作者!是这个大胡子?!

  叶迪华还想看几眼。大胡子端着水回来了。

  大胡子端了两杯水,一杯给了叶迪华,一杯自己端着。他对叶迪华说:“喝水。”

  “谢谢。老师怎么称呼?”

  “我姓谢。谢子华。”

  “谢老师,你看你就打个擦边球,把我们的稿子,当通讯报道发了吧。”

  “不好办呐,”大胡子说,“‘新闻出版署’三令五申。禁止有偿新闻。我们报掌握的还严,每张版面的报脚处。都署责任编辑的名字,发现有偿新闻,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谁肯冒那个险?”

  “啊,这么严?”叶迪华不想坚持了,想撤下来了,“那就不难为了。谢谢谢老师。”

  “姓谢就有这么个好处,”谢子华说:“你要谢,就比别人多饶一个‘谢’字,你看你说‘谢谢谢老师’。”

  叶迪华笑了,觉得这个肯定是那个署名“干红”的人。他幽默嘛,《叩关三界》里就幽默。幽默是自带的,作者要幽默,写着写着,幽默就带出来了。作者没有幽默那根筋,想往幽默上靠,靠来靠去靠个不伦不类阴阳怪气,象骂人似的。

  和干姐说,我给你找到了《叩关三界》的作者干红啦。干姐一定高兴,她一定来找这个干红算账,孙悟空遇到了六耳猕猴,非得一顿好打!长峰小操场的场面要出现了!

  叶迪华从谢子华的面前,把那篇稿子拿到了手,说:“那我走了。”

  “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谢子华说,“可以在你的文章下边,打个小花框,里边写上你们放喜鹊公司的名字,电话号码——就纯粹是一则广告。这样的广告,广告效果好,收费少。”

  “收多少钱?”

  “这么大一块,”谢子华比量着,“咋的也得二乘八,十六平方,要你两千元就行,这要是走正常的价,最少六千!”

  “哎呀,省四千呐!我跟我们老板说说,准能同意!我去叫我们老板去!”

  叶迪华说完,抽身就走。

  “你们老板也来了?”谢子华还在后边大声地追问着。

  “嗯,你等着吧!”叶迪华答道。

  叶迪华几乎是跑到外边,推开楼廊的那个玻璃门,看到关雎从三楼走了下来。看到叶迪华,愣了,意思是,你咋从那个门走出来了?叶迪华不容他说话,向他一招手,先自往楼下踢踢踏踏地跑去。关雎也紧跟在她的后边,一溜小跑下来。到了外边,叶迪华张开手掌摁住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了电话,她找到了干红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她心想,干红要接到她这个电话,一听找到《叩关三界》的作者干红了,她准保得风风火火地赶来。对这个六耳猕猴,大开杀戒。

  **********

  (嫱子说:“怎么个情况?又找到一个干红?”

  岩子说:“不敢妄加猜测。咱这个干红,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想猜他的情节设计,难。”)

  

  第247章 还得骂你傻波一

  

  提要:

  ★他把卷好的那支烟,夹在耳朵上,重新拿起胶来粘。

  ★“冻死迎风站,饿死腆肚行”

  **********

  干红和赵丽影赶到“东胜山里小区”她们的房子时,麻师傅还没把地暖管铺好。孟夷也在场。两人一个干活儿,一个看眼儿,都闷着不做声。

  干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摸不着来头,也不好说什么。

  麻师傅主要粘补进水管那个地方。弄了一阵,他坐在了地上,“就这样了,再不行,我是没辙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小铁皮盒来,打开铁皮盒的盖,拿出一小卷纸,扯下一条儿,把那条纸横着折一下,用手指把那条折痕兜起来,就从铁皮盒里倒出碎烟沫在那条纸的横折上,卷起烟来。他的手,纹路纵横交错,七裂八瓣的,象一只泥塑的手,干裂了,眼看就要碎了。只是某一处的裂痕,渗出血丝来,才相信那原本是一只有生命的手。

  麻师傅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是干重活累的,还是跟谁生气了?

  跟谁生气了?不能跟他说啥是啥、唯命是从的他的小帮工。这屋,除了这个小帮工,就是孟夷了。

  孟夷也在生气。她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着麻师傅。干红和赵丽影走进来,她就看一眼。点一下头,又去盯麻师傅。

  听麻师傅那么一说,她走上前去。蹲伏下身子,用指头扒拉着进水管看。看了一会儿,说:“这块儿,再堵点儿胶,这么薄,试压都试不住,别说进水了。”

  麻师傅的烟。卷完了,他把卷烟的前头。捻成一个纸捻,他本想把那纸捻揪下去,好用打火机把那支烟点燃,听孟夷这么一说。伸过头来看。看了一眼,他把卷好的那支烟,夹在耳朵上,重新拿起胶来粘。

  孟夷冲干红和赵丽影向外边一荡手,干红和赵丽影就往外边走,孟夷也跟了出来。

  进了电梯,孟夷说:“这个老麻!以前真没看出他干活也糊弄人!这是看活多了,毛(急了,疯了)了。以后不能一块堆儿给他们这么多活儿。谁也好。都是不识恭敬的主儿!”

  干红和赵丽影能说啥?只好听之任之。

  “王姐,”孟夷对干红说,“房产局说合同咋地了?”

  干红看了一眼赵丽影。感到莫名其妙。

  孟夷等着干红回答。忽然她醒悟了,一把抓住干红,笑弯了腰,“干姐!我,我把你当成七楼的王姐了!”

  “老麻气人挺狠呀,把这么精精灵灵的女孩。气得两眼一抹糊儿了。”干红看着孟夷。

  “哪呀,在你们进屋之前。七楼的王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办房证去,房产局说她的合同哪儿有问题。问我在哪儿呢,我说在二十六楼呢,她说我和我姐上去找你。你和我赵姐一进来,我就以为是王姐和她姐呢!

  孟夷说完,又弯腰笑开去。

  “刚才老麻咋回事啊?”干红问。

  “早上我过来。他说铺好了,让我给你打电话,验一验,他要上水泥了。我说你得试压,他说不用试,这种韩国管儿,最结实,胶也是韩国胶,没问题。结果我一查,好几处都粘得秃噜反障的,尤其这进水管口,更是。我指给他,我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他打电话说他粘好了,让我验一下,我回来一看,还不行,尤其是进水管那块,粘得不行,我生气了,让他重新接管。过一会儿,他又给我打电话,还让我验。我过来看,还不行。这回我不走了,盯着他干,看他还敢偷懒?你们就来了。这老麻,我没想到他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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