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叩关三界(干红)-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干红说:“野生的鹿还能轮到你家?早让人逮去了,那是哪个养鹿场跑出来的,让你爸给抓住了——鹿肉更行了,拿个三斤两斤的。”

  高勇说:“行!”

  干红又说:“再到你家蔬菜大棚,摘点新鲜蔬菜,黄瓜了、柿子了、葱了。”

  高勇说:“再采点草莓。”

  干红说:“草莓不用了,给你妹留着吧,别千里迢迢赶车回来一看,草莓地里一片绿。”

  高勇说:“不能啊,这几天热,阳光足,熟得可快了。”

  干红说:“为主你去帮我二娘做饭,晚饭让我刘叔、严梅去,菜多预备点……你咋不说话了?”

  高勇说:“做饭,我只能洗个菜啥的,我啥也不会做呀。”

  干红说:“那可完了,我更不会做,顶多煮个挂面打个荷包蛋,小勇啊,你得学着做饭啊,现在家里时兴男的做饭。我做饭没耐心,整吧整吧就恼了。”

  高勇说:“行行,我做,我学着做饭还不行吗?”

  干红说:“就得你学着做——不说了,我到了。”

  高勇说:“你干啥去了?”

  干红说:“来接人儿。我们经理的老**。原来是咱们市的副市长。”

  高勇说:“你们经理是女的?”

  干红说:“那不是女的咋地,到了,看见他了,我挂了。”

  干红不等高勇应答,就把手机扣了。

  赵宝伟认识干红开的别克车,大老远就向干红招手。干红把车开到他跟前,想下车为他开车门,他用手制止,自己开了车后门。

  赵宝伟关车门,没有关严,指示灯还在闪,干红想跟他说,不知怎么称呼好了,从姚欢那方面,应该叫他一声姐夫,但他又那么大岁数了;叫他赵市长吧,他现在不是那个官职了,说出来,象在讽刺他似的;叫老赵吧,怎么那么没大没小的?叫他赵叔吧……叫他赵叔,对,他是叔伯辈儿的,更何况我和他女儿那么对心思,各论各叫,管什么姚欢啊?就说:“赵叔,你再关一下门儿。”

  赵宝伟应声,把门打开,又使些劲关一下,这回关上了。

  

  第65章 什么都没发生

  

  走了一会儿,赵宝伟说:“小干啊,你不知你都遇上两个怎样的女人?”

  干红不知他想说什么,在后视镜里看着他,“嗯?”了一声,意思是你要说什么?

  赵宝伟说:“我就没见过姚欢对谁象对你一样地信任过;赵丽影,我女儿,那更是个怪人,眼里没有瞧得上的人,你还伤害过她——我看你扭着她的胳膊象押个犯人一样,把她押走了——可是,她对你却那么当意(对心思、喜爱)。为什么呢?”

  干红在后视镜看着赵宝伟,说:“你说为什么?”

  赵宝伟扶一下镜子,说:“昨天晚上,我很久睡不着,想了许多问题,最后被关于你的这一问题迷住了:为什么你能让两个这么怪的女人感到你很当意呢?”

  干红用眼睛盯着他,心想,当官当的,说话真啰嗦,怎么不能痛痛快快爽爽朗朗的呢?

  赵宝伟又扶了下镜子,说:“我觉得是两个字:‘豪气’。豪气很迷人,而且不论是什么人,不论男女老少、中国人、外国人,甚至好人、坏人,都愿意接受‘豪气’。象姚欢、赵丽影这样的人也概莫能外。”

  干红说:“豪气?”

  赵宝伟说:“对,你这姑娘身上透出一种豪气。拉架,你能交下两个人。两个人都在背后对你交口称赞,这可是难能可贵的。问题还在于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同炉的对立情绪。”

  干红说:“其实,我觉得两个人都有闪光的地方,如果不因为一个特定的因素,她们俩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赵宝伟说:“深刻!你分析得太对了!就因为我夹在他们中间,才……嗨!”

  干红对赵宝伟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网上流行那么一句话:‘活在当下’。现实主义地处理我们的生活,面对我们身边的人,而不是历史主义和浪漫主义。”

  赵宝伟夸干红,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思想就是深刻,知识就是渊博。”

  干红对赵宝伟开玩笑说:“赵叔,你不是求我办啥事吧?”

  赵宝伟“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才笑了说:“你品格里还有‘幽默’二字,幽默也很吸引人,起码可以拉近你和别人的距离,使原本生硬的关系,变得缓和、亲近了。”

  干红说:“真正有水平的是您。你能把问题条理化、理论化。您才是高手!”

  赵宝伟笑,说:“如果总结你吸引人,还有一条,就是你很会讲话。”

  两个人谈了一路,谈得很愉快。

  到了公司,干红和赵宝伟一同乘电梯去了姚欢的办公室。

  姚欢对干红说:“我刚才打了电话,我哪车修好,你去高区体育馆前那个修车厂把我车提回来,修车费我和他们说好了,由我和他们算。”

  干红应。干红打车去的,到那里,车已开了出来,奔驰,很漂亮!干红一去,那里的师傅就认得她是去提车的,显然姚欢在电话里已做了交待。修车师傅把钥匙交给了干红,干红就把车开了回来。一路上有豪情万丈的感觉。到了公司,看姚欢办公室半开着,干红敲敲门,里边有应声,干红才走进去。见姚欢和赵宝伟两人在茶桌对面坐着。姚欢问:“补得怎么样?”

  干红说:“哪处划了?我找半天看哪补的,没找到。”

  姚欢说:“说明补得相当好。”

  赵宝伟说:“你在哪儿补的?”

  姚欢说:“在老耿那里。”

  赵宝伟说:“那感情好,全海卫市没有超过他的手把。”

  姚欢很高兴,对干红说:“没事儿了,也快下班了,你就回去吧,开别克。明天八点,到我家接我,明天开始倒车。”

  干红明白姚欢说的“倒车”的意思,就是开别克去她家,把别克放她家,开奔驰上班,晚上送她后,再倒过来。

  干红应。干红心里很高兴,正好高勇要去,能早一点回家。

  ************************

  干红开车到摩尔餐厅。进潭学年的办公室。

  谭学年说:“大侠,怎么这么有空闲时间?”

  严梅说:“刚才谭总还谈到你呢,说你有一种侠气。”

  干红笑了,说:“好象全海卫城都在议论侠气、豪气,都指向一个叫干红的人。”

  谭学年和严梅不知干红说的是什么。干红也不想解释,她对谭学年说:“谭总,今天晚上我家请客,让小梅帮帮厨,请几个小时假?”

  谭学年说:“没问题。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去帮厨。”

  干红笑了,说:“您哪,就不是帮厨,去帮喝酒去。”

  谭学年说:“好哇,到你会亲家、结婚,我一定去。”

  干红说:“这可是您说的,不许耍赖!”

  谭学年说:“那耍什么赖?我很好奇:你得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婆老公公,什么样的女婿。”

  干红说:“找对象这东西,就是第一眼,第一眼看着挺顺,就行,快刀斩乱麻,别拖泥带水的。找对象是一辈子大事不假,但不能磨叽,一磨叽非走眼了不可。”

  谭学年说:“新鲜!我头一次听人这么说!有理论根据吗?”

  干红说:“有哇,谈婚配,就把人返回到动物,从动物的角度去谈。动物之间的择偶,不就是第一眼吗?其实,第一眼已然把对方的一切看到了,想透了,再看再想,反而变味儿了,走样了。”

  谭学年说:“你这的确是个新理论,但我想只有你敢依照这种理论去实践。”

  干红说:“理论有了,等我有了实践,一定领来您看,那,谭总,我们走啦?”

  谭学年说:“去吧去吧。”

  干红和严梅就走了出来。在电梯里,严梅问干红说:“小红姐,请谁呀?”

  干红说:“不特意请客。小勇他爸套着一只鹿,把鹿肉拿到我家去做,还给我爸送去他家自酿的一种酒。我寻思有鹿肉,不能落下你呀?再一个就是杨叔,那也是个特别好酒的,那酒的确好喝,是野麦酿造的,不一样的味儿!”

  严梅没出声。这时干红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这不等于把昨天晚上在高勇家吃饭喝酒的事,全盘端出来了吗?干红瞄了下严梅,看她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没听出来,赶紧闭口不谈“野麦酒”了。

  好在这时到了楼一层,电梯门开,二人下了电梯。正好,严梅今天没开车,就坐干红开的车。干红和严梅到了外边上了车,车开上道,过了闹市区,已经走到文化二路了,严梅突然说:“你昨晚在小高家住的?”

  干红慌了。车一抖,寻思了一下说:“啊,他家那酒真冲,没几口,就把我喝醉了——你怎么猜出来的?”

  严梅说:“昨晚你没联系我。电话、短信都没有,昨晚我就想……”

  干红接上话茬儿,说:“重色轻友?”

  严梅转过身来,眼睛黑豆豆地看着干红。干红有些慌,无法躲避严梅的眼光似的。后来,实在挺不住了,说:“睡,可是睡,什么都没发生。”

  严梅掩口笑,说:“谁说发生什么了?”

  干红说:“真的,真什么也没发生,你知道,我,要是,他,我就,他……”

  出现红灯。干红车越线了,干红紧急煞车,两个人的上身都向前冲去。

  严梅吓得脸色发白。干红探过身看看她,她说:“没事儿。”

  

  第66章 谁上咱家赶嘴儿来?

  

  到家,把车停下,干红给高勇打电话:“小勇,你走哪儿了?”

  高勇说:“我走哪儿了?我还没出院儿呢?”

  干红说:“干啥这么磨叽?”

  高勇说:“是我妈,拿这个拿那个,没头儿了,真粘(慢)!”

  干红笑了,说:“婶要因为拿东西粘,那就让她多粘一会儿吧,装完车,你抓紧往这边赶就是了。”

  高勇应。

  干红和严梅下了车,进了屋,二娘迎了出来,对干红和严梅说:“今儿咋回这么早?”

  干红说:“单位没事儿了嘛,哎,二娘,你蒸的什么米这么香?”

  二娘说:“说是苏北米,挺香的,还便宜。都说东北大米好,可是,好的,小民百姓吃不着。好孬不说,就是当年下来的新米都吃不到。可这苏北米管咋地是去年产的新米。”

  干红说:“东北人,真操蛋,什么东西在超市、商场也站不住。刚刚卖得好了,不是保证不了质量,就是缺短两,再不就是加价。你说酸菜吧,原来是三元钱一袋,看卖好了,三块二,三块五,现在三块八!多咱等卖不动了,傻眼了——哎,二娘,今儿个咱做个酸菜炖肉片儿呗,你炖的好吃。”

  二娘说:“那就得现买酸菜和肉。”

  干红说:“冰箱里没有肉了吗?”

  二娘说:“冰箱里的肉冻得钢钢的,谁能切动。再说,化不好,化不透,炖着也不好吃。”

  干红说:“行,我去买。还做点啥呢?”

  二娘说:“炖个酸菜,吃蒸大米饭不正好吗?非得再做菜干啥?”

  干红搂着身边严梅的肩膀说:“不是有严丫头吗,再来两个赶嘴儿(赶上吃饭来的人)的,就一个酸菜哪够吃?”

  严梅眼巴巴地看着干红。心想请小勇来,没有跟二娘说?

  二娘说:“谁上咱家赶嘴儿来?那你去买吧,买好,我做。”

  干红说:“小梅,咱俩去。”

  干红和严梅又走了出来。超市离干红家很近,还不到远遥村口。不到一站地,十分八分的就走到了。可干红还是拉开车门,要开车去。

  严梅说:“就这么远的路,走着去吧?”

  干红说:“你走吧,我开车去。”

  严梅没法儿,跟着干红上了车。

  到了超市,除了买两袋酸菜和一块五花肉。看着中黄花鱼不错,买了三条。中黄花鱼有一拃多长,三条二斤多,三十多元。别的,干红不想买子,蔬菜什么的,小勇一会儿拿来,就行了呗。他家的新鲜。

  排队交款时,高勇打来电话:“红姐,你家在远遥哪儿呀?”

  干红说:“走西钦村那条路,下了那个坡,就看到‘刘公府大酒店’了,大洒店北边那条路往西走,先右拐再左拐,过了一个胡同再左拐。”

  站在队里有几个人笑了,站在她身边的严梅也笑了,说:“你这么说,谁不得拐迷昏了?”

  干红说:“别人迷昏倒也罢了,可他是开出租的,这么说,他要是迷昏,那不是傻就是呆,还开出租车?”

  严梅收住了笑容,队里那几个笑干红的,也收住了笑容。

  干红和严梅回到家,高勇的车在她家门口。

  干红对严梅说:“你看看,他迷昏了吗?说实在的,我那么说,他要找不到,我立马开(除)他!”

  严梅说:“你聘他了?”

  干红一扬手吓唬一下严梅。

  严梅一缩头,咯咯地笑。

  海卫人说“开他(她)”是“开除他(她)”的意思,都是工作中的开除,所以,才有严梅“你聘他了”的话。

  ************************

  干红和严梅下了车,高勇也下了车。

  干红对高勇说:“直接闯进去,趴地下磕头认老丈人就行了呗!”

  严梅吃惊地看着干红。

  高勇说:“我怕叔身边有个棍子把我打出来。”

  干红笑,走过去,把高勇的车后座门打开,往里看看,见里边放了四个工厂用的那种转运箱,里边是满满蔬菜。

  干红对高勇说:“你想来我家开蔬菜店呀?整来这么多菜?”

  高勇看严梅走过来,说:“给小梅家拿去些。”

  严梅说:“啥呀,给我家拿?”

  走上前看里边是蔬菜,就说:“不用啊,我爸妈不咋吃菜。”

  干红点搭两个人说:“看到没有?两个人,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说话:小梅不在跟前,小勇不带说要给小梅家的,看在跟前,送人情,心想,我不说,红姐也得给小梅——我也挺会说话的;那一位是不会说话的。人家说要给你家菜,就是你爸你妈真不咋吃菜,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真不想要,换个说法,省得人家象倾销似的,硬往你家塞!”

  严梅自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好,又不肯当人面认承,就红着脸,说:“啥呀?那才不是呢。”

  看严梅有些窘态,高勇连忙在旁打圆场,说“快往屋里搬吧。”并率先搬了一箱往院里走。

  干红轻推一把严梅,说:“愣着干啥?还不往屋里搬?”

  严梅可下子打破窘局,连忙搬起一箱,往院里走。进了楼门,看高勇在餐厅里把箱里的蔬菜一样一样地往餐厅放菜的平台上放,二娘在一旁抄着手不知说啥好的样子。看见严梅走进来,二娘指着高勇对严梅说:“这小伙子是……”

  严梅说:“小红姐的对象。”

  二娘以为听错了,又问:“谁的对象?”

  严梅说:“我—小—红—姐的—对象!”

  二娘有些茫然:以前连一点影儿没有,怎么突然就出了个对象?严梅又对高勇介绍二娘说:“这是小红姐的二娘。”

  高勇直起身,扭过脸来,笑一下,说:“二娘。”说完又要弓腰去弄菜。

  二娘说:“你过来,让我看看。”

  高勇憨笑着,挺起,转过身来。

  二娘仰着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高勇说:“嗯,好小伙子!象我们小红似的,身体也那么好!你也是吃牛肉长大的吧?”

  高勇不知二娘是实话还是和他开玩笑,他只好不应答,只管嘿嘿地笑。

  外边传来急急的喇叭声。

  严梅说:“快走吧,我小红姐着急了!”

  高勇听到严梅这么说,也不摆菜了,对二娘说:“我搬菜去啦,二娘。”说完,就和严梅一起走了出去。

  二娘说:“怎么还有哇,买这么老些菜干啥?”

  严梅在餐厅外边说:“不是买的,是小高家的。”

  二娘说:“他家种菜啊,种菜拿来这么多也太多了!”

  剩下两箱,严梅和高勇一人一箱搬了进来,干红从她的车后备箱把赵丽影给她买的皮衣拿着,又把两个车的车门都关好,手里转动着车钥匙,走了进来。听餐厅里有动静,走到餐厅,看高勇、严梅在卸菜,二娘在一旁看着,就对高勇说:“小勇跟我上来,见见我爸,让小梅弄吧。”

  高勇拍打拍打手,应了一声。

  严梅也跳跳跃跃地,说:“我也去!”

  干红说:“你去干啥?”

  严梅说:“我听听你怎么跟我叔介绍小勇!”

  干红用手去拍严梅,严梅从她手下钻了出去,踢踢踏踏地往楼上跑。边跑边乍呼着:“来了来了!”

  

  第67章 什么叫醇?这才叫醇!

  

  她跑进干红爸的屋,干红爸干玉权问严梅说:“谁来了?”

  严梅跑到干玉权身边,兜着他的耳朵,耳语说:“我小红姐把她对象领回来了!”

  干玉权看了严梅一眼,一点儿也没感到意外。

  严梅说:“叔,你知道哇?”

  干玉权说:“我知道什么?”

  严梅说:“那我看你怎么一点儿不感到意外呢?”

  干玉权说:“你和小红谁把对象领回来,我都不感到意外,姑娘大了吗。”

  严梅嘻嘻笑。

  干红和高勇走了进来。

  高勇的步子有些涩,干红回身拉了高勇一把,对他介绍她爸,说:“小勇,这是我爸。”

  小勇向干玉权行了一个礼,说:“叔。”

  干玉权应一声,说:“这是小勇吧?昨晚我和你妈通电话了……过来,我看你的手让布赖迩划得怎么样?”

  高勇说:“没事儿,医院上的药,现在打防疫针呢。”

  干玉权说:“防疫针得打,狂犬病可厉害了。在东北,我们东边邻居家……”

  干红打断了干玉权的话,对干玉权说:“爸,你啥时候和小勇妈通的电话?”

  干玉权说:“昨天晚上,你醉倒在人家了。那么大的丫头,丢不丢人,头一磨(头一次)在人家吃饭,就喝醉了!丢死人了!”

  干红说:“不怨我,谁知道他家的酒那么厉害?喝不到一缸子,就醉倒了,哎,小勇,你家酒拿来了吗?”

  高勇说:“拿来,在后备箱里,我去拿!”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干玉权问干红,说:“啥酒哇?”

  干红说:“野麦酒,困(藏)十多年了,可好了!”

  干玉权说:“我听说有人烧野麦酒,没尝过。”

  干红说:“你尝尝吧,喝了这杯想那杯,喝了这回想下一回!”

  干玉权说:“好喝也有个样,有点儿身抻(矜持些),挺大个姑娘,头一次在人家吃饭就喝醉那儿,象个什么话?你这样的,谁敢要?”

  干红说:“就我这样的,才有人要,坦诚,不装!”

  她爸看着她,眼光里有赞许的意味。

  干红形成现如今的性格,其实都是她爸教导出来的,她爸不见得告诉她怎样才能形成这样的性格,只是在她出现此类行为时,这样赞许的目光就足以鼓励她。这样的目光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

  高勇的酒拿了上来,是用纸箱装着,箱里有十瓶。干红拿出一瓶,打开盖儿,让她爸闻,干玉权闻了闻,说:“挺好,野麦酿的酒,又困了十年,赶情的!”

  干红说:“爸,你尝一口。”

  干玉权说:“一会儿的,吃饭时再喝。”干红非让他现在就尝,他躲几次都躲不掉,最后,只好抿了一口,说:“好,好,醇!什么叫醇?这才叫醇!”

  干红说:“醇吧?难怪我昨天喝醉了呢!”

  干玉权宠怨地一呶嘴,说:“还有脸说?”

  干红做了个鬼脸。

  干红说:“给我严叔打电话吧,这么好的酒,小勇还拿来了鹿肉。”

  干玉权说:“还有鹿肉?那可是!打吧,今儿晚上要喝酒,就不用干活儿了。”

  高勇问干红说:“严叔干什么活儿?”

  干红笑了,说:“干什么活儿?干就是替喝醉的人解围的活儿——代驾,他还能喝醉了去代驾?”

  高勇说:“代驾?我听人说过,好干吗?”

  干红说:“还行吧,一个晚上能挣二、三百元。好就好在自己可以没有车,白天可以睡大觉——我在上班之前就干代驾。其实,现在也算代驾,看怎么讲了。”

  高勇说:“我以后跟严叔跑代驾得了。出租,黑车,提心吊胆的不说,烧油儿、修车也得几好儿(许多)的钱了。”

  干红说:“哎,这句海卫话学得还行。‘几好儿’的。”

  高勇憨憨地笑。

  干红说:“跑代驾,真比你跑黑出租强。”

  高勇说:“跑代驾不用许可证什么的吧?”

  干红说:“咱海卫还没管到那份儿上。在京城市,就得有许可证,你还得靠挂一家代驾公司呢,否则算黑代驾,一样抓。咱们现在,就算帮交警一个忙,人家才不抓咱们。等以后,咱也开一家代驾公司,联络十几、二十个人,正了巴经地干一场!我家这就是公司总部,一楼全倒给公司,我爸坐在轮椅上,当调度,有需要代驾的给我爸打电话,我爸分配给哪个司机去。电话号码整个好记的,就叫,叫‘811’,美国911是报警电话,咱811是叫代驾电话!干一段时间建立海卫分公司、山东分公司,再在京津唐那一块成立大区,完后延伸到苏浙皖以至全国!811,全国通,只要有人打811,我爸就接,说:‘你是哪个省哪个市在什么地方啊?’对方回答。我爸就给那个大区的分公司打电话,告诉司机去哪儿哪儿接去。”

  高勇说:“个人给不给公司提成啊?”

  干红说:“那当然要给啦,起码百分之十。你寻思支持一个公司不得有费用啊,没这个公司,你是黑代驾不说,你也没那么多活儿呀?有公司,让人放心,又是全国性的,职工好几十万的大公司,人家更加信任了。”

  干玉权又一次嘟着嘴宠怨干红,说:“想得比天都大,还811!还把你的残废爸也搁进去了!”

  干红说:“正了巴经的呢,你得抓紧练啊,你才五十多岁,就想放赖等着我养着你?门儿都没有,不仅要练到能坐轮椅,生活自理,还得能工作——代驾公司的调度总可以吧?啊?”

  干玉权说:“那行,我觉得这些日子我这腰硬实多了!”

  高勇说:“白天我没啥事,我就来,我……”

  干红捅了他一下,怕他把修车,敲打出声响,影响他爸锻炼的事说漏了,就说:“你来能干啥?还能帮我爸锻炼是咋地?”

  高勇意识到干红捅他一下的意思了,就说:“我来修车。我叔不仅恢复到能生活自理,还备不住(可能)能开车呢,我把家里的车修好了,到我叔恢复了行走功能,还可以开车呢!”

  干玉权说:“我还能开车?”

  干红说:“那可不好说,什么奇迹都可能出现。你就按能开车那么锻炼吧!“干玉权说:“中,我就按开车那么练,待小勇把车修好了,我也练好了,我把车开出车库,开到大道上去!”

  干红说:“这就对了,干玉权同志你要有这个雄心壮志,才配得起是我爸爸!”

  

  第68章 把我憋出犄角来了!

  

  这时严梅走了进来对干红说:“二娘把鹿肉洗出来了,问怎么做?她没做过鹿肉。”

  干红说:“红烧,就象做红烧肉那么做就行了。我看看去,块儿别切太大了,太大了不好烂。”

  干红说完,和严梅一同走了出去。

  干红下去照顾照顾,就给严理文打电话,说:“严叔,今儿晚上来我家吃饭,有好酒。”

  严理文说:“什么好酒?”

  干红说:“野麦酒,你喝过吗?”

  严理文说:“没喝过,只听人说过,高区有一家有卖的,一瓶二百多元!”

  干红说:“那是便宜的,今儿咱喝的,困了十多年的,三千元钱一瓶!”

  严理文说:“喔,那么贵?金子酿的吧!”

  干红说:“你快来吧,还有鹿肉。”

  严理文说:“你家今儿个要干啥?酒肉都是最高档的。相门凤(订婚前男女双方到对方家拜访)啊?”

  干红说:“严叔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

  严理文说:“真的?!”

  干红说:“那可不是真的?!”

  严理文说:“小伙子是哪儿的?”

  干红说:“老家是海卫的,八成闯关东时到了伊春,现在又回来了。你快来吧,想拜你为师,干代驾呢。”

  严理文说:“中,我马上去!”

  严理文家离干红家也不远,在远遥山庄住,但他也太快了,干红觉得刚扣上电话似的,就有人开楼门,干红探出身子,说:“严叔!这么快?!”

  严理文说:“你不让快点吗?”

  干红说:“快,你也得一步一步走,开车来,车轮也得一圈一圈地转来吧?我怎么觉得你象飞来似的?”

  严理文说:“急着看姑爷啊!”

  干红说:“走,我领你去看看。”

  ************************

  庄则梁走出华连大酒店,他走进停车场,来到自己车跟前,打开了车,要倒出来,车已发动了起来,想一想,又停下了,走下车,来到道边往北看看,见有查醉驾的交警,往南看,也有。有一个哥们儿已被抓住,正乘着酒劲和交警分辩呢。庄则梁一缩脖子走了回来。来到停车场,又钻进了他的车。庄则梁点燃一支烟,把车窗按下来,就在车里吸。

  大街上,被抓的醉驾正在耍磨磨丢(耍赖),和交警纠缠起来了。庄则梁非常不耐烦,一口吸去一大截烟,并且用牙咬着烟的过滤嘴部分,肆意虐待那支烟。

  ************************

  严理文也上手做菜。他一上手,很快就处于“大厨”的地位,别人只能给他打下手。

  严理文确实有“大厨”的范儿,火苗子呼呼地响,大勺敲得当当山响。

  干红和严梅一盘一盘地往楼上端菜。

  忙活了一阵子,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做好了。

  高勇往杯里斟酒。斟完酒,干红举起酒杯,说:“今天这酒、肉、菜是小勇拿来的,是我杨叔下的厨,咱们齐聚我家,喝个小酒,认识认识我……”

  “我什么”,还没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