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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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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还是讲点儿情怀的,对于后世本来就能靠自己的力量干掉国际先进同行的民族企业,顾骜也不是说不想稍微分一杯羹,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对方竞争力下降,整体实力反而不如原本历史。
顾骜赚钱赚得也够多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可能看到任何机会都插一脚的。
顾骜觉得,未来要想不影响夏为本身的内生性的、自发的竞争力,他就算现在拉任正义一把、提供一点资金和资源上的支持、并换回一些股权利益。
那么,到2010年代,他自己最终的持股比例,最好也别超过5%,免得太扎眼。
5%都不到的话,放在上市公司那就相当于连举牌公示都不用写的,可以随便隐形。任正义都拿2%,他顾骜拿5%也不算过分。
……
不过,在对方早期盘面还很小的情况下,如果顾骜只奔着“我只想要5%”的心态去投资,那无疑动用不了多少钱,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在合理范围内加速夏为的成长。
顾骜也不可能说跟解决张仲谋问题时那样,靠给任正义的团队一个比较虚高的估值,来解决这个问题。
张仲谋毕竟是港商,而且此前是美籍华人,人家生活在一个有风投的环境里。
而任正义这次要创立夏为,可是纯种的内资企业,估值风投这一套,法律上都没有基础支持。
所以,顾骜跟任正义和平友好讨论了很久后,即使任正义表示“对于顾总有心投资并不反对,也乐于看到顾总引来更多外部资源、加速早期发展”后,暂时也商量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
顾骜思忖再三,提出一个新的意向:“老任,你的创业思路,就是盯紧了做运营商业务么?我是说,以后在通讯电子领域,你就盯着邮电局这些单位供货?目前华兴在做的手机、寻呼机这些,你未来远期有没有考虑过涉足?”
任正义有些不解:“这个太远了吧,目前我肯定是先盯着交换机这个产品做好,技术有把握、市场站稳脚跟了,再说其他的。网络端和终端市场,目前我还看不透这个关系,没法给你一个答案。”
顾骜:“那这样吧,你暂时不缺钱,就先去做起来。哪一天要是缺钱了,你来找我,我也不图你这点股权,大家兄弟一场。我可以先给你私下签一笔可转债,利息嘛,公事公办,比银行利息稍微高一点。不过,可转债有可转债的好处,你要是赚了,还得上我的钱,你就还我钱好了,股份到时候还是你和大伙儿的。你要是暂时赔了,那就当是我接盘,套自己手里了,慢慢等你解套。”
顾骜说到这一步的时候,饶是任正义对资本运作没什么了解,也没什么好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后世互联网互掐最血腥的时候,小马哥的马仔罗硕韩,倒也给哔哔打车的程猥开出过异曲同工的条件、拼命拉对方接受投资。罗硕韩当时说的是“哔哔如果赚了,腾云投资照旧。哔哔如果赔了,腾云还给一个兜底回购价,把做赔了的创始人团队股全部按照这个兜底价回购接盘”。
任正义隐约觉得没脸接受:“这怎么好意思呢?”
顾骜抬手制止对方的回绝:“先听我说完,我的设想是这样的。如果你觉得刚才的方案我太吃亏,那我再换一个——
我可以做成普通投资,公司赚了之后,我的股权依然照旧实践。不过,未来如果夏为通讯要拆分业务,进军消费者终端设备领域,我希望可以把在原先总公司的大部分股权,转置到这家终端消费业务公司。至于依然主营运营商业务的那家子公司,我可以把综合持股压低到5%以下。
只要你觉得行,具体的条款,我会想办法请香江律师过来帮忙参详,总能确保双方放心、而且所附条件足够长远监督。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一贯是做游戏机、学习机,现在还想做电脑,做芯片,我这辈子就是跟消费者业务打交道了,我不愿意跟做政府订单的生意纠缠过多,这不利于我个人的国际定位。相比之下,运营商业务这些政府订单的收益,我不是很在乎。”
第754章 米国人的无耻你想象不到
站在刚刚才要下海创业的任正义看来,现在就聊到未来“假如做大到横跨运营商业务和终端消费者业务,该如何拆分公司利益”这种话题,着实是有些太遥远了。
而且1986年的国内,压根儿就没有公司法呀。顾骜跟他说的那些远期设想,都是建立在香江人目前的相关商事法律的基础上的,太没保障了。
虽然,以顾骜在华人商圈里的威望而言,任正义相信十年二十年之内,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华商能成长到敢公然答应了顾骜的事儿又毁诺的事情。包括他自己也绝对成长不到这种程度。
不过,顾骜口口声声强调他“不在乎运营商业务和政府订单的收益”,还是让任正义很好奇。
好奇到哪怕觉得这事儿N年内都发生不了,他还是想刨根问底个清楚。
任正义善意地半劝说半疑问:“顾总,别的不说,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动机——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一辈子都要专注于终端消费者业务呢?运营商端的,网络端的业务,你真的不想涉及?这一块的利润,没你想象的那么低。虽然你的商业资历比我深厚很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术业有专攻。至少在华兴通讯,我待的时间比你长三倍。你在消费电子、电脑领域确实比我懂行,但通讯这一亩三分地,真是我比你懂行。我就是看准了运营商业务的利润,才决心下海的。”
顾骜闻言轻轻一笑,伸手从桌角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用雪茄剪剪了口子,拿喷灯点了,然后挥一挥烟雾:
“你想差了,我说看不上政府订单的收益,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些单子具体能赚多少钱——我很清楚。我说不在乎,是因为我知道这种生意做了,对我的全局国际布局,有很大的影响,也可能会扭转我的国际形象。”
任正义更加不解了:“难道你觉得做运营商业务是很丢人的事儿么?”
顾骜挥手做了个驱散的动作:“不是丢人——我问你,你要是做邮电有关部门的业务,早期你想拿下单子,你要不要给人好处?
我也不说国内了,我就假设你本事很大,未来做成了之后,打海外市场。欧美发达国家,凭你的技术,我就算你可了劲儿地狂追,我相信十年之内你是达不到欧美先进运营商的技术要求的。
所以,我假设你也就做做东南亚中等发达国家,或者准发达国家的生意。你觉得,你要拿下这些国家的运营商,你能不给好处么?”
顾骜这番话里的措辞,没有任何问题。
在80年代的语境里,中国人的官方口径,都是称呼李家坡为“中等水平发达国家”,乃至“中高等发达国家”的。
连马来西亚,都被认为是发达国家,而泰国在90年代初被认为是准发达国家。也就印尼和菲佣这些更落后一级,实在与发达不沾边,但当时经济也比中国要好一些——这些国家,都是在98东南亚金融危机倍索罗斯黑了之后,才一落千丈的。
马来西亚更是从已经发达就此跌回发展中。
所以,在80年代中期的中国第一批下海科技创业者眼里,如果自家产品要谋求出口,肯定第一目标就是主攻东南亚市场。那些都是技术比中国差、但却比中国有钱不少的存在。只要国货质量和技术水平还过得去、然后比原本占据市场的日货便宜上五倍十倍,就能抢到市场。
说句难听的,80年代中期,还有不少沪江等开放程度比较大的窗口城市,因为市民移民机会多,很多妇女想尽办法弄去马来西亚,然后说不定就倾尽所有嫁人在大马开个小卖店什么的。
当年人家可风光了,不过开了25年小卖店后,就发现国内当年那些同在沪江的、原本比她们家境更差的邻居,拆迁致富,卖套拆迁房就比你去大马奋斗25年还牛逼十倍,也不知这些当年抢着嫁给东南亚人的妇女作何感想。
扯得有点远,这里无非是说,顾骜拿东南亚市场作为出口市场的代表来举例,并没有不妥。
任正义想了想,便也中肯地回答:“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东南亚的营商环境,但也略有耳闻。在这些地方,做运营商生意、抢公家订单,不给好处……确实不太可能。怎么?顾总,你是担心做生意给人塞好处,名声不好?这没什么关系吧,咱在国内保持正气凛然就好了嘛。到了东南亚,那些本来就是资本主义国家,他们本来就是拜金堕落的,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你只是大投资人和拉来战略资源的,具体经营你完全可以推不知情,又不用您亲自去跟客户拉交情。”
顾骜冷冷一笑:“你把事情想简单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撇清就撇清的。做事情,要看全局,看全球。
我也不瞒你说,我是在美国混了多年的,跟美国多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交情、至少是混脸熟。我给你透个底,据我所知,李根的幕僚如今为了捞过界、进一步封堵跟露西亚人合作的跨国商人,正在谋求通过一部极度霸道的法案,你绝对想象都无法想象。
这部法,叫做《反海外FB法》,目前拟定的目标,就是弄一个超大的管辖权范围,将来实现‘只要某人或者某组织的负责人、具体经手人,在美国以外的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经商时,有过给人送好处的行径。那么只要这人到了美国,在美国有业务,美国就可以任意扣留和审判这个人’。
你可能对条款的效果没有直观印象,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好了。比如假设将来你在印尼卖了一批基站设备,然后过程中你不得不给吃拿卡要的印尼无耻之徒一些买路钱。
那么就足够了,尽管这事儿是中方和印尼之间的,全程跟美国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美国人的手就是会管这么宽,只要你去了美国,同时美国人觉得抓你有好处、能讹诈到利益,那么人家就会抓你,关你几年,把你的油水都榨出来。”
任正义听了,觉得简直匪夷所思:“这不是悍然侵犯其他国家的……内部事务么,一个外国人在印尼有没有给买路钱,关美国人屁事!他们这是想当国际警察?您消息不准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美国人也太猖狂了,露西亚人不会反抗么?”
猖狂嘛?不可能吗?
然而,知道历史的顾骜,却对此非常笃定。
因为前世他穿越之前,在《得到》APP上听过一门课,里面有一讲就讲到过美国人霸道的全球管辖权。
美国的《反海外FB法》,是在1988年李根任上通过的。一开始固然只是为了找借口打击那些可能跟露西亚人有生意往来的跨国集团,好欲加之罪把那些跨国公司的高管、股东抓去陷害,免得这些人破坏了美国的“全球一盘棋、打压国际油价5年以上,逼死露西亚”的大战略。
不过,露西亚人完蛋之后,美国人的这只凶兽从笼子里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了。
美国人发现当世界警察太爽了,根本停不下来。
后世《得到》APP上就解读过一本法国阿尔斯通集团前高管、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的真实事迹著作《美国阴谋》。
提到2013年时,美国人为了扶持通用电气公司重回核电业务,却因为通用电气技术断档、缺乏竞争力,需要收购法国阿尔斯通才能恢复国际竞争力。
然后美国商务部就趁着阿尔斯通负责人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一次到美国的时候,悍然以行贿罪罪名逮捕了他,公诉理由是“皮耶鲁齐多年前在印尼的一次向印尼当局兜售阿尔斯通发电站设备的订单时,给了印尼有关负责人好处”。
然后就真的把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抓进去坐了5年牢,到2018年才放出来。
所以,不要怀疑,这种乍一听骇人听闻的兽行,美国人就真是这么做的。
众所周知,法国是西方核电最强国,阿尔斯通是法国核电的翘楚。这样一家法国国家重器级别的核工业巨头老板,美国人照样随便找个法国人跟印尼人之间送好处的借口,就跟逮一条狗似地悍然说干挺就干挺,塞你进去坐5年牢。
可以想象这是何等的霸道——法国人当时可是连奥某德都亲自出面严厉抗议美国人,试图力挺阿尔斯通了,都没能改变美国人的霸道。
法国人在“阿尔斯通有可能被别人控股”这一点无法避免时,还试图过垂死挣扎,引入其他竞争者,让德国人的西门子来搅局,跟阿尔斯通换一部分股,不让美国通用电气彻底得手。
可是美国人立刻故技重施,一看到西门子进场,就全世界搜集证据,总能找到西门子公司的高管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谋取对公订单时给过买路钱的借口的。然后美国人又把几个西门子的、路过美国的德国高管抓起来暂时羁押,完全当你是条狗一样折辱,逼得西门子宣布放弃跟阿尔斯通换股,那些德国人才算是没被关太久,在起诉前就宣布“证据不足”放了。
而最惨的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最后硬是等到阿尔斯通被通用电气收购完了,才从牢里放出来。他被关进去那几年,阿尔四通换了个快退休的家伙来负责全局、送人头让通用电气顺利收购,收完后顺利退休,美国人还给了那个退休法奸400万欧元巧立名目的奖励——这时候美国人倒双标了,完全不说他们也给法国人塞好处。
可见美国人到了2010年代中期以后,那是真的不要脸了。相比之下后世中兴、华为那些被美国人搞事情,跟阿尔斯通和西门子这个案子一比,完全都不算事儿了。
法国人和德国人也是输死抵抗了,可惜在美国的霸道武力威胁下,完全就如同弱鸡一样没有尊严。
所以,顾骜作为未来的跨国集团巨富,他虽然要想办法慢慢对付美国人,但也不能鲁莽。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在10年,20年内,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不要碰任何对公订单的生意,积蓄实力,等待机会。
他只做面对消费者业务的生意,就可以避免给人塞买路钱和被人塞买路钱。
第755章 咬定青山不放松
顾骜也知道,真冷静下来复盘一下的话,像“为了让通用电气兼并阿尔斯通,所以抓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进去关5年”这种最极端的案例,在美国历史上或许也不会有第二遍了。
估计美国自己的司法有关部门,也知道这是美国之耻。所以对付中兴华为或者别的外国企业时,还不敢做到这一步。
这里面的关键变量,在于通用电气这家公司,对美国信心的特殊意义——
历史上,2013年美国司法有关部门抓捕阿尔斯通负责人皮耶鲁齐时,通用电气已经是唯一仅剩的一家跟道琼斯指数“天地齐寿、日月同辉”的创始成分股了。所以保住通用电气的成长,对于美国的民族信心和国民自尊有很大的必要性。
纽交所的道琼斯指数,从1880年代设立以来,换过一波又一波的股指成分公司。美国的股市跟后来中国的股市有一个很大不同,那就是中国的股票上市了就几乎没有破产清盘的,但在美国上市公司破产清盘是司空见惯的,美国投资人也不会闹事,他们知道这是投资的正常风险。
光二战结束时在纽交所上市的2500多支股票,到了21世纪初就只活下来500家了,其他的都已经灰飞烟灭,当然在这半个多世纪里,也不断有新兴公司的新鲜血液加进来,总上市公司数量肯定是越来越多的。
而从1880年代道琼斯指数诞生以来,唯一一家活到21世纪还没死的,就只有通用电气了,那是从爱迪生时代活到互联网时代的,与电同寿。
所以在美国的商务部门、监管部门、司法有关部门眼里,为了维护通用电气这个面子,让美国人民和世界投资者多一块“道琼斯里也是有与天地同寿、永生不灭的公司”的定心丸,美国人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套用一句庸俗的台词,那就是“人在塔在”,美国不亡,通用电气不能亡。
不过说来也是讽刺,后世历史上,美国有关部门尽管为了通用电气兼并阿尔斯通走出困境扔掉老脸做了那么多没脸没皮的事儿,最终还是被稍稍报应了一下。
2018年5月25日,皮耶鲁齐被从牢里放出来之后,立刻逃回了法国,开发布会,著书立说披露其中阴谋,从西门子到马某龙到默某尔,以及某些已经不在阿尔斯通干的前高管,都疯狂抨击美国人的卑鄙下作。
那事儿闹了半个多月后,反而是美国标普道琼斯指数公司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在当年6月19日宣布,将在6月26日正式将通用电气公司从道琼斯指数成分股中剔除。
从那天起,道琼斯指数里就再也不剩“创始成分股”了(也就是说道琼斯指数成分股所包含的那些股票里,已经没有哪一家是从100多年前,道琼斯指数刚创立的那天起,就存在在这个指数包里的。)
当然,通用电气仍然会是纽交所的上市公司。
标普道琼斯公司公布的剔除通用电气理由,是“业绩不佳,且产业结构不适合帮助道琼斯指数反映美国经济”。不过这些话也就看热闹的小白会相信——
通用电气的业绩不好,那是已经不好了很多年了,2018年4、5月份的时候,随着阿尔斯通被兼并,通用电气简直跟刚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回暖。道琼斯早不开晚不开偏偏在这时候开,显然是被法、德的倾国怒火给震慑到了。
……
顾骜对美国人的秉性,实在是太了解了。不过这些了解,暂时也没必要完全让任正义掌握。
只要分析出其中十之二三,就足够任正义理解顾骜现阶段的资本决策了。
至于剩余的部分,等任正义有一天真能做大到那个程度、够资格被美国人忌惮了,顾骜自然会有机会慢慢教他如何警惕。
“顾总,我完全理解您的高瞻远瞩了,我相信,做实事儿,我有把握,但资本运作和保护方面,我全听您的。”
聊完之后,任正义如是表态。
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顾骜跟他运筹了一番,把他创业初期的融资问题,梳理了一遍。
大家达成了口头的君子协定:
任正义这次离开之后,大约11月份可以离开体制,拿着他和亲友的积蓄、银行的无息、低息贷款,累计30万,搞一家单位,名字就叫“夏为”,这一点目前并没有出现历史分歧。
任正义是做过功课的,知道这二三十万下去,基本上可以请到一个几十人的技术、管理、营销团队,够这些人一年半载的人力成本、办公开支。
如今国内工资低,哪怕是到特区那些没保障的单位,要靠高薪激励技术人员,也就四五百块钱一个月,所以任正义的初创公司,每个月人力成本也就万把块钱。
(86年的行情,如果是“稳定”的国有单位,铁饭碗的,工人和技术人员的要求反而低,你有个100多块钱、好一点的200,人家就很安心干了。但单位越是没保障,技术员和工人越是要求高薪,相当于是花钱买安全感,所以特区的初创企业,人力成本还是比较高的)
这样算来,再加上租房弄办公、实验室场地、办公设备、做电路设计的制板设备、做整机的开模等东西,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抵得上半年的人力开支了。
所以,任正义这初始投入的30万,估计也就撑到明年过完正月,也就是公历3月份。任正义有把握到时候研发出第一款可以到产品化阶段的程控交换机。
然后,原本他就需要拿着这个产品方案,去找后续的人出钱入伙,把这个程控交换机正式试流、量产,周转起来。
诸位看官也别觉得这种节奏超前——在80年代后期的特区,虽然没有“风险投资”,但那只是说没人会看你一个幻灯片就砸你钱。但只要你能实打实研发出一个样品,貌似能生产出来卖得出去,还是会有很多冒险家壮着胆子跟你合伙的。
而且当时都没有公司法,完全是靠江湖义气合伙,但80年代后期的特区,中国第一批搞先进制造业的吃螃蟹者,就是这样趟着浑水过河,把钱给赚下来的。
别的不说,单说平行时空夏为的发家史,任正义不也是这样挺过来了么。
只不过现在,任正义那个“等仿造日货的程控交换机样品出来后,拿着样品去融生产阶段所需资金”的环节,直接已经找好了下家,有顾骜跟他合作。
顾骜也很大气,跟他谈好了给100万人民币的可转债——如果你有本事用完这100万人民币后,就实现资金自我周转,不需要再借助外部融资加速发展,那顾骜允许任正义到时候直接把这100万加上利息还给他。
如果任正义用了这100万还没办法走到自负盈亏的阶段,或者觉得看透了商业模式、短期内追加注资可以发展更快,那就乖乖接受顾骜的入股吧。
顾骜估计,100万够任正义花一年了。所以,顾骜入股的事儿,至少要1988年,才会见分晓。到时候各部分的具体估值,肯定也要根据发展详谈,现在没法直接敲定。
不过任正义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管公司如何发展,等到产品正式开卖了,他至少要接受顾骜25%的股份——因为1984年到92年之间,中国就没有完全内资的有限公司。
你要么是外资企业,要么是合资企业,要么是个体户,要么就是有集体股的乡镇企业——比如历史上宗卿厚的哇哈哈,鲁冠求的万向,其实都是挂靠集体的。等到92年纯内资的有限公司法律上明确了之后,他们才“花钱买不管”,把集体股退掉。
所以,88年到92年之间,任正义无论如何都得找外部投资人占25%以上,那还不如找顾骜呢。92之后,他要是真做得好,觉得不需要顾骜更多钱,可以慢慢拆分业务、置换,那都是后话了。
如前所述,顾骜自己也是倾向于最终把他在“网络端业务子公司”的持股压到5%红线以下的。
……
“听顾总一席话,胜读是年书。现在想想,我下海的决策还真是好险呐。我自己以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回头看看,只是在产品和技术上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论资本,论法律风险,论供应链安全,我真是完全靠着勇气一头撞进去的。”
达成了合作意向之后,任正义真诚地跟顾骜握手,满脸感激。
“好好干,我也不过是比你早几年出来摸爬滚打,见识的多一点而已。你要是也有个基辛格一样的导师、一堆黑格、彼得森、威廉·克拉克级别的老朋友,你也可以的。我在特区也有不少朋友,你如果制板、开模的时候需要靠谱的供应商,我帮你介绍。”顾骜一点都不居功,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倒不用了,我敢下海,都是联系打听好了的。”任正义逊谢着推辞。
当天喝完酒走后,任正义次日回到单位就加急把下海前的手续办了。
这个月月底,他就带着一起跳槽的几个兄弟,还有圈内认识的一些供应商家有野心的技术骨干,南下特区,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奋斗。
第756章 瞎混
送走任正义后,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快10月下旬了,顾骜在京城这边的事儿料理得差不多,本来也该是时候回钱塘或者香江。
萧穗这阵子人在沪江,所以只是帮顾骜把那些送给在沪江的友人的礼物捎去了。顾骜身边还留了一些大哥大手机,原本是准备亲自带回钱塘,送送亲人和最铁的密友。
然而,在京城的最后两天,顾骜却在自家花园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偶遇了一个原本准备回钱塘后才联络的故友。
是他的中学同班同学马风。
顾骜有些意外,但还是非常乐意接待对方。
他在电话里有些诧异地问:“阿风?你怎么在京城,我还准备回钱塘再跟你联系,你要是没空我还打算派个人把礼物送到你家。”
马风:“顾哥瞧你这话说的!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怎么敢没空?礼物就更不敢当了。我这次是来京城,托关系跑了些特殊的执照。前几天赶上你又上新闻、还首发了大哥大,我就知道这么多大事儿,你肯定在京城。”
顾骜:“那没说的,来我这儿喝一杯,醉了也别归了,你这儿事儿办完了没?办完了后天跟我一起回钱塘。”
顾骜挂断电话,就吩咐女仆准备。
算算年岁,他跟马风也有几年没有生意上的交集了,毕竟顾骜的生意越做越大,马风的能力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自然不可能一直作为顾骜的左膀右臂。
不过,这并不代表顾骜这些年没跟马风联系。作为同学和朋友,他们逢年过节还是会一起喝喝酒的,只不过利益上的交往渐渐淡了下来。顾骜对于马风这四年的情况,也是很了解的。
早年的时候,马风也是一边念书、当英语老师教书,一边做些出版业译制业的小生意,虽然不可能跟那些顾骜的生意伙伴一样巨富,但也是很滋润了,属于那种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万人民币不在话下的实力。
要知道,马风是在1982年之前,就做到了这种程度,那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前阵子才决定从华兴通讯辞职下海经商的任正义,因为是靠央企的收入撑日子,至今才几万积蓄呢。
顾骜那些百万千万级以上的生意伙伴,都是港商和外商,并没有内地的。内地有钱人,如今都才算刚刚要腾飞。
82年年中的时候,顾骜自己正式办完停薪留职、去美国跟基辛格完成最后5个学期的博士学业时,为了帮助当时困在大学里教书的马风、名正言顺拜托当老师的职业。
当时托了点关系,让省里的外资管理单位,以“实习表现优异”的借口,向上推荐了马风。马风便得到了外经贸有关部门的一纸调令,被调到京城任职了。
(美国人是一学年分三个学期的。捋一下前文,顾骜当时是先去读了一个学期、然后借口回来交接工作一年、然后82年5月份再去美国、读到84年1月毕业、回国。)
后来,马风在外经贸有关部门一干就是两年,一直到84年,顾骜在华兴通讯过渡了一下、顺利离职下海后不久,马风也找了个借口,自己下海创业。
马风原本的打算是,万一顾哥有用到他的地方,那就投奔顾哥一起干大事。然而当时顾骜似乎并没有召集他,他自忖自己的能力跟顾骜的生意交集也不大,自然也抵不过自己当老板的诱惑,想自己拼一把试试。
主要也是因为,他在外经贸有关部门厮混的那两年里,因为勤勉努力,也颇得到了一些出国联络经贸合作、考察观摩的机会。也更深刻地见识到了美国人的很多新机会,忍不住跃跃欲试想回国赌一把。
人都是会变的嘛,尤其是眼界开阔之后,心思就活了,总觉得机会到处都是,不用可惜。
只不过,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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