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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衙内(桃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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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车,把停靠在夜来香酒吧门前的捷达车提出来后,张扬就直奔收购站。

张扬如今所开的捷达车,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出厂的,他是从车贩子手中花了五千块买过来的,手续齐全,就是比较破,空调也早都报废了,四个车窗也都是那种手摇式的,很古老,很旧,不过还没有到达报废年限,所以还能上路行驶。

中海交通拥堵是出了名的,虽然此时已过了早高峰,但张扬所行驶的路段,还是车水马龙,距离红绿灯五六百米时,他就不得不排起了队,随手接过在车流中卖报纸的一份早报时,他突然间被头版的一条新闻给吸引了:“昨夜晚八十二十分,三名持枪劫犯,洗劫了位于杭州某商业区的一家金店,并且枪伤一人,抢走金条、金链等黄白金,共计三百余万元,现杭州、苏州等地已布控,中海市郊也是布控范围。”

张扬倒不是因为抢劫案而被吸引,而是因为报纸图片中监控录像所拍摄下来的画面,画面中那三个蒙面劫匪的其中一人,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件东西。

这张印刷在报纸上的照片,很可能是截取录像之中的某一画面,而且从画面与相关报道分析来看,这三个劫犯明显是那种悍匪,因为他们在抢劫的时候,根本没有紧张,甚至那匪首竟然还悠然自得的掏出打火机点上了一根香烟。而这篇报道的照片,也正是那悍匪点燃火机的一刹那。

看到那模糊不清的银灰色打火机时,张扬苦笑的掏出香烟,然后又掏出他那个同样是银灰色的打火机,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大声骂道:“你这是为什么?你难道穷疯了不成?老子以前说的那些话,你他妈的当屁放了啊?”

正在这时候,张扬的车窗突然被人“砰砰砰”连拍了三四下,紧接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交警就把脑袋伸进来怒道:“你说谁放屁?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呃……啊!”张扬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清纯的单眼皮,还有那嫩白如玉的肌肤,张扬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女交警感觉到张扬那火辣辣的目光后,脸色不由一红,怒道:“看什么看,靠边停车。”

“啊,同志,我没违章吧?”张扬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已正在这堵红灯呢。

“还没违章?”女交警脸色不悦指了指前面和后面行驶的车流,道:“我早就注意你了,你在这足足停了两分钟,你后面的车子都已经过了红灯了,可是你还在行车道上停着车,马上靠边。”

张扬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向外看了几眼后,咧开嘴伸了伸舌头,刚才看报纸看得投入,那红灯早就变成了绿灯,就算排在他后面的车都从别的车道开了过去,唯独他的车还在原地没动呢。

“抱歉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这就走……”张扬可不想被开罚单,所以打算趁蒙混过关,顺着车流开过去。

“你敢走?你试试看,信不信我向总台通报你?”女交警不依不饶,怒视着张扬道。

张扬暗叹一声,苦着脸道:“别介呀,我不跑还不行了吗……”说完后,直接把车停靠在路边,并且走了下来。

“驾驶证,行驶证。”女交警对着张扬敬了个礼后,公事公办的伸出了手。

张扬下车后就不断打量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交警,他发现这女警察不但皮肤好,五官俊美,更是有一副绝美身材,目测之下,她绝对不会低于一米六八。

“极品。”张扬一边掏着各种证件,一边突然间冒出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字眼。

“你说什么?”女交警听到了张扬的话,但却不明白张扬是什么意思。

“啊,我说你是极品美女,我见过最漂亮的女警察,真的。”张扬满脸认真,让他不得不感觉到他说的是实话,是心里话。

女人都喜爱别人夸赞,即便是警察也是一样,所以张扬这一夸,女交警的脸再次红了红,单眼皮的她,再配合那一套英姿给飒爽的警服,别提多么动人了。

“少耍嘴皮子,你是首都来的?来这里做什么?”女交警瞪了张扬一眼后,问道。

“报告长官,我现在居住在中海,在中海做生意。”张扬滑稽的打了个立正,腰板挺得溜直,就好像士兵要接受首长检阅时一般。

“做生意?”女交警抬起头上下要量了张扬几眼,似乎想要发现点什么一样,不过她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直接把证件扔给张扬道:“一个月内自已去交通银行交一百元罚款,还有就是你以后开车注意点,怎么看报纸都能看那么入迷呢?”

“是,长官,我对我所犯的错误,深感懊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开车的时候,绝不看报纸!”张扬再次打了个立正,有鼻子有眼的回答道。

“扑哧”一声,女交警终于被张扬逗得笑了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道:“快走吧,我可不是什么长官,我只不过是实习的交警罢了……”

“实习的交警?”张扬心中一动,脱口问道:“那你实习完了呢?还会在这当交警吗?”

“不一定,也许会回局里,也许调到其它部门……”女交警还想再说下去,但突然间发现,自已的话似乎多了点,自已和这个北京人说那么多干啥呀,也不认识。

正在女交警想要再次摧促张扬快走时,张扬却突然间腆着老脸道:“刘同志,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张扬看到女交警胸牌上的名字叫‘刘小淇’。

“你说什么?”女交警突然间嗓门提高,脸上有表情也带着错愕,可能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来,听到的最让她震惊的一句话了吧?

“我说我想请你吃个饭啊,赏光吗?”张扬舔不知耻,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病?我认识你吗?你这人属狗皮膏药的吧?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拖车了……”女交警显然被张扬气到了,这都是什么人那,下来一个司机,就要请自已吃饭,那这一天,她吃得过来吗?

“不用叫,不用叫,我现在就走,晚上我过来接你,一言为定啊……”张扬就好像与这女交警是老相识一般,连说带笑的跑回车里后,又对着女交警喊道:“你真的是史上最靓的女警察,真的,独一无二,我喜欢,吼吼!~”

看着破捷达车冒出的黑色尾气后,女交警一阵气结,这都是什么人那,这人也太无赖,太花心大萝卜了吧?脸皮也厚得没边了吧?

张扬直到把车开进收购站的时候,还在回想着那刘姓女交警的英姿。

刚才对女交警说的话,都是他的心里话,那女交警也许在别人的眼里,长得并不出奇,而且还是个单眼皮,但在张扬的眼睛里,却显得那么清纯可人,那么完美无暇,甚至在面对那女交警时,让他想到了圣洁两个字,她就好像远离喧嚣雪山上的一朵莲花一般,纯洁,宁静,娇艳动人!

张扬很奇怪这种感觉,同时他更奇怪自已在面对女交警的时候竟然没有那种下作的心里,很怕这朵雪莲会被自已沾染污垢一般。要知道,也算是半个花丛老手的他,在对女人方面,只有上床那么简单,换句话说,在他心里,女人都是用来上床的。

可是在面对那个女交警时,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想逗她一笑,多看几眼罢了。

“或许她的眼睛和她太像的原故吧?”张扬自嘲一笑,青涩少年时那个租住在他家四合院的女孩,也是单眼皮。

__

收购站依旧很忙碌,两个大姐干的活儿不少,不但要把废铁、废瓶子等归类整理,还要检验数量,打包整理等,总之她们的活不轻,不过张扬给她们的工资也不少,每人每月竟然四千元。

四千块钱对于有些地域贫穷的村民来说,或许是他们一年的总收入,所以两位大姐对待收购站很卖力,就好像自已家的买卖一样,从来都没有掺过假,也没有任何舞弊行为。

相反,对于张扬来说,他的工作则很轻便了,除了打打电话,谈谈业务外,其余时间,他基本上呆在自已的办公室,也是他的卧室内看书。

他看的书很杂,大都是一些实用的对他发展有帮助的书籍,甚至偶尔也会看看经济学等比较让他头疼的学问。这也是他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他爷爷从他小时候就告诉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不过今天他进入办公室后,却没有心情看书,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款老旧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虎子可能要有麻烦了……”

第五章:乞丐母女

“虎子可能要有麻烦了。”张扬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那种接通电话后的开场白,也没有询问对方有没有在听讲,他只是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把手机关机,然后重新放进了抽屉。

虎子正是那个抢劫犯的匪首,也是他的朋友。

不,不能说是朋友,在张扬的心底里,虎子是他的兄弟。

“王小虎,河北沧洲人士,武术世家,八极门生,张扬的八极拳正是从王小虎处学来。王小虎家境富裕,高中未毕业就混了社会,那期间与张扬结识,在一起鬼混了整整四年。”

虽然与王小虎称兄道弟,但相处最开始的头几个月,二人可是针锋相对,天天打架来着,但后来打着打着,也就打出感情了,虽不是一奶同胞,但毕竟荣花富贵,刀山火海里滚过的,所以二人在最后分开的那一年之前,感情特别深。

直到二人结识的第四年,小虎跟着他的老板去了广州,之后他张扬自已也发生了极大的变故,所以二人失去的联系,直到现在已三年有余。

时过境迁,他没想到,三年后,小虎竟然又走了老路,甚至比以前的老路更加令人令人不能容忍,他已经成为了匪徒。

只是虎子是他兄弟,所以他不能不管,即便他犯了错误,张扬也要拉他一把,至少让他可以在将来中弥补过来。

电话打过之后,张扬就与往常一样,开始新一天的联系业务,处理收购站的多种废品。至于虎子的安危,他到静下心来,因为他相信接电话那人的能力。

收购站从来没有休息日,基本上从早上开门起,就会一直忙到黑天才结束,工作期间大都是收购那些散贩送来的各种废品。

今天外面的李姐和张姐,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有时间吃饭,而张扬这一年来本身也没有时间观念,所以也一直未吃。

饭菜是叫的外卖,两个普通的大众菜,几碗米饭,三人简单在外面支起桌子,一边聊着天,一边吃了起来。

“经理,那樊刚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吧?”李姐对于昨天打架之事,还犹记在心,很怕刚哥他们还会找麻烦。

“是啊,那刚哥和地头蛇混得熟,昨天你虽然赢了,但保不准他们下黑手……”张姐也担忧道。

“没事儿了,放心,刚哥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了,而且他们的废铁价格也提高了五分,嘿嘿。”张扬嘿嘿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反正和她们说,她们也未必会懂男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正在张扬吃掉一碗饭,想吃掉第二碗时,收购站外面来了两个看似叫花子般模样的人,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一个年龄看样子大约在三十多,四十以内,另外一个则是小女孩,十多岁的样子。

这两人穿得都很破,甚至小女孩的膝盖都破了洞,脸上也是黑漆漆的,像是几个月都没有脸过脸了,瘦弱的身躯让人看过后,忍不住的心酸。

那妇女也是一脸肮脏,虽然穿的略整齐一些,但脸上还是有黑色的灰迹,头发上也全都是灰。

张扬一看之下,就皱起了眉头,他在收购站经常能见到类似的人,只不过面前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怪异,因为他发现,虽然这二人脸上都有黑灰,但黑灰下面却绝对是姿色不凡,同时他也发现了妇女眼睛里闪过的不安。

李姐刚要站起来时,张扬就挥手示意她继续吃饭,而他则站起来走向了两个乞丐。

“你们卖废品吗?”张扬看着二人手袋中的各种矿泉水瓶和饮料瓶道。

“嗯,打扰你们吃饭了,这里是二十四个矿泉水瓶,十六个饮料瓶,还有六个易拉罐……”妇女说的是普通话,听不出具体是哪里人。

“好,放这里吧。”张扬连数都没数,就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那妇女看到两百块钱后,明显楞了一下,但随即又慌乱的摆手道:“不不不,我破不开你的钱……”

“都给你们了,拿着吧……”张扬笑了笑,然后把两百块钱塞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的两只大眼睛很大,虽然脸上很脏,但张扬发现,这小女孩身上的那种气质,根本不是那种常年在外靠乞讨为生的人,甚至他发现这小女孩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睿智。

“谢谢叔叔,我和妈妈会记住你的,将来有一天会报答你的。”小女孩将二百元钱捏得紧紧的。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们报答的,记住叔叔的话,人要学会坚强和自信,要相信自已不会被困难击倒,只要挺过去这段困难,一切都会变好的,不是吗?”

“嗯,是的,妈妈也是这么说。”小女孩坚强的挺了挺胸膛,但眼泪在眼圈却打着转,肚子挺起时,更是咕咕直响,而那妈妈更是泪流满面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那里还有一些,你们吃完再走吧,叔叔去给你们拿碗和筷子。”张扬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笑了笑后,直接跑回办公室拿碗和筷子去了。

对于张扬的热情,相比之下,李姐与张姐倒冷淡得多,因为她们见惯了这种乞讨为生的人。

可能是被张扬的真诚所打动,母女二人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望着桌子上的饭菜不停的咽口水,显然她们真的饿急了。

李姐和张姐吃饭后,就继续工作去了,张扬则烧了开水,分别给母女二人各倒一杯。

母女二人是流着泪吃完这顿饭的,两盘剩菜,三碗饭全被吃光后,又喝了两杯开水。

“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终究会过去的,不要气馁。”在母女二人离开之际,张扬再次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道。

母女二人感激万分,似乎带着不舍之意离开了,背影萧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

张扬的心情很沉重,特别是那小女孩临走之时的可怜眼神,只是他能做到的,也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毕竟还有政府,还有民政局,如果她们二人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天,大可以找民政部门寻求救助,只是不知道在她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罢了。

母女二人走后不久,樊刚就笑嘻嘻的开着车过来了,做为拥有两家破烂公司的刚哥来说,当然是有车一族,而且车还不错,是二十几万的通用别克,美国货。

“扬子,昨天公粮交哪了?你可真他妈的忍得住,年轻人不简单那……”刚哥打趣的拍着张扬的肩膀道。

“嘘,你这老家伙能不能小点声?让别人知道我是柳下惠,我还怎么找媳妇?”

“哈哈哈……”

经樊刚这一闹,张扬刚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晚上去吃大排挡,然后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绝对没去过的。”樊刚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哦?我没去过的地方?”张扬转了转眼睛,摇了摇头道:“老子连监狱都蹲过,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的?”

“哦?老弟你进去过?”樊刚一楞,诧异的看着张扬道。

张扬嘿嘿一笑,话锋一转道:“你快说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吧。”

樊刚深知张扬不想多说,所以也没过多打听,而是笑咪咪趴在张扬的耳边道:“看拳,打地下拳的,中海独一份。”

张扬眼睛一亮:“哦?还有这地方?那可要去见识见识。”

“成,六点我过来接你去吃饭,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樊刚的性格与张扬一样,只要认定的朋友,就真心交往,所以和张扬也没有那种生分和客气,二人像老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张扬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到五点了,所以和李姐与张姐打了声招呼后,开着破车就急冲冲的驶出了收购站,因为他还有一项任务没完成呢。

做男人的,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说要请那个交警刘小淇吃饭,他张扬就一定要做到,虽然那刘小淇没答应,但他张扬如果连试都不试的话,不更是没有机会吗?况且他心里还真的期望与这刘小淇交往,至少能让他找回少年时的那一段酸涩记忆,况且与那刘小淇在一起时,也能让他那一颗漂浮的心安静下来。

他想找到一处避风的港湾,就算是歇歇脚也可以啊!

第六章:回忆,十五岁之前

张扬,一九七九年生人,属七十后,沾点八零的边。

七九年他出生在陕北的山窝窝,父母都是京城的知青,那年代男女知青都生活在一起,所以他父母就尝了禁果,生了他。

偷偷生的他,只是生下他不久之后,他父母却也都接到了家里的通知,可以调回京城,参加工作。

那个年代,耽误了一大批人,有些知青无法忍受农村的劳苦,有的选择自杀,有的选择逃跑等等,总之,他们是不幸的。他父母也是其中之一,在得知能回到城里时,二人都很高兴。只是难题也出现了,孩子怎么办?

他们的父母双亲都不知道张扬已经出世了呢。

后来经过二人一商量,二人把张扬交给了流落在那个村里的,八十多高龄的江湖郎中,游方先生。

这先生属于那种三无的民间大夫,会中医,会武术,看一些‘怪病’的手艺也是一角,像什么民间的‘穿心番’、‘羊毛疔’及‘七十二番’之类的怪病都能治好,甚至还能治一些‘外病’(外病包括很多,什么鬼上身之类的)。

这先生也是个外来户,似乎只在这个村里居住了几年而已,而张扬就是他帮着接生的。

二人把张扬交托给先生后,声称最迟一年,在京城落稳脚跟之后,就会来接张扬的。

但是他们这一去就是四年,也不见来接张扬。

最后先生带着仅仅四岁的张扬去了京城,住进了先生祖传下来的四合院中。同时,先生经过多方打听之下,也知道了,张扬的父母都已结婚,分别组建了家庭,他们似乎都把张扬给忘了。

当然,至于到底忘没忘,他们心中有数。

不过先生也没再把张扬送回去,而是在京城安顿下来,开始教张扬读书识字。

五岁的时候,就教张扬功夫,扎马步,打基础等等。

六岁,学习中医知识,学习一些外病知识,学习辨别草药等等。

也正是那时候,张扬所居住的四合院中,还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到张扬天天吃苦,就总关心他,给他好吃的,张扬扎马步的时候,她帮张扬擦汗,张扬被爷爷打了,她就帮张扬揉腿脚。

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时期,张扬已经有了记忆。

直到八岁时,张扬跟随爷爷南下,去了河北,展转又去河南、湖北、湖南等地,一路向西南。

他爷爷是赤脚医生,但交际却广,虽然九十多高龄,但身子硬朗。

张扬与爷爷这一走,就是七年,他父祖孙两个,走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一起回到了京城四合院。

只是这一年,爷爷一百岁大寿,四合院中无人。因为祖户一家早就搬走了。

张扬懂事了,虽然没有上过学,但他这么多年来,却被逼着读了很多书,书法也有一定造诣。

张扬出去买了酒,买了活鸡,又买了条鱼,为爷爷庆生。

爷爷很高兴,饭后把张扬叫到了房间,告诉张扬:“你父亲叫张德海,母亲叫杨梅,他们两个都是大门大户,你父亲应该做了官,你母亲似乎下了海,在京都四九城内,也是风光无两的两个人。日后你见到他们后,给他们磕个头,别怪他们,那个年代,动荡,他们也有很多无奈!”

张扬静静的听着,没出声。

爷爷只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知道你小子脾气倔,一切顺其自然吧,莫强求!”

“爷爷要走了啊,但就是不放心你,你才十五岁……”

“这座四合院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记得别卖,这是爷爷的祖产。”

“爷爷这一生啊,经历的太多太多了,虽然没积攒下什么,但至少有了传承,你已经可以独自行医了。”

“嗯,以后记得别逞强,这个世界上啊,奇人奇事有很多,你十二岁那一年,咱们去的山中人家,其实就不简单啊,这个中国太大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接触,也是为了你好。”

“我走后,一切只能靠你自已了。”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流下两行清泪,慢慢闭眼,魂归天外!

张扬嚎啕大哭,守灵七天,最后在邻居的帮助下,火化,下葬。

而七天之后,张扬却也再一次见到了年少时期的小女孩,她是亲自找到的四合院,找到了张扬。

那一年,她告诉张扬,她父母要出国做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一年的临别前,她吻了他。

他傻呵呵的说长大后我去找你,她骑着自行车一边回头一边大喊,那我在日本等你哦……

__

将捷达车停在路边的张扬静静的吸着烟,回想着十五岁之前的一幕一幕,看着车流中那一道飒爽英姿。

他走向社会不久之后,就从没相信过什么一见钟情,也不相信那种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十五岁之后的世界观里,女人只是用来睡觉的,也许将来有一天,她还须帮着自已洗衣做饭。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刘小淇,这个大都市中很特别的一个女孩,单眼皮女生,或许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许她已经结了婚,但张扬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相接近她,靠近她,想要探寻她。

或许也算是一种牵挂远在日本的她吧?

当然,张扬自已心里也清楚,他与这个根本不相识的女交警,只不过是两个路人甲乙罢了,或者是生命中的过客,或者是茫茫人途中的一小段插曲。他不企求与女交警发生点什么,或者是将来能走到一起,但现在他只希望在自已放逐的人生中,满足心中的那的抹幻想。

也许,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有过这种心悸有感觉,也许,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来来往往的走过很多少,遗忘很多人,但至少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时,自已不会后悔。

车流的高峰期终于回落,而刘小淇也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刻,一直等在路边足有一个小时的张扬看到时机已到,发动汽车就飞驰过去。

只不过在他刚刚还没有行驶二百米时,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将他的视线挡住,宝马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几许的俊杰青年,风度翩翩的青年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名贵手表,很绅士的将车门打开,对着刘小淇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扬看到了刘小淇那甜蜜的微笑,也看到了二人脸上洋溢的幸福。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那种酸涩的滋味就好像看着‘她’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一样失落,让他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宝马车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张扬才清醒过来,只不过宝马车已载着刘小淇涌入到茫茫车流之中。

张扬无奈的苦笑一声,嘟囔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当年的感觉,却他娘的连表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枪毙啊,老子的命苦哇!~~哈哈!~”

张扬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太多的伤心失落,也没有气急而悲的愤怒冷笑,他这种笑,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一种自我宽慰。

他把一切都看得很开,大风大浪里滚过的他,腥风血雨中走过的他,连大狱都蹲过的他,还有什么能真正摧毁他的心灵呢?

手机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樊刚那豪放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你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不等我?马上回来,咱们去吃饭。”

“你说地儿吧,我直接开车过去。”张扬淡淡道。

“丽景花园那边有个大排挡一条街,到街口见。”樊刚回答一声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

张扬与樊刚将车停在了大排挡的街口后,二人步行走进了一家樊刚经常去的大排挡,只不过到那里时,却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

这个人是樊刚在中海交的朋友,湖南人,叫‘张自强’。也蹲过大狱,出来后改邪归正,开了一家手机专营店,平时与樊刚经常在一起喝酒,今天樊刚把他叫来,就是想让他与张扬认识认识。

经过一翻介绍后,三人就坐在了路边摊,点了几样海鲜,要了几打啤酒,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张扬不介意朋友的身份,只要能聊得来,只要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他就愿意结交,所以几杯酒下肚,三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扬子,你怎么不问问你强哥以前干什么的?”樊刚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刚刚结识一天的兄弟,在他眼里,这个兄弟,以前绝对不简单,就凭手上的功夫来说,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张扬嘿嘿一笑,举起杯对着张自强问道:“强哥以前干嘛的?”

“哈哈。”听到张扬发问,樊刚与张自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张自强独自干了一杯啤酒,咂咂嘴道:“我还以为老弟不拿我当兄弟呢,既然老弟问了,大哥就把以前那点破事告诉你吧。”

“我以前呢只是一山窝窝里的农民,后来来到中海这地界打工,最开始在工地干的是力工,每天也就四五十块钱,对于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民来说,四五十块钱,已经是一笔大收入了,所以每天虽然累点,但心里高兴啊,寻思攒够了钱,回老家盖个全砖大瓦房,再娶个媳妇,生两个娃子,那小日子不也是很滋润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自强的脸色一暗,恶狠狠的继续说道:“谁知老子在工地干了整整一年之后,连半个子都没拿到,工头一拖再拖,就是不给钱。”

“如果那工头确实有困难也行,我们这些农民也不会逼人家,可是那工头有钱啊,每天吃星级饭店,住高档别墅,还开着大奔驰,最可气的是,他包养的那女人,上一次街就买几万块的东西。”

“后来我一气之下,夜里摸进了工头的别墅,把正在干那事的工头毒打了一顿,拿走了二十三万块钱。取到钱后,就回工地把钱分给了老乡。”

“当时我也是太气愤,所以没有想后果,待我半夜静下心来想了想之后,就开始害怕了,我知道工头不会善罢干休,也肯定会报警,所以我就连夜跑到了杭州,没敢回家,到杭州后阴差阳错的碰到了一个老乡,那老乡比我风光多了,同样住着别墅,开着好车,所以我就跟着他混了……”

张自强一边说着,三个人一边喝着,待说到这里时,张扬突然间插话道:“想必你那老乡的发家道路不是什么好道吧?”

“兄弟你说对了。”张自强赞许的看了张扬一眼道:“我那老乡是当地黑社会的一份子,暗里贩毒,敲诈勒索,啥坏事都干,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他干了五年,赚了上百万的家产,但最后一次我在夜总会兜售摇头丸时被抓,所以进了局子,由于我平时很谨慎,也知道贩毒是死罪,所以一直小打小闹,最后才判我八年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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