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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农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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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符合标准要求。”
“邓总,你的自信都成自大了。”邸章庆哼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来头,但肯定有一定的路子,不过路子再野,一定程度上也得靠事实说话。餐宿大楼已建的五层,使用不达标的钢筋这一事实你能改变得了?真就不怕被举报?”
“没问题,完全经受得住考验。”邓如美的表情不屑一顾,说完后拿起电话给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说安排一桌,要招待一下会馆的前主人。
邸章庆听后哪能坐得住,脸色一阵发青,起身忿然离去。
离开会馆的邸章庆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决定要给邓如美制造一番麻烦。不过考虑自己的能耐有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赵铭,让他帮忙出个点子,一定要给邓如美点颜色看看,到时在放话敲一笔该会比较容易。
第二百八十一章合作
找赵铭帮忙,邸章庆有点没底,之前因为会馆转让的事被他训了几句,自己竟然没按捺住性子给他甩了脸色。所以现在有事找过去,要带着诚恳的歉意。
歉意,邸章庆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赵铭肯不肯接受。不过邸章庆也有一定自信,因为他会带去一部分投资,可以壮大赵铭的声势。
经过会馆的前期改制,邸章庆三三两两下手,也弄到了一千多万,另外再加上原有的存货和后来的会馆转让四百万,手中也有接近两千万资产。深知资金运转的邸章庆知道,不能把钱放在银行里,那相当于是闲置贬值,必须得想办法运作起来。而眼前,松阳市大开发的序幕依然拉开,新区建设、老区改造如火如荼,绝对是个好机会。尤其是赵铭现在已经开始大手笔进军新区,参入一股也未尝不可。
可让邸章庆很失望的是,赵铭连见都没见他。也难怪,刚好这段时间赵铭忙得很,先是和伙同侵吞的其他六人商量注册鸿途公司的事,紧接着就开始准备运转各项业务,大小都是事,而且就他一个人做主拿方案。因此,邸章庆说要来见他时,他以现在没工夫为由拒绝了,等闲着了再说。
邸章庆知道赵铭可能真的有事忙,但抽出点时间谈个话应该是可以的,就算是在吃饭的时间也可以聊上几句,但赵铭没答应。当然,邸章庆也理解,这可能是赵铭反过来给他个脸色。
理解归理解,但事情一码是一码,这点邸章庆很清楚,找邓如美的麻烦是一回事,可以等;投资是另外一回事,要尽早。他稍一琢磨,想到了赵铭的朋友高桂达,彼此之间都认识,喝酒无数次,相处也不错。现在,高桂达接下了阳光宾馆改造工程,能看出实力不凡,找他小小地合作一下也未尝不可。
此举正中高桂达下怀,他正缺一笔运转资金。前期在顺安公司注资提档后,经过一番操作成功竞标,取得了阳光宾馆的改造建设资格。其实说是改造,根本上就是重建,二十一层的大楼不是闹着玩的,从地基打桩到封顶装潢,来不得马虎。说到装潢,高桂达还进一步操作,同市政府签订了宾馆建成后的精装、设备购置合同,垫资量很大,虽然拨款也会比较及时,但加上建楼的费用,缺口也有好几千万。
因此,邸章庆带着钱过来谈合作,高桂达满心欢喜。不过表面上高桂达很犹豫,还拿了点架子,说来找他合作的人不少,但他都没答应,因为不想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这个项目是稳赚不赔的,而且款子拨付又都很及时,凭什么要跟别人合作?”高桂达摇头笑着,“看着大把的票子,我自己抓就得了。”
“高总你说的是,不过随着以后业务的拓宽,合作也还是可以实现共赢的。”邸章庆道,“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嘛,很多事不是缺钱,而是却干事的人。”
“邸老板说的也在理。”高桂达道,“合作的确需要,这是个资源一定程度上共享的社会,单打独斗不太可取。不过合作也要看对象是谁,之前我没答应别人,是信不过。而你就不同了,怎么说也是老熟人,大家都知根知底,合作起来放心。”
“就是,要不我也不来找你谈呐。”邸章庆笑道,“诚心合作,权责利分明,我相信合作是会非常愉快的。”
正说着话,高桂达的秘书来了,说报请的楼址迁移方案没有通过批准。
“楼的设计有问题?”邸章庆问。
“没有。”高桂达道,“新楼在原先的基础上起建,但旧楼地基打得也比较好,有很多桩,现在新楼要打桩,怕是顶到旧桩打不下去。所以我们申请了一下,能不能把新楼的规划位置前移一点,错开老楼的地基。”
“前移的规划想通过很难,这个我知道,新的建筑设施不能靠路边太近,弊端多。”邸章庆道,“不过我倒是有点不明白,原址打桩真的很难?”
“难也不难,就是费点事。”高桂达道,“你要知道,桩位分布是要有一定结构布局的,不是说随便打进去就行,还要考虑受力均匀的情况。万一碰到重桩,前面打下去的就有可能作废。作废也倒不讲了,关键是添很多麻烦,耽误工期。”
“把原址的桩位找出来不就行了嘛。”邸章庆道,“避开就是。”
“现在看来只有那个办法了。”高桂达道,“之前也想过,但要大面积开挖,而且开挖的深浅也不一样。还有,开挖后对地基表层也有一定影响,还要重新固实,总之成本很高。”
“我有办法。”邸章庆道,“市规划局局长是我朋友,找他帮忙就是,规划局那边的先进仪器多,给原址上打的桩来个坐标定位不就行了嘛。”
高桂达一听,恼怨自己脑筋不拐弯,这么个法子竟然没想到。不过也无所谓,现在就把事情推给邸章庆,“那行,这事就给你去办,有没有问题?”
邸章庆正准备表现一下,满口应承,“没有问题,有问题只管找我!”
这话还真不是邸章庆吹牛,他找到市规划局局长司向东寻求帮助。司向东和邸章庆有往来,他在阳光矿泉休闲会馆做过不少事情,得了不少便利和实惠,对邸章庆可以说有求必应。所以不出两天,他就派人带着仪器过去进行勘测,准确地找出了桩位并制图。
事情迅速而圆满得到解决,高桂达很高兴,立刻开始了宾馆新大楼的开建工作。
阳光宾馆是国有企业,改建提档是大事,所以在高桂达破土动工之时也搞了个不小的仪式,媒体上也进行了一定的报道。这个时候,潘宝山才注意到阳光宾馆的建设已经有了实质的进展。
一开始,潘宝山认为顺安公司还是孔云的,还不由得感叹了一番,心想这孔云这女人比何大龙似乎还要强,竟然能运作拿下这么个工程项目。不过再一了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顺安公司居然又回到了高桂达手中。
想都没多想,凭直觉,潘宝山知道背后肯定有钟新义参与搞鬼。现在市区大开发序幕刚拉开,房价估计要翻三番都不止,顺安公司开发的那两栋居民楼,到时起码增值几千万。
孔云不是傻子,什么原因让她出手顺安公司那个香饽饽?潘宝山想搞搞清楚,他联系了郑金萍,让她从王涵口中叹叹口风。
这事郑金萍能办,她虽然没有让冯德锦贴身获取一线步位,但她一直标榜站队在冯德锦那边,所以同王涵有一定交接面。而且,以前王涵通过郑金萍帮他大舅子拿了几次工程,更有一定的交往基础。
王涵答应帮郑金萍了解情况。王涵了解情况并不难,通过朱桂波就可以。现在朱桂波在农业局的位置很尴尬,好在以前跟王涵称兄道弟,所以在单位来往比较自由,看上去也还有一定“特权”,多少能转点面子。
也因此,朱桂波对王涵还没有什么怨气,毕竟他的不受提拔重用跟冯德锦有直接关系,跟王涵不太沾边。所以,王涵找个机会跟他闲聊时谈起孔云转手顺安公司的事,朱桂波立刻就开炮,骂起了钟新义。
对钟新义,朱桂波一肚子怒气,一来钟新义没把他放在眼里,二来钟新义骗孔云变卖了顺安公司。本来他还有点想法,假如孔云到时靠手里顺安公司旗下的房产赚了大钱,多少会给孔娜点,不也跟着沾光嘛。可孔云早早地就把顺安公司变现,事情就不好说了。
为这事,朱桂波在孔娜面前抱怨了不少。孔娜也唉声叹气,但是她说孔云那么做也是为了让钟新义帮忙能把何大龙给早点弄出来。听到这话的朱桂波,斜着嘴巴就冷笑了,他告诉孔娜,钟新义是个狠角,绝对不会让何大龙那么早出来,因为会增加很多麻烦。
这个想法朱桂波同样对王涵说了,着实让王涵一惊,他确实相信朱桂波的话,孔云想靠钟新义帮忙把何大龙早点捞出来,是个失策。
潘宝山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不由得呵呵一笑,他很觉得,原本打算利用何大龙对付钟新义的计划,现在看起来更加可靠,因为完全可以挑起何大龙与钟新义的尖锐矛盾。
矛盾要靠自己的人来挑起,潘宝山也颇费了翻心思,他到富祥找黄开建,准备策划一场小戏。
潘宝山让黄开建请孔娜吃饭,理由是装作毫不知情,想托她的关系找孔云,便宜点买套顺安公司开发的房子。借此再次传递一下房价一路高涨的行情,让孔云懊悔。另外,最为关键的是,要让孔云知道钟新义压根就没打算要帮何大龙减刑,甚至还有意要追加刑期。
事情一步一步来,潘宝山先找黄开建,把事情说了。黄开建说没问题,当时他在农业局对孔娜没有为难,找她帮点忙不算牵强,也很自然。
黄开建这边是不费事的,完全在潘宝山的预料之中,但另一件事却截然不同,潘宝山没有一点把握,他想通过唐荔之口来揭开钟新义在何大龙减刑上的面目。
第二百八十二章猜中
潘宝山知道唐荔和钟新义之间的关系,所以有关钟新义的一些话,从唐荔嘴里出来会更可信。但是怎样利用到唐荔是个问题,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知己知彼,才能攻难克敌。潘宝山先要对唐荔进行一个立体综合的了解,他把曹建兴叫到跟前,仔细询问有关唐荔的一切。
曹建兴对唐荔了解并不多,但知道重要的两点:第一,唐荔最关心的人是她的弟弟唐志,因为她和钟新义走到一起的关系,现在唐志已经被提拔为富祥县建设局副局长;第二,有一段时间,唐荔和祁宏益的妹妹祁春蓓走得很近,关系非常要好。
这两点对潘宝山来说都有价值,不过第一点暂且不考虑,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来做威胁之用。第二点倒是可以运作一番,通过祁宏益中间搭话,让祁春蓓去说服唐荔帮个忙。
乍听有点不可思议,唐荔是钟新义的人,还让她去坏钟新义的事?
祁宏益听潘宝山一说连连摇头,“宝山,你没必要冒那个险,成功的几率太小,纯属瞎折腾白忙活。”
“祁书记,虽然你现在退居官场之外,但有些事、有些人你还是应该了解的。”潘宝山道,“你想想,像钟新义那样的人,能轻易向一个基层的女人交底?他看中唐荔的无非是她的美貌,纯属玩乐而已,两人之间的关系估计也不牢固,说白了就是个交易。”
“你要是那么考虑,倒也可以试试。”祁宏益道,“我马上就跟春蓓联系下,让她去套套唐荔的口风。不过我就是担心能不能套出来,你说唐荔和春蓓的关系不错,那按理说有些事她会直接或间接地向我开口要求帮忙,但从来都没有。”
“或许是开始事她感觉还没到时候,而当她感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的处境可能又发生了改变,让她有所顾虑。”潘宝山道。
“你的意思是,唐荔发现我失势失利后,不敢向我开口寻照顾了?”祁宏益问。
“对。”潘宝山点头道,“她怕跟你沾上边后,到时不被冯德锦的派系所接纳。”
“这么说来,唐荔那个女人还真不简单。”祁宏益道,“很能沉得住,女人啊,一旦能沉得住气,便会非常可怕。”
“可怕无所谓,关键是要为我所用。”潘宝山道,“同那样的女人不搞对立,也不深交,保持一个若即所里的状态,用处还是不小的。”
“不能太自信,当你认为可以足够掌控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已经发生了偏离,只是你没有在意到。”祁宏益道,“我这么说不是打击你,提个醒而已。”
“祁书记你说得是。”潘宝山笑道,“不过我想的并不是去掌控唐荔,只是打算间接地运作一下,要不也不会通过你让祁总出马了。”
“让春蓓做点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祁宏益笑道,“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找她,我跟你的关系她也知道。”
“是可以直接找她,不过现在有点理亏。”潘宝山笑了起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祁总还在富祥支公司,正要调往市分公司,当时我说过话,等她过去后请她吃个饭,找方方面面的负责人介绍认识下。不过我食言了,到现在都还没兑现,所以直接找她很不硬气。”
“呵呵,那种小事你还放在心上?”祁宏益道,“就纯当作是客气话是了,较那个真干什么。”
“那可不行,客气话可不能随便说,很多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时间长了就会变成言而无信之人。”潘宝山笑道,“那样就关乎到声誉了,损失可就大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祁宏益笑着头一仰,尔后拿出手机就给祁春蓓打起来,先问她和唐荔的关系现在如何,有话能不能说上。
祁春蓓很纳闷,不过也不多问为什么,只是先回答还行。
“什么叫还行?”祁宏益道,“我有个朋友跟钟新义有矛盾,想分化钟新义和一个人的关系,现在想借唐荔的嘴说说钟新义的坏话,让那个人忌恨他,这事能不能办?”
“这个,我可以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什么。”祁春蓓道
“尽量呗。”祁宏益道,“难道还能让你立军令状不成。”
“行啊,我尽力就是。”祁春蓓道,“哥,你那朋友是谁,怎么跟钟新义铆上了?”
“不该问的别问,只管把该做的做好就成。”祁宏益道,“要快点行动,快点回话,赶时间呢。”
祁宏益说完就很急躁地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潘宝山在一边听了有点坐不住,他告诉祁宏益,事情没跟祁春蓓交待清楚,可能让她没法拿捏。祁宏益摇摇头说没关系,现在只是让祁春蓓探探口风,如果可行的话,再告诉她具体的实施方案。
潘宝山一琢磨有道理,凡事摸清个大概再有的放矢,讲究的就是个效率,否则会做些无用功。
但在这件事上,这个问题却不存在,因为祁春蓓和唐荔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再加上机遇巧合,可以把事情办成。
当初因为潘宝山的缘故,唐荔偶然接触到了祁春蓓,顺势也就贴了上去。开始的时候,唐荔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通过祁春蓓和祁宏益搭上关系,然后从中得些便利。不过正如潘宝山分析,就在她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开口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冯德锦渐渐得了上风,于是,她立即调转了方向,开始朝冯德锦集团靠拢,而载体,就是钟新义。
对于和钟新义之间的关系,唐荔有清醒的认识,她知道钟新义不是像一般男人那样,容易对情人痴迷,不顾一切,所以她也知道哪些该要求哪些不该要求。在钟新义能力范围内的,她会尽量开口,反之,坚决不开口。也正是这样,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虽谈不上牢固,但也还算是稳定。也因此,唐荔借助钟新义办成了不少事,这就叫聪明。
但是,唐荔也发现,从钟新义那里可以借助的力量有限,她弟弟唐志到了县建设局副局长的位置,自己也成了交通局副局长,估计已经到了极限,超过这些,钟新义多是也不会帮忙。所以,她又想物色新的靠山,当然,新靠山必须是和钟新义有一定距离,否则没法靠。
唐荔正为这个事发愁的时候,恰好祁春蓓找了过来。面对这个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唐荔很热情。
说唐荔和祁春蓓曾经无话不谈,并不是夸张。当初她是想通过祁春蓓做跳板去接触祁宏益,但在交往中她渐渐发现,性格中带着些直爽的祁春蓓很好相处,是做好朋友的绝对人选,所以也就对祁春蓓敞开来心胸,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是到了后来,两人各自忙于工作而少了联络,显得有点生疏。
只要有情,终是可以叙上的。现在唐荔见到了祁春蓓,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状态。
祁春蓓能感觉得到,所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有朋友想搞一下钟新义,能不能借她的嘴给钟新义制造点麻烦。
“唐荔,这话我知道可能很不适合,毕竟你和钟新义……”祁春蓓刚说到一半,唐荔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提钟新义也罢,我跟他说到底是没有什么瓜葛的。”唐荔叹笑一声,“就是交易、买卖,过了就过了,生意场上可没有那么多眷恋。”
“这么说,你可以帮忙?”祁春蓓看到了希望。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说出是什么忙。”唐荔道,“毕竟有些事我也要权衡一下,做人的底线得有。”
“行,那是必须的。”祁春蓓道,“等我问问清楚再跟你说。”
“什么事到现在你也不清楚?”祁春蓓笑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来找我帮忙,你就不怕把我推到火坑里去嘛。”
祁春蓓不好意思地笑呵一声,“怎么会呢,是我哥跟我说的。”
“祁书记?”唐荔一愣,“是他要给钟新义制造麻烦?”
“不是,是他的一个朋友。”祁春蓓道,“这事还没怎么说清楚呢,回头我就核实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唐荔嘴角一翘,“应该是潘市长,潘宝山潘市长。”
“为什么?”祁春蓓问。
“根据我的了解,在富祥县要跟钟新义叫板的人目前还没有,有的话多是来自市里。”唐荔道,“在市里的,跟祁书记要好到能使得动他,又跟钟新义对立的,在我看来只有潘市长了。”
祁春蓓听了唐荔这么一分析恍然大悟,她立刻打电话给祁宏益,问要他帮忙的朋友是不是潘宝山。
祁宏益有点诧异,不过随即一笑,“你知道我到了现在这份上,是事都不掺和了,能说得动我的人还真不多,难怪你一猜就中。”
祁春蓓被祁宏益这么一说,还不好意思说不是自己猜出来,便笑着转了话题:“潘市长怎么不直接找我?他跟我又不是不认识。”
“认不认识是一回事,能不能出面又是一回事。再者,宝山说还欠你一个理,说等你到了市里要请你吃饭的,到现在都没兑现呢。”祁宏益笑了下,道:“那些就别讲了,先说说唐荔那边情况如何。”
“当然没什么大问题,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给你回电话。”祁春蓓咧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其实我觉得有必要给潘市长直接打个电话,有些事估计你也不清楚,等你问了他,然后再转告过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讲得明白。”
“嗯。”祁宏益寻思了一下,道:“这样吧,我给宝山去个电话问问情况,要是可以,他会主动打给你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不隔音
潘宝山没有给祁春蓓去电话,亲自去见了她。有些事在电话里讲不清楚,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见面以私交的方式约了个地方,潘宝山首先为食言表示歉意。祁春蓓很温和地看着潘宝山,面带微笑并不说话。这让潘宝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祁总,看来你是没打算谅解啊。”潘宝山干笑两声,“你看这样如何,明天中午我设宴隆重邀请你。”
“呵呵。”祁春蓓一歪头,很奇怪,现在她对这个既有能力又有魄力还又不失细心亲和力的男人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超出友情的。
“笑就是答应了。”潘宝山拿起支烟点了,算是找个事做,要不还真不太自然。
“笑只是笑,我可没有答应。”祁春蓓道,“要说隆重邀请,那也得是我设宴才对。”
“那可不行,我是有言在先的。”潘宝山道,“说了,就要做。”
“你我之间就没必要那么讲究吧。”祁春蓓突然意识到不能过多地纠缠在小事上,那不是她的风格,“好了潘市长,咱们还是不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言归正传,你想让唐荔怎么做?”
“哦,这事说来有点复杂,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但那些就不讲了,一讲就会扯很远。”潘宝山弹了弹烟灰,想了下,道:“还是说直接的,找个时间,你跟唐荔聊聊有关钟新义不帮何大龙减刑的话题,让她说钟新义不但没打算帮何大龙的忙,甚至还想找案子给他追加刑期,然后把谈话录下来就行。”
“那个应该简单。”祁春蓓点了点头道,“不过留下录音对唐荔可能不利,她是个精明的女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不一定。”
“哦。”潘宝山一寻思的确是那么回事,“那这样,你约唐荔到富祥清新茶楼喝茶,那里的隔段不隔音,到时你们配合一下开讲,造成隔墙有耳的意外事件如何?”
“好的,那样就妥当多了。”祁春蓓道,“什么时间你先定下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时间上当然是越早越好,潘宝山琢磨着让谁去听合适,想了半天,觉得朱桂波是不二人选。
引朱桂波入套并不难,如今他在农业局农经科,跟下面乡镇的农经站有业务往来。潘宝山找老王帮忙,让他做中间人,撮合夹林农经站站长约朱桂波出来,谈点夹林乡农业经济作物扩大种植规模的问题。
老王不含糊,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对农经站站长说有个亲戚想搞点烟叶种植项目,但县农业局在项目的申报和安排上管控得比较严,所以想请局农经科的朱桂波出来喝个茶,送点小礼疏通一下。
收礼是朱桂波的一大爱好,只是稍一联系,他便欣然前往清新茶座。
一切如同剧情安排,恰到好处。
唐荔在这事上是非常配合的,当然,她也有自己的想法:首先,通过这事可以弥补一下当初对潘宝山**的愧疚,算是道歉和补偿;其次,可以借助这事进一步跟潘宝山靠近关系,她能看得出潘宝山的前途光明大道宽广。
至于负面的影响,唐荔也想过,但她有办法应付,如果事情有意外泄露了,钟新义问起来的话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隔墙有耳的事,就这么完美上演。
当朱桂波来到清新茶座时,夹林农经站站长和老王的亲戚已经等在了那里,一番介绍后,谈起了烟叶种植的事。刚说几句,很有眼色的站长便起身离开,老王的亲戚赶紧把一张六千元的存单推到朱桂波面前,说小小意思,买盒烟抽。
不用多说,朱桂波连点客套话都没有,他笑了笑,把存单收起来。
很舒坦,朱桂波点了烟,抿口茶,正准备表态,这时,旁边的隔段座位上来了两个女人,叽叽呱呱地说了起来。
两个女人正是祁春蓓和唐荔。祁春蓓先抛出话题,对唐荔说知道她和钟新义要好,所以得帮个忙,帮一个被判刑的朋友减点刑期。
朱桂波一听到钟新义的名字时就警觉起来,他连忙示意老王的亲戚不要出声,同时竖起了耳朵。
“唐局长,我这忙无论如何你得帮帮。”祁春蓓又说话了,“不过也不强求,实在帮不了就算了,但你要直说让我心里有数,可不要打马虎眼,那样会误事。”
“不就是减刑嘛,小事。”唐荔回答得满不在乎,“我找钟新义肯定能帮得了,除非他不想帮。”
“别人托他帮忙不一定,你找他帮忙还不是一句话嘛。”祁春蓓笑道。
“那当然。”唐荔道,“不过你得说说要帮的那个人是谁,如果跟钟新义有瓜葛的我可不敢保证,他那人挺狠的。”
“干公安的不狠点怎么能制伏罪犯。”祁春蓓道,“狠点也正常。”
“可我觉得再狠也不能狠到自己人身上。”唐荔说到这里,故意放低了一点点的声音,“何大龙知道吧,在富祥也算是个人物了,跟钟新义关系意志很要好的,好像是去年吧,他犯事进去了,本来是托钟新义帮忙减刑的,可谁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钟新义根本就没那打算,而且还想找点案子给他追加刑期,让他在大牢里蹲上半辈子呢。”
此时,旁边隔段里的朱桂波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个寒战。他立刻对老王的亲戚打了个手势,一起悄悄地离开。
出了茶座,朱桂波就打电话给孔娜,说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中午早点下班,一起到孔云家吃饭时说说。
孔娜是按不住性子的人,问什么事?朱桂波说是有关何大龙减刑的事,一两句说不清。
现在的孔娜已经没了往日的戾气,搁在以前肯定会劈头盖脸骂朱桂波一顿,让他找个地方好好说。这会她可温和多了,只是问朱桂波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而且很坏。”朱桂波哀声叹气地说。
“你听谁说的?”孔娜一听是坏消息哪里还能等下去,忙又问道:“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朱桂波道,“现在不方便讲话,中午吃饭再说吧。”
“等什么中午吃饭,现在就去。”孔娜道,“不就还一个小时下班嘛。”
半小时后,孔娜和朱桂波先后来到孔云家里。
“钟新义不是个东西!”朱桂波一进门就气呼呼地坐下来,“他压根就没打算帮姐夫减刑,而且还要落井下石,给他追加刑期呢!”
“怎么可能!”孔云吃惊不小,“他说一直在活动,而且前段时间说要用钱打路子,我没法子还把顺安公司转给了高桂达。”
“那些都是假象,估计是他另有所图。”朱桂波道,“图什么我暂且还不知道,反正他不帮姐夫减刑是肯定的,今天在茶座偶然听到他小女人说的,千真万确!”
“小女人?”孔娜道,“交通局的唐荔?”
“是她。”朱桂波道,“如果换作别人说我还不太相信呢。”
“我找钟新义算账去!”孔云的脾性比起孔娜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到这里,她已控制不住,“他这下不把我们给坑苦了,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
“大姐你别着急,现在你找钟新义有什么用?”朱桂波忙上前拉住,道:“没准刚好还给他逮个借口不帮姐夫减刑,你还是稳稳,把问题考虑清楚了再行动。”
“反正不能咽下这口恶气。”孔云喘着粗气,“何大龙没有一点对不起他钟新义,可到头来他竟然还一点忙都不帮,而且还要雪上加霜,真是欺负人到家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真不是时候,你想想,去找钟新义能怎么着他?反过来可能还要被他拿个把柄来彻底翻脸。”朱桂波道,“如今唯一可做的就是不厌其烦地找他,盯住他问姐夫减刑的事,给点压力,最好让他改变不帮姐夫减刑的主意。”
朱桂波的说法得到了孔云的认同,她觉得对钟新义责问确实不可行,还是先忍耐一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管一个劲地催问何大龙减刑的事如何。
“钟新义是不是想要钱?”孔娜半天没说话,她一直在想钟新义为什么要对何大龙那么狠,是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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