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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九天)-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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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的私人助理此时也走进了病房,问道:“情况如何?”
邵海波就拿出病历,道:“各项生理指标,已经趋于正常,戴维先生也退烧了,可见感染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现在就下这个结论还有点早!”养专家反对邵海波的结论,“必须验血之后才能知道详细的情况。”
正说着,护士拿着化验单走了进来,“邵院长,这是化验结果!”
邵海波接过来一看,顿时长舒一口气,对那私人助理道:“恭喜,化验结果显示,戴维先生的感染情况已经消失,血液中残余的蛇毒,也基本消失殆尽,不会再有任何生命危险了。”
私人助理急忙问道,“这是否说明,戴维先生的腿已经保住了?”
“至少情况不再恶化了,并且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邵海波笑到。
其他的专家却是不信,昨天他们已经用尽了抗生素,甚至不惜使用一种药性很危险的抗生素,都无法控制住感染的局面,结果吃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感染就能消失吗?
他们接过化验单,仔细查看之后,就集体沉默了,上面显示血液中白细胞、血小板的数目都恢复了正常,再加上戴维退烧,一夜没有恶化迹象发生,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危急戴维生命的感染状态被控制住了。
私人助理很高兴,“太好了!我要这个好消息,立刻汇报给老戴维先生知道!”
在场的专家全部无地自容,这么多顶尖的专家忙了好几天,最后竟然还不如两颗蜡丸,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啊。
中午吃午饭的点,戴维清醒了过来,他竟然感觉到了饿,让助手去给自己准备适合的午餐。这一情况让医院的人大为放心,说明戴维的内脏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机能。
“戴维先生!”专家们上前问到,“能感觉到腿吗,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
戴维也看不到自己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道:“我感觉腿上有很多的虫子在爬来爬去。”
老专家一听,就立刻道:“觉得虫子在骨头上爬呢,还是在肉上?”
戴维感觉了一会,道:“是在肉上!”
老专家就知道这是有好转了,他的眼光又瞥到了一旁的罐子上,心道回头一定得找到这个悠然居,这药太有效了!现在绝大多数的医院,只会用血清和血液透析的办法治疗蛇毒,但血清又不属于常备药物,每年被耽搁的蛇咬伤患者不计其数,如果有这种药的话,倒是可以替患者挽回很多痛苦,甚至是截肢的代价。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不能看到纱布里的情况,戴维再没发生任何意外情况。到了第三天,专家们再次聚集在病房,准备看看拆掉纱布后的情况。
拆纱布的工作,还是由老专家来负责,纱布沾上淋巴液之后,已经有些凝固,无法一层一层拆开,老专家小心翼翼地用剪刀一点点剪开,免得碰伤了里面的皮肤。
当把纱布整个揭掉后,大家都惊呆了,戴维的腿已经完全消肿,恢复了正常的粗细,以前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的肌肉,眼下也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干痂,在这些干痂的周围,能看到刚刚长出来的新肉。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老专家由衷地赞了两句,他也曾经治疗过一些蛇咬伤后的溃烂病例,但像戴维这样严重的,他自问也是束手无策,没想到曾毅在短短三天内,就能达到这种治疗效果,接下来就是随便拉一个实习医生过来,也能治好了。
前几天昏迷的时候,戴维都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没想到现在自己不但醒了,腿也保住了,他喜出望外,就要从床上下来,道:“我走两步看看!”
邵海波急忙按住他,道:“现在刚有好转,还不能剧烈活动,再养几天吧!”
戴维看着自己的腿,道:“腿还在我的身上,没有比这种感觉更好的了!”
私人助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心道要是把捐建医院的事情告诉你,不知道你的感觉还会不会如此好。
长宁山上,翟老散步散到了汤修权的小楼前,要找他下棋,结果看到汤修权正捧着一本《黄帝内经》在看,便道:“老秀才,你是热动力的专家,怎么也看起这种书来了?”
“没事的时候,就研究研究!”汤修权赶紧请翟老坐下。
“姓曾的小子,也是放着自己的中医不做,跑去折腾什么西医学校了。”翟老说着,“在我看,这都是不务正业,哈哈!”
汤修权笑了笑,道:“我倒觉得曾毅做的没有错,西医比较好培养,更符合现代社会的需要,如果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西医,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说起了这个,翟老就问道:“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中医就比西医难培养。”
汤修权放下手里的《黄帝内经》,道:“这是因为中西医的理论体系不同,中医是建立在玄学之上的一种医术,而西医是建立在科学上的。”
翟老“唔”了一声,等着汤修权的下文,他还是不明白。
“举个例子来说,比如我们每天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便推出地球是在自西向东转动,这就是玄学,它的结论是建立在推测之上的;而科学不是这样的,科学重实证,它要经得起检验。”汤修权笑了笑,“中医的诊断方法:望、闻、问、切,无一不是在推测,曾毅看人气色,就知道人有什么病,这就是一种推断的过程,至于正确与否,还要再去检验;而西医刚好反过来,她会先去做一系列的化验和检查,证实了人体存着某种疾病,而不是去推测。”
翟老就有点明白了,微微颔首,心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第一八一章事故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汤修权叹了口气,“推测是一种主观活动,看到太阳东升西落,有人推出地球自西向东转动,但也有很多人认为是太阳在绕着地球转,所以一千个人学中医,就会有一千个不同的理论出来,这正是中医难以批量化培养的原因所在。自古至今,中医发展出比较成熟的流派,就有几十个之多,而其余一知半解,靠着医书中的只鳞片爪来治病的,更是数不胜数。”
“有几分道理。”翟老露出一丝沉思神色,道:“秀才,你继续说。”
“西医虽然很难称之为独立学科,因为它用于治病的理论,很少是由医生创立的,而是由解剖学、生物学、物理学、化学、工程学这些基础学科的专家创立的,就是西药和各种检测设备,也不是由大夫发明的。”汤修权看着翟老,“但是,现在青少年所接受的大众教育,学的就是这些基础学科的知识,在没接受专业的医学教育前,他们已经对西医治病的基础理论所有了解,再经过专业医学技能的培养,他们就会成为大夫。”
翟老笑了笑,原来中医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啊,“到底是知识分子,几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为什么中医比西医难培养。”
“一般来说,接受了这些基础学科教育的人,会养成科学的思维方式,再去学中医,就变得难以接受了,所以现在中医学院培养出来的中医,大多也都是根据西医的化验结果去开药方。”汤修权接着说道:“中医现在打不过西医,除了人才凋零外,也有其它方面的原因。中医至今没有一个标准的基础知识体系,学者难学,用者难用,想要对它的基础知识体系进行修正,你都无处下手,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阻碍了中医的发展;而西医则不一样,门类清楚明白,知识结构严谨细致,接受起来很方便,修改起来也非常容易进行。我将这种差别总结为一句话:中医是经验体系,西医是知识体系,经验难以传承,而知识非常容易传承。”
“那中西医哪个更好一些?”翟老又问。
汤修权摇了摇头,“很难说,各有优点吧。遇到医院那些坐堂的中医,你会觉得中医一无是处,碰到曾毅这小子,又觉得中医很神奇。”
翟老哈哈大笑,这句话倒是一点没错,曾毅这小子的身上,确实处处透着神奇,望气便知病的来龙去脉,这可是任何先进的仪器都无法做到的,“你说的这些观点,曾毅都同意吗?”
汤修权笑道:“部分认同,部分不认同吧。”
正说着呢,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就看曾毅驱车到了汤修权的小楼前,跟龙美心一起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要下棋吗?”曾毅笑着问道。
翟老跟曾毅下了很多局,胜少负多,认清现实后,他从曾毅身上找回场子的想法就弱了很多,道:“一去好几天,病人也不管,县里的公务也不管,我要是你们县长的话,一定把你开除了。”
“翟爷爷,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龙美心笑吟吟走上前,道:“我们是给南云县争取大项目去了。”
这几天曾毅去做什么了,张杰雄早已向翟老汇报,翟老心里清楚得很,只是看龙美心这么维护曾毅,他心里就有点乐了,道:“我又不是他们县长,你着急替他解释干什么。”
龙美心脸一红,嗔怪地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只当是自己什么也没说。
挂在屋檐下的鸟笼子里,汤修权那只一直不怎么会叫的笨鸟,此时欢快地叫了两声。
曾毅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才两天没见,这鸟怎么开窍了,会唱歌了。”
汤修权就道:“翟老是养鸟的行家,拿去给这笨鸟开了两天嗓子,它就学会唱歌了。”
“奇怪啊,奇怪。”曾毅盯着那鸟,纳闷道:“我弄了大半年,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它学会唱歌。”
翟老呵呵笑着,“论象棋,你跟我勉强算是半斤八两,但论养鸟,我能甩你八条街。”
张杰雄一旁努力忍着笑,象棋不管用了,这又改成比养鸟了。翟老自从到了长宁山后,这有趣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可比在京城的时候强多了。在京城,他每天除了溜溜鸟,跟鸟说话外,一点乐趣都没有,再加上浩辉的病情,翟老有一年多都没露过笑脸,那些本来要看望他的人,也都畏而远之了。哪像现在,翟老是整日心情舒畅、笑声不断,下象棋就找汤修权,比养鸟又欺负曾毅,这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啊。
曾毅伸出根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
翟老爽声笑着,道:“等哪天我心情好,可以教你两招。”
龙美心此时问道:“翟爷爷,你现在的心情不好吗?”
翟老顿时吹胡子瞪眼,这丫头真是个死心眼,好容易逮到个机会,还不许我卖弄一下吗,他道:“你这丫头,胳膊肘倒是学会往外拐了。”
众人都是大笑,搞得龙美心很不好意思,一跺脚走了。
曾毅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正要喝呢,电话响了起来,是招商办主任刘强的,曾毅就接了起来,“刘主任,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刘主任焦急的声音,“局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曾毅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南大街白云宾馆的施工工地出了事故,脚手架倒塌,砸伤了好几个工人。”刘强赶紧说到。
“现在情况如何?”曾毅问道。
“受伤的工人都送医院了,情况还不知道。”
“我马上过去。”曾毅说完就挂了电话,跟翟老和汤修权匆匆讲了两句,又驱车往山下去了。
“比县长还忙活。”翟老轻轻笑了两声。
白云宾馆是去年年底招商局引来的项目,要在南云县南大街修建一座四星级的七层宾馆。
曾毅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了用来搭建脚手架的钢管和踏板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县里有关部门的人、以及安监派来的调查员已经到达现场进行调查,杨福星正在跟这些人交涉,汇报当时的情况。
看到曾毅过来,杨福星苦着脸,大倒苦水:“曾局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曾毅沉着脸,“有没有人伤亡?”
“伤了五个,已经送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杨福星就闷闷说道。
“早都给你讲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做了这么多年工程,难道不清楚安全的重要性。”曾毅喝到。
杨福星又苦着脸,道:“今天这事就是个意外,我们刚搭好脚手架,还没来得及固定呢,一阵大风刮过来,这架子就倒了。”
“为什么不提前做预防措施?”曾毅问到。
“我们是严格按照操作规章制度来进行施工的,但……但谁也想不到它会突然刮那么大的风啊。”杨福星觉得很冤枉,“真是倒霉。”
县里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工程,都是曾毅负责来跟县里各部门的人打交道。负责事故调查的人也认识曾毅,他走了过来,道:“曾局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今天这个情况确实特殊,当时刮了一股邪风。你看,竖在对面楼上的广告牌,也被吹倒了。”
曾毅抬眼看了一下,发现对面楼顶的广告牌,确实是被吹倒了,但他还是道:“平时强调安全生产,就是为了防止这些意外的发生,现在架子塌了,还伤了人,就说明安全工作还是没有做到位。”
杨福星知道曾毅平时非常注意安全,发生今天这事,他只能自认倒霉了,道:“曾局长,我已经把手里所有的工程都停了,进行安全自检;这次受伤的工人,医药费全由我出,赔偿我也认了。”
“这本来就是该由你来负责的。”
曾毅喝了一声,他平时讲的最多的就是安全,最放心的也是杨福星的工程队,没想到偏偏就是杨福星出了事故,这让他有些恼火。
杨福星也觉得有些辜负了曾毅的信任,曾毅信得过,才把好几个工程交给自己来做,可自己却给人家闯了祸,要是当时能多栓几根绳子,这个事故也能避免。杨福星就道:“曾局长,回去我就拿个章程出来,一定会把安全做到实处,把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到,保证以后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有下次,我第一个把你从南云撵出去。”曾毅说完这句,就驱车离开,到医院去看受伤的那几个工人。
杨福星的脸皱成一坨,看来曾毅是真生气了,这可是自己的财神,得罪不起,看来以后还要在安全施工上,再多下点工夫啊。
旁边安监局的就摇了摇头,叹道:“老杨,事故已经出了,还是做好善后工作吧。”
杨福星点着头,道:“那现在怎么办?”
“先停工,接受安全检查之后,合格了,你再复工。医院那几位工人的医疗赔偿工作,你也要做好。”安监局拿出事故处理通知书,直接发给了杨福星,“另外,安全生产的保证金,也要增加。”
杨福星接过处理通知书,道:“好,我知道了。”然后又是一声叹气,心道这狗日的风早不刮晚不刮,偏偏我固定脚手架的时候刮,真是八字走背运啊。
曾毅去医院看了那几个被受伤的工人,好在当时脚手架是缓慢倒塌,所以砸下来的力道并不是很大,这几个工人受的伤都不严重,只是需要好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来休养了。
出了医院,曾毅又到了县政府,把医学院的事情向将中岳和康德来汇报了一下。现在戴维的病情已经好转,肖登在荣城联系到了曾毅,表示捐建协议即可生效,曾毅待在荣城,等的就是这个消息。
“落户荣城?”康德来掐掉手里的烟头,“这只是厅里的意向呢,还是最后的决定?”
“基本定下来了。”曾毅说到,“医学院的名字就叫做南云医学院,建成之后,医学院每年在南云县的招生名额,除了计划指标外,还会再额外给予五十个名额。”
康德来眉头紧锁,他可没有兴趣听这些好处,心道这事现在麻烦了,市里也有让医学院落户龙山市的意愿,再怎么说,南云县也是龙山市的一部分,不管落户南云,还是落户龙山市,市里最终都能接受,顶多就是高兴与不高兴罢了,但要是落户荣城,市里会怎么看南云县呢,这完全就是目无上级组织啊。
“小曾,有个情况,我忘了通知你,市里前几天派晏副市长下来一趟。”康德来看着曾毅,“市里也认为在南云县建立医学院的条件不存在。”
曾毅眉毛微微一抬,就意识到事情复杂了,他之前倒是没有考虑市里也会插手,如果当时这个项目就是签给荣城,那市里也无话可说,但既然签到了南云,又改到荣城,市里没有想法才怪。换了任何一位领导,都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这南云县到底是接受龙山市的领导呢,还是接受荣城的领导啊。
将中岳猛吸了一口烟,当时高高兴兴签协议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些后续波折啊,早知如此,这协议还不如不签呢,他道:“事已至此,我看可以考虑将医学院改名为龙山医学院,由市里和省里共建。”
康德来心道这能管用吗,市里和省里共建,那市里就要掏钱的,结果掏了钱,学院却建在别人的地盘上,里子面子全丢光的事,市里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曾毅想了一会,道:“市里如果要建医学院,必然要给省里递交申请,我看这事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交给省里去协调吧。”
康德来一想,这倒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南云县谁也不支持,但谁也不反对,就由市里跟省里打官司去吧。反正不管跟市里争,还是省里争,南云县都没有胜算的,现在市里和省里都想插手,这个项目还是及早让出去好了。
想明白这点,康德来也就不再琢磨这件事,他道:“我听说今天飞云宾馆的工地出了事故?”
将中岳就道:“这件事已经调查清楚了,县里也给目前所有在建的工程发了通知,要求立刻停工进行安全检查。”
康德来微微颔首,沉声道:“现在县里的工程多了,出安全事故的概率也就大了,我看有必要成立一个安全建设监督办公室。”
将中岳点头表示同意,“安全大于天,我看这件事可以由康书记你来牵头,以示对安全建设的重视,我就给你做个副手。”
龙山市市长姚俊明正在伏案批材料,秘书轻轻敲了两下门,进来把几份新来的材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姚俊明看最上面那一份,是前几天市里递交给卫生厅的申请材料,就顺手先拿了起来,不过等看清楚里面的批复内容,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康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八二章械斗
姚俊明就拿着省卫生厅的批复进了市委书记陈国庆的办公室:“陈书记,我们递交给省卫生厅的申请有了批复,这是回批。”说完,他把批复放在了陈国庆的办公桌上。
陈国庆对这件事的进展非常关心,一抬手,道:“俊明,坐。”然后就拿起来了那份回批。
批复上面洋洋洒洒几百字,大概意思是说,因为美方捐建南云医学院项目意义重大,经过慎重考虑,省里决定对此项目进行全面统筹安排,并会对龙山市的医疗资源进行重新评估和配置,所以在此期间,暂不受理龙山市的申请。
陈国庆的脸色就沉了下去,龙山市的申请材料上,可没有提到美方捐建,更没有提到南云县,为什么省里会下这样的批文呢?这肯定是有人到省里去通信报信、上蹿下跳了。
“陈书记,要不我打个电话,先找南云县的同志把情况了解清楚?”
姚俊明此时也是一肚子的火,这事明摆着就是南云县捣了鬼,他早就听说南云县为了让医学院落户南云县,派人到省里活动去了,结果就是弄巧成拙,让省里给劫了和。
按照姚俊明的打算,市里先打申请,为龙山市争取一所医学院的设立名额,等名额拿到手,一个地方不可能同时建两所医学院,市里再施加压力,让南云县把项目并入市里,这样就顺利接管了南云县的项目,还能拿到美方的投资和优惠条件。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所医学院是市属院校,除了明处的政绩外,市里还可以争取到很多厅级、处级的人员编制,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去。
高等院校的行政级别可是非常高的,市属院校的校长,至少都是个副厅级,晏治道以前不过就是个教书匠,可人家的级别在那摆着呢,从政的起点直接就是副市长,比普通人高了很多,可以说,这就是条升迁镀金的捷径。
现在可倒好,省里统筹安排,也就是说这所医学院属于是省属院校了,跟市里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姚俊明的算盘落了空,心里何止是恼火,他连掐死康德来的心思都有了。
对于这个鸡飞蛋打的结果,陈国庆同样也是怒不可遏,道:“他们南云县想干什么,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利益,就置市里的统筹安排于不顾,他们的眼里,还有没有龙山市委市政府啊。”
“我能理解他们的初衷,我想他们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建设南云、提高南云的知名度,不过也应该跟市里提前打个招呼嘛。”
姚俊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南云县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目无上级组织,是任何一名领导都无法容忍的。
“就算初衷是好的,但目无上级组织的这种行为,绝不能纵容。”陈国庆火冒三丈,这康德来完全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土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报告都打到省里去了,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市委书记,也没有龙山市的利益,必须予以严惩。
第二天早上,曾毅去爬山晨练,在长宁山的山顶上,遇到了正在锻炼的翟浩辉。
“早。”曾毅打了个招呼,笑道:“我还以为我是最早的呢,没想到你比我更早。”
翟浩辉正趴在一块大青石板上做俯卧撑,看到曾毅,就站了起来,道:“曾大夫也不晚。”
曾毅一边做着伸展运动,一边道:“古有祖逖闻鸡起舞,今有山顶苦练,从古到今,我看有志报国的人,行为都差不多。”
翟浩辉笑了笑,道:“我可比不上祖逖大将军,我只是从小生活在军人家庭,习惯了军人的这一套。”
“能把这些坚持做下来,本身就很了不起了。”曾毅夸了一句,就开始跳跃腾挪,活动着筋骨。
翟浩辉也不说话,继续着自己的锻炼。
过了二十来分钟,两人的晨练都结束了,就一起朝山下走去。
“曾大夫……”翟浩辉突然说到。
“叫我曾毅吧。”曾毅笑着,“咱俩基本算是同岁。”
翟浩辉笑了笑,曾毅说基本算是同岁,是因为两人出生的年份不同,曾毅大一年,但如果细算的话,两人相差不到一年。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曾毅。”翟浩辉顿了一顿,道:“谢谢你,曾毅,没有你的话,我现在不可能跟以前一样早起晨练。”
曾毅摆了摆手,“看你也是个当兵的,应该豪爽大气,怎么也说起这些客气话了。”
翟浩辉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当兵的脾气。”
两人往山下走了一截,翟浩辉道:“我听说那天在我清醒之前,你念了一大段的话。”
“随口念的。”曾毅就道。
翟浩辉摇了摇头,看着曾毅,问道:“你是不是猜到我是因为什么事得了狂症?”
曾毅笑而不语,道:“人都有年少痴狂的时候。”
翟浩辉就知道曾毅多半是猜到了,因为曾毅没有讲年少轻狂,而是讲年少“痴”狂。只是翟浩辉很纳闷,这件事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曾毅偏偏能猜到呢,难道这个也能把脉推出来吗?
“这件事我从来没对你讲过……”翟浩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道:“从生下来开始,我就跟着爷爷生活,我爷爷是个非常严肃的人……”
翟老是把翟浩辉当成翟家的接班人来培养,对他的要求尤其严格,而且翟老退休后,也有大把的时间来监管翟浩辉,所以翟浩辉从小就跟别的衙内不同,他身上没有其他纨绔的那些毛病,为人很低调,低调到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背景和来历。
直到上了军校,翟浩辉才算是离开了翟老的监管,在军校里,翟浩辉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他把那女生当作天仙一样来看待,为此非常着迷;他还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认为是那种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可后来翟浩辉去了西点军校,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那女生就跟他认为是兄弟的好朋友搞在了一块。
翟浩辉从小都很顺,也没人会背叛他,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一天之内同时丧失了爱情和兄弟情义的痛苦,而且他也想不通,自己哪一点都比那个朋友强,为什么会选择对方而不是自己。
于是,翟浩辉就魔怔了,发了癫狂,乱砸乱打,抓进医院让医生给治坏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曾毅问到。
翟浩辉长出了一口气,像卸掉了一个重重的包袱,道:“说出来,心里感觉这件事才算过去了。我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怕他认为我没出息,也不想被别人嘲笑。想来想去,这事还是说给你听,你是个医生,基本的医生操守还是有的吧?”
曾毅笑了笑,“这也未必,我现在不是医生了。”
翟浩辉在曾毅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是个好大夫,救了我翟浩辉一条命,就算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怪你。”
曾毅摇头苦笑,“你这是考验我。”
翟浩辉哈哈大笑,朝山下走去,一边喊道:“得有何欢,失又何苦,不过都是尘土,何必痴恋,何必痴恋。哈哈。”
曾毅笑着跟在后面,心道翟浩辉总算是解开心里的一块疙瘩了,以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够把这个秘密讲给外人听,殊为不易,说明他是彻底放下了。
走了两步,曾毅又为那两个背叛了翟浩辉的“狗男女”叹息,为了下半身的幸福,却丢了下半生的幸福,也不知道这都做的是什么孽啊。
下山吃过早饭,曾毅就朝县城去了,今天他要到所有工地去亲自检查,排查安全隐患,强调安全意识。昨天县里的安全建设督查小组就成立了,曾毅被点名担任了一名副组长,因为目前县里的大大小小工程,都离不开他去奔走联络。
同行的还有县里相关部门的领导,今天所有的工地都停工了,众人到工地的时候,基本看到的都是在加固脚手架、防护网。
安全检查小组对每个工地的安全措施进行了验收和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有的问题,也都无关痛痒,不会影响到安全。
其实南云县这些工地的安全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原因在于曾毅每隔几天就要到工地上转一转。这些项目的投资人都跟曾毅认识,下面包工程的人也不敢惹曾毅,真要是惹到他,工程款拿不到不说,还要被赶出南云县去,所以安全工作做得都还到位。
地方小了就是有这个好处,易于管理,所有工地上的安全情况,基本都在曾毅的掌控之下。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检查组验收了南云广场的项目,准备赶往下一个工地。
刚出工地,就看杨福星的车子急惶惶驶了过来,杨福星不等车子停稳,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大喊:“曾局长,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检查组的人心里集体“咯噔”一下,我的神啊,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慌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曾毅问到。
杨福星喘了两口气,指着城东的方向,“打起来了,张总和陈总的人打起来了。”
“在哪呢?”曾毅就拽住了杨福星,“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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