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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红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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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什么一百万,和我们东海镇有什么关系,谷局长,可别开玩笑……”听到谷仁有的声音,严宁知道事情成了,谷大郎迫于压力向自己低头了。不过,这钱可不是你说还就还的,刚才你和我装大爷的样子,严宁可记得清清楚楚。

“严镇长,可别当真,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人畜给水工程的一百万我这就还给你,你抬抬手好不,老哥我记得你这个人情。”形势比人强啊,谷仁有再也顾不上严宁是不是毛孩子了,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啊,你说的人畜给水工程的一百万啊,我想起来了,谷局长,这一百万我不要了,送给你们水利局了,我也不在乎,我再到省里去要就是了,反正省里有得是钱。”严宁一边把玩着曲遥琴柔滑的肌肤,一边拿着谷大郎逗着乐子,对于谷大郎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人,你不整狠他,他不记得你的好。

“唉哟,严镇长,这事哥哥办错了还不行吗,我在这给你赔礼了,你高抬贵手吧,水利局和东海镇可是关系单位啊,咱们又都是榆林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谷大郎能说会道,和严亲打起了亲情牌,现在想起来水利局和东海镇是关系单位了,早干什么去了。

“唉,谷局长,你说我容易吗,上省里求爷爷告奶奶的要俩钱,就为了给村子里修条路,可这钱要来了就是到不了帐,没钱买料,工人都停了工,我一天光支付的人工钱就是把我窄成渣子都赔不起啊,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谷局长你也体谅我们一下是不是……”看看把谷大郎抽的差不多了,严宁觉得适可而止,别整的太过分,以后见面不好看。

“是是是,严镇长,咱们东海镇是在为老百姓办实事啊,值得我们水利局学习啊,这样,我们水利局比较穷,没什么拿出手的,但兄弟单位有困难,我们也得帮把手不是,东海镇修路我们水利局赞助二百吨水泥,东西不多,严镇长,你可别嫌少,你要不要,可是打哥哥脸……”这个谷大郎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听的严宁直想吐,既然你要给,我也没理由不要啊,二百吨水泥可不是小数目,谷大郎的这个赞助,嗯,笑纳了。

42、喜迅连传

回到东海镇,一百万到帐,加上二百吨水泥,严宁再次吸引了全镇上下的关注,和钱书记、陈镇长汇报了一下事情经过,钱书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严宁,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好了,钱要回来也就算了,谷有仁在榆林也算得上是头面人物,咱们别得罪太狠了,这二百吨水泥都拉回来了,咱们就收了,回头找个时间,咱们东海镇班子宴请一下水利局的班子,算是对他们的赞助表示感谢吧,另外,路修好以后,请他来剪个彩,给他留个面子吧。”钱立运这话说的可是老成之言,深谙为官之道,个中的道理听的严宁连连点头。

钱到了位,工程队的王队长干劲十足,连连向严宁保证一定抢在雨季前将公路修好。有了钱,修路的事情也走上了正轨,严宁也不用天天跟在工地上了,这让严宁轻松了不老少。

曲遥琴的父亲拿着严宁给的三十万成功的兑下了一家石材厂,厂子不大,卯足了劲,一个月的产量也不过一万平方,不过这家石材厂存货倒是不少,足足二十万平方,就是因为老板把底子都压在了存货上,才导致了资金周转不开,加上石材市场不景气,才不得不将这厂子转让,倒是便宜了严宁和曲遥琴。

一个月以后,周处长帮着介绍的一家名叫鸿运的旅游投资公司经过投标,正式和东海镇签订了关于旅游开发项目的合约,除了规划中老街入口处被投资方改成了一座城墙外,其余的均是按照原有的设计进行,对于这个改动,严宁没有意见,人家企业也要考虑自己的需要来迎合市场吗。

合约签订以后,虎啸山景区率先开始正式动工,严宁和曲遥琴开办的石材厂成了鸿运公司的第一个供应石材商,积压的二十万吨石材一瞬间为成了现金,把曲遥琴的老爹兴奋的一夜没睡着觉,前一个月因为卖不出一块石材而积攒的郁闷一扫而光。

对于和严宁之间的关系,由于见不得光,特别是怕影响了严宁,曲遥琴可不敢跟别人瞎说,哪怕自己的老爹也一样,但是对于开石材厂,与严宁合股的事却跟老爹说的清清楚楚,只说钱是两个人凑的,股分各占一半,曲遥琴出人管理,严宁负责销售,既然这石材生意有姑娘的股份,自己这个父亲怎么也得上心不是,不过老曲打心底佩服严镇长,这个所纪轻轻的小镇长,乍恁有本事呢,可惜啊,自己姑娘命不好,要是能找个严镇长这样的女婿,自己可就烧高香了。

旅游景区开工,成百上千的东海村民加入到建设大军中,能在自己家门口打工赚钱,增加的可不止是收入,还有群众对镇党委、政府的民心威望。石材厂生意大火,每天车来车往,日进斗金,老曲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傻笑。

好消息还不止这些,九月中旬,靠山村在七月份种下的第一批平贝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了。严宁早早的就被于老支书请到了靠山村,和苗玲姐请来的中药种植专家还有冰城制药总厂的技术人员一起走向了山下的二十多亩实验田。

实验田外里三层外三层,足有上千的群众把二十多亩地围的水泄不通,这些都是靠山村的村民,他们迫切的想知道平贝种植到底会有什么结果,到底能不能在靠山村发展起来。

在中药种植专家的指导下,于老支书亲自操刀做示范,掀开一片土地,龙眼大小的平贝泛着一片昏黄,像一颗颗珍珠般,成窜的伏在泥土里。

“一窜平贝中,最大的那颗是母贝,大家采摘的时候要小心,不要伤了根,断了它的筋脉,明年还要靠它繁殖子贝……对,就是这样,把周围的子贝采摘下来就行,其他的不要管,采摘以后立刻入到事先打好的水槽中,后面打下手的演示一下,轻轻地把平贝清洗干净……”在专家的指导下,靠山村七户党员示范户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学习着采摘平贝,掌握了采摘要领,这活干起来也就轻松了许多。

大丰收,用大丰收来形容党员示范区中的平贝种植一点不为过,三天的时间,二十八亩产验田全部采摘完毕,总共收获平贝三万余斤,平均亩产一千一百余斤,三个等次每个等次各占了三分之一,药厂的收购人员当场点钱,三万余斤共计卖了六万七千多,靠山村震动了,六万七呀,扣除投入,每亩净利润达到五千了,这还没完呢,要知道平贝一年三收,可是多年生的植物,地里的母贝还在繁殖呢,那得多少钱呀,每个村民看向严宁的眼中似乎都有着鲜红的钞票在飞舞,每个人都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技术,趁着秋收的完结的功夫,也种些平贝。

回到了老于支书家,严宁拒绝了于支书送过来的六万多块钱,虽说自己投入了十万块,村民都是在给自己打工,但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挣钱,挣钱的路子严宁有的是,可不能跟靠山村的村民挣饭吃。

“老支书,这平贝种植的效果大家都看到了,山上的二十多亩地明年还有出产,到时候再把本钱还我不迟,今天我看到村民们都跃跃欲试,都想发展这平贝种植,咱们村里该怎么做,咱们党员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各位心里也该有个数了吧,这六万多块钱我先不要,就留在咱村里做发展资金,可以说,党员示范区成功了,下面,咱们把党员服务区建起来,这七户党员一人带着一些农户,帮着大家把平贝种植搞起来,老支书,你看怎么样?”

“这个,严镇长啊,这钱是你投的,风险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最后钱却让我们收了,这说不过去啊,咱做人哪能那么没良心呢”于老支书推脱着,他儿子于支书在边上帮着腔,一幅死也不收的样子。

“呵呵,没那么严重,咱们七户党员除了点工资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平贝种植成功了,也得分点红不是,听我的老支书,这个钱就留在靠山村,我做主,咱们党员辛苦一点,帮着乡亲们把产业搞起来,先别搞大了,家家房前屋后怎么也有一亩多地,先干着,等到技术要领都掌握了,再扩大,到那时,咱们靠山村想不发财都难了,是不是啊,老支书。”平贝的种植成功,严宁是打心里高兴,这个产业算是在靠山村扎下根来,毕竟利润可是实实在在的。

与靠山村的党员合计了一下发展平贝种植的相关事宜,严宁提出了让靠山村到县里申请个平贝种植协会,组织村民从种到收,不断扩大种植面积,走公司化种植加经营的道路,和冰城的制药企业联手,叫响平贝种植口号,把靠山村打造成榆林平贝种植基地。

和党员深入的谈了一下,严宁急冲冲的告别了靠山村,不急不行啊,这前前后后在靠山村呆了三天了,顺桥村的公路已经快到了收尾阶段,严宁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严镇长来了,严镇长回来了……”当严宁回到顺桥公路施工现场的时候,数以千计的村民热情的欢呼起来,搞的严宁有些莫名其妙。

“哎,严宁,回来了,怎么样,靠山村那边还顺利吧!”看着严宁一幅发楞的样子,副书记吴小彬慢慢的穿过人群,走到了严宁的身边,打起了招呼。

“嗯,吴书记,回来了,都挺好的,靠山村那边平贝取得了大丰收,卖了六万多,村民热情很高。这是怎么了,好像都在等我似的。”说了一下情况,莫名其妙的严宁不禁问了起来。

“六万多,二十多亩药材卖了六万多,乖乖呀,就是种金豆子也不过如此吧,我算服了你了……你还别说,这些村民还真是等你呢,杨支书说,顺桥村的村民盼了几辈子,今天终于通上了路,是你严镇长给他们带来的福音,这最后一段必须等到你回来才能合拢,否则村民们不答应!严宁,你这人气可够旺的。”吴小彬酸溜溜的打趣着严宁。

“胡闹,我要是不回来,这路还不通了,净胡扯,杨支书,王队长,抓紧施工,今天务必把工程结束,过几天挑个好日子,咱们整个剪彩,到时候再多整几杯,庆祝一下。”严宁一发话,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轰鸣的机器再次转动起来,一点一点把两段分散的路基连接到了一起,顺桥公路建设圆满结束。

43、群体事件

顺桥公路建设结束,困居在山凹里的村民终于可以随时走出大山,顺桥村终于完全与外界接上了轨,并会逐渐融入东海镇之中。

公路建设结束,建筑施工队的王队长如期从东海镇拿到了最后一批项目工程款,连工带料,整整四十一万,乐的王队长都和不拢嘴。太痛快了,做了这么多年工程,东海镇这次是最痛快的,本来王队长还以为东海镇怎么也得拖着一阵日子呢。

多年来,王队长给各个部门做项目,从来没有一个部站一次性把尾款付清的,都是等着他送上一番孝敬后,赔着小心,说尽好话,才能把尾款要回来。更有甚者,有的部门领导心贪手黑,更是人情照给,礼照收,钱却是没有,一句话,等着吧,至于等到什么时候,那只有天知道。因此,每年都有很多工程尾款根本就收不回来,像东海镇严宁这样的,不说是绝无仅有,但在榆林县却是少之又少。

严辞拒绝了王队长送过来的二万块心意,严宁在王队长尴尬笑容中显得极为的高大。不过严宁虽然不要王队长的心意,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进入九月,榆林便到了秋雨时期,每年这个时期,秋雨连绵,一下就是接近一个月,东海镇山多,山水汇聚,很容易发生山洪和泥石流。为了预防山洪,早在六十年代,东海镇就修建了一座水库,地点就在金鸡岭的顶端。

如今金鸡岭水库年久失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严宁担心在雨季时水库发生意外,正好手中还有着水利局赞助的二百吨水泥没用,正好可以用来加固水库。其实加固水库有一百吨水泥就差不多了,但人工费从哪出呢,东海镇大兴土木,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离征收秋税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等到有钱了,这黄花菜可都晚了。

正好,顺桥公路修建完毕,王队长的工程队还没撤走,严宁打算把二百吨水泥一分为二,一百吨用来加固水库,另外一百吨,作为费用抵给王队长做人工费用。这水泥在严宁手中用不上,但给王队长这样的工程队却是没问题。

把意思和王队长一说,果然如严宁预想的一般,王队长没有拒绝。一百吨水泥当做报酬,虽然说是少点,但马上就入秋了,王队长的工程队也接不到什么大活了,而且加固金鸡岭水库的工程量不大,也不需要什么重型机械,除却人工,也花费不了什么费用,有他十天八天就能完成。

礼钱严宁不收,还增加了一项工程,心情大好的王队长十分感谢严宁,拍着胸脯向严宁保证一定会把金鸡岭水库修建的牢牢实实。

打发了王队长,严宁再一次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旅游开发上,自从鸿运旅游开发公司到东海镇投资以后,钱书记和陈镇长便带着镇村的主要干部吃住在了工程指挥部中,帮着开发公司及时解决处理与东海镇居民之间的纠纷,这种深入基层的工作作风,得到了东海镇大部分居民的拥护和爱戴,也带动了整个东海镇工作人员精神面貌的深和转变。

按照钱书记的意思,严宁和吴小彬修完了顺桥公路,便留在镇里,负责机关事务性工作,不必再投到旅游规划当中了,可是严宁闲不住,安排好了水库加固的事宜后,严宁便时不时的跑一趟施工现场,然后回到办公室里连写带算给旅游开发项目挑毛病。

可以说,整个东海镇旅游规划项目都是严宁的手笔,没有人比严宁更熟悉这个旅游规划设计,所以严宁的意见得到了项目工程指挥部的高度重视。特别是投资方,在周处长的介绍下非常了解严宁,当某一天严宁没有送来意见,负责施工的工程师便径自找到镇政府,恨不得把严宁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奇思妙想。

轻轻地把手中的铅笔一扔,严宁靠在椅子上用力的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伏在办公桌上,时间一长,这脖子便容易发酸,这是颈椎病的前兆,所以严宁每当脖子发酸的时候便会等下工作,站起来走几步,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劳。

站在窗前,向远处望去,长满翠绿松柏的青山在水汽的覆盖下,显得若隐若现,这也是北江雨季特有的景色,被人戏称为雾锁寒山,经常有大批的摄影爱好者在这个季节,冒着大雨进山拍照,美其名日采风。

突然间,严宁感到有些不对劲,有三俩俩的人群不时的向镇政府门前汇聚,片刻之间便聚集了百多人,远处似乎还有不少人正在聚集,看方向,目标似乎也是镇政府。严宁立刻意识到可能出事了,急忙转身,准备下楼了解一下情况。

刚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副书记吴小彬匆匆地正要往里面进,看到严宁拉开了门,便停在了门口,沉声道:“严宁,出事了,果酒厂的职工正在楼下聚集,反映酒厂停产,工人没饭吃,这会儿已经聚集了百多人了,人数还在增加,几个领头的工人刚才叫喊着让镇里给个答复,是不是要看着他们饿死,如果镇里管不了,他们就集体去县里静坐……”

这事愁人啊,这会儿东海镇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时期,酒厂的工人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闹事,这是在拖东海镇的后腿啊。了解了情况,严宁反倒不着急了,慢慢地退回了办公室,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思考着。

“严宁,你主意多,快点想个办法啊?实在不行我给钱书记汇报一下吧,让他赶快回来一趟。”严宁不说话,吴小彬急了,几百个工人围在办公楼门前,现在镇里他最大,不急才怪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用给钱书记打,等一会儿处理完了再跟他汇报,现在告诉他就是在分他的心,咱俩不也是镇领导吗,有些责任咱们必须得承担起来,不能什么事都推给领导。这样,吴书记,你知道果酒厂的工人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时候闹起来了,总得有个原因吧!”拒绝了吴书记向上汇报的提议,这个时候向忙的昏天黑地的钱书记汇报,除了给他增加烦恼外,解决不了一点实际问题,有那工夫,还不如具体了解一下情况。

“唉,还不是旅游开发项目闹的,严宁,你来的时间短,不了解情况,咱们东海镇有十几家大大小小的国有企业,东海果酒厂是最大的一家,连工人带管理人员足有近千人,这几年,这些国有企业人员冗肿,设备老化,负担沉重,一个个都到了破产清算的边缘。这回,鸿运公司来东海投资兴建旅游景区,极大的拉动了地方经济发展,石材厂就不说了,虎啸山的花岗石台阶都是在东海取材,十几家石材厂都挣的盆满钵满,还有机修厂、木器厂、机械厂等等,只要和旅游开发搭上边的,这回都恢复了生产。企业一生产,这工人就有了工资,唯独这果酒厂,产品实在和旅游开发搭不上边,这眼看着其他企业都吃的饱饱的,果酒厂的工人当然坐不住了,这不,事来了……”吴小彬来的时间长,情况比严宁了解,加上前段日子严宁吃住在修路工地,也没太过问旅游开发的事,还真不知道一个旅游开发居然带活了整个东海镇。

“哦,原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呀,大家都饿着,酒厂的工人没话说,现在大家都有活干了,唯独果酒厂还闲着,这就坐不住了,不知道恢复生产吗?都得红眼病了吗?一群不思进取的家伙,吴书记,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主管工业,早晚都得面对这事儿,今天你就在我这给我压镇,看我怎么让果酒厂知道什么是知耻而后勇。”了解了情况,严宁知道了果酒厂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崩溃的边缘,千多人没饭吃必须得马上解决了,否则一千个不稳定因素,随时都会把东海镇的大好局面破坏的一干二净。

国企问题是一个老大难问题,但严宁喜欢挑战,最不怕的也是困难。

44、舌辩

虽说严宁嘴里说的轻松,但心里却是不停地直打突突,毕竟要面对的是近千名情绪激动,言辞激烈的上访群体,形势还是很紧张的,稍微有言语失当的地方,很可能演变成巨大的冲突,那时候,严宁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所以,严宁打定主意先把果酒厂上访职工的情绪稳定下来,掌握了解这些职工的诉求以后,再和这些职工进行深入的谈话,至于谈什么?呵呵,企业改制、下岗职工安置、企业生产经营,市场销售,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说,只要有利于问题的解决,严宁不在乎和大家说什么。

慢条四稳的走下楼,党政办的小周和企业办的王姐一脸紧张的倚在大门两边的墙上,看收发的老汪头两只手按住大门的两边,身子顶在门上,正运着气,与大门外面的上访职工教着劲,颇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看到严宁走下楼了,小周和王姐急忙迎了上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严宁道:“严镇长,你怎么下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下来,这么多职工来上访,我再不下来像话吗,来小周,王姐,你俩站我后面,跟我去接待上访职工,汪师父,你让一让,把大门打开,咱们镇政府是开着门办公的地方,群众来反映问题,这堵着门算怎么回事,打开。”严宁压下心中的紧张,故做轻松的安排着,沉稳的样子让小周和王姐仿佛一瞬间找到主心骨一般,腰板顿时一挺,连忙站到了严宁的身后。

大门缓缓的拉开了,堵在门口的职工看到办公楼里出来人了,马上安静了下来,很自觉的向后退着,片刻之间就走下了台阶,一个个仰着脸望着刚从楼里走出来的严宁。

严宁跨过门槛,静静地环视了一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映入眼帘,这些职工大多四十岁左右,可以说他们的青春,他们的希望都献给了东海,献给了果酒厂,可如今却被生活逼迫到这个地步,不能不说是时代的悲哀。

蕴酿了一下情绪,严宁刚想开口,只听人群中发出一声冷哼,在安静地人群中显得那么突兀。这声冷哼把严宁刚刚蕴酿出来的情况给生生的憋了回去,让严宁有种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那么恶心。

严宁的目光顿时被这声冷哼所吸引,不把发出声音的人找到,一会他还会跳出来搅局,可还没等严宁找,这声音的主人自己跳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高声的叫道:“我们工人的死活没人管吗?镇里只来了个小崽子唬弄我们,钱立运怎么不来?”

声音很具有扇动性,很多群众被这个声音带动了起来,纷纷叫嚷着:“让钱立运出来,让钱立运出来!”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严宁双手虚抬,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慢慢地平息下来。

“同志们,我刚才了解了一下,知道大家是来反映果酒厂的生产经营问题,有问题,有情况,向上级组织反映,向领导机关汇报,那是应该的,是附合程序的,组织和政府也是欢迎的。但是有一点,反映问题归反映问题,可不能进行人身攻击啊!刚才那位大姐说我是小崽子,我可要批评你两句,我是年轻,但可不是小崽子,你说话可别有倾向性。还有,我跟大家解释一下,钱书记正在旅游开发指挥部现场办公,这会儿没在单位,所以由我出来接待大家,我叫严宁,是东海镇副镇长,主管工业,可以说咱们果酒厂也归我管,我来接待大家,可不是来唬弄大家,谁都不是傻子,你们认为我能唬弄得了这么多人吗?”严宁的声音很大,说的话很风趣,现场中除了骂人的妇女外,其余的工人都逗乐了。

“其实,我跟大家说句实话,这段日子我正在琢磨咱们东海镇企业的生产经营问题,也正准备到各家企业走走,看看,实际了解一下情况,既然咱们果酒厂的职工先找到我这来了,那我就先从咱们果酒厂开始。这样,大家聚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一个人就是长一百张嘴也没回答不了这么多同志的问题,咱们厂的厂长来没来?”工人的情绪稳定了,严宁的心处算是放下了一大半,下面就要想办法把人都带回去。

“哼,厂长早没了,只剩下一个管生产的副厂长,现在呆在厂子里,没来,书记今天来了,王书记,你别藏着了,严镇长找你呢,这时候你不出面,谁出面啊?”几百人,七嘴八舌、乱乱烘烘的,把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王书记是吧,这样,你组织一下,先把同志们带回去,然后再把果酒厂各科室、各车间的领导以及工人代表组织一下,下午两点,咱们就在果酒厂搞个座谈,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疏理一下,写清楚了,别乱糟糟的说不清楚,工人代表要让大家自己选,要选能为工人办事的,负责的,记清楚了吗?”严宁看着王书记既尴尬又无措的样子,实在放心不下,忍不住的追问了一下。

“记,记清楚了,我这就带人回去,准备下午的座谈……大家都回去吧,有什么事下午派代表和严镇长座谈……”王书记小心翼翼的,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看来他在职工中的威信不怎么样。

“严镇长,你下午要是不去怎么办?就算你去了,谈了半天,什么也解决不了怎么办,你有工夫,我们还得挣钱养家呢,哪有闲工夫跟你磨牙。你个老不死的,拉我干什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一辈子受穷的命……”之前的那个妇女一把甩开被王书记拉住的手,厉声的尖叫着,一边叫还一边骂着王书记,看到这里严宁才弄明白,原来这俩人根本就是一家的,怪不得这王书记一幅见不得人的样子。

“对,你要不去怎么办?解决不了怎么办?”整个人群再一次陷入了吵闹之中。

严宁刚想说话,却看到王刚带着三名派出所的同志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站在了严宁面前道:“严镇长,我来了,听到镇里出了事,这不,刚从红丰村赶回来……”

“职工反映问题,没你们什么事,不用在这看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严宁知道王刚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出现闪失,不过这个时候严宁要尽量避免势态阔大,带几个警察在身边反倒显得心虚。

王刚听到严宁的话,无所谓的笑了笑,示意几名干警自行散去,自己却没离去,依旧站在严宁身边。

“这位大姐,咱们东海镇不大,人也不多,几乎家家都连着亲戚,我来东海镇快半年了,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是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你可以打听一下,我想你会得到答案。至于你说要是谈了半天,什么也解决不了怎么办,实话跟你说,到目前为止,我还不了解果酒厂,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虽然调查了、了解了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不调查、不了解一定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在调查了解的基础上,采众家之言,集思广益,争取找到适合我们果酒厂发展的路子,这才是根本,这才是实事求是……”严宁的话先是说给王书记婆娘听,后来逐渐加大了声音,尽量让每一名职工都能听得清。严宁的话讲完了,整个人群变的鸦雀无声。半晌之后,有人开始带头往酒厂走,不一会近千人的群体三三两两的散了个干干净净。

严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对站在身边的王刚说道:“妈的,动不动就让哥玩舌辩群雄的游戏,哥的压力是好大滴!”

45、座谈

形势很严竣,问题很严重,近千的果酒厂职工处在待岗的边缘,生活无着,这对只有两万余人的东海镇来说是个巨大的压力,对于严宁来说,更是一个严竣的考验。

回到办公室,严宁感到一阵的头痛,问题暂时压制住了,但怎么解决,严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国有企业积重难返,这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国家虽然出台了不少的措施,但在效果上并不怎么理想,大批的工人下岗,全部推向了社会,自寻出路,成为了没有办法的办法。

“严镇长,国酒厂是个老大难问题,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王刚看到严宁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用手指压着额头,知道严宁为酒厂的事头痛。

“你陪我去干什么?你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抓治安才是你的工作,怎么着,这段日子觉悟提高了,整天看不到你人影,动不动就下乡,是不是哪个村的妹子把你的魂勾去了。”想的头痛,严宁索性也就不想了,看到王刚凑了上来,便打趣起王刚来。

“还妹子呢?俺老王还有哪能耐?我倒不是觉悟高,这不,张所长修病假回来了,把所里的各项工作都接了过去,没我什么事了,与其待在所里碍眼,不如到各村走走,一来了解一下情况,推行一下综合治理,二来还能混个吃喝,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呵呵。”王刚说的轻松,但话语中充满了自嘲。严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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