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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冷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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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得贤艰难的笑了笑:“没事,你不要管我!”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用于降压的铝箔包装的“伊苏”药,颤抖的撕开铝箔,放两粒在嘴里。

“大魏,快!快送冯大队上医院!”东方朔急忙喊道。

大魏卷起袖头站在操场边上的树下,正在和学校的体育老师聊天,听到东方朔的喊声,他便以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

“东方朔,我姐夫他怎么啦?”肖素娥从刚才的兴奋突然转向紧张。

“肖老师,送别会就到此为止吧……哦,有我在,冯大队他不会有事的!”东方朔一边说着,一边扶住冯得贤的一只胳膊。

“……东方朔,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扫兴吗?”冯得贤感觉头像戴上钢盔一样沉重,他认为无非是自己的血压高,又加上在陶家庄折腾一夜,吃点降压药就好了。

“稳点、慢点,尽量少震动。”东方朔架住冯得贤的一只膀子,他对架住另一只膀子的大魏道。

尽管冯得贤的体重像头熊,但在东方朔和大魏的扶持下,还是轻易的被架走了。

“……东方朔,你这是干什么……我没事的,你什么时候能忘了捉弄人?”冯得贤见这隆重的送别会虽然简朴得不能再简朴,但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却是隆重得不能再隆重。这个时候这样走开,会严重的破坏送别的效果。

“大魏,让我背着他!”

“还是让我来吧!”大魏抖了抖宽阔的肩膀道。

“别争了!你去把车开过来!”东方朔吼道。

大魏知道这里面可能又是东方朔在搞鬼,但人命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又以冲刺的速度向轿车冲去。

“……东方朔,我走,但你不能走!那里有千把口人呢……放下我,你走了真的不合适啊!”冯得贤焦急的说道。

“冯大队,你听我的,少说话!不就是当村长吗?我今天不去的话明天就去……你叫我在这干什么?高三学生复习这么紧张,我在这里只会耽误人家的时间……好了,冯大队,你听我的,你静下心来,少说话!”

大魏的轿车开来了,东方朔轻轻的扶着冯得贤坐到后车座上,他在一边扶着他的头。

“哎呦……我的头还真有点疼!”冯得贤的脸变了形,眼睛紧紧的闭着。

冯得贤坐定后,东方朔急忙从头到脚给他点了十多个穴位,他一边点一边道:“大魏,好兄弟,你开快点,稳点,不要急刹车……我现在就通知医院。”

……

冯得贤被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面的走廊里,冯得贤单位的人以及亲戚家属把个走廊塞得满满的,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消息。

冯得贤的手上挂上了吊针,护士推着他进了重症病房。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主治医生汗流满面的对大家说:“冯大队的脑中有几处血点,脑溢血的征兆很明显,但没有发生……送来的太及时了!”

冯得贤一直没有昏迷,主治医生的话他都听见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东方朔用手指在自己身上捣鼓那几下子,要不是东方朔发现的及时,也许过不了几天,自己放大的照片就会出现在追悼会的小礼堂的墙上。

或者,成为植物人那样昏迷不醒。“……快,快叫东方朔来一下!”冯得贤微弱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对身边的医生说道。

东方朔进了冯得贤的重症监护病房。

冯得贤一把抓住东方朔的手。

东方朔用脚把凳子勾到了自己的屁股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冯得贤一是没有力气说话,二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虽然头脑有些迷糊,但有一点非常清楚,抓住自己手的这位年轻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过了一会儿,冯得贤的手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松开,随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天黑了,冯得贤从睡梦中醒来,他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他发现手被人抓着,他一看,东方朔倚在自己的床头睡着了。

冯得贤慢慢的坐起身来,手尽量保持不动,不想惊醒他,想再抓一会儿他的手。

望着玻璃外面的黑幕,冯得贤算了下时间:自己进入病房应该在上午十一点之前,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东方朔就这么抓住自己的手九个多小时?

东方朔醒了,慢慢的把手松开。“冯大队,你家阿姨和你的女儿在这一下午,她们刚走……这是她们送来的饭,我去热热给你吃!”

“慢着……这八九个小时,你就这么一直抓住我的手?”冯得贤心中搁不下事,非要问清楚不可。

“你美的……你说梦话的时候,两手乱摆,非要抓我的手。我才牺牲我嫩手,让你那粗糙糙的手握着。”

虽然东方朔的话里有戏谑之味,但冯得贤的心中是甜丝丝的。

大魏、卜茹和小彭提着大包小包的,来看望冯得贤,他们走到门口,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便在门口静静的站了下来。

冯得贤一把抓住东方朔的手,道:“小东方,我,我想请你喝酒!”

“什么时候?”

“就现在。”

“你拉倒吧……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这可是重症病房哎,你是重症病人,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想阎王爷了呀?”

大魏三人听了,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冯得贤和大魏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脸又转向东方朔:“小……小东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得这场病啊?”

“得了,冯大队,你以为我未卜先知啊,我怎么能知道你会有这场病呢?不过,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熬,今年不去阎王爷那儿,明年肯定是要去的……”

“……那,你早上怎么说你当了村长,我的麻烦一点儿也不会减少呀?”冯得贤自从东方朔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心里的结就越系越紧,他想明白。

东方朔向他伸出纤细白净的左手,正面让他看了一下,又反面让他看了一下。

冯得贤的眼用力的快要成斗鸡眼了,他没有看出什么奥秘来。

东方朔见他不明白,又用右手指了指左手的无名指。

“哦,我想起来啦,你说你那半边红半边黑的戒指……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它和我的麻烦有关系吗?”冯得贤感觉云山雾罩的。

“太有关系了!要说这个戒指的来历,那还有一段故事……你可能听说过,在几个月以前,我就像一坨牛屎一样那样无力。有一天,我爬到西婆山顶,在松树籽里发现了这个戒指,我好奇的戴在手上……”

“怎么样?”

东方朔当然不能说出实情,只好随口编道:“于是,我就有了各种特异功能:于是,我能替人减肥,于是,我能替人治病,于是,我能瞬间将人的小眼变成大眼。于是,我能看出猪观老道屋里的那是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充气娃娃,于是,我看见路上一条大黑狗……”

第99章  超级话唠

“大黑狗?”小彭听得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

“是啊,那条大黑狗被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牵着,我一看,它摇摇晃晃的走的比那个老太太还要慢,当时我就生气了:你这不是懒病吗?我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条狗得了脑癌。我伸出手来向它的狗头抓去,把那肿瘤给抓了出来……”

“那狗呢?”小彭急切的问道。

“那老太太听到狗的叫声,还以为我打了她的狗,她举起拐杖向我打来,我躲过拐杖。那条黑狗活蹦乱跳的随着老太太走开了……”

“你净胡扯!”卜茹嗔怪道。

“还有呢?”小彭虽然也赞同卜茹的看法,但她更想听下去。

“还有,我说出来卜茹就更不相信了。我自从有了戒指之后,我走到卖彩票的地方,什么大乐透,什么双色球,什么七星彩,什么足球彩票,那些下一期的中奖号码立即就会在我的头脑中显现出来……”

“东方朔,你说的都是真的呀……那些彩票你买了吗?”

“你说呢?”

“买了!”小彭果断的说道。因为天下没有哪个傻货傻到明知能发财却不要的程度。

“你错了,我没买!”

“为什么?”

“像我这种买彩票,与盗窃有什么两样,你想想?”

“东方朔,你真的有这么高的觉悟啊?”小彭…真的不知道该信他的话还是不信。

“昨天晚上,我在曹甸公园,那班可恶的外星人,偏要说我的戒指是他们的。昨天晚上你们也看到了那一幕,他们抢走了我的戒指,还喷了我一身的水。”东方朔说着,脸转向冯得贤:“冯大队,我没了戒指,也就没有了那些神奇,你说,我还能干些什么?”

“唉——”冯得贤长叹一声,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东方朔正如卜茹所说,是在胡扯,那他胡扯的目的又是什么?要说他胡扯吧,有一些事情还真的是自己亲眼目睹。矛盾啊……“那你还去当那个村长吗?”

“士为知己者死,你既然费了这么多心事,我能不去吗?你说我不去对得起谁啊……我明天就去。”

冯得贤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千块钱,递了过去:“东方朔,我们一是一二是二,这是你的工资钱,你拿去……你买个手机,要不我们有事怎找你啊?”

东方朔接过钱来,和他们又胡扯了几句,关照冯得贤保重身体,便起身告辞。

路边的人行道上,晚风带着汽车尾气到处乱窜,故意找人的麻烦。“也许,到农村更好些,至少没有这么多刺鼻的气味。”东方朔如此想。

他在路边的大排档吃了两碗馄饨,然后,在闪烁的霓虹灯间穿棱,来到了一家手机店,买了部三星手机。他拿起手机告诉家里的后妈,自己被任命为村长,最近几天就不回去了。

苏紫薇接了电话,她告诉他,家里有三个人在等他。随即,接电话换了个熟悉的、令他心情激荡的声音,她是陈楚红。

“东方朔,我白天和你说过的,我大姨她是陶家村的。我回家说了,她说什么也要来见你。我和她说了,你的脾气很怪的,可她还是要来。”

“你不要找借口了,你想我,就朝你大姨的身上推!”

“……你美的你……快回来啊!”

东方朔本打算今天夜里就去陶家庄,看那庄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夜里去了会更好些。反正BRT夜车从那里通过,夜里十二点还有车呢。

听到陈楚红说她大姨在他家,他这才想起,陶家村离家七十多里路,不为别的,自己也该带点什么用品,也该带点课本什么的。

他乘出租车向家中而去。出租车司机脸色严峻,说话嗡声嗡气的,这给他又带来了几分不快。

他进了家门,见家里的电视正开着,正播着星光大道,声音山响。

苏紫薇坐在北边的小沙发上,见东方朔到来,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些。

客厅里正中沙发上坐着三个女人,陈楚红,陈楚红的妈沈丹琴,另一个粗壮的像小白点饭店的老板娘,辫子扎成一束,脸显得特别的大,一双半高跟大黑皮鞋足有四十一码。

东方晓白见东方朔回来,跑出房来,抱住东方朔的胳膊。

沈丹琴的脸本来就是冷的,见到东方晓白那样子,脸越加的冷。

东方朔望了望那个女人,心想:这是陈楚红的大姨吗?怎么和她的妹妹沈丹琴是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那大女人站起身来,说道:“哦,你就是东方村长啊,这么年轻,还没有我家小二子大呢……哦,我是红红的大姨,听说你要去当村长,我就来了。我就是陶家村的。我家老家是上庄人。当年,我家丹琴长的好看,嫁给了大工人,那时候嫁给工人就不简单了……”

“你坐!”东方朔没有好声气的说道。因为自己还没坐定,陈楚红这个大姨妈就叨叨叨的,他的心里真是烦透了。

陈楚红站起身来把大姨妈拉着坐下,向她挤鼻子弄眼的,那意思是说:我早就告诉你他不是个东西,你还这样。

沈丹琴的脸上结了冰。

大姨妈也有了感觉,方才知道自己冒昧了,人家并不欢迎自己啊!“我叫沈丹华,想跟你村长反映点事,如果要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嗯,官不大,僚到不小!

东方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苏紫薇的手里拿过遥控器,随手把电视关了。从身上摸出一包大中华烟来,点燃后慢慢的抽了起来。

东方晓白拿了个烟灰缸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BRT下车后,到你们村子还有多远?”东方朔望着屋顶问道。

“你真要去啊……我不是劝你哦,真的不能去!那个市刑警队大队长在我们村蹲点头十天,听说今天死了……”沈丹华叨叨的说道。

“谁说的?”还没等她说完,东方朔的两只眼向火一样向她射去。

“反正有人说呗!要没有这事,人家不可能说的吧……我好心好意来,你什么态度哎?”沈丹华极不乐意的说道。

“大姨妈,我们走吧!”陈楚红的脸上都快流水了。

沈丹琴站了起来。

“朔子,你……”苏紫薇抱怨道。

“我刚从冯大队那里回来,他正活蹦乱跳的呢,你怎么就说他死了呢?”东方朔要不是看在陈楚红的面子上,真的想立即叫她这大姨妈走开。

沈丹华的目光移向陈楚红。

陈楚红低下头来。她回家只是说在欢送会上,那刑警大队长病倒了,到这大姨妈的嘴里怎么成了死了呢?

“大姨妈,你说一说,你们家的人都跑了,那生活怎么办呀?为什么要跑呢?在家不好吗?”东方朔看陈楚红那难为情的样子,知道这话是她说的,是她的大姨妈添油加醋。陈楚红到家里来,自己这态度,也有点过分了,于是,叫了声大姨妈。

陈楚红听到他叫大姨妈,便想起他曾喊自己的妈也叫妈的情景,要是没有人,她真的想骂他一顿。

沈丹华一听这小伙子喊自己大姨妈,便把刚才的不快便忘得一干二净。“大侄子,你知道,谁个想跑呢?到夜里,常有人看到乔二学的鬼魂出来游荡……有人看见了,时间不长就吓死了。近年把,死人不算,瘟鸡瘟猪的也多了起来。你大姨夫是个老实头……”

“大姨……”陈楚红见大姨妈又像松了裤腰似的,担心东方朔不高兴,便提醒她道。

东方朔一想,陈楚红这个长得不好看,但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的大姨妈,看样是个超级话唠,这叨叨已经达到病态,如果不让她说是不可能了,索性让她说个够吧!“大姨妈,你继续说!”

沈丹华被陈楚红一制止,一时间不知所措,当听到东方朔再次叫她大姨妈的时候,她兴奋的像头一夜似的,“大侄子,你不要看你大姨夫老实,但我家大儿子黄家皮却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他的对象是村长的闺女,我孙子都四岁了……”

我的妈呀,你让我自杀算了!东方朔此时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制止她吧,陈楚红和她妈的面子又不好看,不制止吧,她的话就像掏大粪似的,闻了难受啊!

“我家大儿媳妇,一嫁到我家的时候,她摆她是村长的闺女,开始还跟我耍态度。没到半年,给我治服帖的……”

东方朔见她正在兴头上,她不说个个把小时是不会住嘴的。如果不制止她的话,自己今晚吃的这两碗馄饨非要倒出来不可!

“大侄子,我上你家一趟厕所,回来再说。”沈丹华一边走一边解着裤带往卫生间走去。

陈楚红头低的很低,头快与膝盖平齐了。

沈丹琴的脸冷得快要结冰。

东方晓白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紫薇的面容像是要睡着一般。

沈丹华一边勒裤带一边冲了出来:“村长,他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哎……”

东方朔担心看见她的肚皮,给自己的心脏增加负担,便把头转向一边,道:“他周贯德已经不是什么村长了,他已经被罢免了。被罢免的村长就不是村长了。现在,我是你们村的村长……”

他说着,站起身来。“我想出去和陈楚红说几句高考的事,你们聊。”

沈丹琴腾的一下站起来:“我家红红还有一大堆作业没做呢……红红,大姐,我们走。”她说着,一把抓住陈楚红的手便向外走。

自从沈丹华从卫生间出来,苏紫薇没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一股臭味,听说她们要走,她向卫生间走去,打开电灯一看,只见像牛粪那么一大堆大便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下,她干呕了几声,慌忙向马桶冲水按钮按去。

沈丹琴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自己这个大姐在自己家这几天,总是这样。

可悲的是,沈丹华全然没察,她低声说道:“特小姨,你能不能再等一会,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和这个他说呢。”

沈丹琴没好气的说:“大姐,要不你在这说,我陪红红回去做作业。”

“就一会儿,哦!”沈丹华道。

卫生间里,传来苏紫薇哇哇的呕吐声。

沈丹琴的脸色更挂不住了:“大姐,快走吧!”

到了门外,沈丹华低声的道:“东方朔他妈是不是又怀孕了……怎么没看见她家男的在家的呀?”

第100章  梦魇一样的假账

陶家庄的南面是陶山,它的北边是一条宽阔的海神大道,大道的北边就是辽阔的大海。陶山的一个分支鹰头山,向海中延伸。

陶家庄向东约三公里,便是朝阳镇,是朝阳乡的乡政府所在地。

夜里十点多钟,东方朔带着简单的行李——一个棕色提包。提包里面一半是书,其他一半是牙刷牙膏一类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个红本面的任命书。

他也知道,今天夜里到陶家庄,弄不好的话,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尽管家里很安静,尽管是夜里,他还是决定到陶家庄去。

坐在BRT夜车上,他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呢?最后得到的回答是,只有到了那里,心里才踏实。

陈楚红不是说自己胆小吗?他打电话告诉她,我今天夜里就去陶家庄了,这一下你可知道我的胆该有多大了!

陈楚红哭了:天下没有你这样的人,连正话反话都听不懂!

他在车上一直和她通着电话,直到他下车。

陈楚红反复叮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到朝阳镇先住下来,明天再去!

为了少使她担心,他善意的欺骗的答应了她。

她最后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明天是六一儿童节,你怎么想起赶着到那个地方过儿童呀?

他这才想起这个日子好记。到了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也许什么都忘记了,这个上任的日子还会清晰的留在记忆里。他一个劲的感谢她的提醒。

她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我说了一大堆的话不值得感谢,就这么一句六一儿童节,就这么值得你的感谢?

她哪里知道他的心事。

他在陶家庄站下了车,他朝南面望去,山上星星点点的黄色灯光,就像鬼火一样。北面大海的涛声,倒是吸引了他。

他向北面的鹰头山上走去。海水在向北面退缩,只有鹰头山下海浪在拍打着岩石,发出阵阵响声。海沫带着潮湿到处乱窜。在城里待惯了,乍与海这么亲密接触,心里非常舒服!

夜深了,海风强劲起来。他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冲动了。夜里到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真够难熬的。

鹰头山的山头向西,与沙滩处围成了一个平静的小海湾里,小海湾里有十多条渔船,排列在这个平静的小海湾里。

有船必有船舱,船舱可以避风,当然,有个被子、毯子什么的就更好了。想到这里,他向渔船走去。

“乔二学,你别过来!”靠最西边的那只船上,有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喊道。紧接着,船上出现三个黑影,一个打着手电筒,另两个手里拿着竹篙。

乔二学不就是陈楚红的大姨妈沈丹华说的那个鬼吗?真你玛晦气!东方朔停下脚步,腹诽。转身离去。

自己来的第一天,就被人认成是鬼,这不是特玛的不是晦气又是什么?

他走下十多步,回头望了望,只见并排的三个船头上有三炷香在燃烧。敢情,乔二学走了,他们就烧高香了。

走过一段沙滩,踏上石块斜护坡,踏上海神大道,向南走去。南面几处黄色灯火的陶家庄,就是自己今后工作的地方。

山涧流水声哗哗的,树梢被风刮得沙沙的,再加上一户户在黑暗中黑色的人家,他真的好像感觉到了一个异样的世界。

他顺着山涧东边的小路向山上走去。他抬头一望,山涧东边的多数是两三层的小楼,山涧西边多数是平房。

在南面三十米开外,在山涧上有一处黑影,看上去应该是连接东西山涧的桥。

突然,他看山涧的西边有一个黑影在晃动,他停下脚步。心想:莫非真的有鬼?

在那黑影的头部,有两点淡绿色的光。东方朔注目细看。

那黑影飘飘荡荡的从山涧上面飘了过来。

东方朔心想,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乔二学了。“小乔二学,你的本事还不小啊?”

那黑影落在东方朔南面的路上三步开外,那绿色的眼光惊疑的望着他:“我都二十七岁的人了,你喊我乔二学就罢了,还喊我小乔二学……”

“你鬼头鬼脑的,还指望别人尊重你啊?”

“我鬼头鬼脑的?我这才听头一回。庄里人谁个不知道我乔二学是老实人啊,上到八九十岁的老人,下到会说话的孩子,谁个见了我不叫我一声乔会计啊!”乔二学惊愕的道。

“你是村里的会计?”

“嗯……你怎么能够看见我?”乔二学仍处于惊愕之中。

“你也不是空气,我怎么就看不见你?”东方朔在两千多间,上天入地是家常便饭,因此,这鬼魅一类的东西,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见的。

“特玛的,我们庄子上人,成天装神弄鬼的,天晚了,见了我的面,便吓得像龟孙似的!我特玛的害眼,白天怕见光,偶尔出来,他们竟他玛的装着认不得我!”乔二学说话声音气声呼呼。

“你看你那鬼眼发出绿光,你还怪人家呢?就像你这样还不死哪里老实点,出来穷逛干什么呀?你今后死哪里不要出来!”东方朔心想,这乔二学看来真是死了,可他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的死。

玛的!乔二学真的想上去揍这孩子一顿,但一想起年把没人和自己说话,来了个和自己说话的,可不能得罪了……和人说话的感觉真好啊!“你是哪里人?夜里跑我们庄上干什么?”

“这个认识么?”东方朔从身上掏出红本面的任命书来。

“哎哟妈嘞!”那红本面红光满面的,虽然是在夜里,但乔二学的眼仍然晃了一下。

“我是曹甸区人,是你们村新来的村长,东方朔。”

“你这小孩子,还挺好吹牛的嘞?哪有像你这么大点人当村长的呢?”

“你认识得字不?”东方朔打开红本面,露出任命书。

乔二学是正儿八经的财会学校大专毕业生,这几个字当然难不住他。他的眼睛像是受到强光的刺激,半闭着向任命书望去。

乔二学惊了一下:“你真是新来的村长……那我的事,你管不?”

“怎么能不管呢?村长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管这些碎事的吗?”

乔二学一听,四面瞅了瞅,低声说道:“那你跟我走,到我家去,我慢慢跟你说……路边说话,草棵有人。”

乔二学一边说着,一边要从山涧上飘荡过去。

东方朔自从变成肉体凡胎以来,这个飘来飘去的,还真的不会了。便道:“你回来,不怪没人和你说话,怎么这么大的人了,有路你都不知道走!”

乔二学听到责备,便飘回路上,向南在小路上轻轻飘去,飘到横架在山涧上的铁链吊桥,向西走去。

东方朔跟在他的后面,找找自己的感觉,看看里面有没有害怕的成分。找了一会儿,还真没有。

人不知从什么时候怕起鬼来了,殊不知,谁个没有这一天?这样看来,与其怕鬼,还不如怕自己得了。然而,现实中却没有这种怕法的。

乔二学飘过吊桥,沿着小路向下飘去,一边飘一边回头,看这位村长来了没有。

到了村最北边,有一个两间小瓦房,乔二学从门缝里飘了进去。

乔二学门的左边有一间小窝屋,在小锅屋的边上,有成堆像建筑垃圾一样东西。

东方朔跨过这堆垃圾,到了门口,一摸,一把小铁锁都上了锈,要是在白天,定会看到手上铁锈的痕迹。

“乔二学,你还开门啊!”东方朔对着屋里喊道。

“我……我钥匙也不知丢哪里去了……真奇怪,没开门,我是怎么进来的呢?”乔二学说着,在里面拉了拉门。

一股阴凉的气息直冲出来。东方朔心想,还不如不进去呢,这到底是阴间的人,阴气重啊!要不是自己修行这么多年,让这阴气非冲出病来不可。

“我不进去了!你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要去找地方睡觉呢!”东方朔说着,发现自己这两条腿还真有点儿累了。

黑暗中,他隐约看到这堆垃圾中有一块平面,他手一摸,原来是块石头。石头和四周的垃圾相比,显得要温暖一些,东方朔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他坐到上面以后,感觉像刚有人坐过,暖暖的。

“东方村长,你可不要官官相护啊!”

乔二学每吐一个字,都会从门缝里冒出一丝凉气。

“你少跟我废话,你有话说有屁放!你以为深更半夜的,我想在你这听你啰嗦啊?”

什么鸟脾气……乔二学腹诽。

不过,闷在心里一年多的话,终于有了个人说,而这个人还是陶家庄新任的村长。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又平静了许多。于是,他一边抽泣着一边讲起自己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乔二学五年前毕业于市财经学校,为人聪明,就是有点儿死心眼儿,一根筋,认死理。毕业后,在市里几家民营企业都干过。一到企业里叫他做假账偷税漏税,他的头脑就转不过弯来了,老板手把手的教他,他都不愿意干,于是,短短几年里,他换了几家企业,不断的被老板炒鱿鱼。

他总是过不了做假账这道坎。这年头,你不会做真假两本账,你的本事就最大,谁稀罕你?

村里最近几年都没设会计了,由于这几年大开发,大块大块的卖土地,几经周折,他被乡里安排在村里当了会计。

荒山出俊鸟,本村的一位女孩丁香香,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在开发区的一家化工企业工作。由于只是个初中生,虽说人长得漂亮,但也只干个操作工。

虽说是本村人,依旧是人介绍,乔二学和丁香香才走到了一起,去年春天两人结了婚。

两人结婚没房子,周贯德便腾出眼前的这两间小屋——原来村委会的小仓库,借给他们俩做了新房。

小夫妻结婚两三个月,吵架就吵了两三个月。丁香香越来越感觉乔二学没出息,在村里干会计一月才七八百块钱,而自己在工厂上班一月还一千呢。可是,叫他到企业找工作,乔二学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就是不去。

因为他一想起做假账,头脑就像要爆炸一样。

可是,在村里,他仍然没有躲过这道坎。

村里西边的大片果园,被开发商买了去,村里除了上缴之外,一下子进账上千万元。

第101章  新官上任第一夜

老支书陶殿云带领村民一次出远海捕鱼,腿被外国巡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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