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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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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勇往杯里斟酒。斟完酒,干红举起酒杯,说:“今天这酒、肉、菜是小勇拿来的,是我杨叔下的厨,咱们齐聚我家,喝个小酒,认识认识我……”

  “我什么”,还没等说出来,干红的电话就大声地吵吵起来。干红一看电话,说:“是庄科长,这时打电话干什么?不是又醉到哪儿,不敢开车上路了吧?”

  干红就按键接听,说:“庄大哥,有何吩咐?”

  庄则梁说:“妹子,我又被劫在华连大酒店了,我等这半天,交警也不散,你方便不?方便的话,快来救驾!”

  干红说:“嗯,那好吧,你在华连大酒店大厅里?”

  庄则梁说:“哪儿呀,我在停车场上,我的车里,我都吸五支烟了,看看还有交警,我是真朝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快来吧!再等一会儿,把我憋出犄角来了!”

  干红说:“你稍微一等,我立马赶到!”

  别人都不吱声,二娘说:“你就跟他说,正吃饭呢!”

  干红说:“能那么说吗?人家帮咱们时啥也不讲,现在需要咱帮人家时,能推三阻四的?别说耽误一顿饭,就是这顿饭不吃,一天不吃饭,也要帮这个忙!”

  干红这么一说,二娘不吱声了。

  干红站起身来,说:“你们先吃,我也就二三十分钟,就回来了,他家就在帝王宫对面。”

  高勇说:“用不用我跟你去?”

  干红说:“笑话,你再一走,这桌席不得散了吗?你是个主要人物呢,你说呢,严叔?”

  严理文说:“对对,姑爷不能走!”

  干红走出来,发动起车。

  楼里,严理文举起了酒杯,说:“咱们边喝边等吧。这酒香得我把持不住了。”

  大家齐声说:“来来来,喝喝。”

  ************************

  在海卫大厦一所包间里,也摆着一桌酒席。按理说,都这个点儿了,才摆上,可能整个海卫大厦仅此一席。即便如此,围在桌旁的几个人,也不动筷子吃。坐在主陪位置上的是拥翠区区长施玉旋。他看了看手表,再也等不下去了,拿出手机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海卫市城市管理执法局局长姜连华。

  姜连华说:“施区长,真不好意思,会还没开完,火峰市建委主任来了,我们广主任中断了会议来接待。他们这位主任,升迁前是执法局的局长,就是我现在这个位子,所以,广主任在陪客名单上,把我的名字也写上了,说,吃饭时,我和火峰这位大主任有话说,有喀儿唠。你看,今儿晚上,我真不能去了。”

  施玉旋说:“他们怎么这么个点儿来?”

  姜连华说:“谁知道了?我听那话语间已经有酒了——八成是喝醉了,来了情绪,说,走,去海卫再喝一顿去,也未可知,哈哈哈!”

  施玉旋这边也跟着哈哈笑,笑过,他说:“那行,你在那边陪吧,工作为重,我这边也没太大的事儿,我一个亲戚干了广告行业,我说你干广告,你认识执行局的姜局长吗?她说,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姜局长,你还想干广告这一行?广告牌他一块也不批你,我看你拿什么招揽客户。她就央求我搭个场子,和你见上一面,跟我说多长时间了,这不,今天才有点空,偏偏你又倒不出身来。”

  姜连华说:“真忙,城市管理这一块,咱市长有新的指示,要在全市范围清理一下广告牌,说,一块块的,象个膏药似的。正在统计整理阶段。忙得脚打后脑勺儿。”

  施玉旋说:“那你忙吧姜局长,以后找机会咱再一起坐。”

  姜连华说:“好好,好的,真不好意思施区长。”

  施玉旋说:“没事儿没事儿。”

  施玉旋收起电话,对在座的人说:“火峰建委的大主任来了,姜局长得和咱市建委的广主任去接待,他来不了了。咱们喝。来吧,玉保,咱们喝一杯?”

  隋玉保赶忙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弓着腰和施玉旋去碰杯。施玉旋用不拿杯的那只手,往下压又压,说:“坐下坐下,站着喝酒不算数。”

  王岩和甘红、刘肖桃想站起来的,也都坐下了。

  

  第69章 上边有她十一个签名!

  

  干红来到华连门前的停车场,找个停车位,把车停下,就给庄则梁打电话,说:“庄哥你在哪儿?走出车,我能看见你。”

  庄则梁应,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会儿的停车场里已没有那么多车了,再说,都是轿车,庄则梁站在车旁,露出大半个身子,干红一眼就看出了他。干红走过去。庄则梁看到了,张着双手跑了过来,说:“妹子,朌星星盼月亮,穷人盼来了*,你可来了,再不来,能憋死我!”

  跑近干红,一把抱住了干红。

  干红说:“我看路口没警察了?”

  庄则梁说:“你不知这啊,妹子,他们都藏在暗处,看哪个车跑歪歪点儿,立刻就冲出一大帮围着你,让你吹!”

  干红笑了,说:“象人家抓住酒驾的,有奖似的。”

  庄则梁说:“你不知道哇妹子,真有奖!抓住一个酒驾罚六分,奖励交警一分,得二十分的,月末就能被评为甲,得甲的,奖励一根金条!”

  干红说:“我可没听过。走吧。”

  庄则梁说:“真的,要不,他们那么卖力气抓酒驾干啥?”

  干红只笑不语,来到了庄则梁的车前,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庄则梁在那边嘴里一边叨咕着一边钻进了车里。干红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右拐到百货大楼路口。

  果然如庄则梁所说,本来远远的没看到交警,走近了,不知从哪里钻出三、四个来。有一个敲开了干红的车窗,对干红说:“喝了?”

  干红说:“喝了,要不,他能把我从远遥叫来吗?”

  那个小交警在分析干红说的话。

  干红说:“你智商多少?”

  小交警说:“什么?”

  干红说:“你智商指数低,要不,这话你都听不白?我说他喝了!”干红指的是庄则梁。

  庄则梁探过身来,冲着小交警说:“智商指数低,情商指数都高,是不是兄弟?我智商是7,而情商指数是700,整整高出一百倍!”

  小交警笑了,看了一眼干红,没说啥,走了。

  干红绕百货大楼走统一路,拐向文化路。

  路上,庄则梁对干红说:“姚总那人咋样?对你还行吧?”

  干红说:“行,对我挺好的。”

  庄则梁说:“你不知道,她那时是海卫市男人的偶像。我记得她出名,频频在电视上亮相的时候,我就十四、五岁,那就……”

  干红说:“恋上她了?”

  庄则梁说:“对,是心中的偶像,要好的几个小伙伴私下里议论,要找对象就找姚欢那样的。那时,我们想方设法地想见她,有会议什么的,听说姚欢到场,想什么法儿也要钻进去。逮到机会,就让她签名,签名时,往她身边挤,靠一靠她,闻一闻她身上的味儿也是好的。我家里现在有六个本,上边有她十一个签名!”

  干红说:“算计不开,要那么的,就一个本就行了,签一个名翻一页!”

  庄则梁说:“这六个本有两次被她看到了,一翻到前边有她的签名,就把本给我退回来了,下次就不敢再把有她签名的本往她眼前伸了。后来我参加工作了,她经商了,当了经理,一次吃饭提起这个话茬儿,我说了她给我十一次签名,她听了,很感动。为此,她请过我,让我把那六个本拿给她看,翻看那六个本,十一个签名,她眼睛都湿了。”

  干红慨叹。听上去有些醉话和胡闹的故事,听到最后,还是挺感动的,人到了这份儿上,真没什么好说的。

  车到了神道口红绿灯,停下来等灯。干红不大经意地往左看了一眼,见旁边那辆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慌忙躲开了她的目光。干红很好奇,这人我见过吗?他贼一样地躲我干什么?干红反到盯住了他。干红越盯他,他越慌,他企图躲开干红的目光,但这反而愈加暴露了自己的心迹。他转过头去,和司机说了几句什么,又匆忙地转过头来看干红,被干红目光逼住,他又慌忙逃窜。干红看他车上写着“元歧广告有限公司”。

  干红影影绰绰地好象在哪看到过这辆车。

  更夸张的是,在变灯之后,那辆车紧急绕过前边的车,加大油门疯狂逃窜。干红别过道去,尾随其后追了上去。

  两辆车象警匪大战一样在马路上追逐。

  过一中红绿灯,那辆车甚至闯了红灯,径直往西逃窜,干红也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把车里的庄则梁搞糊涂了,不知前边的车为什么疯狂地跑,也不知干红为什么穷追不舍地追。

  由于前车“暴力闯红灯”引起警察的注意,警车也拉响警笛尾随其后追来了。

  从空中看,这一场追逐更富色彩。

  逃窜的车直往双岛大桥方向跑,干红死死咬住不放。逃窜的车车况很好,车速也很快,只司机有些慌乱,在超一辆货车时,刮了货车一下,差不点儿就翻了,趁这功夫,干红赶到前头,车头斜打横,拦住了逃窜车的去路。逃窜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下来了,手中都有器械。

  干红下了车,拉开了扑捕拳的架式,只几个回合,干红就把那两个小伙子打倒在地,干红夺过在副驾驶坐上慌慌张张那小子手中的一个大扳手,举起来准备要砸下去,那小子直劲求饶,说:“别别别,大姐,是我们经理让我干的!”

  干红不知他说的是什么,追问道:“老实讲,具体说!”

  那小子说:“划你家奔驰车时,我只在场,但我没伸手,我只划了别克车!”

  干红这才明白,原来是两个划车的家伙,就又问:“为什么划我们车?”

  那小子说:“三面翻是我们公司的,你们要改电子屏,我们那三面翻就得拆了,我们想使你们感到很危险,放弃建电子屏!”

  干红踹了那小子一脚,骂道:“**!我们不去,别人家还去,你能挨个儿把车都划了!再说,和那么大的利益相比,划两车算什么?谁会在意?!”

  小子哆哆嗦嗦、磕磕巴巴地说:“经,经理让的,我不想去,经理不,不让。”

  警察停下了车,就看干红和那两个小子打斗,有些看入迷了,这时才凑近,说:“咋回事咋回事?拍电影呢?”

  干红说:“这两个家伙,把我们公司的车给划了。半路上我认出来了,我才追的。”

  警察说:“划的什么车啊?”

  干红说:“一辆是奔驰,一辆是别克。”

  警察说:“你们是什么单位?”

  干红说:“宏达传媒公司的。”

  警察说:“怪不得都是好车呢,原来是宏达传媒的,走,跟我去局里作个笔录。”

  干红说:“我还用去吗?”

  警察说:“你不去,他们俩包赔谁修车费?谁能证明他们划高档车?刚才你们追车把人家车刮坏了,也得你作证。跑了他们,也跑不了你——跑了他们,那是没办法了。”

  干红叹了一口气,心想,追这么一趟,追出麻烦来了,家里可能还等着我喝酒呢。

  

  第70章 你不能动我!

  

  家里酒意正酣。

  准确说,是干玉权,严理文正酣。

  二娘和高勇不见了,严梅在伺候二人喝酒。

  严梅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严理文说:“小梅,你就杯中酒,再不让你喝了,谁再濒你(逼你)喝酒,我和他急!”

  严梅赖赖巴巴地看着自己“杯中酒”,醉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她的眼睛就有些直。站起来,硬挺着走出去。

  干玉权说:“小梅喝醉了。”

  严理文说:“她才多点儿的酒?还不够上眼睛的(当成眼药水)呢?别管她,咱哥俩喝!”

  严梅来到干红的屋,摸到床就躺下了。感到自己身边有人,打开灯一看,是高勇四仰八叉(放松随意地躺),脸冲下趴在那里。严梅又是醉笑,手掌在嘴边搧一下,关了灯,走出来,严梅扶着楼梯一阶阶地走下了楼,推开了二娘的门。顺手打开灯的开关,看二娘勾着身子,合衣侧躺在床上。严梅里倒歪斜地走过去,扯摊一床被,给二娘盖上了。随后,走了过来,伸手按了灯的开关,自己就往二娘的床走。

  此时,将近二月十五的月光,播撒进来,屋里没挡窗帘,很亮。严梅拉窗帘,拉不严,她努力往严里拉,几次都不奏效,只好听之任之了。严梅一屁股坐在二娘床靠窗的一面,又扯摊一床被子,躺上二娘身边,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盖了大半个身子,就再也动不了了。

  ************************

  干红和庄则梁从公安局走出来,庄则梁说:“划你的车时,你看到了?”

  干红没反应过来,说:“啊?啥?”

  庄则梁说:“你当时看到了,当时咋没抓?”

  干红说:“啊。我当时没看到。看到了,还能跑了他们?”

  庄则梁说:“那你怎么把他们认出来了?”

  干红说:“是他们做贼心虚,我就看了他们一眼,就把他们看毛(慌)了。”

  庄则梁说:“妹子,你这手把真行!我以前感到你会两下子,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两个手都有家把什的小子,让你三拳两脚就打趴在地了,你这把手应该去干公安,那些小警察不一定有你的手把!”

  干红拉出港台的腔调说:“毛毛雨啦。”

  二人上了车。

  公安局在体育馆对面,去庄则梁的家,还得走一段路。庄则梁说:“妹子,把车给我吧,我开回去,反正这一段也没交警查了,再说,都这个点儿了。”

  干红说:“那也行,我正好挺饿的。”

  庄则梁说:“你还没吃饭?!”

  干红苦笑一下:“刚端起酒杯,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处了一个男朋友,今儿晚上到我家去了。”

  庄则梁后悔不及,说:“哎呀呀,把你相门风的酒宴都耽误了!”

  干红说:“不怨你,我要不追那两个脏东西,只送你回家,也就十分二十分的。”

  即便干红这样说,庄则梁还是后悔不迭的,说:“那咋整,找个地方吃一口?”

  干红说:“不用不用,家肯定还在等我——相门风,我是主角,等多晚,我不回去,这席也不能撤啊?”

  庄则梁竖起大拇指,说:“妹子,你真义气!哥交定你了!”

  干红上前抓住了他翘起的大拇指,把自己的大拇指也竖了起来:“苟富贵,勿相忘!”

  松开庄则梁的手,干红胸前抱拳,揖了两揖,下了车。

  庄则梁看自己刚被干红攥过的大拇指,突然一阵痛楚,他咬着牙眯着眼,口中咝哈着,甩着大拇指,非常疼的样子。

  干红来到大路,拦下一辆出租车,打车到华连广场,开自己车回到了家。看到高勇的车还停在那里,她自言自语地说:“小子,还没喝完?”

  进了院里,看楼上楼下都黑着,心寻思,这帮家伙,居然不等我!

  干红虽如此想,进门还是蹑手蹑脚的。她来到厨房,看到锅里还有鹿肉,一条黄花鱼,还有一盘素炒油菜。干红点火热菜。在热菜的当口,她四处去寻,最后,在一楼小储藏间里找到野麦酒。她用牙把酒盖啃开,深深地闻了一口,就嘴对着瓶口,喝了一口。一口酒下去,非常满足,象严理文那样,放出一口酒气,“嗨”了一声。回到厨房,关了火,把热的菜盛到盘里,两手指夹了一块鹿肉放在嘴里,大吃大嚼起来。把这一口咽下去,才想起找筷子,找到筷子把那条黄花鱼夹起来,在脊背肉厚的地方咬了一口,嚼了三两口噎咽下去,又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酒。

  干红吃饱喝好,忍着往上返的酒气,上了楼。她往她爸的屋里走了两步,又止住了脚步,踮着脚尖走到自己的屋里。和严梅一样,没有想到自己屋里有人,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砸在高勇的身上,高勇哼叽了一声,吓了干红一跳。她赶紧站起了身,打开了灯,才看清是高勇趴在自己的床上。干红喃喃着:“你应该和你老丈人一个床,怎么睡我这儿了?”

  高勇又哼叽了几声,就没动静了。干红走出来,此时,她的酒已清醒大半,她下了楼,推开二娘的门。借月光,往床上一看,也是满满的,定眼一看,才看到躺在二娘身边的严梅。干红又自言自语地说:“你个小脏丫头,怎么也喝醉了?”

  干红走了出来,上二楼,推开了他爸的门。他爸的屋干脆就没挡窗帘,放在床边的饭桌也没收拾,还那么放着,一屋酒气。看到她爸斜依在一床被子上,在那儿抽呼噜。而床的另一面是严理文盖着一件大衣在那里雷声大作。干红看到这场景,晃着脑袋,一派无可奈何的样子。干红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她坐在床上,把自己的鞋子脱掉,扯过一床被子,给高勇搭上一块,自己又盖上身上,合衣躺了下去。躺了一会,干红又起来了。在床上趴着身子去解高勇的鞋。高勇有所感知,当脱第二只鞋子的时候,高勇醒来了,她看了干红一眼,说:“回,回来了?”

  干红说:“我没地方睡了,你不能动我!”

  高勇说:“我动,自己,都动不了,还动你?”

  ************************

  早上,高勇醒过酒来,看到干红热乎乎地躺在自己身边,他如何能把持得住?他扳干红,干红在睡梦口含混地说:“别动我。”

  高勇停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向干红伸出手,干红用小臂挡了一下,不是那么很有力气,给高勇一个半推半就的错觉,他一跃而压在干红的身上,干红一挣,怎么一支一蹬,把高勇重重地掀翻到床下,高勇的身子咕通一声砸在地上。干红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向地下看了看,说:“困死了……”说完,又倒在了床上,轻微地打起了鼾声。

  

  第71章 整到他家破人亡为止!

  

  干红把车开到姚欢的门口,姚欢的丈夫关维宇走了出来。对干红笑着,有些巴结的意味。

  干红下了车,对关维宇说:“我三姐收拾得了(好了)?”

  关维宇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出来。车的机油是不是该加了?”

  干红说:“机油?你怎么知道该加了?”

  关维宇谦卑地笑了,说:“听声音听出来。”

  干红说:“那你行啊,姐夫,没个七年八年的驾龄,大概听不出机油来吧?”

  这时,姚欢走了出来,说:“你姐夫?可不是七年八年的问题,已经二十年,好当三十年的吧?”

  关维宇说:“二十六年。”

  姚欢说:“你看吧,开车都开二十六年了。哎,妹子,你这件皮衣服不错,新买的?什么牌子?”

  干红说:“我还忘了什么牌子,反正说是意大利的。”

  姚欢说:“怪不得呢,不用上手摸,一搭眼,就能看出好孬来!”

  姚欢说着走近干红,伸手在干红的衣袖上攥了一把,说:“真肉透,很有弹力,还得说人家意大利的工艺,多少钱?”

  干红说:“五千多。”

  姚欢说:“是啦,比咱国产的一万五千的手感都好!男朋友给买的吧?”

  干红说:“恰恰不是,男朋友家里存有百万、千万,但都还变不了现,这是一个女朋友给买的。”

  姚欢说:“女朋友?”

  姚欢没怎么用心探究,干红就不回答了。她们俩走向奔驰车,姚欢坐进了驾驶室,干红就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姚欢说:“开奔驰有瘾,我梦里都开着它!”

  干红说:“三姐,修这车的发票有吗?”

  姚欢说:“有啊,咋地?”

  干红说:“划咱家车的人,昨天让我抓到了。”

  姚欢吃了一惊,说:“在哪儿抓到的?”

  干红说:“昨天晚上庄科长又喝酒了,不敢开车,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他回家。我去了,送庄科长回家的路上,有一辆车看到我就跑,我就追,追到了一审问,原来是划咱车的两个家伙——他们做贼心虚,让我诈出来的。”

  姚欢说:“他们是哪儿的人?”

  干红说:“叫什么广告?就是在华连做三面翻广告的。”

  姚欢说:“元歧广告!”

  干红说:“就是他们。他们想吓唬一下咱们,不让咱们打华连电子屏广告的主意,一旦建电子屏的,他们那个三面翻就得拆了。”

  姚欢说:“我们不建,还有别人建。”

  干红说:“是啊,我说了,他说是他们经理让干的。”

  姚欢阴笑着,说:“郝元歧,这回你落在我手里了!三面翻你一霸就是十多年,钱都让你挣翻了,你还不肯撒手!这回让你尝尝贪得无厌的滋味儿!人呢?”

  干红说:“押在高区公安局了。”

  姚欢说:“这两辆车都是他们划的呗?”

  干红说:“是。”

  姚欢说:“那往我家里塞恐吓信的,也是他们呗?”

  干红说:“恐吓信?不知道。我也没问恐吓信的事。”

  姚欢说:“是啊,咱不能审,得让公安局的人来审。”

  ************************

  姚欢到了办公室,就给赵宝伟打电话,说:“划我车的人找到了,是元歧广告的郝元歧支使的。”

  赵宝伟说:“是吗?人抓到了?”

  姚欢说:“抓到了,是小干抓到的。”

  赵宝伟说:“送派出所呀,让他们包赔咱们修车费呀!”

  姚欢说:“人现在高区公安局呢,你打电话让李局长好好审审,不仅仅是包赔车费的问题,往我家塞恐吓信的事儿,肯定也是他们干的!”

  赵宝伟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干?”

  姚欢说:“我不说了吗,他们是元歧广告的!”

  赵宝伟还没明白,说:“元歧广告怎么了?”

  姚欢说:“嗨,跟你说话真费劲——华连那块三面翻广告牌不就是元歧广告的吗?他想吓阻我们不插手那块广告的电子屏改造,上电子屏,他们那三面翻不就得拆了吗?”

  赵宝伟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姚欢说:“所以,我说要好好整整郝元歧,让他知道知道咱的厉害,让他再用那下三滥的手段?!”

  赵宝伟停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是这样,他赔了咱的修车费就行了,恐吓信的事,不要再追究了。”

  姚欢针扎火燎地说:“那怎么行,不追究不足以消除我心中之恨!”

  赵宝伟说:“之前,得找他好好谈谈,让他知道咱让他一马——因为写恐吓信和划车不是一个性质的事件,前者可能介入刑事案件之中——他应该分得清轻重——古人云:冤仇易解不易结呀。”

  姚欢说:“你害怕了?”

  赵宝伟说:“你不害怕?你知道这块电子屏,你将树敌多少吗?都是砸人家聚宝盆的仇恨。元歧广告的三面翻咋地?一年四百五十万呐,纯赚咋地也达到三百多万了,那还不行吗?还不值得他拼命来保他的三面翻吗?事怕颠倒理怕翻,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就可能得出不一样的结论来。”

  姚欢说:“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如果他郝元歧要不领这个人情,不买咱的帐怎么办?”

  赵宝伟说:“那就别怪咱不仗义了,使劲儿整他,整到他家破人亡为止!”

  姚欢听了赵宝伟这话,打了一个冷战。他这话不仅内容,那节奏、语调给人一咱阴森可怖的感觉。姚欢懦弱一面又显露了出来,她颤微微地对赵宝伟说:“嗯嗯嗯,行行,行。”

  

  第72章 那鸟一口一个“干啥呀!”

  

  赵宝伟扣了电话,在屋里踱了几步。

  赵宝伟家养了一只九宫鸟,就是人称的鹩哥。这种鸟和八哥、鹦鹉是同门兄弟,能说会道,赵宝伟家的这只,甚至能唱歌,唱起:“小扁担三尺三”,真象个孩子唱的似的。

  赵宝伟喂它草莓、米虫。赵宝伟拿了一颗小一点的草莓,用竹棍夹着,放进它的食盒里,它用它那橙黄色的嘴一下一下地啄食。赵宝伟用小竹签敲打一下它的嘴,它停止了啄食,褐色的眼睛盯盯地看着他。赵宝伟的小竹签始终抬着,随时准备落下来的样子,九宫鸟在笼子里左跳右窜的,又想去啄食,又怕再挨打。赵宝伟终于把竹签抽了回来,九宫鸟跳到食盒前,匆匆忙忙,几下就把那颗草莓啄个净光。赵宝伟又给它夹了一条米虫,还没等放稳,让它一下子就叨了过去、吞咽下去了。赵宝伟这回用一只手拿竹签,在旁边预防的,别一只手去夹米虫,把米虫放进食盒里,它要上前去啄食,赵宝伟就打它嘴一下。挨了打,它慌忙跳出去很远。看赵宝伟不注意又飞来啄食,赵宝伟又打它。它又跳到一边,并说:“干啥呀?”

  赵宝伟笑了,说:“干啥?就是不让你吃!”

  九宫鸟第二次说:“干啥呀?”

  这时,赵宝伟的电话响了,赵宝伟看了一眼,按下接听开关,说:“云凯,回来了?”

  郭云凯说:“回来了,刚进办公室。爸,找我有啥事?听丽影说的那意思,还挺急的。”

  赵宝伟说:“急。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来家吧。”

  郭云凯说:“行,我这就去。”

  赵宝伟扣上了电话,又去逗那只鸟,那鸟一口一个“干啥呀?”

  郭云凯走出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的门牌是“海卫市纪检委副主任办公室”。

  郭云凯走出办公楼,从一小车走出一个年轻人,对他说:“郭主任,去哪儿?”

  郭云凯说:“我自己开车,你回家休息吧。好歹开了七百多公里,累坏了!”

  年轻人说:“没事儿,我开吧。”

  郭云凯说:“不用,我办个私事。”

  年轻人才“啊”了一声,不再坚持了。郭云凯车开出市政府大院,直奔他岳父赵宝伟家开去。

  赵宝伟逗鸟兴味正浓,传来门铃声音,赵宝伟冲外边喊:“张嫂,可能是姑爷来了。”

  张嫂在外边答应。去问:“谁呀?”

  郭云凯在外边说:“我,云凯。”

  张嫂就开了门。郭云凯走进赵宝伟的书房,赵宝伟递给他一根竹签,说:“谁教给它的东北话呢?”

  郭云凯一看他岳父指着鸟笼,就明白了,走近鸟笼,把小竹签伸了进云,要去敲打九宫鸟的嘴,那鸟又说:“干啥呀?”

  翁婿俩哈哈大笑,郭云凯说:“真一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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