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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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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学年说:“啊,那枚硬币是神币,我要保留一辈子。”

  严梅把空空的手掌攥起来,然后又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打开,掌心出现一枚硬币,严梅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把那枚硬币拿起来冲着谭学年晃了两下,说:“不是这枚吗?”

  干红知道严梅这是又表演上了。

  谭学年当然也知道。他摇了摇头说:“不是。”

  

  第80章 《无所谓》

  

  严梅把那枚硬币给了邱立坤的一个伙计,说:“大哥,那就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说完,严梅又捻动手指,凭空又变出来一枚硬币,给谭学年看,谭学年还说不是,严梅把这枚硬币又给了邱立坤的另一个伙计。

  就这样,给出七枚硬币之后,严梅停下了,从口袋里拿出四枚比一元硬币大一些的纪念币排在她面前的桌上,说:“这四枚纪念币上是新中国的四位领导人:*、周恩来、*、朱德的头像。你们四位领导:姚总,谭总,坤哥,小红姐也算一个,你们四位,不管是从书中报中,还是影、视中——啊,谭总亲身经历过——不管怎样,你们四位说说对我们这四位开国领袖哪个最钦佩。如果是由衷的,你们会获得意外的奖励。”

  四人点头。意思是明白了严梅说的意思了。

  严梅对姚欢说:“那么,姚总您先说。”

  姚欢忙让邱立坤,说:“坤哥先坤哥先!”

  姚欢从干红,也叫邱立坤为“坤哥”,邱立坤也不反对,说:“我哪能?轮不到我先,轮不到我先!”

  姚欢说:“你是一席,理当你先。”

  邱立坤说:“我哪能,哪能!”

  干红说:“别争了,我定:从一席到二席;再从主陪到副陪。行不行?”

  大家想想,说:“行!”

  正冲门那个座位是“主陪”,请客,出钱的人,这桌主陪当然是姚欢;坐在主陪右边的是“一席”,主要请的人,当然就是邱立坤了;坐在主陪左边的是“二席”,位置仅次于主客,这一桌就是谭学年。坐在主陪对面的是“副陪”,一般由主陪家里人担任,一个单位,一个公司的人也行,今天就由干红来作副陪。

  按干红这样安排,也算个顺序,别的也没有更好的排法了。这么排,邱立坤还是第一个先说。这回,推脱不掉了,邱立坤就说:“我先说?就我先说:这四个老头里,我最钦佩朱老总。军校毕业,打响建军第一枪,用枪才能挣来权嘛,新中国首功就算朱老总了。”

  严梅从四枚纪念币里把朱德头像的挑出来,拿起来给邱立坤看,说:“你说的是这一枚吗?”

  邱立坤站起来,探过身来看了看,说:“对对,就是这个老头,你看多精神!”

  严梅把朱德纪念币放在桌上,左手盖上去,轻轻地捻动着,捻着捻着,严梅抬起头来对邱立坤说:“坤哥,你说的是真心话。”

  严梅说着,把压在桌上的手慢慢的翻书般地打开了,那枚纪念币由普通硬币的颜色变成金色!

  大家一片惊叹!

  邱立坤探过身来,把那枚金色纪念币拿在手中,这面那面地看看,说:“学你这样,可发了!把普通纪念币变成金的了。

  严梅说:“镀金的。”

  邱立坤说:“镀金的也行啊,啊?姚总,镀金的不行吗?”

  姚欢说:“咋不行?镀金的也有金嘛!来来,该我的了!”

  严梅说:“好,该姚总的,你选哪一位?”

  姚欢说:“我肯定选*!‘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嘛!”

  严梅从剩下的三枚纪念币中,挑出*的那枚纪念币,给姚欢看,姚欢认成。严梅又把纪念币按在手掌心里捻动,那枚纪念币又由普通的变成镀金的。

  第三个选的是谭学年,他选的是周恩来,也是由衷的,也变成镀金的。

  第四个,当然是干红出来选了。

  干红说:“剩谁了?”

  严梅说:“*。”

  干红转过头去看,说:“这老头也行啊,瞅着挺慈祥的。我爱你,*!”

  一桌子的人,哈哈大笑。

  严梅把*头像的纪念币按在手掌心中捻动着。

  捻动一会儿,严梅说:“小红姐,你心不诚,你刚才的话不是由衷的。”

  干红的脸忽地红了,她急皮酸脸地辩解,说:“我都没见过什么*!一个电影里出现过,和纪念币上的一点也不一样,电影里的是个帅小伙,这上边的是个白头发老头,对不上号儿!”

  严梅说:“那没法儿了,由于你不是由衷的,你看……”

  严梅把她的手‘翻开’,里边那枚硬币依然故我,还是普通的纪念币!

  大家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替干红没有拿到镀金纪念币而惋惜。

  一开始干红明显恼了,转念又好了。心想:这不过是个魔术而已,何必当真呢?就把那枚硬币拿了过来说:“纪念币吗,又不能流通,普通的和镀金的有什么区别?”

  谭学年说:“哎,对了,大侠就是开通!要实在觉得不平衡,过后逼着小严再变出一个,就完事儿了。”

  干红说:“有啥不平衡的?无所谓。”

  谭学年忽然变换一种情态,用一种特别声调说:“无所谓无所谓你真的能无所谓?

  无所谓是一种胸怀

  无所谓是一种境界

  无所谓是一种情致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

  无所谓

  也无所谓”

  干红睁大眼睛,说:“这是诗啊!谭总,你作的诗?”

  谭学年说:“哪是我,是我的一个同学。那哥们儿从小就立志当个文学家,今年也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仍然是笔耕不辍。有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劲头。他写的小说一般,就小时候那点事儿;写的诗歌倒有点味道,象这首《无所谓》,还有一首叫……”

  谭学年没把话说完,门就开了,一个服务员走了进来,对谭学年说:“谭总。蟹子蒸好了,上菜?”

  谭学年看一眼姚欢说:“主菜做好了,上菜吧?”

  姚欢说:“上菜上菜,这些兄弟们想都饿透了,上菜!”

  谭学年听了姚欢这话,向门口那个服务员一摆手说:“上菜!”

  随着他这一声,传来欢快的音乐声。服务员们手擎着放好菜的托盘,鱼贯而入。进一个人,就由最先进来的那个服务员,把托盘上的菜,端到桌上,放到桌上那大大的圆形玻璃呈菜盘上。那呈菜盘中心有个大轴承,可以把那圆形玻璃来回转动着。

  先进来的十几个服务员端的菜,都摆在圆形玻璃呈菜盘的边上,中间大大的一块空着。人们正纳闷儿空那么一大块干啥,由三个人合着力端着大螃蟹进了屋。

  

  第81章 老婆土弄

  

  跟着三个端螃蟹的后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摩尔餐厅”的主厨,广州人,姓张;另一个人是博物馆请来的做标本的简老师。他们俩手里都拿着工具。三个端螃蟹的服务员列列勾勾地把那个大螃蟹端到圆形玻璃转盘上,才长出了一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闪到一边。该张主厨和简老师动手了。

  实际上,他们两人的工作就是把蟹壳撬开,做标本时,别缺啥少啥,就完了。至于“钳子”和腿儿,早在出锅的时候就被简老师卸下去了,不然,进屋时,有“钳子”、腿儿的别着,也端不进来,只剩个圆壳,进门时,还得打斜侧身呢。

  撬开蟹壳,其实很简单,简老师转着圈儿地把蟹壳上边和下边连接处的什么,用一把手术刀割断,一人把住蟹壳的上沿,一人按住下沿,把着上沿的人一用力,蟹壳就被掀开了。

  可能这螃蟹在锅里蒸上没多久,随着蒸汽,螃蟹那股鲜香的味道就飘了出来。到把锅掀开,那鲜香越发浓郁。由电梯上来,把那鲜香撒播一路。鲜香到了十六楼,进没进“泰山厅”,那鲜香都充斥整个十六楼的所有空间。这会儿,把蟹壳掀开,那鲜香味儿发源地暴露出来,那螃蟹特有味道增加了三倍、五倍!别看“泰山厅”是半封闭装修,那种鲜香也象一股旋风一样,在桌上打起旋儿来。

  桌旁的人都调整着鼻息。这么浓郁的鲜美味道,几乎没有人能适应得了。不调整一下,仿佛要窒息一样。

  再加上视觉呢——白如玉嫩如脂的蟹肉呢,开始把人们眼睛和鼻子一起捆绑起来,狂轰滥炸!

  有人说:“上酒啊!”

  说:“什么酒?”

  说:“‘老婆土弄’啊!这么鲜的玩意,喝别的,糟践了。”

  “老婆土弄”是沿海渔婆用地瓜干子、花生秧子酿造的土酒,是带到船上,给出海的人喝的。“弄”是“造”的意思。这种酒本没什么可贵处,甚至,一般的菜肴,你喝这种酒,都有一股土腥腥的味道。但是渔民在海上打到特别鲜的海鲜,再喝这种酒,那就不一样的味儿了,特醇,而且,海鲜越鲜这酒越醇。所以,很有名。只是一般的家庭、饭店没有那么鲜的海鲜,而无法接受这种酒而已。可是,这酒很有名,面对这么大的螃蟹,天字号的海鲜,当然想到了“老婆土弄”了。

  可是,“上哪儿整‘老婆土弄’去呀?总不能黑灯瞎火的闯到老婆家,朝人要‘土弄’吧,那人家老婆不得拿着鱼叉给你撵出来呀!”

  大家哈哈一顿笑。

  ——这时,就失去“老婆土弄”的原意了,有些戏谑的味道了。

  谭学年笑过之后,对姚欢说:“喝‘北大仓’吧,酱香型,周总理称之为‘北方茅台’。”

  姚欢说:“‘北方茅台’干啥?就来‘茅台’得了。”

  邱立坤说:“我听说细嚼慢咽、温文尔雅的那种场合,适合喝‘茅台’;像咱这大吃大嚼的,能从‘茅台’里喝出‘敌敌畏’(一种农药)来。”

  姚欢说:“那是怎么回事?”

  邱立坤说:“我也不知道。都那么说。”

  谭学年说:“就喝‘北大仓’吧?‘茅台’,库里没有两瓶了,一人倒不上三杯,就没了,多扫兴?‘北大仓’,一样的。”

  姚欢说:“谭总,你要代理‘北大仓’?还是代理‘北大仓’的,是你的朋友?”

  谭学年故作惊讶状,说:“你咋知道呢?!”

  大家哈哈笑。

  姚欢冲服务员说:“那就上‘北大仓’,咱们也尝尝周总理称赞的‘北方茅台’。今天喝好了,都出去替谭总宣传宣传,广告广告。”

  大家一起应和。

  服务员就拿酒去了。

  桌上的两个服务员,一人使筷子、勺子,一人使餐刀、叉子,为各个食客切割、分夹蟹肉。

  拿酒的服务员很快就回来,用餐盘端来五瓶“北大仓”酒。

  谭学年大兴的样子,说:“就是它!斟酒斟酒!”

  随着他这一声,从外边走进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各执一瓶,给就坐的食客斟酒。

  斟酒顺序,当然是从“一席”开始,然后是“主陪”;另一个斟酒的,从“二席”开始,然后“副陪”,“三席”、“四席”。这几个主要的席次斟完,再给各位“边席”斟。

  把干红面前白酒杯倒满了“北大仓”,干红拿起杯,就咂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品着说:“不错,是‘茅台’味儿。不过,讲醇,还得是‘野麦’酒,存十几年的‘野麦’酒,那才叫醇!”

  谭学年急急追问干红:“你能搞到野麦酒?还十几年的?”

  干红说:“啊,能啊,也是咱一个老乡,十几年来海卫时,正赶上野麦成熟了,没啥干的,就把地里的野麦收了。收了也没啥干的——也不喂猪,也不养鸡的,就把野麦酿成酒,那酒那个好喝!我喝那么多酒,也没喝过那么好喝的,天下第一醇。讲醇,没有什么能比上他们家的‘野麦酒’!”

  谭学年说:“大侠,你给我搞来一瓶,我尝尝。都听说‘野麦’酒好,没尝过,我尝尝。多少钱一瓶?”

  干红说:“什么钱不钱的?送给你。喝好了,放到你们餐厅里卖,再讲钱。给你这瓶就当广告费了。什么产品打市场的时候,不得付出点儿广告费,你说呢,姚总?”

  姚欢说:“对对,对,你们看看,我们‘宏达传媒’的人说的话!”

  谭学年说:“那是。‘跟啥人儿,学啥人儿,跟个烧窑的,卖瓦盆儿。’”

  大家又笑。

  酒斟好了,蟹肉也分完了,主陪姚欢就张罗着喝酒。第一杯“认识酒”,主要由邱立坤一个个地介绍他的伙计,一个个地说姓名,说到的人,站起来,和姚欢、干红、谭学年三人点头、握手,三个人也向那人点头、握手,随后就把他的姓名忘了。

  唯有一个姓韩的小伙子握住干红的手不放,说:“干大侠,我自小就崇尚武功,没遇到象样的。今天有幸看到大侠的武功,十分钦佩,想拜你为师。不知可否遂了兄弟的心愿?”

  干红的脸忽的红了,说:“拜我为师?我,我我……”

  始终没怎么说话的严梅这时说:“行,小梅姐,就收了吧。我看这小伙子一身正气,谦逊好学,符合你收徒的标准。”

  干红看着严梅说:“我什么时候收过徒弟啊?”

  严梅说:“你一身的本事,收徒,是早晚的事。莫不如就从这小伙子开始。”

  干红的脸红还没退下去,姓韩的小伙子,撒开干红的手,绕着桌,来到干红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师傅,受徒儿韩遂一拜!”

  干红的脸越发红了,她往起拉韩遂,说:“你看看,这这,这是咋说的?”

  邱立坤这时来到韩遂跟前,说:“磕头啊!”

  

  第82章 包蟹肉饺子

  

  韩遂“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摩尔餐厅”是钢结构建造,哪层楼的地板都是悬空着的,韩遂的头磕上去,响,又有震动,觉得相当用力了。邱立坤对干红说:“听着没,多诚啊!感天地,泣鬼神。你好意思不接受?让孩子还跪在地上?”

  干红拉着韩遂说:“好好,你站起来。”

  韩遂站起来了,干红对他说:“有几个问题,我得问问你:练功吃苦,我学的这点儿东西用了四年,早晚操不算,一天要上八个课时——我教你虽然不能象上学那样,但艰苦程度不低,只体能训练,就得扒一层皮,这个苦你能吃吗?”

  韩遂说:“我能!”

  干红说:“而且,我不能整天看着你,你得自己给自己找苦吃,你能做到吗?”

  韩遂说:“我能!”

  干红说:“你能做到不恃强凌弱,坚持社会正义吗?”

  韩遂说:“我能!”

  干红说:“你能做到扶老携幼,秉持孝道吗?”

  韩遂说:“我能!”

  干红说:“好。有一天你做不到你许诺的这些,我不能象古代师傅那样,废你的武功,使你致死致残。只能再不认你,断了师徒关系,这些你明白?”

  韩遂说:“弟子明白!”

  干红说:“好,你回去坐吧。”

  大家一起鼓掌!

  韩遂坐回座位,谭学年对韩遂说:“你应该敬你师傅一杯酒。”

  韩遂拿起桌上的酒瓶,走到干红跟前给干红斟酒,干红接了,也干了这杯酒。

  韩遂又坐了回去。

  姚欢说:“咱这杯‘认识酒’喝出点儿名堂来,有内容,有意气!好!下边咱喝个‘感谢酒’。我红妹子,我不说了,那是我自家人。说只说坤哥和他这帮兄弟,感谢啊!没有你们,今天这事是没法撑下去的。郝元岐欺负我是个女的,把我的两辆车都给我划了,我的奔驰,差不多是新车啊!把他指使的划车人抓住了,让他包赔修车费,他约我去长峰小操场,你说,他欺负人到什么程度了?话说回来,没有这帮兄弟帮忙,受欺负也得忍着。是你们使我除了这一口恶气。海卫的姚三姐感谢你们!我先饮为敬!”

  姚欢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大家跟着把面前的杯中酒也干了。

  姚欢冲严梅用手指压了压唇,严梅点了点头。邱立坤明白了姚欢的意思,他对韩遂说:“小韩,拜了师傅,也别张扬,酒就喝到此了,咱们回去,你开车。”

  韩遂说:“明白。”

  姚欢歪过身子,向谭学年耳语了几句,谭学年就走了出去。

  一会儿,谭学年走了回来,身后跟进来两个服务员,手里拿着刀叉,菜盘。他们俩人从蟹肉上切下五块烟盒大小的蟹肉盛在盘子里,带了下去。谭学年对大家说:“包饺子。赶趟,咱们喝完酒,饺子就能煮好端上来。”

  干红说:“用熟的蟹肉包?还能鲜了吗?”

  谭学年说:“你就得用熟的,生的咋整?生的里边都是水,都漏没了。”

  干红也不知生螃蟹里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就不再做声了。

  姚欢给严梅作的手势,是让严梅别喝酒了,一会儿回家,她和干红都喝酒了,车得严梅来开。严梅明白姚欢的意思。姚欢不传达给她这个意思,她也不会喝那么多酒的,她会把她的酒,变成水的。

  喝到后来,干红有些招架不住了,给严梅使眼色,她还走过去,把干红的“杯中酒”,变成了“杯中水”。她要离开的时候,姚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把她拉了过来,对着她耳朵说:“哥们儿,你变魔术,我看不漏;你换酒,我可看出来了。”

  严梅说:“我也给您换呗?”

  姚欢说:“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我揭发检举你!”

  严梅说:“别,那样您非得喝醉不可。”

  严梅又把姚欢的“大半杯中酒”,变成“大半杯中水”。但仅“变”这么一次,那边的邱立坤就觉警了,斜着眼看着严梅说:“妹儿呀,坐回你的吧……”

  严梅只好停下了。

  干红这时觉得她的电话震动,拿出一看,是她爸打给她的,她连忙离席到外边去接听——屋里实在太吵了,听不清。

  她爸说刚才“眯了一觉”,做了一个梦,不是好梦,就给她打电话。问她干啥呢?干红就着酒劲说:“爸你的梦挺准,你闺女好悬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正喝酒呢!”

  她爸急急问是咋回事。她说晚上回去再对他学。她爸不让,非让她现在就说,她就把去“小操场”的事大体和他爸学了,她爸问对方是谁,干红说:“也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溜尖个鼻子,就是他在华连商厦楼上整的三面翻,我们经理要把他的三面翻拆了,建电子屏,要不能结上仇吗?能约在‘长峰小操场’吗?”

  正说着,邱立坤派人来找干红,让她回去喝酒。干红这才关了和他爸的通话,回到了酒桌,继续和他们喝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也是比别人少喝了,不能开车,是有人开,没有严梅,不论是干红还是姚欢,没人查“醉驾”,开车回家是没问题的。邱立坤他们八个人,除了韩遂以外,包括邱立坤,一个个的,都丢丢当当的了。

  临上车之前,一个服务员递给姚欢一个盛着东西的方便袋,姚欢撑开方便袋的口,往里看了看,笑了。上了车,严梅问姚欢说:“姚总,回家?”

  姚欢说:“往菊花顶开。”

  严梅不知去菊花顶去谁家,干红猜个*不离十——去老**赵宝伟家。怎么?老婆敢登堂入室,趁着酒劲儿,和老**“火拼”一把?不怕人家女儿在家,抓起什么往她脸上扣?这回我可不挡了,愿意怎么扣就怎么扣,上人家家里去了,太过分了!

  从“摩尔餐厅”去菊花顶,得走市政府东边那股道。刚拐进那条道,姚欢“嘁”地一笑,说:“‘粮荒’那年,看不见粮食。老赵的家在容城海边,他父兄都是以打鱼为生。老话说‘收鱼不收岸’,岸上粮食自然灾害,海里鱼虾有的是。所以呀,没有粮食吃,就天天吃鱼虾,尤其是虾。那时的虾也大,差不多有一拃长(现在这么大的虾,一只得三十元!)十来个就能吃饱了。就这样,上顿虾下顿虾,今天虾明天虾,跟虾就拼上了。吃得拉出的屎,都一股大虾味儿!那时容城流行一句俏皮嗑,说:‘狗不吃屎,嫌恶太鲜了’。你说把鱼虾海鲜吃到这份儿上,以后闻到海鲜味,不得烦恶死?可还是愿意吃那玩意,听说有海鲜,眼睛都蓝了。知道今天咱吃这么大的螃蟹,没让他去,那就得翻脸——你说都啥时候了,他早就吃完饭了。再说,那种场合,他去也不合适,退了,人家也叫你个市长,尤其有老谭在,更是,市长市长的,没完没了,别人听着多不自在。”

  干红明白了,她这是给他的老**赵宝伟捎去蟹肉,或者蟹肉饺子。还是有情有义的,都说这种事,尤其和当官的有这种事,只不过是一种游戏,男人玩女人,反过来,女人也在玩男人,没有什么真情实感。看来,不能一概而论,姚欢心里没有赵宝伟,她能想着他喜爱吃海鲜,给他捎去蟹肉?

  

  第83章 妹子你咋来了呢!

  

  干红指挥着严梅把车往赵宝伟家的方向开。

  到了赵宝伟家住的别墅,姚欢让严梅把车停在大路旁,不让往里拐了。

  车停稳,姚欢扳着干红的肩头说:“妹子,这个点儿,出来开门的,一般是他家的保姆,你就说是‘摩尔餐厅’的谭总让你送来的蟹肉,蟹肉包的饺子。这时,一般老赵就跟着走到门口了,看到你,他什么都明白了;出来开门的要是他女儿——你认识他女儿,他女儿也能认识你,你就说,‘“摩尔餐厅”的谭总今天搞到一只大螃蟹,知道赵市长喜欢海鲜,就特意捎来一块。’别说太多,那丫头可鬼了,说多了,看说漏了嘴。”

  干红眨巴眨巴眼睛,说:“我送去?不是你送?”

  姚欢如临大敌般地说:“我送?!他女儿要在家,能杀了我;他媳妇听到我的声音,能从床上蹦下来打我!”

  干红说:“不说他媳妇高位截瘫,不能下床吗?”

  姚欢极度夸张的样子说:“为了打我,就能下床!”

  干红说:“那你去还能给她治好病呢!”

  其实,干红这是一句玩笑话,也足以把姚欢逗笑了,可姚欢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仍旧神经兮兮地说:“可不敢把她治好了,她要能下床,第一件事,就得提着刀找我对命来!”

  干红说:“那我去吧。”

  姚欢欣喜,连忙从方便袋里拿出两个快餐盒给了干红。

  干红看见方便袋里还有至少两个快餐盒,心想,这个女人博爱呀,想着外头的,也不忘家里的呀。留在方便袋里的是给她家里的老关留着的。

  按姚欢的指点,干红来到赵宝伟家的门口,干红去按带视频门铃,里边刚说个“哪”就惊呼:“妹子!是你!”

  随着,门就开了,赵丽影风扑下来,一把抓住干红的双臂,摇着,激动地说:“妹子你咋来了呢!”

  干红有些结巴,看见赵丽影,她有些紧张。再说,她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赵丽影了,就结巴着说:“姐,你,你怎么在这儿?”

  赵丽影说:“这是我妈家!”

  干红说:“我知道是你妈家。你怎么……”

  赵丽影明白了干红的意思,她说:“我中午买回两斤油桃,我妈贪嘴,一口气吃了五个,吃坏了肚子,我怕张嫂照顾不过来,就留了下来。妹子,快进屋快进屋!”

  干红说:“这么晚了,老太太好休息了,我就不进去了——‘摩尔餐厅’从三连岛搞到一只二十七斤的螃蟹,那儿的谭经理知道你爸喜欢海鲜,让我给你爸捎来一块蟹肉一些蟹肉饺子。”

  干红随后把手里的两个快餐盒递给了赵丽影。

  赵丽影把快餐盒接了过去,看着干红诡秘地笑了,说:“是谭经理啊还是姚经理啊?”

  干红一下子感到脸皮木障起来,她说:“是谭经理,姚经理什么啊,我的哥们儿小梅在‘摩尔餐厅’干,我今天去找她去,谭经理知道我接过赵叔,我知道你家在哪儿,就让我送。他分派好几个人,送好几个地方呢——也算一种公关活动吧。”

  赵丽影注视着干红说:“妹子,象你这种实在人不会撒谎,嘴里能说出谎话来,脸皮却包不住谎情——管是谁捎来的,都是我爸最爱吃的东西,还不能下毒——她还用得着我爸,不至于毒死我爸。我收了收了,妹子,来来,进来!”

  从赵丽影推开门一直到现在,门始终大开着,这毕竟还是冬天,屋里得多冷?这时,赵宝伟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他探着头看清外边站着的是干红,先是一怔,随后马上说:“小干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干红说:“赵叔,不早了,我婶儿可能都睡了,我就不打扰了——‘摩尔餐厅’搞到一只二十七斤的大螃蟹,谭经理知道你最喜欢海鲜,让我给你捎来一块蟹肉、还有蟹肉包的饺子。”

  赵宝伟“啊啊”着,想来他知道是谁给他捎来蟹肉、蟹肉饺子了,他说:“那真谢谢谭经理了,我、我和他说过一回,我小时候和我父亲、我哥哥出海打鱼……小干进屋暖和暖和再走?”

  干红说:“不了,赵叔,回去晚了,我爸该惦记了。”

  赵宝伟说:“那,我就不留你了,赶明儿个白天来,我给你做鱼锅饼子,没有人不愿意吃我做的这个菜!”

  干红说:“赵叔,姐,你们进屋吧,我走了。”

  干红说着,就走出去。

  赵丽影和干红告别,说:“妹子慢走。过两天我约你!”

  干红侧转身,向赵丽影招了招手,走了去。

  干红回到车上,姚欢问干红:“丽影在家?”

  干红说:“嗯。你咋知道的?”

  姚欢说:“这么半天,我就知道是她在家。她没说啥?”

  干红说:“没说啥。”

  姚欢闪了两下眼睛,说:“我猜她能猜出是谁让你送的蟹肉。”

  干红说:“我看也是。那个鬼机灵!”

  姚欢说:“她说啥没?”

  干红说:“没说啥,真的没说啥。她对你的态度好象没那么激烈了。”

  姚欢说:“啊?你看出没那么激烈了?”

  干红点了点头。

  严梅对姚欢说:“走啊?”

  姚欢迷迷蒙蒙地说:“走。”

  严梅就发动车,原路返回。要往经区姚欢住的皇冠小区开。眼看就要路过“摩尔餐厅”了,姚欢突然勾着头往外看,惊呼着说:“这开哪儿来了?怎么往经区开?!”

  严梅刹住了车,说:“不是去经区吗?那去哪儿?”

  姚欢说:“去小红家。”

  严梅看看干红,干红去看姚欢,也一头雾水,心里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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