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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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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只得持戟刺来;哪吒持火尖来迎,父子二人战在山冈,有五六十回合;哪吒这一回被李靖杀的汗流满背,遍体生津。
哪吒遮架画戟不住,暗自沈思:“李靖原杀我不过,方才这道人啐他一口,扑他一掌,其中必定有些原故。我有道理,待我卖个破绽,一枪先戳死道人,然后再拿李靖。”
哪吒将身一跃,跳出圈子外,提竟刺道人。道人把口一张,一朵白莲花接住了火尖。道人道:“李靖且住了!”
李靖听说,急架住火尖。道人问哪吒道:“你这孽障!你父子杀,我与你无仇,你怎的刺我一?倒是我白莲架住,不然,我反被你暗算,这是何说?”
哪吒道:“先前李靖杀不过我,你教他与我战,你为何啐他一口,掌他一下;这分明是你弄鬼,使我战不过他,我故此刺你一枪,以泄其忿。”
道人道:“你这孽障,敢来刺我!”
哪吒大怒,把展一展,又劈面刺来;道人跳开一傍,袖儿望上一举,只见祥云缭绕,紫雾盘旋,一物往下落来,把哪吒罩在玲珑塔里。
道入双手在塔上一拍,塔里火发,把哪吒烧的大叫:“饶命!”
道人在塔外问道:“哪吒你可认父亲?”
哪吒只得连声答应:“老爷!我认是父亲了。”
道人道:“既认父亲,我便饶你。”
道人忙收宝塔,哪吒睁眼一看,浑身上下并没有烧坏些儿。哪吒暗想有这等的异事,此道人真是弄鬼。
道人道:“哪吒你既认李靖为父,你与他叩头。”
哪吒意欲不肯,道人又要祭塔;哪吒不得已,只得忍气吞声,低头下拜,倘有不平之色。道人道:“还要你口称父亲。”
哪吒不肯答应。道人道:“哪吒!你既不叫父亲,还是不服,再取金塔烧你。”
哪吒着慌,连忙高叫:“父亲!孩儿知罪了。”
哪吒口内虽叫,只是暗暗切齿,自思道:“李靖!你最好一直带着这道人走。”
道人唤李靖道:“你且跪下,我秘授你这一座金塔。如哪吒不服,你可将此塔祭起烧他。”
哪吒在傍,只是暗暗叫苦。道人道:“哪吒!你父子从此和睦,久后俱是一殿之臣,辅佐明君,成其正果,再不必言其前事。哪吒!你回去罢。”
哪吒见是如此,只得回乾元山去了。李靖跪而言道:“老爷广施道德,解弟子之厄,请问老爷高姓大名,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笑道:“贫道乃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是也。你修道未成,合享人间富贵。今商纣失德,天下大乱,你且不必做官,隐于山谷之中,暂忘名利;待周武兴兵,你再出来立功立业。”
李靖叩首在地,回关隐迹去了。道人原是太乙真人请到此间,磨哪吒之性,以后父子重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凄(五)
昆仑山玉虚宫拿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让。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叁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
此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元始封神;姜子牙享将相之福,恰逢其数,非是偶然。所以五百年有王者起,其间必有名世者,正此之故。
一日元始天尊坐八宝云光座上,命白鹤童子道:“请你师叔姜子牙来。”
白鹤童子往桃园中来请子牙,口称:“师叔!老爷有请。”
徐鸣扮演的姜子牙忙至宝殿座前行礼道:“弟子姜尚拜见。”
天尊道:“你上昆仑几载了?”
徐鸣回道:“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天尊笑道:“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成汤数尽,周室当兴。你与我代劳封神,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此处亦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
徐鸣哀告道:“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修行有年;虽是滚芥投针,望老爷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曾收录。”
天尊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乎天,岂得违拗?”
徐鸣装作恋恋难舍,有两极仙翁上前言道:“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徐鸣只得下山,收拾琴剑衣囊起身,拜别师尊跪而泣道:“弟子领师法旨下山,将来归着如何?”
天尊道罢:“虽然你去,还有上山之日。”
徐鸣拜辞天尊,又辞众位道友。随带行囊出玉虚宫。有南极仙翁送子牙在麒麟崖吩咐道:“子牙!前途保重!”
徐鸣别了南极仙翁,自己暗思:“我上无伯叔兄嫂,下无弟妹子侄,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
忽然想起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不若去投他罢。子牙借土遁前来,早至朝歌,离南门叁十五里,至宋家庄。子牙看门庭依旧绿柳长存,子牙叹道:“我离此四十载,不觉风光依旧,人面不同。”
徐鸣到了门前,对看门的问道:“你员外在家否?
管门人问道:“你是谁?”
徐鸣答道:“你只说故人姜子牙相访。”
庄童去报员外:“外边有一故人姜子牙相访。”
宋异人正算账,听见徐鸣来,忙忙走出庄来;二人携手相搀,至于草堂,各施礼坐下。异人道:“贤弟如何数十年不通音问?常时渴慕,今日相逢,幸甚!幸甚!”
徐鸣笑道:“自别仁兄,实指望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今到高庄,得会仁兄,乃尚之幸。”
异人忙吩咐收拾饭盒,又问道:“是斋是荤?”
徐鸣道:“既出家岂有饮酒吃荤之理?弟是吃斋。”
宋异人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就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吃些儿无妨。”
徐鸣笑道:“仁兄见教,小弟领命。”
二人欢饮。异人道:“贤弟上昆仑山多坐年了?”
徐鸣道:“不觉四十载。”
异人叹道:“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什么?”
徐鸣道:“当然学了,不然,所作何事?”
异人道:“学什么道术?”
徐鸣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煽炉炼丹。”
这个比装的清新脱俗,连徐鸣自己都忍不住心里为自己拍手叫好。
异人笑道:“此乃仆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学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我与你相知,非比别人。”
徐鸣微微一笑:“正是。”
异人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徐鸣摆手道:“仁兄此事且再议。”
二人谈讲至晚,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话说宋异人次日早起,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讲亲。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马
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
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施体坐下,茶罢;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异人道:“此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道:“贤契主亲,定无差池。”
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去。且说徐鸣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道:“早晨出门,想必讨账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子牙看见,迎门接道:“长兄那里回来?”
异人道:“恭喜!贤弟!”
徐鸣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异人道:“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徐鸣面色一变:“今日时辰不好。”
异人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徐鸣道:“是那家女子?”
异人回道:“马洪之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这女子今年六十八岁,尚是黄花女儿。”
异人治酒与子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道:“可择一吉辰娶亲。”
徐鸣谢道:“承兄看顾,此德怎忘?”
乃择选良时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
徐鸣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徐鸣心事,只说徐鸣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道:“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徐鸣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马氏道:“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
徐鸣微微撇嘴:“贤妻说的是。”
想他一身道术通神,更是和西方二圣关系不浅,若不是天数如此。呃,剧本如此,岂会和一凡人结婚,更别提还是老女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凄(六)
“你怎么还不动身?”马氏看到徐鸣还是一动不动,不禁怒道。
“贱人,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要做活,那便自己去做。”徐鸣瞪目一视,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争吵不休,却见宋异人走来:“二位刚刚新婚,却是为何争吵?”
马氏哭诉:“伯父不知,这人,妾身劝他做些赚钱的事务,他却反过来骂我。”
宋异人摇了摇头:“这却不难,我朝歌城内有五十多家酒楼,姜贤弟你且选一座,前去管理如何?”
马氏面色一喜:“多谢伯父。”
徐鸣撇了撇嘴:“多谢宋兄抬举。”
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徐鸣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镑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则徐鸣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已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徐鸣坐得没趣,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
徐鸣至晚回来,异人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徐鸣摇头:“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徐鸣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
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
徐鸣失于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徐鸣听见,就怞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徐鸣只得束手归来。
异人见徐鸣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道:“贤弟为何如此?”
徐鸣长吁叹道:“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笑道:“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
徐鸣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回看了一周,果然好个所在。但见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戏;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异人与徐鸣来到后园散闷,徐鸣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
徐鸣道:“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造五间楼?”
异人道:“造五间楼怎说?”
徐鸣道:“小弟无恩可报;此处若造一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道:“贤弟也知风水?”
徐鸣回道:“小弟颇知一二。”
异人道:“不瞒贤弟说,也此处起造七八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起造他。”
徐鸣笑道:“小弟择一吉辰,仁兄只管起造,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此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徐鸣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待匠,子牙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
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徐鸣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徐鸣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徐鸣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徐鸣面前,问徐鸣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徐鸣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怒道:“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徐鸣微微一皱眉:“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徐鸣分辨,徐鸣道:“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笑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徐鸣说话。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徐鸣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道:“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笑道:“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第二百三十三章凄(七)
宋异人笑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徐鸣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徐鸣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柔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徐鸣道:“这位兄台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徐鸣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徐鸣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徐鸣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徐鸣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徐鸣,徐鸣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必定依你。”
徐鸣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徐鸣道:“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道:“要一百文。”
这却是故意少要二十文,故意诈姜子牙。
老者道:“看看好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
老者出来看见地下乾净:“今日小孩子蛮勤快的。”
刘乾道:老丈,这是我扫的。”
老者道:“老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老者说罢,往里边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员外与你吃。”
刘乾叹道:“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道:“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
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看扁担,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早晨有人听见刘乾言语不好,众人道:“姜先生!这刘乾不是好惹的;卦如果不准,你去罢。”
扮演子牙的徐鸣道:“不妨。”
众人都在这里闲站,等浏乾来,不一时,只见刘乾如飞而至。子牙问道:“卦准不准?”
刘乾大呼道:“姜先生真神仙也,好准课;朝歌城中有此高人,万民有福,都知趋吉避凶。”
子牙道:“课既准了,取谢仪来。”
刘乾道:“二十文其实难为你轻了。”
口里只管念,直不见拿出钱来。
子牙道:“课不准,兄便说闲话;课既准,可就送我课钱。如何只口说?”
刘乾道:“就把一百二十文都送你,也不为多,姜先生不要急,等我来。”
刘乾站在檐前,只见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腰束皮挺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刘乾赶上去一把扯住那人,那人道:“你扯我怎的?”
刘乾道:“不为别事,扯你算个命儿。”
那人道:“我有紧急公文要走路,我不算命。”
刘乾道:“此位先生课命准的,好该照愿他一命;况举医荐卜,乃是好情。”
那人道:“兄台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也由我。”
刘乾怒道:“你算也不算!”
那人道:“我不算!”
刘乾道:“你既不算,我与你跳河,把命给你。”
一把曳住那人,就往河里跑。众人道:“那朋友,看在刘大哥分上算个命罢。”
那人说:“我倒没什么事,不过要怎的算命?”
刘乾道:“算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还要买酒请我。”
那人无法,见刘乾凶得紧,只得进子牙命馆来。那人是个公差,有紧急公事,等不得算八字,看个卦罢。扯下一个帖儿来,与子牙看,子牙道:“此卦做甚麽用?”
那人回道:“催钱粮。”
子牙道:“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于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一百零三锭。”
那人接了卦帖问道:“先生一课该几个钱?”
刘乾道:“这课比众不同,五钱一课。”
那人道:“你又不是先生,你怎麽定价?”
刘乾道:“不准包回换,五钱一课,还是好了你。”
那人心忙意急,恐误了公事,只得称五钱银子去了。刘乾辞谢子牙,子牙道:“承兄照愿。”
众人在子牙命馆门首,看那催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子牙命馆门前道:“姜先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三锭,真不负五钱一课。”
子牙从此时来,轰动了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钱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喜,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凄(八)
蒙小蛮在摘星楼与扮演妲己的苏樱饮宴,酒至半酣,妲己歌舞一回,与蒙小蛮作乐。
三宫嫔妃,六院宫人,齐齐喝采;内有七十多名宫人,俱不喝采,眼下且有泪痕。妲己看了,停住拌舞,查问:“那七十多名宫人,原是那一宫人?”
内有奉御官查得:“原是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
妲己怒道:“你主母谋逆被打入冷宫,你们反怀忿怒,久后必成宫闱之患。”
奏与蒙小蛮,蒙小蛮大怒,传旨:“拿下楼,俱用金瓜打死。”
妲己奏曰:“陛下且不必将这起逆党击顶,暂且送下冷宫,妾有一计,可除宫中大弊。”
奉御官将宫女送下冷宫。且说妲己奏于蒙小蛮道:“将摘星楼下方圆开二十四丈,阔深五丈,陛下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都放此坑之内;将作弊宫人跣剥乾净,送下坑中:此毒蛇,此刑名曰:虿盆。”
蒙小蛮笑道:“御妻之奇法,真可剔除宫中大弊。”
天子随传旨意,张挂各门。国法森严,万民遭累,勒令限期,往龙德殿交蛇。众民日日进於朝中,并无内外,法纪全消,朝廷失政,不止一日。
众民纳蛇,都城那里有这些蛇,俱到那外县买蛇交纳。一日文书房胶鬲,官居上大夫,在文书房里看天下本章,只见众民或三两成行,四五一处,手提筐篮,进九间大殿。
大夫问执殿官:“这些百姓手提筐篮,里面是什么东西?”
执殿官答道:“万民交蛇。”
大夫惊道:“天子要蛇何用?”
执殿官曰:“卑职不知。”
大夫出文书房到大殿,众民见大夫叩头,胶鬲道:“你等拿的什么东西?”
众民道:“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一户纳蛇四条,都城那里有许多蛇?俱在百里之外,买来交纳。不知圣上何用?”
胶鬲道:“你们且去交蛇。”
众民去了,大夫进文书房不看本章,只见武成王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杨任、杨修俱至,相见礼毕,胶鬲道:“列位大夫!可知天子令百姓每户纳蛇四条,不知取此何用?”
黄飞虎答道:“末将昨日看操回来,见众民言天子张挂榜文,每户纳蛇四条,纷纷不绝,俱有怨言;因此今日到此,请问列位大夫,必知其详。”
比干、箕子道:“我等一字也不知。”
黄飞虎道:“列位不知道,叫执殿官过来,你听我吩咐;你留心打听天子用此物做甚麽事?若得实信,速来报我,重重赏你。”
执殿官领命去罢,众官随散不表。且说众民又过五七曰,蛇已交完,收蛇官往摘星楼覆旨奏道:“都城众民,蛇已交完,奴婢回旨。”
蒙小蛮问妲己道:“坑中蛇已完了,御妻何以治此?”
妲己道:“陛下传旨,可将前日暂寄不游宫宫人,衣服剥乾净,用绳背,推下坑中,此蛇。若无此极刑,宫中深弊难除。”
蒙小蛮笑道:“御妻所设此刑,真是除奸之要法。”
蛇既纳完,命奉御官:“将不游宫前日送下宫人绑出,推落虿盆。”
奉御官得旨,不一时将宫人绑至坑边;那宫人一见蛇狰狞,扬头吐舌。恶相难看,七十二名宫人一齐叫苦。
那日胶鬲在文书房,也为这件事逐日打听;只听得一片悲声惨切,大夫出了文书房来,见执殿官忙忙来报:“启老爷!前日天子取蛇放在坑中,今日将七十二名宫人,剥衣入坑,此蛇。卑职探得实情,前来报知。”
胶鬲闻言,心中甚是激烈,迳进内廷;过了龙德殿,进分宫楼,走至摘星楼下,只见众宫人赤身缚背,泪流满面,哀声叫苦,凄惨难看。胶鬲厉声大叫道:“此事岂可行?胶鬲有本启奏。”
蒙小蛮正要看毒蛇咬食宫人,胶鬲启奏,蒙小蛮宣胶鬲上楼俯伏。王问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
胶鬲泣而奏道:“臣不为别事,因见陛下横刑残酷,民遭荼毒,君臣睽隔,上下不相交接,宇宙已成否极之象。今陛下又用这等非刑,宫人所得何罪?昨日臣见万民交纳蛇,人人俱有怨言:今旱潦频仍,况且买蛇百里之外,民不安生。臣闻民贫则为盗,盗聚则生乱;况且海外烽烟,诸侯离叛,东南二处,刻无宁宇,民日思乱,刀兵四起。陛下不修仁政,日行暴虐,自从盘古至今,不曾见此刑为何名?那一代君王所制?”
蒙小蛮道:“宫人作弊,无法可除,往往不息,故设此刑,名曰:虿盆。”
胶鬲奏道:“人之四肢,莫非皮肉;虽有贵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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