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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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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是无穷的’。”
“行。”关雎说,“可以说,‘前瞻’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当下呢?‘锐意进取’呢?”
许亚云“忽”地收回目光,手指着关雎:“你!”
“我?”
“对,你,你是画面的主体,阳光,有朝气,还有坚韧不拔的气质!”
“那还得有你。”
“对,有我,”许亚云说,“我在电脑前,专注于设计,也可只用我的脸部特写,把我虚化在画面上,但,要让人看到我长长的睫毛。”
“你的睫毛是真的吗?”关雎问。
**********
(岩子说:“俊男靓女,色彩绚丽!”
我说:“我一直以来就想赋予创业一种理想化的色彩,浪漫一些,不要使即将踏上征途的年轻人,畏首畏尾,裹足不前。鼓励他们:去吧,前途是美好的!”)
第195章 这是窨井盖儿
“我身上没有一处是假的。”许亚云说,“这是我的美学原则。”
“你的广告公司经营原则是什么?”关雎问。
许亚云一怔,但她还是说:“务求实效。”
关雎又问,“给你五十万资金,你几个月能翻过本儿来?”
“三个月,”许亚云说,“最迟不过五个月。”
“什么方略?”
“除了加强创意以外,就是打降价牌。我们降价百分之三十,每平方米还赚二百多元,两千多平米,三到五个月就回本儿了。这年剩下的两到五个月,我们转向媒体广告:省、市的平面媒体、电视广告,这两大块很有前景,我们用两到五个月的时间做基础建设。到明年,我们就分出两大块:一块,操作、维护、发展本市户外广告;另一块,向媒体广告大举进军。”
关雎站了起来,脱离了老板椅,站在一边,手往老板椅上一荡,说:“许总,‘坐,请坐,请上坐’。”
“真的吗?”许亚云惊讶。
“不打妄语,这是我的做事原则。”关雎说。
许亚云也站了起来,双手往下压了压,说:“等等,等等,得说说怎么‘分成’?”
“四六分怎么样?”关雎问。
“还有一条,”许亚云说,“人事、财务我一支笔。”
“当然。那还用说?”关雎很肯定。
听到这儿,文琪“忽”地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她拉开了门,那样子就要走出去了,又站在门口处,对沙发上的三个姑娘厉声说:“还坐着干什么?!等着人家开除你们哪!”
三个姑娘有两个出溜出溜地往出走。
文琪看着沙发上没动的姑娘:“小娄,没想到通风报信的是你!”说完,文琪摔上门就走了。
小娄站起身,拉住许亚云:“你当总经理,准行!”
“两票。你还得多争取些票呦。”关雎说。
“文琪够聪明,他们不走,我也得开除他们。”
关雎问:“复仇?”
“业务能力强弱不说,你就看她们那样子,哪像个职场上的人?”许亚云说。
关雎眼前又浮现出她们扭扭捏捏的样子,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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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和赵丽影就眨一下眼睛,睁眼一看,不识所在何处了。
“这老头把咱送哪儿了?可别整差了,把咱送到外省、市!”
赵丽影按下车窗看,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看身影,正好现在是近中午,又是四月末五月初,影子被自己踩在脚下,看不出东西南北来。
他们右侧是一片绿化林,左边是正在修建的高楼大厦,一切都有些怪怪的感觉。路上车来车往,很嘈杂,使人意识到这是在人世间。
好在这时从绿化林里走出一个穿着橘红色坎肩,带着橘红色帽子的物业打扫卫生的老头。赵丽影可下子见到救星似的,跑了过去,问那老头:“大爷,这是哪儿呀?”
老头愣眉愣眼地看着赵丽影,“你在哪儿你不知道?”
“跑糊涂了。这是哪个城市?”
老头更愣了,看赵丽影眼光的意思是:你在哪个城市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了?
这时,干红走了过来,赵丽影和老头的谈话,她都听到了,老头脸冲着车的方向,老头的表情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就对老头说:“我们遇到了坏人,把我们俩迷倒了,放到了这里,我们找不到家了。”
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一顿干红,像要发现她们被迷倒受到什么伤害没有。
干红两手摆开,低头左右看两眼自己,意思是我好好的。
老头如梦方醒,“啊,你们在海卫!”
赵丽影指指脚下,“这是哪儿?”
老头说:“这是窨井盖儿。下水的窨井。”
赵丽影和干红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赵丽影也是,她踩在一个窨井盖儿上!难怪老头如此应答。
她们俩这么一笑,老头明白了,“你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是二中。二中你们认不认得?想起来没?”
老头这么一说,赵丽影和干红才有些方位感。
“这是二中?二中哪儿啊?”干红问。
“二中大门口啊。”老头说,“林子挡着,要不,你都能看到二中的大门。”
这个季节,树木正萌发勃勃的新绿,满目的葱翠;就算没有树木挡着,要看不到“海卫二中”四个大字,赵丽影和干红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她们俩高中都在一中,又很少来二中这边办事。知道二中的大体方位,大门朝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怎么只见车不见人啊?”干红叨咕着。
“到会儿(等一会儿)的,放学了,”老头说,“学生乌央(密密麻麻)乌央的。”
在外边,谁要说一句东北方言或者和东北方言类似的山东方言,干红都倍感亲切。打扫卫生老头这句话里的“到会儿”和“乌央乌央”这两个词一用,干红立即就对老头换了一种印象。
干红说:“谢谢大爷!要不,我们找不着家了。”
赵丽影也说了类似的话,两人就往车那边返。
走着走着,赵丽影“扑哧”一声笑了,“窨井盖儿!”
“你也是,”干红也笑,“踩在那玩意上边还问‘这是什么?’”
赵丽影回头看一眼,压着声音说:“我哪说‘这是什么?’我是说‘这是哪儿?’老爷子耳朵背,听岔皮了(听差了)。”
两人上了车,干红说:“我师父把咱放到这儿干啥?直接放到家得了”
“可能不知你住在我那儿。又不知你家在哪儿,怎么走方便。放到这儿,公交车方便。”
“他连你想什么都知道,咱俩的事儿他能不知道?”
“不好说。”赵丽影说,“他要那么知道起来,可就麻烦了。”
“哎,”干红问,“咱们就看到我师父一个人哪,那座山上就他一个人?”
“不能,决不能。他说收你是第九个弟子吗。九个弟子还能一个也不在山上?”
“是啊,师哥师姐们出来见一见哪。”干红说,“别以后打个头破血流的,还不知是同门师兄弟呢!”
“谁知道你师傅是咋想的。”
干红忽然想起什么,“哎,你说我师父吃不吃饭?”
“我就知道他喝酒,不知道他吃不吃饭。”
“八成不吃饭,”干红说,“要是吃饭,他能不留咱俩吃中午饭?”
“吃饭也不能象咱们似的,一天吃三顿。”赵丽影说。
“吃几顿?”干红问,“我可饿了,咱们找地方吃饭吧。”
正说着,有一辆出租车迎面驶过来,干红抬眼望去,见姚欢坐在车里,干红用手指着大喊道:“姚欢!”
**********
(嫱子说:“真吗?姚欢还活着?!”
岩子说:“兴许她看差了。”)
第196章 变砸了
那辆出租车“擦肩而过”。
干红喊着,“追!”
赵丽影刹住车,打过舵,想左转,可是迎面而来的车一辆接着一辆,根本无法拐过去。
干红扭过头去看,见前前后后过去几辆出租车了,不太分得清哪一辆是刚才载姚欢的出租车了。
干红一拍大腿,“嗨,让她溜了!”
后边的车一遍一遍地按喇叭,无奈,赵丽影只好往前开。
“你看差了,”赵丽影说,“不能是姚欢。”
“指定的!”干红说,“她我还不认识?”
“你看到她,她看到你没?”
“看到了,她坐在后排座靠左窗,怎么能看不到我?”
“她有动作没?比方吃惊、急于隐藏等等。”
干红想了想,“没有……”
“还是呀。”赵丽影说,“如果你是姚欢,背着一条人命,你会明晃晃地坐着出租车满大街串吗?看到熟悉自己的人,尤其是自己伤害过的人,能不大吃一惊,急忙躲藏吗?”
干红想想,“是哈,不能一点反应没有……可是确实是她,离那么近——哎,要你是姚欢,你坐着出租车满大街晃,能不化些妆,起码戴个墨镜吧……”
干红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本想证明是姚欢,这么一说反倒证明不可能是姚欢了。
赵丽影看着她,点着头。
“世上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干红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其实,就是长得平平的人,经过化妆,也能化成姚欢那样子。她长得不怎么好看吧?”赵丽影问。
干红看了看赵丽影,没做声。心里想:“不怎么好看”市政府把她当做形象代言人?“不怎么好看”,你爸被她迷到那个程度?
赵丽影看了干红一眼,“我现在有点出功能了,我可以透视人的大脑了:你刚才想什么,我给你说说?”
干红做出一个球赛中的“暂停”的手势,“停,停。”
赵丽影一笑,没出声。
停了一会儿,干红说:“我到不管她是不是背着一条人命,起码把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开了啊。”
“她答应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五千呗。”
“出手够大方的。就她那个企业能出这么个价,不低了。”
“没看我怎么给她干——多少钱有什么用?到头来,一分钱没拿到。”
“见不到她,管她儿子要。严格意义上讲,你不是给她个人干,你是给她公司干。她没了,她公司还有,而且,接她班的还是她儿子。常言道,‘父债子还’嘛。”
“是哈,我管小关要。”
干红说着,就掏出了电话。
赵丽影说:“你急什么?真是‘养活孩子,不等毛儿干’的主儿!”
干红兴奋地说:“你也会说这句话?‘养活孩子,不等毛儿干’是说性急。但,‘养活孩子,不等毛儿干’,怎么样,算是性急?”
“我也不知道。”赵丽影笑了,“反正我听我妈总说这句话。”
干红就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她们走的是沿海路。走到老海港那里,赵丽影把车停在路边,说:“在这儿找一家吃饭吧。你去点菜。”
干红应着,就下了车,向一家餐馆走去。
赵丽影倒车进停车位。
停好车,她快速给关雎发个短信:“给干红开欠她的工资5000元,我支付。这是咱俩间的安排。你姐。”
这件事,赵丽影早就想做,但苦于没机会。你说干红不挣钱,她兜里没钱,她爸、她二娘、她的狗哪天不花钱能行?要给她钱吧,她又说“傍大款了”,肯定不能要。可下子遇到这么一个机会,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以后怎么办?得给她单独挑一摊儿,要不,她在自己身边呆不长。
********************
医用高分子的丁总丁双诚给市立医院的院长孙启明打电话,“你信不信,光着胳膊,不用布不转身,明晃晃的,就能变出大瓶的‘野麦酒’来?”
“谁?你呀?啥时候改学魔术了?”对方问。
“要是我,就去变酒去了,不整这些‘针头线脑’的了。”
医用高分子生产两种产品,一种是“一次性注射器”,另一种是手术缝合线,丁双诚戏称为“针头线脑”。这两种产品,医院用量很大。
“不是你是谁?”孙院长问。
“老谭那里有个小闺女就能变,”丁双诚说,“她变出的那酒还比他们拿上来的好喝。”
“老谭?噢,‘摩尔餐厅’啊。”
“怎么样,今儿中午见识见识?”
孙院长笑,但不大笑,“好啊,跟你长眼界。不过,我可能去的晚些。省纪委巡视组在我们这里呢,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走。他们不走,我能走?”
“好,我们等着你。”
丁双诚这话引起了孙院长的警觉,他问:“都(有)谁呀?”
“还能有谁?就我们公司那几个人,听我这么一说,都好奇,非要来看看不可。”
孙院长这才放了心,说:“不必等我,你们先喝着,我随后撵。”
海卫人酒桌上的规矩:预定谁来,把座次空下来,该夹什么菜,给夹什么菜,该喝几杯酒,把酒一杯一杯摆放在他席前,他来了,把存下的酒喝了,把存下的菜吃了,这叫“撵”。这一般都是哥几个好不错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对孙院长哪能让他撵呢?
丁双诚组织这顿宴席实际是专门请孙院长的,只不过借严梅的魔术,找个由头而已。
既然是由头,那就少不了严梅。
孙院长来了,严梅就出现了。而且,根据丁双诚的事前安排,严梅现回家找出夏天穿的短袖衬衫,穿在身上,真是光着胳膊变魔术。
丁双诚的面前还放着一瓶大肚瓷瓶的野麦酒。
丁双诚攥着那瓶酒,对孙院长说:“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就这么一大瓶酒,小闺女光着胳膊,不用布蒙着,不转腚不转身,就能给你变出这么大一瓶酒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看着字,你读不出效果来,丁双诚的一句“不转腚不转身”,第一个“转”你得读“去声”,第二个“转”,你得读“上声”,这么读起来,这句话出效果了!
丁双诚这么一折腾,把严梅折腾得紧张了,她心下说,可别搞砸了,真要说“酒来!”酒要不来,可咋办?这要是砸了,就得罪了丁总、孙院长两个重要的客户,自己在谭总这儿也没法呆了。
这么想着,严梅伸出了胳膊,说:“野麦酒,来!”
手中空空!
严梅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纸一样的白。
严梅又伸出手,说:“野麦酒,你不来,更待何时!”
还是,手无一物。
严梅惊出一身冷汗。
**********
(“完了完了,严梅搞砸了!”嫱子十分惋惜地说。象搞砸的不是小说中的人物,而是她自己。
原来听老人讲,说有听书听入迷的,听到杨文广南朝被困,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嘴里一直叨念着杨文广的名字。没到晚上就病倒了。他的家人找到了说书的,“你去跟我家先生说说,杨文广救出来没有吧,你看他为此都病了!”
说书的就跟着家人来到了书迷的家,走到外屋,他就抄起他家的铜盆,拿起擀面杖,敲着铜盆说:“铜盆一敲,嘡嘡响,南朝救出杨文广!”
书迷一下子从病床上跳起来,“可好了,杨文广得救了!”
没想到,不管是什么年代的,书迷就是书迷,永远是书迷。)
第197章 两支注射器
严梅冲着空中说:“绳哥,绳哥,绳哥你在哪里?你快来救场!”
门开了,绳哥出现在门口。
——绳哥不从门来,象跟干红他们似的空来空去,把座上的人得吓死几个。
座上的人都去看绳哥。
绳哥很客气地向他们点点头。
绳哥对严梅讲:“你心里杂念丛生,别说一瓶酒,就是一个杯,你也叫不来。凝神屏气,意守丹田,那酒不是在你下丹田里吗?”
严梅闭上眼想一下,说:“是了,野麦酒,来!”
严梅手中立刻出现一瓶野麦酒!
在座的人惊呼,为严梅鼓掌。
严梅伸出另一只手,说:“再来!”
她手里又出现一瓶!
又赢来掌声。
人们再去寻绳哥,哪有他的踪影?
好几个人想说:没看到进来的那人走,那人怎么就没了?但,都没说出来——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说,我的注意力没被严梅吸引。
严梅向空中拜了三拜,心里默念:多谢绳哥!
座中的人不知底细,以为严梅呼唤绳哥,绳哥的到来,以及严梅对空礼拜,是为了增加气氛事先安排好的。
丁双诚问:“怎么样,孙院长?看过这样的魔术没?”
孙院长点点头,“不错”。
丁双诚对严梅说:“姑娘,你能不能把我们公司产品,变来一个?”
“我不知你们公司生产什么产品。”
丁双诚冲边座的一个少妇说:“小左,把你们厂新开发‘一次性注射器’拿来一个,给这个姑娘看看。”
叫小左的微笑着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给严梅看。其实,她带来这个注射器,是给孙院长看的。
“你的包里还有没有第二支注射器了?”严梅问小左。
“没有,我就拿来一支。”
“其实,我们这魔术,还有一个名称,叫‘搬运’。”严梅对大家说,“就是把一种东西从甲地搬到乙地。所以丁总,我刚才搬来的两瓶酒,您要按原价付钱哟。”
“没问题,我付三倍的价。关键是我们那注射器,你怎么‘搬’?你不说你‘搬运’吗?你‘搬’一个看看。”
“这个注射器是你们的,从你们那儿‘搬’到我手里,我再还给你。”
严梅说着,把攥住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展开,注射器就在她的手掌里!
一片哗然。
小左更是,刚才注射器就在她的手里攥着,现在,手还保持着攥注射器姿式,看严梅手里展现注射器之前,她还有攥注射器的手感,一忽儿,什么都没了!
小左“啊”地大叫一声。
三席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这种注射器,是样品,全世界就两支,一支,我们小左拿到这里,另一只锁在我们厂的保险柜里,不可能有第三只。你拿给我,我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我们研制的。”
严梅恭恭敬敬把手里注射器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注射器,一看,大吃一惊,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严梅没接他的话茬儿,而是说:“这位先生说,这种注射器,全世界只有两支,一支就在你的手里,另一支在你们厂的保险柜里。那,我的手里要再握有一支,怎么办?”
中年男人倒抽一口冷气。但他马上镇定下来,冲小左一努嘴,“拿出来。”
“嗯?啊,多少?”小左很意外,但最后明白了。
“一捆。”
小左从她的坤包里,拿出一整沓的百元钞,放在饭桌上。
“这是一万元,你要拿出和我们新研制的一模一样的注射器,这一万元,就是你的。”中年男人拿起那一沓钱说,“要拿不出呢?怎么着?”
严梅一翻手腕子,也拿出一沓百元钞,往桌上一放,“我也给你一万元。”
在座的又一片“咦呀”声。
大家惊叹的不仅仅严梅豪气,还有,她从哪儿这么方便地整来一万元钱呢?
“好,”中年男人一拍桌沿,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气量。不过,我手里这支你不能又搬去——你手里有了,我这儿没了,那不算。”
严梅说:“那当然。一定不是你手里的。”
中年男人拿着注射器走到孙院长跟前,比划着注射器,说与一般注射器的不同之处,让孙院长给做个裁判。
孙院长连连点头。
中年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把手里的注射器,放到眼前,手掌一展,说:“魔术师,请。”
严梅转向中年男人,“你看好了你的那支。”
“我不用看,它没了,你就输了。”
严梅把攥着的拳头伸向中年男人:“它要没没,我这还有呢?”
说着,严梅的手展开,手里一支注射器。
大家又是一片惊叹。
中年男人看看他桌前他的那支注射器还在,对严梅手中的,无动于衷,嬉笑着把脸扭向一边,手摆向孙院长,“拿给裁判长。”
严梅把手中的注射器给了孙院长。
孙院长把注射器从头到尾,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一遍,对中年男人讲:“和你们的完全一样。”
中年男人“刺棱”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呢!”
孙院长把手里的注射器,递给了中年男人,“你比对一下。”
中年男人把孙院长手中的注射器几乎是夺了过去,凑近,象孙院长似的把注射器从头到尾,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一遍。又把他的那个拿过去,两个进行比对着看,看完了,怔在哪里。
孙院长把身子探了过来,把中年男人面前的那沓子钱,拿了过去,越过丁双诚,递给了严梅,“姑娘,拿着。”
这时,中年男人指着严梅:“哎——”
“‘哎’什么‘哎’?”孙院长说,“愿赌服输,想赖账不成?”
“姑娘,你走!不用理他!”孙院长又对严梅摆着手。
“我不是……”中年男人说。
“你什么‘不是’?还不听裁判长的?你走你走,姑娘。”丁双诚说。
严梅绕到这边,向中年男人行了一个礼,“谢谢这位大哥,对我市魔术事业的大力支持。”
走到小左跟前,弯腰拾起什么,给了小左,“你的钱掉了。”
小左一愣,本能地接过严梅递给她的一沓百元钞。翻开自己的包一看,果然是自己包里少了一沓百元钞。自己包里有钱,从坐到这儿自己就分外小心,手包放在大腿上,包口冲上,里边的钱怎么会掉出去呢?
**********
(嫱子说:“严梅和中年男人打赌时手里的钱,是从小左那里调过去的!是不是?”
我笑了,说:“‘是’,‘不是’,都让你说了。”)
第198章 众人关注严梅
提要:
★严梅倒在高勇的怀里。
★注射器能穿过金柜的钢板吗?
**********
小左一眼一眼地看严梅。
“要谢我?不用谢。”说着,严梅就走了出去。
原来,严梅和中年男人打赌时手里的钱,就是从小左的包里“搬”过去的。严梅知道,这种请客,有一个人拿着钱。到这里消费,还不能拿少了,一万不够,最少也得备着两万。看架势,拿钱的就是小左,就把小左包里的钱“搬”过去一沓,最后再给她,不算贪。没违反绳哥的规定。
一定能赢吗?一定。因为,严梅把他们留在厂里金柜的那支注射器“搬”来了,还能不赢?
医用高分子是总公司,下边有好几个分公司。中年男人和小左是其中一个公司。今天拿来的注射器,是他们分公司新近研制的。
丁双诚作为总经理,给下边分公司打场子,请来孙院长,推销他们的产品,请客的钱,当然要中年男人出。作为出纳员,当然是小左拿着钱。不过,一口饭还没吃,就先付出一万元。
丁双诚说:“没关系,这多有情趣?给孙院长留下极深的印象,再也不会忘记你们研发的注射器了。”
——这是后话。
话说严梅推门走了出来,觉得有点不舒服,往办公室那边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丁双诚他们所在的这个包间,是南数第一个包间,离电梯最近。严梅要晕倒的时候,正好高勇搬着两箱酒,打开了电梯的门。
谭学年听说丁双诚为了“野麦酒”组织了一次宴席,就赶紧给高勇打电话,让他送酒——指不定他们喝多少呢。
高勇正在干红家里“钣金”,接到电话后,急忙开车往家里赶。到了家,把两箱酒搬到车上,就往“摩尔餐厅”赶。
到了“摩尔餐厅”,急三火四地搬着两箱酒就进了电梯。
到了十六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严梅从包间里歪歪斜斜走出来,他想和严梅开个玩笑,只见严梅腿一软就倒了下去,高勇扔了怀里的两箱酒,就奔严梅冲去,一个鱼跃就到了严梅身子倒的下方,一转体,严梅正好倒在高勇的怀里。
——过后,干红对高勇说:“就是我们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也没有你那手把呀?”然后,她又转向严梅:“你也是,莫不是专门等着高勇张开怀抱,你才倒下去吧?”
高勇说:“啥呀……”
严梅说:“去你的!”
高勇抱着严梅进了电梯,来到一楼,又抱着严梅跑出了电梯——大门——外边,把她放进了车里,开着车,打着双闪就往市立医院驶去。
“摩尔餐厅”这边,有服务员告诉了谭学年。谭总立马开车往市立医院追去;他这么一攉啦,孙院长撂下筷子就走了出来。他走出来,丁双诚能坐住吗?就也跟着一起上了医院。其他的,象中年男人、小左等三四个人,也追到了医院。
严梅在市立医院的“急救室”里紧急抢救。
一度,严梅测不到血压。
经过医生的紧急救护,生命体征恢复了正常。
孙院长松了一口气,他对救护的医生说:“继续救护。每半个小时,把她的病况向我报告一次。”
医生一看,严梅来头不小,院长亲自照应。
说实在的,市里的领导,除了书记、市长、主管医疗卫生副市长以外,别人,院长连面都不照,这小丫头是怎么个来路,使院长屈尊大驾?倍受关注?
一般这种情况,人恢复正常生命体征了,就赶紧扭头找家属交押金。这回也不找了:院长这么关心的病人,还能跑了?再说了,人家姑娘手里死死攥着一沓子人民币,你害怕交不起你的治疗费?
真是,严梅在高勇的怀里稀啦面软的,她那一沓子钱却攥得登登的!
奇乎怪哉!
下午两点多钟,孙院长又来看望严梅了。
严梅住进了高间,她已经恢复如常了,正斜倚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儿看一本画报。看孙院长走进来,慌忙放下了画报,腿挪到床下找鞋。
孙院长慌忙往这边跑说:“不得了不得了!你别这么大动作!”
严梅吓得不敢动了,两条腿木在床下。
孙院长跑到近前,搬着严梅的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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