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平行线-第1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个刚毕业两三年的小警察不认得齐舒,却被她的荣光所摄,结巴道:“那……那边……”
等齐舒笑着道了谢,推开刘天来的房门,身后登时炸开了锅,一边感叹青州名花名不虚传,一边对齐舒真正的来意妄加揣测,不一会就冒出了不知多少个版本,还以少儿不宜的居多。
这倒不怪他们,陈太平的事被刘天来下了严令,只限于参与抓捕和审讯的一众人等知道,不准任何人外传,否则立刻脱衣扒皮。到现在那帮子人还都集中在一家宾馆里看守陈太平,通讯工具全都没收,防范极严。
这种事虽说温怀明确实无辜,可好说不好听啊,一旦外传,以广大人民的创造力,不知会走样到什么程度,所以一切都被压制在最小范围内,刘天来看似心大,其实细腻无比,不等温谅吩咐,就把这些事做的妥妥当当。
“刘局,让您久等了,家里还有点小事需要安顿,真是不好意思。”
刘天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还需要自己仰视的女人,突然觉得她身上有些东西似乎跟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但具体又说不上来,道:“齐小姐太客气了,说实话,我确实一直在等,但真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齐舒仿佛听不出刘天来话里挑拨的意思,道:“是我做的,当然也要我来。小四哥呢,我能见见他吗?”
“这个我还要请示,你知道,这事我其实也做不了主……”
齐舒淡定的神态不像是个自首的犯人,反而像来串门聊天的朋友,道;“刘局说笑了,您是局长,见与不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难道还有谁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难您不成?”
刘天来哈哈大笑,道:“齐小姐,我挑拨你不成,你也不用费心思来挑拨我。我这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做多大的事,我心里很清楚,所以能我拍板的,别人敢来争就是找死,可我不能拍板的,我去争那就是自己找死,我有自知之明,而你呢,却没有,所以我还坐在这里,你却要来向我报道,明白吗?”
齐舒微微一笑,道:“一直听人说青州刘局长是个大大咧咧的草包,说这些话的人真该来听听刘局这番话,才知道谁是真正的草包。”
刘天来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道:“能得齐小姐金口一赞,我老刘真是三生有幸啊。”
“既然刘局这么高兴,那齐舒就厚着脸皮再请教您一个问题,如果我想见见小四哥,谁能点头做主呢?”
刘天来略一犹豫,道:“我打电话问一下吧。”
温谅接到刘天来电话时,正跟温怀明在一起,两人坐在市委招待所的宾馆二楼,静等消息。挂了电话,温谅迎着温怀明探寻的目光,笑道:“是齐舒,这跟咱们预料的差不多,以感情来讲,她还是远远比不上穆泽臣的。”
“不过,就明华集团在青州的布局而言,放弃齐舒,顾时同将来一定会很后悔!”
温谅笑的很奸诈,温怀明敲了他脑门一下,道:“收敛点,不要得意忘形!这次顾时同吃了这么大亏,未必肯善罢甘休。”
“吃亏?他都不知占了多大便宜才对!”温谅冷笑道:“人家要置我们于死地,可咱们呢,有人证有物证,也算有后台有势力,随便换一个人,不打的他哭爹喊娘都不算完,结果呢,不过拿一个女人来做替死鬼,于培东拉偏架也拉的太厉害了。”
温怀明眉头一皱,过去拉开门往外看了看,回身叮嘱道:“越是如此,越是要慎言,顾时同什么身份,能把他逼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不要贪多嚼不烂,明白吗?”
温谅揉了揉脑袋,道:“好了,既然齐舒想见我,我去见见她也无妨。”
齐舒从临时拘押室带到刘天来办公室,他指了指里间,齐舒强压下心头的忐忑,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眼睛顿时一亮,道:“真的是你……”
温谅转过身,轻笑道:“你不是早猜到了吗?要不然也不会那晚急急的赶到香积厨去堵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觉得你比以前看起来气质更纯净了一点,倒是不见多少气闷郁结……”
“我虽然猜到一点点,但一直不敢相信,原来那个识破我的计划并做出反击的人,真的是你……”
“请坐吧,不过先不聊这些,我得跟齐小姐讲讲我们公安部门的政策,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简单点说,就是你得给警察叔叔一个抓你的理由,要知道陈太平招供的人,可不是你啊!”
我自首,原来还得我自己想罪名啊,她知道温谅在调侃,却也回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所有的细节和安排我都可以说出来,至于小四哥他并不知情,是我假冒了顾总的名义给他的命令……”
啪啪啪!
温谅突然鼓起了掌,上前三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容颜,道:“好一个忠心耿耿,可你似乎忘了,正是那人把你扔到了这里。齐舒,值得吗?”
第四百三十三章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值得吗?
齐舒已经无数次在心底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以她的聪明,却依然找不到答案。行走在光影深处的人从来没有挑选命运的权利,她们饱经风雨,识尽人心,每一次跌倒,每一次磨难,甚或每一次出卖,都是生命中司空见惯并引以为常的事情,所以不会憎恶,不会后悔,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悲春伤秋顾影自怜,她们要做的,不过是抹干泪水,挺起胸膛,绽放着自己最美的笑容,去经历下一段不知归处的人生。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值得吗?
齐舒一时有些恍惚,她曾天真以为顾时同会是一位最好的追随者,也曾动情的将明华当做这一生最终的归宿,因此以妙龄之身游弋在官商两界,大好年华倾注于虎狼之间,多少心血,多少努力,成亦喜,败亦哭,才有了今日足以俯瞰江东的明华。
可现实总是如此的残酷,一旦危机来临,重压之下,她依然是那个先被丢弃的人,就如同丢弃一只褪了毛发遍处污浊烂疮满身的野猫。
值得吗?
齐舒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眼前少年深邃却又不失清澈的眼眸,轻笑道:“我们这样的人,每一次选择其实都在赌博,只要是赌博就有输有赢,总不能赢了夸自己本事,输了却怨别人心狠……你说是不是?”
温谅的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色,他对齐舒的了解大多来自道听途说,不过仅仅两三次的接触,却让他看到了这个以丽名动于青州的女人不为外人所知的另一面。
清醒,聪明,自制,这些优点都远远大于她的美貌!
“看来齐小姐想的很明白了,既然如此,还为什么要见陈太平呢?”
齐舒垂下眼帘,道:“你当我是问他为什么要招供吗?不是的,我只是想谢谢小四哥这半年来对我的保护。温少,这可能是我最后见他的机会了……”
以齐舒的聪明,当然知道有顾时同一日,陈太平再不可能重回江东,大家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想趁入狱之前求温谅再见陈太平一面,不管怎样,这大半年来青州局势动荡,不是陈太平日夜守护,她未必能安然无恙。
顾时同的恩情,她已经还清,唯有对陈小四,还欠一声谢意。
齐舒虽然不见得多高贵,也不见得多善良,但却有恩必报,有债必偿,谢完之后,她就要跟这一段人生划上句号,至于今后如何,没有期待,没有幻想。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温谅斟酌一下,将事情推动到这一步,就算让齐舒和陈太平知道内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齐舒也不会那么不懂事,笑道:“好吧,我这个人对美女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就帮你达成这个心愿。不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好奇的问道:“齐小姐,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怎么整治你吗?要知道,以你所担的罪名,判个三五年,或者十几年,都在我一念之间……”
齐舒静静的反问道:“我担心有用吗?温少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打的顾时同颜面无存,自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气。不瞒你说,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死在狱中的准备。”
温谅失笑道:“你也不用激我,虽然我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冤有头债有主,你只要负起你该负的责任,其他的,我自然会找别人去算!”
齐舒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道:“那温少又为何提起这个由头呢,难不成是看上我这不干净的身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用这残花败柳之身,减去几年的刑期……”
说话的时候,她的指尖狠狠的刺入了掌心,从离开明华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会再让男人的手摸到身上,真到了无法逃脱的那一刻,她不惜一死!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活不易,死却不难!
温谅脸色一正,道:“齐舒,我不管你以前有怎样的过去,但不要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见了腥的猫。不错,我确实另有他意,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了,你可以走了,晚上会安排你跟陈太平见一面,不过记住了,仅仅道谢而已。”
齐舒愣了一下,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起身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
“温少,还记得御香苑吗?”
温谅诧异道:“当然,怎么了?”
“那一晚,我看着你孤身一人挡在那个小姑娘身前,说他们还不配你跪,我就知道,温少,你是一个很不同的人,跟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齐舒背对着温谅,柔声道:“我没有她那么幸运,在我跪下的时候能有一个人那样子拉我一把,但我确实很感动,为那个小姑娘,也为了你。”
齐舒这辈子也许很少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刻,温谅叹了口气,道:“还愿不愿意听听我刚才的提议?齐小姐,如果你愿意过来帮我,我可以做主,免去你的牢狱之灾。”
齐舒摇摇头,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拍你马屁,更不是为了向你求情,温少,如果你是为了要我帮你对付顾时同,大可死了这条心。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不过……”
她转过身,嫣然一笑:“我还是很感谢你的看重,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果你身边还缺一个打杂的人,如果我还没有厌倦这看一眼都觉得脏的地方,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这其实已等同于拒绝!
齐舒没有说“那一天”是什么时候,但温谅闻弦歌而知雅意,顾时同一日不倒台,她是不会为自己做事,但这样才更坚定了温谅说服她的决心。如果真要一听可以脱难就立刻投降,温谅敢收留她才怪。
温谅此次来见齐舒的本意当然是为了对付顾时同。齐舒跟随顾时同多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要是因为这一次事件离心,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自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合作搞垮明华集团。
但一番交谈下来,温谅发现自己完全看错了齐舒,她不仅有胆有识,更是有情有义,顾时同如此待她,她却只离心不离德。
“第一,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第二,我身边总会为齐小姐留一个位置,至于第三点,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到了那时还是看不透,那也由你。不过齐舒,我送你一句话,这世界脏得了任何东西,但只要你愿意,它从来脏不了人心!”
齐舒微微一颤,不再说话,开门而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刘天来安排好一切事宜,进来向温谅汇报:“齐舒先关押到看守所,今晚让她跟陈太平见面,我会安排人盯着。另外按照市里的意思,为了避免扩大影响,也为了安抚顾时同,齐舒一案不公开审理,三天内走完程序,由法院宣判定刑,刑期以三年以内为好……不过温少要是不满,我们可以操作一下,最低也能加刑到七年……”
温谅摆摆手,没好气的道:“又没抓住顾时同,拿一个女人撒气有什么用,就判一年好了……”
刘天来暗松了一口气,要温谅真追究不放,他难免要夹在许复延和温谅之间为难,这样最好不过。他当然不会以为温谅对齐舒有了什么异样的心思,但以他对这位小爷的认知,实在不像这样好说话的人,脑袋飞快的运转了一下,凑近了嘿嘿一笑,道:“温少是不是故意示敌以弱,想用一年刑期来麻痹顾时同,其实暗地里准备给他再来一下?”
刘天来做了个捅刀子的手势,温谅啼笑皆非,道:“哪那么多废话,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样至少可以让顾时同暂时安分一段时间,狗逼急了还跳墙,不能逼的他太狠了,一年嘛,面子上还过得去。”
温谅接下来的精力要转移他处,还真没空跟顾时同继续对打下去,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既然无法再对顾时同构成威胁,就不要再刺激他为好,不然真发起疯来,难免会影响正事。
刘天来一脸的不信,温谅拿他没法,只好换了个话题,道:“我去京城前让你查的那个人,查的怎么样了?”
刘天来从抽屉里拿了一份档案递给温谅,指着首页上的照片,道:“就是这个人,桑黎,我按你的吩咐,先去调阅了昌盛公司的注册资料,从那拿到了桑黎的部分资料,然后从公安内部系统经过甄选,查清了她的现住址、职业和家庭情况……”温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个桑黎,竟然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
“桑黎,女,18周岁,孤儿,从小在关山孤儿院长大,学习成绩优异,去年考上江东大学中文系,这是她的生活照。”
刘天来又递来十几张最新拍摄的照片,一个时尚、美丽、自信的都市女孩跃然入目,温谅疑惑道:“孤儿?看上去不太像啊。”
“当然不像,”刘天来笑道:“所以我又查了查,才知道从桑黎七岁那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一笔钱汇入孤儿院的账户,作为三名儿童的助学金和生活费,而桑黎,正是其中之一……”
第四百三十四章跳动的糖,跳动的心
照片中的女孩怀抱着课本行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朝阳迎面而来将一张清纯的俏脸照射出几分淡淡的飞扬,她穿着雪白的短款立领羽绒服,墨绿色的修身牛仔裤,少女的高挑妩媚,少女的娇妍动人,都在这张小小的照片中一览无余。
温谅看着女孩的眼睛,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却又不知为什么这样,一时竟然有点焦躁和烦闷。
这是重生以来温谅极少有的情绪,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天覆地倾,泰然处之”,但事到临头才发觉,养气定心,果然是一辈子的功夫!
“你的意思……”
刘天来断然道:“桑黎的父母至少有一人在世……”
温谅放下照片,手指敲了敲桌面,道:“那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又为什么七年后才重新建立起联系呢?”
“根据我的经验,当时肯定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比如未婚生子,比如婚外恋等等,无奈之下才将桑黎送到了孤儿院,七年后到了孩子上学的年龄,或者说一直到七年后她的父母经济状况有所好转,才给孤儿院匿名汇款作为孩子的学费和补偿。而同样受益的其他两个孩子,不过是避人耳目的疑兵……”
温谅奇道:“那为什么不是另外两个孩子的父母在世,而桑黎才是受益者呢?”
“因为那两个孩子初中毕业就结伴去了南方打工,跟孤儿院几乎失去联系,可赞助的款项却一直在持续,也没再指定其他的人选,”刘天来笑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的成就,但绝不可能成为一家注册资金超过五千万的大公司的法人……”
“是啊,五千万啊,”温谅背靠在椅子上,喃喃道:“除了在碧螺春上投入的几百万,安保卿几乎把所有的家当都砸到了昌盛,以他的性格,不是绝对信任的人,绝不会这样做。”
可问题在于,安保卿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他总不会十三四岁就生了孩子吧,温谅和刘天来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刘天来讪然道:“有些人可能比较早熟……”
温谅翻了个白眼,道:“还是操心一下你家致和吧,我看他比较早熟,说不定哪天带着孙子就给你领回家了。”
苦逼的刘胖子这刻正逃课给远在十九中的杨阳送吃的,浑然没想到被温谅这贱人一时口快给出卖了。
刘天来瞠目结舌,愕然道:“不会吧?”
这番话让从来没考虑过儿子性教育问题的刘大局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素知温谅不说没把握的话,当下也顾不得矜持,苦苦哀求他给一些内幕消息。
“好了刘叔,我逗你玩呢,就致和那点胆子,给他个女人他都不敢碰,想抱孙子?再过二十年吧!”
刘天来还当温谅在忽悠他,苦着脸道:“二十年太晚了,不过现在也太早了,温少,你就告诉我吧,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在学校早恋了?”
温谅调侃道:“刘叔,我一直以为按你的格调,就算致和谈恋爱,也不过大手一挥,说一句虎父无犬子,泡妞要趁早等等的话,怎么今天一看,还挺焦急啊?”
刘天来叫屈道:“温少你绝对是误解我老刘了啊,我这人其实挺传统的……”
温谅哈哈大笑,本来郁郁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刘天来见达到目的,嘿嘿一笑,也不再问刘致和的事,其实以他的手段,要想知道点内幕,还不是裤裆里掏鸟——手到擒来!
“温少,桑黎那边要不要我再深入的查一下?”
温谅再一次拿起照片,女孩的眼睛因为阳光刺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看上去十分的单纯可爱,他摇了摇头,道:“就这样吧,不必再查了。”
刘天来忍了忍,却没有忍住,低声问道:“温少,是不是安老九有什么不对头?要不要我……嗯?”
温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安保卿我还有用,明白吗?”
刘天来神色严峻的点了点头,道:“明白,我明白!”
还有用,却没说不能动,也就是说,一旦到了没用的时候,或者说到了用不动的时候,该怎么来,还得怎么来。
他自以为明白温谅的心思,其实还差的远呢。温谅跟顾时同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绝不会主动的放弃一个人,除非自弃,除非自误,否则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安保卿这个人,有本事有野心,一旦得到机会,很可能就是下一个顾时同,下一个范恒安,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枭雄本性,翻脸无情,一旦尾大不掉,难以驾驭,说不定会反受其害。
温谅在青州的势力隐约分成三个部分,一是许温左刘所代表的官场,许复延不可控制,温怀明是家人,左雨溪跟家人没什么两样,这三人自不必提,而刘天来的身家前程全都系于温谅一身,忠心无忧;二是宁夕所代表的奥援,两人关系亲密,互惠互利,既有短期利益,又有长远规划,合作基本无虑;三是安保卿代表的黑道,许多时候,温谅需要用到这股势力,但又要谨慎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如同一把双刃剑,可伤人,也可伤己。这也是三驾马车里最弱的一环,所以温谅费尽心力用碧螺春,用大酒店,将安保卿牢牢的捆在身边,只要背叛的砝码大不过忠诚得到的收益,终能将他控于股掌之间。
这三条线分开前行,又在必要的时候合而为一,如果某条线出了问题,就很可能影响整体的布局,所以温谅并不介意刘天来的跃跃欲试,但前提是,任何行动都要经过自己的允许。
无中生有将人逼反的是草包,不懂辩证盲目相信的是笨蛋,温谅既不是草包,也不是笨蛋,所以他信任现在,却不信任将来,所以他不防今天,却要防明日!
一场交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当明华的员工们突然发觉身为总裁助理的齐舒不知何时再没出现过的时候,这位前青州的名花已经洗尽铅华,关进了青州女子监狱,开始了一年的刑期。有了温谅的暗中照拂,她在里面的生活虽然简单,却能保持基本的平静,按时作息,按时劳动,没有辱骂没有殴打,没有女性犯人间的肮脏游戏和变态折磨,入狱的时光竟然是她近十年来身心最愉悦的一次体验。
这,不能不说是对现实的一种强有力的讽刺!
而顾时同的日子就没那么舒服了,先是自折一臂,没了齐舒,才发现许多业务的推进过程无比的缓慢;其次,为了平息此次冲突,明华付出了将近一千五百万的现金,未来两年还要在青州加重投资比例,初步估计又有一个亿的资金要放进去。不说对资金链造成的压力,甚至对整个集团的战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有鉴于在青州的投资项目回报期漫长,如果没有发掘新的、增长极快的高收益项目,集团预计明年要IPO的计划恐怕也得往后延期。
纵然顾时同拥有明华绝大多数股份,但也引起了小股东的强烈不满,这种压力经过层层叠加传递到顾时同身上,让他一时间无暇他顾,也就给温谅留出了发展时间。
连温谅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次反击,对顾时同造成的伤害,远远比表面看上去要严重的多。
在齐舒入狱的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二十三日,《中国可以说不》的新书发布会在人民大会堂正式举行,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以京大出版社和范博本人在媒体圈的影响力,加上雷方暗中助阵,当天的发布会冠盖云集,全国主流媒体到了有七十余家,著名学者、教授、京大校长季林亲自到场做了推介,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立刻掀起全场第一个高潮。
而凤凰鸟总裁范博的出场更是引起媒体争相提问,范老师这段时间随着温谅经历了不少大场面,何况又是做老师的出身,最不怕的就是站在讲堂上忽悠学生,把心一横,将众生当学子,针对媒体或尖锐或刻薄的问题,各种典故信手拈来,言辞犀利且不失幽默,尽显风度翩翩口才便利的一面,惹得诸多京城和西边各省的媒体同仁四处打听范博是何来历,名不见经传,却有这般惊人的魅力。
江浙媒体们顿时扬眉吐气,将范博在苏海碧螺春的种种事迹一加工,再一传递,立刻三分变成十分,黑木耳说成粉木耳,引起了大会堂第二个高潮,掌声一浪赛过一浪。
之后有请了不少专家学者就这本书展开了讨论和评价,收了红包当然不会说坏话,经过一番渲染,从艺术性、文学性慢慢上升到国家、民族、大义的高度,结合当前台海之间的严重危机,现场气氛骤然热烈起来。每一位媒体记者在进场的时候都免费领有这本书,有些女同志翻看着手里的书,眼睛里甚至都含着泪花。眼见时机成熟,范总裁适时出场,道:“我是一个商人,我爱钱,但我骨子里也是一个文人,我更爱书,可在钱和书之外,我还是一名中国人,我深深爱着我的国家,就如同陆放翁在病中所吟的那句名句‘位卑不敢忘忧国’,今天,站在这里,在这神圣的人民大会堂,我也要同在座诸位一起,一起大喊出那一句……”
他将话筒对着下面,全场近一百多位媒体记者或慷概激昂,或被逼无奈,都一起大喊:“中国,可以说不!”
这是几乎可以左右全国舆论的媒体,这也是几乎可以引导文学走向的群体,当他们集体喊出这句话时,已经注定了共和国历史上一个奇迹的诞生。
发布会结束后,到场的七十余家媒体中有近四十家发了特刊,有十余家纯文学媒体做了专题,几乎三天之内,螺旋效应开始发酵,推动,并最终形成一股巨大的雪球,滚滚向前,一路无阻。
当范博正在体验人生最辉煌的顶点的时候,温谅却愁眉苦脸的坐在教室里,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解决度娘的难题,范博说不容易,可对卫栖文说不,却比预料中更难。
一只铅笔轻轻敲了敲桌面,温谅望过去,却见纪苏将一袋什么东西压在数学书下面推了过来,掀起来一看,竟是久违的跳跳糖。
数学老师正在讲函数,老头眼神不好,温谅倒也不怕被他发现,拆了袋子一下全倒进口里,不知是多年没吃,忘了这玩意的威力,还是这年头假货太少,效果太好。
几乎一瞬间,温谅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挂了,嘴巴里噼里啪啦的跳动感,一下子将他灵魂打了个对穿,还不带瞄准的。
纪苏檀口微微张开,明亮澄净的星眸满是不可思议,整袋子吃的人不是没有,可在课堂上这样,等下大叫起来怎么办?
温谅的脸扭曲了一下,可怜兮兮看着纪苏,然后猛然扭头,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舌头伸的长长的,不住的哈着气。
纪苏从没见过温谅这样呆萌呆萌的样子,芳心瞬间融化,不管不顾的从桌下探手过去,握住温谅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低声笑道:“乖哦不怕,有姐姐在呢。”
俗话说不怕流氓装纯情,就怕纯情变流氓,从不调戏人的纪苏突然来这一下,以温大叔的定力也差点一秒变禽兽了。
“任毅,你来说说这道函数题应该怎么解?”
老头从无焦点发散式的眼神破天荒的聚焦了一次,温大叔就悲惨至极的中了招,不过更悲惨的人在后面,任毅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用一口吐沫一颗钉的语气,道:“不——会!”
老头讶然,道:“温谅你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吧,我知道你不会,任毅起来回答。”
温谅刚想说不会,老头很阴险的笑了笑,道:“一个不会我可以容忍,但第二个还不会,我很可能要生气,一生气,外面走廊就会多一个人。任毅同学,你会不会?”
第四百三十五章那肩并肩的梦
青一中一直有一个很优良的传统,上课捣乱的,睡觉的,说话的,迟到的,看黄书的,做不出题的,老师看你不顺眼的,全都发配到走廊去罚站。如果正好赶上老师们集体大姨妈,或者发工资,一层楼最鼎盛时能站一二十名学生,大家老大不笑老二,互相勉励一番开始练练猜拳、剪刀石头布之类的益智小游戏,倒比枯坐在教室里有趣的多。温谅脸皮很厚,但大冷的天,实在不想到走廊里去吹风,瞅了瞅黑板上的题目,对高中数学来说,函数应该算是比较难的题型,不过对经过高数、概率、数理统计磨练的温大叔来说,就如同大成期的修真者对付只会一招黑虎掏心的小混混一般简单。
这道题先要求证当f(0)=1时,f(x)》1,然后要证明f(x)在R上单调递减,看似复杂,其实只要搞明白逻辑关系,并不算难,温谅刚要作答,老头笑眯眯的拿起一支粉笔,道:“来,上来做。”
在温谅挪动座椅的时候,老头用他貌似很犀利的眼神在班里慢慢的扫了一圈,却没跟任何一个同学对上焦点,只好干咳一声,笑眯眯的又拿起一支粉笔,道:“另一道题哪位同学愿意来做?”
当前到了期末大复习的关键时期,凡是拿出来全班讲解的例题一个比一个变态,尤其函数题堪称秒杀众生的存在,谁也不愿意陪温谅一起丢脸,刷刷刷,不到三秒,整个三班八十余号人低下了八十个脑袋,唯一的例外,是纪苏。
纪苏的数学不算她最好的科目,只能说优秀,但并不拔尖,她的特长在语文外语等偏文科的方向,所以今天练习的函数题对她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