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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元灭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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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关系到咱们的军饷,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还是二哥你去吧,你的“天字营”我先给你带着。二哥,你可以在咱们军中找些头脑灵活的人去干,给他们每人一些干股,这样他们就会努力的为咱们赚钱了,也不用担心背叛的问题,对于那些以前在别人手下干过的伙计也可以给他们干股,这样不怕他们不给咱们好好的赚钱!”方国珍满怀信心,似乎看见了满地的金银在向他招手,而方国璋和陈仲达却均想:高!实在是高啊!
第七十六章 至正十一年
至正十年的年关,对于台州城乃至整个台州路的普通百姓来说,大概算得上这些年来唯一的一个好年了吧。因为今年的年关,再没有了那些上门要账收租的地主走狗,也没有了官府各式各样的苛捐杂税,甚至到县城买东西,县城做生意的人更多了,所以不少生活用品的价格也比往年低了些,一直受着贪官污吏的剥削和地主欺压的老百姓算是过了一个和和美美的大年。
然而,这一切都是方国珍带来的。
至正十年的最后几个月里,方国珍在继拿下台州城后,又四下出兵,攻占了台州路剩下的不多的几座县城,终于一举控制了整个台州路。而他又派人到各乡各村,开展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将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俱都处死,把他们的土地房屋都分给普通佃农,这样一举赢得了整个台州路百姓的支持,纵然还有些反对的声音,但是在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的拥护声中,那些反对的声音自然被方国珍干净利落的解决了。
在赢得了普通农民的支持后,方国珍对台州路所有的大商人来了个清洗,所有富商在台州境内的,都被方国珍抓住杀掉,而他们的店铺和外围人员则被收买,方国珍专门给方国璋在手下各营中挑选了五百有经验的或是灵活些的士兵协助方国璋打理整个台州境内的商业活动,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台州境内,所有的商人和店铺都是属于方国珍的,只是由于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富商在台州城内的店铺也遭到了方国珍的清洗,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拒绝和台州境内开展贸易活动,一时之间倒让台州路陷入了物资匮乏的窘境,只是后来,方国珍通过“龙组”地人得知了那些商人的底细后。派了一支他专门训练的小部队去了那些商人地老巢一趟后,再加上方国珍的利诱,他们方才老实了下来。
方国珍在台州路进行的打土豪分田地和对商人清洗的活动不仅仅让方国珍完全掌控了整个台州路。更让方国珍狂喜的是,他得到了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足可以让他维持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三年的费用,只是他为了拿出更多的钱来让方国璋给他经商,让钱生钱,所以他并没有大肆地扩充猛虎军,毕竟多一个人吃军饷,那就得多掏不少钱啊。
经过这段时间处理台州路得各项事宜,方国珍愈发感觉到手下人才地匮乏。没奈何。方国珍只能在台州路各地张榜招贤,他本以为自己一张榜一下去,各种人才便会蜂拥而来,然后他便可以贼兮兮的站在台州路总管衙门口向着天下人道:“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然而他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招贤榜贴出去了好些天了,可是前来应征的却大多是些无所事事的混混。*****真正有才的人却一个没有,这不禁让方国珍大感郁闷,只得每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处理那些看起来纷繁复杂地政务,这日子让方国珍忍不住连呼不是人过的,可是却实在无法可想。毕竟手下的人才实在匮乏,而整个台州路的各项事宜又实在太多太乱。
方国珍在极度繁忙和郁闷中过完了至正十年的春节,转眼间,便是至正十一年了,而在两个月后,方国珍扯旗造反,占据州县给天下造成地震荡终于显现出效果来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大元朝廷了,在方国珍攻下了台州城后,不出半个月,朝廷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躲在大都城过得脑满肠肥的蒙古贵族们大多舍不得眼前的安逸生活。虽然在元顺帝的强令下却仍然没有人愿意带兵出京平叛,到最后。元顺帝只得命令浙江行省参政朵儿只班带兵平叛,这朵儿只班平日里贪财好色,贪婪蛮酷,捞钱是一把好手,可是打仗如何是方国珍的对手,而他自己也知道贼兵势大,所以便故意拖延,慢腾腾的从庆元路宁波府出发,带着五万兵马,花了一个月才临近台州路。
他这般磨蹭,方国珍岂能不知道消息?“龙组”的密探几乎把他的所有行动都汇报给了方国珍知晓,于是方国珍便在宁波到台州的咽喉临海县设伏,一举将朵儿只班地五万人马击溃,朵儿只班只得狼狈地逃回了宁波,方国珍知道现在自己的底子还很薄弱,在台州路地统治还并不稳固,所以便没有趁胜追击,放任那朵儿只班逃了回去,至于那朵儿只班回到宁波后如何在给元顺帝的奏章上奏称如何大胜贼军,剿灭乱民就不是方国珍能理会得了。*****
除了朝廷闻风动了动外,方国珍占据台州路得消息还震撼了大元朝的另一群人。这群人有一个光荣的称号,叫做:“职业造反者”,其中韩山童、彭莹玉(就是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里的彭和尚的原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韩山童,他原本是中书省栾城(也就是现在的河北栾城)人。他家就是一个职业造反家族,世世代代都传习白莲教,白莲教就是一个以造反为目的的邪教组织,传习白莲教自然不被统治者承认,所以韩山童的祖父便被当时的政府谪迁到了广平府永年县(也就是现在的河北永年),朝廷妄图断了韩家组织白莲教的根(让你搬家,搬到一个鬼都不认识的地方去),可是没想到,像韩家这样的家族宗教信仰和传袭是相当顽固的,韩家的传教活动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反而是门徒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到了韩山童的时候,韩家白莲教的信徒已经发展到了河南、江、淮之间。
彭莹玉,他是湖广浏阳(也就是现在的湖南浏阳)人,从小就在江西袁州慈化寺出家,人称彭和尚,他倒是个真才十料的和尚,只不过他信仰的却不是如来佛主而是弥勒佛罢了。这彭和尚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便自立了白莲教,通过种种手段让各地的信徒都相信他是位神僧,而结果也和他谋划的一样,短短几年间,他就已经被当地百姓称为了神僧,而这显然为他发展白莲教提供了方便。
于是他便在元顺帝至元四年戊寅也就是1338年,带着他的徒弟周子旺集合了信徒五千余人造反,结果这次造反活动被元兵镇压了,周子旺被袁州地方驻军处死,二彭莹玉却潜逃了出来,继续从事他的造反大业。
韩山童和彭莹玉二人可谓职业的造反者,百折不挠的反元先锋,一直都在谋划着推翻元朝统治的大业,可是由于一直都没有好机会,所以他们都潜伏着,寻找着改天换日的时机,而就在这种时候,方国珍占领了台州路的消息传来,顿时韩山童和彭莹玉都觉得时机到了,现在就是龙腾九天的黄道吉日了,于是他们便本着积极主动的职业道德,以着大无畏的敬业精神,开始积极的四处活动了起来,打算择日就进行起义,誓将造反进行到底!
第七十七章 访刘伯温
就在韩山童彭莹玉等人在受到方国珍占领台州路的刺激后,正努力四下活动策划来日扯旗造反的时候,方国珍却正悠悠然坐在马车上向着前路行去。
他此行却是去访贤的,要是套上个典故的话,那就是“三顾茅庐”!只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却不是诸葛亮而是刘基刘伯温。
正是阳春三月,春光大好的时节,方国珍实在受不了繁重的政务了,再加上招贤的效果也不好,所以他便决定自己亲自去访才,毕竟,他可是知道要是不先下手的话,那些大才可就有可能归了别人呢,尤其是智谋可算当世第一的刘伯温,所以看看春光正好,而台州目下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便带着二十名精锐的亲兵,向着刘伯温的家浙江青田县赶去了。
刘基,字伯温,元至大四年夏历六月十五日(也就是1311年7月1日)出生于南田武阳村。武阳村当时属青田管辖,时人称他为刘青田。他从小就性情奇迈,神智过人。由父亲启蒙识字,十分好学。据说阅读速度极快,可以“七行俱下”。简单点说,就是他从小就是个神童,并且不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那种,泰定元年,刘基遵照父亲的决定,离开了家乡,来到处州府城括城,进入郡庠接受正式的学校教育,研读《春秋经》。泰定四年(1327年),当时著名的理学家郑复初到距离青田县七十里地石门洞讲学,在一次拜访中对刘基地父亲赞扬说:“您的祖先积德深厚。庇阴了后代子孙;这个孩子如此出众。将来一定能光大你家的门楣。”后来,郑复初的预言,在刘基二十一岁时初步应验了。元顺帝元统元年(1333年),刘基到京城大都参加会试,高中明经科进士。至元二年(1336年),刘基担任江西瑞州府高安县的县丞。在任官的五年内,处理地方事务的原则是“严而有惠爱”,能体恤民情,但不宽宥违法的行为;对于发奸摘伏,更是不避强权。因此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但地方豪对他恨之入骨。总想找事端陷害他,幸得长官及部属信任他的为人,才免于祸患。辞官后,刘基返回青田,至正三年(1343年),朝廷征召他出任江浙儒副提举,兼任行省考试官。===后来因检举监察御史职。得不到朝中大臣地支持,还给他许多责难,他只好上书辞职,任期约一年。
至正六年(1343年),刘基接受好友欧阳苏地邀请。与欧阳苏一同来到丹徒,在距欧阳苏家附近的蛟溪书屋住下,过了一段半隐居的生活。以教授村里中的子弟读书来维持生活,偶尔和月忽难、陶凯等好友时相往还。
至正八年(1348年),刘基结束在丹徒约两年的半隐居生活,再度投入人群。他来到杭州居住,他的夫人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即刘琏。在杭州的四年当中,他和竹川上人、照玄上人等方直之士时相往来,也和刘显仁、郑士亭、熊文彦、月忽难等文士诗文相和。
实际上。现在。刘伯温并不在家乡青田,而是在杭州待着。但是此时正在马车上地方国珍却并不知晓,他来的这次出来之前并没有派人到青田县调查一番,所以,兴冲冲满怀希望的来了,却注定落得个败兴而归。
青田县,南田山武阳村,原本平日里少有外人来往的村中小道上今日却来了一辆二十多匹健马护卫着的马车,这自然就是方国珍地马车了。村中田间的乡民见今日村中来了一辆马车,俱是一脸艳羡和疑惑的看着方国珍一行人,然而,此时正躺在马车里的方国珍却在叫苦不迭。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时代的马车实在是太颠簸了!方国珍觉着自己的全身都快被颠得散架了。虽然方国珍早知道这个时代的马车没有弹簧可以用来减震,所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车里垫了厚厚的几层褥子,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木质地车轮和坎坷不平地小道综合作用产生的强烈地化学反应,所以到现在,他已经是浑身酸疼了。此时,他不禁对前世的汽车和水泥路无比想念。
“***,以后再也不坐这破马车了!老子都快被颠散架了!”听得跟着他来的亲兵李木报告说武阳村已经到了,几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方国珍忙不迭的让人停住了马车,爬出了车厢,只是他一出车厢呼吸到田野间清新的空气就忍不住骂了句娘。
“李木,去!去问问刘伯温刘先生家在哪儿?”方国珍斜眼一看,便发现自己刚才这番姿态落在了随行的亲兵眼里,见他们都偷笑不已,面上就是一窘,而那自己最亲近的李木笑得却是最为欢实,忍不住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命令道。
“是,三哥!”李木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答道,而后便向着一个田间的老农走去。出门在外,方国珍为了减少些麻烦,便让众人都叫自己三哥。
片刻之后,李木方才回来,向着方国珍报告了刘伯温的家的位置,这刘家也是这武阳村的一户大族,毕竟家中时代都是读书人,祖上也曾是官宦世家。听得李木的汇报,方国珍也不愿意再上马车坐着了,见前路并不远,便带着众人向着刘家步行而去。
“耕读继世,诗礼传家!”刘家到底是书香世家,方国珍一到刘家大门口,见到门口的牌匾上的这两句话,就知道这定然是刘伯温的家了,看到这刘家房屋轩峻的模样,方国珍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句:非此何以成经天纬地之才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这刘家看起来已然败落了,房屋虽然高大轩峻,但是却显得有些斑驳零落的感觉,看起来已经多年未曾维修过了,大门洞开,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方国珍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示意李木等人在一边儿等着,自己走到了大门口的牌楼处,向内朗声说道:“黄岩方某前来拜访刘基刘先生,不知刘先生在否?”
寂静的午后,方国珍清朗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凭空给方国珍增添了一股气势,方国珍心下却有些惴惴的想到:这刘伯温不知会不会随我出山?要是他不答应,那我该找谁去,李善长?还是章溢、朱升?
“贵客前来,还进入厅奉茶,家父片刻即来。”方国珍话音刚落,就听得人疾走之声,随后便见得一个身着宝蓝色衫子的约莫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从后厅走了出来,向方国珍行礼道。
“你是?”方国珍见这少年长得仪表堂堂,心下也好感顿生,边随着这少年走进刘家大院,边问道。
“小子刘潜。”那少年听得方国珍发问,连忙答道。
“刘潜?”方国珍脑中想了想,没印象,便问道:“那刘基刘先生是你何人?”
“那是小子二叔。”
方国珍听得此言,方才知晓了这刘潜是刘伯温的侄子。心下却又疑惑了,暗想:先前这少年说他父亲在屋里等我,那就是刘伯温他大哥在等我了,可是我不是来找刘伯温的么,他大哥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这刘家的院子不大,铺着青石板,显得有股子清幽的韵味,方国珍跟着这刘潜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正厅之中,刘潜将方国珍让到椅子上,又斟满了茶,方才道:“贵客请稍待,小子这就去请家父。”说罢便退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便喝的方国珍见这刘潜这般礼数周到,不禁心下暗赞,暗想:人说三代以上方能养成一股贵族气质,果然不假,这刘家若不是世代书香,家中子弟如何能这般谦恭有礼啊。心下有了这种念头,不由又对大名鼎鼎的刘伯温产生了更大的期待来,暗想:这刘伯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在方国珍在厅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进来了,方国珍知道恐怕这便是主人了,连忙站起来,这时就听得那汉子道:“贵客远来,刘某怠慢了,还请贵客见谅。”
方国珍只得还礼道:“哪里哪里,方某一介莽夫,当不得贵客之称啊。”两人这般蘑菇了半天,直到方国珍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儒生也太扯了吧,要这样墨迹下去,天都得黑了的时候,那汉子方才和方国珍谈到了正题。而这汉子的话,不禁让方国珍感到郁闷不已。
原来,这汉子根本不是刘伯温本人,他只是刘伯温的大哥(是家族里的,不是亲的),由于刘伯温不在家,所以只能由他出来接待客人了,先前那少年却也是他的儿子。而刘伯温早在至正八年就已经带着妻子去了杭州,这三年以来,已然和家中少有音信往来。
既然刘伯温不在家,方国珍只能告辞了,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不早,刘伯温的大哥强烈邀请方国珍在刘家休息一晚,但是满心郁闷的方国珍还是将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后,告辞了出来,坐上马车,径直离开了武阳村。
第七十八章 诗会(上)
“三哥,刘先生既然不在,那咱们回台州便是了,下次再来不也一样么,何必要巴巴的赶去杭州啊?”骑着马的李木忍不住问坐在马车辕上的郁闷不已的方国珍道。
“你小子懂啥?刘先生是大才,要是不提前去请刘先生,日后刘先生被别人请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原来,方国珍却是个死犟的脾气,虽然在武阳村一无所获,但是他并没有就此返回台州,想到现在台州也没有什么大事,便决定转去杭州,坚决要趁早将刘伯温收归手下,所以他现在便带着李木等人朝着杭州赶去。
“难道就没有别人比那刘基还有才么,咱们巴巴的赶去杭州可得花不少时间啊。”李木兀自嘴硬。
“我都没抱怨,你抱怨啥啊,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方国珍不满的瞪了一眼李木,心下却是盘算着:要有人比刘伯温牛我还会放过他?我傻啊我?
青田县在浙江南部,而杭州却在浙江正北,方国珍从青田一路赶到杭州几乎纵贯了整个浙江省,方国珍等人足足在旅途中度过了一个月,当真是风尘仆仆,满身疲劳,这日中午,终于看到了杭州城的城墙。
看到面前高大的城墙,方国珍真想要大声呼喊出来,这一个月真是让他受了老大的罪了,但是现在,总算到了目的地,此时此刻,方国珍简直觉得百感交集,看看跟随着自己的二十个亲兵,每个人都是满身的尘土。满脸地风霜,方国珍不由得心生出一种感喟,一种欣慰,忍不住豪气顿生的道:“兄弟们,进城!”
幸好方国珍在进城前把自己的脸伪装了一番,不然方国珍还真难以安全的进城。******这却是为何?原来这杭州城门口却是贴了老大几张方国珍的画像,正是那传说中的“通缉令”!虽然在方国珍看来。那画像上画的跟自己得相貌实在相差太远,但是保不准那个眼光好地城门兵还是能够发现些蛛丝马迹的,所以在安全的混进了城之后,方国珍还是忍不住心下大舒了一口气。
站在杭州城的大街上,方国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得满眼都是新奇,实际上,他自来到这个时代后,就基本没有去过什么大城市,这下来到了繁华的杭州。如何不大开眼界?而他身后的李木等人更是一副眼冒精光的模样。再配上他们因为长时间赶路而显得破损的衣物,几乎所有杭州城里的人对于方国珍等人地看法俱是三个字:“乡巴佬!”
周围路人地异样眼光终于让方国珍感到不对劲了,方国珍回过头看看哈喇子几乎要流出来的李木等人,不禁老脸微红,喝道:“别看了,还嫌不够丢人啊!”说罢径直向着前方客栈走去。
在客栈洗了个澡,带上李木和方国达。一身青衫的方国珍施施然出了客栈,向着酒楼走去,找刘伯温也不差这两天,方国珍却是想着先到杭州城内先玩两天再说。
酒楼的名字俗气得紧,“天香楼”。但是人却是坐得满满的,方国珍抬头看看天,发现太阳已在头顶。
有钱就是大爷,这条真理在什么时候都好使,这不,虽然酒楼里已经坐得满满的了,但是方国珍一锭银子一扔出去,那小二立马眉开眼笑的将方国珍等人领到了一间雅间里坐下。
乘着上菜地这个空挡,方国珍将那小二唤来问道:“小二,本公子是外地来的。你说说这杭州城都有些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啊。说得好了,本公子手里这锭银子就是你的。怎么样?”
那小二见方国珍手里掂着一块大约一两的银子,听得方国珍地话,立马满脸谄笑的回答道:“哎呀,公子,您可是问对人了,要说这杭州城里啊,就没有我李小二不知道的地方,咱们杭州城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像什么西子湖啦,灵隐寺啦,都是游玩的好去处啊,现在春光正好,去那西子湖是最合适啦,那西湖十景可是美不胜收啊……”
“西湖十景?”方国珍点了点头,暗想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杭州,这西湖倒是不可不游。这时却又听得那小二又道:“对啦,公子却是来得巧,明日杭州城的书生士子却要在西湖上举办一场诗会,据说那名扬咱们江浙的兰溪才女楚方玉楚姑娘却是要来呢。”却是那店小二见方国珍对自己的介绍不置可否,心下着急方国珍手中的那锭赏金,所以急中生智,便把刚刚得来的个大消息爆了出来。*
“诗会?”方国珍心道怎么这么狗血的事情都有人干得出来啊,他却是没有想过,这个时代地人根本没有什么娱乐,诗会就像后世地街头KTV一般,不仅读书人愿意去显露自己的才华,以求扬名立万,而且便是普通人也愿意去凑凑热闹,毕竟,除了重大地节日外,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着实是少了些。
“是整个杭州城的读书人都回去吗?”方国珍问道。
“是啊,不仅是读书人去,就是咱们普通老百姓也可以去看看呢。”那小二见得方国珍感兴趣,顿时显得眉飞色舞。
“那诗会具体在什么地方举办?”方国珍却是想要去看看,一方面确实是想要去西湖看看,那就没有理由不去凑那个热闹,另一方面却也是想要看是否能发现几个人才,至于小二说的兰溪才女楚方玉,他根本就没留意,要是方国珍的这种态度被那些楚方玉的仰慕者知道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方国珍拼命。
将那锭赏银给了那卖力的解说了半天的小二,方国珍招呼李木和方国达二人将刚刚上地一大桌子美味佳肴给扫荡个干净,方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走下了这“天香楼”。
第二日,堪堪醒来的方国珍一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连忙起身洗漱了一番,胡乱吃了些早餐,便带着李木和方国达向着城外走去,方向正是昨日店小二说过的西湖的方向。*****
方国珍却是要去瞧瞧热闹了。
杭州作为江南繁盛之地,虽然在宋亡元立之时。杭州城市受到很大破坏,临安府改名杭州路,为江浙行中书省的治所。杭州在政治上的地位虽有下降,但仍不失为一方重镇,其繁荣地工商业和优美的西湖风景仍然吸引着四方客商和游人纷至沓来,今日方国珍在往西湖的途中一看,果然不同反响,各色旅人熙熙攘攘,方国珍心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两句诗。心下暗叹。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整个天下的大多数百姓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还是有大量的富人官宦学子在乐此不疲的流连于风物曼妙之地,丝毫未曾想过,就在这一刻,已经有无数的百姓饿死病死了。
由此这般一想。方国珍原本高昂的兴致就有些冷了下来,李木和方国达二人不知方国珍为何脸色变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此他们这一行沉默的三人却是身边这些前往西湖游玩地人群里最奇怪地,毕竟。前来西湖游玩的多是呼朋引伴,三三两两的相谈得一片欢乐。
方国珍三人闷闷的一路行来,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西湖,只见这西湖果然一片好水,虽然湖边游人如织,显得喧闹无比,但是方国珍一见这谭清透的湖水,便觉得整个人都宁静了不少,清晨的阳光铺在湖面上。******滟滟的水色印得湖边山峰佛塔如画。当真美不胜收,方国珍原本有些阴郁地心绪刹那间也觉着开阔了不少。
“三哥。看!”就在方国珍沉思于西湖的美景之时,站在方国珍身旁的李木出声将方国珍唤了过来。
方国珍顺着李木的手指看去,便见得西湖中央的停着高大地画舫,整艘画舫彩绸飘飘,人影幢幢,显得尤为热闹,而画舫上,还竖立着两只旗杆,旗杆顶却是挂着两盏大红的灯笼。方国珍心下暗想:难道这船上就是开诗会的地方?这诗会发起者倒是个雅人。
“三哥,咱们也去看看吧。”李木见那边颇为热闹,忍不住怂恿方国珍。
方国珍原本到西湖来就是想看看这诗会,便没有反对,当先向着岸边的那只接引的小船走去,而李木方国达二人自然是紧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方国珍这才发现,岸边码头处,除了两条小船外,还摆放了一张条案,案上铺着雪白的宣纸,旁边置放着笔墨纸砚等物,看这架势,方国珍便知道想来是这诗会的主人为了限制上船的人数而设的一个小考验,定是要要求上船的人须得露上一手方可上船。
果然,不待方国珍发问,那两条小船上地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地红衣小丫鬟便开口说了上船的规矩,当真和方国珍猜想地差不多。却是每位上船的人须得当场作诗一首,待主人审阅过认可后,方能登山那艘看起来无比炫目的画舫。
那两个红衣小丫鬟把规矩说完后,立时便有好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拿起案上的笔开始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诗句。待得几人写完后,其中一个丫鬟便将所有人的诗文拿过来,而后便划着小船向着湖中心的画舫滑去。而同时,下一轮要上船的人也开始写自己的诗文。不出片刻,只见先前的那红衣丫鬟已经迅速的滑着小船回来了,那划船的速度迅捷至极,方国珍几乎都不敢相信将船划得那般迅捷的是那个看起来如扶风弱柳一般的小丫鬟。
那丫鬟停了船,向着先前写作诗文的那几人问道:“哪位是聂鸣一聂公子?”
那几人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公子哥,听得这小丫鬟提问,连忙站出来答道:“晚生聂一鸣。”
“聂公子诗才过人,请随小婢上船。”那红衣姑娘说罢也不理还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其他几人,径直带着兴高采烈的聂一鸣上了小船,倏忽之间便向着湖中的画舫划去,只留下那几个一脸郁闷的年轻人在岸上生闷气。
小船来来回回几次,已经送了好几个人上去了,方国珍却在头疼,要是现代诗,他还能随便扯几句话然后打断,反正只要没人看得懂就行了,可是古体诗,那可是得要真功夫的啊,这让他如何写得出来啊。
看着还在写作诗文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再不出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上画舫去看看了,方国珍终于下定决心要发挥自己作为穿越人士的优势当一回文坛大盗了,于是他整了整自己衣衫,走了出来,到得案桌前,拿起了毛笔。
片刻之后,不出意料的,方国珍被请上了小船,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向着湖中的画舫行去,直把在一旁等着的李木和方国达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可从来都不知道方国珍在诗文上还有这样的造诣呢,毕竟,在他们心中,方国珍能够带着他们打胜仗,挣银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方国珍长衫飘飘,手拿折扇的在如飞的小船上临风而立,感觉当真好极了,恍惚间有种临波飞鸿的感觉,可惜这段水面终究是太短暂了,方国珍还没回味够这种美妙的感觉便见得那艘高大的画舫已然近在眼前了。
无奈的收起了心思,方国珍凝神向眼前的画舫看去,就见得画舫中已然端坐了不少人了,其间除了三四个看起来年纪有三十多四十的男子外,其余尽是年轻人,只是整个画舫中的主位却是空着,想是主人未至。
方国珍还未踏上画舫时,就听得画舫中人正在吟诵着什么,现在甫一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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