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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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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别说,”干红不让赵丽影说下去,因为她在脑子里算一笔账。“二百万,花了一百二十二万多,剩多少了?”
赵丽影笑她。
干红摇着赵丽影,“啊?多少?这数字太大,我算不过来。啊?多少?”
赵丽影用手背掩着口笑。
干红央求她。
“嫌数大,你把它看成小数:二百减一百二十二是多少?”
“我靠,可不是咋的。”干红顿开茅塞,“这样一算就简单了。是七十八万哪!”
“你咋地了?让车行的女孩把你迷的?!”
“哎,说真的,剩的这七十八万,咋整?”
“咋整?留着给你办公司呗。”
干红暗暗抽一口冷气。“办个公司,还用这么多钱吗?”
“有道是‘穷家富路’,”赵丽影说:“——家里宁肯艰苦点儿,也得给出门的人多带点儿钱。你办公司,也算出远门。更何况,‘家里’并不在乎少你这七十八万,还是多你这七十八万。拿去干吧。”
“你越这么说,我越那啥。”
“那啥?”
“那……就是有点儿……那啥呗。”
赵丽影掩口笑她,她打一下赵丽影。
干红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答应人家喜鹊的干炸里脊,咱们谁买了?”
赵丽影一嘟嘴一缩肩。表示她不知道。
“问问他们谁?”
“你不用管。一,这是他们的事,咱们犯不上跟着操那个心,惯出毛病来,常想着。以后,你有一摊儿。我有一摊儿,谁能分出那个心?二。喜鹊们不想着?既然它们不想,不给也就算了。”
“你的心,挺横啊。”
“你看出本质所在了。实际上,我的心是一块铁,只有超高温才能融化它。这是干企业干的。没干企业之前,我差不多也象车行里的那个女孩似的。可是,慢慢的,这颗心就钙化了,碳化了,最后铁化了。”赵丽影语重心长地说,“你干企业,也要这样,你要把你的手下,看成扳手,螺丝刀,钳子,只是用过之后,别乱扔,别让它们生锈,目的是,下次使,能找到它,它还好用,不过尔尔。”
干红打了一个冷战。心想,既然这样,那干企业干啥?干着干着,身边的人骨头和肉都没了,成为一个冰冷工具了,那有啥意思了?
姚欢是不是也是这么看?
我干企业绝不这么干!要笃定这么干,勿宁去干代驾!
********************
一轮红日从海里喷薄而出,*的,水灵灵的,把整个天空温润得晶莹剔透,纯洁无瑕。
有一只苍鹰,在高空中盘旋着,越盘旋越低,最后,它落在了林子里的一棵松树上。它低沉地叫了一声,林子立即雅雀无声。真是“一鸟进林,百鸟压音”。
山林里出奇的寂静,晨风梳理着树的枝叶,有新发出的嫩树芽叉着腰和风们耍横,风对它们用些力,它们就吱吱呀呀的乱叫。
林子的东北角处,忽然传来一声鸟叫,立刻,从林子里,一阵大风样的飞起无数只喜鹊,遮天蔽日,向苍鹰的落脚处飞来。
苍鹰狠命地叫了一声,但,无济于事,一点也没有减缓喜鹊们大兵压境的势头。苍鹰看到左右不了局势,只好超低空,贴着树冠、民居的房顶,溜之乎也。
喜鹊们哈哈大笑。呼呼啦啦,轻飘飘地落在苍鹰刚才所在的那片林子里。
蒂尼唱到:
“我们是合众国的喜鹊。”
众喜鹊和道:
“合众国的喜鹊!”
“我们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
“有人胆敢侵犯我们的领地,”
“定打它羽毛满地!”
喜鹊们唱完,又一阵哈哈大笑。
蒂尼讲话了:“战士们!”
“yes!”
“昨天吃了干炸里脊没有?”
“yes!”
“好不好吃?”
“yes!”
“还想不想吃了?!”
“yes!”
“那么。今天我们就要加倍地努力,争取晚上加倍地吃干炸里脊!”
“加倍!加倍!加倍!”
“信息战司令!”
“有!”
“你们要搜集‘邪恶国’、‘支持恐怖国’、‘双头鹰国’、‘经济快速上升国’……总之,一切我们看不上眼的、担心的、害怕的。嫉妒羡慕恨的国家的信息,以防它们偷袭我们。”
“是!”
“空海一体战司令!”
“有!”
“你要在我们穿越新威路和青岛路的时候,注意你的编队,布设上中下三层,真正做到一旦有事,实施空海一体打击!”
“是!”
“濒海战斗部司令!”
“有!”
……
蒂尼又叫到“海军陆战队”、“海宝突击队”、“专门使坏部队”……的司令官,一一训话。进行战略战术部署,做到万无一失。一个土拉卡(小土块)都挨不到。最后,蒂尼语重心长地说:“将士们,我们输不起啊。我们要输了,还哪里有脸见人哪!我们要败了。就没人信任我们了,就不会有盟国了、有小兄弟了。说我们多么多么强大,那就是吹牛逼!”
喜鹊们群情振奋,慷慨激昂。但是,它们有个习惯,在这种情况下,它们都要重复长官讲演里的最后几个字,就一起大声地喊:“吹牛逼!吹牛逼!吹牛逼!”
蒂尼一看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空扇两下翅膀。大家才安静了下来,蒂尼对她身旁的卫队说,“你们去我男友的住屋周围布防。我马上去叫我男友,让它叫醒它主人,咱们就准备出发,挣干炸里脊去!”
“yes!”卫队一起答道。
********************
张妮想到今天的大成功,和明天更大的成功,她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觉。还不敢大动。怕四姑斥责她。百货大楼午夜的钟声响起了,她在心里数着。数到十一了,十二下都响了,她才睡着了。梦里,在楼廊拐角处抱她的那个男同学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步步逼近那个男同学,那个男同学就一步步往后退,眼看他再退一步,就从这高层楼顶上掉下去了,她伸手阻止他,没想到,那男同学以为她要抓他,一步就退了下去,她上手抓住了他,那男同学就把她带了下去,她正在无着落的时候,四姑搬住了她的肩头。她一下子醒来了。
四姑说:“鸟叫你呢!”
四姑可不象张妮似的,叫九宫鸟什么“八弟”“九弟”的,就叫它“鸟”。
张妮一轱辘爬了起来。
“几点了?”
“自己看。”
“哎呀,这么咱了?咋不早点儿招呼我呢?”
张妮说着就快速地往身上套衣裳。
小耳房里,传来了九宫鸟的叫声,“小姐姐,小姐姐!你睡死了!还不起来呀!”
“听到了听到了!催命鬼!”
张妮匆匆穿上衣裤,边系腰带边趿拉着鞋子往小耳房跑。打开了门,一股鸟粪味儿迎面而来。张妮捂住了鼻子,“你拉多少,这么臭?!”
“和每天一样,就是吃干炸里脊吃的。”
张妮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在箱盖上给九宫鸟接粪便的一张纸,折叠起来,用手指尖掐着,往出走。窗外,一个人的身影一晃,张妮看去,见是关雎,她就打开了门,捏着那张纸走出去,对笑盈盈的关雎说,“开工资时,得给我多开一份打扫九弟寝室的卫生费!”
“好好!你有账就行,不过,你得快点儿,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关雎说。
张妮把手中的那张接鸟粪的纸,用一块石头压在一棵树下。
关雎问,“你这是干啥?”
“下午,鸟粪就干了,倒在树下,当肥料。”
“嗨呀,真麻烦!快走吧!”
这时,听到汽车喇叭响,张妮循声望去,见是关雎开的车,用手遮住初生的太阳,见车里坐着叶迪华,张妮这才着急了,扭头就往屋里跑。
不光是关雎和叶迪华来了,蒂尼也来了,它和五六只黑白喜鹊,落在门前的一棵树上,喳喳叫个不停。
**********
(嫱子嘻嘻笑起来。
岩子没笑,她说:“你还笑?我倒觉得心情挺沉重的。”
嫱子说:“其实我早就体会到,老板们的心,都是铁打钢铸,冷酷无情的,管那么多干啥?干活拿钱,到点下班,打开电脑看起点网的小说,蒂尼战前动员多招笑?‘吹牛逼!吹牛逼!吹牛逼!’嘻嘻。”)
第240章 我是叶迪华
提要:
★一辈子住这样的房子,死了也能上天堂!
★这是屡试不爽的军规。类似军规,它们有二十二条**********
“法拉利”小伙表哥的新房在“环保塔”南下坡。本来,这里不让建民房的,去年夏天悄然盖起一幢二节小别墅,这就是“海华实业总公司”总经理朱海华儿子的新婚居所。
朱海华原来是这个村里的书记,后来变成居民委的书记,再后来就成立了实业公司,变成了书记兼总经理。
新房小别墅,相当精致,任是谁看了,都要称赞一番的。
叶迪华拿着一架微型数码摄像机走下车,眺望着小别墅,“喔塞!一辈子住这样的房子,死了也能上天堂!”
“照这样发展下去,”关雎说,“还愁一栋这样的房子吗?”
“你快去吧,”叶迪华催促着,“看看时间上有没有变化。”
关雎摇了摇手,向别墅走去。
这里往别墅走,是上坡。关雎蹚着大步走上去,到一石阶处,他站在石阶上,叉着腰,摆一个走模特的姿势,又急转身,拉出一个造型,对叶迪华说,“照啊!”
惹得叶迪华和张妮哈哈大笑。
叶迪华举起她的摄像机真的拍起了关雎。
这摄像机是用昨天挣来的钱。他们仨一起去华连买的,算“公司的”固定资产。他们准备把今天放飞喜鹊的全过程拍下来,放在网上做广告。
其实。关雎家和赵丽影家都有这种微型数码摄像机,但经过讨论,一致认为,公司行为不动用私人物品。
不仅这个微型数码摄像机,马上还要购置电脑,办公桌椅等等。三个青年,要甩开膀子大干起来!
关雎走到大门口。大门打开了,从里边走出两个小伙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吊着一挂长长的鞭炮,挑着,嘻嘻哈哈地往外走。
关雎冲他们俩说。“你们放鞭炮?!不可以!”
两个小伙子愣眉愣眼地看了一会儿关雎,俩人又相互看看,讥讽地笑了:“你是谁呀?是不是今儿早上没吃药,犯(病)了。”
“你从哪儿来的?”
海卫的婚俗是把新娘接到新房换衣服,然后,再去婚宴地。新娘下车之际,就放鞭炮。两个小伙子的意思是,你是哪儿人呀?这规矩都不懂?
关雎真不懂这规矩。从小到大,加上昨天。他就参加两次婚礼。小时候,有一次他爸老关,领他参加一次。他嫌吵,没吃婚宴就回来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谁领,他也不去了。再说,那次他也没上新房去啊。哪里还知道有这个规矩?就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
昨天,他们三个议论今天的事。连让蒂尼嘱咐好它的兵不能在人的头上排泄都想到了,就没人想到放鞭炮的事。
这事叶迪华应该想到。她是写小说的,应该深通民俗,哪能不知这一点?平平常常的婚礼,你放鞭炮也就罢了,可是,你要炫一下,要在新娘下车的时候,让野生喜鹊绕着你的新房飞,你放鞭炮哪能行?别说喜鹊,就是猫了狗了都得吓得撒腿就跑!
“朱总呢?我找朱总。”关雎一看和这两个混不理讲不通,就要找当家的。
“哎,你这混不理,”其中一个小伙子,说关雎不明事理:“你看谁家结婚,老公公在新房这边?你找我大伯干啥?”
关雎一听,是朱璇的表哥或者表弟呀,就问,“朱璇也行,朱璇在不在?”
朱璇,就是昨天的法拉利小子。
两个小伙子一听关雎说出朱璇的名字,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对关雎客气起来。
“找璇子?你稍微一等,”其中一位把手中的那挂鞭炮给了另一位,返身推开大门,向院里走去,边走边喊:“璇子,璇子!有人找!”
朱璇真就在这里,关雎想。但是,怎么没看见他的法拉利呢?
别墅里有人大声地应了一声,一会儿,楼门响,听到朱璇问:“谁?谁找我?”
“在外边。他不让放鞭炮。”
“不让放鞭炮?找摔呀!”
朱璇跑了出来,一看是关雎,一怔,“是你呀,放鞭炮咋地啦?”
“要放鞭炮,那喜鹊还能往新房上落?不都得吓跑了?”
“我靠,还有这个茬儿。你们那喜鹊不是都训练好了吗?还怕鞭炮?”
“狗算不算训好了?它听到鞭炮声跑不跑?”
“我靠,我得问问我大伯,这还顶牛了。”
朱璇拿出电话,给朱海华打。
在下边车里等的叶迪华,看关雎和两个手拿鞭炮的小伙子,在门口处说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时,又看把朱璇叫出来了,说了两句,朱璇又掏出电话来打,就知道有什么事。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反应过来鞭炮的问题。
写小说的人在一定的情况下,有些二。“熟视无睹”、“视而不见”这两个成语,就是给二的情态下写小说的人准备的。
叶迪华走到关雎、朱璇跟前。
朱璇正在和他大伯朱海华通电话。
叶迪华走近关雎,拉着关雎的衣襟,压低声音问:“咋地啦?”
关雎就低下头,几乎附在叶迪华的耳朵旁,把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对她说了。叶迪华比关雎矮半头,关雎要去吻叶迪华的额头,俩人对面站直了,正好。
“好,好,我跟他们说。”朱璇说完,关了电话。向叶迪华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关雎和叶迪华说:“我大伯说了,那要不行。就取消放喜鹊的计划。鞭炮是一定要放的,这是老一辈子的习气,不能变。”
叶迪华对朱璇说,“把手机给我,我跟朱总讲。”
朱璇想了一下,把手机翻到他大伯的号,递给了叶迪华。
叶迪华接过手机。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通了电话。
“璇子。还啥事?”朱海华还以为是朱璇给他打的电话呢。因为来电显示是“璇子”。
“朱总,我是叶迪华。咱们昨天通过话,您说我说话象南方人似的那个‘小丫头’。记得不?”
“啊,小叶呀。不是放喜鹊的吗?”
“是啊,”叶迪华赶紧抢过话去,“我们在新房呢,哎呀,这新房真眼亮(居高、开阔),这要是上百只喜鹊呼呼啦啦从新房这儿一飞,全海卫市都能看到啊!真喜兴!”
“可是……”
“还真不好放鞭炮。鞭炮一个声地一响就过去了不说,你们新房后边就是一片松树林,鞭炮要崩进去。引出个火警来,那还不得上新闻呀?”
“上新闻”这三个字,打着了朱海华。
春天防火。抓得很紧。海卫市清明上坟烧纸,引起几起火灾,市里领导大会小会的反复批。要真因为娶儿媳妇放鞭炮,引起了火灾,那可真让人抓典型了。
新房后边那片树林真要是点着了,那就能烧到岭上去。那可毁了!
村里有那么几个人,要把我整下去,正愁没把柄呢。咱还能主动给人家找话把儿?姓令的那么大的官都毁在儿子上了,咱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让人家掐下去,不得象掐个虱子虮子似的?别扯了,听这小闺女的吧,放一家伙喜鹊,比放两挂鞭炮要好。小闺女讲话了,喜兴,还新颖,噼哩啪啦地放一顿鞭炮,俗,忒俗!
“南方的小丫头,你说服了我。”朱海华说,“就放喜鹊吧,不放鞭炮了,为了环保吗,在‘环保塔’跟前,弄污染,那就不太讲究了吧?”
“是啊,您这个率先垂范的作用值得提倡,明天,我写一篇报道,好好给您宣传宣传!”
朱海华一听,这小闺女还能写报纸上的文章?那我乐观其成。嘴里却说,“写啥呀?要务正业,把喜鹊给我放好了要紧。把电话给璇子。”
叶迪华听他这么一说,写新闻报道的想法,油然而生——对于我们,这是隐形广告啊,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一定写出来!
叶迪华把电话给了朱璇,“圣旨下!璇子接旨啦!”
朱璇把他大伯和叶迪华的对话,基本听个差不多。知道他大伯又让放喜鹊了,他也高兴,好能拿到回扣啊。两万他拿五千,十万,他能拿到两万五千。这两万五千,玩游戏,干啥不好?前会儿,他大伯说不放喜鹊了,他心凉了半截,这会儿又一下热呼过来了。
把电话递给了朱璇,叶迪华就跑回了车里,让九弟告诉蒂尼,赶紧派它的通信兵给大队报信,让它们赶紧来!
九宫鸟对蒂尼喳喳了一顿,蒂尼又对它旁边的三只黑白喜鹊喳喳,黑白喜鹊喳喳问个啥,蒂尼又喳喳一番,其中一只喜鹊,跳到敞开车窗的窗台上,翘了两下尾巴,展翅飞了出去。
为了保险起见,头一只喜鹊飞走不多一会儿,第二只喜鹊又飞走了——这里虽然是它们的地界,蒂尼也怕有意外发生。它们传令,从来都是至少派出两个传令兵,等一会儿,传令兵要不回来交令,可能就出现了意外,那蒂尼就会和它最后一个传令兵一起起飞,亲自去调动部队。
说它们“风声鹤唳”也行,说它们“草木皆兵”也罢,反正这是屡试不爽的军规。类似军规,它们有二十二条。
**********
(岩子说:“有意思,把《第二十二条军规》套进去了!”
嫱子说:“干红这是冷嘲热讽呢。”)
第241章 话在当下
提要:
★“打赏五万!”
★欢迎英雄凯旋的晚会上,要有酒有肉有美女**********
象有某种约定,接新娘子车队停在了新房,新娘子走下了车,从东北方向,就飞来一大群喜鹊。
很快的,喜鹊就飞临了新房的上空。这时,蒂尼站在关雎的车顶上,冲着空中喳喳地叫了几声,空中的喜鹊就排成了队,在新房上空盘旋着飞了起来。
如洗的碧空,有一队黑白相间的喜鹊盘旋着,煞是抢眼夺目。
新娘子不知是刻意安排的,以为这是上天在昭示他们的天作之合。
新娘子依偎在新郎怀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叶迪华把这一幕原原本本地拍摄下来。为了这盘录像带,新郎赏叶迪华五万元钱——跟随新娘新郎的有两台摄像机,但这两个摄像的,都被一群的喜鹊吸引去了,哪里扑捉到这个画面?等他们反应过来,把镜头对准新娘新郎的时候,新郎已经把新娘抱起来往新房里走了,再找那样感人的画面找不到了。
盘点感人镜头时,新郎想起了这个情节,但把跟随他们俩的那两台摄像机,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也没有翻到那个画面。
最后,朱璇想起了叶迪华,就把她叫了去,一看,果然,叶迪华一个动作不漏地拍了下来。新郎大喜,“打赏五万!”
大家都吃惊,寻思。新郎有钱归有钱,大方归大方,也不能为了这么两三分钟的镜头,就赏这么多呀?都发愣。
新郎看看大家,“咋地?我说话不好使啊?”
管钱的一听这话,新郎这是发火了,就赶紧拿出五万元钱。给了叶迪华。
叶迪华拿着钱乐颠颠地走了。
叶迪华上了关雎的车之后,新郎才反应过来。问管钱的,“你给多少钱?”
“五万哪。”
“五万?人民币?我的天哪,我说的是‘起点币’!”
——新郎是“中文起点网”的“小书虫”!他说的“起点币”,五万相当于人民币五百。一个两三分钟的镜头。五百元是值得。换句话说,也就值五百元。
可是,钱给出去了,还能往回要?那么大个男人,还是新郎的男人?只好作罢。不过,这个大男人从此落下个病,没事儿,嘴唇总嘎巴着说着什么。后来,新娘子诞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时。才搞清他说的是什么。原来他反复说着:“‘起点币’‘人民币’‘起点币’‘人民币’‘起点币’‘人民币’……”
——这都是后话。况且,作者干红说的也不一定准,有些话。是道听途说的。
话说当下。
新娘子到新房里换完衣服,走出来,已经是七点二十八分了,距离婚礼仪式举行的时间,八点十八分,还差五十分钟。
五十分钟不短。但,等于从海卫的大北走到大南。距离也不近乎。到点儿了,婚礼进行曲响起来了,新郎和新娘还在路上,那成啥了?快点儿快点儿,麻溜走啊,赶紧不赶慢,赶慢是王八蛋!快走快走,麻溜走啊!
这一行人才在骂声加吆喝声中,踢啦秃噜上了车。
结婚,不能倒车,只能一门儿地往前开。新房后边,是一片松树林,两天前,朱海华现雇人在房后捡乱石平土坑,偷偷锯下两棵树,才打通一条道。今天迎娶的车队就要绕过这条土路,从西边的居民区小路开下去,再上大路。这叫“大娶大绕”。
车队一动起来,喜鹊在蒂尼的号令下,也动了起来。前会儿新娘子进屋换衣服的时候,在空中盘旋的喜鹊,都落在新房的房顶上。新房房顶不是寻常的瓦,而是树脂板的,整张整张,通红通红的,煞是鲜艳。可是,喜鹊在这种房盖上站不住,滑,喜鹊落上去,就嘁哩出溜往下滑,看控制不住,只好飞起来。
房顶上负责的喜鹊,向蒂尼报告,“部长,上边站不住啊。”
蒂尼说:“站不住也得站!这是死命令!”
负责的喜鹊只好又飞回去,喳喳大叫着督战。
你看那喜鹊,落上去,往下滑,控制不了,再飞起来。在空中旋一圈,再往房盖上落,再往下滑……循环往复,前仆后继,连绵不绝,煞是热闹、好看!
看车开了,蒂尼喳喳了两声,房顶上的喜鹊才一哄而起,在空中大大地旋了一个圈,才缓缓地降低了高度,离车有二十几米的高度飞行。
鸟毕竟比车飞得快,一会儿就超出了头一辆车。这时,带头的喜鹊呼哨一声,向空中飞去,后边的,也都咬着尾巴直上空中,在空中又旋了一个大大的圈儿,再从尾车开始追起,追到第一辆车,又超车了,也不鸣笛,也不闪灯,又是一声呼哨,大队人马冲天而上,奇乎壮哉!
路上行人无一不驻足观看,连连称奇,大加赞赏。朱海华知道了这一情景,龙心大悦:“赏!”
管钱的问,“赏多少?”
“三千!”
管钱的踌躇再三,小心翼翼地问,“三千……是,‘人民币’还是‘起点币’?”
“什么‘起点币’?你打什么岔!”
还好,这老一位不是“小书虫”,要是“小书虫”,赏三千,才相当于三十元人民币,叶迪华都不待见。叶迪华讲话了,我打赏,打个五千八百八十八,都不在话下,哼!
话在当下。
人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车顶飞行的喜鹊,谁也没注意到蒂尼布防在高空中的部队。它们距离地面有五百米的高度,平行三纵队,上下分三层。雄赳赳气昂昂地编队飞行。
它们飞到圆楼大酒店时,发生了敌情。
圆楼不高,才五层。婚车的车队,从文化路拐向新威路,就一直沿着新威路往南开去。当它们临近圆楼的时候,忽然从圆楼的楼顶飞下一队喜鹊,有二三十只的样子。它们编队斜刺刺地向车队上方的喜鹊冲击而去。
应该说,高度上。两队喜鹊差不多,从圆楼顶上飞过来的这伙捣乱的喜鹊,还略显低一些。但是,“合众国”的喜鹊没有想到。有人敢捣它们的乱。捣乱的喜鹊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斜刺里拦腰杀出,这就使“合众国”的喜鹊有些慌乱了。
“合众国”喜鹊的队形被打乱了,有的喜鹊躲,有的喜鹊逃,有的喜鹊追杀,顿时乱作一团。在高空担任警戒任务的“合众国”的喜鹊,看到下边发生了战事。赶紧组织一队人马俯冲下来增援。同时,整个大队把飞行高度降低到不到一百米,准备好快速接敌迎战。
——其实。它们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圆楼顶上杀出的一小队,就是要诱使高空中的大队人马降下高度,以便它们攻击。
增援部队冲了下来,分成两队,一队和几个“合众国”喜鹊的忠勇之士,追击来犯的敌人;另一队。快速补充上和车队并行的队伍缺额,保持队形。保持威严。
某种程度上讲,队形就是军威!君不知,欧洲军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阵地冲锋是排好队的,有鼓手,有号手,有风笛手,吹奏着,迈着广场检阅的步伐冲锋,前边的人倒下去了,后边的人从他身上迈过去,继续往前冲。我要是穿越,就带上一挺重机枪和足够的子弹,到那种战场上去,守住一块阵地,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欢迎英雄凯旋的晚会上,要有酒有肉有美女。
“合众国”的喜鹊们以为没问题了,这篇儿翻过去了。
看热闹的人们,也以为就是象人们有时打麻将没打顺,掐起来一样,一洗牌码牌,事情就过去了。看喜鹊又排成了队,呼呼啦啦成队地飞了起来,以为万事大吉了,全城一片诵佛之声:阿弥陀佛!
但是,在车队中间的关雎车里的蒂尼,知道这是“耗子拉磨栓——大头儿在后”呢,因为,这不像偶发事件,非常象有组织有蓄谋的恐怖袭击。蒂尼往空中看了看,见上边的保安队伍,降这么低,心里安实了些。
她的男朋友九宫鸟提醒她,“不可大意啊。”
“没事了,几个小毛贼,已经打跑了,小虾米还能拱翻了船?”
“‘兵不厌诈’啊!这里的地形,对我们相当不利啊。”
“‘不利’,哪里‘不利’?”
“你看到前边那栋高楼没有?”
九宫鸟指的就是“电力大厦”。
电力大厦,是海卫市最早的高楼,有四十几层,一百多米高,像一支铅笔的形状。它西边紧挨着圆楼大酒店。
鸟眼和鸡眼差不多,看什么都大,加之太阳从电力大厦后边升起,把电力大厦的身影巍巍峨峨投射下来,形成一种重压。
蒂尼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叫道:“喔呀呀,大事不好了!赶快抢占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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