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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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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格看来,既然交战双方都是邪恶国家,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就好了嘛。
第408章 做人要看长远
黑格在对中东问题外交立场这一问题上,与李根的思路不能同步,他的国务卿终究是做不长的。
他只能扮演“李根刚上台时需要的第一任鹰派国务卿”形象,等“星球大战”计划一公布、吓唬忽悠完苏联人之后,李根终究是需要一个非将军背景的文职国务卿的。
而历史上李根的“星球大战计划”,是83年3月公布的,也是中期选举结束后,李根为了强调国际形势紧张、为连任选情造势的一步棋。
综合算来,黑格或许会比历史上多当九个月国务卿,然后依然辞职,进入商界。
顾骜心里对这一点稍微有点数之后,决定关心一下对方的具体规划,以便设计到时候如何把欠的人情利益输送回去:
“不知阁下对于进入商界有什么具体安排?您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可以更好地报答。”
既然没有外人,黑格也就直说了:“我也考虑过开一家自己的咨询公司,不过首先,我已经有两个商界的密友,想请我去当董事了。一个是‘美国在线’,一个是UTC。他们都需要同时干过军方和外交高层的董事。”
黑格说的,与历史上完全相符。
另一个时空,他一从国务卿位置上退下来,立刻就被这两家公司请去当董事了。后来十几年里,他身上的董事头衔会挂得越来越多,但那都是后话了。
“美国在线”如今还是一家局域网公司,今年刚刚被黑格国务卿的好哥们儿史蒂夫·凯斯投资改组,也是美国最早的局域网公司。(注意是“局域网”而非“互联网”,因为还没有广域网,正式的互联网还要再过11年才出现。但局域联网技术已经有了)
这家“美国在线”目前的主要营利性业务只有一项:用电话线为客户在电脑上提供游戏软件拷贝的点对点传输,并且收费。
有点儿像后世在网上卖游戏和毛片资源盈利的那种模式,只不过人家是正版合法的,还问游戏生产厂商花钱买的授权。
很难想象,如今连“帮别人传文件、并且装好游戏软件”这样的活儿,都能拿来赚钱,并且成为局域网技术盈利的第一种商业模式。但是,82年的技术就是这么落后,懂得操作电脑文件系统的人,都算是“高科技人才”了。(因为除了苹果电脑之外,很多老式机器没有图形界面,也没有鼠标,要靠输入命令行使用。比DOS还复杂很多,非专业人士根本不会用电脑。)
至于黑格提到的UTC,也就是“联合技术”公司了,这家公司在中国知名度不高,但其实挺牛逼的。因为UTC的前身老UTC是在1934年,因为美国的《反垄断法》被强制拆分的,拆成了UTC、波音和美联航。
(同时代被拆分的还有洛克菲勒,拆成了后来的美孚石油、新泽西石油等几十家石油巨头,1930年代是美国人反垄断拆分的高潮,主要是29~33的大萧条后,美国人的反思思潮普遍认为是垄断导致了财富过度集中、贫富差距悬殊和贫民购买力崩溃)
拆分之前的UTC,可是在航空、飞机制造和飞机核心技术部件方面都很牛逼的,后来航空业的部分就成了美联航、整机制造的成了波音、引擎和航电系统等研发公司就成了新UTC。
如今给波音提供引擎的普惠公司,就是UTC的子公司。
换言之,波音其实只是个“整机组装商”,而UTC是提供引擎和航电的核心技术掌控商。这样一家公司,这两年正想绕开美国的核心技术管制、直接出口发动机和航电赚大钱,不想把大部分利润被老兄弟波音赚走。因此才急需一个当过上将和国务卿的要人要当董事,专门负责对输出禁令的公关。
顾骜大致了解了黑格的去路之后,连忙表示:“您是我‘师叔’,我于情于理能为您效劳的一定为您效劳。无论是您在‘美国在线’还是UTC,只要您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说!”
三人又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很快就8点多了,黑格起身告辞,去国务院上班。
基辛格也擦了擦嘴,然后跟顾骜去乔治敦大学。
顾骜暗暗在自己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下了待办事项:83年4月,还有9个月,到时候,无论是“美国在线”需要拉投资还是找资源;或者普惠公司需要卖战斗机引擎、航电,咱都得帮忙还人情……
……
回到学校后,紧随而来的就是两天毫无热点的日常校园学术生活。
顾骜参加了一次汇报展示,又跟基辛格讨论了一下专著《论中国》的具体写作安排,分配了任务。
然后,顾骜就又请出了假期,跑去加州料理他的游戏机生意了。
回华生顿的三四天,本来就只是一个小插曲,料理一下面子上的事务性工作。加州那边,他其实有很多后续安排得忙,完全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的。
而正式敲定帮导师写专著的活儿之后,顾骜后续一年多才能来去更自由。
因为写书查资料,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是能干的嘛。有疑问大不了远程电话沟通、定期邮寄稿子校对讨论一下,平时都能放羊了。
7月10日,顾骜飞到加州。
舒尔霍夫照例派人稳妥地迎接了他,一送到旧金山的天鲲娱乐总部,所有高管都在那儿等着顾骜开会汇报。
不仅有总裁和营销部门的代表,也有技术骨干们,包括刚刚正式挖来的埃里克森教授——
自从顾骜在拉里·金现场上谈笑风生那次之后,埃里克森教授眼看顾骜竟然有能力斡旋到各路大公司跟他共襄义举、主导关于电磁兼容学的IEC学会分会的发起工作后。埃里克森教授就下定了正式从斯坦福大学跳槽、然后全职为顾骜卖命。
毕竟顾骜本人的身份不是学者,天鲲系再牛逼,也只是扮演一个“发起单位/理事会员单位”的角色,而具体的事情,是需要有学者来组织的。就好比后世那些电气领域的国家标准《GB…XXXXX》里面,第一页都会写着编制单位:飞利浦、通用电气……但编纂人也是要留名的。
埃里克森在斯坦福混一辈子,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学界高光时刻,所以当然要当机立断、来当天鲲的技术总监了。
一会儿聊完现有产品的市场推广后,埃里克森就会向顾骜汇报新产品的立项研发。
不过暂时只能让他在旁边先等等。
顾骜刚刚坐稳,就先看到了手下递给他的最新销售数据报告。
他只是稍微扫了一眼,果然市面上的25万台PLAY BOX已经正式销售一空——之前也说过“销售一空”,但那只是被各级分销商瓜分了,现在是正式绝大部分都到了普通玩家手中。
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销售利润也同期报了上来,给经销商的价格是99美元一台,CPU这些物料价可以享受双重关税减免,所以整机税率并没有15%,只有9美元关税,入关前CIF价格是90美元。(这里的双重关税减免是针对机器里用的芯片、内存这些。因为物料本来就是美国出口到外国去加工生产、再返销回美国。按照美国当时的外贸法规,这些部分不应该被收关税)
而事实上,机器的电路主板成本才28美元——PLAY BOX用的是Z80后续改型的CPU,非常便宜,才20美元左右,其他内存、主板加起来8块多。
一块没有自发光的液晶格块屏6美元。再算上塑料外壳、人工,韩婷那儿的出厂成本只要42美元。
不过韩婷和郭台名也是要赚钱和摊销管理成本的,所以卖给顾骜的时候FOB是50块,再加FOB与CIF之间的运费、保险……顾骜大概一台可以赚35。
“你们觉得这个销量可以保持多久?”顾骜放下报表后,问舒尔霍夫。
舒尔霍夫:“到暑期档结束之前,有多少卖多少,不是问题。毕竟暑假年轻人有足够的时间和零花钱支配,又有时事热点可以蹭,我们对市场反馈和调研进行了严密的推演。”
顾骜示意他慢慢说,自己先在心里心算了一下。
如果能够确保前70万台都是到货就卖完,那么他三季度至少是8000万美金的零售销售额(经销商零售给玩家的还要加利润,不可能99块卖的),可以归于天鲲娱乐的毛利,则有2400万美元。
这个生意的规模量级,已经不逊于去年巅峰期的街机生意了。
渠道下沉、跟更底层消费者直接做生意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当然,顾骜做了那么多事,还斡旋了那么多自来水的盟友,这都是他应得的。
事实上,这几千万美元也不是顾骜最关心的事儿。
相比之下,雅达利公司今年的销售额会逼近30亿美元,跟雅达利一比,顾骜依然是低一个数量级的——在圣诞节大崩溃之前,雅达利一直是在牺牲口碑、但狂捞现金流地狂奔。
跟后世史玉朱的打法有得一拼,属于“在名声逐渐变臭的过程中,赚钱却逐渐变多”,最后一夜之间突然压榨崩了。
顾骜算清楚了账后,继续追问:“那么,四季度的时候呢?你们没有信心么?后续的广告投放和推广计划是怎么定的?”
第409章 大战略
舒尔霍夫听了顾骜这个问题,原本准备委婉地解释一下。
然而,负责公司广告和营销推广的史玉朱,却抢先插话了:
“老板,如果你允许我多渠道砸电视广告,我保证可以让机器一直脱销到圣诞季!累计卖出200万台都不是梦!而且,我可以保证广告费的投入产出效能比在3倍以上。也就是投入1块钱广告费,能带来3块钱以上额外毛利。”
在广告界,投入1块赢得10块以上销售额、2块以上毛利的生意,都是认为值得投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你没法界定测算这里面有多少增长是广告带来的。
而一个初期能不愁卖的产品、后续靠广告维持住销量,就更难计算了。
“史!你那套方案根本没有可测算性。”舒尔霍夫不算严厉地提醒了一句。
舒尔霍夫的情商还是不错的,在老板是一个中国人的情况下,他对于手下确实有功劳建树的华人管理层,还是比较客气的。
他也知道史玉朱当年在推广天鲲的街机业务时、尤其是在“利用电视购物这种新渠道招募加盟商”方面功劳不小,没有他的手腕和肯干能管,天鲲不一定能一年内拿下全美那么多街机厅。
可史玉朱却不肯放弃表现的机会:“可是,哪怕没有3倍收益,快速扩张也是有好处的,我们更重要的是快速获得品牌口碑覆盖度,只要有得赚,干嘛不砸?暑期档结束后,靠马岛战争和CNN拉李金现场带来的炒作效应,很快就会过去。如果不花这个钱,按照现在市场调研反馈的数据和推演曲线,我估计大概率四季度的时候,出货销量就会下滑到满载产能的80%,甚至70%。”
顾骜挥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转而问舒尔霍夫:“如果只允许你在广告上花不超过100万美元预算,你能确保今年最后四个月多少销量?”
舒尔霍夫:“跟史预期的差不多,也许,只能卖出90万台,或者100万台——也就是比重广告模式少30万台。
但是,我之所以反对重广告模式,是因为我前不久就听说,雅达利公司斥资2500万美元重金,购买了斯皮尔伯格的新电影《ET外星人》的游戏改编权。
我这一年里研究过雅达利此前数年来的惯用打法,他们在广告推广上肯花的钱,一般至少不会低于其购买IP改编权的60%,也就是跟好莱坞那边,拍电影和最宣发的比例差不多。
因此,我觉得今年四季度雅达利公司肯定会花1500万美元以上的广告预算,来推他们新的家用机游戏。到时候电视上的游戏广告一定会过饱和,观众和消费者可能会产生被过度营销的逆反心理,单位广告费的传达效能也必然会下降。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适度放弃在电视渠道为PLAY BOX打广告,只专注其他渠道的话,我们只花100万就够了,避开过度轰炸的低效时段。”
顾骜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就这些理由?”
舒尔霍夫被追问了,这才一拨一动地补充:“还有,就是我一直觉得您说的‘雅达利这样过度消费忠实客户的模式,最终必然会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我们应该避开他们疯狂宣传的时段和媒介,免得美国人民觉得我们的打法跟他们一丘之貉。”
最后这句话,直接说动了顾骜。
是啊,就跟刘备说曹操:敌示人以谲,则吾当示人以诚。
顾骜当即拍板:“我同意舒尔霍夫的说法,行业第二跟行业第一的竞争,永远不能走正面赛道,不能敌人怎么宣传,我们就对标宣传,那样是永远没有机会的。换了打法不一定赢,但至少有机会,待敌以变。”
史玉朱很是不甘:“这样雅达利就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快了!我们的掌机只是占了个先机,雅达利就算暂时为了面子不跟风,稍微等几个月,迟早也会跟风的。到时候先手窗口期一过,他们的渠道和品牌影响力还是比我们大,继续滚雪球,我们依然会落败的。如今是多好的孤注一掷的机会啊!”
史玉朱这番道理,对于任何非穿越者而言,都是确实有点意思的。
以弱胜强,就必须抓住独门经营的窗口期穷追不舍反超,不管这个窗口期是靠专利还是时间差争取到的。
赌“雅达利会自己玩蛋”确实不是什么稳妥的做法,属于盲信历史。
顾骜当然很冷静,所以他知道如何弃瑕取用。
他中肯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雅达利没可能立刻跟风掌机的,掌机的独占窗口期,会比你们想象得长得多——因为雅达利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他们做的是‘非便携式电子设备’,而且以此为由拒绝参加IEC学会的电磁兼容学分会、也不接受该学会讨论出来的任何行业标准。
如此一来,他们要是敢造掌机,我们就可以在舆论上嘲讽羞辱他们,还可以通过摩托罗拉等其他美国盟友挤兑他们、以他们的产品不符合行业标准,要求行业质监协会封杀打压,至少也可以拖延他们很多时间。
本来没有这一手,雅达利或许半年就能弄出掌机并量产投放,现在看来,就算他们改变主意,9个月之内也不可能投放——这样好了,我们以圣诞季为界,如果到了圣诞季的时候,雅达利有实质性的跟风准备迹象。
那么我们从明年初开始,继续不惜血本投广告,争取在雅达利掌机上市前的最后窗口期,尽可能多占领市场。但如果雅达利还是梗着脖子,一切前期斡旋的努力都没做,那我们就不急。”
这个意见,就比较审时度势了,不是一言堂。相当于看敌人的反应,再决定哪段时间按舒尔霍夫说的干、哪段时间按史玉朱的打法调整。
史玉朱虽然还是有些惋惜,但至少愿意全力执行。
顾骜最后总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今年下半年,暂时按舒尔霍夫说的推广方案走,到年底为止,给你们的广告费预算只有100万美元,CNN那边白送的广告不算。到时候,我要看到170万台的铺货量。”
比满负荷的200万台,少了30万台。
这个成绩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雅达利公司从1977年开始发力卖雅达利2600家用游戏机,到81年年底在全美只卖了1100万台,加上82年全年预期销量,累计也就1400万台。
这还不等于美国市场上存留了1400万活粉机,因为不排除有些机器玩坏了重买、或者有些铁粉早年买了旧版、后来出了微调改良的版本后再买一台。
这个年代没有大数据,无法精确统计,大致估算,到今年年底,美国民间的雅达利2600存世量,大约在1200~1300万户家庭。
顾骜半年卖出170万,已经可以与敌人叫板了。
……
跟舒尔霍夫以及史玉朱开完会,顾骜跟大伙儿一起吃了个工作餐,中午休息一下。
下午的新项目进度会议,本来舒尔霍夫也是可以参加的,但顾骜示意他可以休息一下,近期专注于掌机的销售推广,所以给他放了个假。
舒尔霍夫很有眼色的不该多问没多问。
毕竟,他只是天鲲(美国)的总裁,而不是中国母公司的总裁。
顾骜的每一款新产品,都是在中国公司名义下研发,最后投产了才丢到美国公司来卖的——事实上,天鲲(美国)就跟后世在中国开的苹果(沪江)一样,没什么核心技术,是个营销和技术服务/售后服务公司。
相比之下,顾骜倒是宁可让不属于天鲲娱乐、但是与他整个产业链技术布局更紧密的韩婷与会。
再加上埃里克森教授为代表的研发团队。
韩婷跟顾骜也又有半个月没见了。中间这两周,她回到国内,亲自抓投产后的各种琐碎事务、还要根据产线反馈微调一下工艺,挺忙的。
前几天她又飞了一趟西班牙,看了中国队第二阶段小组赛的最后一场0比4惨败于阿根廷、被刚出道的马拉多纳灌了个帽子戏法。加上此前一场0比1小败于波兰,最后是两战全负积0分0进球。
韩婷在马德里目送了中国队打道回府后,才飞来旧金山,跟顾骜继续研讨下一阶段生意上的事儿——顾骜将来准备投产台式机的话,对汉乐电子的代工厂产线和设备也会提出新的要求,比如可能会根据埃里克森教授指点的产业前沿动态,引进一条最新式的SMT贴片生产线之类。
SMT的技术是每一年都在日新月异的,此前部分手焊工艺还无法全部替代,但如果以1983年的SMT行业发展态势来看,电路板焊接作业争取全自动还是有可能的。
无非是刚出来的设备很贵,整条生产线千万美元级都有可能,但只要能保证产品的主板质量稳定,砸钱韩婷还是砸得起的。
一座订单始终能满负荷吃饱的工厂,怎么会没钱扩大生产、采购最新技术的产线呢。
废话少说,在中午短暂的休息之后,顾骜亲自主持了新项目的验证会议。
第410章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今天的会议,主要是讨论PLAY BOX投产后,后续产品的立项验证。有些准备工作已经初步规划过了,诸位对情况的了解进度也不一样。所以一会儿讨论的时候,对可行性有疑问的,也可以一并提出来。”
顾骜清了清嗓子,亲自为会议定了基调。
PLAY BOX的研发5月份就完成了,杨自豪为代表的软件组,那时候就已经开始腾出手来为后续项目准备了。
鲁运达等电子工程师,倒是稍微麻烦一点,他们当时还要临时客串一把产线和工艺的工程师,跟跟线,确保最后的试流和正式投产——搞过电子的人都知道,硬件肯定是最后关头最忙的,尤其是小公司没有专人跟线、而是让硬件工程师直接参与调线。
所以,他们这些人和埃里克森教授,基本上是6月下旬才空下来。
顾骜当时也没逼得太急,毕竟忙完了这么大一个项目,休假半个月之类的福利是必须的。
当时他大笔一挥,无论是硬件组还是软件组,统统格林纳达两周游,马杀鸡和其他保健养身服务全部公司报销,至于普通吃喝玩乐就更不用说了。
嗯,顾骜对他们唯一的要求是必须注意个人卫生,如果不卫生的话不但没得报销,还可能有别的下场。
1981年6月5日,世界上第一例被学术界记录的艾某已经在非洲黑叔叔部落里被发现了。82年是这玩意儿传入欧洲和美国的元年。民间几乎还没有人重视这种东西,但顾骜交代了公司的监察部门注意纪律建设、开展卫生教育、科普前沿医学常识。
嗯,扯得有点远。
除了旅游和报销,他还给研发团队每人包了3万美元项目红包,并且承诺从未来半年内的PLAY BOX不含税销售额中,拿出2%作为技术团队年终奖,让他们按比例分配——这里说的是销售额,而非纯利润,所以非常可观了,比5%纯利润还多一点。
如果今年真的达成170万台销量,总奖金会有300万美元。
技术团队如今正式全职聘了2个斯坦福的教授、还有好几个这些教授本来带的美国研究生,以及4个已经读了一年的中国委培生、4个刚来的新一届委培生,还二十几个如今还在中国国内、提供外围打杂和“研发体力活”的本科毕业、在读学生。
国内的外围人员贡献不大,顾骜当时设计了觉得每人最好不要超过1万美元,免得吓死他们,或者反而飘了浪了懈怠——有些时候,钱太多了,花不完,同样是会迷茫的。
两届委培生一共八人、根据贡献高低,到时候从300万里每人分到5~10万还是比较合理的。至于那些美国人,人家确实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做游戏机年限可能短点,但确实基础扎实、见识广,暂时看起来综合活儿比较好,多给点才能拉得住。
至于那俩教授,每人50万以上是必须镇场的——他们会起到千金市骨的示范效应,一旦在圈子里形成了口碑,硅谷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才肯为顾骜所用。
销售团队那边,比如史育朱之类的人,顾骜也都是拿业绩提成模式拴住的,只给总裁舒尔霍夫一个人承诺了2%的税后纯利润分红。
毕竟顾骜的公司,至今为止没有接受过外部投资。他只能靠直接承诺分红来拉住团队和确保核心凝聚力。这次的事儿弄完之后,倒是可以考虑正式稍微分点股份、以及承诺更多的利润分红(相当于干股,也就是核心技术骨干不占有股份,但可以分红)
在80年代的硅谷,这样小而美、利润率惊人的公司还是不少的。毕竟还没有到互联网时代,科技企业的虚拟资产也比较少,不存在“靠用户数换估值”。
如今的企业价值,都是能拿实打实的固定资产加技术、品牌、渠道来定价的。顾骜出了公司发展所需的全部资金,而且利用上层关系亲自为公司产品打牌子、斡旋合作渠道,大伙儿一两年内也都很服气这样的分赃模式。
跟着老板一起狂飙飞奔的时候,矛盾总是能掩盖下来,总要等雅达利这个大魔头被搬掉之后,大伙儿才会把心思放到内部的细细梳理上来。
……
大伙儿先跑题聊了一会儿分赃和对公司产品战略方向的质疑,然后好不容易收回了话题。
杨自豪为代表的软件组,在顾骜咨询整体大方向意见时,提了一句“按照老板上个月说的发展跟雅达利一样的插卡带家用机,还不如再搞一款别的爆款集成游戏掌机、反正老板脑子里热卖爆款的好玩游戏点子一直很多”。
杨自豪说这话时,引起了全场全部七八个核心技术骨干的一致起哄欢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因为过去两年的经验表明,顾骜脑子里的金点子确实变态地多,以至于公司研发部至今没有一个强大的创意团队,都成了负责技术实现的。
然而,顾骜非常严肃地统一了思想:“你们这么建议,肯定是赚顺风钱赚顺手了,想继续挑软柿子捏,这种心态我都能理解——我们的掌机,其实跟街机是一个道理,都属于‘集成式游戏机’,也就是游戏软件是直接烧录在主板上的。不像雅达利的家用机那样可以换卡带。
我们做惯了集成式游戏机,第一次想开发‘开放标准系统’的游戏机,难度当然会有,我也预料到了会有人畏难——嗯,尤其我觉得,难点应该在开发游戏机系统的软件侧。
因为对于硬件来说,只要接口留好,跟原先集成式相比,难度增加不大。而软件侧,则第一次面临架构一个标准接口的系统、要兼容适配将来N多变化的游戏,这是我们没遇到过的挑战,要重走一遍雅达利的技术积累路子。
但你们想过没有,不能换游戏的集成机器,卖给街机厅老板是没问题的,因为那儿的消费环境,机器就是给大量玩家轮流玩的,不存在闲置,也不存在你觉得玩腻了——玩腻就换一台好了,25美分的事儿,弃坑成本很低。
如果卖给普通玩家,那就必须有美国方块、贪吃蛇这样我严密推演过、确保游戏结果的多变可能性足以让一个人玩几年都不腻。不然的话,他买回家玩了不到200个小时就丢在那儿吃灰,下次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买天鲲娱乐的机器就是在被骗钱、不如借来稍微玩一会儿过过瘾就算了、或者干脆去街机厅玩’的念头?
所以,如果我们把目前还在街机厅里热玩的‘地球防卫者’、‘冒险岛’这样的横版过关游戏,移到一台集成式掌机上——且不考虑目前掌机的硬件和技术能否胜任——单说玩家背板后腻味了,就足以让他们产生‘买亏了’的逆反心理。”
所谓“背板”,玩过动作或者射击过关游戏的人都不陌生,就是玩家通过反复玩,玩到“熟练得让人心疼”的程度,最后连“走到哪一步、哪里会出现敌人”这样的信息都背下来了,敌人都还没出现就打提前枪击杀。
对于铁杆脑残粉发烧友来说,背板或许还有点意义,是一种有价值的挑战。但对于绝大多数玩家,那就是很乏味和降低游戏体验的事儿了。
因此顾骜在造PLAY BOX的时候,才会精挑细选方块、贪吃蛇和炸弹人这三款——他连吃豆人都不敢选,因为吃豆人的豆子和地图是每一关写死的,不够有随机性。
只有随机和意外足够多的东西,才能在写死游戏的掌机上经久不衰,让玩家不会产生责怪生产商“买亏了”的逆反心理,一直玩到机器的物理寿命坏掉,还大呼过瘾。
这番道理不难理解,顾骜稍微剖析了一下,就成功统一了大家的思想。
“唉,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容易的钱不能赚了,要赚难的钱,总归觉得很惋惜。”几个软件组的骨干虽然接受了,内心还是微微有些遗憾。
“你们觉得遗憾的,我后续会调整激励方案,这个一会儿再说,我们先来确认开发计划和进度:就按照使用摩托罗拉68000系的新版CPU、Zilog系的内存和音频芯片,在这个框架下,架构一个性能比雅达利2600高一代的次世代插卡机,你们各部门估计要多少时间?这个表格上的规划,能做到吗?”
“硬件组估计至少要6个月吧,可能还要加上一两个月试流、工艺调线。”埃里克森教授代表硬件全体同事发言。
另一位来自斯坦福的计算机教授卢卡斯(杨自豪他们原先的导师)则表示:
“6个月我们只能做出初版,但作为标准接口的插卡游戏机,我觉得最稳妥的做法是第一版开发到4~5个月左右时、只要接口指令标准全部定下来了,就立刻再加一组人,并行开发几款测试用的小游戏、乃至考验图像和音效处理极限的压力测试游戏。
然后再插上试玩整机测试,统改第二版,然后重复前面的过程。我们是第一次做插卡式游戏机,系统兼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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