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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之痴傻王爷代嫁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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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作为一向野心最重的巫族,如今没有了伶族的牵绊,它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呢!
花朝眉心一蹙,问道,“在这里,驭兽之族也是早就灭族了么?”
东方夜注意到她话里特殊的说辞,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复杂情绪,“嗯。驭兽之族也是当初遭陨落的家族之一。”
他深深看着花朝,双瞳渐渐收紧,话音平稳,“在我一开始知道娘子拥有驭兽之术时,也是大感意外。此前我早已派人到西临国查过你的一切,可见着你之后,却发现与其完全不符。起初我以为你只是善于隐藏伪装罢了,可会驭兽之术这条却明显透着古怪。所以,我当时无法不怀疑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
花朝坦然一笑,“我却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她怎会听不出东方夜余音里的意思。把一个自以为危险的人放在身旁,如何不叫人防备和警惕。如果不是因为驭兽之术吸引着他的注意,他只怕早就除之后患了吧?!
东方夜见她并不在意,顿时似松了口气。蓦地想起什么,他又笑了起来,说道:“说来也奇怪,我不久前还听说,又有一个早已陨落的家族,出现新的传承之人了。”
花朝盯着他,问道:“还有谁?”
东方夜笑答:“无影族。我那师兄喜欢的女子。”
关于东方夜师兄弟几人,花朝也是后来才慢慢了解的。知晓他除了云阳这个师弟外,还有一个远在南岳国的师兄。此人是南岳皇的侄子,比起东方夜以前的傻子之名,他的草包之名也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在听说其中的一些缘由后,花朝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奇葩男子一直是深感好奇。
提到自家师兄,东方夜亦是有些忍俊不禁,话音愉悦:“那位女子的经历说起来倒是与娘子有几分相似,她先是突然一番性情大变,而且在那之前也从未有人知道她会隐身术,甚至是神秘得查无可查。”他家娘子不也是这样的么,原本被人视作尘埃的人,莫名地就蜕变得让人无法忽视。
“无影族?”花朝一脸惊讶,这个家族她在前世就早有耳闻,算起来与她的家族还是邻居,只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没有往来。她忍不住在心中猜想,难道在这个世界她还有一个老乡?
东方夜看着她很是好奇的模样,笑道:“等日后有了空闲,我再带着你去南岳见他们。”
花朝淡淡一笑,似在思索,思绪很快又回到了主题上,不解地微微蹙眉,“难道在其他家族陨落之时,巫族就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东方夜摇了摇头,“不。我曾经听师傅说过,巫族之力原本是大多传承在女子身上的,可从那个时候起,她们的力量却突然尽数消失,只有男子才能得到巫术的传承。而且,巫族的男性后代也是越来越少,到现在已是少得可怜。”
花朝了然道:“原来是这样。”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巫族已经避世多年,直到花朝上次遇袭,东方夜才知道原来在京城里已经潜藏着巫族之人。
他贴着花朝,不免有些疑惑起来:“按道理说,以巫术的威力,不该那么小才是。”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与巫族相斗,花朝此前可不只是驭兽之术被封,受点外伤这么简单。
花朝想了想,扬起眉,勾唇冷冷一笑:“我大概知道原因了。”她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你那五皇兄真是好大的魅力!”
见她话里颇有深意,东方夜微微愣怔,似联想到什么,直视着她的双眼蓦地深邃了起来。他知道花朝对此事自有主张,便也不开口点破。
“不管如何,再遇着巫族人时,你可千万不能再逞强,有事就交代影卫去办好了。他们的巫术,对于平常人可是毫无作用。”他只是继续嘱咐道,脸上却又现出淡淡的担忧。
花朝只有点头。
东方夜轻轻叹息一声,再次问道:“娘子准备什么走?”
花朝迟疑着看他,“……尽快。”
“好。”东方夜幽幽道,半晌后,终于恢复常态,缓缓伸出一双手,将她静静拢入怀中,“娘子记得要说话算话!”
……
将军府。
夜色已深,府里内外逐渐静谧。
姬烟离开姬菲的院落之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的房间分作里屋和外屋,平时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入里屋的。
这会儿遣退完侍女,再关好房门,她便转身踏进里屋。室内很暗,可即使不用点灯,她也能清楚的记清每个物件摆放着的位置。
刚越过门槛,她便嗅到了一股生人的气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啪的一声轻响,暖黄的烛光瞬间点亮了一室,那闪烁的光芒就欢快地随着火焰跳跃起来。
姬烟一惊,就见一名女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轻轻挥手,笑声清脆,“别来无恙啊,姬小姐。”
姬烟眉头微蹙,很快恢复如常,认真地看着烛火里笑意融融的白衣女子,缓缓开了口,“不知九王妃突然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姬小姐不是该最清楚不过么!?”女子的笑声复又传来,不以为然道。
姬烟暗自有些恼怒,冷冷地道:“我既不是九王妃肚子里的蛔虫,九王妃的心思,又如何能知晓?”
花朝却也不在意,站起身来,笑得漫不经心的道:“亏得我亲自前来,原以为姬小姐该是个聪明人,可看样子,姬小姐是根本不准备好好配合了。即是这样,那有关姬小姐的秘密,我恐怕也难以保守了。”
姬烟蓦地心神一凛,“不知九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要装蒜,也该选对时候啊。你说是吧,姬小姐?”花朝摇头感慨,立刻又意味深长地改口:“啊!错了,其实称你为姬公子才对。”话到这里,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具有深意了。
她紧盯着姬烟,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缓慢而仔细:“如果让人知道,将军府的姬大小姐,其实曾是个男人,你觉得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呢?”
第三十九章 吞噬
“你怎么会——”几乎是不敢置信的,姬烟骤然大惊,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花朝。
花朝笑意更深,“很震惊我怎么会知道的是吗?”
姬烟心中确实很震惊,应该说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会有遭人揭破的一天,她起初还以为花朝只是想用言语诈自己,却不知她竟然真的说中了。
姬烟勉强镇定下来,稳住心神,“你想怎么样?”
花朝淡淡挑眉,“这句话你应该反过来问才是,凭着你那夜要暗杀我的行为,我现在没有当场把你的脖子扭下来,已经是足够给你面子了。”
此刻,那张脸在温暖的烛光下,即使笑意盈盈,眉目之间还是透着一抹冷意和厉色,姬烟见此立即警惕了起来。
花朝看着他防备的举动,笑了笑,说道:“不必紧张,我想要杀你也早就动手了,绝不会忍到现在。”停顿一下,她朝姬烟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还是先坐下来谈谈正事吧。”
她率先坐回到椅子上,看了姬烟一眼,淡淡地问:“说说看,你为什么想杀我?”
可姬烟却不敢妄动,依旧站在原地,也不开口答话。
花朝却也不在意,双手交叠胸前,淡淡的言语中带着一种看穿事实的怡然自得,“我猜,是因为东方胜吧?”
姬烟继续保持沉默。
花朝接着说:“你见东方胜靠近我,却一直疏淡你,便以为他对我起了不一般的心思。所以,你心中嫉妒成狂,就想着要除掉我,是又不是?!”
从姬烟的行为处事上看,就已经可以得知这是个很偏执的人,而一旦偏执成狂就会成为一种病态。但显然,姬烟已是这种病态的象征者。虽然花朝无法理解他这种病态的心里,却能够揣摩几分他的行为。
姬烟依旧冷眉冷眼,终于开口承认:“是又如何?!”
花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冷一笑,缓缓说道:“你可真能想!东方胜想接近我,确实是带着目的的,但却不是你想象的那一种。因为他怀疑我就是在营地要杀他的人,所以他只是想证明清楚到底是不是而已。可惜……”话到这里,她嘴角的冷笑渐渐染上了一抹讥讽。
姬烟似乎对花朝这番话感到很意外,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出声问道:“真是只是因为这样?”
“不然呢?你觉得东方胜还会对自己的仇人产生不该有的心思?”见到她面上极为惊诧的表情,花朝极慢地扬起眉,冷嘲道:“太过自作聪明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她似想起什么,又重新把姬烟审视一遍,打趣似的开口问道:“我听说原来喜欢流连在东方胜身边的女人也不算少,可后来,那些女人不是死的死,就是病的病,或者发生其他什么意外。再后来,就渐渐地就没什么人敢再接近他了。难道,这些……都是出自你的杰作?”
姬烟没有回答,眼神更冷了。
他这一反应在花朝看来就近乎是默认了。花朝无奈摇了摇头,禁不住心中暗叹:“嫉妒心强的人还真是可怕,尤其还是这种变态!”
半晌过后,花朝才又正色看他,问道:“你是巫族之人?”
姬烟想了想,答道:“是,也不是。”
“嗯?这话怎么说?”花朝不解地看他。
姬烟垂下头,沉默片刻,缓缓开了口,“我母亲本是巫族的祭祀者,自几百年前起,巫族的女子失去巫术的传承之后,整个巫族便迁徙到隐蔽之地避世。可后来因为女子多了起来,而男子又在减少,所以族中便允许女子随意入世,自由出嫁。而我母亲也就是在入世之后,遇见了我父亲,并与他成亲。”
顿了顿,姬烟继续说道:“只是,对于这些嫁与族外的女子,巫族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因为如今只有男子才能传承巫术,而这么多年来男性又越来越少,族里自是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传承者流落在外。因此,只要这些女子一旦生下的是男婴,就必须要将其抱回族里面去。可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不忍就此骨肉分离,便对他们谎称生的是女婴。而我,也就开始打着女孩的身份存活于世。虽然巫族人并不知道我的真实存在,但是我母亲却一直有教授我关于巫族的东西,直至她去世为止。”
也就是因为这样,在她很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把自己当做是真正的女孩子,直到后来渐渐有了男女意识,他再反应过来,却是已经有些晚了。
花朝静静听着,明白过来,原来不只是她们驭兽族有这种传统的规矩,就连巫族也有。驭兽族的女子也是可以与族外之人自由婚配的,可生下孩子后都必须要抱回族中教养,而她自己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
只是,她却没有遇到一个像姬烟那样爱孩子的母亲。
花朝的唇边浮上一抹半是自嘲半是悲凉的笑,尔后又迅速恢复如常,看了看姬烟,两个人开始了一问一答。
“你上次伤我的那把剑就是巫族的东西?”
“对,因为我母亲去世得很早,那是她留给我的遗物,剑上面隐藏了巫力。”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情。只是每次一和你站在一起,我体内的血液就会翻涌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我便猜测你可能也是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之前带那把剑在身上,纯粹是偶然,可之后见着它竟然能克制住你,便觉得很是古怪,于是回来翻看了我母亲留下的手札,这才对此有所了解。”
花朝眯起眼来,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现今如何才能解封我身中的巫力?”
姬烟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花朝直视着他,颇有点咄咄逼人之势:“你当真不知?!”
姬烟明显感觉到来自花朝那里的压迫感,她在摇晃不定的烛火里坐得笔直着,神情坚定冷然。
姬烟的眼睛微微躲闪,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母亲的手札里有些记录,你既想知道,我拿给你看就是了。”
花朝点点头,对他这种还算识时务的样子表示满意。
姬烟走至一处墙壁面前,点开机关按钮,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大大的乌木箱子,然后放置在花朝面前的桌子上。
花朝缓缓起身,接过从乌木箱子里拿出来的两本手札,开始翻阅起来。
她看了很久,漆黑的双眸里瞳色更加暗沉,却瞧不出什么情绪,她复又抬头看姬烟,问道:“可有其它记录?”
“没有了。”姬烟摇了摇头。
花朝眉心微微一蹙,这些手札里对于此事确实没有多少记载,也并没有说出解封巫术的方法。只是……
当初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驭兽之族陨落得太早,而巫族又经历过一次大迁徙,所以与驭兽之族有关的东西在全族迁徙的时候全都遗留了下来,他们的后世对于驭兽之族的了解也就因此被淡化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花朝想破解身中的巫力,恢复驭兽之能,就必须得先找到巫族迁徙前的居住地。
可是,这地方该怎么找呢?
花朝刚在疑惑,就看到手札当前的那页里还夹着一张信笺,她抖开一看,竟是一幅地图。
这地图描绘得并不详尽,只是粗粗的勾勒了一个模板,花朝看着其上用朱砂笔墨浓重标记的一处,旁边还画着一个古怪的图腾,就是同姬烟的那把剑柄上一样的符号。
她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唇角抿了抿,奇道:“竟然在西临国地界,这么凑巧?!”
她也没困惑多久,便将地图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眼看此次来这里找姬烟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朝姬烟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好了,今夜便到此为止吧。”
姬烟见她就这么轻易的要走了,颇感意外,立即出言喝止,“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秘密的?”
花朝听到后,于门前驻足,回首看着他,嘴角半勾,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还得多亏你那夜特意前来杀我了。你既然能在遇着我时,身体做出反应,那么我自然也会对你有所感觉。”这大概就是人的天性,碰到敌人的时候,身体神经都会不由自主的发出警示。
她略做停顿,缓缓说道:“依我看,你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应该是练了巫族的秘术吧?而这种秘术还需要以人血做为引子。”
姬烟深深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花朝笑了起来,继续说,“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是我却能嗅到你体内浓郁的血腥味。你在来杀我之时,刻意恢复了男子装扮,应该就是怕泄露了自己身份吧。可你却没想到,这样反而弄巧成拙。当夜你虽然伪装得很好,但你刚一靠近我,我就已经识别出了你的气息。”
只是,她当时只以为他是个变态而已。
姬烟听她这样一说,便也陷入沉思。
花朝的话说得很对,他的确没想过会是这样。他练的巫族秘术还没有大成,每月到了阴气最浓的那天夜里,他的男性特征就会显露出来。而当时在白天,他因为在酒楼里被东方胜明言拒绝,所以便将所有怨气都推在了花朝身上,恼羞成怒之下,进而决定杀人灭口。
只是不曾想到,他这一番举动却暴露了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
但也幸好他练了巫族秘术,不然,花朝可没那么好运了。
花朝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之色,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这样为东方胜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姬烟听出了她语中怀疑的意味,顿时神色一凛,冷声叱道:“你懂什么……”
花朝蓦地打断他,语气里有了一丝嘲弄,“是,我确实不懂,所以,你也没必要跟我说,我更没有八卦的兴致。”
这种扭曲得近乎变态的情感,显然已经不是可以用常人的思维和心态去理解得了的了。
唉!
她突然有点同情东方胜,摊上这么一个变态也真是够可怜的。
只不过……
想到这里,她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姬烟,探究道:“东方胜那么抗拒你,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或许也是因为对你的秘密有所察觉了呢?”
“这不可能!”姬烟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
她伪装了近二十年,从未有人识破过,除了花朝是个意外,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更何况东方胜这个外男?!
花朝见他这么自信便也就不在说什么了,耸了耸肩道:“那好吧。”
姬烟迟疑着开了口,“你……”
花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大概猜出他要说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可没有做大嘴巴的习惯。”
姬烟闻言,终于稍稍安心。
“那就祝你心愿成真了。”临走前,花朝笑意可掬的朝他一揖,漆黑的眼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晕。
在她看来,比起将秘密公开,扼人弱点才是更有趣的。而且,姬烟与东方胜的这出戏码,看起来应该也很不错。
姬烟看着她那道很快消失不见的背影,渐渐无声而笑,笑意阴冷无比。
走着瞧吧,等到了巫族人的地盘,也得你有命用活着回来才行!
……
花朝准备出行西临国的消息很快传入东方夜耳中。
东方夜于书房的窗前负手而立,背后是现身来报的影卫。
他凝望一片迷离的暮色,双瞳幽暗,好半晌才终于缓缓侧过身来,说道:“将所有影卫都调往她身边去。”
“那王爷身边……”影卫一惊。
东方夜语气冷冽,坚持着沉声而道:“本王这里不用理会,你们只管护住她的安全!”
影卫只得躬身领命。
东方夜低眉沉思,脸上渐渐多了几许忧虑。
巫族就在西临地界,他不得不防。而且……
他还有一事尚未严明,这也是他一直最为担心的。
其实,巫族真正的厉害之处,并不是封印驭兽之术,而是在于——吞噬,且将力量为他们所用!
------题外话------
余下的内容不多了,争取15号前写完!
第四十章 计较
隔日一早,花朝便准备出发西临国,不过就在出京之后,她还顺道去了一趟城南郊外的别院。
花朝就这么长驱直入地走进了后院,整个别院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无人看守,而她要找的那个俊逸不凡的身影,也依旧是端坐在大树下的大理石桌旁,悠闲地喝着热茶。
就在花朝一脚刚踏进庭院内,那道低低沉沉的声音便蓦地响起,如往常一般带着一丝慵懒之意。他坐在桌前纹丝不动,既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只是说道:“终于来了,本少可是等你等了好些日子了。”
花朝边走边说:“明知道我要来,你还不赶紧躲,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低低地笑着,却反而回道:“明知道这里是本少的地盘,你竟还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就不怕本少设下埋伏抓你?”
花朝挑眉冷笑,“对于你这种喜欢玩游戏的人来说,怎么会连游戏最精彩的环节都还没到,就突然中止掉呢?!”
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今生能有一女子这般了解本少,也算是本少有幸啊!”
他说完此话时,花朝却已经抬脚走至他身前,冷声问他:“穆彧?”
“可不正是本少!”他粲然一笑,不置可否。然后缓缓抬头看她,一面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一面说道:“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热茶?”
花朝一理衣衫,缓缓坐下。
不得不说,穆彧这招故弄玄虚确实很管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难以辨认。
他优雅地执起紫砂壶,一面动作娴熟的将茶水倒入倒置过来的白玉杯里,盈盈碧水自壶嘴中流淌而出,热气熏染了他狭长的双眸。
他今日的装扮与以往的不同,一身绣着银丝边的黑衣锦袍,将他衬得更为神秘。头上不再是包裹着严实的黑布,而是覆着一张银白色面具,正好可以看得见他下颌的优雅线条,那弧度完美的下颌,足以让人联想到他脸部完美的轮廓。
花朝紧盯着他的脸,沉默着,只深深地看着他半露出来的漂亮的眉眼,坚定且明亮的目光里有些什么渐渐浓重起来,仅因为那模样看起来有股怪异的熟悉感。
对于她的失神,穆彧自是有所察觉,蓦地轻轻地笑出声来,“呵呵,刚来就这么盯着本少瞧。”他放下紫砂壶,一张脸蓦地凑到她跟前,笑得揶揄,“你该不会是忽然看上本少了吧?”
花朝只是嗤笑了一声,忙扭头,懒得再看他。
“若真看上了,也别不少意思不承认啊。”他依旧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张掩盖着的脸究竟长得有多么见不得人而已!”花朝白他一眼,这人还真不是一般自恋。
穆彧缓缓勾起唇角,笑意深深,“你要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少的面具可从来没为别人主动揭下过,除非是本少的女人,你觉得呢?”
花朝却冷笑道,“我还偏不信了!”
说话间,她已经猛然出手朝穆彧的脸上袭去,而穆彧更是眼明手快的揉身抵挡。
单手相击,两人很快在热气腾腾的茶水之上你来我往的暗暗缠斗起来,大约打了好几个来回,花朝却已从石凳上轻轻跃起,忽然落至穆彧身侧。
穆彧一惊,还没来得及侧过头去,就看见身旁的花朝已经向他出了另一只手。他身形一偏,想绕过了她,可她竟然侧身以不思议的速度靠至身前,他蓦地回过神来,再想要避开却再来不及。一个转身,眼前传来一声咔嚓的声响,清风拂面,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便已然被揭下了。
花朝立即抬眼看去,却是瞬间一愣。
“嗯?对你看到的还算满意吗?”身前的男子眉头微挑,笑意灿烂却慵懒,眼神里透着一丝狡谲。
花朝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愿地把面具甩在地上,恼道:“果然是够见不得人的!”显然是连她也没有想到,穆彧那张面具背后竟然还会易着容。
“哈哈。”穆彧大笑出声,“难不成你还真想当本少的女人……”
话未说完,桌上的那杯热茶便直朝他面门挥洒而来。
冷光自眸中迸射而出,花朝已出手奇快。
“好好。”穆彧堪堪避过,即时打住她的再次出击,勾唇笑道:“虽说本少确实很欣赏你的强势,不过身为女人有时适当温柔一点才更好。”
并不理会他的打趣,花朝冷眼看着他,眼神凌厉,话音也瞬间冰冷起来,“穆彧,你不该来招惹我!”
穆彧闻言敛去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你既然已是东方夜的王妃,本少就不可能不把你算在其内!”
他理了理沾了茶渍的锦袍,再次优雅地坐下。
花朝听着这话觉得奇怪,冷冷地眯起了双眼,正色看着他,“这么说来,我当初来和亲的事情也与你有关?”
穆彧侧头而笑,不以为然地答道:“本少可没那个兴致去同别国之人与虎谋皮。”
“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想必也该有插一手咯?”花朝不信。
穆彧眸光一闪,垂下眼睑淡淡笑道:“本少这是叫做,冷眼旁观。”
“好一个冷眼旁观!”花朝冷笑了起来,算起来整件事情有多少人都在冷眼旁观着?她接着问道:“是东方谋还是东方胜?”
“你怎么不问问,是东方谦,还是东方夜他自己呢?”穆彧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她。
花朝还未想,便坚定地开了口,“他们俩没理由这么做。”
在她看来两人确实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东方谦不会害东方夜,而东方夜更不可能会主动为自己招揽麻烦,剩下的就只有东方谋和东方胜。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应该是东方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穆彧闻言挑眉,轻声而笑,“这么轻易相信他人可不好。”
花朝依旧字字坚决地说,“我只相信我认为可以相信的人!”
穆彧轻轻勾起嘴角,狭长的眼中幽光闪烁,他拿这光芒掩去了真实的心思,说道:“那东方夜该很幸运,有他的女人如此的信任他!”
只是,'‘。wr‘s‘hu。‘c‘o‘m'一个人的好运是不会持续太久的。
花朝并不去想他话里的深意,静静审视着他。
两人各怀心事正在沉默,良久后,花朝终于问道:“穆彧,你究竟是什么人,蛰伏这么久,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知道这一问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开口。从始至终,穆彧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神秘。人不管做些什么,总是会有一定缘由的。穆彧针对的是东祈皇室,那么他背后也势必与东祈皇室有着什么牵扯。
而更甚至。
她觉得,穆彧与东方夜或许有着更深的牵绊。虽然,她现在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种感觉,隐隐的,很强烈。
穆彧笑了笑,不答话。
花朝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和东方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穆彧这下只澹然地凝视着前方,依旧不回答。而对于他这突然的变化,更令花朝觉得,她的猜测可能真的猜中了。
面对于花朝揣测的目光,穆彧忽然朗然而立,如常地挑眉笑道:“时机未到,本少现在可还不能说,不然这场游戏就完全没意思了。不过……”
不过也快了,一切都快了!
他眯了眯眼,笑意涌上眼角,透出一丝丝的桀骜,他的嗓音格外低沉动听,“到那时,你大可静观本少是如何为自己计较的!”
花朝闻言,在他傲然的目光里微微一怔,不语。
轻风一起,卷起了他那一袂颜色深黑的衣角,他冷冷勾起唇角,一身完全不输于东方夜壮志凌云的气势霎时油然而生。
这一刻,花朝突然有些恍惚。她素手微微抬起,迟疑着最终还是收了回来,于身侧拽紧。
这分明就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味道。
他真的很像,简直是像极了……
穆彧微微侧身,似乎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她缓缓说道:“对了,本少记起来今日还约了人在勾栏院见面。”顿了顿,他又笑意深深的补充道,“那人你也该认识的,七王东方昊,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跟着一起来凑凑热闹吧?”然后,也不待花朝回答,他便转身前行。
花朝于沉思中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笔直的背影,神色忽然有些复杂。不过,她最终也没有跟上前去。
离开了别院之后,花朝决定继续赶往西临,谁知竟在城外的途中巧遇上了从外地公干回来的东方谦。
东方谦看着马背上只身一人的花朝,奇道:“九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花朝大致与他说明了下去意和去向,东方谦淡然一笑,嗓音轻柔地缓缓说道:“现在离开东祈也好,这里的天很快就要变了,小九既然肯在这个时候放你离开,想必也是不愿把你也卷到这个漩涡里来吧。”
花朝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明白东方夜的用心。她想了想,在他平静地笑颜里迟疑片刻,低声问道:“六哥,你和东方夜……”
她也知道这是东方夜与东方谦之间的私事,按说她本不该过问。可她现在就要离开了,留着东方夜一人在这京城孤军奋战,虽说他与东方谦两人如今的关系看起来已是和好如初,但她依旧能察觉到东方夜对于那隐秘之事的在意。
东方谦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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