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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之痴傻王爷代嫁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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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欲膳坊主厨被换了半个月,无人察觉也就算了。可是,明明是两个大活人,却那么轻而易举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掳走……

简直都是一群废物!

于是,所有人一概重罚,无一人幸免。

……

浅蓝的暮色里,东方夜一身黑衣,脸上一片寒意凛然。

终于查到花朝踪迹的影卫迅速来报,东方夜听完后,脸上是他们从没见过有这么可怕的表情,

“学士府?”东方夜背过身去,本就颀长的身形被灯光拉成一个剪影,背对着光亮的双眼闪过一道扭曲的阴影,令人有些胆寒:“东方烟络,你果真是活腻了!”

……

学士府内。

花朝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费力抬起似有千钧重的眼皮,望着漆黑的四周,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又黑又冷的地牢。

她记起自己和舒玉末在欲膳坊被人精心设计的事情,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分明是已经被人抓住了。她心里略略苦笑了一记,最近真是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这般掉以轻心,甚至落入到别人的圈套里。

还不知道舒玉末怎么样了?

地牢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她一着急想要起身去角落找他,却躺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身上的药力还在发作,她疲惫的眼皮很快又耷拉了下来。

忽然间,脚步声骤然响起,地牢铁门上的锁眼一动,昏黄的烛光蓦地射了进来,花朝被刺得眯起了双眼,却见眼前出现的正是一脸诡谲笑意的东方烟络。

看见她,花朝面上毫不意外,只是轻哼了一声,“果然是你!”

“花朝,我们又见面了!”火光之下,东方烟络笑得很是愉悦,她意态悠闲地坐在仆人端来的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长鞭。

花朝讽道:“这么费尽心思的把我抓来,当真是辛苦你了!”

东方烟络抿嘴一笑,阴寒顿升,“确实是挺辛苦的,知道你身手很好,本公主才千辛万苦的忍耐了这么长时间特意设了这么一个局。”

那日花朝在宫门外教训灵萱公主的情形,她其实是有偷偷看到的,那一幕也的确叫她心有余悸,所以尽管她心中的恨意俱增,却也没敢轻举妄动,直至把这一步步计划都精算好,才选择在今日这个时机出手。

花朝心里一沉,冷笑道:“你动静这么大,怕是影响也不小吧。”

毕竟,东方烟络的人是在欲膳坊掳走她的,现在只希望东方夜能赶快找来。

东方烟络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面色更显阴冷,恨恨道:“你觉得本公主真的怕了东方夜么?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当初与钱尉人的事情全是东方夜让人动的手脚,等本公主教训完你,下一个自然就轮到他。”

“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凭她想对付东方夜?可能吗?两个人的段数差的可不只是一两截好么。

东方烟络顿时被这话中显而易见地轻蔑激得恼羞成怒了,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就等着瞧吧!”将长鞭有意无意地在掌心里轻轻地敲击着,她忽地走到花朝身边,嘴角含着令人发怵的笑意。

“不过,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落到本公主手里,你猜,你会得到什么下场?!”

“自然是活得好好的。”花朝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别想象力太好了。”

“你真以为本公主不敢动你!”东方烟络这次被讽却不恼,挑起嘴角,笑意愈发怨毒,“东方夜从前是怎么害本公主的,本公主便就怎么还给你,等到你被钱尉人玩坏了,看东方夜还会不会要你!”

花朝脸色一凛,双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寒意。

东方烟络径自咯咯地笑着,语出狠辣:“在此之前,还是让本公主先好好地招呼一下你吧!”

话音刚落,“嗖”地一记长鞭掼来,花朝费力在地上滚动闪开,那鞭子“啪”地一声狠狠打在铁门上,发出令人发怵的巨大声响。

东方烟络平时玩惯了长鞭,所以挥动得很灵巧,动作又快又狠。花朝因为药力的作用,浑身都使不出半点劲来,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勉勉强强的躲开了几鞭,后面终究还是着道了。

那长鞭是浸泡过药水的,而且还有倒刺,那一鞭抽下来直接打中了花朝的左肩,撕破了那本就不怎么厚实的衣衫,留下一道不算短的口子,顿时间传来潮热的血腥气息。

花朝冷不防痛得长嘶一口气,只觉得像是被猛兽的獠牙啃过一般,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不禁让人眼前一阵昏黑。

东方烟络见此更加兴奋,隐隐现出癫狂之色。手中的长鞭抽得正起劲时,地牢外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东方烟络,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尉人口中嚷嚷着,怒气冲冲地就出现了。“不是说好的把这个女人抓住后就交给本少爷的么?”

亏得他在房里等了半天,却是连人的影子也没等着,原来被东方烟络藏在了地牢里,差点就被这个母夜叉给骗了。

东方烟络停下手,睨了一眼钱尉人,不耐烦的斥道:“你嚷什么嚷,总得让本公主先出会儿气吧。”

钱尉人不满的撇唇道:“等你把人打残了,本少爷还玩个屁!”

手里的长鞭毫无预警地啪地一声掼在地上,东方烟络恶狠狠地瞪着过去。钱尉人被她一吓,赶紧噤声不语。

这下子花朝便也得了喘口气的机会,静静看着跟前的两人,不用细想也已经知道了这位在大街上调戏过她的纨绔大少是什么身份了。她紧咬着牙,深深抽了几口大气,不着痕迹地拭去额上涔涔冷汗,只是肩上传来的剧痛,却反倒令她的神智更为清醒了。

东方烟络再次转过身去,对着花朝冷冷一笑,“怎么样?感觉如何?”

花朝淡声道:“好得很呢,还死不了!”

“那就让你再好好享受些吧!”东方烟络立马拉下脸来,被她那淡然的模样给挑衅得怒火中烧,手一挥,长鞭便又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

可这一次花朝却没有躲闪,眨眼之间,那长鞭的另一端便拽在了她手中。

她呼一下站了起来,右手伸到了左肩,在裂开的伤口上狠狠地摁了下去,借以用疼痛来麻痹身上导致自己昏迷乏力的药力。

东方烟络使劲拉着长鞭,却怎么也拉扯不开,脸色已经开始无法抑制地难看了起来。

还没等到她下一步动作,花朝却已经先动手了。她刚刚是被药力牵制着,才会无力还手,现下能使点力气了,哪还有再站在那里白白挨打的道理。

“嗖”地一声,一记鞭过去,那长鞭的尾梢狠狠地甩在东方烟络的脸上,一条沁着血丝的狰狞鞭痕顿时显露了出来。

东方烟络哀哀地惨叫了一声,手捂着脸,下意识的就松开了长鞭。

花朝立即抬手接过,“嗖”,又是一记长鞭过去。

东方烟络吓得迅速往后跳开,然后眼明手快地将一旁的钱尉人推到了身前相挡。

突如其来的变故教钱尉人一阵愣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鞭便就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另一端仍是拽在花朝手中。

钱尉人一时痛呼,紧接着就听见那个声音冷冷地威胁道:“谁要是敢再动一下,我就勒死他!”

钱尉人心里一惊,慌道:“你、你敢?!”

“你们都敢把我抓来,我还有什么不敢杀人的!”花朝却冷笑道,将手里的长鞭轻轻一扯,便又听到钱尉人一阵尖叫声。

钱尉人忙提气出言撇清,“抓你来的,是东方烟络一个人的主意,可与本少爷无关。”

花朝依旧冷声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就当为民除害好了。”

钱尉人倒噎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花朝看到了仍倒在角落地上昏迷不醒的舒玉末,叫唤了几声无果后便缓缓靠近,用脚踢了踢:“舒玉末醒醒,醒醒……”

她心想着那几样新菜几乎都进了舒玉末嘴里,他身中的药力也必定要强得多,自己现在尚且还头晕眼花的,他就更不消说了。

于是,花朝最终只得无奈作罢。

很快,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开始模糊起来,她费力地凝神看去,却愈发力不从心,眼前一黑,又使劲掐了左肩的伤口一把,勉强恢复了一些神志。

东方烟络自是看出了花朝的强力忍耐,她这么千方百计的设局就是针对花朝用的,那药力十分强悍,只要沾上一点,就等于近十倍的迷药。想要解开,除非是能拿到她的解药。

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能如此镇定,不可否认,她的意志力确实很顽抗。可越是这样,东方烟络就越是恨恼。

她凝起眉眼来,面色很是难看,可却还能一字一顿地发着狠:“来人,给本公主把人拿下!”

接着,就从地牢外进来了几个小厮。

花朝粗暴的将钱尉人踢上前去当挡箭牌,道:“你们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那些小厮闻言不免有些退缩,东方烟络恼得又重喝一声。

钱尉人见她这个时候竟然对自己不管不顾,不由尖着嗓子急吼了出来:“东方烟络!”

东方烟络冷笑着看他,声音里充满恨意:“管你做什么,本公主早就恨不得你死!既然你怎么都要死,是不是死在本公主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罢,便又命令小厮动手。

除了东方夜与花朝,她最恨的人就是钱尉人了,这个几乎毁了她一生的恶心男人。她就算现在还留着他,日后也迟早会将他拨皮拆骨大卸八块。

钱尉人气得脸色铁青,可又怕东方烟络真的会置之不理,不由小眼怒瞪:“你们谁敢?!”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又虚张声势道:“真杀了这个女人,你就不怕东方夜来找你算账?”

“这里可不是有你这个替死鬼么,只要本公主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你身上,到时候你们俩都死了,死无对证,东方夜就算知道了又能耐我何?”东方烟络毫不在意的一笑,满含恶意。

花朝讥诮地笑出声来,“真当所有的人和你一样愚蠢呵?!”

看样子东方烟络根本还不知道欲膳坊是东方夜的地方,她不见了的事情应该早就有人禀明东方夜了吧。依他们的办事效率,现在也差不多该查出她的踪迹了。

或许,东方夜现在已经在赶往学士府的途中了。

所以,她只要忍一忍,再拖延一段时间就好。

“少耍嘴皮子了。”东方烟络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厉声喝着,无情地吩咐那些小厮继续:“都给本公主动手!”

“谁敢!”钱尉人面呈骇色,气急败坏地骂了声:“你们这些蠢货连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都分不清了,都给本少爷滚到一边去!”

说到底也是因为东方烟络的身份,他们才听命于她的,但这里毕竟是在学士府,钱尉人怎么说也是他们家少爷,几个小厮犹豫着按捺不动。

东方烟络怒从中来,于这对峙中,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频繁兵器相交的声响。

正奇怪间,一道黑影蓦地纵身一闪,然后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握住了花朝的手臂,一个熟悉却紧绷着的声音响在头顶,他说了两个字:“娘子?”

花朝抬起头来,看见了一道逆光的模糊身影,却笑了起来,“东方夜,你可赶来了?”再来晚点,她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乖,没事了!”东方夜话音轻柔,而紧绷的声线里比任何时候都更低沉冷冽,可是,却一点也没有让她感觉异样。

他没有想到,只是让她单独出府逛街,竟然就会发生这样一番意外。

他果然是一步也不该离开她的!

大约是身体已经超出了忍耐的极限了,花朝点点头,放心大胆地晕了过去。

东方夜将她小小的身躯拢在怀中,低头把了把脉,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才稍稍放心。可看到她肩头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眉头顿时就凛了起来,一脸森然的寒意渐渐明显了起来。

尔后,他突地转向东方烟络与钱尉人,眼眸一眯,深邃的眼眸中平添了一抹狠绝的杀意,从唇缝里挤出了毫不留情的话语:“除了这两个,府里其他众人一个不留!”

话落,一名黑影人蓦地现身,剑尖一挑,寒光顿起,向几个小厮猛地刺去。

剑光闪过时,几颗人头便全都在寒光劈下落地。

钱尉人与东方烟络都是好日子过惯了的人,平常耀武扬威,耍着狠还可以,但哪遇到过这样骇人的阵仗。

东方烟络尚算镇定,钱尉人却是当场吓得面无人色,腿脚发软,再一听及东方夜刚刚的话,分明就是要屠府的意思,顿时一下子就懵了,嘴里一结巴一哆嗦的,“这,九王爷,你要做什么?”

东方夜的脸色凛厉得可怕,那素来就深邃的眸子寒光凛凛,目光冷峻无情,只是冷着脸斩钉截铁地吐露出两个字:“杀人!”

除了对花朝的心疼和歉然以外,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还是对自己的愤怒。

关于东方烟络的为人,他心知杜明,这次抓了花朝来,定然是为了与他的旧仇,可因为他的自负疏忽,才未能及早防范一切。

总归,他早就该将这些人斩草除根才是!

第三十七章 终于见面了东方夜

这话似掷地有声,钱尉人听得出来他根本不是在唬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底浮起了一丝惊惧。早就知道这东方夜是个狠角色,今日,才算是真的开了眼界,他竟然一开口就是这狠决的灭门威胁。

钱尉人面如土色地忙哀哀求饶,急于向东方夜求饶,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主谋东方烟络的身上,可慌乱之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竟然就将自己调戏过花朝的事情也都和盘托出了。

东方夜在听说后,身上的寒意毫无意外的又冷了几分,生生将钱尉人踢倒在地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上,力道大得近乎碾碎了他的骨头,痛得他咿咿哦哦地一阵哀嚎。

接着,就听见那道冰冷得像冰珠子的声音问着:“说!你哪只手碰到她了?”

钱尉人强忍着痛意忙不迭的摇头,“没……没有!真的没有碰到!”

花朝要是连他这种人也对付不了那也就不是花朝了。

东方夜闻言不由面色微缓,黑眸幽暗,蓦地冷冷地道:“想不想活命?”

“想。”钱尉人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他这么问有什么目的,可还是使劲点头。

“很好。”东方夜缓缓勾起唇角,微微转眸,目光冷冽,话语中只余寒意刺骨,淡淡地说道:“你只要给本王把东方烟络活剐了,本王就饶过你!”

啊!?

钱尉人僵了一僵,立马傻眼了,本能地偷瞥了东方烟络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转回到东方夜身上。

虽然东方烟络这母夜叉确实很令人可恼,可要杀她,他还真没想过,毕竟她如今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何况还是活剐这么吓人的手段。可若是不按照东方夜的话做,他会不会就真的杀了自己呢?!

钱尉人心里发慌,正想着该怎么选择时,地牢之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混乱的厮杀声。

钱尉人瞪大了双眼,顿时惊恐得脸色死白,颤抖着身子,险些停止呼吸。

“要死,还是活?”东方夜冷冷地道。

这话一入耳,钱尉人立即放弃了心里的挣扎,嘴里哆哆嗦嗦的,拖长着颤音:“我、我、我……我做!”

东方夜唇边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却愈加衬出其面色寒冽,手一抬,让一旁的黑影人将刀丢给钱尉人,淡淡言道:“那就快点动手罢。”

颤抖着双手,钱尉人频频呼吸,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从地上将刀捡起。

东方烟络在一旁目睹一切,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彻骨的凉意。虽然有些害怕,可她还是愤怒得对东方夜怒目而视:“东方夜,你敢动我,母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东方夜不屑地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已经被废弃了的棋子,想借皇后救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前皇后百般纵容她,也是因为她还有那么点作用罢了,宫里的女人最注重利益权衡,东方烟络又不是皇后亲生,现在既然都已经弃掉了,又哪还会再来顾及。

东方烟络被噎得哑口无言,这事确实是被东方夜说中了。

自从她被东祈皇罚去皇庙静思之后,皇后就不再管她了,即使她回京这么久,皇后也才在出嫁那日见过她一面。

“那又如何,再怎么样我也是父皇的女儿。你以为,父皇就会任由着你这般无法无天了吗?”东方烟络僵硬了片刻,气恨得双拳紧握,强撑硬忍。

东方夜脸色森然,却不答她,有些不耐对着钱尉人道:“还不快去!”

东方烟络直直地瞪视着正慢慢踱步走来的钱尉人,原本就极难看的脸色一下便青黑了起来,怒骂道:“钱尉人你这个废物,你敢听东方夜的话就是个孬种!”

钱尉人心里也正气着呢,这事都是东方烟络折腾出来的,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根本不会惹怒东方夜这尊瘟神。再说了,比起能够活下来,东方烟络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钱尉人不由恼道:“关本少爷什么事,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末了,他又在心里添上一句:就算要怪你也该怪东方夜去。

东方烟络恨得咬牙切齿,怒气满面。就在钱尉人颤巍巍的举着刀时,她已先冲上前对他动起手来了。

东方烟络平时只擅长耍长鞭,现在没有鞭子在手,就她那一点身手几乎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而钱尉人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到底也是个男人,胜在力气大些。

很快,两人便打作一团。

东方夜冷眼看着,渐渐面露不耐。

忽地,一个影卫悄无声息地自暗处现身来报:“王爷,有另一批黑衣人,正从后门杀进来了。”

虽然还不知其中缘由,但目的显然是和他们一样的,都是杀人。

东方夜轻轻皱眉,瞳色里闪过一丝锋芒。随即再次转向钱尉人与东方烟络,冷声令道:“在这里看着,直到他们都死了为止!”

他一把抱起花朝,无意瞥见地上不省人事的舒玉末,眉头又蹙起,放低了声量贴近花朝耳边叹道:“和这小子在一起准没好事发生,娘子以后可千万要记得离他远一点好。”话落,脚步轻盈,翩然夺门而出。

他们才刚出地牢,暗处突然闪出一道迅捷灵敏的黑色身影,猛然朝东方夜袭来。

东方夜迅疾一手出击与之对掌,那人顿时撤回掌力,在半空中翻身一转,落在了一处屋顶之上。

低低地笑声传来,低沉的男子嗓音里,带着一丝特有的慵懒。

“穆彧?!”东方夜侧头盯着面前这如鬼魅般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的人影,眼中陡然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身着黑衣,面蒙黑布,显然是已久未露面的穆彧该有的装扮。

被叫到的人并没有出言否认,那双狭长的眼眸却是别有含义地盯着东方夜,淡然的开了口,“我们终于见面了,东方夜。”

他的故意强调很怪异,像是有着什么深意一般。

东方夜闻言冷冷地眯起了双眼,眼神里是透骨奇寒,语气幽寒如冰,“上一次现身和本王对打的人不是你,他又是谁?”

他话中所指的,自然就是花朝此前被穆彧算计引到城郊别院的那回,他在找寻花朝的途中遇袭,双方打斗近一个时辰,后被人伤及肩膀。

虽然说这两人的装扮一样,又看不到容貌,但从气息上来看他还是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凭着与他旗鼓相当的身手,可见也绝对不会是穆彧的影子那么简单。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穆彧低低地一笑,似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东方夜不语,黑眸愈发幽暗深邃。

对方虽未回答,但也无疑是已将他的猜测全数默认了。

此前他也曾怀疑过,当日他原以为对手就是穆彧,可仔细一想,却又察觉有不对劲之处。

穆彧不会分身乏术,不可能在出现于城郊别院的同时,又现身来突袭他。

而且以花朝的眼力,也不至于会连是否是穆彧还是他的影子也分辨不出来。

所以,穆彧定然还有帮手。

也或者可以说,他有一个真正的同盟者。

“东方夜,本少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争斗,现在才只是个开始。”穆彧忽然再次低沉开口,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调子,可平静无波的话语里,反而更显深沉。

东方夜听得出这话明显是在向他下战书了,面无表情地冷笑数声,不由眯起眼,冷声开口:“那就不要再当缩头乌龟,只知道隐藏在别人背后了。有什么手段,你们尽管使出来让本王瞧瞧!”

“你会看到的!”穆彧亦是低声冷笑,狭长的眸子隐含幽光,声音里也犹自染上浓浓的冷意:“可记得千万要把你的东西都看管好,不然,让本少得的太容易,不免失了乐趣。”

语毕,身形一闪,已经几个纵身消失不见。

东方夜极慢收回视线,可眼眸中却兀自暗流汹涌,流露出一丝就连明眼人也不容易觉察到的凌厉。

穆彧一走,那批随着他来的黑衣人也都快速退下。

影卫早早就收了手,整个学士府内一个未留。

东方夜冷冷睨着鲜红一片的地面,眉宇间勾勒着极致明晰的残酷和无情,“龙有逆鳞,逆者必亡!”

而花朝就是他的逆鳞,触犯者——死!

……

学士府一夜之间被灭,很快就轰动了整个朝堂。皇贵妃光是一个早上就哭晕了好几次,这大学士也算是朝中官员的中流砥柱,对于皇后一派的人来说更是一方助力,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东祈皇也势必要派人大力彻查一番。

只是,整个案发现场早已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毫无痕迹可循。

除了,东方烟络与钱尉人。

这两人是在地牢内被人找到的,死前惨状吓人。从表面上看来,分明是夫妻之间自相残杀。于是,便有不少人猜测,这学士府被灭门定与东方烟络有关。

可猜测始终是猜测,谁也找不到相关证据,最后只得做无头案处理。整个灭门一案,也就被这么遮掩过去了。

第三十八章 姬烟的秘密

暮色将至,天地间的颜色逐渐变得蒙淡。

花朝在书房门外轻轻叩响了门扉。

她这次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休养了几日就没什么事了。至于身上的药力,也已经被云阳给解了。只是东方夜在被东祈皇委以重任的同时,却也变得越来越繁忙。

东方夜听到声响后抬起头来,见了是她,柔声笑道:“娘子,过来。”

花朝立于一侧,神情复杂,这时缓缓走上前来,问道:“很忙吗?”

东方夜淡淡一笑,歉意地轻声说道:“对不起,这几天都没有好好陪你。”

花朝冲着他静静摇头,忽然正色缓缓地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东方夜心神一凛,神色里有一瞬的不安,随即浅浅地笑了,“好,你说。”

花朝犹豫一阵,终于低声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了。”

东方夜宁静的神色微微一滞,他没有料到她此时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迟早会做出决定,可还是不愿见她就这么离开。

花朝见他神色里有刹那掩去的黯然,心头蓦地一紧。

她正眼注视着他的脸,极其认真地说道,“我对先前之事确实不能释怀,你也是知道的,即便是试着放下,可仍就是会有一个疙瘩。疙瘩再小,也依旧存在。可是,”她明显停顿了一会,缓缓道,“东方夜,我并不否认对你的情感。”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的心意,其实除却东方夜确实欺骗过她这一点以外,说到底他并没有做出其他对不起她的事情。没有利用,也没有算计。反而,是他暗暗为她做了很多,欠了他很多。

这一切,她心里都清楚的知道。

可是,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心眼太小,总是无法做到真正的跨越这道横沟。

今日的决定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她突然选择坦然面对,只是不想日后两人都有所遗憾。

未曾做想做之事,未曾经历欲经历之事的遗憾。

东方夜看着她一脸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眼里燃升起不一样的热度,静静地等待她把话说完。

“我可以试着去接受,只是还需要点时间。”花朝继续道。

她这一趟离开极可能要很久,正好可以借着这期间来缓冲她心里的那道坎。

等她再回来,或许……

东方夜沉思过后,终于重新凝神认真看她,轻轻说道:“嗯。我明白了。”他又问:“要去多久?三个月时间够不够?”

花朝双唇微微动了动,垂下眉眼终是没有说话,因为在时间上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东方夜追问道:“就三个月好不好?这已经是我给娘子的最大期限了。”

见花朝微皱着眉,他上前牵过她的手,稍稍加了一些力道,“我……很不想放开。三个月过后,如果娘子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你。到时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他这般妥协,不是不舍,也不是不为难。想要留下她,他有的是其他办法。可终究是不忍违背她的意愿,不忍看着她难过罢了。

花朝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东方夜浅浅地笑了起来,拉她走过书桌旁,与她一齐坐下,“来,我们一起坐着说会儿话。”

“娘子对巫族的事情了解多少?”待花朝坐定后,他忽然问道。

花朝闻言不由微微惊讶:“你也知道巫族?”

东方夜微微颔首。花朝此行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但对于隐匿的巫族,还是不免教他心有不安。

“提起这些事情,我还是从醉酒后的师傅嘴里得知的。”他缓缓说道:“听说,在远古时期有一部分神力低微的神被遗落在了人间,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组成了一个部落隐世在无人之境。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逐渐开始在各地分散而居,发展成各个家族,之后统称为‘古老遗族’。而他们的后代在传承的时候,神力也渐渐被剥落,仅仅残存了一些特殊的能力。这些能力当中就有,巫术,驭兽之术,隐身术……”

花朝在一旁静静听着,插进话来,不禁奇道:“照你这么说,巫族与驭兽之族都是‘古老遗族’了?”

东方夜点头答道:“对,这就是驭兽族与巫族的由来。而且奇怪的是,这里的每个家族都对应着一个相制约的家族。就好比驭兽族的克星是巫族,巫族的克星是伶族,拥有隐身术的无影族的克星是鬼眼族一样。”

说到这里,他沉吟着笑道:“其实我师傅,他也是‘古老遗族’之人。”

“哦?”花朝挑了挑眉,一脸略微的好奇。“他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她对于东方夜提到的这些是感到陌生的,因为驭兽家族的族史缺失大半,她只知道是个历时已久的古老家族。而若非东方夜告诉她,她也不知道驭兽族与巫族还隐藏着这么深的渊源。

东方夜笑了起来,“这个……你以后见着他就知道了。”

花朝听了也不再多问,想了想,又道:“伶族?这是什么家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东方夜神色深邃,缓缓回道:“这个家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大概几百年前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大部分的‘古老遗族’接连陨落,剩余的一些,也被打散得七零八落。所以,原本各族平衡的禁制也因此被打破了。我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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