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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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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欢说:“去小红家。”

  严梅看看干红,干红去看姚欢,也一头雾水,心里想:去我家?去我家干啥?

  姚欢说:“去小红家去小红家。”

  看严梅蒙住了,姚欢就笑着拍一下严梅的椅背,说:“小红家你不知道了?小红,就是你的铁哥们儿干红的家,你不知道了?”

  这时,严梅才明白姚欢让她往那儿开。连忙原地倒车,往回返。

  车开出去,姚欢说:“怨我了,才刚想事了,忘了告诉你去小红家了。”

  干红和严梅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她们俩最想问的是:“你去小红姐(我)家干啥呀?”可这话谁也说不出来。

  车开到市政府前,姚欢向灯火辉煌的市政府大楼看了一眼,梦魇般地说:“任是谁也架不住利益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仇敌也能变成朋友,这就是人!”

  ——姚欢这话的后半部分,是在后视镜里和干红说的。干红纳闷儿,她这是说谁呢?看情形,和赵丽影有关。和自己说赵丽影对她的态度“好象没那么激烈了”有关。结合姚欢的“梦话”,赵丽影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利益了,能是什么利益呢?还得姚欢并不知道,或者不确切的知道,是刚才她分析出来的。

  她分析的好辛苦,以至于把想去我家的事都忘了。

  她平白无故的去我家干啥呀?

  

  第84章 四元。三斤。二斤。一天一夜

  

  到干红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车刚拐过干红家路口,就听到干红家的院里传来狗的叫声,干红一怔:布赖迩!布赖迩怎么回来了?小高把布赖迩送回来,怎么不告诉自己一声?干红摸出电话,才想到去“长峰小操场”时,自己把电话调到“振动”了,始终就没调过来。席间接了她爸的一个电话,高勇打进的,她就没感觉到。看手机上显示,一共接到高勇六个电话。小高就是问狗送不送回来,才打的电话。交配完了?这么快?好像没几天似的,就完了?

  车停下了,姚欢要下车,听那么大的狗的叫声,打怵了,从身边拿起方便袋,对干红说:“我本想看看你老父亲,太晚了,你家又有这么大的狗,我今天就不去了。你把这蟹肉和蟹饺子给你老父亲送上去。”

  干红这才知道送给赵宝伟之后留下的,不是留给她丈夫“老关”的,是准备留给她爸的。嗨,她可真是的!干红一时很激动,她接过方便袋,说:“不用啊……”

  姚欢说:“什么‘不用’?这么大的蟹子,不好遇,没看博物馆都动心了吗?让老爷子尝尝鲜!”

  干红还是迟疑,她吭哧瘪肚地说:“我爸,东北、人,还是给,你家、姐夫吃吧……姐夫是山东人,山东人都愿意吃、海鲜……”

  姚欢说:“我可没听说过,就山东人愿意吃海鲜,东北人不愿意吃?哪有那事?老关?老关不配吃这种档次的海鲜,他就吃个蛤儿了、爬虾了,花四元钱给他买三斤草溜虾,他能喝二斤酒,醉一天一夜!你别罗嗦了,快拿上去吧!”

  姚欢一边说,一边往车下推干红。干红无奈,只好拎着方便袋走下了车。

  布赖迩看到是干红,就虎地扑了过来,嘴巴子从铁栅栏门里钻了出来,嗓子眼儿里“曾儿曾儿”地哼叫不停。它太想它主人了。今天早晨交配一次,在就停止交配了。一停止交配,布赖迩就往家挣,有一次都跑到沿山路上了。高勇怕它跑丢了,就给干红打电话,可是干红要命不接,也不知怎么了。高勇把车门打开,布赖迩就跳上了车,往副驾驶上一坐,就等着高勇开车了,撵都撵不下来。琼斯在下边坐在地上巴巴地望着它,它连理都不理。高勇只好用车把布赖迩送了回来。

  干红也想布赖迩,隔着栅栏门,把手伸进去摩挲布赖迩的头,说:“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完成任务了?”

  布赖迩“曾儿曾儿”地在嗓子眼儿叫着,回答着干红的问话。

  干红打开栅栏门往院里进,布赖迩躲让着干红,一侧身,闪过半个头。在车后座的姚欢斜前方一看,怔了一下:在车小灯的晃照下,姚欢好像在哪儿看到过布赖迩狗头。想一下,她吃了一惊,是在干红跟踪拍回的照片中看到的,干红解释为“谁的围脖”!她领着狗去的维纳斯夜总会?太招摇了吧?她怎么这么招摇?这么招摇拍的照片能是真实的吗?虽然三面翻——电子屏的幕后指使已经暴露出来,是施玉旋,干红拍来的照片,是“围脖”还是狗头,甚至那上边“官二代”是谁,都不重要了,但是,干红为什么这样做呢?她还值得我信任了吗?姚欢自此对干红产生了提防之心。

  ************************

  把姚欢送到家已近十一点。“别克”车,“老关”白天开出过,而且喝了酒,回来停的不当不正的。严梅就把“奔驰”斜插着停在门前。严梅说:“我先停在这儿,把‘别克’开出去,我再把‘奔驰’摆正了。”

  姚欢说:“就停在那儿吧,明早你小红姐就开走了,快回去吧,这都几点了,明早八点半得准时赶到公司。管那‘三面翻’有用没用,也得签过来,说话算话,守信用。”

  姚欢说这话那神气似她有多么正义似的。

  三人下了车,严梅去看干红。干红说:“那就照姚总的意思吧,反正‘奔驰’也不挡道。”

  两人就这么的走向“别克”,上了车,还是严梅开车,和姚欢道别之后,就开出去了。

  她们俩走后,姚欢绕着“奔驰”走向大门,她按了几下门铃,见里边没有反应,就从手包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屋,满室酒气。打开灯一看,见老关两条腿和腰搭在沙发上,头却躺在茶几上,一只胳膊搂住茶几边沿,另一只胳膊拄在地上,头上有血迹——非常象被谁一枪打倒在那里。

  “老关”鼾声大作,酒气熏天。酒精的浓度,象划一根火柴,就能着火似的。

  姚欢掏出一块手绢,在鼻子前煽动着,快步向二楼走去,最后几节楼梯,她几乎跑起来。来到她卧室的门前,快速用钥匙把门打开,身子撞门而入。进去之后,赶紧把门关上了。她身子顶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她屏息很长时间了。

  平复了一会儿,她把手包扔在沙发上,开始脱衣服——去浴室的路上,散落着她一件件的衣服,到浴室门口,她已除净自己。年岁上,她已是“半老徐娘”,但,身材还是那么姣好,仙仙婷婷的。

  进了浴室,她打开浴盆的热水开关,往浴盆里放热水;又打开浴室的淋浴器让温水倾泻而下,她用手试试水温,调了调,然后走了进去……

  正在她被温热的水柱温情地拥抱的时候,她感到似乎有一辆很重的车向她住房这边开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重,似乎整幢楼都震动了。她慌忙脱离了水柱,随手拽过一条毛巾,兜住了头,把毛巾系一个结,又拽过一条毛巾,当胸缠住自己,就拉开浴室的门,冲了出去。来到窗前,她拉开窗帘向外一看,惊呆了:一辆工地上的巨型自卸车,拉了满满一车大石块,向她家门口轰鸣着倒车,被她的“奔驰”挡住之后,它用后桥顶一下“奔驰”,“奔驰”的棚盖就被掀裂开了。然后,它开始启动“自卸”程序——装满大石块的巨型料斗,慢慢地翘起来,后挡板自行打开,滚下的第一块大石块,准确无误地砸进了“奔驰”。巨型自卸车好象品味一下砸进“奔驰”快感,稍微停顿一下,然后,一车大石块,倾泻而下,把“奔驰”埋进石冢里,把门前的路,挡住了。

  

  第85章 永远的《阿凡达》

  

  姚欢在她卧室的窗前,“全息”观赏到她心爱的、坐上去开着都有瘾的“奔驰”车被“埋葬”、她家的大门被一大车大石块堵住的全过程。恍惚中,她象在看一场3d电影似的。那是演《阿凡达》的时候,海卫还不能上演3d片,但看了预告片,他的儿子非要看不行,甚至以绝食来要挟。气急之中,她甩手打了儿子一下,儿子就放起泼来,声言要点火烧了他家的房子。

  没办法,她只好给赵宝伟打了电话。赵宝伟来了,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扑进赵宝伟的怀里哭闹不止。

  赵宝伟说:“不就看一场电影吗?多大点儿事?走,赵叔领你去大连看去!”

  姚欢小心翼翼地说:“我看电视说你们抓得挺紧的,明天又是学习日,去大连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宝伟说:“我眼看就要退下来了,抓多紧也抓不到我头上。让他们学习去吧。老赵陪着儿子逍遥一把,还不行啊?”

  ——名义上,赵宝伟是他亲骨血的干爹,他当众就叫“儿子”,把个“干”字省略了。由是,别人不觉得什么,“儿子”也不觉得什么,心里非常清楚的姚欢和她的“老关”,当然也不会觉得什么。

  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三人坐九点半的船去了大连,坐的头等舱,到了大连,住的五星酒店……

  姚欢也是第一次看3d电影。真实、奇幻。姚欢就喜欢这种既奇幻又真实的意境。在这种意境里,她情不自禁抓住了赵宝伟的一只胳膊,头贴了上去……《阿凡达》《阿凡达》,永远的《阿凡达》……我生活在你们之中该有多好……

  ……眼前的3d好不好呢?眼前的《阿凡达》好不好呢?

  巨型自卸车开走了,随着车轮碾压道路的噪声和震动远去,姚欢逐渐回到现实之中,她又看一眼窗外的大石堆,身体急泠泠打个冷战,她回转身从进门的沙发上,抓过来她的手包,从手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翻电话号码。翻到“宝儿”,她停下了,但她想了想,继续翻,翻到“干红”,她又停了一会儿,还是翻了过去。继续翻,翻到“界昆。邱”又停下了,想了良久,她还是往回翻到“干红”,想了想,接通了干红的电话。

  此时严梅和干红已开到高尔夫练习场那儿了,下了坡,拐个弯就到干红家了。从姚欢家里开出来,严梅就和干红说好今天晚上到干红那里睡,严梅已经给她爸打电话了。走到高尔夫练习场时,干红想到高勇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还把布赖迩送回来了,应该给高勇回个电话,免得高勇以为咋回事了呢。刚刚翻到高勇的电话,要打没打出去的时候,姚欢的电话打进来了:“妹子,躺下了?”

  干红说:“躺下了?还没到家呢。”

  姚欢说:“还没到家呢?咋开的那么慢?”

  干红说:“慢?我觉得正常速度啊,你知道,从你家到我家差不多五十公里啊。”

  姚欢说:“是哈。你和严梅回来吧。”

  干红一怔,边指着路边让严梅停车,边对姚欢说:“三姐,你是让我和严梅回你家去?”

  姚欢说:“是,你俩回来吧。”

  干红说:“咋地啦?”

  姚欢说:“回来一看就知道了。”

  干红说:“那好,我和严梅立刻就回去。”

  ************************

  赶到姚欢的家,一看,干红和严梅都愣着了:看到一大堆大石头堆在门口,这是咋回事儿呀?二楼传来一声清嗓儿的咳声,向上一望,看到姚欢穿着睡衣,头上缠着大毛巾,两手抿着睡衣的前襟正往下看着她们俩。

  干红仰头对姚欢说:“咋整的?”

  干红指的是门前这堆石头。

  姚欢说:“有个人拉来那么大一车,轰隆隆一下子就卸这儿了。”

  干红说:“谁?!”

  姚欢说:“你说呢?上来上来,你们俩从哪儿上来。进屋里说。”

  干红看了看,攀踩着石堆,往二楼阳台走。石堆的最高点横向离阳台很远,干红看了看,下了两块石头。这里虽然横向、纵向都有一段距离,但干红觉得,只要她看准了,身子一纵双手就会抓到阳台的扶手,翻身就上了阳台。她看了看,对姚欢说:“三姐,你让一让。”

  姚欢闪开了身子。

  干红低头看了看脚下,跺了一下脚下的石块,感到很牢靠,身子突然一纵,猿一般地蹿向阳台,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阳台的的栏杆,一只脚的脚尖跐住了阳台栏杆的下沿,身子一悠,就落进了阳台里。

  姚欢忍不住说:“好!不怪是学过的。”

  干红对姚欢说:“三姐,你快进屋吧,我看你就穿个空心的睡衣,看冻着。”

  姚欢指着下边的严梅说:“你轻巧巧地上来了,她咋整?”

  干红说:“她?她不用上来,她上来干啥?”

  干红以为姚欢让她上去,说几句话,就和严梅走了。让严梅也上来,这是不让她俩走,在这儿陪着她啊。

  姚欢真是这个意思。但干红这么一说,她不知怎样表达了,就有点儿吭哧了。

  她一吭哧,把干红也带动的语迟了,半天,干红说:“你是说,让,小梅,小梅上来?”

  姚欢说:“啊……她不上来,咋整?让她自己回去?车咋整?明早她开来?这都几点了?再说,多一个人,壮一份儿胆儿……”

  干红说:“我,我姐夫不在家吗?”

  姚欢一听到“姐夫”,立刻就火儿了,她愤怒地说:“他?!一个活死人!人家往门口卸一车石头,这么大的动静,他还在那‘烀猪头’呢!天天的,不喝正好,一喝就醉!我没说‘四元……三斤……二斤……一天一夜’吗?你看到了,我是冤屈他了吗?”

  干红明白了姚欢的意思。可是,让严梅攀着这些石头上来,比让她变出这么一堆石头都难!她自小就恐高,不善攀爬,让她怎样上来啊?

  干红犯难了。

  姚欢看干红那副样子,也是愁肠百结,原地左右晃动着身子,把两只手掌搓个“唰唰”响,也没办法。突然,她想到一张梯子,在地下室里,就说:“妹子,地下室里有一个梯子!咱俩把它抬上来,支在石堆上,小严不就上来吗?”

  干红心想:够呛!严梅那胆儿,别说让她攀着梯子往上爬,就是把她兜在一个布兜里搁几个人往上抬,她都得吓得狼抓似地叫。特殊情况——比如现在这种情况能好一些?

  (昨夜,刚要上床休息,嫱子打来电话,说:“你把我们小区出的事写进去了?”我说:“你们小区?啥事?”嫱子说:“装呢?就是往门前卸石头压车的事呗。”我笑了,说:“不行啊?”嫱子说:“行,到是……哎,谁干的?是‘尖鼻子’吗?他敢吗?你得让读者信服啊!”我说:“这你放心。保证让你心服口服。”嫱子说:“谁?”我说:“这不能说。你猜。”嫱子说:“我猜着怎么了?”我说:“老规矩:‘全羊馆’,喝‘女儿红’!”嫱子说:“你可别耍赖呀!”我说:“耍什么赖?我都写好了,158-162章,写完的还能改吗?”)

  

  第86章 暗道

  

  干红和姚欢进了屋里,走出姚欢的卧室,开开门,就被一股酒气顶了一下。姚欢看出来了,说:“怎么样,我家老关的酒气?也就是我受着,十九年呐,不说天天如此,也是十天有*天啊!妹子,遇到这样的人,信三姐的话,你就杀了他,然后自首,争取宽大,判个无期——在监狱里也比和这样的人在一个屋里强!”

  干红知道姚欢是在泄私愤,也不做应答,就跟着她后边下楼梯。

  越往下酒气越重,看到老关趴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地上(翻个身,跌了下来),鼾声雷动,酒气冲天的时候,干红实在受不了了。她捂着鼻子说:“不怪‘四三二一’!霸道!”

  姚欢把头上垂下的毛巾,拉过来堵在鼻子上,下到一楼,就往西边一个屋里跑去,干红也紧跟着。进了屋,看屋的西南角有一排柜子,柜子是那种折叠式的拉门,姚欢走过去,把拉门的拉手横向一扭,抓住拉手,就往西推去,一排拉门就“哗哗”地被拉开了,里边空空无物,下边就是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干红看着说:“秘密啊,不知道的,谁想到地下室的入口能在这里啊!”

  姚欢说:“以防不测,做生意,啥事遇不到?你看今天这事,想都想不到的。”

  说到这里,姚欢又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快速地踏上往地下室下的阶梯,随手打开一开关,地下室大亮。姚欢几乎是跑着往下走,到了楼梯底,她停在迎楼梯的一排柜子面前,不往下走了。干红赶了过去,停在她身边,和她一样看着那排柜子,问姚欢:“咋地了?三姐?”

  姚欢看了干红一眼,说:“我没记错的话,这排柜子门的后边,应该有通向外边的楼梯。老赵特意修的,只是十多年了,没人用过,这门不知怎么开了……”

  干红走上前,这动动那动动,一点儿没有打开的意思。回头对姚欢说:“你是说,从这里能走出外边?”

  姚欢点了点头。

  干红说:“这儿要能开了,就不用搬梯子了,小梅就能从这里进来了?”

  姚欢又点点头。

  干红指着面前的柜门说:“这,你还要不要了?”

  姚欢想了想说:“不要了,要它干啥?”

  干红说:“不要,那就好说了,三姐,你让开。”

  姚欢身子闪到一边,双手捂住了耳朵——她知道干红要干什么。

  只见干红身子一旋,稍稍往下一蹲,右腿一个扁踹,一声响亮,那扇门应声支离破碎了。

  干红从门框抽出一块木头,扔到一边,说:“这么个小破门,整这么结实干啥?”

  姚欢放开捂耳朵的手,说:“老赵那人,干啥都那么认真,他说什么事,怕就怕认真,他老赵最讲认真!”

  干红现出不屑的样子,舌中挤出一个“嘁”字。

  姚欢怔了一下。

  干红问姚欢:“这里有灯吗?”

  姚欢说:“有,肯定有。不这边,就那边。”

  姚欢说着,把手伸进门洞里,向两边摸去。在右手边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打开了开关,里边一片通亮。

  这里边果然是非常认真的人监工修建的。除了刚才干红踹门留下的木屑以外,里边抹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这里,平行走两三步,就有一行向上的、水泥砌的楼梯,十几阶的样子,就又有一个门。干红走进去,四下里看看,说:“这里修得挺好啊!”

  跟在她身后的姚欢说:“可是不错,老赵监工修的,还有错?”

  干红回头看她一眼,不知她这刁刁的话从何而来。她不知道,任何对“老赵”的不敬、不屑,都会引起姚欢的愤怒。刚才姚欢第一次说“老赵”最讲认真时,干红流露出的不屑,和那个“嘁”字,足以让姚欢恨上她,只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姚欢来不及反应那么激烈而已。

  干红走到水泥楼梯尽头,看有一个小门,小门是从里边插上的,干红拉开开关,推门走了出去,回转身一看,是别墅砌出一个烟囱样的结构,这小门就是“烟囱”最底端,让人说它是什么,猜半天,也不一定猜出什么来。

  干红有些转向,她站在外边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在西面,姚欢家的大门应该往左拐。干红拐了过去,看严梅还依着车,仰头往上看呢,干红叫严梅,说:“小梅!”

  严梅吓了一跳,转过头来,说:“小红姐,你从哪儿出来的?”

  干红说:“那边有个门,你在那傻愣愣的想啥呢?”

  严梅说:“我琢磨,姚总家的‘奔驰’车呢?我记得就停在门口了,她家的‘别克’停的不是地方,我没地方停了,我想把‘别克’开出来,回头再开‘奔驰’,姚总没让,‘奔驰’呢?”

  这时,姚欢走了过来,指着那一大堆石头,说:“在那下边。”

  严梅和干红同时被惊得“啊”的大叫一声!

  姚欢冷笑着说:“意外吗?我眼看着一车大石块卸到我心爱的‘奔驰’车上时,我一点儿没感到意外,我当时想,想,想什么了的?我当时什么也没想,我当时没有思想了,没有大脑了,我,没了……”

  干红愤恨地说:“你怎么不冲出去,拿什么砸那小婢养的!”

  姚欢说:“我砸,我搁什么砸?再说,我出的去吗?我砸。一大车大石块,眨眼的功夫,就卸到门口了,我在屋里听得到大石块滚落着砸在门上的咚咚的声音,我砸,我怎么砸?”

  半天,干红问姚欢:“报警了吗?”

  姚欢蒙呼呼地说:“报警?咋报警?报警我咋说?我出不去,人家进不来,我在二楼阳台上喊,警察在下边记?报警,咋报警?再说,报警我得说怀疑对象吧?我说谁?我说郝元岐?为啥你怀疑郝元岐呀?因为我要把他的三面翻挤出华连商厦,他划我车,我抓住了他,让他包赔我修车费,我们俩就到‘长峰小操场’去了,最后,他败了,我要他滚出海卫市,把那即将成为废铜烂跌的三面翻无条件地转让给我,他因此怀恨在心,按他下三滥的习惯,花钱雇了一辆工地上的巨型自卸车,拉了一大车大石块堆在我家门口了,把我的‘奔驰’车压在了下边——我报案,我就这么说?”

  (嫱子说:“你写的那个干红比我厉害,一个扁踹,就能把那扇门踹个支离破碎?”我说:“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吗。”)

  

  第87章 干红没想过,从没想过

  

  姚欢数落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实里,郝元岐很猥琐、卑鄙,姚欢也不光彩、不磊落,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大烟膏搓药丸,都不是什么好货。”可你不这么说,找来郝元岐一问,郝元岐也会把这些都说出来,判了郝元岐,压了郝元岐,让郝元岐赔偿,你姚欢呢?这些事哄扬出去,你不也臭了吗?你个三姐,在海卫市广告界还怎么混?就你这个品行,谁敢和你合作,谁敢找你做广告?你电子屏别说是在华连商厦上,就是在市府大楼上,别人也会绕着你走,或者离你远远的。可别啥时候一不小心惹着你,你想法设法地挤兑我,象跟郝元岐似的,受不了受不了!

  ——那就完了,不用谁撵,自己就得离开海卫了。离开海卫上哪儿去?想一想没有哪儿好去的。干脆,死了得了,活着有啥意思?

  干红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姚欢说:“你说呢?”

  干红说:“还私了?看尖鼻子的做派,是个软硬不吃,黑白不惧的滚刀肉啊!社会上,就这样的人难对付。”

  姚欢说:“除非……”

  干红说:“‘除非’?你想‘除非’?”

  干红知道姚欢说的“除非”的意思,就是把郝元岐整死了。杀人?干红没想过,从没想过。

  姚欢说:“你说不‘除非’,咋整?”

  干红说:“进屋吧,看把你冻的,都抖了。”

  姚欢、干红和严梅就从暗道口钻了进去。进了屋,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她们谁也受不了老关的酒气,就上了二楼,姚欢的卧室。进了屋,三人坐下之后,姚欢继续在外边的话题,她看着干红说:“你说呀,对付他这种滚刀肉,不‘除非’,咋整?还有别的招儿吗?”

  干红思谋着说:“按一般常理,这事不该是‘尖鼻子’干的。”

  姚欢注视着干红,等待她的下文。

  干红继续说:“你想啊,五、六点钟,还在‘长峰小操场’上打斗,十点多就来这一手,谁不一下子就想到是他啊?”

  姚欢说:“要不怎么说他是‘滚刀肉’呢?”

  干红说:“再‘滚刀肉’吧,也都有个‘避险意识’,这让人一寻思,就是他。这是‘三毛,哪吒,金刚葫芦娃’干的事呀!是个大人也不能这么干啊?啊,你把人家一辆一百多万的‘奔驰’车用一大车大石块压得溜扁稀薄,你不赔人家啊?你再‘滚刀肉’吧,法律法官面前,你‘肉刀滚’也不好使。卖房子卖地,卖老婆卖孩子你也得赔呀!耍磨磨丢,不好使。”

  姚欢说:“你说不是他?不是郝元岐?”

  干红说:“‘尖鼻子’有点儿装,有点儿恃强凌弱,尤其,他有点儿瞧不起你——挣他那块三面翻的,也不就咱一家,他也明白,他为什么非和咱们过不去?怕是别人,他也不敢。他的头脑还是清楚的。可是,用大石头压高级轿车这事,好象有点儿嫁祸于人。他自己嫁祸自己吗?这就说不通了。”

  姚欢眨巴眨巴眼睛说:“你说不是他?”

  干红说:“是他,这么干,就有点儿‘太了’。”

  姚欢说:“他想他反正要离开海卫了……”

  干红说:“离开海卫?离开中国都不好使,还有国际刑警组织呢!要他那么说,刑事犯,贪官跑到国外就完事了,逃避中国法律的惩罚了?想逃,往哪儿逃?全国都解放了,香港、澳门都回归了,台湾都三通了,眼看就统一了,他往哪儿逃?嘁!”

  姚欢说:“不是他是谁呢?还能有谁呢?”

  干红盯着姚欢不语。意思:你自己寻思去,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答案,别人?爱莫能助。

  姚欢抬起头,说:“想不出来。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又象谁谁都是似的——海卫市恨我的,只广告界,十几个是能数出来的——这么些年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大有人在。恨死我的人,大有人在。”

  干红和严梅相互看看。

  干红说:“三姐,你既然不想报案,就私了,明天咱不是见尖鼻子吗?咱们察言观色,是不是他干的,咱也*不离十,再想怎么和他公断私了;现在我想的问题是:怎么把咱门前的路打通了。要不,明天咱还得钻暗道。再说,天一亮,让邻居们看了也不好。你说呢,三姐?”

  姚欢说:“是。对。打通门前?谁来打通?凭咱们仨?”

  干红说:“咱们仨肯定不行,找坤哥吧?”

  姚欢说:“坤哥?他也能干这活儿?”

  干红说:“你别忘了,他们叫‘界昆(解困)公司’。有‘困难’,他们就能‘解决’。困难不都是泄愤报复,还有象咱门前那堆大石块儿之类的。”

  姚欢说:“这事他们要能办,赶情好了!给坤哥打电话吧。”

  干红笑迷着眼,看着姚欢,掏出了手机,翻到了邱立坤的电话,打了过去。邱立坤接电话,说:“妹儿呀,还去‘长峰小操场’吗?有你,我们就不用去了。”

  干红说:“还总去‘长峰小操场’了?坤哥,你把那天帮我整车的那几个伙计调来,到皇冠小区别墅区,我老板家里,把门前一堆大石块搬走,工钱比他们干此类活儿高出一倍。”

  邱立坤说:“你们什么给的都高,你们老板昨天晚上给我那么多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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