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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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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倒着一个左腿膝盖以下已空无一物的男子,对方的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颤抖着:“你究竟是谁?!第二分部根本没有你这种人物!”
血枭笑了笑:“所以你们钢铁戒律只派了一群废物驻守在此吗?我一路上散步过来,一个强级的都没遇见。怎么,听你的意思,威尼斯的HL也没有比我强的人吗?那还真有点寂寞啊……这城市如今确实是没落了。”
那男子似乎听明白了,血枭也不是帝国高层派来的人,他几乎是疯狂地大叫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做什么?”血枭脸上是一副莫名的表情,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直蔓延至远处的血和残肢:“你是指清理工作吗?这有什么值得你激动得乱嚎的?我只是需要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栖身,顺便做一些科研工作。你也懂的,搬进新家总该先收拾收拾,免得有蛇虫鼠蚁什么的总是碍眼地爬出来。”
“你……你……”男子不知该说什么,他明白了,眼前的狂魔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于是他将手摸向了自己怀中:“今天,你将钢铁戒律的两名高级教士,三十六名教士,九十名信徒屠戮殆尽……这种规模的伤亡,上层绝不会坐视不理……”他手中攥着个怀表,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一次十字,随即大喝:“意遂我主,身予神罚!”
话音未落,那怀表爆发出一阵白光。
血枭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一瞬间,他便移动到了那男子身边,将对方整只手从手腕上硬生生扯了下来,顺势一脚踏碎了男子的头颅。
那怀表的光芒也逐渐暗淡,消失……
“真希望他们能来得快一些。”血枭用嗜血的目光注视地上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我更喜欢用活体来实验。”
第三章 中间人
钢铁戒律具体的建立时间已经无法考证,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十二世纪初的圣城耶路撒冷,最早的成员只有九人,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欧洲各地前来的朝圣者免于强盗的攻击。
至十二世纪末时,这个组织的规模已是空前庞大,在欧洲拥有9000余处产业,其中还包括许多知名的教堂和城堡;成员数以万计,可以自行向人民征税或是直接掠夺,连当时的贵族们都很知趣地慷慨解囊捐赠金银;他们立于王权之上,直接听命于教皇,这就是当时欧洲最强大的宗教军事力量——圣殿骑士。
但这过分膨胀的权力和财富,也成了最终刺向这个组织心口的一根椿。
法国,1307年10月13日,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圣殿骑士灭亡的日子。
一个精明的国王就足以办妥这件事,理由很简单,在那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很难忍受一个组织在自己的王国中拥有数千座城堡和巨额的财富,而自己却无法染指。
七年后,骑士团的残党流亡欧洲各地,大部分成员已死于审讯或是被处以火刑。而他们的最后一任大团长莫莱,在火刑架上对当时的主教和国王道出了诅咒:一年之内,二人将死于“永恒的审判”。
还不到一年,教皇和国王便相继去世,死因是暴病,以及打猎时离奇身亡。
这一切恩怨看似都已结束,但圣殿骑士的火种其实从未熄灭。
传言莫莱早在黑色星期五之前就已秘密将职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子,年轻的伯爵伯恩,并让他在上帝面前发誓为了将来拯救圣殿骑士团,要把一些宝藏保存到“世界末日”。那些宝藏就藏在前任总团长的墓穴巨柱中,后来被伯爵所操控的“纯建筑师”组织偷偷运出,转移到了别处,只有通过圣殿骑士自有的一套神秘符号和秘密宗教仪式才能找到并重新取出。
直至七个世纪以后,仍没人能破解那些符号的秘密,宝藏也成了历史之谜。
2000年,帝国将星球统一后的时代开始。
在那个天下初定的混乱年代中,无数反抗组织出现,然后被无情地毁灭,最终仅有几个深藏于暗处,得以生存下来,其中一个,就是钢铁戒律。
他们是圣殿骑士的传承,将天主教与东正教的教义归并改写,建立了自己的教廷与律法。由统领全团的大团长兼任教皇,传承信仰与军魂。
今时今日,帝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而钢铁戒律,已是这个星球上最庞大的反抗组织,是极少数能在正面战场与帝国的军事力量一战的组织之一,在欧洲如同第二王朝一般的存在。就算想将他们根除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人是可以杀的,但信仰杀不死。
所以HL在欧洲的分部也是全球最多,整体战力仅次位于天都的总部。
行走于黑暗世界的超能力犯罪者,根本无人敢去惹钢铁戒律的成员,谁都知道,一旦与他们结下梁子,就会被其以审判之名追杀到天涯海角,直至达到目的为止。
但血枭不会考虑类似的问题,对他来说,钢铁戒律、HL,不管落到他手上的人是哪种立场,都是实验素材罢了。
无论外表长得多像职业打手或者游泳健将,血枭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科学家,事实上,他有常青藤学历,虽然在那儿学习时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而被他冒名顶替的学生和其全家也都成了实验品。
多年来,血枭一直在追寻着“治愈”自己的方法,目前阶段来看,有两种方法可以达到这个最终目的,第一,他的研究成功;第二,全世界的人类灭亡。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血枭都在朝着理想稳步前进着。
在处理完了最后一名高级教士后,他花了半天时间就搜索完了钢铁戒律的这个地下倒影都市,确认了此地不再有任何生还者,然后就开始了设计与布置的工作。
这个地下迷宫由通道和房间构成,每一条通道看上去都别无二致,四面皆是厚实的金属墙,头顶上有一条发光的灯道与通道平行延伸,走在其中任何一段,都很难感觉到与别处区别。而房间,只会出现在一些地标性建筑的地下,除了比通道更加宽敞一些,以及天花板上有更多照明的灯道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特点,每个房间的大小和内貌都是完全相同的长方形,约能容纳四十人左右,没有任何桌椅或者物品,就是个空荡荡的铁盒子,与通道一样,即便站在里面,也无法判断自己身处的究竟是哪个房间。
这种设计可以很好地防止外部入侵,因为外来者只要进入这些通道,根本连自己的位置都无法确认,很快就会被钢铁戒律的成员包围并捕获。
通过这些房间和通道,可以在城市下面快速行动,花很短的时间到达指定的位置,并随时通过秘密入口从地面上消失,这地下迷宫是威尼斯的钢铁戒律成员互相传递消息与逃避追捕时最强大的硬件。如今,却落到了血枭的手中。这地方让他非常满意,他一直渴望着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放足够的实验器材,不会被热心的邻居打扰,两米的水深加上近二十米的浅滩沙土,这种深度就算他在下面开演唱会声音都不会传到地面上。
而且最令人激动的就是那名高级教士在临死前的威胁,预示了对方会派更加强大的组织成员来消灭自己,会有强级的人吗?血枭心中期待着。
说到能力级别,没有人知道这套评价级别的说法是从何时开始流传的,它似乎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于那个不为普通人所知的神秘世界里。
在那个国家众多的时代,各国政府隐瞒超能者、改造人、变种人等等群体的存在,将其作为自己的武器培养。而在统一的这个时代,帝国也从未向一般民众公开过这种力量。但他们倒是制定了一套比较规范化的体系,来做更准确的分级。
其实这套体系很简单,从纸级到神级,只需要参考两种数据,“时间”和“数量”。比如一个纸级的人,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杀死二十个普通人,那么一个并级的人,可以是一个小时内杀死二百人,或者是只花十分钟就是杀死二十个人。
这种假设都是建立在那些人会反抗或逃跑的真实前提之上的。时间越短,人数越多,则级别越高,用一秒钟杀死一百万人,那自然就是神。当然,级别测定的意义在于,必须是使用自身的力量办到这些,轰炸机驾驶员之类的人自然不能算。
在帝国用于评估的这个体系中,“时间”大致可以代表最高破坏力,所以时间这个量较优秀的能力者,一般是倾向于攻击性的;而“数量”则代表着能力者的持续破坏能力及自身的生存能力。
当然,有时这套级别也会有意外,比如改造人,这类能力者本身一般都没有特殊能力,借助着被兵器化的身体来战斗,虽然从级别评定上来说可以达到要求,但如果一对一遇到同级别的超能力者,尤其是那些攻击型的能力者,输的那个肯定是改造人。
不过,整体而言,这套体系是较为准确的,而且宽泛地适用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类,因为至今为止,地球上还未曾出现过几个达到“神”这个等级的人物,超能力者穷其一生往往也就止步于强级,能够达到第四级“凶”这个级别的人,已算是绝世高手了。
血枭就是这样的高手,而且他才三十岁出头,完全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他需要的只是更多的猎物和实验品……
在铜鹦鹉酒吧凶案的第二天正午,血枭又一次出现在了威尼斯,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丝毫不担心颇为惹眼的形象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其实这现象很奇怪,越是害怕自己被抓的犯罪者,越是会散发出一种贼眉鼠眼的气场,而血枭这种人却可以消失于人海之中,就算有人多看他一眼,也仅仅是因为他高大的形象而已。
人们是无法想象一个昨晚刚刚在公共场合做下血案的凶手竟还敢若无其事地上街溜达的,这是符合常理的惯性思维。
下午一点,在一家餐厅,血枭坐在双人份的新鲜鱼虾和螃蟹前大快朵颐,甚至连提拉米苏都叫了两份。
不久后,一个戴着小圆墨镜,梳着老长马尾辫的亚裔男子走进了餐厅,此人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用立起的风衣领口遮住下巴和脸,一进来就娴熟地看好了一切可能的逃亡路线,再将视线中的每个男男女女都瞧了个遍,确定没有条子以后,他坐到了血枭对面。
“奇里奥斯先生,是我。”他一边问问题,眼神还在周围飘忽不定地扫着。
血枭回道:“我为你也点了一份餐,不过因为你迟到了,所以我把你那份儿也吃了。”
“我只晚来了五分钟,你连甜品都吃了,这里的菜可是一道一道上的……”
“少废话,我要的东西都搞到了吗?”
“嘿……听着,伙计,昨晚我离开酒吧以后,你干的事情都快轰动全城了,说不定警察已经通过监控录像查到我跟你说过话了,现在我也陷入了麻烦之中……”
血枭打断了对方:“左道先生,你是想加价吗?”
左道是想加价,在血枭问这个问题前他还想来着,但此刻,和对方的眼神一触,左道立刻就怂了:“不敢不敢……我干中间人这行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那一向是有口皆碑……”
“阁下的为人,是非常有名的,你也不必再解释什么,告诉我,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左道墨镜下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你那幅画,已经找到买主了,私人收藏家,皇族的,背景够硬,什么都敢买,两天内就付款。等他的钱到我账上,按照之前说好的,我抽卖画10%的净利润,剩下90%买你要的器材,黑市上的卖家我都联系好了,医疗仪器当天就到,化学品也好弄,就是刑具比较难搞,他们得去其他城市的成人用……嗯……我是说供应商那里弄点儿货过来,至于计算机设备,要现货的话就是稍微贵点,不难弄到。
至于最后剩下的钱,你之前说要洗白了的现金,这个贫道已帮你和附近的几位大佬斡旋了一番,他们说这笔钱你得抽15%出来才给洗,没得商量,你看行不行吧?不行我就把账户直接给你。”
血枭也没多想,扫完了盘子里最后一点儿食物,站起来道:“三天后,老时间来这里碰头。”说罢便扔了两张大面额的钞票在桌上,扬长而去。
左道隔着橱窗望着血枭渐渐离开视线,接着,他东张西望一番,用闪电般的速度将那两张钞票纳入自己怀中,随后清了清嗓子:“服务员,埋单!”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皮夹里摸出了一张负债累累的信用卡……
第四章 复仇
喧哗声中,纸侠醒来,他看了看表,又已是傍晚。
坐在办公桌旁睡着时,一般不会有人来吵他,除非是炸弹邮包被寄到警局里来的那种情况。
“行了,都给我蹲下!老实点儿,嘿!你!把那个吐白沫的送到医院去!你是新来的吗!别把吸毒过量的人铐进来!死在走廊里怎么办!”门外传来了迪肯的吼叫声。
又有两伙小流氓因为械斗被抓进来了,头破血流的混混们戴着手铐还不肯老实,在走廊里打着嘴仗。当地的治安着实让警员们头疼不已,几乎每天晚上到天亮前这段时间,警局里都热闹非凡。
纸侠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也睡不成了,便晃了晃脑袋,解开已锁屏的电脑,继续调查工作。他眼中噙泪,哈欠连连,对这坐在办公室里干的工作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像纸侠这样的警察,让他徒步追凶几十公里,他肯定会精神抖擞,但让他做这些信息筛选和分析调查,无疑是种折磨。
“光是航空这条渠道,每天就有这么多人在进出……该死的旅游城市。”纸侠边浏览着从机场那里调来的出入境记录,边骂骂咧咧地说着。
因为从姓名方面根本无法下手侦查,所以要找血枭,唯有一张一张去看那些入境旅客的身份证(全世界不分国家,只分地区,因此无护照概念)照片了。纸侠从七天以前的记录开始搜索,非常仔细地观看了每一个入境者的相貌,如果是HL方面,完全可以调配大量人手同时来进行这部分工作,但纸侠在老朋友马龙那里吃了闭门羹,于是他这权力有限的普通警察唯有单干一途了。他实在不放心让警局里的其他人帮忙,因为追捕这个犯人容不得半点差池,如果有人看漏了,可能抓捕的机会就会永远与自己失之交臂。
又这样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纸侠仍然没有半点进展。
“长官!”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警员没敲门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声道:“钢……钢铁……”
“别结结巴巴的,像个惊慌失措的普通市民,你可是警察。”纸侠语气沉稳地回道。
这份冷静和威严让那警员也稍稍平静了些,至少话说顺溜了:“长官!是钢铁戒律!您快到外面去看一看!”
纸侠站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向外走去,其实他心里还有点高兴,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终于有了个理由能出去透透气了。
走出警局,街上的行人们都在仰望着北方的天空,露出惊恐或是茫然的表情。
夜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炽白十字,那不是烟火,也不是全息影像,而是正在燃烧的某种能量所构建出的图案。
“开玩笑啊……”纸侠看着那十字,嘴角竟泛起笑意:“圣城监察长这种大人物都来了,想挑起战争吗?”他的风衣中,缓缓飞散出层层叠叠的白色纸张,自行铺陈到其脚下,结成一张纸飞毯,载着他高速升至空中,朝着那遥远的十字腾飞而去。
…………
HL,北方第二支部。
吉姆·马龙办公室的大屏幕中,正显示着那白色的空中十字。而他,正半张着嘴,两眼瞪直了,手中雪茄的烟灰已掉落到了自己锃亮的皮鞋上。
“上校,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提问的男子正坐在马龙的办公桌对面,身着黑色的HL军服,留着一头简洁的金发,那张脸本来也算英俊,却有一道横着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的刀疤,让其面相显得颇为狰狞。
马龙将自己的椅子转了个方向,朝对方道:“嗯……别担心,法鲁先生,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现在就派人过去。”他说着就将手伸向了桌上的对讲机。
法鲁挥手示意他停下,并开口道:“不必了,就由我一个人去好了,并不是不信任贵部的战力,只是……钢铁戒律那边,我有几个想见的人,这种场面说不定能遇到。”
马龙慌忙道:“法鲁先生,您才刚下飞机几个小时,而且将军是派您来……”
“上校无需多言,将军的命令和HL的职责,是不存在冲突的。”法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危险等级四的凶犯,要杀;那些敢于招摇过市的叛乱者,更要杀。”他转过身去,似是要用军服后的“王权无上”四字去提醒对方些什么:“既然是HighestLaws,任何被判定为威胁帝国安定统治的因素,无奏无赦,尽斩之。”
…………
威尼斯北方。
至穆拉诺岛不到两公里的海面上,竟出现了一块直径百米的浮冰,冰的颜色也是种非常诡异的白。而冰面上面竟还站着十余个人。
他们脚踏金属重靴,着白色衣裤,上衣的衣摆直线延伸至膝盖处,皮腰带的代扣是十字章的图案,双肩至领口处采用坚硬的材质,衣领高至颧骨,遮住了下半张脸,白色长袄的前胸,映有一个显眼的标志,那颠狂冶艳的红色大十字,正是钢铁戒律的象征。
率领这十余名重装骑士的是圣城监察长卡莫·博特里尼,足足两米的个头,背上斜背着一个比路灯杆还高的十字架,身着的白色长袍上金锻宽镶,但却是没有那些金属甲胄的部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怀表,只见那指针疯狂地颤动,可他却只是冷笑:“看来,此地高手倒确是不少。”
一名形销骨立的黑面男子正立于博特里尼的身侧道:“大人,之前牧师长感应到杀死我们百余名兄弟仅一人所为,现在这样,若真将其引来倒也罢了,但万一他不来,反而来了HL的大部队……”
博特里尼却道:“冠之郡是我们的根基所在,虽说威尼斯只是个小地方,但不到半日,此地的百余名兄弟被屠杀,而且是一个人干的,我不管他是谁,是哪股势力,总之,绝不能让他看到明晨的阳光。”
…………
威尼斯地下,倒影都市。
白天时,血枭见过左道以后,自己跑了很多个商店,购买了大量防腐剂和其他材料,调配了一种可以掩盖尸臭的化学喷雾剂,还抽时间用一些五金店里搞来的东西将地下通道其中两个房间的通风系统改装了一番。之后他把所有尸体和残肢都集中到了那两个房间中,忙活了整整一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清理完了,至于那些血迹和各种不明体液,直接就被他当成糊墙用的油漆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那味道,因此根本就不去进行任何处理。
实验器材和电脑设备还得等左道的消息,而床和冰箱之类的正常家具用品他还没时间去弄,所以血枭决定今晚再去地面上找个旅馆对付一宿。
他随便寻了个出口上去,经过几次的搜索清理以及对威尼斯上层地理的了解,血枭基本上知道自己会出现在上面的什么地区,可这次他一上地面,还没看清身边的路牌,就看到了更有意思的场面。
血枭看着那北方的天空,站在街上狂放地大笑,他的瞳孔中,正映出一个白色的十字。
第五章 三条指示
纸侠飞至码头上空时,正瞧见那夜色中忽现一枚人影,由远及近,踩着建筑的屋顶,起伏跃进,由南方徐徐而来。此番身手自然不是凡人,但此人面目来历,却是一时难以辨清。纸侠不由得停下脚步,戒备起来,以防出现腹背受敌的情况。
时间毕竟还是夜晚,纵有海面上炽白十字发出的光芒,可那人身着黑衣,行动又迅速,到了百米不到的距离,纸侠仍然难分其是敌是友。
那人也在这时突然停住步履,站在远处的一个高点与纸侠遥遥相望,八成是在揣测纸侠的身份。
两人都是强级高手,心中想法基本一致,此刻的这个距离,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安全范围,攻守兼备,可战可遁,若要再进,出手便是你死我活。
当然,如此的对峙是双方都假设对方的能力等级小于或等于自己的情况,要是对面站的是个凶级高手,距离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还是纸侠率先开口:“听着,朋友,我是警察,如果你是海上那帮人的同伙,很抱歉,我不能让你通过。”
法鲁闻言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只是个警察罢了,飞行的能力倒是不多见,不过待在威尼斯这种小地方……他最多是个并级的角色吧。想到此处,他笑了笑,回道:“哦,原来是自己人,不好意思,你没穿制服,我没认出来。”语气中多少有些骄傲和不屑。
二人都移动了些许,之间的距离稍稍缩短了,但双方仍然没完全松懈,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耍诈。
直到纸侠看清了法鲁身上那黑色的服装,确实是HL的军服,他才算是基本解除了戒备,问道:“你是吉姆的人?以前没见过你啊。”
“吉姆?你是指马龙上校吗?”法鲁狐疑地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看来你这警察跟本地的HL很熟啊。”
“还好吧。”纸侠道:“这么说来,你不是本地的HL成员?”
法鲁不想和区区一个警察浪费太多时间,便转移话题道:“好了,按我的军衔,是没有理由透露任何HL内部的信息给你的,我看你似乎也是个能力者,你就守在这里帮我防止有神志不清的平民或者酒鬼靠近吧,免得一会儿的战斗造成误伤,同时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他说罢便转身朝着海面的方向如疾风般席卷而出,几秒后便踏着水面跑远了。
纸侠虽然对对方的态度有些恼火,但看对方那言语气度,想必在HL中也算是高手了,光是眼前这蜻蜓点水的步子,自己就肯定做不来。
“也罢,我就先站远点儿看着,不需要我出手的话,那就最好。”纸侠见有人自愿打头阵了,便如其所愿,做个支援工作得了。圣城监察长的战力,也只是几年前在一些资料报告里读到过,今天就当回观众,去看看真人是否有三头六臂吧。
于是他坐着纸飞毯,朝着法鲁跑出的方向,不急不缓地追了上去。
说到三头六臂,此刻城里还真有个三头六臂的暴徒在往这儿赶,当然了,三头六臂只是一种比喻,用在血枭身上还真有点委屈他了,他何止是三头六臂,要是放在信息闭塞的年代里,他这种人的名声基本上应该是:八只手,有角,会吃人,等等。
“老头,你算有胳膊吗?”血枭正坐在一艘贡多拉尖舟上,用很不耐烦的眼神瞪着船家。
船家头发斑白,戴着假得不能再假的大胡子,一口意大利川音:“呵呵呵,年轻人,我这是观光船,速度和那些电动的玩意儿不能比啊。”
“断腿的海盗用他的木蹬子划船也比你快。”
“NO,NO,NO……年轻人,要知道,在这城市的河渠里,就是要慢才有情调。”船家还指了指天上:“好好享受这地中海的月光嘛。”
血枭低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我还没杀了他……十分钟前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想杀他来着。”
他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船家:“老头,哦不,老弟,我再重复一下十分钟前我跟你说的话,就是我把钱给你时的那句,我想你有印象。”他突然大喊道:“用他娘的!最快的!速度!送我到那该死的!有白光的地方!!”
“噢!年轻人,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年轻……”船家的口音不知为何又成了法式维吾尔腔。
血枭道:“要不是我走了一天想歇会儿……”他握拳,然后又强忍着放下:“听着,伙计,我知道你怕到那儿会有危险,所以在拖拖拉拉的,想等我失去耐心自己上岸,白赚点外快。不过,让我跟你分析一下形势。”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用左手硬生生掰下一块船上的木头,还未等船家喊出声来,他力贯左臂,一甩手将这片木头扔了出去,那木头像导弹一样击碎了旁边十余米处河道上的一座小桥。
船家当即目瞪口呆,下巴脱臼般完全呆滞地站在船舷,血枭这时接着说道:“如果再过十分钟,我还没到码头,你就会被变成一样东西——桨。如果你打算跳船逃跑,相信我,你依然会立刻变成桨,如果你叫喊,或者继续用骗观光客的假胡子和地方口音说出半个词儿,桨!
而当我在说桨的时候,我指的是一种僵直的,不会呼吸,没有任何生物特征的东西,我会抓着他的中段,用三百公斤左右的臂力,在船尾将其高速成轴转动,那速度肯定比电动的玩意儿快!”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暴喝出声。
船家心中惊呼:还是螺旋桨啊!这货是不是人!会死的……完了……常在河上漂,哪儿有不挨削,骗了这么多年观光客,今天算栽了。
他虽然害怕,但手上却突然给劲儿起来了,那撑船的速度,简直是龙舟队里出来的,所以说,人都是逼出来的,刀架在脖子上了能不哭爹喊娘的又有几个呢,这叫求生意志。
…………
正当血枭与无良船家在河渠上观光的时候,在海面上,法鲁已与钢铁戒律的十余人相遇了。
法鲁从南面一路直进而来,片刻便到,一跃便站上那浮冰,但对方并没有立即对他展开突袭,全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这一个不速这客还不足以让他们有所行动。
法鲁的视线扫过了每个骑士的脸,又看了一眼消瘦的黑面男子,最终停在了博特里尼的脸上:“以前只在通缉令上看到过的脸,今天终于得以相见了。”
博特里尼用鄙夷的眼神瞄着对方,很显然军服已说明了来者的身份,他冷哼一声:“果然最先到场的是HL的走狗啊,那么……二十个小时前,杀死教士们的就是你吗?”
“身为反贼,你的口气倒是很大。”法鲁并没有否认关于教士的事情,当然也未承认,他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也许暂时沉默可以换来更多情报,所以他只是回道:“记住了,博特里尼,你马上就会死在我格·法鲁的手中。”
博特里尼道:“哦?‘猿雀蟒龙’之一的法鲁是吗,很好,看到我的十字还敢单刀赴会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就算那个杀手今晚没来,把你干掉,我也算没白跑一趟。”
法鲁心高气傲,自不会言败:“哼……不知死活的反贼……”
二人杀意已起,死斗一触即发。
那黑面男子却在此时凑到博特里尼耳边道:“大人,切记牧师长大人给出的预言劝诫,必要等到那个杀人者现身方可使用圣十字架。”
博特里尼冷冷回道:“我自会斟酌。”
其实他这监察长心中对牧师长早有不满,不止是因为对方根本不曾参战就有着仅次于大团长的崇高地位,更让他恼火的偏偏是那些预言的准确度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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