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海谍影(书欣)-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体内。
“这玩意对人体有害没有?”董淳洁问及此事了。
“问题不大;顶多比胶囊稍大一点;会粘在胃黏膜上很长时间;必须通过手术取出来……这种类似ah电追踪的信号源;可以和目标所持手机交叉定位;误差不超过五米……比注射式的追踪更隐敝;应该是在致幻的时候吞下去的。”戴兰君道。
董淳洁抚着下巴;良久才反应了句:“这家伙万一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发飚……他的度量可不算太大。”
“这么危险;不至于吧。”徐沛红道了句。
“呵呵;你一直在低估他……他急了眼可什么都敢于;我那车就是他放火烧的;幸亏我买全保了。”董淳洁讪讪道了句;这像个笑话;不谁让在座三人;谁也笑不出来。
车驶到机场;停在候机楼外;这种大人物和社会认知的大人物还是有区别的;低调永远是他们的品质;没有接机、没有举牌;甚至车都停在不起眼的地方;但不久之后;就有人陆续敲车门了;一敲车门;上车;默然无声地端坐;像不认识接机的人一样;一言不发;就那么坐着。
先来的是那位唯一的女性;皮肤偏黑;提个普通的人造革包;拉着个行李箱都是自己放车上的;紧接着是张龙城;只是和董淳洁笑了笑;第三位来的是费明;戴兰君慌忙下车迎接;也是一笑而过;礼都免了。李小众年龄稍大;戴着副厚眼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车前上车了……最奇葩的是最后一位王卓;挂着耳麦;背着背包;穿得花里胡哨;上了车惊声尖叫了一句:耶;那个处的美女?没见过啊。
“开车。”董淳洁指挥道;和这几位相互介绍寒喧几句;都是一个行动组的成员;组队成立后;驶向保密局的途中;这个工作就进入状态了。
出手最快的反而是王卓的;他边摩娑着手机;边把几人的手机已经互联了;双方的资料互通着;在建立最初对整个案情的大概认识;仰慕是相互的;真正了解这次诱捕过程的来人;对于董淳洁也免不了另眼相看了。
“这就是ahx自动寻踪体内追踪;应该是致幻状态下服下;或者被逼服下的……有这种东西就不是普通人;一枚这样的胶囊追踪售价在80美元左右;国际刑警都不用这么昂贵的设备。”王卓看到戴兰君提供的扫描影像;下定义了。
“如果无意识的服下;看来这个线人并没有取得对方完全信任。李主任;可以反追踪吗?”都寒梅道;皱了皱眉头;间谍和反谍手段;说出来都会挑战人的认知;有的是很反胃的。
“可以;但前提条件是;对方保持开机寻踪状态一动不动;等着我追踪十个小时;差不多就够了……对了;你们提供的昨晚松子料理消费转账单据查到了;是个vi信用账户;持卡人在英国;叫威廉。”李小众笑道;这种线索也是惯用手段;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你找不到目标。
“看来我们终于遇到一个够级别的对手了啊;天天找那些发反动言论实在没意思……”最活跃的王卓笑着道;对方越强;才会越撩起这些人的兴趣;他明显在向戴兰君示好;几次微笑都被戴兰君无视了;直到他看见戴兰君戴着手套的手;蓦地眼神一凛;一下子噤若寒蝉了。
传说那些外勤妞都是人形武器;整个不把自己当女人;还是算了;这位明显就是。
老董耳听着同行讨论;他侧头看了看一直未发言张龙城;提醒了句:“龙城;你看呢?这车里你最有发言权。”
“客气了”张龙城笑笑;两手叉在胸前;扫视众人;他犹豫地道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没有啊……目标完全正确;我们大信息分析;以往每个月都要拦截到不少于6容量的非法信息;西北一线是重灾区;占七成;从上个月开始;这里出去的信息量锐减;以往经常见到的非法测绘数据编译伪装的信息包;几乎没有了;肯定是他们的中枢;被我们成功地敲掉了。”王卓道;他的部门;于得就这种活;这里能直观地反映出各类输向境外非法信息的来源和去向。
这是一次对非法测绘相当有力的回击;与坐都喜于形色;张龙城却是苦笑笑道着:“你们太乐观了;那个国家的反谍部门也只能控制到一定层面;而不可能赶尽挖绝……刺谍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谁要相信他们能老实了;最终还是要吃大亏的。”
“我赞同龙城的话啊;正是这些无处不在的鬼域伎俩;才促使着追踪和反追踪手段不断进化。”李小众道;他说完却反问着张龙城道:“龙城;你嗅到什么了?”
“不正常。”张龙城道。
“不正常?”董淳洁有点懵了。
“对;不正常;反谍和树林里打鸟是一个道理;打着一个;惊跑一群;只要有一个折了;剩下的人会自动切断和他的所有联系和往来;这其中没有感情成份啊;工作需要……同样也是;只要有一个出事;剩下的就肯定会倍加小心;隐藏形迹;让我们无处下手;是不是这个理?”张龙城的话很直白;毕竟是从事过类似工作的。
众人频频点头认可。
那不正常的地方就在这儿了;张龙城提醒着:“第一个不正常;既然你们汇报说;长安地方国安追踪可能被对方识破;那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是选择消失;避开和我们有可能发生的接触;但不正常的是;不但没避开;还抓走了一个线人;第二个不正常;线人被抓到;谁也不要期待他能守口如瓶;那怕有一点怀疑;也会是个被灭口的下场;谁又见过;人被送出来;还好吃好喝配车给钱养着的?第三个不正常;不但人出来了;还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回走动;这是于什么?生怕别人不起疑心啊?他们明知道;李从军应该已经出事了。”
问题反向思考一下;那就出了新问题了;众人思忖着;越觉得张龙城说得有道理了;董淳洁刚要解释;张龙城补充道着:“董主任;您肯定要说李从军的于系重大;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最重要的事和普通人一样;你得有命在……不管李从军有什么重大于系;现在也仅限于猜测;就即便有;而他的去向并不明朗您注意;在他消失到你们找到这个线索;期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啊;足够他们做任何事了;难道还会等着我们反查过去?”
“您是指……反诱?”李小众狐疑地问。
“非常有可能;为什么不能;他们已经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反过来把我们引到死胡同里呢?”张龙城道;看众人怀疑甚重;他提醒着:“我从事过这种工作;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不择手段;只要有利于他们从事的事;他们会选择任何一种手段;把别人引到岔路上;甚至领到坑里;太容易了。”
这话听得老董疑心也起来了;年纪较小的王卓道着:“前辈;您这么说;我倒想起我们接触黑客攻击了;反正就是无穷无尽的跳板肉鸡;反正你能查到所有目标;都不是目标。”
“对;即便目标就在你的眼前;你也会错过。一个间谍;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不会做任何危及到自己的事……董主任能成功把李从军诱出来;那应该是对方觉得已经稳操胜券了;而现在;他们已经处于劣势;还敢铤而走险就说不通了。”张龙城道。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放出去的饵;反倒被他们做成饵了?”徐沛红纳闷了。
“这是可能性之一;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张龙城严肃地看着董淳洁一眼;小声道着:“这个线人;是心甘情愿被对方收买这个行业没有忠诚可言;就看背叛的砝码有多重;依我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
老董郁闷了;下车伊始;先把最重要的线人变成嫌疑人了;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戴兰君没有说话;听着众人的讨论;她报之以轻蔑的一笑。
体制内外;像城里内外;你用自己的眼光看别人;又怎么会怎么知道别人精彩和无奈?
匆匆驶回保密局;行动临时安排的工作处;徐沛红忙着安排架线;分配住处;设置警卫;都寒梅直接要见线人的两个同伴;据说要做一个心理评估;不过很快怒气冲冲地退出来了;被关着的还有一个更愤怒的声音喊着:长这么呵碜都敢来现眼;懒得跟你说话;评估个逑;整瓶酒来。
是包小三;把双料女博给气得咬牙切齿;董淳洁下楼训丨了他一通;几人不远万里建立的友谊;差不多被挥霍光了;关了这两货几天;两人早出离愤怒了。
这边刚解决完;那边就出岔子了;后台的监控已经能提取到仇笛所持手机的短信;对方指示仇笛到国宾大厦十九楼;发命令的时间是整八点;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仇笛还在磨蹭;街上逛来逛去就是不去目标地;别说对方;就国安这边也急了;不听命令的后果很严重啊;指不定对方怎么下手对付他呢。
人员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手机定位到了长安街上;离国宾大厦还有十几公里呢;费尽周折从交通监控上找到了仇笛的影像;这货在逛商场呢;根本没有赴约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王卓道;他看向了徐沛红;徐沛红不好意思地道:“这个人一贯比较自由散漫。”
“这种要命的事;也敢自由散漫?”张龙城郁闷了;以他的了解;间谍的驱使的人;手段是旁人想像不到的;但无论如何;肯定不会放任他这么做。
唯一有点怀疑的是董淳洁;他看了戴兰君一眼;有点怀疑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不过他可没敢说出来。
不像任何一种情况啊?连下定义的张龙城都皱眉头了;心理评估还没做就被包小三轰出来的都寒梅提醒道着:“咱们是不是期待太高了?这三个都是出身市井、屡犯前科、求职无门、没有出路的无业游民;不用评估都看得出;就是些有利就图;混一天算一天的主。”
“这个不一样点吧?这个好歹上过学。”李小众道;相比而言;仇笛应该是个优秀的。
“应该有点差别吧;可他为什么……这么反常?”张龙城道。
就在众人大惑不解的时候;监控上的红点闪烁着;那表示着被监控的手机有通话了;王卓接驳着;这个声音;传回到了行动处……
手机;一直在响。
响了三次;仇笛找到一处路边长椅;坐下才慢悠悠地接了。
“你好像没有按约定去国宾大厦。”对方道。
“有点堵。”仇笛道。
“你八点说堵、九点说堵、现在快十二点;还在堵;据我所知;长安没有那一条街道;能堵一上午吧?好像你没开车啊?步行也应该到了?”对方似乎有点生气了。
“您没理解;我是说;心里有点堵;不是堵车了。”仇笛道。
“心里堵?”对方气着了。
“对;心里堵……我心里一堵;情绪就不高;情绪一不高;积极性就不高;积极性不高;办事效率就不高;办事效率不高;何必勉强自己呢;不如散散心;慢慢来;反正我又跑不了;今天把这事办喽不就行了?”仇笛懒洋洋地道
“你……你……我可提醒你;后果自负啊。”对方怒了。
“你不应该提醒;应该关心我一下;为什么堵?”仇笛不紧不慢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搭成约定了吗?”对方道。
“对呀;我觉得约定有问题啊;您说给笔钱;给多少啊?什么时候给啊?您说让留下;留下于什么呢?多少薪水;有奖金没有;经常加班不?您得说清楚啊……我早晨数了数啊;你那后车厢了;一共才三万块钱;够于什么啊?办这么要命的事;多少你得先付我点吧……”仇笛嘟囊不清地埋怨;看来是对待遇有严重不满了。
“你要钱于什么?”对方问。同样不满地道着:“衣食住行;那样没给你安排好……你准备扛一摞现金街上招摇啊?”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的……您不说我也知道;这是脑袋别裤带上的活;我不介意于;但我很介意;不提报酬;不说待遇;就这么瞎于;您看我也不像雷锋不是?我也有正常人的需求啊;不能你们喝酒泡妞床上鏊战;让我东奔西走埋头苦于吧?万一事情办完了;我拿不着钱怎么办?我可被坑不止一回了。”仇笛牢骚满腹;苦水倒得有理有节。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道。
“去你妈的;你枪都给老子配上了;还怕你威胁;你再派两人试试;我特么于不翻我是你养的……难听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还别拿我家里人威胁我;就没打听到;我爸是越战老兵;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试试你去威胁威胁他;看他买不买你的账?……老子想通了;不跟你于了;抢把金店都多少钱呢……拜拜。”仇笛直接挂了电话。
行动处的人都傻眼了;很多人在使劲地咽着口水;这情况太出乎意料了;受威胁的怎么就反客为主了。老董听得脸都绿了;心里暗骂了无数遍;这家伙迟不出问题;早不出问题;戴兰君一去就出问题;还让这么多同行看着;他算是解释不清了。
徐沛红颓然坐到椅子道着:“这下好了;他连枪都佩上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两边都不可控。”费明教官好容易开口了;他话不多;直接看向了戴兰君;戴兰君也好容易开口了;她看着众人;慢慢道着:“他有他的行事方式;也有他的思维方式;我和董主任能走到今天;是他这种独特方式的结果;而不是我们有什么英勇事迹。”
这么拽?可要将置一于远道而来的同事于何地?
张龙城不信地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是他的思维方式?”
“肯定是;他既然敢伸手了;那为什么对方不会妥协呢?这难道不是一个称量自己份量的最好方式?他可以籍此判断他自身的重要性。”戴兰君反问着。
众人无从理解这种方式;可恰在这个时候;王卓惊讶地道:“看看;又有电话了……好像;他的威胁起效了……
果真是对方又拔打仇笛的手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何故?
电话响了;仇笛得意地笑了;他一接听;对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吭声;相持了十几秒钟;对方突然问:“你要多少?”
“不瞒你说啊;我当过商业间谍;接过三百万的大单……你这事我不坑你;先给十万;我办着看;难度大了再加。”仇笛道。
“哟;看来你真准备把我们当银行抢啊?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方似乎被气到了。
“你卡别人脖子时候;就没防着别人拽你老二啊?你车给我了;枪给我了;就这两样东西我卖卖都不止十万……那俩电我的家伙;我也能说个**不离十吧?急火了我投案自首去啊……你随时可以收拾我;我信;可我也照样搅得你鸡飞狗跳信不信?我现在就坐这儿;你把我怎么着也没着。”仇笛愤然道;开始很蛮横地挺直腰杆了。
对方被压制了;半晌无语;过了一分钟;仇笛警告着:“我面前就有个垃圾桶;扔了这部手机;十分钟就能到停车场;最后再见给你说一句;谢谢您没整死我;把我放了啊;你自己后悔去吧啊……拜拜您哪。”
“等等……”对方出声了;憋了几秒才憋出来:“好吧;你赢了;想怎么拿钱?”
“给你个账号;给我转卡上;我自己取;省得老子将来也落不着……中午以前转好啊;我下午去泡个妞;完事我给你办事;放心我绝对给你办好……现在我去吃饭去;有什么商量着来;别把别人当狗使唤;听到了吗?都特么两条胳膊三条腿的;谁也不比谁高一等……”
仇笛像出离愤怒;愣是把对方骂得哑口无言;悻悻挂了电话;不敢逼着他来了。
监控里;还真看到了仇笛得意洋洋;遛遛达达就近找酒店去吃去了。
“看来恶人也怕恶人磨啊。”徐沛红长舒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被折腾的一个月都觉得可笑;要是仇笛连那些人也敢讹;她倒觉得气顺多了。
“什么个情况?这家伙不是碰瓷出身吧;这都能讹出钱来?”王卓郁闷道;他看向心理学专家都寒梅;这位也是犯懵;她喃喃地道着:“这好像反映出;线人本人;或者他在办的事;对于对方非常重要……说不通啊;为什么重要?这种心理状态;我们初来乍到;不好把握啊。”
“他的身后有追踪吗?”费明问;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关心实际的行动。
一问这个;董淳洁和戴兰君齐齐摇头;费明一下子不悦了;直道着:“这怎么可以;万一有危险;怎么救援?不能因为他是线人;我们就对他的安全能不负责;像他这样于;非常危险。”
看教官怒了;戴兰君赶紧解释着:“费教官;你别误解;其实在南疆的行动;是他救了我和董主任。”
费明一愕;董淳洁解释着;今早刚追踪到;没有发现对方的跟踪;刚刚捋顺还没有建立起来;而且他建议不要尾追;万一被发现;可能前功尽弃;他拍胸脯保证;这货的自保能力不亚于一个专业外勤;现在倒好;对方都给他佩枪;董淳洁不担心他的安全;倒担心他胡来。
这么说让费明稍稍放心了;那几位还在发懵着;年纪稍大的李小众还在砸摸着仇笛的威胁语言;他纳闷地问着:“我怎么觉得;他这话好像是针对我们啊?说什么别把人当狗使唤…董主任;您是不是对他个人的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啊?即便是线人;也得有一定的觉悟;否则很容易走偏。”
听这话;徐沛红和戴兰君脸老烧了;都没吱声;偏偏这位李小众抠字眼抠得厉害;又问着:“他的话还有一句不对;什么叫……两条胳膊三条腿?”
“嘴快说错了吧?”老董顺口说了句。
“好像没错。”最年轻的王卓笑着道:“两条胳膊三条腿;这是说男人嘛。”
费明蓦地被逗笑了;仰头哈哈大笑;就他一个人笑;他一看众人脸色糗意很盛;不好意思地躲出去了;在场的三位女人;都脸红地躲开了;京城来人都放开视线了;只剩下没反应过来的李小众和老董;尴尬相视;糗相一脸………
第118章我行我素惹祸
谁也没有想到,下一个目的地是:长安大学。
这是仇笛的目的地,恐怕就背后操纵者也挡不住他的脚步,遛遛达达吃完午饭,到了长安大学,恰恰是下课的时间,弃车步行进入长安大学,他在监控上就消失了身影,后台忙碌着根据手机的定位去找这位“线人”干什么,议论七嘴八舌,均是危险、不可控制等等之类的担心,只有徐沛红和董淳洁,再加上默不作声的戴兰君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知道仇笛此行的目的。
私事,泡妞去了。
真相就这么一个,否则无从解释。但外人无从了解的是此时仇笛心里的纠结,他像往常一样呆到小操场正对教学楼的地方,几次想拂袖而去,几次又退了回来,几次想痛下决心,几次又踌蹰不决,那份犹豫来自于记忆深处,就像这所学校的读书角、假山、凉亭、回廓、小树林,曾经在山大,两个对未来充满着憧憬的学子,不止一次徜徉其间,讨论着古典文学之美,树影黄昏、月上梢头、水映星辉、辗转难眠,那种难忘意境,也像镌在记忆中的一种绝美,无从代替。
下课铃响了,打断了仇笛的回忆,他注视着教学楼的门口,庄婉宁一现身的时候,他就奔着迎上去了,在发现仇笛的那一眼后,庄婉宁笑容不再,侧身躲开,匆匆而走。前一天在奇石斋让她脸丢尽了,她是看也不想再看见仇笛了。
“婉宁……等等,你听我说句话。”
“我就说一句。”
“婉宁……”
仇笛边追边说,人家是不理睬,他急了,快步跑到了她面前,两手一摊等着,对她说着:“你非逼我去课堂上找你是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真不要脸啊!?”庄婉宁怒了,如仇如怨地瞪着他。
“我昨晚就喝多了点,一个玩笑开不起啊?他要真喜欢你,还会介意你和谁进过小树林?”仇笛强词夺理道,庄婉宁脸色一缓,仇笛没羞没臊地说着:“再说,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庄婉宁给气到了,还像上学时候,气得连骂人都不会,又要夺路而走。
“等等,我就说一句话,听完,我就不烦你了。”仇笛道。
“好吧,快说,反正我也不准备记住了。”庄婉宁刺激道。
见着下课的人多,仇笛拉着她往楼拐角拉,庄婉宁甩开了他的手,不过也怕丢人现眼,还是走到这个相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仇笛正色道着:“我承认,我喜欢你,以前我不敢说出来。”
“现在就敢说出来,结果还不一样吗?”庄婉宁刺激道。
仇笛胃一阵痉挛,气着了,他忿忿地接受事实了,他道着:“对,我承认,结果没有什么两样,但对我不一样,我承认,我看到你和马博在一起我受了点刺激,就胡说了……不过,他真的不适合你,真的,我不骗你。他有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庄婉宁惊诧道。
“他……他外面有女人。”仇笛严肃地道。
“胡说。”庄婉宁气愤了。
“真的,还不止一个。”仇笛道,越说越刺激了,刺激得庄婉宁瞠目结舌,一副根本不信地表情。
“这个我真不骗你,松子料理,他带了一女的,看见我躲着走,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来了……我特么看他就不顺眼,肯定是山盟海誓骗你涉世不深。”仇笛道,说得煞有介事,那女人长多高,什么样,描给庄婉宁,早气得庄婉宁花容色变,一副愣怔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该信谁了。
“真的……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大度?表现得很豁达?那越大度越豁达的,那就是越不把你当回事啊。”仇笛终于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大度的男人,尼马不算男人。
刚认识就这么往黑里描她的男友,庄婉宁有点省悟了,他狐疑地看着仇笛问着:“你什么时候去过松子料理?”
“我……前两天,那天来着……我记不清了,那天晚上我……”仇笛继续编着谎言。
“那你是在见到我之前,还是记到我之后……莫非你能未卜先知?先见到他了,然后推算出他是你曾经同学的男朋友?所以就提前注意他了?”庄婉宁逻辑搞清楚了,这八成是谎言。
仇笛张口结舌,这却是不好哄了,两人重见还没几天呢,不管放在那一天都有露馅可能,憋着这个谎不好圆了,庄婉宁却是叹了口气道着:“仇笛……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很好的同学、朋友,以前上学的时候多纯朴啊,你那么乐于助人,大家并没有因为你家境贫寒的原因小看你,因为你活得很有骨气,我记得最清的一件事是……咱们班的那胖土豆把脚崴了,逢上课你就背着他去,一直背了一周……那时候,大家有困难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你……”
“那个……你,你还记得这些呀……”仇笛喃喃地道,有点不好意思了。
“正因为我记得,才觉得现在的你无法接受。”庄婉宁轻声道,她审视了仇笛一眼,显得很反感地道着:“外表再华丽,又能给你多少成就感?毕业这么多年了,你认认真真做过一件事吗?………别这样了好吗?回头去找个正当工作,认认真真干好,别这么晃荡了。”
仇笛一侧脑袋,被触到最难堪的心事了,敢情人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早看穿自己这金玉其外包裹着的败絮其中了,仇笛挠挠脑袋,好郁闷地给她让开了路,庄婉宁挽惜地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咦?没走,她停住了,仇笛的视线里能看到他踌蹰的脚尖,是一双漂亮的露趾凉鞋,他期待地抬头时,却看到了庄婉宁正为难地驻足原地,再向前看,又一位捧着一大束玫瑰的中年男,笑吟吟地朝她奔过来了。
“哇,你还有这么老个备胎?”仇笛纳闷了。
庄婉宁白了他一眼道着:“是啊,他身家上亿,难道还不够博得女人倾心?”
刺激了仇笛一句,燕登科已经踱到他们两人面前了,这老男笑吟吟地递着玫瑰道着:“庄老师,我打听到了,您下午没课……愿意赏光共进午餐吗?”
“您来晚了,我答应他啦。”庄婉宁一指仇笛。
“他谁呀?”燕登科一瞪仇笛,可没那笑容可掬的表情了。
“和您一样,追我的男生啊……你们俩商量,我回避一下,燕总啊,您不能老让我这么难堪啊,同时追来了,我分身乏术啊。”庄婉宁娇嗔地说了几句,却是把难题都扔下匆匆溜了,燕登科拦也不及,回头一瞅仇笛,这鼻子就不是鼻子,脸就不是脸了,他气势逼人地往仇笛面前一站,想了想,拉着仇笛就走,仇笛挣扎着,回看着跑远的庄婉宁,几步之外,燕登科一指他的座驾问仇笛:“知道什么车吗?”
“不知道。”仇笛摇摇头。
“奔驰,三百多万……知道我是谁么?”燕登科又问。
“咱们头回见啊,大叔。”仇笛道。
“那看清喽。”燕登科递给他一张名片,仇笛懵然拿在手里,不知道这老男犯什么神经,很明显,老燕不客气地道着:“警告你一句啊,小子,以后别来烦庄老师?她是你能追的么?看看你这得性,皮鞋都没擦干净,领带打得都不对,就这样都出来丢人现眼……”
哟?这头回被人主动找茬了,仇笛纳闷地瞪着燕登科。
“瞪什么瞪?给你两秒钟,从我眼前消失……再让我见到你来骚扰庄老师,后果自负啊。”老燕背着手,唬孩子一样唬着小年轻。
仇笛笑了,看到佰酿的名字,他笑了,装起了名片,看到他捧的那一大束玫瑰,他笑意更浓了,景仰地问着:“哟,佰酿是您老人家开的啊?”
“是啊……不错啊,你也知道佰酿的名字?”燕登科得意地道。
“当然知道了,就愁找不着正主呢。”仇笛笑着道。
叭……毫无征兆,清清脆脆一个耳光,燕登科啊地一声捂着脸,惊恐地看着,仇笛一出手就拦不住了,叭叭叭左右开弓,连续几个耳光,打得燕登科嘴角鼻子全来了大姨妈,跟着一撕领子,一个窝心膝撞,打仆在地,劈里叭拉一阵乱跺,极快的出手,直到仆地燕登科都没来及喊出来一声来。
三下五除二放倒,仇笛踩着他肌肉松驰的脸蛋,学着他的口吻道着:“警告你啊,老小子,以后再见你来骚扰庄老师,老子非把你这张脸打成屁股掰。”
吧唧,脚尖一挑,一可玫瑰全洒在燕登科脸上。
“啊……救命啊……”
“啊……快报警啊……”
终于喊出来了,燕登科胡乱地爬起来,鼻血长流、眼冒金星的,所过之处学生们可怜地看着他,他四下张望,却是早已不见行凶的那位了,他怕羞似地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赶紧朝车的方向去了。
他钻到车里,看着连尼股掰都不如的脸,差点给气得号陶大哭,这尼马可怎么见人那!?
躲在暗处看到经过的庄婉宁,是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她没想到会成这样,隐隐地有点不忍了,更让她无语的是,他无法想像,记忆中纯朴、热情,甚至刚入学和女生说话都害羞的仇笛,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她不喜欢、不希望看到、也无法接受的样子。她扭过头悄然无声地走了,曾经那个美好的形象,在她的眼中、心里,已经崩塌,塌到一塌糊涂……
…………………………………
…………………………………
“去会一位大学老师了。”
“把人打了。”
“打得还挺厉害,110出警了。”
“打完就跑得没影了……”
行动组陆续从监控,从地方联网的110指挥中心得到了消息,于是经常和国家安全事务打交道的一干来人,无比懊恼地陷入这起争风吃醋事件,110立案要根据燕登科的描述找人,连庄婉宁也传唤了,这可不是行动组希望看到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